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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亲爱的爱西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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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西丝四周看看,“凯罗尔呢?”
“刚才被乌纳斯将军的人请走了。”
“那伊兹密王子殿下呢?”
“跟着大队一起走的,没有和凯罗尔在一起,陛下放心吧。”
爱西丝满意,曼菲士做事还是很有效率的。
亚莉提议,“陛下,咱们也快点走吧,旷野里只有这么一小队人不安全。”
爱西丝点头,下意识又朝着天空黑沉的方向看去,心想是需要快些走了,刚才光想着需要休息,也没想起被大雨淋在半路上其实更不好。
忽然发现除了远处天空有大片黑压压的乌云慢慢逼近外,左侧近处也有一小片黑沉的乌云在逐渐靠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奇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亚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去看,忽然惊呼一声,“哎呀!这怎么像……像是一片飞扬起来的尘土,难道是……”
“不好了!爱西丝陛下,快走!”
朱亚多队长给她留下的几个帮着亚莉她们收拾毯子帐篷的护卫看着那团诡异的快速逼近的扬尘交头接耳了几句后忽然惊慌失措地高声叫起来,打断了亚莉的预测。
“那是一队骑兵!”护卫们指着左侧方向大喊,“那是一队正朝着咱们飞驰过来的骑兵!爱西丝陛下!快走!”
☆、归途中的情事(三)
脖子疼;背疼,腰疼;连后脑勺都是疼的!
爱西丝在周身上下从头到脚的不适中朦胧醒来;只觉得自己身下睡着的又硌又硬的东西简直不能称之为床,它就只能算是一块硬石板。
“噢……”
爱西丝低声呻吟着睁开眼,脑子里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寝殿里原本宽大松软的床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硬了。
“亚莉;亚莉!”
轻轻叫了两声;却没有人答应,爱西丝慢慢转动僵硬的脖子;想看看房间里有没有值守的侍女。
这一看,眼睛不由越睁越大,惊讶得连浑身的酸疼也被瞬间忘记。
这是一间昏暗、逼仄的屋子;四周是用坚韧的杂草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垒成的灰突突的土墙,墙面上还能看到清晰的草根;房顶简陋低矮;几件带有污迹的,破烂的,几乎就要散架的家具……还有身下硬得好像石板一样的床。
“阿蒙神啊!这是哪儿?”
爱西丝再次出声,终于成功吵醒了屋子里的另一个人。
一个含糊慵懒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闭嘴!怎么这么没规矩,一大早乱吵什么!”
爱西丝继续震惊中,她想不出来以她的身份,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有资格可以斥责她没规矩!
另外……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虽然一听就是没睡醒,发音含含糊糊,但是也不能掩盖其十分让人熟悉的本质。
爱西丝再次努力扭动她僵硬的脖子,十分缓慢地转向另一边。
一张五官清秀的年轻男人面孔赫然出现在面前,还没睡醒的眼睛半开半阖,带着点很可爱的迷糊劲。
“伊兹密殿下!”
可惜爱西丝现在没有心情欣赏这个,硬邦邦地开口。
“爱西丝陛下!”
迷糊可爱的神情从伊兹密王子的脸上一扫而空,灰眼睛立刻变得清澈起来。
“我们这是在哪儿?”
“在一间农舍里。”
爱西丝坐起来,看看四周围破旧粗陋的一切,“我当然看得出这是一间农舍,问题是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还和你睡在一起!……我记得我在路上遭遇到了一队亚述骑兵,身边的人太少,一下就被冲散了……”
揉着额头费力回忆。
“好像前面队伍里这时候正好有人折回来接应我们……”
“那是我。”伊兹密王子在旁边帮她回忆。
“嗯,是你,可惜你也只带了十来个人,所以只有一起逃跑的份儿……,然后……然后咱们就逃到这里来了?”爱西丝抬眼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伊兹密,总算是理出来了一点思路。
伊兹密王子脸色一垮,显然对她那个‘一起逃跑’的形容不怎么满意。
跟着坐起来,“爱西丝陛下,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跟着女人打仗会这么轻松了,和你一起攻进亚述城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动手,原来是因为女人的体力太差,别说打仗了,骑着马跑一会儿也能晕过去,所以进攻时必须要尽力选择最轻松不需要大动干戈的途径。”
爱西丝嘴角抽搐一下,“伊兹密殿下,请注意你用词的准确性,并不是骑着马跑了一会儿那么简单吧,是从遇到亚述骑兵之后就拼命飞奔到了天黑,我能坚持那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是,只不过爱西丝陛下您要是能多坚持一会儿再晕过去就更好了。省得我要抱着你找最近的一家农户,再抱着你和他们交涉,最后还得拜托他们帮我把你搬运进来,放在床上,很累的。”伊兹密王子说着还甩甩胳膊,表示他的胳膊现在还酸着呢。
这回轮到爱西丝对他的用词不满了。
“搬运进来?很累?我很重吗!”
