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红尘-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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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一天，苏小小成了嫂子，展昭成了小叔子，这个……
　　
　　从包拯的书房里出来，苏小小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不经意间，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抹熟悉的红色，算是在等她？就知道是躲不过去的……
　　
　　“白玉堂说，你病了？没事了。”苏小小走了过去，问的极其平淡，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嗯，”微微点了点头，展昭难得走忧郁路线，看着苏小小半天没说话，最后才开口道，“你……还好嘛？”
　　
　　以前看偶像剧的时候，苏小小没少骂那些分了手，还温柔备至的男人，既然转身走了，我好不好跟你还有半毛钱的关系嘛？！可是现在……她也只能点头，自有前因莫羡人，感情这回事……谁能说出对错来……
　　
　　再没话说，两人只能就那么站着，展昭其实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他想跟她说对不起，想告诉她，他想娶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你——苏小小。可是错了就是错了，她没闹没吵，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分明已经是放弃……展杰后来写信来跟他交代家中之事的时候提过一句，小小是知道自己要嫁给谁的，早就知道，所以才放弃了……苦涩的想，自己当初若是带她走，或者……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吧……他纵然有再多的痛楚也只能一人承担，不然他还能要求什么？
　　
　　“既然你选择了成全……”苏小小幽幽的开口，多少还是放不下心里的郁结，“那就这样吧，丁小姐人挺好的，如果……”
　　
　　“我已经退婚了，”展昭急着澄清，为了这件事他父亲闹的很僵，展家的大门他暂时是进不去了，不过这些对他来说到也还好，顺利推掉婚事之后他轻松了不少。
　　
　　退婚？苏小小皱眉，说她虚伪也好，说她迟钝也好，她真的没有窃喜或是什么特别不一样的心情，只是突然觉得好累，“是么，退婚之前你见过丁家的小姐嘛？没有见过就放弃，不会觉得可惜嘛……展昭，我知道你侠义之心，可是侠义跟感情不是一回事。初时，你想成全孝义放弃了去争，那么，现在你又是想要成全什么，才放弃了丁家的小姐？你的本意是不想伤害别人，可是却把每一个‘别人’都伤的……其实，伤的最重的人是你自己吧？都不会痛嘛？”
　　
　　苏小小抬眸，认真的看着展昭的眼睛，“想清楚自己要什么，别再这样为了别人一味的退让，因为这样，到最后谁都不会善终，你明白嘛……”
　　该说不该说已经说的够多，最后苏小小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了，胸口堵的难受，眼睛酸涩的牵扯着整个头都痛……算了，就这样吧，以后会怎样其实谁也不知道，不知道也好吧……
　　
　　“小……”
　　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转弯的地方，展昭怔怔的站在远处动弹不得，有些东西被那只言片语伤的支离破碎，他错了是吗……
　　没有是非，无对无错，苏小小出了开封府长长的舒了口气，解决了一个还有一个，一个比一个难缠，她为什么这么倒霉！
　　比起展昭的颓败，香云的气势可是凛冽的多，一双美目这会儿就快能杀人了，要不是气质和形象不允许，苏小小一点都不怀疑香云绕过桌子扇她两个耳光。
　　
　　这叫自作孽不可活，国色天香楼里，苏小小坐在靠窗的地方，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和。
　　能平和才怪，她又不是神仙，叹了口气，端起茶杯。
