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综]进击的炮灰-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姜太傅没说如何处置冬梨,但据姜宁猜测,结果肯定是好不到那儿去。
文氏是被几个婆子拖着过来的,她发丝散乱着,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夏衣,软软跪倒在地上。
和文氏一起来的还有一堆账本和一包香料屑,都是在文氏的院子里搜出来的。
一阵冷风吹过,文氏打了个寒颤,整个正厅里只有姜太傅翻阅账册的声音。
“文氏,这是什么?”
姜太傅的声音如夜幕下的钟鼓声,沉沉敲进文氏的心。
文氏面色发白,强自镇静:“这是奴婢院子里的账册。”
“院子里?”姜太傅怒极反笑,手一扬,账册中没有钉牢的几页,如飞花飘雪,洋洋洒洒落在文氏身上,“你院子里竟然能有五千两的开支?是不是夫人对你太大度了,竟把府里一年的花销都送到你的院子里!”
文氏咽了咽口水,艰难的开口:“是奴婢记错了,奴婢为了让馨儿能过的好一些,偷偷攒了银子,前两年开了家脂粉铺子,这是铺子里的账册。”
姜太傅沉声道:“文氏,到了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
文氏身子轻颤,却仍旧咬紧牙根,“老爷明鉴,奴婢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
姜太傅又扔出几张纸,拍到文氏的脸上,“这是你派脂粉铺子里的小二去仁和药房的买麻蕡的单据!”
姜太傅喝道:“还要我去把买药的店小二带来吗!”
“文氏,当年毅哥儿因你而死,我原本想把你发卖了,但是你又怀上了馨姐儿,看着馨姐儿的面子上我留下你,但是没想到你仍旧贪心不足,借着胭脂铺子的名义敛财,竟然还制作禁用香料,想谋害夫人。”
姜太傅眸底血红,一字一句地说。
“你以为,你做下这些事能给馨姐儿铺出一条锦绣前程来?非但不会,馨姐儿还会因你蒙羞!”
文氏从来没有见过姜太傅这么动怒过,在她心里,姜太傅是个温和儒雅的人,他生气的时候就瘫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的盯着人看。
当年,就算是她弄死了姜毅也没见过姜太傅这样生气,难道郑氏那个贱人就这样好?文氏癫狂了想着。
旋即抬头一看,文氏在姜太傅的眼中窥到了一丝杀意。
文氏吓懵了,回过神来的她立即匍匐到姜太傅的脚边,扯住姜太傅的衣角,慌喊道:“老爷,奴婢是被鬼迷了心窍,一时做错了事,看在馨儿的面子上,老爷再原谅奴婢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
“这话你当年也说过!”姜太傅怒极,一脚踹在文氏的心窝上,文氏捂着心口滚了两圈才停下来,扭头吐了口血,虚弱的瘫在地上,嘴里还喃喃说道:“老爷,老爷再原谅奴婢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
姜馨拎着裙子小跑进来,看到堂中的景象,一张小脸煞白,大喊道:“父亲住手!”
姜馨跪在姜太傅身边,哭喊道:“不管娘做了什么,都是馨儿的娘啊,求父亲放过娘。”
“你可知这个贱人做了什么事?”
姜馨仓惶的摇摇头,有些心虚,母亲一向是不喜争斗的,这是为了让她能顺利进入惠王府,才想要扳倒嫡母。但是她不能说,父亲本来就不打算把她送去选秀,要是说出来,连辛苦得来的选秀的机会也没有了。
姜馨看着坐在一旁恍若看戏一样的姜宁,她只知道,要是她的母亲没了,日后她的身份肯定会被人诟病,就算是太傅府的庶女儿,要是生母因罪被发落,她就连进王府当个侍妾的机会也没有了。
那她,还拿什么和姜宁争?
第23章 庶女重生文
姜太傅怒指着文氏,吼道:“这个贱人,竟敢谋害姜家主母,罪大恶极!”
姜馨一滞,下意识的想到,父亲竟然知道了!
眼见父亲眼中四溢的怒气,姜馨努力装作不敢置信的模样,喊道:“不会的,不会的,父亲你说错了,我娘不可能这么做。”
“证据确凿,你还说我是冤枉她了?”姜太傅摇摇头,对这个女儿失望不已,没想到她小小年纪,演技炉火纯青,要不是他早已派人调查了始末,怕是也要被这小丫头片子给欺瞒过去了。
姜馨极力辩解:“娘亲这些年一直避居偏院,与母亲没有任何冲突,为何要害母亲,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娘。”
“谁告诉你她是避居?”姜太傅眼一眯,深沉的眸子望不见底,他瞟了眼正虚弱的躺地上的文氏,然后幽幽的看着姜馨,道:“如此是非颠倒,她倒是编出来!”
