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红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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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苏小小还在想的时候，刘长顺已经从床上跳了起来，就像上次一样，突然就暴戾起来，猩红的双眼透着杀意。
　　
　　苏小小猝不及防被吓的倒退了数步，背脊猛的撞在囚室的门上，痛！
　　
　　“哗啦”一声，就在刘长顺站起来的时候苏小小才看见，在刘长顺的腰上拴着一根比手指还粗的铁链，刚才他一直坐着还不觉得，现在他倏然的起身她才看见，好在铁链只有两尺左右的长短，不然她恐怕就走不出了。
　　
　　听见有异常，牢头和几个狱卒赶了过来，大门被打开，苏小小被拉了出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那个牢头愤愤的说道，“明日就是你的死期，还这么狂，信不信现在我就送你去见阎王爷。”
　　
　　苏小小看着，听着，任由别人把她拉走，刘长顺也许是疯了，但疯子说的话未必都是疯话。
　　
　　出了大牢，虽然没有刺眼的阳光不过苏小小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在牢房门口站了站，就听见追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着了？没事吧？”
　　
　　他刚才去找小小就听见有人说她来了这里，匆匆忙忙的追了过来，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苏小小茫然的抬头，小凤上来扶着她的手臂，不安的又问了一遍，苏小小这才回神般摇了摇头，没事，她没事，声音怎么都发不出来，她只能摇头。
　　
　　“伤成这样，谁让你跑到这来的！？”见苏小小不说话，追命气急败坏的问了一句。
　　
　　小凤原本就紧张，追命这么一吼她更是无措，不知道是委屈还是被吓着了，只见她的眼圈又红红的，声音弱弱的道，“是……是我告诉……”
　　
　　“追命，你知道展昭在哪？”苏小小打断了小凤的声音，她猛的看向追命说道，“那些人也许是将刘长顺当成了弃子，但刘长顺手里的东西他们未必拿到了，也许我们还有机会。”
　　“什么东西？”追命没明白，追问道。
　　
　　“不知道，”苏小小拉着追命就走，她刚才问过了，刘长顺的行刑时间是明日午时，也就是说他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如果可能，他能不能不死？”
　　
　　“不能，除非……有证据为他翻案，”追命摇头，他以为苏小小又动了什么善心，“你不要见谁都救，这个刘长顺承认杀人，过程和证据都交代清楚了，这案子皇帝亲自批阅，如果不是有确凿有利的证据，不可能翻案的。”
　　
　　“我不是要翻案，先去找展昭。”
　　
　　小凤眨了眨红红的双眼，看着苏小小和追命越走越远，那个，她还用怎么自责嘛？
　　
　　展昭被找到的时候正从外面回来，他沉默的看了一眼苏小小然后跟在两人身后又走了出去，三人找了个敞亮没人的地方，苏小小才把自己刚才想到的事又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上次神捕司失火，是因为那些人想救刘长顺？”追命一只手托着下巴寻思着，“他们想救他？”
　　
　　“不一定要救，也许是想骗他说出那个东西藏在哪。”展昭想了想，“既然是凶案，总要有人出来认罪，这样事情才能盖过去，紫烟死了，这个刘长顺又神智不清，正好。”
　　
　　“既然说他神智不清，那他会不会只是胡说？”
　　
　　“也有这个可能，不过那些人确定是在找东西，不是嘛。”
　　
　　“嗯，那天之后大师兄的确说过，神捕司的证物房被人翻动过，大师兄做事一向细心，他说有就一定有。”
　　
　　“这个刘长顺和紫烟从小在一起，两人据查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他们会被什么人利用？”
　　
　　“这个很难说，川蜀一带的消息，这两人是兄妹，父母早亡相依为命，后来哥哥进京赶考，妹妹也追了出来，最后……”
　　
