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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BE拯救世界-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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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柄木弔面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烦躁之色。不知道是不是女孩那句话的关系,原本一直被漠视的伤口忽然泛起了奇异的麻痒,伴随着些许无法忽视的刺痛,像是要剥裂开一样,令人不快的感觉。
  “痛不痛都和你没关系吧。”
  他忍不住伸手去抓颈侧的伤口,感受着好容易凝结的血痂再一次被指甲剥开的痛楚,沿着伤口一路撕开,熟悉的疼痛让他的情绪再度恢复了平静。
  然而这平静却连三秒都没有维持住。
  因为女孩马上慌慌张张地抓住了他的手,制住了他的动作——事实上,如果她去抓的不是死柄木的手腕而是手掌的话,那么死柄木大概会直接把她整只手都捏碎的吧。
  “喂你这——”
  “不行哦。”女孩打断了死柄木的话,脸上露出了郑重的表情,“用指甲抓很容易感染的。这么做可不行啊。”
  ……所以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死柄木弔脸上的烦躁之色更重,他下意识反过手去,想要将女孩整只右手都捏个粉碎,好好教教她什么叫人间险恶,什么叫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说话——
  “这样就好了。”
  女孩先他一步撒开手,将手里的hello kitty图案的创可贴撕开,啪的一下贴在死柄木颈侧的伤口上。动作之流畅,神色之理所当然,让死柄木弔这样的人物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然后女孩满意地点点头,提起一边的书包,单手冲他挥了挥,做了一个byebye的手势。
  “虽然很痒,但是也不能随便去抓,感染了就不好了。对了,这几天要小心不要碰到水哦。拜拜~”
  女孩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只留下死柄木坐在原地,神色复杂地摸着那张质感平庸的创可贴。
  “……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笨蛋啊。”
  他喃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死柄木弔并没有撕下那张怎么看怎么蠢得要死的创可贴。
  当然,敢于嘲笑和质问这张创可贴的家伙都被他揍了一顿。
  比如那个死人脸还有那个破黑雾。
  再次确认了媛泽遥火就是一个笨蛋,是在三天后的下雨天。
  “这样可是会感冒的。”
  从背后伸过来的伞,带着幼稚到可笑的蓝天白云的图案。从死柄木弔的角度看过去,就和那个蠢女人的脸一样天真得让他想吐。
  死柄木不快地皱起眉头,坐在长椅上仰着头看向突然出现的少女。在蓝天白云的伞下,单手握着伞柄,站在他背后的少女。
  在阴郁的雨幕中,在这被隔开的一方小小天地中,少女纯白的脸庞,带着近乎无知的无邪神色,关切的看着他。
  与布满乌云的天空,与被雨水洗得越发肮脏的街道,与这阴暗的一切都格格不入的景色。
  下一秒,女孩像是认出来了他一样,微微睁大了眼。
  “啊,是你……”她的目光下意识投向他的颈子,“你的伤有好一些吗?……诶?那个创可贴……真是的!你都没有换药吗?”
  女孩子一下子生气起来,她将雨伞换到左手,用右手揭开了死柄木脖子上的创可贴。大概是因为她这一串动作太过自然,所以死柄木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迟了几秒,他才想起来要阻止她。
  “我说你这家伙、谁允许你——”
  “我、说、啊——”女孩子却露出了比他更加生气的神色,那气势压得死柄木一时都说不出话,“你这不是完全没有处理伤口吗?”
  “都说了和你没关系吧!”
  “真是的,虽然男生都是笨蛋,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也太笨了点吧。”女孩子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将手里的雨伞往他面前一递,“喏,帮我拿着。”
  沉浸在“我居然被一个笨蛋说了笨蛋”的震惊里,死柄木弔下意识接过伞柄,握在手里(当然是用三根手指)的时候,他的脸不由得微微扭曲了一瞬。
  话说我到底为什么要听她的话啊?!