伊兹密王子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还好,在我抱过的所有女人里面你算中等,不轻也不重。”
爱西丝瞪他一眼,“少把我和那些女人乱比,有幸搬运过埃及女王你应该感到无比荣幸!”在‘搬运’这个词上特意加重了语气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伊兹密王子笑起来,“是,我万分荣幸。”
这时屋外响起叫声,“奇布利大哥!奇布利大哥!你起来了没有,我给你们送了些吃的和用的东西!”
伊兹密一个翻身就下了床,随手理理衣服,快步出去,一边提高声音答应,“起来了!”
爱西丝听见他走到外面和来人说,“谢谢你,米萨。”
他口中的米萨应该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少年,声音中还带着清脆的稚气,“别客气,奇布利大哥,这是些麦粉,豆子,羊奶和羊肉,还有几件干净的衣服。这是我妈妈能找到最好的布料了,最近没有大集市开市,所以虽然有你给的金子,也买不到好东西,她请你们先将就一下,等过几天大集开市了,她再给你们买好的。”
“替我谢谢娅姆大婶,这些就很好了,”伊兹密很爽朗地笑,接着又问米萨,“早上有陌生人或者士兵来这附近吗?”
“没有,你放心,要是有人来抓你们,我会悄悄先跑来给你们报信的。”米萨担保,又期期艾艾地问他,“玛莎小姐醒了吗?”
“刚醒了。”伊兹密很简洁地回答。
小男孩显然对‘玛莎小姐’很好奇,又磨磨蹭蹭地问了几个关于她的问题才告辞,“奇布利大哥,我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们。”
爱西丝听得有些奇怪,等伊兹密抱着大包小包的麦粉,豆子,羊肉进来后就问他,“你自己化名叫奇布利,又给我起了个名字叫玛莎吗?这是一户什么人?你怎么对人家说的?”
“我昨晚着急,就临时借了你的一个侍女的名字给你用,你不介意吧。”
伊兹密说着随手把一堆东西扔在地上。
“不介意。”爱西丝心想你用都用了,我介意也没用。
伊兹密王子拍拍手,坐回床边接着解释道,“我和这户人家说咱们是从乌尔城私奔来这里的,我父亲是乌尔城的大商人,你来自埃及,本来也是出身贵族,但是家族没落了,你跟着一个做生意的亲戚千里迢迢来到亚述,借住在我家里,咱们两个一见钟情,但我父亲不同意我娶你这么个没有任何嫁妆和背景的女人,一意要分开我们,但我们深爱着对方,无法分开,更不可能和除了对方之外的其他人结婚,被逼无奈之下就选择了私奔。开始几天还好,我们互相拥有着对方,享受到了这辈子最甜蜜的时光,可是好景不长,你在半路生了病,消瘦憔悴,我心疼得寝食难安,不得不停下来,找个地方让你休养……”
“伊兹密殿下,非常感谢你的详细叙述,你的想象力和编故事的能力真是出色极了。”爱西丝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行了,实在没必要再委屈自己去听那肉麻无比的详细版本。
继续问,“怎么只有我们两个人跑到这里?其它人呢?”
伊兹密王子摊摊手,“全都被冲散了,要不是我紧紧跟着你,那你半路摔下来后大概就会被后面的追兵抓住。”
“忽然来袭击我们的那队骑兵是?”
“亚尔安王的人。”伊兹密王子很笃定,“我看得很清楚,看来他在亚述境内还保有了一定的实力。”
爱西丝心里一凛,昨天可真是太凶险了!
转眼又看到了地下堆着的食物和衣服,“难道你打算就一直躲在这里?”
“对,亚尔安王的骑兵很可能继续在这一带搜寻,我们要是冒失出行,很可能会被他们抓到,所以只能躲在这里,等着我的部下或者埃及军队找过来才能离开。”
☆、归途中的情事(四)
“玛莎姐姐!玛莎姐姐!”
