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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向死而生-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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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时,明月才无意识地呼出一口长气。气息在眼前缭绕成淡淡雾影,同冷风一并,不紧不慢抚慰着她因奔跑而澎湃的血液和心跳。
突然之间,她也开始迷惑,为什么自己要这么着急。摇摇头,她随意擦擦头上的汗珠,自言自语一句赶上了,带着鼻息喷涂的孟极赶上了队伍末尾。
她慢慢在人群里穿梭。
“哎呀!你不是……!”
明月循声望去,看到竟然是之前芳国冢宰小庸的队伍。他浩浩荡荡的车马独成一队,其中看着她满脸激动的正是被她救下性命的护卫队长。
充满惊喜的激动之语,像是隔墙的耳语、山那头的风声,无法让她全心倾听。此时此刻,明月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边那个人身上,那个——
“明月。”
“呃……明月小姐,你怎么哭啦?”护卫队长惊奇地问。
第124章 第三十五章 升山(3)
怎么又哭了?
“生理性泪水,不要介意。”明月胡乱把眼睛一擦; 朝护卫队长笑了笑; “劳驾帮我拿一下。”
她将孟极的缰绳递给队长;温顺的妖兽毫无反抗地走到队长身边; 湿润的黑眼睛望着她,充满眷恋。明月此时却顾不上它。
她既顾不上陪伴自己的妖兽; 也顾不上疑惑的护卫队长; 更加顾不上去和芳国其他人打个招呼。
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
芳国冢宰的队伍周围被留出了空地,这是人们对其的敬畏之心的体现。边上是其他位高权重者的车队,再然后是商户;零散的旅者在最那头。
人流横亘在面前; 留出的空隙就成了路。从这里跑过去; 只需要几步。
跑。
绕过第一辆马车。撑着一块凸出的岩石; 横跳过挡路的行李。
跑。
差一点撞到一个人; 兜帽的边缘擦着对方鼻尖过去,让对方狠狠打了个喷嚏。
跑。
令乾门上飘下一个黑影; 人群低低发出一声惊呼。
跑。
“——鼬!”
最后一步,蹬地起跳。一点被风吹起的雪沫化作一小颗冰凉的水滴; 同冰冷的风一起扑打在她脸颊上;口鼻中的空气全是冷冷的; 唯有心脏跳得灼烫,连太阳穴都跟着鼓胀发疼。
情感上的惊喜,发自本能的感动;交织在一起时就成了浑身血液欢腾不休的奔涌。她在一刹那中想起了什么——王……过去的安排……无数的名字……神明……还有什么?——但很快地; 当她扑上去的时候,另一股不可违逆的意志压倒性地抹去了她刚刚想起的那些事情。
唯有之前的约定——她在雨中的战场; 和死后的他定下的约定; 她的的确确已经记起; 再也不会遗忘。
那是怎样一种战栗般的喜悦啊:春日第一朵花开,夏日第一声蝉鸣,秋日第一片红叶从枝头飘落,冬日第一粒雪花在空中融化;万物的复苏与万物的寂灭,在漫长的生命轮回中终于找到自己所存在的意义……
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两个小人打架,一个尖叫着非要跪下去,一个狠狠拽住前一个说跪毛线啊跪那是你弟好不好跪来跪去有意思吗啊啊啊啊——
所以最后明月只狠狠给了他一个拥抱。面颊贴上他冰凉的外套,深呼吸时有雪花和遥远地方的海水的气息;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只觉心中一片安稳。
“找到你了!”明月说完,又有点不好意思,吸吸鼻子,“不过好像有点太晚了?”
当她跑过来的时候,鼬不禁往前踏出一步。但他终究不是个喜欢情感外露的人,于是只稳稳接住她,唯有一个略长的吐息和松弛下来的眼神,像是总算放下心来。
“你没事就好。”鼬说。
边上连山惊讶地发现,这位年轻的雇主抱着陌生的姑娘,那始终深沉淡漠的表情头一次起了波澜;那种微笑,那种眼神、语气……连山说不好,反正大概就像神仙落地一样,有了人气儿。
“怎么又哭了?”
“你比上次见的胖了!”
