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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向死而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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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 两步。
  哗啦啦——
  庞大的黑影浮出水面; 将那团越加瑟瑟发抖的光球遮蔽在身后。黑影在这方狭窄的黑色空间里遮天蔽日,两颗硕大的眼球像两颗巨大的灯泡,亮着幽幽的光。“离主上……远一点!”它嘶声吼叫。
  明月停下脚步。眼前黑影的轮廓看上去像一只长角的乌龟。
  “让开; 矶抚。”她说。
  黑影身体一僵; 随即宛如受到什么不可反抗的力量的牵扯; 怒吼着、挣扎着; 却依旧无可奈何地重新潜下水面。
  那团金光重新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依旧不断颤抖。
  她伸出手。“我不会伤害你……”她停顿了一下; “不,我会保护你的。”
  “作为你帮助我的回报。”
  光球慢慢停止了颤抖。然后它试探着; 慢慢漂浮过来。
  “约定好了哦。”
  ******
  身体在发热。她尝试了好几次; 才终于能慢慢睁开眼睛。战斗的场景和声音一并进入大脑的感知;看来她昏迷的时间不长。
  “呼——公主大人,您没事吧?”满月一边用力斩去又一个敌人的头颅,一边语气急促地确认她的状况。
  明月摸了摸脸上的防毒面具; 撑着背后依靠的树干站起来。在她的周围,有一层水幕将她牢牢包围; 严丝合缝; 防止战斗的鲜血溅到她身上。雾忍村擅长水遁; 满月更是其中翘楚;唯有他才能在激烈的战斗中还能用水阵壁将公主保护起来。
  “……没关系。”明月说。
  嗅不到血腥味的确让她不至于浑身无力,但生命在面前消逝时发出的悲鸣依旧利刃一般刺痛她的大脑。她腿发软,头很痛,身体热得像在发烧。但这些都在她的忍耐范围之内。她甚至还能在靠着树干喘气的同时,闭眼聆听从地底传来的汇报。
  由雷遁忍术制造出的电光在森林里噼里啪啦地乱闪,给使用水遁忍术的忍者们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在明月醒来的时候,雾忍村还活着的忍者就只剩满月一个人了。现在这个银白短发的十五岁少年还在拼命战斗,但他依旧渐渐左右支绌,落于下风。
  敌人有备而来。
  “满月!”明月抬手指向满月背后的死角。
  “水化之术!”
  哗啦——
  敌人雪亮的忍刀砍在满月的右肩,但只溅起一片水花。那一刹那满月的身体化为无形的水流,使他免于受伤。水遁·水化之术——让身体瞬间液化,以使一切物理攻击无效化。这是满月来自血脉传承的血继限界,也是鬼灯一族登顶雾忍的一大依仗。唯一的弱点是……
  “可恶!”白发少年跪倒在地,仅有手中的鲆鲽大刀勉强支撑自己不要完全倒下。他方才液化的半边身体电光流窜,整个变得像胶水一样半凝固的状态。
  水化之术唯一的弱点:被雷遁忍术克制得死死的。
  他跪下的瞬间,保护明月、将她和战斗现场隔开的水幕也“哗啦”一声破碎;失去查克拉主导的水流扑倒在地面,透过青草渗透进森林的泥土当中。水土的腥味混合战场大量生锈的血腥气扩散过来的一瞬间,明月就使劲摁住脸上的防毒面具,同时拿宽大的衣袍尽量遮挡露出的皮肤。
  果然是有备而来吗……她在心里翻个白眼,想,都不需要敌人费力气杀她,只要给她兜头撒点儿血,她保证说跪就跪,绝不带一点儿含糊的。
  但敌人并没有杀她的意思,而是伸手似乎想要捉住她。“公主大人!”见来路不明的敌人靠拢她,满月一咬牙想竭力站起来,却只堪堪膝行两步。
  ——主上!请允许我……
  明月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低声命令:“矶……”
  然而,她没能把这句话说完。也不用说完。就像敌人的手没能来得及触碰她,满月情急之下凝聚在指尖的查克拉也没来得及发射出去一样。
  呼啦啦啦啦——
  无数黑色的翅膀交叠翻飞。乌鸦凌乱的羽毛向下飘落,它们的叫声则往四面八方盘旋出去,如同暗含着某种不祥的意味。这些乌鸦突兀地出现,横亘在明月和敌人之间,也横亘在满月和敌人之间。在它们出现的同一时刻——
  一道残影。
  一线冷光。
  那是转瞬即逝的一秒,却又是被生生凝固、静止不动的一秒。在那一秒里,乌鸦奋力扇动的翅膀还没有触及天空,飘零的树叶才堪堪辞别枝头;地面凌乱的水渍尚未完全透进泥土,停在灌木丛顶的蝴蝶即将被撕碎一半翅膀。