　　苏小小在一旁听着，展昭和追命分析案情的时候都很投入，只是这次，他们对她没有了之前的那些避讳。
　　
　　神捕司和开封府的能力她自然不会怀疑，不过知道的人越多这件事的可信度就越低，这不是她对人的信任危机，而是这件事里明显有利益关系，有人在找东西，既然已经牺牲了人命，那么他们很可能就会不惜一切。
　　
　　追命和展昭分析了种种可能，最后，他觉得怎么这么安静？“小小，你在想什么？”
　　
　　“你们说，如果你们是刘长顺，你们会把东西放在什么地方？”
　　
　　现在刘长顺已经身陷囹圄，没什么希望出去，紫烟也死了，而那些并没有找到，或者说并没有被找全的东西，这东西会放在哪。
　　
　　“他说他给了紫烟，那么会不会已经成了陪葬？”展昭想了想，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紫烟不是他葬的，而且，那么多年，如果是陪葬了，这些人不会去掘坟嘛，还用等到现在。”追命摇头，他斜了一眼苏小小，“你说说，平常你不是很能说嘛。”
　　
　　她什么时候很能说，苏小小瘪瘪嘴，“我不知道，他是这么跟我说，我不肯定他那个时候神智是否清醒。”
　　
　　“那不就是白说。”追命泄气的叹了口气，“说了这么多，有可能都是我们在臆想，他是疯子，疯子说的话能信嘛？现在弄的我们也快成疯子了。”
　　
　　相对追命的抓狂，展昭倒是很冷静，他不是相信刘长顺，而是，他觉得小小这么说就一定有她的道理，这件事一定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们疏漏了。
　　
　　“不过我可以肯定，刘长顺和紫烟肯定不是兄妹。”女人的直觉对感情一向忠诚，苏小小眼中闪过光华，就算她没谈过恋爱，但也可以看的出来，刘长顺喜欢紫烟。
　　
　　“什么？”
　　
　　追命怪叫了一声，展昭则习惯性的又把眉头皱在了一起，之前徐彩凤的证词，还有怡红院里以前的那些姑娘们的证词，那些人总不会每个人都在说谎。
　　
　　“她们没骗人，”苏小小望了两人一眼，“说谎的人是紫烟。”
　　
　　“她为什么要骗人？”追命问。
　　
　　“因为她不想，或者说，她来怡红院的目的就是跟这个身份有关系。”
　　最后，展昭和追命互相对视了一眼不再说话，他们不确定，理论上来说查案讲的是证据，但苏小小的眼神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劫狱

　　从围场出来，白玉堂没跟大队回开封，他大哥飞鸽说有急事，他只能半路回了松江府。
　　
　　不过所谓相请不如偶遇，白玉堂刚从松江府回来，正想着要不要去开封府要账，就在大街上让他看见三个熟悉的身影走远。
　　
　　她和展昭在一起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每次他都能看见追命和他们在一起？
　　
　　就算神捕司和开封府一街之隔，那也不用这么形影不离吧，白玉堂催马跟上，他实在好奇，他们三人到底为什么会走在一起。
　　
　　对于一个独来独往习惯了的人来说，结伴是一件很奇怪的事，这种奇怪对白玉堂是这样，对展昭也是这样。
　　
　　展昭习惯了一个人行事，不管是在江湖还是在庙堂，开封府里，很少能看见他和别的差役一起在做某事，更多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
　　
　　不过苏小小让这种陌生的感觉淡薄了许多，展昭和追命一路聊着案情，不时俩人会看向苏小小，然后问问她的想法。
　　
　　三人成行，一路都是空旷，他们是故意往人少的地方走。
　　
　　追命一开始提议去醉月楼，可苏小小说她想走走，其实这个时候哪里都不安全，她只是本能的觉得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就敞亮些，至少不怕隔墙有耳。
　　
　　虽然是快中午的时候，但因为天气已经转冷，再加上出了城就是驿道，没事的人谁会来这。
　　
　　“这件事，总是人多一点好办事，”追命对展昭使了个眼色，这一路出城，有个人一直就跟着他们，这人跟的如此张狂，想装不知道都难。
　　
　　展昭难得轻扬起唇角，要知道，白玉堂除了与他的四位兄长在一起之外很少与人为伍，这次竟然主动的跟上了他们，真是难得，这也拜她所赐吧。
　　
　　想着，他朝苏小小看去，这丫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身上还带着伤就这么跑出来，这样让他怎么放心把她交给别人。
