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红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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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嘛，叫的那么大声，吓人啊，”追命捂着耳朵道，“回去了，这里没什么好看的，就算掘坟也要回去拿了铁铲来才行。”
　　
　　“嗯，先回去吧，”展昭也从林子里走出来，刚才他在林子里发现了一些被人踩过的痕迹，痕迹很新应该是刚被人踩过，可惜没有找到人。
　　
　　“嗯，”苏小小点头，“我不骑马，我们走回去吧。”
　　
　　“为什么？”追命一边牵马，一边不解的问。
　　
　　“反正我不坐，不然俩位大人先行一步，我自己走就是了。”反正她拒绝骑马，苏小小一个人朝大路上走，也不管展昭和追命他们。
　　
　　“喂，等等！”追命看了眼展昭，然后牵着马跟了上去。
　　
　　追命和展昭都牵着马，苏小小走在他们俩个前面，因为刚才被追命吓着，苏小小一路都闷声不响的不说话。
　　
　　“告诉你点我们知道的，死在赖公子前面的三个人，一个叫马如风，一个叫何善广，还有一个叫孙福，”追命估计苏小小还害怕呐，于是就开口道，“他们仨个三年前就认识，而且，据查他们三个还是同乡。马如风和何善广同朝为官，至于，孙福和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就很难说了，他们的关系不算密切，离开京城以后也没有联系。”
　　
　　“他们不是在怡红院里喝花酒的时候认识的吧？”苏小小听着，等追命说完才问了一句。
　　“应该不是，”追命摇头。
　　
　　“嗯，”展昭也道，“这个孙福，说是三年前在京城里做了一笔大买卖，一夜之间成了有钱人。而马如风也是三年前请调去了外地上任，走的很匆忙。后来没多久，何善广也去了外地。”
　　
　　“多大的买卖，杀人放火抢银行不成，”苏小小冷笑。
　　“银什么？”追命不解。
　　
　　“啊？哦……那个，我是说，”话多说漏嘴了，苏小小赶紧找补，“抢银两，要不是抢来的，还能是怎么来的，你们查过他做什么生意发的财？回头我们也赚一笔去。”
　　
　　展昭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追命则是大笑着点头，说要是真能发财别忘了带上他。
　　
　　三人进城以后又去了趟怡红院，徐彩凤说这两天她不舒服，加上一堆事情无法脱身，根本没有离开过。
　　
　　从怡红院里出来，追命说他请吃饭，于是三人进了隔壁的一家小馆子。
　　
　　还不到中午吃饭的人不多，老板看见追命和展昭连忙上前招呼，几人在二楼找了个安静地方坐下，招呼小二点菜。
　　
　　苏小小歪着头看了一会，突然问了一句，“你们这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展昭正在倒茶，追命正在点菜，听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问站在一旁的店小二。
　　
　　小二不认识苏小小，可他却认识展昭和追命，都是衙门里的人他那敢怠慢，连忙道，“这位公子想问什么？”
　　
　　“比如，老是有人坐在这不走，或者是半夜闹鬼什么的？隔壁的怡红院闹鬼，你们不知道吗？”苏小小问。
　　
　　“知道，”小二连忙点头“前几日还听说死了人，徐妈妈害怕，还请了道士去。”
　　
　　“是啊，那小鬼若是走错门，没准就……”
　　
　　“公子说笑了，怡红院里的鬼是紫烟，跟我们小店可没有一点关系。”小二陪着笑脸道。
　　
　　“你认识紫烟？”苏小小接着问。
　　
　　“也不算认识，”店小二发现自己说多了，赶忙道，“也就是见过几次，小的在这做了七八年跑堂的，怡红院是小人看着建起来的，所以见过也不奇怪。”
　　
　　“只是见过？”展昭的目光落在窗外，声音平淡的道，“这里和怡红院对的是同一条后街，二楼又能看见怡红院的后院，你却说只见过紫烟几次。”
　　
　　“是挺奇怪，”追命摸着下巴，“听说紫烟长的漂亮，人也和善，要是我，怎么也和她多说两句套套近乎是不是。”
　　
