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碧莲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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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大人。”徐老爷主动上前打了声招呼。
　　　　“徐老爷。”许仕林很是尊敬的回应到，却见徐老爷身边带着个贵气的小公子，只是这身量怎么看着像个姑娘，不由问道：“这位是？”
　　　　“哦。”徐老爷非常和善的笑了笑，低声道：“这是我家闺女，比较顽皮，硬是要跟着一起来，许大人见谅啊。”原来这姑娘竟是徐清柳。
　　　　徐清柳自那日在街上碰到过戚宝山两会后，此后上街竟是一次也没碰着。再派人打听，原是戚宝山已多日未出府门，不过几日后会去许大人府上喝满月酒。
　　　　少女怀春，本就多日不见，思念的甚紧。得知徐老爷也要去，就使劲央求着徐老爷带着一起来，徐老爷磨不过，终是点头同意了，不过确是要女扮男装，以此来避嫌。
　　　　“在下非常荣幸徐姑娘的到来。”许仕林也是笑着说，许仕林也没说怎么安排徐姑娘，女扮男装来了，总不能往内院领吧。
　　　　“见过许大人。”徐清柳学着男子问安的姿势，弯腰恭敬的给许大人问了个安好。
　　　　徐老爷看着很是开怀，嘴角一直咧着笑。再加上徐老爷的宽脸大耳，富态的体态，活像一座弥勒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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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是等到宴席开始，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看的出许仕林的心情很好。
　　　　徐老爷，徐小公子当然是和许仕林一桌的，戚宝山就自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着，想着等会偷溜出去，看看碧莲，机会难得，虽然有些糟心。
　　　　徐老爷当然是第一个给许仕林敬酒的，许仕林真是有点受宠若惊，真不知道徐老爷是看上自己哪点了，许仕林相当豪爽的喝了。
　　　　接着敬酒的人多了，开始轮番上阵，喝的很是爽快。
　　　　喝是喝了，但是许仕林的酒量还真不是很好，但心里可是有数着，待会自己还要抱孩子过来，这不能再喝了。
　　　　推却一拨敬酒的说：“我先去把我孩子抱过来给大家见个面啊。”
　　　　下面有胆大的说：“大人，让奶娘抱过来啊，我们在这给你敬酒。”一般富裕人家的孩子，绝大部分都是让奶娘带孩子的，众人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奶娘带着孩子的。
　　　　“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我夫人看的紧呢，哪能让奶娘带啊。”随即非常得意的笑了一声，众人也跟着哄笑起来，场面一派其乐融融。
　　　　戚宝山当然知道这话明显是说给自己听的，面上却显得不以为然，但放在桌下的手，握的死死的，手指甲甚至都快陷到肉里了。
　　　　许仕林跟众人哄笑了一番，随即就转身离开了席位。
　　　　戚宝山见许仕林离开，自己也趁机偷溜出席位，等着许仕林回到宴客席的空档去见见碧莲。
　　　　戚宝山小心翼翼的跟在许仕林的后面，并适度的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被谨慎的许仕林发现。碧莲说孩子异于常人，许仕林又说碧莲一直带着孩子，那肯定跟着许仕林必能顺藤摸瓜的找到碧莲无疑。
　　　　戚宝山一路跟着许仕林，但又随即想到既然孩子异于常人，干嘛往外面带。那孩子肯定不是残疾什么的，戚宝山怎么想也想不出来。还是等见了碧莲再说。
　　　　戚宝山见许仕林进了一个个院门，就先躲藏在假山后面，四处打量着院子周围。不打量还好，一打量，光院门口守着四个护卫，还有暗藏在院子周围的护卫。一瞬间，戚宝山想到在许府，保卫做的这么严密的，也只有许仕林的院子了。
　　　　一想到李碧莲现在住在许仕林的院子里，戚宝山心里心痛难耐，即使十年前就要接受的事情，现在却还要再忍着痛再接受一遍。
　　　　戚宝山留恋的再望了下那个有李碧莲的院子，苦涩的想今天是别想偷偷见到碧莲了，转身悄悄离开。
　　　　许仕林从李碧莲那里接过孩子后，非常客气的问：“要不你抱出去？”