　　
　　苏小小还在想刘长顺，突然间就感觉安静了，她左右看了看，这俩人是在……眉来眼去？
　　
　　“白兄既然来了，不如就一起喝一杯吧，”追命朗声道，“一路风尘，就当是我们给白兄洗尘如何？”
　　
　　一匹白马，一袭白衣，来的悠然，貌似他就应该出现在这一样，追命的话音未落，苏小小已经开始觉得的头疼。
　　
　　“洗尘不必，我只是来追债，”白玉堂一双丹凤眼无波无澜的望向苏小小，“白某不喜欢欠人东西，也不太喜欢被人欠，所以今天……”
　　
　　这人固执的可恨，苏小小抬头四十五角仰望着这个帅哥，追债？不就是想知道离歌嘛，她觉得无奈，算了，“你要找的人就是我，我就是离歌。”
　　
　　“你是离歌？”白玉堂眯了眯眼睛悠悠的问。
　　
　　一侧，展昭和追命皆是一愣，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他们多少都觉得不太可能，追命是不敢相信，展昭则是不愿意相信。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觉得离歌应该是另有其人，也一定是另有其人，可是……
　　
　　“对，我就是离歌，”当初脑袋被门挤了，才会想出这么烂的主意，苏小小张张嘴，最后颓然的认了。
　　
　　“好吧，”白玉堂竟然笑了，他施恩般点了点头，“既然是这样，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红颜知己，你说，我是叫你离歌好，还是叫你小小好？”
　　
　　啊！苏小小被吓的闭不上嘴，都已经说清楚了，这个白玉堂是怎么了？太无聊还是觉得吓死人不用偿命。
　　
　　还没等苏小小反应过来，展昭已经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白玉堂，她是我开封府的人，你最好适可而止。”
　　
　　“是么？”白玉堂不以为意，“开封府又怎么样，我白玉堂想做的事，还没人敢拦。”
　　
　　御猫什么的，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什么老鼠怕猫，他只是不愿计较罢了。
　　
　　“嗯，那个……”苏小小咽了咽口水，红颜什么滴现在说不是时候啊，她轻轻拽了拽展昭的袖子道，“我们的局……要不，算他一个吧？人多好办事。”
　　
　　人多好办事？展昭不觉得，来一个搅局的还不如不来，开封府加神捕司的人已经够多了，没必要把白玉堂也算上。
　　
　　谦谦君子居然转性了，追命有点看不懂，不过还是赶紧附和，“是啊，是啊，多一个人照应也好。”
　　
　　怎么说刘长顺也是钦点的杀人重犯，要是真出了什么差池没法交代，再说现在这气场也不对啊。
　　
　　白玉堂坐在马上看了一眼展昭，这家伙好像没平时那么冷静，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今儿这是怎么了？
　　
　　对于一起的事白玉堂没怎么放在心上，他只是奇怪怎么苏小小这么痛快就承认了，这件事他猜到几分，可是他以为她会抵死不认。
　　
　　“是啊，是啊，刚才追命还说醉月楼的东西上次没好好吃，这样吧，我们去醉月楼吃饭，走吧，走吧，不是说了洗尘嘛。”苏小小拽着展昭不放，她不是很确定展昭生气是因为什么，毕竟现在这关系……一团乱麻。
　　
　　………………
　　
　　午饭，外加整整一个下午，展昭、苏小小和追命，当然还有白玉堂，四个人在开封府内招摇过市，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算是谁跟着谁，总之，这一天四人就这么不远不近的一起进进出出。
　　
　　最后日落时分，追命回了神捕司，展昭带着苏小小回了开封府，至于白玉堂，他向来行踪不定，跟三人分开之后他很快也没了去向。
　　
　　就这样四个人除了一起吃了一顿中饭之外没什么更多的下文，至于四人一个下午都在忙些什么，那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苏小小回了落霞居直接就靠在软榻上不动，小凤一边帮她换药一边絮叨她。
　　
　　这感觉真好，苏小小的累一下子缓解了不少，以前她最怕人啰嗦，师傅也好父母也好，她都觉得头疼，可是突然有一天，她发现，就算她想听这些啰嗦可是都不一定有人愿意多看她一眼。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小姐！”说的口水都干了也不见回应，小凤无奈的摇头娇嗔的瞪了一眼苏小小，“小姐，你就不能等伤好了再折腾？”