“编的?”姜馨迷茫了,难道母亲所说的一切都是骗她的,她摇摇头:“不可能,娘不会骗我的。”
姜太傅不再理她,走过去半蹲在文氏面前,擎着她的下颚,文氏吃痛的闷哼一声,姜太傅没有松了手劲,“今日,看在馨姐儿的面上,我就再饶你一回。”
文氏的眼睛瞬间亮起来,还没等她激动,就看见姜太傅挥手招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冷声道:“把文氏打发出去,从此以后,文氏与姜府没有任何关系。”
几个婆子得了令分工明确,半拉半拽的把文氏拖起来,文氏这才从梦中惊醒,发现姜太傅竟然是动真格的了,眼圈一红,两行眼泪唰唰的流下来,立刻哭求道:“老爷,不要!老爷奴婢错了,再扰了我一次吧。”
姜馨急了,要是母亲没了,她还怎么办?
正在姜馨急着想法子时扭头看见正对着自己笑的姜宁,姜馨越看越觉得姜宁实在讽刺她!
姜馨赶紧抱住文氏不让婆子把她带走,一时激愤,歇斯底里的大喊:“郑氏那个女人害死了我的哥哥,我还有一个哥哥的,被她害死了,怎么父亲不把她打发出去!”
正厅中寂静一片,姜太傅阴沉着脸,直勾勾的盯着文氏,反问姜馨:“这是谁跟你说的?”
几个婆子惊知后院秘事,不知觉的把手一松,文氏就这样落在地上。
姜馨笑了,她自以为猜中了姜太傅的内心,想起两世的不平,姜馨哈哈大笑,直到眼泪笑了出来,才得意的说:“父亲你瞒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怕事情宣扬出去,坏了姜府的名声,对你的仕途有碍嘛。可是我偏要告诉大家,姜府的大夫人,乃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刚刚被姜馨和几个婆子拉扯着的文氏本来呼吸就不是很顺畅,听了姜馨的话,实在不知该怎么好,脑袋里灵光一闪,蓦然瞪大了眼,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文氏,你来给馨姐儿说说,当年你为什么会打进偏院?又为什么避居多年!”姜太傅语气暗含讽刺,将“避居”二字加重语气,目光冷冷的落在躺在地上的文氏身上。
文氏装作没听见,但是厅里寂静一片,四周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良久,躺在地上的文氏承受不住压力,眼皮子颤了颤,幽幽转醒,略作茫然的看向四周,然后小鹿般惊慌的眼神投向姜太傅。
姜太傅嗤笑一声,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
文氏一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不经意瞥到一旁安静坐着的姜宁,她就像看戏一样,与姜太傅如出一辙的丹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偶尔还用用茶点,整个正院就她最惬意。
文氏咬咬牙,爬到姜宁的脚边,哭喊道:“宁姐儿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是被鬼迷了心窍,一时没把持住,宁姐儿我知错了,姐儿救救我!”
姜宁挑眉,不动声色的把脚挪开,“文姨娘,你还是称我三姑娘吧。宁姐儿这三个字只能是我父亲母亲称呼的。”
文氏的声音戛然而止,尴尬的手脚不知往那儿放,又听姜宁说:“文姨娘还是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吧,免得四妹妹弄不清情况,将黑水泼到我母亲身上。”
“姜宁,到底我娘还是你的长辈,你放尊重些!”姜馨喝道。
姜宁冷笑:“长辈?对于一个害死我大哥的长辈,我无法尊重起来。”
害死他大哥?
对于姜宁的大哥,姜馨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姜夫人还有一个嫡子,那是府里真正的嫡长子,名叫姜毅,三岁那年得了风寒去世了。
听府里的老嬷嬷说过,大哥姜毅两岁能背诗,三岁便能成诗。天资绝佳,比早早考了功名的二哥姜衡还要聪明。
母亲怎么会和大哥的死扯上关系?
姜馨不解的看向文氏,文氏咽咽口水,低着头始终不敢面对女儿的眸光。
姜太傅发话:“王嬷嬷,你来说!”