  终于反应过来的死柄木弔下意识就要把手里的雨伞扔出去,但是女孩已经翻开了书包,随着她这个动作,她的身体下意识后倾了一个角度,雨水顿时洒在了她的肩上,死柄木可以清楚看到她的长发被雨水淋湿的样子,这让他心里莫名涌起一阵烦躁之感。
  “你果然就是个笨蛋吧?”他没好气地把女孩往前扯了一把,“这都能被淋到,你根本没带脑子出门吗?”
  “就一下下没关系的……”
  女孩小声申辩,接着她终于在包里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神情,不管死柄木的臭脸就凑了过去,举起棉纸在他的颈侧轻轻一贴——
  “我说你这混蛋——!”
  死柄木几乎要跳起来,却被女孩一把摁住,她用哄小孩一样的语调哄着他,一边继续在他脖子上蹭着酒精棉。
  “好啦好啦,就疼这一下子就好啦,你伤口有些发炎,要好好处理才行啊。”女孩凑过去,轻轻在他颈侧吹着,舒缓着消毒水引起的灼烧一样的痛,“没事啦,用酒精消毒一下很快就会好的。你是男孩子,忍一下下嘛。”
  死柄木的脸越发的扭曲起来。
  “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他咬了咬牙,没好气道。
  “抱歉?”
  女孩歪了歪头,然后直起身来,放下一块大石头一般,双手轻轻在死柄木肩头一拍。
  “好啦,这样处理过以后伤口应该很快就能好了——伞你打回家吧,我家就在附近了。”女孩双手提起书包顶在头上,“那就下次再见啦……记得不要再弄伤自己了喔?”
  说完这番话,女孩顶着书包跑远了。死柄木用力抓着那把雨伞,面色越发的扭曲起来。
  “犯蠢也有个限度吧……”他咬紧牙关,“受不了,这到底是什么自以为是的笨蛋女人啊?”
  在他的头顶,蓝天白云的雨伞像是女孩留下的笑脸一样,无忧无虑的明媚着。
  令他焦躁而又不快地,明媚着。
  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死柄木弔终于知道了女孩的名字。
  遥火。
  媛泽遥火。
  “这是什么公主大人的名字啊。”
  听到少女报上姓名,他这样嘲讽着,将雨伞和自己的名字一起递给了对方。
  “死柄木。”他带着些许恶意地报上了这个挂在通缉令上的名字,“死柄木弔。”
  战栗吧,害怕吧,然后,为自己的多管闲事后悔吧——
  死柄木不无阴暗地如此想到,一边暗暗地张开了五指。
  ——然后,让我捏碎你那张蠢脸,用力地嘲笑你吧。
  可惜的是,现在的女子国中生似乎并不关心时事新闻,起码眼前的女孩就没有听过敌联盟首领的名字。
  “好奇怪的名字啊。”她将那个名字反复念了几遍,然后绽开了大大的笑脸,“好的,我记住啦,死柄木!”