  在那一秒里,明月隐藏在奥特曼一样的防毒面具背后,眨了一眨眼。
  噗嗤。
  血肉被利刃摩擦过的声音。两声。忍刀刺进再抽出,细小的血珠飞散在空中,而刀光依旧有雪光似的干净透亮。
  黑色的乌鸦终于全部飞上天空。地上零落了新鲜的血迹,在她脚边不远处蔓延。造成这一切的人轻轻收回刀鞘,侧头露出的表情平静得宛如无事发生。他就以这样平静至冷漠的表情,还微微点了点头,礼貌地问:“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两绺柔顺的黑发垂在他清俊的脸侧;他额头上的护额刻着旋涡和树叶组合出的图案。
  其他戴着同样护额的忍者这才自那头的森林匆匆跑来,负责医疗的人们扶起半跪在地的满月,其余人们一一确认战场上的伤亡情况。
  他抬了抬手。那把细长的、雪亮的忍刀轻盈地划出一个圆润的弧度,最后无声归入他背后刀鞘。也许是刀光太刺眼,也许是无数倒下的生命层层堆叠出的血腥味太过浓厚,就算有防毒面具也孜孜不倦地刺激着她的本能;明月隔了厚厚的面具看着他,却又看不太清,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简直让她感到晕眩。
  “我们是木叶的忍者,遵照火影的命令,前来迎接水之国的使者。”
  “我是……”
  真的什么都快看不清了。明月想。
  “……宇智波鼬。”
  噗通。
  她不确定自己倒下的时候有没有砸出这样一声响。她希望没有,否则就意味着她是直接栽倒在了地上,醒来一定会觉得很痛。
  ……这人刚刚说他叫什么来着?没听清,有点可惜……
  “公主大人!!!”
  ——主上!!
  ……一定都是因为……满月和矶抚……太吵了的缘故……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她会觉得可惜呢……?
  这还真是个谜……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明月是这么想的。
  ******
  说实话,对方突然的倒下是他预料之中的事。就算不通过写轮眼,仅凭多年忍者生涯造就的观察力,鼬也能轻易发现她的虚弱。所以他眉头都没皱,直接一伸手臂,很镇定地接住了这位戴着防毒面具的小姐。毕竟四代目说这是水之国的公主,为了邦交友好着想,木叶总不能让一位公主在眼前“噗通”一下摔地上。
  “公主大人!”满月正接受医疗忍者的治疗,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一头,一见那个木叶的忍者捉住了公主,他顿时大为紧张。“喂,我说,绝对不可以摘下公主的面具!”他几乎是以命令的语气在说话,“公主的衣服也绝对不可以动!”
  满月是雾忍村出名的天才,甚至被誉为“被忍刀所钟爱的神童”;他自知天资过人,养成的性格也是很骄傲的。公主是贵族,他需要恭恭敬敬,但对于同龄的忍者,他可不会那么客气和礼貌。就算……
  就算是对传说中的宇智波一族,也一样。
  一旁给他治疗的木叶忍者都有些为他的语气而感到恼火,可那个直接面对他的无礼的青年却没有丝毫动怒。他不过淡淡瞟满月一眼,表情依旧淡漠克制,同他看边上花花草草的模样没有任何区别。“是吗?”他说,“我知道了。”
  那根本是纯粹的客套话,而非真正接受了满月的意见。满月心中恼火,但他毕竟受伤,处于弱势,现在最关心的公主又陷入昏迷,令他只能愤愤地忍下这口气,不再过多纠缠。“总而言之,还是谢谢你们救了公主。”他说,“你就是木叶的宇智波鼬?我是满月,雾忍村的鬼灯满月。”
  满月——mangetsu。在他发出这个音节的时候,年轻的宇智波多看了他一眼。满月感觉到了,立刻戒备地盯回去。但那个表情从无波动的宇智波只不过说了一句:“你好。”
  ——队长,现场没有其他存活的忍者。
  鼬得到属下的答复,又确定这位水之国公主随行的行李都已经用卷轴封印完毕,便吩咐其余人启程回木叶。而他自己则在稍稍考虑数秒过后,将那位昏迷的公主背了起来,打算就这么带着这个贵重的包袱出发。
  毕竟这里他实力最高强,地位也最高,背个别国公主还是绰绰有余的。
  “满月……”
  鼬早已发现那个水之国的白发少年其实伤得不重,不过是一时受制于雷遁忍术才无法动弹。他觉得如果再多让一个自家村子的忍者来背他,对于人手是很大的浪费,所以开口想让满月自己跟上队伍的行动。
  但满月对同为天才的鼬怀有某种微妙的类似竞争对手的情结,进而怀有某种微妙的敌意,加上鼬说话素来克制,音量不大,满月居然一下子给听岔了。“喂喂!”他立即不满地抗议,“谁允许你直呼我们公主大人的名字了!”