　　　　李碧莲不想听他言不由衷的话，细细再整理孩子的衣服说：“孩子的脖子你小心些。”对外说我身体有恙，无法接待客。那现在要是出去，怎么自圆其说？
　　　　许仕林笑着说：“知道了，孩子我会护着的。”还有些不放心的说：“孩子露个面就送回来，你就在这呆着，不要乱走。”
　　　　李碧莲奇怪的看了眼许仕林，只点了点头。心想，我不在这院子里呆着还能去哪。
　　　　许仕林的嘴角勾起一抹非常满意的笑容，还是温顺的李碧莲讨人喜欢啊。
　　　　许仕林快步的走出院门，在护卫关上院门后，墙上突然飞下一个黑色身影，单膝跪地在许仕林身旁不远处，声音有些暗沉道：“启禀大人，戚宝山确有来过，因是发现藏在暗处的护卫才离开的。”
　　　　“嗯，知道了，退下吧。”刚说完，那个黑色身影一瞬就离开了。
　　　　许仕林的脸色不复刚才的笑意，取而代之的确是冷硬。戚宝山，不知道这把火加的，够不够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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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宝山今天相见碧莲的希望落空了，却又无意中知道了，现在碧莲跟许仕林住一个院子，满脸的落寞，心里也慌乱的很。
　　　　戚宝山心不在焉地慢腾腾的走回宴会席，却是在转廊处，一不小心撞倒了个人。戚宝山赶紧回神，看看被自己撞的人怎么样了。
　　　　光线有点暗，视线不清，戚宝山咋一看以为自己撞的是个小公子，不料细看，徐清柳？她怎么在这？
　　　　戚宝山把徐清柳扶起来，道歉到：“不好意思啊，徐小姐。你怎么在这？”
　　　　徐清柳在席上，好不容易才找到戚宝山，想上去和戚宝山说话。但是无奈爹爹又在身边，只能在席上眼巴巴的看着。
　　　　皇天真是不负有心人，让她终于瞧见机会了。戚宝山一度起身离开，她也赶忙跟爹爹说想去透透气，就出来了。谁知道，到了门外，不见了戚宝山的踪影，只能干巴巴的先在这等着，试试能不能等到。
　　　　还真是有缘啊，还真被自己等到了呢。沈清柳的脸上浮上云霞，有些羞涩的说：“我跟我爹爹一起来的。”
　　　　戚宝山倒是知道徐老爷来了，毕竟徐老爷来的动静有点大，想不注意都难。
　　　　戚宝山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现在也没心情应付徐清柳，就直接跨步走回宴会席了。
　　　　徐清柳对刚才第一次实打实的撞到戚宝山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手指不安的动着。以为戚宝山还会继续跟她说话的，谁知道，一抬头，戚宝山却从身旁跨步离开了。
　　　　徐清柳有些不高兴的嘟了嘟嘴，生气的跺了下脚，就跟着就回宴会席了。
　　　　这一幕，又被迟来的许仕林看见了，默想着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要不撮合撮合？省的老是惦记碧莲。
　　　　到了门口，许仕林特意的大声笑道：“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啊。”
　　　　众人也是哄起一笑，想起身看看许仕林的孩子，瞬间许仕林的前后左右都围满了人，
　　　　“许大人家的孩子长得跟许大人真像啊。”
　　　　“很俊秀啊。”
　　　　“长大后必有其父风范啊。”
　　　　……
　　　　各种恭维声不断响起，许仕林有意的瞄了瞄戚宝山的方向，却是人去席已空，得意的笑容浮现在许仕林的脸上。
　　　　》》》》》》》》》》》》
　　　　是夜，已是子时，万籁俱静，唯有有一处阴森黑暗的房间，传出阴冷薄凉的声音：“主上，确认无疑，是那个孩子。”

　　☆、第27章　讨论关系

许仕林迷瞪瞪的按照平时的作息时间起床，起身坐起时，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头痛异常，而且浑身酸软。许仕林很不适的用手深暗眉心，忍不住用力的摇了摇头，想要把不适感都摇走。
　　　　慢慢张开干涩的双眼，隐隐听见李碧莲的声音说：“沈强，老爷醒了。”
　　　　沈强端着醒酒汤，快步的走到许仕林跟前，恭敬带着开心道：“老爷，您醒了？”
　　　　许仕林无声的点了点头，接过醒酒汤，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这才感觉稍稍有点舒服了。
　　　　许仕林喝完醒酒汤，让沈强退下。洗漱完，整个人总算是清明过来了。
　　　　许仕林落座，看着已经开始用了一半早饭的李碧莲有点无奈。李碧莲只是低头专心的用饭，一个眼神都没瞟过来，现在对自己真是冷淡的很啊。