　　“二位大人明察啊！”追命说的不经意，店小二却是吓的腿软，关乎人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人想起来了，怡红院开了不久，我们这就来了一个书生，说是来寻亲的。后来我在后巷看见他和紫烟在一起，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那书生看上紫烟了，所以俩人才偷偷在后巷约会，可谁知道没多久紫烟就死了，那个书生也再没回来过。”
　　
　　苏小小低头扶额，电视果然来源于生活，怎么就让她蒙上了，这书生八成就是紫烟的哥哥。
　　
　　展昭和追命又将这人姓名年龄长相特点统统问了一遍，小二怕惹祸于是有什么说什么，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一遍。
　　
　　苏小小一边听一边歪着脑袋偷看，她还以为追命就是个混的，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
　　
　　只见追命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只笔，小二说，他就一点一点的勾画，没一盏茶的功夫，纸上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画上的人很年轻，五官端正斯斯文文，这样一个人怎么都看不出会和一个妓~女有染，在苏小小的概念里，这样一个文弱的书生，应该是看见妓院两字就掉头转身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PS。很惊喜的看见rain的留言，颜儿一定会很努力，
　　嗯，追文真的很痛苦，不过颜儿先保证这一个星期的文都不会有问题，接下来颜儿也会努力填坑
　　也希望潜水的大大能偶尔鼓励一下，颜儿会更努力~~~




☆、第十三章　另一个开始（改错）

　　案子的事苏小小不再想，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神捕司和开封府都会将人找出来。
　　
　　直觉告诉她，只要找到紫烟的哥哥这件事就会有个结果。
　　
　　现在她愁的反而是另一件事——怡红院！
　　
　　之前不怕死的答应了徐彩凤要重振怡红院，现在案子的事情告有了一点眉目，她是不是也该去兑现自己的话了，毕竟小凤还牵涉其中。
　　
　　自从查到紫烟还有个哥哥之后，展昭和追命就不再每天跟着苏小小，他们各自带着人，将开封城里的每一个地方都仔细的查了一遍，很多陈年的旧事也被一一的翻了出来。
　　
　　苏小小如愿的将日子归于平静，每天在胖师傅那里帮完厨之后，就溜去怡红院当她的“幕后总策划”。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用二十一世纪的脑袋想事，总能有些出其不意的点子和想法。
　　
　　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人，那些现代人见识和观念，就算十分之一放在这，重振怡红院也是富富有余。
　　
　　只是苏小小没想到，她脑子里的东西放在北宋，第一件事竟然会是重振妓~院。
　　
　　她跟徐彩凤商量了一下，将怡红院停业七天，牌子挂出去的那天孙全跟徐彩凤吵了起来。
　　
　　苏小小在一旁看着，觉得这个男人还算有救，至少他还有脾气。
　　
　　不过抗议无效，苏小小的意见成了最终意见，她在怡红院整顿的第一天就和所有姑娘们开了个会，中心内容大致是——要用心，要努力，挣钱是为自己！
　　
　　让人信服是需要理由的，在所有人，包括徐彩凤在内的所有人都将信将疑的时候，苏小小用事实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真的可以。
　　
　　化妆的技巧在于扬长避短，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是不漂亮的，只是看她自己怎么发挥自己的长处，看她是不是勤快的愿意打扮自己。
　　
　　苏小小当着众人的面，将怡红院里最平庸的一个姑娘挑了出来，然后就是一番上下里外的改造。从眉眼到穿着，再到步态回眸，最后她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惊艳了一回。
　　
　　怎么说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审美观，想要把一个古人捯饬漂亮简直就是小菜。
