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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我想当寡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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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呆愣的当口,叶孤城自然又毫不客气地重新吻了下去,游走在腰间的手稍一用力便把她整个抱到自己怀里。
等沈璧君意识到自己是坐到了他腿上之时,这个吻已经朝她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去了,大有一路狂奔绝不回头之势。
她都快羞耻哭了,之前他做得再过分也不过是在床上和温泉里,可现在居然……居然坐在椅子上就……!
沈璧君一边要如以往一般克制着自己不发出什么声音,一边还要忍不住去担心会不会忽然有人过来,被折腾得泪水横飞不说,脸也全程染着霞色,直至结束都不曾褪去。
当天晚上沈璧君就不理他了,吃饭的时候也没多瞧他一眼,只吃自己的,偶尔给可能察觉了有什么不对劲而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的燕南天夹几筷他爱吃的菜。
一顿饭吃得万般诡异,结束时她甚至都听到燕南天长舒一口气的声音。
“对了,叶叔,我听昀大哥说,除夕夜里城中会办篝火会庆祝?”
“是。”叶孤城回答完又停顿了一下,“你想去吗?”
“想去的!”燕南天确认了这件事后自然兴奋,当即跳下凳子去拉沈璧君的衣袖,“沈姨要不要一起去?”
沈璧君敬谢不敏地摇了摇头,道:“我就算了,你可以让你昀大哥和采月姐姐陪你一道去。”
“还是不了。”他扁扁嘴,望了望院门外,压低声音道,“我听到昀大哥跟采月姐姐说要带她去海边放莲花灯的。”
他不说沈璧君还不知道居然有这回事,但对于叶昀和采月她一直都是乐见其成的,也有意无意在叶孤城的奶娘面前提过几回,之前更是想过等过了年要寻个机会问问叶昀的打算。
“我派其他人陪你去。”叶孤城忽然开口,打断了她乱飞的思绪。
燕南天不敢对他提什么反对意见,只能点头说好。
除夕那日城主府设了宴,把没在闭关的几位长老都请了过来一起吃了顿饭,席间大长老盛赞了燕南天的剑术天赋,并捋着胡子回忆起了叶孤城六七岁时的事。
沈璧君听得津津有味止不住笑,一边听着一边脑海内已经勾勒出了一个穿着白衣皱着眉研读剑诀的缩小版叶孤城。
唉,肯定比现在要可爱。
府里惯有守岁的习惯,她虽然习惯性吃饱喝足就开始犯困,但也努力撑了下来,只是子时一过,听到外头传来的钟声就仿似完成了什么大任务一样放心地歪了过去,迷迷蒙蒙地再睁不开眼。
叶孤城抱着她回房的路上她也只是闭着眼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把脑袋埋到了他怀里。
想到她也只有在睡过去的时候会格外亲近自己,叶孤城又微妙地有些不爽。
他伸手揉了揉她秀气的鼻尖,放轻了动作替她拆去头上钗环,但到底不够熟练,在取最后一枝簪时还是勾到了她的发丝,叫她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
伸手去抚平几乎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可指尖才一触到她皮肤,叶孤城就看见她睫毛颤了颤,似是要睁眼的样子。
沈璧君其实已经困懵了,这会儿努力睁开了眼也只当自己是在做梦,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美人脸,自是欢喜的很,口齿不清地嚷了一句你真好看。
叶孤城哭笑不得,刚要直起身体下床去吹灯,就被她软软地勾住了脖颈。
温热气息扑面而来,下一刻,她直接吧唧一口亲到了他下巴上,亲完还朝他嘿了两声。
这还哪里有传闻中的贞静贤淑模样,倒像个喝醉了去调戏小姑娘的流氓。
“流氓”沈璧君这一觉睡得相当好,不知道是不是拜大长老那一席话所赐,她还梦到了豆丁时期的叶孤城。
粉雕玉琢,一身白衣,抱着一把比他人还高的剑一脸严肃地试图比划,可爱得她几乎要尖叫出声,乃至醒来后都无法平静下来,最终仍是克制不住体内汹涌不已的洪荒之力下去画了一幅画。
画上的小孩虽是六七岁的面容,却眼角眉梢全是他的影子,就连那不自觉皱眉的表情都同他如出一辙。
沈璧君觉得不太满意,她梦见的要可爱许多!