　　
　　“这就是你说的帮我？”香云的声音里透着怨恨，“苏小小，你……”
　　“我什么？”抬眸，想不勇敢也不行了，“我说，我这么做就是为了帮你，你信嘛！”
　　
　　一句话只换来香云的一声冷哼和快要失控的情绪，苏小小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倒霉透了，没人比她更倒霉，“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一个连正眼都没看过你的男人，香云，你真的觉得，自己的一生就这样断送在这个男人手里值得？”
　　
　　若是换一个人，或许会将这话听成是嘲笑和挖苦，可香云毕竟是红尘里经历过风浪的人，不说是在国色天香楼，就是以前在江南的时候，她每天见过的男人也是许多，这些男人在想什么，她自然是知道的。
　　
　　见香云不说话，苏小小才放心了一点，“不瞒你，庞统我早就认识，之前有一段时间，我不在京城，一路都是跟他在一起。”
　　一起吗？香云的眉头不禁皱了皱，很难相像他们在一起时的情景。
　　
　　“若你告诉我，你喜欢的人真的是庞统，那我劝你一句，算了吧。”
　　“为什么？”
　　“就因为他从未认真看过你一眼。”
　　“……”
　　“就算他真的肯娶你，你真的愿意在一个深宅大院，守着一个空屋子，等一份永远也得不到的爱情？至少，现在的你还是自由的。”
　　
　　“我不甘心……”咬着嘴唇，香云心里泛起一丝的绝望，“我千里迢迢，为他而来……我不甘心……”
　　苏小小看着香云眼里的水色，不甘心嘛，其实她也好不甘心啊。只是这样的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一个人的心，连自己都左右不了，不甘心又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弱弱的说一句，偶不是后妈……真滴~~~~
　　




☆、第一百二十四章　谁伤了谁

　　在开封府的大街晃到暮色渐起，苏小小还是选择了回庞统的别院，怎么说呐……临别时展昭的眼神伤的那么绝望，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如果不是人在事中，她可以很公正的说，展昭其实真的很无辜，他不过是听取了自己最本能的选择，在他的道德观和价值观里，叛离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对于没处理过感情问题的人来说，本能的选择是不可抗力，其实，他承受的痛苦不会比她少。
　　
　　想起早上说的……那些话多少是带着怨气的，她不是圣人，她只是一个会计较的，普通的……女人……
　　
　　为难别人，顺带惩罚自己？苏小小抬头看了一眼高高悬在头上的匾额，然后抬步走了进去，看门的人自然是认识的，没人拦也没人问。
　　
　　早在苏小小出现在大门的时候，里面就已经有机灵的下人进去通禀。
　　这个时候，庞统正一个人坐在大厅里喝酒，眉宇间有一抹生人勿进的寒气。
　　
　　在听说苏小小自己回来的时候，他眼眸明灭，未置一词，只是轻轻挥了挥手遣退了来通禀的下人。
　　
　　没过多久，他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没动也没转头。
　　不多会儿，苏小小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神情是说不出的落寞，看着让人难过。
　　有下人送了碗筷酒杯，苏小小没出声，先给自己倒了杯酒。
　　
　　入喉时一阵辛辣，莫名的眼眶一热，一天积攒下的情绪让她难受的紧，缓了缓，苏小小才轻声道，“徐姐和楼里的姐妹想请我去吃饭，你陪我去吧……这一走，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就当……是告别也好。”
　　
　　庞统抬起头却没说话，就那么安静的看着苏小小，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小小也没再说下去的意思，一个人拿着酒壶自斟自饮，目光并没有什么落处，空洞的无助。
　　这是庞统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喝酒，心事重重却又不愿意说。
　　
　　别院外，展昭默然的转身，这里住的人他大概也猜到是谁，自己没珍惜的，其实还有很多人视若珍宝吧……