王嬷嬷和文氏一样是姜夫人的陪嫁,要是仔细看,王嬷嬷的容貌虽然不及文氏娇媚,但也是清秀可人,只不过王嬷嬷守得住本分,要说王嬷嬷年轻的时候没点小心思是不可能的,她也有少女怀春的时候,不过她是郑家的家生子,一辈子都握在姜夫人手里。渐渐看清了自己的地位,她就放下了心思,安安分分的伺候起姜夫人,因为有了文氏的前科,姜夫人待她们那些丫鬟也不似从前那般信任了。但是看王嬷嬷行事坦荡,姜夫人还是信了她一回,把重要的事都交给王嬷嬷去做,这些年两人的关系是主是仆,也同样是无话不谈的友人。
王嬷嬷说着,固然有自己的情绪加入,但不影响人判断真假,一段话说完,文氏捂着脸直哭。
而姜馨浑身无力的瘫在地上。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上辈子嫡母那么痛恨她们母女,就算母亲冻死在府门口,嫡母也没有开府门,更不见父亲出来说一句话。
原来竟是杀子之仇。
姜太傅眼睛猩红,好像时光又回到那个盛夏,那天他下朝以后特地去城外的书墨斋买了一支狼毫,那是儿子中意已久的。
因此,回府的时辰比以往晚了两个时辰,结果他刚走到府门口就得到王嬷嬷的禀报,说是毅哥儿不行了。
外面酷暑难耐,正院却冷的像冰窖一样,丫鬟婆子跪了一地。他的儿子,他寄予厚望的长子,面色青紫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大夫说是风寒,可是怎么可能,姜夫人知道毅哥儿身体不好,宝贝的像眼珠子一样,非常注意毅哥儿的身体情况,今天早晨出门的时候孩子还好还的,甜甜的唤他爹,让他回家的时候带书墨斋的狼毫笔回来。
怎么突然就得了风寒就去了。
姜夫人挺着大肚子拉着毅哥儿的手哭晕了好几回。姜太傅手中紧紧握着笔,眼中似有泪水滑出。
姜太傅声音嘶哑:“把文氏送到家庙里去,不许任何人探望。把四姑娘送回院子,告诉李嬷嬷,没学好规矩不许放她出来。”
夜幕时分,惠王府
惠王正凝眉,执笔写奏折,忽然感到案前一阵阴影,杨珣头也没抬的问道:“解药配制好了?”
“区区小毒有何难。”对面轻笑一声,脑袋微微扬起,竟然是那个为姜夫人配置解药的制香师。
杨珣淡淡说道:“没被看破吧。”
制香师气的跳脚:“小爷我演技精湛,你也太小瞧我了!”
这个制香师姓顾,单名一个葳字,是杨珣生母魏贵妃外甥,顾葳和杨珣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好的没话说。
惠王问道:“姜太傅如何处置那对母女?”
“老的送到家庙,小的关在院子里学规矩。”顾葳的声音痞痞的,吊儿郎当翘了个二郎腿,抓了一把花生米,随意的往空中抛,脑袋探出去,嘴巴朝上大张开。一把撒出去,只有几粒在嘴里,偏偏顾葳还自我感觉良好的吹了声口哨。
杨珣不屑的撇撇嘴,“把你新研制的那什么药给那对母女用了。”
“嘿,什么叫那什么?那个药的名字叫‘无痕’,生命流逝,无处寻踪,这便是无痕这个名字的含义。”顾葳虽然是勋贵子弟,却对功名利禄从来都不上心,唯一的爱好就是制作香料。
对于香料,他非常认真,换了其他人叫不出他香料的名字,顾葳肯定和人家急,可惜对方是杨珣,他不敢。
“你知不知道‘无痕’是我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才制作出来的,那么多名贵的药材混合,给那两个女人用,我可舍不得。”顾葳小心的嘟囔着,收到杨珣警告的眼神,自动消音。
不过顾葳一会儿就原地满血复活了,他打趣道:“既然如此关心,何不事先说明,救了人家母亲,又帮人家去报仇,结果对方连知都不知道。”
惠王下笔顿了顿:“你懂什么,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了。”
第24章 庶女重生文
三个月后,时近秋末,天气渐凉,姜夫人身体内的毒素已经彻底清除,这段时间她躺在床上拜过了天上所有的菩萨,如今安然痊愈,就想要去白马寺上香还愿,同时也想为姜宁求支签,姜宁便被许嬷嬷特许放假一天。
翌日,晨光熹微,母女俩坐着马车,去了城外的白马寺。
白马寺庄重肃穆,气势恢弘,木鱼声声,佛烟缭绕,香客不断。