咬着笔杆看了片刻之后,她决定把画上人的发冠改成一个形状圆润的布包,顺便在布包上扎了个蝴蝶结。
嗯,差不多了。
她放下笔,又盯着看了片刻,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而叶孤城就是在她笑出声来的时候推门进来的,手里还拿着奶娘嘱托一定要端给她喝的第一锅酒酿汤圆。
他当然不会认不出她在画谁,也知道她听见自己进来时一闪而过的慌乱是为了什么,但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她此刻居然是光着脚踩在地上的,头发散乱不说,身上也仅穿着中衣。
沈璧君见他大步朝自己过来,还以为他是生气自己画的这张画,有点慌张地往后一退,着急地解释道:“……我不是在画你!”
“嗯。”他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走到她面前毫不犹豫地将她拦腰一抱,语气无奈,“画谁都好,你这样会着凉。”
被他抱着去床边穿戴齐整后,沈璧君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连脸都没洗,当即拒绝了他端来的那碗汤圆要出去找采月进来。
“她和叶昀出城了。”叶孤城说。
“出城?!”她惊讶,“他们出城做什么?”
“去祭拜叶昀的父母。”
叶昀父母早逝的事沈璧君是知道的,但她没想到采月竟然会跟着他一起去,顿觉自己这个主子当得有点失职,拍了拍脑袋犹豫道:“那他们俩……”
“我同奶娘提过了。”叶孤城拉过她的手想叫她放心,又推了推那碗汤圆,“你先吃。”
“……先、先让我洗漱一下。”她捂住脸。
待她洗漱完毕吃上这碗汤圆的时候,里面的酒酿汤已经凉了一半,幸好味道仍旧十分不错。
见她吃得香甜,叶孤城忍不住想起自己进来时她那惊惶的表情,忽然问她道:“方才夫人说画的不是我?”
沈璧君被这一句问得差点呛住,拍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用余光瞥了眼他的表情,决定死不承认:“对,不是你。”
可惜她这匆匆一瞥并没有瞥见他听到自己斩钉截铁回答之后越发玩味的表情,直至他开口说:“同我这般像,那想来画的是我们儿子。”
沈璧君:“……”
行吧,还是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我这辈子第一次在写叶孤城的时候撒这么多糖,真不习惯!
20、夫人倾城十
正月里的南海相当热闹,白云城中的人也比以往要多上不少,除却那些出海回来的商客之外,还有些从其他岛屿赶来的人,毕竟纵观整个南海,可能也只有这么一座吃喝玩乐皆宜的城池。
沈璧君原本是不怎么想出门的,人这么多,她嫌挤,奈何架不住燕南天每日三遍的哀求,最终还是在正月初五那晚答应了陪这小子一起去逛集市。
“沈姨最好了!”兴高采烈手舞足蹈。
然而话音刚落,他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叫他总下意识挺直脊背绷住呼吸的声音:“什么最好?”
他扁扁嘴,没想到叶孤城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明明昀大哥都说他今晚有要事在身出门去了呀?
沈璧君也觉得奇怪,抬眼看过去,“你不是说有事么?”
“办完了便回来了。”叶孤城一边往屋内走一边伸手解开身上沾了点霜露的披风放至一旁,在她身畔坐下后才将手中的另一样东西朝她推了过去。
沈璧君有点懵:“……这是什么?”
他没回答,只用眼神示意她打开。
想到这人送礼物的风格,沈璧君猜想应该仍是珠宝首饰,没怎么犹豫就打开了那个盒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整套用粉色金刚石打的头面,款式简单却丝毫不损它的华美璀璨,在灯火下流转着夺目无比的光芒,几乎叫她看呆了眼,直至听到一旁的燕南天惊呼出声道:“好漂亮!”