  “……什么?”一直表现得波澜不惊的鼬总算微微一怔,不过他毕竟聪明敏锐,立即反应过来,“不,刚才所称呼的是你的名字。”
  其实,满月也好,水之国的公主也好,鼬都不感兴趣。来执行任务前他甚至没想过,原来那个水之国的公主也该是有自己的名字才对。但此刻,或许是出于礼貌,或许是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鼬居然多问了一句:“这么说,公主的名字和满月你很像了。”
  雾忍村的白发少年眨巴眨巴眼。他居然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名字和公主是很像没错。“像的也只有名字而已。而且,你不是该称呼‘公主大人’吗!”满月一龇牙,心想公主那单纯、天真、柔弱的样子,距离他这样的忍者真是十万八千里,“是啊,在我们水之国,公主大人也被称为……”
  “明月公主。”
  其实听说水之国高层一直有人吐槽啦,说公主无才无德无貌,不知道有哪一点配得上“明月”之称。无聊的贵族还在暗地里嘲笑前任大名,说他自家养个陶盆当宝贝,不如干脆起名叫“辉夜”算了,更加高调辉煌光明万丈……
  满月还是少年心性,脑子里漫无边际飘过许多吐槽。等他回神转眼一看,又发现那个冰冰冷冷的宇智波在盯着他,一双眼睛黑如寒潭,深不见底。
  满月莫名起了层鸡皮疙瘩。
  但没等他发火,那个宇智波就扭头走向队伍最前面。他背着公主,公主那身华丽的、沉重的十二单也被他背在背上,可他走得轻盈而悄无声息,好像只不过背了一片羽毛。
  “走了。”他说。
  他是队长,奔跑在最前方。所以没有人能看见他的眼睛——一抹血色浮出后又渐渐隐没。


第92章 第三章 美琴
  “公主大人……”
  她闭着眼不想睁开。些许光落在眼睛上,有种微微发蓝的感觉……应该是清晨。
  “公主大人; 实在抱歉……但我必须尽快赶回雾忍村; 不得不将您暂时托付给木叶。”
  少年的低语如此坚定。她微微睁开眼睛; 侧头看见一颗白发的脑袋就在她手边不远处; 当他抬起头时就露出紫色的眼睛。“满月……你猜到了什么?”她低低地问。
  “大名……不,雾忍村,四代目或许……”满月犹疑着吐露了几个含糊不清的词汇; 但立即摇摇头,重新坚定了语气; “公主大人,您不用担心。”
  她看着他。片刻后,她伸出手; 摸了摸这个少年的头。“嗯。”她说,“我相信你。”
  被她的动作弄得呆愣的少年回过神,竟然回了她一个有些羞涩和开心的笑容。满月牙齿形状尖尖,笑的时候有点像一条凶猛却单纯的小鲨鱼。
  这样看的话; 满月真的还很小。十五岁; 还是个小孩子不是吗。她想。
  闭上眼,再睁开。床边已经空无一人,唯有窗帘还微微扬起,鼓胀着新鲜的风。
  矶抚。
  ——是,主上。
  跟在满月身边; 保护他。
  ——什么?可是主上……!
  木叶很安全。而且我不是人柱力; 如果你一直跟在我身边; 可能会被发现。
  ——即便如此,属下也决不能用主上的生命去冒险!