　　　　许仕林暗自叹气，想着李碧莲回来快半个月了，孩子出生也两个月了，有些事情还是趁早说为妙。真要时间久了，再说，可能也就没什么用了。再说已经给碧莲半个月的时间缓缓了，不能再耽搁下去。
　　　　李碧莲看许仕林开始用饭，就不动声色的加快自己的吃饭速度，囫囵再吃了一些，就放下碗筷，打算起身离开。
　　　　许仕林瞟了一眼打算离开的李碧莲，继续姿势优雅的用着饭，头也不抬的说：“碧莲，先等下，我有话跟你说。”
　　　　李碧莲憋了憋嘴，也不应答，低头随手就开始拨弄锦帕，默等许仕林发话。
　　　　许仕林很是无语，知道李碧莲心中恼恨自己。但是事情终究是自己做的不对在先，还有这十年来对碧莲深深的愧疚，也就压下恼怒，耐心说道：“碧莲，你想过以后我们俩的关系吗？”
　　　　关系？什么关系？不是很明朗吗，李碧莲侧头疑惑的一本正经的说：“你是孩子的爹，我是孩子的娘。”
　　　　“还有呢？”
　　　　李碧莲很是深思了一会，这许仕林吃错药了吧，还有什么关系。李碧莲刚想摇头，突然脑中闪过休书的事情，恍然大悟的说：“还是你名义上的许夫人。”李碧莲觉得自己现在还是蛮识趣的，老老实实的加了个“名义”两字。
　　　　许仕林意味深长的看着李碧莲，干脆放下手中的碗筷，诚恳的说道：“碧莲，我在客栈中说的话，不是白说的，那边我不会再去。你，我，孩子三个就好好生活，就像寻常夫妻一样。”
　　　　李碧莲听了，心里也没有多少的悸动，很平静。就像是听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再也起不了波澜。
　　　　最近无聊的时候就发呆想，自己以前这十年过的值不值得，结论当然是很不值得。
　　　　说实在的，每次看着孩子的睡颜。她想，如果没有那时的孤注一掷，这个孩子也就不会出生，也就不用还在襁褓里就开始受磨难。
　　　　如果时光可以倒回，她想她肯定不会跟许仕林成亲。也许可以碰上自己真正的良人，再生两个小娃，即使很平淡，怎么着都比自己过去的十年强。
　　　　李碧莲潜意识的就已经后悔自己跟许仕林的所有牵扯。
　　　　李碧莲也不好说什么，许仕林都这么表态了。当然，她现在也不关心他还去不去，去不去那边已经无所谓了，也不会去在意。也不会再像以前，傻愣愣的站在门后，忍着心酸和心痛，默默的目送他离开。
　　　　李碧莲不认为自己还会再接受许仕林，过上像寻常夫妻的生活。话既然说到这儿了，有些话还是不得不提前说：“嗯，反正十年都这样过来了，以后继续这样也没差。”
　　　　李碧莲的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管你许仕林以后想怎么打算这个家，反正我跟你的相处模式还是跟以前一样。更是言简意赅的表示，我是孩子的娘，你是孩子的爹，你我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一提及十年，许士林现在真的是愧疚难当。而且瞧着李碧莲现在的态度，许仕林不用深想，也知道自己伤李碧莲有多深。
　　　　李碧莲一脸平静的样子，许仕林心中沉痛，嘴角浮过一抹苦涩。
　　　　从回来到这之前，李碧莲对自己不冷不热，不咸不淡，能避开就避开的态度，自己也只当是碧莲对他利用孩子逼她回来的事情在恼怒，甚至是带了恨。但是今天自己提及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向往的生活，却始终无动于衷。这是不是表示，李碧莲已经放下了他，也放下了她这多年来的对自己的执着。想到这，许仕林的心狠狠一痛。
　　　　在等李碧莲回来的那天晚上，许仕林其实真的是认真想过，自己为什么异常坚持地非要李碧莲回来。
　　　　且不说现在有个孩子，就算是没孩子，自己能怀着对李碧莲十年的愧疚，心安理得再跟胡媚娘双宿双栖吗？不能。何况这个胡媚娘早已忘却前尘，早已不知道许仕林是何许人也。
　　　　许仕林曾经也假设过，假如没有孩子，自己会让李碧莲真的离开吗？不会，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缘了。又怎么会放开她，留自己孤身一人独守在这里。
　　　　但是没有假如，现在有个孩子，孩子需要亲娘。他也不能忍受，眼睁睁的看着李碧莲跟其他人，双宿双栖，哪怕是戚宝山也不行。
　　　　许仕林从那时意识到，自己已经接受胡媚娘的离世，已经开始放下胡媚娘。不然自己不会因为孩子的出现，而不再去祭奠媚娘。甚至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碧莲一点一滴的，悄无声息的渗透到自己的心里；慢慢占据自己所有的心。
　　　　相反自己却仗着李碧莲已经是自己的妻子，仗着李碧莲对自己的情意，仗着李碧莲永远也不会离开自己的身边，肆无忌惮的沉浸在过去，同样也在肆无忌惮的挥霍和消磨着碧莲的情意。