  ——这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死柄木握紧了手掌,面无表情的想。


第98章 死柄木恋爱事件簿(5)
  死柄木沿着长长的楼梯向上走去,每走一步,都能听到寂静的空间中,脚步声空洞的回响。
  纯白而无机质的荧光灯将一切染上了冰冷的色泽,每走一步都能清楚的感觉到,空气,正在变质。
  如有实质的黑暗凝结在充斥着寒意的空气中,隔音良好的墙壁与大门阻隔了外界的声音,让这间公寓楼仿佛被隔绝起来,化作一方异域。
  不,这里就是异域。
  空气,正在扭曲。
  死柄木弔感受着周身逐渐侵蚀的寒意,如此确信着。
  他无视掉背后推挤而上的黑暗,一边走一边将白色的石子丢在地上。
  那是他进入这间公寓之前,名为八重梦的少女递给他的。
  想要带着【葛丽特】从森林中回来的话,就把白色的石子作为路标丢在路上。
  真可笑。
  死柄木想,再次丢出了一枚画着黑色眼睛的石头。
  最可笑的是居然真的相信了她的自己——不,准确点说,是为了将媛泽遥火这个【葛丽特】从异域中带回,而真的做了这种童话里的傻子才会做的蠢事的自己。
  黑暗仿佛要化作实体,从前方,从背后推挤着他。空气里仿佛也混入了无形的恐怖,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噩梦的味道。
  死柄木弔对于这股气息并不陌生。
  几天前他在媛泽遥火的家那边,就感觉到了这股气息。
  极为冰冷的,极为黑暗的,极为残酷的恐怖,在一瞬间【上浮】的气息。
  他随手又丢出一枚石子,几乎是恶狠狠地想着,随便哪个笨蛋女人要怎么样都好,他到底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啊。
  说到底,会和那个笨蛋熟悉起来,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了。
  死柄木弔讨厌笨蛋。
  最讨厌的就是媛泽遥火那种类型的笨蛋。
  他讨厌她像个傻瓜一样,随随便便对着别人伸出手来,张着无知的眼睛,带着可笑的担忧看着他,问他痛不痛,要不要紧。
  他讨厌她总是一无所知地靠过来,总是对他露出那副蠢死了的笑脸,完全不知道她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怎样的人,明明他一只手就可以把她捏死,她却完全不知道这一切,一点也不害怕地凑过来,像对一个普通的同龄人一样对他。
  他讨厌她总是说着“那些店女孩子一个人去会很奇怪”所以拜托他陪她去丼屋和拉面店,讨厌那些黏黏糊糊的亲子丼,讨厌刚做出来的热到烫嘴的拉面,讨厌她递过来的塞满了草莓、浆果和鲜奶油的可丽饼,讨厌她硬是要和他分享的汉堡炸鸡和薯条……讨厌她捏着他的胳膊,偷偷露出开心的笑容,好像在为他变胖了一点而感到高兴的蠢样。
  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一天,他随手抓住被吓得脸色青白双腿发软的她,让这个蠢女人挂在自己的胳膊上一路走到附近能坐下休息的公园,听她说了一堆蠢话之后,这个蠢女人对他说的那句“谢谢你,你果然是个好人啊”。
  那句话太过可笑,可笑得让他都觉得想吐了。
  好人?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对谁说这句话?
  对一个人渣,对一个社会的垃圾,对敌联盟的首领,说出“好人”这个词?
  太可笑了,太滑稽了。
  蠢得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家伙,愚蠢也要有个限度啊。
  太蠢了,太蠢了,太蠢了。
  蠢到甚至让他想起了……在遇见那个人之前的自己了。
  天真的,愚蠢的,可笑的,每天蹲在电视机前等待着欧尔麦特的出场,为那些蠢得可以的事情欢呼的那个……蠢得让他完全不想想起的自己。
  在寂静到让人联想到死的异域中,死柄木弔独自一人向上行进着。
  向着媛泽遥火的方向。
  向着黑暗的至深处。
  向着噩梦所在。
  每上前一步,都能感觉到黑暗浓重了一分。
  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空气中混入的寒意增加了一分。
  疯狂,恐怖,几乎要将脑髓都冻结的……噩梦的质感。
  然而死柄木还是在向上走着,一边走一边抛出白色的石子。
  他略略扯起一边嘴角,露出了几乎可以被称为“狰狞”的笑。
  “噩梦吗……”他嗤笑起来,“别开玩笑了,我倒要看看这种东西能把我怎么样。”
  静——
  死寂的空间,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响。
  将时间与空间都模糊的静谧——死一样令人不安的静谧。
  到底走了多久呢。
  外面变成什么样了呢。
  谁也无法知道。
  死柄木弔听着白石子落地的轻响,无声地咬紧了牙关。
  他才不在乎那个女人的死活。
  那么蠢的女人死了才好呢。
  反正她迟早也是要被自己的愚蠢害死的。
  他才不在乎。他一点也不在乎。
  他来这个地方只不过是因为……他不开心罢了。
  那种名为【神之噩梦】的东西,没有经过他的允许,随随便便地把那只脏脚踩在了他的地盘上,这让他很不高兴。
  那种女人,最好是因为自己愚蠢的好心死掉。
  最好是被利用她那种可笑的善良的坏家伙利用得彻底,连最后一丝价值也被榨干,然后被狠狠扔掉,最后一个人孤独可笑地死去,临死前也诅咒着这个世界才好!