傍晚的时候;小男孩米萨又出现在爱西丝和伊兹密暂住的农舍前。
这里是他们家以前住的房子;后来因为离两个哥哥新开垦的土地太远;加之房屋也已经很破旧;所以米萨的妈妈和哥哥们在新耕地的旁边重新盖了房子举家搬走。
正好伊兹密带着爱西丝这时候逃到了这里;一个年轻人为了追求美好爱情而放弃优渥的生活;毅然私奔的故事讲得米萨的妈妈娅姆大婶感动得眼泪都要下来了,于是慷慨同意把这间废弃不久的房子借给他们住;拍着胸脯保证,想住多久都可以。
伊兹密王子以怕有人来追他们为由;不肯轻易抛头露面;请娅姆大婶帮他们准备一些日常用品;米萨来送了几次东西后就和他们混熟了。
“米萨,你来了。”
爱西丝捧着个平底的大瓦盆从屋里出来,盆子里是还冒着热气的烤麦饼,爱西丝热情地把盆子端到米萨的面前,“来,吃一块,尝尝我做得怎么样。”
米萨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玛莎姐姐,我早上来你就给我吃过无花果干了,现在又给我吃烤饼,这些都是妈妈用奇布利大哥给的钱专门给你们买的,我怎么好使劲吃。”
爱西丝已经换下身上的华丽衣饰,穿了亚述本地女人穿的短衣和长裙,在腰间围了一块宽宽的围腰,脸上的妆容也早洗得干干净净。
米萨觉得玛莎姐姐没有了刚见到时的惊艳,不过还是娇柔美丽得不可思议,周身上下有一种让他想膜拜的高贵气息,和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所以米萨忍不住要不停地跑来这边,找借口和玛莎姐姐说几句话。
爱西丝拿起一块麦饼塞在他手里,“别客气,这么多呢,我喜欢你,愿意给你好吃的。尝尝看,这麦饼里我加了羊奶的,肯定没有你妈妈做的好,不过趁着它又热又脆的时候吃,有奶香味,应该也不错。”
米萨接过去,小小咬一口,脸红红的,“玛莎姐姐,你为什么喜欢我?”
“你叫我姐姐嘛,我也有个弟弟,不过他没有你可爱。”爱西丝其实是有点弟弟情节的,不过她心目中的可爱弟弟就要像米萨这样,乖乖的,腼腆礼貌,自己那亲弟弟实在是太不招人喜欢了。
爱西丝看着米萨红扑扑的圆脸上眨巴着一双深棕色的大眼睛十分可爱,忍不住拍拍他的头。
米萨脸更红了,抗议,“玛莎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这样摸我的头,我已经十四岁了。”
“呀?你都十四岁了?”爱西丝有些惊讶,看看米萨比自己还要矮大半个头的身高,“不像嘛,我以为你才十一二岁。”
“我们家的人都长得晚,我两个哥哥也是十六岁以后才忽然长高的,他们现在可是这附近最高大健壮的男人,比奇布利大哥还高。”米萨对自己以后能长高很有信心。
“这么厉害!”爱西丝笑了,“好啊,那你以后一定矮不了。”
米萨捧着麦饼,很高兴地跑走了。
爱西丝转身进屋子,发现伊兹密王子已经回来了,正站在门口一脸呆滞状的看着她,接着又看看她手里的食物,最后万分惊疑地问道,“爱,爱西丝陛下,这是什么?你怎么能……能……?”
爱西丝侧身从他身边进去,把瓦盆放在屋里一张矮矮的桌子上,桌上还有一盆冒着热气的羊肉汤,“这就是那袋麦粉,怎么?伊兹密殿下不喜欢吃做熟的?不要紧,那边还有半袋生的,”一指房间的角落里,“你尽可以自己去吃。”
“不是,我干嘛要吃生的,”伊兹密王子看着她的背影甩甩头,终于摆脱了呆滞状态,快步跟进来,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只大木勺在汤里捞了一下,捞起了一块酥烂羊肉和一起煮在汤里的几颗豆子,“爱西丝陛下,这也是您做的?阿丽娜女神啊!这太让人惊讶了,您是我见过最聪明能干的女人。”
爱西丝无语,干脆不再去搭理他,直接坐下来给自己盛汤。会把肉煮熟,麦粉做成饼状就是最聪明能干的女人?伊兹密王子对于女人的要求可真是不怎么高!
