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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桃花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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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鸡同鸭讲。
北顾然似乎是终于注意到迹部景吾上窜的怒火,“迹部少爷昨天来了女仆咖啡馆还记得吗。”
迹部景吾深吸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
“自然。”他语气略冷。
“迹部少爷建议还款之日推迟,但是对于我来说,拖欠债务是一件不能忍受的事。”北顾然坐在迹部景吾对面,若不是迹部景吾被绑着,他们的神态更像是在咖啡厅里喝下午茶闲聊。
“……”迹部景吾沉默了片刻。
他的唇角挑起一边,“你这是觉得我小看了你恼怒了?”
“……”北顾然一时没有说话。
“解开。”迹部景吾说。
“……”北顾然挑起眉,还是没应答。
“这里是学生会办公室,我不觉得以你的体力能够把我悄无声息地带出冰帝,甚至拖出学生会办公室都是个冷笑话。”迹部景吾冷静地说。
“……”北顾然盯着迹部景吾蒙着眼睛的脸看了一会。
蒙住眼睛以后,看不见那双漂亮的深蓝色凤眸里流转的锋芒锐利,也不会直视那双几乎能洞察一切眼睛。
但是,就算是蒙着眼睛,迹部景吾周身还是有一种不能忽视的、凛然强大的气场。
如刀刃一般,锋利可怕。
北顾然走上前取下黑布,立即对上迹部景吾那双自信满满的眼睛。
果然是在学生会办公室。
北顾然蹲在他椅子边上给他解开手腕上的绳子,虽然绑得很牢但是并不勒手但同样代表着很难解开。
迹部景吾垂下视线看见的只是北顾然的头顶。
她扎着高高的马尾辫,露出光洁的额头,毫无特色,连头扎用的都是毫无新意和特色的黑色。让人不由得怀疑她的年龄是不是已经突破青春。
真是糟糕透顶的品味——迹部景吾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那暗绿色的针织衫和红包的恶俗搭配。而且她像是生来就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一样,拒绝一切,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嚣张跋扈,用冷淡的表情把一切推之门外。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有着他也不得不赞赏的卓越智商。
就是这样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的破坏的他的认知。
“半个月前你的账户多了一百万日元,来源是彩票。”迹部景吾不紧不慢地说,“你在半个月前中了巨额彩票。”
“但是日本的彩票巨额中奖者只能分期得到汇款。”北顾然头也不抬地说。
“第一个月你拿到了一百万日元,但是你全部转进了相田真纪父母的账户。”迹部景吾继续说,视线扫过她的头顶,“我并没有小看你。”
“迹部少爷调查的很仔细,我相信这不是小看的意思。”北顾然的手一顿,才慢慢地说。
“相田的公司并不能算的上大公司,但一百万日元也并不是什么巨额资产,虽然这两年相田财团一直在走下坡,”迹部景吾顿了顿,“所以你在低价购进相田财团的股票吧。”他像极了运筹帷幄的帝王,一些些蛛丝马迹在他眼中汇聚以后织成了密集而有条理的网,“另外,相田真纪——”
“迹部少爷。”北顾然突然打断了他。
“啊恩?”迹部景吾挑眉。
“解不开。”北顾然扬起脸说。
迹部景吾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她的话而是她偏褐色的眼瞳,很普通,他首先在大脑里搜罗到的就是这个形容——就和他看过的千万人的眼睛一样就是普通的眼睛。
“解不开……?!”迹部景吾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低下头看着手腕上不知何时被她弄成死结的绳子,不知道是该露出什么表情。
北顾然站起身看了看四周,开始找东西。