  这种……被卷入莫名其妙的灾难里,然后莫名其妙死掉的结局,一点也不适合她。
  他才不会允许她这么轻松的死掉。
  她必须在这个世界上受尽折磨,被背叛和学会背叛,知道那种天真有多愚蠢,那种善良有多可笑,然后变得唾弃这一切,比谁都要厌恶这个世界——
  就像……就像他一样。
  善良是最愚蠢的东西,天真是最可憎的品质,相信别人是最愚不可及的事。
  他要她明白这一点……在她明白之前他绝不允许她那么轻松的死掉!
  ……也不允许别人杀掉。
  “噩梦也好英雄也好。”死柄木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渐渐高亢,尖利到不能入耳,“想来就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能不能夺走——”
  就算是与世界为敌也无所谓。
  她活下来就会散播死亡与恐怖?那不是正好吗?他们是敌人啊,才不是所谓的英雄。
  拯救世界是英雄的责任,他们——不,他死柄木弔可是【恶人】啊。
  就算她把整个世界都变成地狱了那又怎么样?
  他不会让别人杀死她的。
  谁也不行,谁也不可以。
  反正她也回不去了,原本的世界,正常的一切,过去的人际……那就干脆留在他身边好了。
  才不是保护。
  他才不会做保护某人那么恶心的事。
  只不过是……在她悲惨的死去之前,他都要看着罢了。
  他只是对这一点有兴趣。
  只不过是这样而已。
  最后一个白色的石子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那声响空洞地回响在死寂的楼道内,让死柄木联想到小小的骨骼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终于走到了这间房门口。门口的金属铭牌上写着【横山】的字样。
  他记得这个名字。
  曾经因为看到他和媛泽遥火走在一起,而冲上来对他说了一大堆威胁的话,那个穿着和媛泽遥火一样的黑色水手服的女孩……好像就叫做,横山麻智?
  十分钟前,他才在公寓门口看到了那个女孩。
  不过看到的是她在水泥地上砸的稀烂的尸体。暗红的血液如同腐坏的花,在水泥地上逐渐氧化,变成了肮脏的色泽。
  死柄木弔将手压在了门把手上。
  门并没有锁,微微敞开了一道黑色的缝隙。然而死柄木却敏锐地嗅到了一丝铁锈味。
  那是,血的味道。
  至少死了三个人,才能有如此浓郁的血腥味。
  他“啧”了一声,压下了门把手,推门而入。
  然后,他听见了女孩的哭声。
  无比细弱的,嘶哑的,几乎要断绝一般的啜泣声。
  媛泽遥火……她在哭。
  连室外的灯光与月光都被窗帘阻隔的室内,即使是已经习惯了黑暗视野的死柄木,也有那么一段时间看不清东西。
  他看不到遥火在哪里,只听得到她那细微的、悔恨的抽咽。
  让他的心烦躁得都要绞成一团的哭声。
  “你到底在哭什么啊。”
  他说着,便抬起手来,想要去摁玄关的电灯开关。
  然而手指碰到的,却是柔软、湿润而又冰冷的……
  死肉。
  “…………不行……”
  在那啜泣的声音中,女孩以如此微弱的音量,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死柄木感觉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手拉住了。
  冰凉而黏腻的,婴儿的小手。
  “——快逃。”