　　　　可悲的是，天意弄人啊。自己醒悟的晚了，一个刚意识到自己爱上，一个却早已转身离开。
　　　　李碧莲摸不准许仕林的心思，也不想了解许仕林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以前可能还会琢磨琢磨，再顺着他的心思去做事。但现在不说自己对许仕林没了心思，更没有这个耐心，所以刚才就直接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李碧莲暗想着：要对自己好点，没必要再为谁而去委屈自己。
　　　　李碧莲等着许仕林开口说话，谁知道许仕林的表情，一会是呆愣，一会又是凝重，转而又低头沉默不语。李碧莲觉得自己在这里坐的时间还挺长了，内心着急着孩子，就自动默认为许仕林已经认可了她的话，吾自起身离开就往内屋走去。
　　　　许仕林抬头眼神坚定地望着李碧莲离开的纤细倩影，双后紧紧握拳，努力安慰着自己：没事，自己可以用下半辈子可以去弥补，可以去捂热她。她守了他十年，现在也可以换他来守着她。他愿意等，等碧莲再次对他敞开心扉的那天。
　　　　许仕林下意识的遗忘了李碧莲她自己的想法和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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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徐府这边，徐老爷经过昨天一遭，而且小女儿在许府那异常的动静，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小女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此时，徐老爷和自己娇宠的幺女，正坐在湖心亭里，茗茶聊天。
　　　　所谓湖心亭，故名思议，就是亭子建在湖水中央，四面环水。亭尖深沉的枣红，亭柱古老的深红，石桌、石椅幻想般的灰白，四周环水，竹木廊道连接着湖岸边的花红柳绿，蜂歌蝶舞，犹如仙境。清风阵阵，也是个很好的纳凉去处。
　　　　“柳儿，昨天去许府开心吗？”徐老爷装作漫不经心的问。
　　　　“开心。”徐清柳忙不迭的答道。一想到自己在那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戚宝山，虽然就只说上了几句话，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甜蜜，脸上也笑的眉眼眯眯。徐清柳也绝对不会想到，此时他爹真在试探她呢。
　　　　“那日许府也有很多青年才俊，柳儿可有觉得哪位才俊比较突显啊？”徐老爷一看自家闺女，满面笑容，带有春意，心里咯噔一下。自家女儿肯定是冲着某个人去的，哪个混小子把我闺女的心给拐走了，徐老爷心里一阵狂怒。
　　　　“许大人很不错啊，文雅俊逸，而且还是个状元郎呢。”徐清柳也是娇宠长大的，自然就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心思相对的也比较简单，没有意识到徐老爷的试探意味。
　　　　而且对自己的心上人更是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戚宝山戚公子更是不赖，俊秀非凡，年少有成，善良大方，稳重可靠，而且还跟爹一样哦，都是白手起家。”说完，满目的崇拜之情，脸上的娇羞也显而易见。
　　　　自己闺女就只说了两个人，而且对明显偏向对后面戚公子的夸赞，还跟自己并列相比，徐老爷心里很不是滋味。
　　　　戚宝山徐老爷倒是有些印象，后起之秀，相貌也是俊逸，不过他比自家闺女大了十几岁吧。想到这，徐老爷狠狠的皱了个眉头。
　　　　昨天自己倒没注意戚宝山也在席位，而且若是对自己闺女有意，不是应该上前来讨好自己吗？不会是柳儿自己一头热吧？徐老爷真是无语凝噎，心下决定要派个人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再做处置。

　　☆、第28章　真假胡媚娘

自从那日，带了坦诚和承诺的谈话后，许仕林就开始了他的暖妻计划。李碧莲虽然对他依然是淡淡的，不理不睬。但不是还有孩子吗，至少孩子还是可以共同谈谈的吧。
　　　　这日阳光明媚，润红的娇阳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清风徐徐，很是怡人。
　　　　许仕林悠闲的带着沈强漫步在街上，至于原因吗，当然是搜罗下有没有适合自己儿子的玩具。现在是讨好孩子，就等于讨好碧莲了。碧莲现在只在意的就是孩子了，心下不免叹息，还真是自作自受啊。