伊兹密王子也老实不客气地坐下来,伸手去拿麦饼,“我正好饿了,刚才还打算去请娅姆大婶来帮我们做晚饭呢。”
爱西丝敲开他的手。
伊兹密王子愕然抬头,“干嘛?”
“用叙利亚北部一年的免税通商权利来换!”
伊兹密王子呻吟一声,“爱西丝陛下,您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曾经在凶恶可怕的亚述骑兵手中救过你的人!”
爱西丝不为他的指责所动,悠然回答,“我记得伊兹密殿下已经用这点小恩惠和我换取了卡赫美什的监管权,埃及驻军将会尽快从那里撤出。”
伊兹密抗议,“爱西丝陛下,容我提醒您一下,那不是一点小恩惠,而是救了你的大恩情!况且卡赫美什城地处叙利亚沙漠的北端,和比泰多接壤,本来就隶属于比泰多,是埃及人这几年不停地去挑衅,我只是希望你们把本来就属于比泰多的地方让出来而已。”
爱西丝很好说好话,“好吧,伊兹密王子殿下说是大恩情就大恩情好了,我记得你已经用这个大恩情和我换取了卡赫美什的监管权,要求埃及驻军在下一个泛滥季之前撤离,而我也已经答应了你。”
“那你也不能把这些吃的卖出这样昂贵的价格,要知道,咱们的这个住处还有这些用品都是我和娅姆大婶交涉来的。”
“没错,”爱西丝不为所动,“但是给娅姆大婶买东西的黄金可都是我身上的手镯,脚环和项圈。你身上就只有一个金鹰腰饰,还告诉我是你调集军队的信物,不能乱用。”
伊兹密王子没话说,看着桌上的食物犯难,吃还是不吃真是个问题。
如果吃了,这将成为他这辈子吃过最贵的一餐,但是不吃好像也不行,饿着很难受,而他也没有把生麦粉变成麦饼的本事。
“叙利亚北部两个月的免税通商权。”鉴于他还会和爱西丝一起吃好几顿饭,伊兹密王子觉得他需要把这昂贵的价格讲下来一些,一年太久,先两个月吧。
“好吧。”爱西丝痛快答应。
“唉!”她答应得这么快,让伊兹密王子怀疑自己还是把‘价格’出高了。
一边给自己盛汤一边苦笑,“爱西丝陛下,您是我见过最精明的女人。”
“谢谢夸奖。”爱西丝耸耸肩,怎么最近总有人说她精明,她不过就是不愿平白无故吃亏罢了。
埃及女王亲手做的饭,那是想买就有的吗?要不是陷在这个尴尬的境地没有办法,伊兹密就算是把比泰多国的宝库抬给她,她也不会做的。
不过伊兹密王子显然不这么想。
“肉煮得太烂了……汤不够咸……麦饼里不能加羊奶,一凉就会有股腥味……”
爱西丝用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所以才同意和你换叙利亚北部两个月的免税通商权,否则我一定是要一年的。”
☆、归途中的情事(五)
从女王变成农舍里的平民女人!
这个身份的转变不可谓不巨大;伊兹密王子很难想象有人能在转眼间就立刻适应了这种巨大的转变。
起码在见到爱西丝适应良好之前,他是抱着一种等待看笑话的心理;想要看看一贯高贵骄傲的爱西丝陛下要怎么过这几天隐匿在破旧农舍里没有侍从的日子。
可是意料之中的笑话一点也没看到,伊兹密甚至怀疑是自己反被爱西丝看了笑话——虽然爱西丝一直都用很矜持的淡淡的表情与态度和他谈着各种条件。
这三天的时间里;伊兹密王子吃到了这辈子吃过最贵的煮羊肉;最贵的烤麦饼,最贵的蔬菜汤;甚至还穿到了这辈子穿过最贵的衣服。
看看身上那件简单粗陋的亚述长袍;衣服的底部被修剪过,针脚稀疏;几乎都数得出来缝了几针,伊兹密王子很不明白;这破东西怎么也能值叙利亚北部两个月的免税通商权!
不过,在这个必须小心隐藏行迹,有没有人伺候的时候,有手艺就是硬道理,谁能维持住生活的舒适度谁就握有绝对的主动权。
而经过这三天的朝夕相处之后,伊兹密王子很挫败地发现,美丽高贵的爱西丝陛下似乎是无所不会的!