　　
　　徐彩凤对她的态度从迟疑变成了肯定，就连孙全也对她态度改善了许多，于是苏小小开始她的第二步计划。
　　
　　她带着从徐彩凤那里“争取”来的三百两银子开始逛街，她要找的是布店，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要出其不意就要有特点，她准备弄几件有现代元素的衣服出来。
　　
　　徐彩凤也派人放了风声，说七日后要在怡红院选花魁，还说从江南请了名妓。
　　
　　苏小小深信，广告的效应是无穷的，她甚至想过两天再弄几张海报出来。
　　
　　做衣服苏小小不会，不过她脑子里的那些记忆是无价宝，她和小凤开始在怡红院附近找手艺好又便宜的成衣店。
　　
　　样子和要求都由她定，然后再和小凤商量可行性，别看小凤只有十四五岁，做衣服绣花样样都能拿的出手。
　　
　　苏小小开玩笑说，以后我要是成亲嫁衣就归你绣了，小凤是个老实孩子，一听小小这么说赶紧摇头，说她娘说了，女儿嫁的嫁衣都要自己绣，不过我可以教你。
　　
　　苏小小暗自吐舌头，让她穿针引线的绣花，太难为她了。
　　
　　就这样，苏小小每天都很忙，而且，她发现这样的忙碌远比从前快乐。
　　
　　天是蓝的，水是清的，身边还有可以说话的朋友，虽然亲人都不在身边，但得失之间她觉得老天对她真的算是很好了。
　　
　　………………
　　苏小小暂住的小院，小院里有一棵泡桐树，墙角种的是几株腊梅，泡桐树树下是一个石桌和四个圆敦敦的石凳。
　　
　　苏小小走进小院的时候看见展昭就站在树下，身后是不时飘落的泡桐树叶，展昭今日手里没拿剑，只是一身青蓝色的长衫安静的站在那。
　　
　　这感觉似曾相识，展昭笔直俊秀的身形在斜斜的夕阳里格外修长，苏小小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本能的觉得他似乎有心事，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听见有人回来，展昭抬起头，他的目光正好与苏小小的目光相遇，清澈而又透明。
　　
　　展昭赶忙收了心神，淡淡道，“大人找你。”
　　
　　“哦，”苏小小点头，然后才发现自己手里拿了一堆不合时宜的东西，“那个，大人稍等，我把东西放一下。”
　　
　　展昭看了一眼苏小小手里的东西，尴尬的别过头，脸上多了一抹红晕，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将这些东西拿回了自己房里，他把开封府当成了什么地方。
　　
　　这就脸红了？不是吧，苏小小只能当什么都没看见，抱着东西往屋里走。
　　
　　她手里拿的是些做衣服的碎布，其实碎布没什么，关键的是碎布里还有几个不同款式的肚兜。
　　
　　这是女儿家私密的东西，她原本是想明天和小凤研究一下，在肚兜上缝两个胸托或是做些别的改良，这些东西都是秘密所以她才拿回来，谁知道展昭会在这。
　　
　　不过说回来，她好像好几天都没看见展昭了，看来应该是案子的事有些进展了。
　　
　　苏小小放好东西跟着展昭去了书房，包拯的书房里，一旁的椅子上是和展昭一起失踪的追命，包拯和公孙策站在书案后，看样子好像都是在等她。
　　
　　苏小小行了礼，开口道，“大人找我有事？”
　　
　　“今日本府就还你清白，”包拯也不绕弯子，直接了当的说道，“杀赖永华的人已经抓到了，并且经由神捕司的审讯，之前三起凶杀案的元凶也是他，这件事你也牵涉其中，本府自当兑现当日的承诺。”
　　
　　“哦，”苏小小点头，“大人的意思是，我没事了？”
　　
　　“嗯。”包拯看了一眼公孙策，然后接着道，“你虽被怀疑却不放弃，本府觉得你的勇气可嘉。如果你愿意，你就留在开封府吧，公孙先生会把一切事宜安排妥当。”
　　
　　“哦，”她原本想的也是这样，可是现在……“大人能否让小人考虑一下？”
　　
　　“你若是不愿留在开封府，去神捕司也行，”一旁的追命插嘴道，“师傅很欣赏你的胆识，反正只是一街之隔，你若想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你随时都可以回来看他们。”
　　
　　“你若有其他打算，本府自不会勉强于你，所以你不必有什么顾虑，”包拯也看出苏小小有犹豫之色，于是开解道。
　　
　　“大人严重了，小人不是这个意思，”苏小小有点后悔，不过当初和现在话都是自己说的，总不能让自己失信于人吧，“实不相瞒，小人最近被一些琐事缠身，小人是想，解决了之后再……”
　　