  矶抚。
  ——……是,主上。
  她吐出一口气,将自己更深地陷入软绵绵的枕头。
  矶抚,我不是弱者。
  ——……
  嘛嘛,虽然这么说很搞笑,不过矶抚,我怕血、体弱,还动不动就发烧晕倒,但是我知道自己不是弱者。
  ——主上……
  去吧,矶抚。
  ——是。
  ******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窗外明显已经天光大亮。明月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应该是医院,而她所在的房间似乎是单人病房。她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看见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病号服,再一转眼,看见防毒面具被放在一旁矮柜上。
  房里空无一人。她掀开被子跳下床,走过去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立刻热烈地洒下来,温暖的空气扑在她脸上,暖洋洋的。突如其来的强光令她抬手遮挡了一下眼睛,但紧接着,木叶忍村的景象就呈现在面前。
  干净的建筑、整齐的街道,往来的人们穿着整洁,无论是怎样的表情——大笑还是生气——都透出种和平生活才能带来的闲适。
  她的房间在木叶医院的最高层。从这里眺望出去,她能看见村落呈扇形铺开,无数半空横拉的电线说明了此处的现代化程度和繁华程度。相比起水之国,木叶显然富足许多。她将手肘支撑在窗台上,歪头看了好一会儿人来人往的街道,又侧过头看另一头的山崖。
  巨大的崖壁上雕刻着四个头像,各自看向不同方向,目光却是同样的坚毅睿智。欣赏了片刻,明月点点头,很是心悦诚服地感慨:“哇哦,能将火影们头上的炸毛雕刻得如此精致、细腻、栩栩如生,木叶的工匠真是心性坚毅啊!”
  什么是匠人精神?这就是匠人精神!
  噗嗤——
  明月回头一看,才发现病房的门已经被打开,门口站了一位黑发女士,正捂着嘴笑,似乎是听到了她刚刚的吐槽。
  “……啊,真是抱歉,公主大人。一时忍不住,失礼了。”来人放下手,语气很温和。她就和明月之前见过的其他忍者一样,戴着属于木叶的护额,护额下方是一张温婉秀丽的面容,一头披散的柔顺黑发更强化了那种温柔的感觉。她看上去不再年轻,却依旧美丽。尽管此时她含笑望过来,但明月却觉得,对方眉目间所隐含的那挥之不去的忧愁,是连微笑也无法消除的。
  “没事没事,能让您这样美丽的女士开怀是我的荣幸嘛。”明月笑眯眯地摆摆手,“还有,‘公主大人’什么的在木叶就算了吧,不然感觉简直像在演时代剧,哈哈哈……嘛嘛,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她很擅长这种自嘲和打趣,记忆里也因此逗乐过不少人;她总喜欢让身边的人开心,这样她自己也会觉得开心。然而这一次,她好像失败了。因为在她嘻嘻哈哈说完这一段过后,来人忽然微微瞪大了眼睛,紧接着,她露出的表情就像快要哭出来一般。
  “明……明月……”她如此喃喃了一句,然后突然跑过来,一把就将明月紧紧抱进怀中,“明月,一定是明月对不对……是我的明月对不对……”
  明月没有想到这位初次见面的女士动作这么快又这么轻,一眨眼就从门那头到了她身边,还抱着她哭得不能自已。温热的泪水沿着她的耳朵流下去,又沁进她的头发;泪水源源不断,慢慢打湿了她的脖子。
  那个……
  她很懵,想开口询问来由,想说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然而这位美丽亲切的人抱着她哭得浑身颤抖,一遍又一遍叫着她的名字,那样厚重的悲伤和深深的盼望,仿佛让周围的阳光都黯然失色。
  明月忽然也有些难过了。明明她刚刚还在因为阳光和木叶的繁华而觉得开心,还能嬉笑着说出一连串俏皮话,但现在……一定是被对方的悲伤传染了吧?就一会儿,她想,就让她误会一会儿吧……让她们双方都误会一会儿;误会彼此是对方失散的家人,而此刻是阔别多年后,经历生离死别后的重逢。
  “您别哭了……别哭了。”明月低声说着,终究回抱住对方,轻轻在她背上一下下安抚地拍着,“我在的,您别哭了……”
  然而对方却在顿了一下之后,哭得更加大声,说的话也更加笃定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我的明月……”她微微放开明月,盈满泪水却依旧美丽的黑色眼睛仔细端详着她,一手轻轻抚摸她的面庞,“就算样子变了,妈妈也是认得出来的……妈妈的明月,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妈妈都一定能认出来的……”
  她又哭又笑,紧紧抓着明月不愿放开。明月犹豫半晌,发现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地不会安慰人,就在心里叹了无数声气,最后觉得虽然打碎别人的幻想很残忍,然而让别人误会才是更残忍的事。“那个,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
  她想好好把话说清楚,可惜被另一个进来的人打断了对话。
  “美琴,公主大人如何了……啊咧?”