姜宁跟着姜夫人进了大雄宝殿,殿堂宽敞宏大,殿上供奉的是释迦牟尼佛的佛像,姜宁跟着姜夫人恭恭敬敬的给佛祖磕了头上了香,拜完三拜睁开眼,看到姜夫人还跪在蒲团上,嘴里不知道念叨什么。
许了愿,姜夫人在香案上拿来一个签筒,“宁姐儿,快来抽支签。”
姜宁双手捧着签筒,稍稍用力晃了两下,一支竹签从中跃出。
姜夫人要去解签,姜宁没同她一起去,这种事没个准头,姜宁不想知道,万一抽到了下下签,还可能会产生消极情绪。又听沿途的香客说白马寺后山风光很好,就漫步而去。
秋高气爽,白马寺的后山古树参天,郁郁苍苍,红枫潇潇洒洒的落下,铺上一层热烈的红色地毯,姜宁的绣花鞋专挑落叶多的地方踩,一蹦一跳,调皮的听着脚下“卡啦卡啦”的声音。
突然,后背一紧,姜宁猛地回头望去,却见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看着她,见她回过身,其中一个人做了个揖躬身而退。
姜宁怔怔的看着那个修长的身影,那人穿着玄色衣裳,头戴玉金冠,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姜宁有些讶异,略微拘谨的上前去请安。
没想到礼行到一半,还没开口,就有一双温热的手,执着她的手臂顺势把她拉进那人怀里。
“姜小姐多礼了。”温热的气息像羽毛一般轻轻柔柔的拂过她的脸颊,姜宁的脸轰的爆红。
她挣扎几下,见挣扎不开,姜宁紧张的舌头打结,“王爷,王爷请自重。”
杨珣稍稍松了一些力度,却仍是把她搂在怀里,身体往后一靠,倚在粗大的树干上:“明年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一年的时间太长,本王只是要点利息。”
姜宁深吸一口气,脸上泛起的红晕已经褪了下去,她直言道:“王爷,臣女想要的宠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王爷能给吗?”
杨珣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姜宁会问这个问题。
自古男儿三妻四妾是常理,有些人甚至还会因为家里妾室太少而遭到嘲笑。
更何况他还是大齐王爷,后院怎么可能只会有王妃一个女人。
杨珣没有回答,皱着眉头看她,手缓缓放下。
他的动作已经说明一切,姜宁的心沉入谷底,她缓缓退开杨珣的怀抱,勉强撑起一抹笑:“臣女知晓了,臣女以后会做一个贤惠的王妃,安心为王爷操持府中事物。”
杨珣似乎要说些什么,姜宁赶紧说道:“王爷,时候不早了,母亲还在等我,臣女先走一步。”
没等杨珣同意,姜宁转身一路小跑原路回去。
回到马车上,姜夫人还在激动她抽到的那支签字是上上签,代表婚姻美满,儿孙满堂。
姜宁却没有心思听,安安静静的靠在马车的窗口,怅然的看着一路闪过的风景。
惠王府
杨珣展开一张画卷,画上是一个美人,云髻雾鬟,螓首蛾眉,目若秋波,朱唇若丹,真乃绝色佳人也。
那是杨珣的母妃魏氏,被奉为大齐第一美人,当年母妃于七夕在秦淮河畔偶遇微服出巡的父皇,父皇惊为天人,不顾祖制将母妃礼聘入宫,破格封为一品贵妃。专宠六年,母妃生下长姐时遭人暗害,身体大不如从前,据说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眼角就有了细纹。父皇一贯爱美人,愈加衰老的母妃千防万防终究抵不过后宫三千佳丽,加上后宫三年一选的秀女,个顶个的年轻貌美,母妃终于死了心,一心教养长姐。
生下他,母亲的身体就更不行了,勉强撑到他懂事,撒手人寰。
听到母妃的死讯,父皇只是哀叹,吩咐好好安葬。
现在,父皇身边依旧美人环绕,当年他与母妃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是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听母妃说,每一个女子都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母妃没有实现,她的夫君注定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
那她呢?