“第三个抽屉。”迹部景吾说。
“……”北顾然依言把桌子的第三个抽屉拉开,从里面找到了一把剪刀,回来剪绳子。
“你故意的。”迹部景吾突然挑起眉说,“你不想让我提到相田真纪的事。”
“……”北顾然偏了偏头,并不说话。
“下个月打算往他们账户里打多少钱?”迹部景吾的脸稍微贴近了她一些,似乎要看出她那张淡然的脸上究竟会出现什么表情,“除了每个月用低价购买了相田财团的那些跌价严重看不出价值的股票,你还买走了相田真纪的人生自由,也就是说,相田真纪的父母只是在你名下负责养着她而已。”
全中。
“……”北顾然的垂下视线。
迹部景吾紧盯着她,像是在逼迫她承认,又像是在纯粹地求证。
“日本于2000年5月24日公布并开始实施《虐待儿童防止法》。”北顾然用剪刀很快剪开了他手上的绳子,“迹部景吾。”她第一次在他面前直接叫了他的名字,唇角弯着极浅的弧度。
迹部景吾看着她退开一步,揉着手腕并不发表意见。
“相田财团的资产是五亿日元,三千六百万日元买下五亿日元的财团,我不觉得我亏本。”北顾然望着学生会的窗子,向外望见了落日的余晖,神色很淡,在阴影中晦涩不明,“相田真纪在家暴的压力下早就已经精神崩溃,既然我借了她的事作为获得相田财团股票的谈判筹码,自然要还债的。”
“……”迹部景吾轻轻揉着手腕,看着北顾然又蹲下身帮他把脚上的绳子剪开,“你确定你能将那个逐渐走向衰落的财团扶起来么,说不定你压进去的所有资产都会赔光。第一个月就把一百万丢了进去,所以才会没钱还我吧。”
北顾然沉默良久才说,“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确实挺好的,三千六百万的巨额彩票都能够让你摸中,而且还能一下打晕我却没有伤到本大爷分毫。”迹部景吾说,后半句微妙的嘲讽。
北顾然眨了眨眼,抬起头,“迹部少爷,这种非能力夺取的钱财并不有趣。”
“对你来说得到钱的过程比较有趣?”迹部景吾挑起眉,“所以才能挥金如土吗?”
“钱财是一种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迹部少爷。”北顾然淡然地说,“我喜欢钱,喜欢玩钱,但不代表我并不知晓它的官方意义。”
迹部景吾低声笑了起来,“这是理智的一种表现?”
“准确的说,我在炫耀我的深度,迹部少爷。”北顾然一脸认真地说。
“冷笑话?”迹部景吾偏头,目光少有的不是那般锋锐。
“嗯。”北顾然坦然点头。
“厚颜无耻。”迹部景吾给了四个字。
“承蒙夸奖,不甚荣幸。”北顾然坦然受之。
迹部景吾看着依旧蹲在地上的人,“这样很没有形象,北顾然。”他说。
“衣冠禽兽不代表不是禽兽,斯文败类也不代表不是败类。”北顾然将剪刀随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蹲在地上,“伪装如果是保护色,那只是证明了心灵需要保护的脆弱,既然本我如此,自然无畏人言。”
“……”迹部景吾沉默片刻。
他突然说:“你确定你不是嫌麻烦?”
北顾然眨了眨眼,“迹部少爷难道不觉得直接表现出自己是更有效率吗,什么事都要解释是会让人心力憔悴的。”
“这才是你并不打算和相田真纪说明,也不打算和整个冰帝澄清的原因。”迹部景吾的神情说不出是什么,只是有点高深莫测。
“迹部少爷是不是很享受万众瞩目?”北顾然突然问。
“……”迹部景吾望着北顾然看了一会,“你可以漠视别人嘲讽鄙视厌恶的目光却不能漠视别人同情怜悯的目光?”他的尾音挑了起来。
“……”这一回,北顾然保持了缄默。
半晌迹部景吾又偏头说,“你很怕欠人情,也不喜欢和太多人有联系。”
他说的简单,而透彻。
“你今天来找我是因为昨天我说推迟还款日期,你是不想欠下这个人情。”他说。
北顾然蹲在那里,慢慢扬起脸,唇角带笑,“和迹部少爷做朋友一定是件很轻松的事。”她如此说。
迹部景吾轻声笑了起来,“本大爷不知道他们怎么想,但认为和本大爷做朋友很轻松这种想法一定是头一次。”
“不,迹部少爷谦虚了。我应该早想到的,迹部少爷能掌控这个实力为上的冰帝,能掌控整个人才辈出的网球部,能如此嚣张却依旧被尊敬,想必在人际交往上是有独到之处的。”北顾然慢慢地说。
“本大爷的美学可是无时不在闪耀着光芒。”迹部景吾微微抬着下巴自信傲慢地说。
北顾然蹲在地上笑。
“你是个很奇怪的人。”迹部景吾双手抱胸,坐在座位上稍微俯下了身,对上北顾然的眼睛,“拜金主义倾向明显却能用自己的钱去养一个害你的人。”