“生理性泪水,生理性!”明月赶紧眨眨眼,努力强调,只可惜又吸了吸鼻子。
鼬正给她擦掉面颊上的泪痕,失笑一声“是吗”;倒是毫不在意的模样。只是接下来,明月就抬手端着他脸认真观察,还戳了戳他脸颊,露出满意的笑容,一本正经道:“不错,还是胖点看着健康,你之前瘦得太厉害啦!”
那欣慰的语气,活像见到阔别已久的儿子的母亲一样。
“嗯。”鼬拉下她的手,又摸摸她头,淡定道,“多亏有明月在。”
之前就想说了……他是不是有点太喜欢摸她脑袋了?明月一边纳闷,一边又忍不住蹭蹭他手掌,想:不是说麒麟不喜欢被摸头吗?怎么到她就不一样了?还是说只喜欢被自家王顺毛?
话到此时,令乾门开启了;或是说,正被人缓缓推开。明显暖热许多的气流从门那头吹过来,漫不经心地吹拂过每一个聚集在此处的旅人的脸,又轻飘飘往他们的后方散去。这就是黄海的风,也就是妖魔呼吸的风。
队伍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刚才还有人打量这边久别重逢的一幕,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令乾门。
负责推开门的是一个外表无一出奇的老人,须发皆白,神情平淡,脚上拖着两条脚镣,锁链一直延伸到令乾门上方。明月抬头望去,才注意到令乾门上面有一栋朱梁碧瓦的建筑,方才自上空飘下的黑影就是现在推门的老人。
在那建筑的门扉上,绘有一条长翅膀的龙。明月注视着那须发怒张、神情狰狞且栩栩如生的绘画,神情恍惚了一瞬;那种熟悉的、快要想起来什么的感觉,又来了。
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索。
“那是天伯,是天帝用来守卫令乾门的妖魔。”连山压低声音,又指了指那推门的老人,“听说那位老人家就是天伯的化身,否则不可能轻易推动这么巨大的令乾门。”
能化为人形的妖魔吗……明月点点头,又去看鼬。
“这是连山先生。”鼬为她介绍,“是朱氏,也是我雇请的升山向导。”
“哦,升山啊……”明月的神情陡然微妙起来。她之前没有记忆,傻乎乎地跑来升山,而鼬大概是为了找她才跑来升山的。现在他们在令乾门前面汇合,那这山是升还是不升啊?等等,说起来这升的是人家芳国的山吧……
显然鼬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还去吗?”他问。
“唔,这个嘛,去吧?”明月挠挠头,痛快地拍板道,“不瞒你说,其实我把正式缔约的过程给忘了呢,啊哈哈哈哈哈……”
不如咱们去蓬山打听打听,顺便也看看升山的过程?她的眼神非常顺利地向鼬传达出这个含义。
“反正来都来了。”她小声道。
过去在她家乡,有一句话有特别神奇的力量,只要说出来,就可以让嗜睡的人熬夜爬山,可以让喜静的人投入人山人海,可以让精打细算的人买上一大堆无用的纪念品;那句话即为:来都来了。
鼬很自然地说:“那就去。”
毫无异议。
天伯化身的老人很快就把令乾门完全推开。大开的门后是一条长长的石造隧道,通往最后一座人造城塞,也即最后一个能对人类有所庇护的地方。从中涌出去年开始就值守在城里的士兵,他们踏马前来,一时欢声雷动。
所有人都忙着伸长脖子探看门后的情况,无人再去注意退到一旁的天伯。那位老人扫视人群,最后目光钉在明月身上,表情霎时变得有些奇异。
他郑重拱手一礼,退后三步,身形隐匿了去。
天伯吗……明月不动声色,走去牵回自己的骑兽,同那边解释两句自己找到同伴,所以单独走,然后就在对方忧虑和不赞成的目光下离开小庸的队伍。“不过遇到危险的话,我还是会保护你们的。”临走前,她又回头笑眯眯地说一句,语气轻松到没人相信她,反而露出苦笑。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鼬、明月、连山和两匹骑兽的小队伍,物资都由骑兽驮着;明月的那一份,是刚才从小庸那边拿到的。连山确认了物资够用,这才放心了一些。
他们走在隧道里,只有缝隙里漏下的天光,和两边插着的火把照明。虽说环境幽暗,但因为四周都是人,所以也不会觉得恐怖。
“我们在城塞里休息一晚,明天上午才算是升山正式开始。”连山说完这一句,才问,“鼬先生,这位是……?”