　　“什么事？”追命好奇道，“该不会是怡红院的事吧？徐彩凤还是不愿意把卖身契还给你？”
　　
　　展昭也是皱眉，今天他看见的那些东西也确实像是妓院里才有的东西，苏小小该不会是为了脱身，真的要帮徐彩凤重振怡红院吧。
　　
　　听见追命问，苏小小眼珠一转想起个事，于是开口道，“都是些小事，如果追命大人想听，回头小小仔细说给您听就是。”
　　
　　“好啊，”追命“吧嗒”放下了手里的茶碗，“我和展兄为了抓凶手这些天也没吃好，不如你请我们吃一顿，也算是答谢我们帮你抓住了凶手，你看如何？”
　　
　　“……”请吃饭！她身上才五两银子……不是，现在已经没有五两了，她将三两多银子都拿去打了钢托、买了棉花，打算缝在肚兜上，现在她哪有钱请吃饭啊，“呃，这个……既然追命大人开口，那就在展大人的落雁轩吧，展大人应该没意见吧？”
　　
　　不是她小气，实在是她没钱，见展昭不出声，苏小小就当他答应了。
　　
　　怡红院的事先前包拯也听展昭说了，这个庞煜也真是够无法无天，天子脚下竟然敢如此买卖人口，包拯道，“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本府帮忙，你就直接告诉展护卫便是。”
　　
　　“谢大人！”苏小小抱拳，这事估计包大人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展昭和追命倒是说不定。
　　
　　苏小小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展昭，这帅哥太正气，要是让他去怡红院……看来是挺有难度。
　　
　　关于杀人的事包拯并没有细说，苏小小也没细问，至于他们抓住的人究竟是谁，其实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从包拯的书房出来，苏小小就跑去后厨找胖师傅，这种借花献佛的事，胖师傅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帮着胖师傅忙完了晚饭，苏小小才开口问道，“胖师傅，我能不能再开个小灶？”
　　
　　李师傅这些日子对苏小小也挺有好感，就问，“怎么嘴馋了？”
　　
　　“不是，我想请展大人吃顿饭，怎么说他也帮我洗脱了嫌疑，”苏小小有点不好意思，“我没钱，就想说……”
　　
　　“哦，”李师傅点头，这几天他才知道，苏小小不是帮厨，是大人抓回来的疑凶，“应该的，应该的，没事，你用吧，一顿饭能用多少。”
　　
　　“谢谢胖师傅！”苏小小笑盈盈的看着李大厨擦擦手走出去，然后才开始转身忙和起来。
　　
　　开封府，落雁轩……
　　
　　追命翘着二郎腿在展昭的房里喝茶，赖永华的案子了了，师傅那边也算是有了交代，现在苏小小又答应请他吃饭，追命的心情不错。
　　
　　“你干嘛非要让他请你吃饭？”展昭站在不远处，淡淡的问，他的落雁轩很少来外人，不过看样子追命像是没把他当外人。
　　
　　“你不觉得……”追命努力回味了一下，“苏小小做的菜，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什么味道？”展昭挑眉，对于吃，展昭一向没什么讲究，煮熟了能吃，在他看来都一样。
　　“家的味道。”追命道。
　　
　　“家……”展昭从小是在相国寺长大，“家”这个概念对他来说陌生的很，他皱着眉不说话，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因果循环（改错）

　　葱油鸡，面托小黄鱼，上汤娃娃菜，凉拌三丝，元宝虾，铁板烧茄子，最后又用鸡蛋甩了一个番茄蛋花汤。
　　
　　请追命吃饭，有菜无酒怎么行，苏小小一咬牙又去买了一坛上好的竹叶青。
　　
　　六个菜一汤还有酒，苏小小拎着食盒一路都在哀悼自己花掉的银子，那只鸡还有鱼和虾加上酒，她身上现在只剩下不到一两银子了。
　　
　　这落雁轩苏小小还是第一次进，小院的院墙内围着一圈翠竹，小径穿过院子直通一个两层的小楼，院里还种着几棵紫藤树，紫藤树下同样放着一个石桌和四个石墩，样子和款式和她院子里的到是一样。
　　
　　展昭住的是楼下右手边的第一间，因为门开着，展昭就站在靠门的地方。
　　
　　苏小小走进小院，就看见展昭的侧脸，那神情淡然的有些让人难过，唇角淡淡的带着笑意，眼神里却是默然，展昭其实一直都在对别人笑，可是苏小小总觉得这笑容里没有快乐。
　　
　　“二位大人，就在院子里吃吧？”苏小小走到石桌边，将手上的食盒放在上面。