　　
　　不过，只要她能好好的，应该也就够了。
　　这么长的一段日子，展昭第一次有了些许的踏实感，至少他还知道她在哪里。
　　
　　选花魁后的第三天，庞统被派往西陲重镇西宁，皇命在身，三天之内必须启程。
　　很快，该知道这件事儿的人都知道了，展昭只是沉默不语。
　　
　　西北是漫天的黄沙，她要去哪里做什么？随即，唇边展露出一丝苦笑，现在的小小，怕是只要能离开京城，去哪里都会很高兴吧。
　　
　　展昭这边心情沉重不提，其实，苏小小自己也没比他好多少。
　　她说让庞统陪她去国色天香楼吃饭，那不过也只是为了再给香云的“不甘心”一个机会，那天说到最后，香云楚楚可怜的哭成了一个泪人，她看着心软，才答应了让她再试一次。
　　
　　三天之限很短，庞统在京城的一些公务交代之余，找了个时间，苏小小将他硬是拉去了国色天香楼。
　　
　　对此庞统心里是说不出的感觉，一边是觉得宽慰，至少她现在愿意和他在一起了，一边，他是真的不喜欢国色天香楼这样的地方，温柔乡里多蹉跎，男人最不应去的就是这种地方。
　　
　　因为庞统讨厌人多的地方，所以国色天香楼那天彻底歇业，徐彩凤对此多少有些不满。
　　但对于庞家这棵大树，她就算是不想巴结也是不敢得罪，更何况，现在关系良好，不想巴结的才是傻。
　　
　　放下那些外人不说，这顿饭做东的人竟然是白泽，自从选过花魁之后，国色天香楼的是生意他做一半的主，利润他、庞煜和徐彩凤三人等分。
　　
　　一桌子人气氛怎么都让人觉得怪异，不过，最开心的人是香云。
　　她等了这么久，追了这么久，现在，那个自己喜欢的人就坐在身边。
　　风华绝代倾倒众生的貌美，温柔体贴软语温言，可惜……这些在庞统眼里就……
　　
　　苏小小不言不语的看着，这里的每个男人眼中的神情，一个旁观者应该算是看的清楚了吧。
　　白泽多少是有些在看戏，不过男人，始终还是喜欢美丽多过心灵，虽然隐晦但他却还是心动了，与之相比，庞煜到是坦白的许多，从眼神到言语都够坦白。
　　
　　唯一让苏小小没看懂的人只有庞统，如果说他真的一点都没对香云动心，那怎么可能。今天的香云，别说是个男人，就是她看着都觉美艳动人，可是庞统自始至终都带着淡淡的一层冰霜，这里的一切他身在事外。
　　
　　整整一个晚上，他一句话都没说，甚至吃东西的时候都很少，只是自斟自饮的喝着酒，就好像，他真的只是来喝酒的。
　　若是拒绝，至少香云还能有个说话的机会，可是庞统冰冷的置身事外，香云连个绝望的理由都没有，却又绝望的彻彻底底。
　　
　　同是女人，苏小小的心里多少知道一些香云的感受，多少年的努力被这样的漠视，恐怕不是一句伤心就能过去的了。
　　
　　晚饭后，苏小小说想要走走，于是庞煜和白泽各自驾着马车离开，路上，只剩下庞统和她俩人。
　　没拿灯笼，俩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回别院的路上，良久，苏小小才出声问道，“几年前，你去过江南吧？”
　　
　　驻足，蹙眉间，庞统不解的回头去看苏小小。
　　“那个时候，你曾在一群打手那里救过一个小姑娘，你可还记得？”黑夜里，庞统的眼眸深邃而沉静，苏小小看着他的眼睛，声音不轻不重。
　　
　　庞统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几年前他却是去过江南……至于救人……他庞统很少出手去救人，若是杀人，也许他还能记得真切些。
　　
　　依旧沉默，庞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问。
　　
　　果然嘛……苏小小惨然的一笑，没有放在心里的事，再大也是微不足道，“香云喜欢你，你知道么？”
　　“香云是谁？”庞统终于开口，只是他还不如不开口的好。
　　“刚才，那个给你斟酒的女子，你难道没看见吗？”
　　
　　“她就是香云，”庞统点头，“你是说，我几年前曾在江南救过她一命？”
　　这话题真是伤人，不过如果不问，她也不会死心，苏小小点头，“是，你救过她，于是，从那天起，她便把你放在了心里，可是，你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庞统沉默的转身，继续朝前走，一段路，俩人都不再说话，直到已经看见别院的大门，他才停了停，沉声说了句，“以后，我不会再随便救人，特别是女子。”
　　
　　看着庞统背影消失在门里，苏小小觉得心里有点替香云不值，可是，就算是不值又能怎么样。
　　有些事，自己左右不了，更不要说是别人了。