她也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杨珣卷起画卷收好,招来管家,说道:“把桐芳苑收拾出来。院子里的陈设花草都要换最新的。”
管家一面应了,一面又思索,这桐芳苑是离王爷的书房最近的,不但风水好,而且景色也是非常漂亮,偶尔王爷兴致上来会去那儿睡几晚。
能让王爷如此费心,想必是给王妃准备的。
当晚,姜宁闺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景,鲜艳的玫瑰花瓣组成了七个字:一生一世一双人选秀前两日,姜馨请求去家庙见文氏,姜太傅同意了,不过不允许姜馨带任何东西过去,而且探视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
姜馨觉得家庙那种苦寒之地,母亲娇娇弱弱的肯定承受不了,就像偷偷带点东西过去,没想到都叫姜太傅的人给搜罗走了。
见到文氏之前,姜馨还在恼恨自己没用,不能为母亲做些什么,结果她竟然看到文氏盘坐在蒲团上,烤着炭火,吃着暖锅。几个月没见竟然还丰盈了许多,一点也不像吃过苦的样子。
“娘你……”
文氏放下筷子,“馨儿你来了。”
“这些食物哪儿来的?”
“馨儿你轻些,别被外面看守的人知道。”文氏不悦道:“先不提这个,想必你父亲不会让你在这待太久的。”
姜馨点点头道:“只有半个时辰。”
文氏点点头:“馨儿,咱们长话短说,你是我生的,你心里想什么我大概也知道,母亲想说,千万不要在惠王身上花费太多精力。”
姜馨咬着唇,心里一阵不甘。
文氏叹气道:“母亲知道你心悦惠王,但惠王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姜馨沉默,她早就知道惠王不像看起来那么谦和,上一辈子,惠王登基,民间就有传闻说惠王是弑父杀兄才夺得皇位。惠王登基时,她已经身陷青楼,青楼里有一些特别的包厢,隔音效果极好,就是给那些大官用的,楼里的姑娘都是经过调教的,客人的秘密一旦泄露出去,得到的待遇生不如死。所以,一些官员在包厢说话也不会太顾忌,她曾去陪过几回客,听某些官员提起一些朝堂上的暗事。现在仔细分析,前世皇帝病重,太子未立,但在皇帝晚年的时候,非常信任大皇子,甚至在病重的时候交于大皇子祭天重任,所有人都说这是传位的预兆。没想到在皇上驾崩以后,传位遗诏上写的竟然是惠王。
里面没有猫腻谁信?
要是大皇子谨慎一些,在皇上驾崩时抢先布置好一切,这皇位也不一定是惠王的。
姜馨这样想着。
文氏若有所指的说道:“瑞王这几回差事办的很得圣心。”
亲王按祖制该有一正两侧三庶六位妃子,以及若干没有名分的侍妾,瑞王府里六位有品级的妃子已满。
“难道娘是想让我当瑞王的侍妾?”姜馨惊讶的喊出声。
文氏摇摇头:“我打听过了,瑞王府里一个姓曾的庶妃快不行了,也就是这两天了,要是好好打点打点,这庶妃的位子非我儿莫属。”
姜馨皱起眉:“如何打点,娘你已经不是太傅府的人了,咱们手上无权无势的,谁肯帮我们。”
“馨儿你不懂,只有出来了,才能让郑氏放松戒备,你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娘一定让你进瑞王府。”
这一刻,姜馨突然觉得文氏好陌生,文氏已经关在了家庙里,按说该是不可能与外界通信的,可文氏不仅能联系外人给她送吃的,还清楚了解外面发生的事,现在又信誓旦旦的保证她能进瑞王府。
一个人怎么能突然变得那么快?
“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一些。”注意到女儿怀疑的目光,文氏说:“我本是大齐有名制香世家的女儿,家中世代给皇家供应御用香料。我六岁那年,只因一时差错,父亲调制的龙涎香被奸佞小人加了一味与之相冲的药,先帝用后全身起了红疹,连续几天不散,父亲被因此被革去了职务,打入天牢,父亲在天牢受人虐打郁郁而终。树倒猢狲散,得势的时候多少人来巴结,一朝有难,没人帮助不说,竟然还有人落井下石,抢我家的祖宅和地产。母亲染了重病,没钱治病,我眼睁睁的看着母亲断气,母亲一走,我便被牙婆子卖进了郑府,便沦落到给人当丫鬟妾室的命。”
文氏说着,语气里泛滥着强烈的恨意。
要不是如此,郑氏一个区区四品小官家的女儿,怎么可能压在我的头上。
“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我做错了事,可你父亲竟然一点也不顾念旧情。”
文氏眼睛眯起,有危险的光芒闪过:“那就不怪我无情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