是真的好漂亮,哪怕沈璧君见识过发展成熟的金刚石切割工艺做出的精美钻石,也一样在这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叶孤城见状,抿了抿唇道:“那商客手中也只有这么一点了。”
他没说的是,那商客原本还并不愿意卖这套头面,说是要带回中原送给自己女儿的,叶昀同他掰扯了好久也没成,所以今晚他才会亲自前去拜会他。
对方大约也没想到白云城主会为了这么一套并不值钱的首饰亲自去拜访他区区一个商人,见到他的时候亦很惊讶。
叶孤城原以为要买下他手里那套头面要多费一番唇舌,哪知这人在他表明来意之后就如履薄冰地表示他愿意卖了。
对这结果他当然是乐见其成的,就是叫磨了这人好几天也没个结果的叶昀十分崩溃,早知道白云城主的名头这么好用,他一定不浪费时间和口舌,一定在刚找过去的时候就直说这是白云城主准备寻了送给夫人的!
不过东西到手后,他也还是没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试探性地问了叶孤城一句:“若是您亲自去买他也不愿意卖呢?”
叶孤城没回答这个问题,只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当然,光是这一眼就足够他闭嘴了。
沈璧君不知这其中原委,欢天喜地地盯着这些粉钻看了很久,才抬头问他:“这一套……一共多少钱啊?”
“没多少钱。”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话锋一转,问起进来时听到的那几句,“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小燕说想去集市上逛逛。”沈璧君一边说一边恋恋不舍地合上了盒子,在站起来之前随口又问了句,“对了,你要同我们一道去么?”
她以为叶孤城肯定是会拒绝的,毕竟那样嘈杂的地方怎么看都和他不是一个画风,更不要说这人比她更厌烦人多的场合,所以问完那一句后她甚至连下一句“我们很快回来”都到嘴边了。
哪知他竟会面不改色地点头应了下来:“好。”
沈璧君:“……”
燕南天也:“……”
但他们俩也都想不出什么不让他一道的理由,只能准备一道出门。
临出门前沈璧君也特地多加了件披风,虽说她对南海的气候适应得不错,但冬夜的海风还是颇有些冷意的,她又清楚自己的体质算不得好,不多穿一些可能要受不住。
“走吧。”她整理了一下衣衫下摆,自觉已无甚问题。
在门边等着她的这一大一小瞬间一齐抬起了眼,燕南天是咧开嘴,而叶孤城则是皱了皱眉,大步走上前去吩咐她身后的采月道:“去寻顶帷帽来。”
若是就这样让沈璧君出门,怕是整条街上的人都会只顾着瞧她了。
叶孤城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心里不太舒坦。
而事实上哪怕她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去到街上后也依旧叫所有的过路人忍不住为之驻足侧目。
当然,因为有叶孤城在边上的关系,他们也仅止于驻足侧目而已。
比起他们俩的不适应和不自在,燕南天在这样的地方就显得游刃有余多了,仗着自己身量小,哪里的人群都敢钻。沈璧君往往一个不在意就寻不到他身影了,哪怕知道以他这个能独自从漠北来到南海的本事绝不会在此处走丢,也忍不住有点担心。
最后还是他自己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叶孤城冷淡的目光里主动跑回来向沈璧君保证道:“我不会跑太远的,沈姨放心吧!”
说完又献宝似的把自己和人斗蛐蛐赢回来的手钏塞到沈璧君手里,笑得灿烂又爽朗:“这个给您。”
这手钏同她平日里穿戴的那些首饰相比可谓寒酸,但对着这样一张笑脸,沈璧君还是非常愉快地把它往手腕上一套,眯着眼去揉他脑袋:“谢谢你呀。”
叶孤城看着这一大一小,自然也无法不想起自己送她东西时她的反应,说句实话,恐怕还不及此刻来得开心。
他想他是望她开怀的,可又真真切切地望她不要为别人开怀。
偏偏这种矛盾感还无法诉诸于口,只能在心中叹气。
三人一起逛了大半个时辰后,这几条街已全知道了城主和夫人也在集市的消息,驻足侧目的人也越发多了起来。
燕南天还没逛够,但也知道继续拖着他们俩一起不太合适,主动向叶孤城提议道:“不如叶叔和沈姨先回去吧?”
“你一个人没问题?”沈璧君问。
“当然没问题呀,我之前也是一个人出来的。”他拍着胸脯保证。
“勿太贪玩。”叶孤城一边点头一边嘱咐了一句。
沈璧君原本还想再说什么,但尚未来得及开口就被他抓住了手朝另一边过去了,“我让暗卫跟着他了,你放心。”
“诶?”她有点惊讶,“你何时安排的?”