　　
　　不能，还真不能，苏小小笑眯眯的看着小凤，“放心吧，我没事，公孙姐姐的药那么好，我已经觉得自己跟没受伤时候一样一样的了。”
　　
　　“你呀，”小凤又斜睨了一眼，小小什么都好就是……听说她的未婚夫都找来了，可她就是不肯跟人家回去，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想起苏小小的未婚夫，小凤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小小现在是不肯回去，可是小小要真是走了她可怎么办？也不知道，要是小小走了她还能去哪，要是包大人不要她了，她可怎么办啊。
　　
　　同样是心事，不过苏小小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心事，今天商量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事情最后会变成什么样，虽然她尽力暗示了，可是三个男人这次倒是口径一致——没人理会她的暗示。
　　
　　鉴于上一次的狼狈，这次苏小小除了咽口水什么都没说，没说，也没人理，这事就算过去了，她现在就只能等着，有点想骂人的冲动，不过她不知道该骂谁。
　　
　　左右无事，苏小小和衣拿着一本书坐在床上发呆，更鼓已经过了二更天，窗外隐约的只能听见风声，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正一个人想着，突然就听见有人声吵闹了起来，接着是锣声，远远的听见刺客什么的。
　　
　　苏小小半坐起身子，刺客？已经开始了吗？
　　
　　神捕司的大牢，一个黑衣蒙面的身影与众人对立，他身后是刘长顺的牢门。
　　
　　那些牢头差役完全没有被放在眼里，几番躲闪黑衣人手中的宝剑寒光一闪，“哐啷”一声，牢门上的锁链应声而断。
　　
　　闪身进牢房，黑衣人显然有些意外，他看向刘长顺不悦的问了一句，“你就是紫烟的哥哥？”
　　
　　“小妹……”听见熟悉的名字，刘长顺木讷的点了点头。
　　
　　黑衣人显然等的很不耐烦，见刘长顺刚一点头，他便上前伸手将他拽了起来，“哗啦”一声，刘长顺腰上的链子被扽了起来。
　　
　　这个自然不是什么问题，不过是手起剑落，转眼，刘长顺人已经被黑衣拽到了门边。
　　
　　可是刘长顺神智不算清醒，这个黑衣人又是他不认识的，所以挣扎了两下，他并不愿被拉走。
　　
　　黑衣人很不耐烦，他是来救人的，可这人却不愿跟他走。
　　
　　衙役再没用也架不住人多，最后黑衣人只能回头对在手里的人低吼了一句，“别闹了，我带你去见紫烟！”
　　
　　显然黑衣人很不削说话，可是他的话果然有用，刘长顺不再挣扎了，一双失神的眼睛有了些许清明。
　　
　　黑衣人也没打算再说什么，一手拿着宝剑，一手抓着了刘长顺，大牢里的这些狱卒怎么是他的对手。
　　
　　伤的极少，死的人也不多，更多人是看着，不敢再往前凑。
　　
　　追命和无情等人来的有些迟，四个捕快加上展昭赶到的时候那人已经带着刘长顺上了屋顶。
　　
　　刘长顺是钦命的要犯，是个明天就要执行死刑的要犯，这要是跑了神捕司和开封府的脸就算彻底没地搁了。
　　
　　展昭和追命冷血一同追了出去，无情和冷月留下善后，又是一夜灯火通明，诸葛渊和包拯几个人到的时候就只看这样一幕。
　　
　　大牢外火光通明，无情一脸肃然的在收拾善后，身后更远处房顶上已经没了人影，追和被追的人都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纠错，捉虫
　　呜呜~~~颜儿现在知道了，大大们的收藏、留言什么滴才是生存的王道
　　雪儿亲一个~~~╭（╯3╰）╮




☆、第四十三章　陷阱

　　开封城南五里，一处，四野的乱坟。
　　
　　刘长顺被带着来到此地，眼前熟悉的景物让他些许安静，有些记忆被一点一点的唤醒，紫烟，他的那个妹妹就被人葬在这里。
　　
　　“说吧，那东西你放在何处？”
　　
　　黑衣人将刘长顺丢在紫烟的坟前，眼神冰冷的带着一些不耐烦，他费了这么半天的劲不过是为了知道哪东西到底在哪，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让他快要耐性尽失。
　　
　　“东西？那东西……”长长的尾音，刘长顺呆呆的看着紫烟的坟，那东西很重要，小妹这么说那，些人也这么说，所以他一定不能告诉别人。