  原来美丽亲切的女士叫“美琴”啊。这样想着,明月越过美琴的肩膀,看见新出现在门口的人。那位红色长发的阿姨满脸不加掩饰的惊奇之色,随后就又是担心又是慌张地跑过来,试图把美琴拉开。但美琴一点都不肯听人劝,很执著地抱着明月不放手。
  “美琴,你到底怎么了啊?你没事吧?而且,这样对公主大人不是很失礼吗?”红发女子很是苦恼,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又去看明月,“那个,真的对不起,公主大人,美琴平时不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
  “没关系的。”明月冲她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明月’就可以了。”
  红发女子一怔,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与此同时,美琴也终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仍旧没能止住泪水,却不再像刚才一般痛哭流涕。“玖辛奈……”她直起身,一手却还是握住明月的肩膀,“这是我的明月。”
  玖辛奈无奈地叹了口气。“美琴,你别这样。公主大人跟明月不一样,一开始你来看望公主大人的时候不也这么说过了吗?”
  她在很委婉地劝美琴。这位水之国的公主在木叶医院昏迷了整整半个月。一开始众人听说她的名字后都有些吃惊,但看鼬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知道只不过是巧合的同名同姓。饶是如此,美琴依旧亲自去医院看望这位公主,失望过后,却又主动接过了照顾公主的任务。
  ——明明是一国公主,却一个人在外面无依无靠,也挺可怜的。
  虽然闺蜜这么解释,但玖辛奈知道最核心的原因,只不过是为了那个同样的名字而已。
  玖辛奈不明白,之前美琴虽然忧伤,却还是很理智,为什么公主一醒,美琴的态度就全变了?难道是公主说了什么……?玖辛奈就又去看公主的反应,却只看见一张平静的、清秀的、带着些许疑惑和无奈的脸。
  “美琴,”玖辛奈小心地捉住朋友的手臂,温和地劝道,“你只是太伤心所以才认错人了。这是水之国的公主大人,不是……”
  美琴很坚定地摇头。“玖辛奈,这是我的明月。”她放在明月肩上的手收紧了,“作为母亲,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美琴!”
  美琴不去理睬闺蜜,却低头温柔地对明月说:“呀,怎么还光脚站在地上?天气还冷,你又在生病,快去床上好好休息。”
  她的目光越是温柔,语气越是亲昵,就越是让明月感觉如芒刺在背,仿佛窃取了某种不属于她的东西。“美琴夫人,您真的误会了。”明月尽可能放柔了声气,直视美琴的眼睛,诚恳地解释,“我真的……只是和您的女儿重名而已。”
  那张温婉秀丽的面庞重新流露出悲伤之色。但那并不是幻想破灭后的无助和绝望。至于到底是什么,明月也说不上来。她只看见美琴摸摸她的头,牵着她的手,让她回床上休息。
  也很奇怪的,她明明早已不是年幼的小孩,却还是乖乖被美琴牵着走,直到拿被子裹紧了自己,她才发现自己刚刚一声不吭;但明明她是应该继续解释的。
  美琴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水,看着她喝下去,又坐在她床边,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像在确认她有没有发烧。“母亲是不会认错自己的孩子的。”她的唇边甚至已经泛出笑意,“不记得了也没关系。明月,我只希望你平安就好。”
  ——不记得了也没关系。
  ——我只希望你平安就好。
  这样的话语,含义实在太过温柔,在这一刹那猝不及防地戳到她内心深处某个地方,险些让明月也要跟着哭了。她赶紧使劲眨眨眼,按下那莫名的泪意,犹觉不够,就悄悄拿被子遮了一下头,用干燥的布料摁一摁眼眶。
  “美琴……”
  玖辛奈还想再劝,却被美琴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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