“他住下的时候。”叶孤城难得多解释了几句,“毕竟是父亲挚友的后代,我如何能让他在白云城出什么意外。”
沈璧君被他拉着七弯八拐地走着,好一会儿后才终于到了个人少些的地方,但一看四周景象就皱起了眉:“不回府?”
这简直在越走越远啊?
他没停下脚步,只平静地说:“带你去个地方。”
这条路愈走愈僻静,到后来几乎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但叶孤城却一直没松开拉着她的手,反而还握紧了些。
快走到底的时候沈璧君才发现他们是往城门口方向去的,此时的城门自然已经闭紧,可上城楼去的那一处梯台也一样被封死了。
她有点疑惑:“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叶孤城轻笑了声:“不是这里。”
她更纳闷了:“那——”
尾音尚未完全发出就消散在了风声里,沈璧君差点没能从忽然腾空的恐慌感中缓过神来。
而事实上等她真正缓过来之时,她已站到了那高耸的城楼之上,劲风从她耳畔刮过,入目处尽是同天空连成一色的墨蓝海水,正奔腾不息地朝城楼下的浅滩涌来,发出一阵阵哗哗声响。
身旁的人依然紧握着她的手,借月光牵着她在城楼顶上坐下,并没有开口说话。
沈璧君那点恐慌早在看见眼前这份壮观又浩大的景色之时就消弭于无形了,此时得以坐稳,更是完全没了诸如“会不会一脚踩空”之类的忧虑,甚至还随着风的节奏晃了晃腿。
“原来在城楼上看南海是这样的啊。”她感慨,“真美。”
叶孤城还是没说话,只稍稍用力捏了捏她温热的掌心。
事实上他还有些嫌今夜的月光不够明亮,真正最美的时候是上元前后,站在城楼顶上,离空中银盘仿佛仅有一步之遥,叫人生出能直接羽化登仙的错觉来。
而她到时若是站在此处,怕是要美过广寒宫里的那位仙子罢。
“你怎么会想到带我来这里的?”她忽然偏过头问他。
隔着帷帽他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勉强能辨认出那双灵动的眼睛。
沈璧君还在等他回答呢,没想到他竟会忽然伸出手来,下意识地歪了歪头。
没能避开,但他却忽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没试图去摘她的帷帽了。
他隔着那层纱吻住了她。
如此一来自是无法像以往一般直接夺去她呼吸了,可濡湿的纱被风一吹,贴在唇上凉得彻骨,叫人根本无从忽略。
沈璧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在这个短暂的吻即将结束的瞬间直接自己摘掉了那顶帷帽往下一扔,咬上了他下唇。
被反客为主的时候她才检讨了一下自己,一定是月色太好,迷了她的眼睛。
白色的帷帽在空中晃晃荡荡东摇西摆,她的心跳也跟着耳畔呼呼作响的风声不停失衡,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帷帽到底还是飘到了海水里,而她最终也摒弃了所有的杂念,全身心投入了这个带着海水咸味的吻。
回到府中时子时已过,阖府上下却没一个敢休息的,看到他抱着人回来才松一口气。
沈璧君那会儿困得不省人事,也没看见采月着急的神色,还是第二日醒了之后才听说的。
“不过您究竟和城主去哪了呀?”采月一边帮她梳头一边好奇地问。
换了平常她一定毫不犹豫地答了,但昨晚去的那个地方,沈璧君莫名不想叫旁人知道,哪怕采月也不行,所以只好笑而不语。
采月向来懂得察言观色,见她不想说,也发挥本分并不追问下去,只对着镜子问她:“夫人今天想用哪枝钗?”
沈璧君随手指了一枝,又随口问:“城主可是去练剑了?”
她原以为醒来时不会只有她一人的。
“城主好像是去见客了。”采月小心地替她插上那枝碧玉钗,回想着半柱香前叶昀的抱怨,又补充了一句,“好像是个什么世子?”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昨天会有这么多冒头的OTZ又是发到破产的一天(。)
好了年初一还是继续吃糖吧,如内容提要,甜完再搞事!