　　
　　三天后的清晨，天色微微的泛起晨光，早朝未散，城门刚刚被守城的兵士打开。
　　一队车马缓缓的迎着晨曦走了出去，领头的一匹高头大马上坐的人正是庞统。因为还有小小同行，庞煜特意给他哥弄辆级奢华的马车，就连拉车的两匹马也是百里挑一。
　　
　　没有人送行，身后只是一片薄雾中的屋舍，就连庞煜和白泽都没有出现。
　　展昭随包拯上朝回来，刚走到落雁轩外，就看见院子里等着的小凤。
　　心没来由的一沉，他大致也能猜到几分，“小凤……”
　　
　　“展大哥，”小凤不知在想什么，听见身后有人叫她，这才回神，“小小今天早上走了，她让我把这个给你送过来，还有，她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展昭看向小凤手里的托盘，上面是一件衣服，“她，说什么？”
　　“她让我告诉展大哥，这件衣服从今以后要每日都贴身穿着，不然……”小凤看了一眼托盘上的衣服，“不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展昭犹豫着接了过来，“她还说什么了？”
　　
　　小凤摇头，转身朝外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心里的疑问，总是要说出来才能好受些，她扭头看向展昭，开口问道，“展大哥，你明明也是喜欢小小的，为什么要让她嫁给别人？”
　　
　　“我……”这问题他也问过自己无数次，展昭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凤知道展大哥是侠义之心，总是先考虑别人的感受，可是……小小喜欢的人是你，你却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嫁给别人。展大哥，难道你和小小不是人嘛？难道你们就不需要公平和幸福吗？小小说过，她不会去做伤害别人的事，但也不会因为这样就去伤害自己，展大哥，你却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还有喜欢你的人？”
　　
　　展昭立在院中看着小凤，良久，他才释然的一笑，眼眸中生起了许久不见的笑意，“你说的对，是我太执着于一己执念，才会差点铸成大错，谢谢你小凤。”
　　
　　…………
　　
　　一路向西北走，虽然还只是九、十月份的天气，可是却是越走越冷。
　　庞统派人一路将吃穿住行打理的井井有条，苏小小这次完全没有操一点心，甚至每天早上起来，穿什么都有人送到门口放好。
　　
　　快要进西宁城的时候，门口送来的衣服都已经装饰上了皮草的材质，看着那不知道什么动物身上雪白的毛，苏小小这个无语，这么白……多不禁脏啊，她又不是白玉堂！
　　
　　可是庞统好像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她怎么说，就是没用，每天依旧还是会有人把所有细枝末节都替她想好了，打理到位了，她也只能什么都不做的这样跟着。
　　
　　都说西北是苦寒之地，没有什么必要，没人想来这里，可是苏小小这一路走的却是悠然舒适。
　　
　　穿着毛茸茸的一身衣服，站在西北的风沙之中，多少还是可以让人感受到一些烈烈战歌的豪情与粗狂，这里虽没有川蜀的高山流水，却是另一番的无垠壮志。
　　
　　入住将军府邸，一众下人更是对苏小小恭敬有加，庞统叫齐了所有仆役婢女，当众宣布，苏小小在将军府里想去哪里，想做什么，任何人都不许拦不许管，她想做的，既是他想做的。
　　汗~~苏小小脸上肌肉僵硬的无言以对，这算是替她立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错了

　　从来都不觉得庞统会是什么君子，可是住在将军府里，几日下来，苏小小对庞统的好感却又多了几分。
　　
　　虽是将军府，可她住的是一个独立的小院，一两名十五、六的丫头每日负责她的起居饮食，她去哪里并没人过问，但小院里除了那几个丫鬟之外，庞统自己都只是偶尔会来坐上一会儿，或者是两人一处吃上顿饭，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如果说最初的时候她还带着几分戒备，现在她却是放心了，每日闲着就发发呆看看书，高兴的时候就去厨房里下个厨，日子过的平静。
　　
　　大漠里更没什么消遣，庞统每天都很忙，就算是她无聊的时候在将军府里乱走，也很少能碰到他。
　　