“这是我妹妹明月。”
“我是鼬的姐姐。”
两人皆顿了几秒,而后看向对方。明月是难以置信地瞪着他,鼬则还是那么四平八稳的样子,神情淡然,只眼里似有一点笑意晕开。然后他又摸了摸她的头,手掌在她头顶停住,又刻意压了一压,仿佛在强调现下两人的身高差。
光从外表来看的话,鼬是21岁,明月是15岁不到,无论怎么看也不像姐弟,倒说是兄妹的话还有几分可信。
连山很疑惑地看着他们,鼬就说:“舍妹性子顽皮,喜欢开玩笑。”
明月皱起眉毛,斜眼瞧他,愤愤不平地想:哟哟哟,连“舍妹”都学会了,学得到很快嘛!
“鼬——”她拖长声音,充分地表达出了她的不赞成。
鼬继续对连山说:“妹妹不喜欢叫‘哥哥’。虽然觉得她这样性格直爽也很可爱,但有时候想起来也未免觉得有些遗憾。”
明月:=皿=
等等啊所以说她现在得到的是佐助的待遇是吗?鼬就是喜欢捉弄比自己小的兄弟是这样没错吧?所以现在是她了?凭什么啊,凭什么啊,她想要软糯糯的鼬小团子趴在她身上叫姐姐啊!
连山却立即接受了雇主的说法。毕竟在一般人眼里,鼬这样的人惜字如金,是绝不会把有限的话语浪费在开玩笑这件事上面的。
“……你开心就好。”明月扭开脸,抱起双臂,拒绝看他。
隧道很快走到尽头。这最后一座城塞用坚硬的岩石构筑,天顶矮小,照明的火焰也只有几朵。休息用的房屋和送来的事物都非常简陋,不过一想到这里是人类世界的尽头、妖魔世界的开端,不免会觉得能有这样的待遇已经要心存感激。据连山说,这已经是城塞扩张之后的结果,包括粮食也是;因为供王珠晶当年升山时也在这里住过,有感于乾的人们生活不易,在国力上升后特意拨给了更多的资源过来。
吃过简单的晚饭,三人围在油灯边,鼬和明月在听连山介绍黄海的情况。说着说着,可能因为雇主和雇主的妹妹表现实在太过镇定甚至轻松,把连山的思维也带跑了。也就是说,严肃的谈话渐渐变成了闲聊。
“……供王登基后,专门向之前作为向导的朱氏表示了感激之意,自那以后恭国的人对待我们就客气不少。而在供王之前,对我们朱氏的蔑称有‘猎尸师’‘狗尾之徒’什么的,反正叫得很难听。” 连山一边打磨手里的小刀,一边讲古。
“为什么会叫‘猎尸师’?朱氏的工作,不是在黄海捕猎妖兽,再卖给商人吗?刚氏才是专门给升山者当向导,收取佣金来维持生计。”明月感兴趣地问。
“都是黄朱之民,工作哪分得那么清楚。不然的话,没有升山的时候,刚氏做什么?”连山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至于为什么叫我们‘猎尸师’,理由也很简单,因为在黄海里捕捉妖兽是很危险的事,往往我们带出的同伴尸体远多于带出的妖兽数量。”
“是这样啊。”
十几岁的少女娇美如春日绚丽的樱花,在昏暗的灯火里微笑着,仿佛能让冰冷幽暗的石室也变得温馨美好。连山愣了愣,自嘲地笑笑:“‘捕猎同伴尸体为生的人’——这是对我们的讽喻。像小姐你们这样生活在外边的人,果然还是难以理解这种生活的艰难之处吧。”
明月看了鼬一眼:他在看油灯里跳跃的火焰,眼里也因此映出一点跳动的光。淡淡的暖色光晕在他脸上投出淡淡的阴影,照出某种回忆的气息;也不知道鼬此刻想起了过去的什么事情。
感觉到明月的视线,鼬侧头看她。“怎么了?”他问。
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流淌,像大提琴奏出的低柔旋律,因为沾染了回忆而容易勾起人的感伤,却又因为沉静而使人安宁。
“我只是在想……”明月笑着摇摇头,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连山,你认为生命可以用数量来计算吗?也就是说,曾失去一个同伴的人,相较于失去一百个同伴的人,他的痛苦会更少吗?”