“……”北顾然偏头,“人的一生不能运气太好。”
迹部景吾挑着眉,示意她继续说。
“但我的运气总是太好。”北顾然神色冷淡,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花钱消灾这可是最简单的道理,迹部少爷应该知道能用钱解决的都不能算是难事。”
迹部景吾没有发表评论,而是直起了身。
“对了,迹部少爷。”北顾然也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啊恩?”迹部景吾回头看她。
“冰帝学生会选举招新是在九月是吗。”北顾然要仰着头才能和迹部景吾对话。
“所以?”迹部景吾似乎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明天早上八点四十万日元会准时转入迹部少爷的账户。”北顾然说。
“如果你想的话。”迹部景吾并不在意,“说说吧,你这次来学生会找我的真正原因,现在已经是放学时间了,如果不是有事要说,你不会特意来告知本大爷你拒绝借期延长的事,毕竟明天还款一到我自然知道你的意思。”他停顿了一会,唇角微扬,嚣张却自信,耀眼而笃定,“有效率应该是你的代言。”
北顾然盯着迹部景吾的笑容看了一会,才慢慢地开口:“迹部少爷,刚才我说,和迹部少爷做朋友是很轻松的事,但迹部少爷一定很难找女朋友。”
女朋友?!
“……”迹部景吾再次被北顾然的神跳跃弄得怔住。
北顾然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迹部少爷这样优秀的人,会给迹部少爷的女朋友带来很大压力的。”
“……”迹部景吾额头上开始暴跳起青筋。
她这种同情又同情的语气和神态是怎么回事喂!
他很难找女朋友关她什么事!!!
“你有事要说就说。”迹部景吾用手掌按住太阳穴。
“自从迹部少爷成为冰帝学生会会长和网球部部长以后,二把手这个位置,也就是副学生会长以及网球部副部长这两个职位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北顾然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她想要讲的重点是什么。
“你就这么向本大爷索要?”迹部景吾却第一时间明白了北顾然的意思。
“今年的网球比赛是冰帝这届三年生称霸全国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迹部少爷不想全心全意地训练吗?”北顾然说。
“你在威胁本大爷?”迹部景吾挑起眉,“就算加上网球部的训练,本大爷也能做好学生会的工作。”他的语气看似狂妄更多的却是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傲。
他有这个本钱。
北顾然唇角轻翻,“你不想把我这个不可控因素放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迹部景吾的眼底闪过一瞬的锋芒,“你确实证明了你的能力,但你明白学生会副会长这个职位代表着什么吗?”
“冰帝没有二把手。”北顾然冷淡地说。
“那你想要做的是什么。”迹部景吾并不意外她的说法。
“随意。”北顾然摊了摊手,还故意加了一句,“方便我做坏事就好。”
迹部景吾瞥了北顾然一眼。
“那么,有一个问题。”他问了另一件事,“金泽里惠摔下楼梯的那天,你说的……”他神色有些难辨。
——“如果你在一件坏事发生之前就知道它会发生……”
——“你还会向前走让它发生吗?”
“……你是不是知道相田真纪会做什么。”
“……”北顾然沉默半晌,“有时候知道太多不好,迹部少爷。”她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随即她看了一眼手表,“那么,迹部少爷,您可以慢慢考虑刚才说的事,我要回去吃晚饭了。”北顾然拉了拉自己的背包往外走,并不等迹部景吾的反应。
在关上学生会办公室的房门之前,她探出头又说了一句话。
迹部景吾的脸登时黑了。
北顾然的唇角弯了起来,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迹部少爷,为什么找你我已经解释了,至于为什么主动做出类似绑架你的捆绑行为。那是因为——我心情恰好不太好。”
——“……不知好歹的女人!!!”