21、夫人倾城十一
听到“世子”二字,沈璧君又如何能不瞬间反应过来那究竟是谁。
说实话,她有点懵。
虽然她早知叶孤城的命运和结局,最开始选择这个丈夫也正是因为他的命运和结局,但在南海生活的这小半年里,她还真没有怎么去想过叶孤城之后会和南王世子合作造反的事。
毕竟他大半时间都在练剑,不说远门了,连相邻的几个岛屿都没踏足过,活脱脱就是个武侠版的宅男。
可现在采月却告诉她,他去见南王世子了。
这消息不仅让她发懵也让她心头不受控制地浮起了一股恐慌感,她想努力压下那种感觉,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采月也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不太对劲,试探着唤了她一声道:“夫人?”
“嗯?”沈璧君其实只是被这消息恍了神,但此刻的复杂心情也不是假的,情绪低落得相当彻底,“怎么了?”
“没有。”采月知趣地没多问什么,只不痛不痒道,“簪好了,您看如何?”
镜中映出的整齐发髻和这支碧玉钗配得恰到好处,俱是温婉而不失清丽,放在平时她一定会乐意多照会儿欣赏一下自己的美貌,可今天却是半点兴致都没有,胡乱扫了一眼后便点了头:“行了,你下去吧。”
她觉得她需要一个人静静。
采月闻言立刻躬身应了一声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顺便帮她关好了房门。
沈璧君听到自己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仍是心情复杂得很。
她觉得自己这样挺没意思的,最开始分明就是看中了人家这一点才嫁的,结果事到临头又开始期望他不要如她最初的期待那样了,目的不纯的同时也狠不到底,要是去发个树洞帖指不定要被多少人骂又当又立吧。
想到这里她顿觉更烦了些,连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早饭都没碰就换了一身衣服出门了,也没让采月跟着。
采月原本是很不放心的,还想着要不偷偷跟过去也好,但被叶昀给阻止了。
叶昀:“夫人出门一直有暗卫跟着,你放心吧。”
采月:“可夫人今日……实在是有些不太对劲。”
两人站在院子里探讨沈璧君情绪不对的原因,探讨了很久也没探讨出个结果来,只能一道叹气了。
叶昀原以为南王世子来拜访,叶孤城应该会在前院设宴招待他,不会回这边吃饭了,没想到午时将至的时候,他还是过来了。
“夫人不在?”他有点惊讶。
“夫人说有点闷,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这对其实并不稀奇,以往沈璧君也不是没干过类似的事儿,稀奇的是她还是头一回走得连回来吃饭都顾不上。
叶孤城皱了皱眉:“我知道了。”
他应付了南王那个舌灿莲花的儿子一上午,虽称不上全程心不在焉,但也走神过好几回,总忍不住想起早上她睡梦中窝在自己怀里不愿意松手的模样,所以一上午下来,连待客之道都懒得顾及,替南王世子安排了一桌酒宴后就回这里来了,结果她居然不在。
“说起来,夫人今日似乎的确不太开心的样子。”见他皱起眉头,采月忽然向他开了口。
“不太开心?”他怎么记得她昨晚还挺开心的,不仅十分开心,还难得回应得大胆又热情。
“是。”采月点头,而后将早上给沈璧君梳头时主仆二人的对话全告诉了他。
叶孤城听后只眯了眯眼,没说话。
又呆了一会儿后,他直接也出了门。
虽然还是不太懂她反常的原因,但不论是什么,他总得先见到她了再说。
这边他沿着沈璧君往日最喜欢的那条僻静小路寻过去的时候,沈璧君已经在白云城中最大的酒楼里了。
她不太想回府去,怕自己面对叶孤城的时候表现得太不正常叫他发现什么端倪,但醒来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又的确有些饿了,犹豫了片刻后,便直接进了这间酒楼。
甫一进去,大堂内的宾客便全都朝她望了过来,脑子转得快的反应过来她身份后便自觉收了目光,但仍是有不少人一直定定地盯着她,似是不信尘俗之中还有这样的美貌一般。
沈璧君本想要个雅间安静吃顿饭,不料这家酒楼生意太好,雅间已全满了,就连这大堂里都不剩下几个位置了。
真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更容易诸事不顺,她这么想着,刚准备换一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带着惊讶的声音:“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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