　　将军府后面有个所谓的花园，说是花园是因为看着种了几棵她叫不上来名字的树，苏小小这几天闲的实在是无聊，于是每天吃过中饭就和几个下人在那边忙。
　　
　　对于园林什么的，她懂的也不多，想了几天，决定还是种一些耐寒耐旱的植物，这样，到了春天的时候这里也不至于太过空寂。
　　
　　总觉得，庞统不管走到哪里都太孤单了些，所以闲着也是闲着，苏小小就想多弄出些东西，好让这里看起来有些生气。
　　
　　这天的落日时分，苏小小慢吞吞的走进自己住的院子，还没抬头就听见不远的地方，庞统略带着笑意的声音，“很累吗？这个时候才回来。”
　　
　　心情不错啊，苏小小抬头，“你怎么在这儿？”
　　“这里是将军府，我就住在儿。”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庞统看着苏小小道，“你就不会看着他们去做，还是说，你只看着也能累成这样？”
　　
　　“我饿了，”苏小小也懒得解释，“你，在这里吃饭嘛？”
　　
　　“吃，不过我们等一会儿再吃，”所有的好心情都被无视，庞统有些不甘心，他快走了两步，抓住苏小小手腕道，“我带了样东西回来，我们先去看看。”
　　
　　“不看行不行？”被抓住的手虽然不痛，但想要挣脱却是没戏，苏小小只能很不情愿的跟着庞统的脚步走。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若是他们是那种带着暧~昧的什么红颜蓝颜，倒不如说他们混的更像是朋友哥们，苏小小对庞统随性随心了很多，也没那么讲究什么称呼规矩，好在庞统也并不在意这些。
　　
　　一间偏厅，房间的桌上放着样东西，大红色的绸布盖着，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古筝。
　　“这个……”苏小小狐疑的看了一眼庞统，“什么意思？”
　　
　　“你看看，喜欢嘛，”放开苏小小的手腕，庞统站在门边示意。
　　
　　没有悬念，不过苏小小还是吓了一跳，大红色的绸布下，一架古琴幽幽的泛着黯哑的光芒，就算她再怎么不懂，她也能看的出这是一架有钱都买不到的好琴，“这……送我的？”
　　
　　“嗯，”庞统微微点了点头，“庞煜说你会弹琴，我找了很多地方，这架古琴是战国时候传下的遗物，也算是你和它的缘分吧。”
　　
　　“我……那个……”苏小小受宠若惊，庞统若说是找了很多地方，那就真的应该是很多地方，只是，这东西她碰都不敢碰一下，这……这琴怕都可以称得上是古董了，她怎么敢收。
　　
　　见苏小小站着不动，庞统开口催促道，“去试试吧，我还从来都没听你弹过琴呐。”
　　
　　咽了咽口水，苏小小上去小心的试了试音色，然后才抬起头很认真的对庞统道，“谢谢你，庞统。”
　　
　　庞统送出去的东西，当然没有被拒绝的可能，于是，苏小小每天，除了去种花之外又多了一个消遣——弹琴。
　　
　　琴声悠扬的时候，心里也跟着不再那么纷繁凌乱，想起白玉堂和追命都说过喜欢她唱的那首《江湖笑》，想起展昭曾经说过，不喜欢她叫自己离歌……
　　
　　想想这是多久以前，为什么还没过转眼，这么多的过往都已仿若隔世。
　　
　　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平静了很多，爱也好，恨也好，最后都敌不过时间。
　　
　　这难到就是人常说的世事无常，不管是在意或是不在意，不管是想留住还是想遗忘，那些东西始终都还是不紧不慢的离开了，并没有因为谁而变的有所不同。
　　十日又十日，时间的概念对于每个人都是不同。
　　
　　已经不太记得，这是来这里的第几个黄昏，苏小小的手指还搭在琴弦上，心思却已经飞出去老远。
　　
　　突然外面的一阵慌乱让她回神，这是出事了？苏小小好奇，稍稍大声的问了一句，“秋晨，外面这是怎么了？”
　　
　　站在房门口的一个小丫头张望了一眼，探进半个身子道，“好像是，将军和人打起来了。”
　　“啊？”庞统和人打起来了，还是在将军府里？苏小小起身朝外走，“他和谁打起来了？”
　　
　　“不知道，”叫秋晨的丫头摇头，“说在大门那边，小姐，要不……我们也过去看看？”
　　应了一声，苏小小跟着秋晨一起出了小院。
　　
　　越往大门的地方走人远远的，站的越多，倒是没看出有谁脸上有惊慌的神情，反倒是更像是在看热闹，只是，他们都不敢离的太近。
　　
　　越往前走苏小小的眉头皱的越紧，那个和庞统纠缠在一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