爱西丝不光会当女王,她还会很多其它的东西。
爱西丝会煮肉汤,味道虽然称不上最鲜美,但绝对能喝,还会别出心裁的给汤里加点干果香料什么的,让汤味与众不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会把麦粉变成烤麦饼,就算不很可口,但焦香松脆的标准总能达到。
她甚至在伊兹密王子拎着一件娅姆大婶送来的宽大衣服犯难时,走过来一把拿去,三下两下就裁去了下面长出来的一截,再十分麻利地把毛边的地方用针都缝上了。
虽然缝得很不细致,但是从她拿起针线的那一刻起,伊兹密王子的嘴巴就没能合上过,直到一件针脚稀疏得都数得出来的衣服完工,又再以叙利亚北部两个月的免税通商权卖给他,他都稀里糊涂的没想到应该压压价格就点头同意了。
伊兹密原本以为爱西丝女王是个很精明厉害的人物,她当上女王的这几年来,虽然没有什么大功绩,但是下埃及一直保持了稳定。以爱西丝的年纪来看,能做到这一点,就是一个巨大的成功。除了她本人的努力之外,她的父王尼普禄多法老肯定从小也没少栽培她。
谁知爱西丝陛下堪称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琢磨不透的女人,她连这些平常女人才学的东西也会。难道这也是她的父亲尼普禄多法老早就料到女儿日后会用的上,所以从小派人教她的?
比泰多和埃及为对叙利亚的争夺由来已久,比泰多在叙利亚北部,埃及在叙利亚南边,两国为了争夺在叙利亚的霸权,数代都在明争暗斗,拉锯战打到现在,比泰多的势力强势而又稳固地渗透在叙利亚北部,而埃及多次派兵北上骚扰都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现在这一边倒的优势就快被爱西丝用匪夷所思的方法打破了,伊兹密王子很怀疑自己和她继续再在这里躲下去的话,埃及迟早能拿到叙利亚北部的永久免税通商权。
尼普禄多法老太会教女儿了!
===
“爱西丝陛下,还有什么是您不会的吗?”
夜晚。
爱西丝坐在农舍门外看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美丽的夜空。
伊兹密王子汲好水之后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问道。
刚才爱西丝用门外堆着的大麦秸杆扎成很好用的一束清扫工具,在伊兹密王子又一次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动作轻巧自如地清扫了房屋,然后理所当然地把打水的活儿派给了伊兹密王子。
伊兹密王子的问题让爱西丝费心想了片刻,最后回答,“这不好说,很多东西我都懂一些,但是并不精通。”
伊兹密王子刚刚心理平衡了一点,就听爱西丝接着说,“但是比你懂得东西多是肯定的了。”
伊兹密瞬间被打击到,沉默了一会儿才虚弱地反驳,“尊敬的爱西丝陛下,您不用因为比我多懂一点普通农妇才需要会的技能就如此不谦虚吧!”
爱西丝双手抱膝,抬头望着墨蓝浩瀚的夜空,点点繁星点缀其上,闪闪烁烁,仿佛在对夜幕下坐着的两人打招呼。
深深吸一口气,胸襟间瞬时充满了旷野中清新的草木气息,伸个懒腰,觉得这几天普通人的生活竟是意外地安然宁适,虽然干了点活,好像是伺候了伊兹密王子,但是报酬丰厚,所以心里也没什么愤愤不平或是吃了亏的感觉。
抬眼感受了一会儿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的美丽夜空,然后回头对身边坐着的伊兹密王子弯了眼睛,深深一笑,笑容纯净自然。
伊兹密王子被她笑得有些晃神,夜色下,原本就长得十分美艳的爱西丝浑身上下好像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晕,使她透出一股神秘诱惑的气息。
伊兹密王子的为人一直都很冷静客观,看待爱西丝的态度也是如此,从来都是首先把她当作了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其次才是女人。
所以理智上虽然知道爱西丝非常的美丽,但是潜意识里却从来不会把她放在一个美女的位置上来看待,这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尊重——对对手的尊重。
可是这晚美丽夜色下的爱西丝很不同,那笑容意外的动人。
看着爱西丝精致完美的五官,盈满星光的黑眼睛,伊兹密王子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心底有个声音在悄悄说:这诱惑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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