☆、国中生生存手册·B章五
“喂。”北顾然慢慢地接了电话。
“北顾然,”手机那头的渡边有未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愉悦,清澈动听如静水流淌,“冰帝学生档案我看完了,10月4日出生的是——”他故意顿了一顿。
“……”北顾然八风不动、无动于衷地慢慢往前走。
夕阳拉长了她的影子。
似乎是若有所觉,北顾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紫灰色的短发,深蓝色的凤眸,英俊精致的少年双手抱胸站在窗边若有所思。
手机里迟迟地传来渡边有未的声音,“Atobe Keigo。”
迹部景吾。
北顾然的神情在半边阳光的照射下晦涩不明,“迹部么。”
迹部景吾远远地看见了她那个神情,似乎是微微一怔,眸子直直地望着北顾然,略带好奇和探究,更多的却是凛然锋锐。
那身量、那眉宇、那眼眸、那神态……还有夕阳下的剪影。
那全然是一个少年最美好时光的模样。
北顾然垂下头匆匆忙忙地快步离开,也不管身后的迹部景吾是什么表情,“我知道了。”她低语了一句,算是给渡边有未的回答。
“北顾然,迹部景吾和你关系很不一样哦。”渡边有未半是揶揄地说。
“……”北顾然停顿了片刻。
不一样在于她绑架了迹部景吾一次又一次却还没被迹部景吾处决么?
北顾然撇过头,语气平淡,“你是想说什么。”
“不,我只是想问问你,交易的另一半完成的如何了。”渡边有未慢吞吞地说。
“这不用你担心。”北顾然冷然说。
“好吧,那今天晚上吃什么?”渡边有未立即接了上来——就像是,他真正要问的是这个问题而不是之前的问题。
“……”北顾然看了看已经闭馆的图书馆,单手拉了拉背包,正准备往校门口走却顿住脚步神情迷惑地望向校图书馆附近。
有人在哭。
她可以肯定。
虽然那个啜泣的声音微弱得听不见,但以她算得上敏感的听觉和准确率极高的直觉,这种判断还是不会错的。
声音很细,大约是个女孩子,隐隐抽泣,断断续续的。
大概是在努力忍住不哭。
北顾然看了看四周,往图书馆附近的草丛小道走去。
但她绕着图书馆走了一圈,却没有看到人,但她确实是在这里听到有人在哭。
她仔细地听了听,却愣住了。哭声不见了。
北顾然偏了偏头,视线在图书馆的另一侧草丛扫过,没看到人,最终只能把视线落在闭馆的图书馆大门上——从外部上了锁的话,应该没人可以进去。
还是说有人被意外关在里面了?
那样应该会站在门口求救的吧。
据说每个学校都有七大不可思议事件之类的,冰帝也有么,比如图书馆里哭泣的女鬼、会咬人的书、书里爬出来的贞子什么的……北顾然轻轻舒了口气,决定最近还是不要看恐怖电影了,换点简单点的推理片好了。或者看些幼稚的动作片、文艺片之类的?
她单手托着手机,另一手托着下巴往校门方向走了两步,又转回身走了回去,在图书馆一侧的草丛里蹲了下去。
目光所及之处……
一条白色手绢就落在草丛里。
她唇角勾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将手绢一角捡了起来。
有花纹,应该是女孩子的。
“嗯……”她挑着眉,发出轻微的沉吟,“不是鬼故事啊。”她的语气听起来似乎还略显——遗憾?!
“喂喂,你在说什么啊!”被忽视许久的渡边有未在那头说。
北顾然将白色手绢塞进衣兜里,看了看四周,没有注意到人影,径直往校门外走。
远远的,她看见一个蓝色长发的人从教学楼里出来,随后钻进了高级私家轿车里。
北顾然微微一怔,眉梢挑起,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她快走几步,像是要追上那个人,但车子很快启动开走了。她只看见了后面的车牌号。
那个人……是店主么。北顾然若有所思。
蓝色长发、矮小的身量……
“喂,喂喂,北顾然,你不要老是当做我不存在好吗?”电话那头的渡边有未叫道,“在家里当我不存在也就罢了,我这是和你在打电话啊喂!”