　　　　刚开始照顾孩子的时候，小青姨也没细说，对孩子什么时候醒，自己还真的是一无所知。这么多天过下来了，特意留意了下孩子的醒来的时间，总结下来，探探规律。现在大概什么时候醒，也能推出个八*九的。
　　　　算算日子，安安今天下午应该是会醒了，许仕林心里真是一顿兴奋。
　　　　许仕林端的是沉稳姿态，虽是一身便衣，也俨然有着官老爷的气势。许仕林眼睛却是在四处打量，发现自己孩子还小，很多东西也玩不了。
　　　　偶然一撇，许仕林看到街角有个捏面粉娃娃的摊子，摊主头发花白，但是粗糙的手动作很是利落，摆在摊上的面粉娃娃也是栩栩如生。心头一动，许仕林转身快步走向摊位。
　　　　“客官，要面粉娃娃吗？”摊主一看许仕林停在自己摊前，且一身贵气，肯定是个好主顾，笑的脸上的皱褶都挤一块了。
　　　　“嗯，照着我的模样，捏个小婴孩的娃娃。”想到安安和自己相似的模样，许仕林心里一暖。
　　　　摊主笑眯眯的应下了。细细打量了贵人的面貌，真是不凡。
　　　　摊主下手很快，动作很是老练，却是做的非常用心。
　　　　耐心的等了会，一个白白胖胖，身穿红色衣服的犹如仙童的婴孩，已经出落成型。
　　　　许仕林欢喜的接过面粉娃娃，点头示意沈强付钱。
　　　　许仕林举着面粉娃娃，细细的打量着，嘴角的笑意掩不住，眼里一片柔和。
　　　　刹那间，街角跑出一人，像是没看见人一样，一下子就重重地撞在了还在欣赏白面娃娃的许仕林身上。被着冲力一撞，毫无防备的许仕林就被撞了个人仰马翻，连刚到手，还热乎乎的白面娃娃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不复刚才的可爱软嫩模样。
　　　　沈强一看自己老爷被撞的那么狼狈，立马出声怒喝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说完，就赶忙扶起许仕林，还为他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尘土。
　　　　这一静下来，终于看清撞到许仕林的人，是一个纤细的女子，衣衫陈旧，而且头发凌乱，脸上有点脏，神情慌张的着急往后看，但是又好像对自己撞到了人而焦心不已。
　　　　“公子，你没什么大碍吧？”声音有点嘶哑，担忧又着急的问。
　　　　“没事。”许仕林也没抬眼看那个女子，就一直盯着看着地上破败的娃娃，有些心塞，不由让他想到自己那多磨多难的儿子。
　　　　突然，街角跑出来一大帮子人，凶神恶煞的，直接将那女子和许仕林他们半包围，见女子已无路可逃了，上来一个打手，面色凶狠的想要拽住女子的手。
　　　　女子心里慌张的很，不能被打手他们抓回去，不然自己就一切都完了。就死命的挣扎，绝望地大声呼救，哪怕有个渺小的希望也不能错过。
　　　　街上的人哪敢惹这伙人，倒是许仕林被这声凄厉的喊声回过神来，面色冷峻得道：“放手。”
　　　　打手的领头人看着许仕林是一文弱书生，嚣张的道：“这位公子，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那女子一听到许仕林的喝止声，就赶忙再向许仕林呼救，眼泪婆娑的大声喊道：“公子，救救我。”
　　　　许仕林身为父母官，除暴安良本就是已任，再看女子那个惨状和打手一副无赖的一样，心里多多少少也有点底。
　　　　遂说：“光天化日之下，就竟然敢强抢民女，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领头人本就是市井无赖，哪会把许仕林的话听进去，立马哈哈大笑说：“这地头，我就是王法，你还是不要多事，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吧。”随即示意下面的打手们赶紧把这妞抓了走人。
　　　　领头人一脸嚣张的样子，许仕林讥笑了下，拉过在旁边搁置的凳子，许仕林整理好袍子，一派官老爷的作风，慢悠悠的坐下，说：“行，那今天来看看，是谁的命先保不住。”
　　　　领头人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许仕林的这副作风，让他们心里很是没底，不会那么倒霉，遇到个官爷吧。还是强撑着，硬是赌许仕林只是装装样子吓唬人而已。
　　　　“沈强，去顺天府衙带些人过来。”许仕林不管这帮打手的神情，直接吩咐道。
　　　　领头人也只是个纸老虎，一听府衙的官差都能带过来，再看许仕林那副稳操胜券的官老爷作态。心里立马没底了，狠命的吞了吞口水，压下心中的胆颤，上前讨好道：“公子，对不住，都是误会，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