“这……”连山迟疑道,“是的吧。”
“那么,连山,相信我。”明月平静地说,“无论是我,还是鼬,比起你而言,我们的痛苦只多不少。”
第125章 第三十六章 升山(4)
升山从城塞背后的广场开始。走下斜土坡,进入树海; 走到一半的时候会听到身后的钟鼓声; 人们下意识回头; 远远看到那扇高大得令人害怕的令乾门缓缓关闭。
在令乾门上空; 明月看到了龙的影子;正是那条被称为“天伯”、长着翅膀的龙。它的爪子上戴着镣铐,正用长长的尾巴将门掩上。在令乾门完全关闭后,天伯竖起身体; 扇动翅膀,突然朝天空发出一声怒吼; 然后盘旋而上,其气势之汹汹,竟直似要将苍天捅个窟窿出来一般!
明月吃惊之下; “啊”一声叫出来,拽着鼬的袖子,跟他说:“看,那条龙!”
她声音大了些; 边上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去瞧天上; 伸长了脖子来回看,最后却只狐疑地看回她——
“龙?”鼬一个字说出了所有人的问题。
其他人都看不见吗?明月怔了一下。就在这一怔之间,她听到天空中响起的隆隆声。来不及多说,她急忙转回目光,正看见天伯被一道闪电击中; 身躯痛苦地僵直;它爪上的镣铐凭空舞动; “哗哗”直响; 蛮横地拽着它往令乾门二楼而去。
——主上,那是天威。
魇苍在阴影里对她说,隐隐显出些敬畏。
人类对苍天的怒吼茫然无知,但妖魔能看见也能听到。整个黄海好像都不安地晃了晃,无边的树海无风自动,“沙沙”作响。
——传说在很多年以前,天伯本来是天神,但因为反抗天帝而被镇压。天帝将天伯囚禁在令乾门,命令天伯永远看守黄海和人间界的出入口,不容有失。之后,每年春分,天伯打开一次令乾门,就会尝试新一轮反击。天伯从来没有成功过;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成功过。然而,天伯还是年复一年地反抗着……
年复一年的反抗啊。
青天白日,却有条条蓝白色闪电一道接一道劈中天伯,很快它根本就是被无数电流给重重包裹住。巨龙痛苦地挣扎着,但即便这样它也拼命张开嘴,在痛苦中朝天空发出愤怒的咆哮;气流从它喉咙里呼啸而出,吹得它胡须倒竖舞动。以天伯的体型来看,那很可能是一场接近小型台风的吐息,然而相对整个天来说——整个天空!那依旧只是渺小得不值一提的微弱气流。
宛如一声叹息。
明月瞪大眼睛。她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天伯反抗的这一幕却刹那间深深击中了她心灵中的某一处——无尽的抗争、死亡、挣扎着反抗;她突然有些轻微的头疼,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她快想起来了——和奥威尔有关的,但当她用力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时,那种模糊的闪念再一次消失了。
明月懊恼地皱眉,却又若有所思起来。天伯造反吗……那天帝为什么不干脆杀掉天伯?她无声地向魇苍询问。
——……不知道。
魇苍在她的影子里不安地游动了一下。据说使令们潜伏的地方大小取决于麒麟力量的多少,明月不知道自己力量几何,但看起来魇苍生活得挺自在。
妖魔决不会向外人说出妖魔的秘密,因此才会在被人类捕捉的时候自行死掉。看来,即便是同为妖的麒麟,也无法从自己的使令那里得到任何解答。
不知道为什么,明月觉得这条线索很重要。她将“令乾门”“天伯”“天神”这几个关键词记下来,准备日后再来寻访天伯。
“明月?”
见她久久愣在那儿,还神色不佳,鼬立即仔细看了看她指的方向,却也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那边的小妹妹,不要在黄海里吓人啊!
有升山者因为白白被吓一跳,而将怒气用言语发泄出来。
鼬眼神一动,偏了一下头;对方立刻就闭上嘴。
哎,你怎么了?——他的同伴这么问。
那个小哥的眼神……给人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明月心不在焉,没发觉这场小小的冲突,还敷衍地冲周围胡乱抱了抱拳,表示个歉意,这才随人流继续朝前走。
连山安排的队形是,鼬和他自己各牵一匹骑兽走两边,还有一匹他自己的驳走在他们后面。原本连山很犹豫,因为中间是最安全的位置,按理该留给他的雇主,然而他看雇主的样子,是以他妹妹为重。在悄悄征求过雇主的意见过后,连山就让明月走在了中间。
他以为那看上去天真可爱的小姐对此一无所知,心里还感叹鼬先生将妹妹保护得很好,却不知道那位“天真可爱的小姐”在对他笑眯眯过后,转眼就皮笑肉不笑地拉了拉雇主先生的脑后的小辫。
脑门儿上顶个十字路口,明月靠在鼬边上,手里轻轻用力,探头冲他咬牙微笑:“哦哟,真的是个好·哥·哥·啊·宇·智·波·鼬·阁下!”