“渡边有未,你很吵。”北顾然把电话挪远了一点。
“我是以正常人的嗓音分贝讲话的。”渡边有未认真地说。
“我的耳朵承受力低于正常人。”北顾然也认真地说。
“……”渡边有未像是被噎住了,半天没讲话。
“渡边有未,你和店主认识多久了。”北顾然慢慢地踱步到校门口,看了看刚才高级私家轿车开走的方向,当然——没看到车,但是她看见了一辆公交车开了过去。
北顾然挑起眉。
那辆公交车她很熟悉,准确地说,她最近经常乘坐。
那辆沿途经过冰帝学园和东京附属医院的公交车。
她唇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低声说:“似乎会知道一些答案。”
“……什么?”渡边有未听不清她的低声自语,只好问了一句。
“我问你和店主认识多久了。”北顾然往车站走去,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嗯……你说我和若啊。”渡边有未似乎在回想,“很多年了,还很小,小学生吧,那时候在京都认识的,为了抢一个限量版的玩偶。”
“那么,这次你来东京之前,你们很久没见了吧。”北顾然又问。
“从三年前若来东京以后就很少见面了,有也是过年若回京都。”渡边有未说。
“……”北顾然沉默了一会。
“突然好奇若的事,怎么,你又想分析什么。”渡边有未的声音微微挑起。
“店主和你一样大。”北顾然说的是陈述句。
“是的哟,看不太出来吧。若一看就觉得像是小学生,一点不像国中三年级。从很久以前开始若就不长个儿了。”渡边有未笑着说,听起来情绪轻松惬意而懒散。
北顾然走上了公交车,投币,“你有时候看起来也像老大叔。”
“……”渡边有未无语了半晌,才默默地说,“那是易容效果,你明明知道。”
北顾然端着手机看着路上的车,“这证明了你有扮老相的天赋。”
“……”渡边有未默默被噎。
东京附属医院站。
北顾然在下了车,不出意外地在医院里看见了那辆黑色的高级私家轿车。
车牌号确实是刚才看到的。
她唇角似乎浮起了笑容。
不得不说,有时候直觉确实是很好用的东西,尤其是当她这种技能堪称准确无误的神技的时候,就更加有用了。
“我有事,先挂了。”北顾然不等渡边有未反应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渡边有未的尾音被掐断在电话里。
北顾然往医院里走,但不是医院大楼,而是医院里的草坪。
蓝色长发的娇小女孩少有的没有穿裙子、更不是女仆装,而是普通的黑色运动衫,而且是男式的。
她正大大咧咧地坐在草坪上,一头长发披散,唇角弯着,像是猫嘴。
而她所看着的人——坐在轮椅上偏着头微笑的女孩似乎在和她说什么,暖橘色的长发随着轻风拂动,微微卷着,极其柔软的质感。
北顾然脸上却并没有出现什么太意外的神色,手中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是渡边有未。
她刚接电话就把手机挪的老远,另一只手堵上耳朵。
“北顾然!你又挂我电话!!!”
北顾然淡然地揉了揉耳朵,“渡边有未,你还有什么事没有说完,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你打电话成癖,也不要试图传染给我。”她语气平淡,“辐射很强,我不喜欢打电话,渡边有未。”
“你是打算和人类的生活方式渐行渐远吗。”渡边有未说。
“我只是选择合适健康有效的生活方式。”北顾然说,“说重点,渡边有未。”她在渡边有未打算长篇大论之前先一步掐灭了这种可能性。
“……”渡边有未停顿了一秒,“重点是,你今天到底回不回来吃饭。”
“……”北顾然眨了眨眼。
“已经下午五点半了,太阳都看不见了!你不回来我叫外卖了喂!”渡边有未深吸一口气,说道。
“别用外卖毁了我的精致生活,你赔不起。”北顾然说。
“我懂了,为什么你能和迹部景吾关系很不一般了。”渡边有未突然说。
“嗯?”北顾然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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