　　“有什么问题，”追命笑着走出来，展昭跟在他身后。
　　
　　深秋的天气冷热适宜，苏小小将酒菜摆好，就听见追命道，“不错啊，你想的够周到，连酒都有。”
　　
　　“请追命大人吃饭，怎么能没酒。”苏小小淡笑道。
　　
　　三个人坐下，苏小小先敬了展昭和追命一杯，然后就不再碰酒杯。
　　这里的酒香醇却不够清冽，更不够烈，她喝不惯。
　　
　　展昭不语，细细品尝着每道菜，猜测着什么才是家的味道，这菜果然比外面酒楼里的要好吃的多，只是，“家”究竟是什么味道？家，对于展昭来说是个很遥远的记忆，因为他很小就已经没有家了。
　　
　　“你难道就不好奇，”追命夹起一个元宝虾，看着身边的苏小小问，“之前你对这个案子那么上心，现在却好像并不想知道凶手是谁。”
　　
　　“是谁都和我没什么关系，”苏小小笑着道，“我只是想让自己脱身，让人怀疑的感觉很糟。”
　　苏小小用眼角去瞟展昭，可是人家很认真的在吃饭，完全没有听见。
　　
　　那样子，多少有点食不言寝不语的意思，苏小小无语，果然是有风度的很。
　　
　　“那个人是紫烟的哥哥，叫刘长顺。他是为了复仇，赖永华不过是倒霉，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你猜的没错，赖永华起了歪心，所以招来了杀身之祸。”苏小小不问，追命反而主动说道，“师傅说，你的心思很缜密，还说你很固执，所以你很有当捕快的潜质。”
　　
　　“紫烟的哥哥？”苏小小皱眉，没搭理追命后面说的话，“他为什么要一直躲着，就是为了复仇？所以，连自己亲人的最后面都不见？”
　　
　　“他说他没脸见紫烟，如果不是因为他，紫烟不会卖身去妓~院，后来还惨死在那。本来他们已经约好了，等考完科举就给紫烟赎身，谁知道紫烟没等他来就……刘长顺内疚很久，然后决定复仇，那个去怡红院超度的道士也是他，马如风他们手里的龙骨也是他给的，目的就是引他们三个回京城。”
　　
　　“紫烟又能知道什么秘密？”苏小小不解，听起来这件事算是了了，可是……“他的毒药是哪来的？龙骨既然是他的，他又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在一个死人手上？他的目的是复仇，现在既然已经报了仇，他为什么还要去怡红院装神弄鬼？”
　　
　　“聪明！”追命竖了竖大拇指，“虽然案子破了，但却还有很多疑点，师傅说了，这件事恐怕还有内情，所以……”
　　
　　“呵呵……”苏小小失笑，所以才会来跟她说这么多，目的就还是想要查下去，她转头去看展昭，“包大人也是这个意思？”
　　
　　展昭没说话，只是拿着酒杯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人认罪不表示案子了了，这件事还有很多疑点，刘长顺也并没有将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
　　
　　苏小小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青菜，心里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诸葛先生和包大人的意思是，还让二位大人协助小小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错！”追命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师傅的意思是，你协助我们把这案弄个水落石出。”
　　
　　“没的选择？”苏小小问。水落石出，谈何容易。她就是来看看帅哥，谁知道就看出这么大的麻烦，现在已经可以脱身了，干嘛自找麻烦。
　　
　　“大人不会强迫别人，你若不愿意，我们自然也不会勉强。”展昭像是刚回神，声音平淡如水。
　　
　　“原来，是这个意思，”苏小小撇嘴，要是真不想勉强她，又何必说这么多，“我喜欢谈生意，之前和徐彩凤谈了一笔，愉快！不如，我也和二位大人谈笔生意吧。”
　　
　　“看不出来啊，你小小年纪居然是个生意人。”追命笑着问，“和官府谈生意，你就不怕……”
　　
　　“协助官府办案，是每个百姓都应该做的事，我从不和人谈条件，”苏小小的话一出，展昭的眉头就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么明显的讨价还价他很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