鼬把头轻轻往后一仰,手背到身后抓住明月的手腕,又再轻巧地一偏头,就顺利拯救出了自己的头发。明月本来也没认真,顺势收回手……
鼬突然伸手试图摸她头。
明月眼疾手快架住,漂亮的格挡!
明月即将露出胜利的微笑!
说时迟,那时快,鼬伸出右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明月选手——K。O!
以上来自明月的脑内小人唾沫横飞、激情四溢的现场直播解说。
“喂!”明月赶紧揉自己脑门儿,没好气道,“你真把我当佐助啦?我可是姐姐,请维护我作为姐姐的威严!”
捉弄她成功的青年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漆黑的眼睛泛出真切而纯粹的笑意。他才不会说,这是因为他常在梦里见她对弟弟这么干,所以一旦有机会就产生了恶作剧式的报复心理。
“可以啊。”他这么说。
在明月信以为真,而要满意地点点头时,鼬又以同样平稳的声音加了一句:“作为兄长,这点器量我当然具备。”
“……那真是谢谢你了,幼稚的兄长大人。”
鼬的眼睛愉快地弯了一下。
这是旅途最开始的一个小插曲。今年是芳国升山的第二年,前来拜见蓬山公的队伍还相当庞大,其中不乏车马众多的官员,比如小庸。全部的人加在一起,大约在四百五十人左右。官员、商人各有队伍,剩下零散的升山者也渐渐形成了团队。到第三天的时候,明月他们就成了人数最少的一个小队。
虽然小庸那边派人来邀请,说为了报答明月之前的奋不顾身,希望能照顾她和她的同伴,但这份善意被连山拒绝了。他说虽然对方位高权重,护卫众多,但也正因为如此,队伍的重心一定在小庸身上,假如真的遇到危险,最好的可能也是顾不上保护他们,而最坏的可能是把他们当作弃子。
连山告诫道:“升山者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好自己。”
连山说的话很快应验了。第四天的傍晚,升山者的队伍蜿蜒前行,途经一个很大的湖泊。天色不早,且湖边有明显人工开辟的场地,大家决定在此露宿。湖水非常清澈,一丝杂质也没有,就像把一块最纯净的宝石化作液体放置在这里,但就是这样才反而可疑。
附近没有别的取水地点。然而走到这里,大部分人携带的水都不大够。
该怎么办?会感到犹豫的都是没有雇请向导的人。于是,他们选择和之前一样,打算看带有向导的人会怎么做,再跟着有样学样。
走在整个队伍最前面的是小庸,他的人在这里取了水;很多人亲眼看到的。还有那些同样带了几十辆马车物资的升山者,也都陆续在这里取了水。
明月三人所在的位置靠近队伍末端,所以取水也是最后取的。当他们来到湖边,开始为了这一晚的露宿而做准备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稍微把时间往前面拨一点。当时鼬在生火,明月抱膝坐在火堆旁边,不动声色把鼬挡住,不让别人看到鼬的生火方式(当然是火球术,不然呢?)。连山从湖边取了大半罐水回来,往罐子里加了几块石头,静置片刻,才把水倒在锅里,架在火上打算煮一种黏糊糊的粥。
粥里有肉末,明月不大想吃,就探手拿了两个水果,顺手倒了点水把果子表面擦擦,递给鼬一个,自己那个张嘴就啃。连山被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那是可食用的,不由狐疑道:“这个从哪儿来的?”
明月答曰:“路上捡的。”
实际是魇苍孝敬的。
看他将信将疑,明月就又递一个果子给连山,又指指水罐,问:“那个石头是什么?如果是净化的话,是不是太简单了,不再来点砂石什么的?”
她嚼水果嚼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相较而言,边上的鼬吃得比她优雅多了。连山接过水果,没舍得用水,在衣服上擦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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