　　
　　“在哪？”黑衣人隐忍着问。
　　
　　“在……”忽然刘长顺站了起来与那人对立，他看向黑衣人的脸，眼里不再是刚才那般的混沌茫然，“你是他们的人？他们到底还是知道了是我把东西藏起来的是不是？”
　　
　　“你话太多了，”黑衣人眉头微动，“说吧，东西在哪？我这就可以送你去见紫烟。”
　　
　　“紫烟……”刘长顺扭头看了眼墓碑，“小妹也是你杀的嘛？你们这些人果然是没人性，小妹为什么要信你们，呵呵……放我们走？恐怕这辈子你们都不会放过我们吧！”
　　
　　“东西在哪？”黑衣亮出了宝剑，眼神里闪过杀意，“不说你一定会后悔。”
　　
　　“后悔？”刘长顺缓缓的说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信了你们的话，若当初我带着小妹离开，今天我们就不会落的如此下场。”
　　
　　紫烟坟前，刘长顺和黑衣人对峙着，不远的树林里静悄悄的有人接近，在一个隐秘的阴影里，寒光乍现，一只飞星镖带着一丝蓝光直朝刘长顺而去。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刘长顺看见那黑衣的手起，寒气逼人的宝剑就在眼前，他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不过好在，他是在清醒的时候死去，至少在他心里还能带着对小妹的思念。
　　
　　“嘡啷”一声，宝剑没有落在刘长顺的脖子上，而是挡掉了飞来的暗器。
　　
　　黑衣转头看向那处，已经有人先他一步朝那边掠去，树林的影子里，打斗声不大，却是格外明显。
　　
　　刘长顺有些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愣愣的站在原地，茫然的看着，黑衣人就站在他身侧，没有再追问他的意思。
　　
　　很快树林里出来三个人，但很明显最先出来的那个人是被人推出来的，在他身后一蓝一白两个身影，一个是展昭，一个则是追命。
　　
　　两人谁都没带武器，可那个被他们推出来的人却是已经受了伤，一个踉跄差点就啃在地上。
　　
　　他转头愤恨的看着展昭和追命，目光幽幽的泛着狼一样的凶光，展昭抿着嘴唇看着他，追命双手环在胸前说了一句，“识相的就快说，想死没那么容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若是将你带回去，恐怕就不是皮肉之苦那么简单了。”
　　
　　被推出来的人也是一袭黑衣，只是样式和刘长顺身边的黑衣分明不同，没有蒙面，一张普通的脸上因为仇恨而变的有些扭曲。
　　
　　他开始还有几分狠戾，可是听到追命的话以后还是不自觉的抖了抖，神捕司的刑具……只用想他就已经脊背生寒，恨只恨这两人动作太快，快的连他服毒自尽的时间都没留给他。
　　
　　“还不死心？”追命抬起一只手摸了摸下巴，“真是蠢的可以，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接应你？你的那些同伴，城里城外的那些个人，早就或杀或抓没一个活口了，你是最后一个，如果不是留着你来杀他，你也早就和他们一起了。”
　　
　　这话那人并未全信，他看了一眼追命然后又转头去看了眼刘长顺身边的那个黑衣人，虽然穿着不同，但他仍抱有一丝希望。
　　
　　只可惜，和刘长顺站在一起的那人始终未动，他只是冷眼看着，貌似这一切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刘长顺被眼前的一幕弄的莫名，他现在已是清醒，可是他却没看明白，为什么？
　　
　　“别想了，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来杀他？快说！”追命抬脚踹了身前那人一脚，正中那人的后心，“爷没那么多耐性，再不说我就送你回神捕司衙门。”
　　
　　这话追命说的一点都不心虚，好像完全忘了，他今天晚上的这局根本就没跟他师傅商量，劫狱掠人然后再出现在这里，这一切神捕司的人没演戏，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这一路上过来，那些暗地里跟着的人也都是被他和展昭无声无息处理掉的，这件事总共知道的人也就那么两三个，其中还包括一个苏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