  在黑暗的最深处,小小的少女张开了血红的眼睛,如此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一直在单曲循环aimer的《i beg you》
  死柄木所说的一切其实都要反过来理解。讨厌是喜欢,希望她悲惨其实是希望她幸福,不想保护是就算与世界为敌也想要保护。
  他其实很喜欢遥火的。
  我希望大家能给这个故事一点耐心,死柄木的恋爱事件簿对于后面的剧情是必须的,是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包括有人觉得无意义的上一章也是,是为了达到我想要的效果必须的铺垫。
  我再说一遍,不是你不想看的情节就是水。我也不可能只写你想看的情节。这一部分我切换视角是为了补充内容,我不可能让女主去读死柄木的心,这又不是上帝视角,所以只能切第三人称去写。
  我写的一切情节都是我觉得有必要才写的,我没有水字数骗钱,我不接受类似指控。
  以上。


第99章 死柄木恋爱事件簿(6)
  (本章含有过激描写与大约一汤匙的猎奇,请注意)
  (上面这句话的意思是接下来的场景会比较恐怖,不经吓的拉到最后20%看个结局吧)
  (我是真的秉持良心提醒过你们了)
  那是无数的死婴。
  肿胀的,青紫色的,肥大的死婴,从缝隙间伸出了手,死死地抓住了死柄木的右臂。
  与此同时,惨白的月光终于冲破了黑暗的阻隔,照亮了这昏暗的内室——
  如同肿胀的肉块一般,铺满了整面墙和窗户的死婴,同时张开了黝黑的没有眼白的眼睛,齐刷刷地转向了他的方向。
  而在这地狱的最深处,哭泣到双眼如火烧般通红的遥火,正抬头望向他。
  那双眼瞳中滚落下大颗的泪珠,她已经不知道哭泣了多久,泪痕交错的脸庞上是显而易见的绝望。
  她注视着死柄木,无言地摇了摇头。
  ——快逃。
  从她的眼神里,他如此轻易地读出了这两个字。
  而在她身边,死去的婴儿如同要将她包围起来一般,在她周身盘踞着,张开了没有牙床的黑洞洞的嘴,发出了幼儿特有的那种凄厉哭啼。
  ——她的脸上,是放弃了的神色。
  一阵无名的火焰陡然从死柄木心头升起,那火焰比岩浆更炽热,比硫磺更猛烈,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烧干一样,几乎令他听见血液沸腾的声音。
  “——别开玩笑了。”
  死柄木弔猛然张开五指,狠狠摁在拽住他的婴儿脸上。伴随着婴儿几乎要撕裂空气的凄惨悲鸣,它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水分一般,在他的掌下崩裂,暴露出暗红的内部组织,接着整个在他手中化作齑粉,如同尘土般洒落而下。
  不,并不只是那一个婴儿而已。
  就在那一刻,所有与之相连的死婴,全都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焚烧过一样,高亢地惨叫着,那声波几乎要化作海浪,撞击着窗户和墙壁,令玻璃与墙体都出现了裂纹。
  那就是死柄木弔的“个性”——崩坏。
  仅仅只是接触就会令目标自行崩毁的能力,只要他想,粉碎一整座大楼也不是做不到。
  彼此紧贴相连的婴儿们在这无形火焰的席卷下,扭曲着身体、惨叫着想要逃离。然而不管怎么逃,只要与其他的婴儿接触,就还在死柄木“个性”范围之内。
  婴儿的碎片如同烧尽的灰,纷纷扬扬地洒落在这昏暗的室内。
  见到这一幕,媛泽遥火瞳孔猛然紧缩,从喉间溢出了小小的悲鸣。
  “啊、啊啊——”
  不过三分钟不到的时间,死柄木便清空了一整面墙的死婴,他甩了甩手,像是要甩掉那讨厌的触感一般,向着媛泽遥火迈开了脚步。
  “好了,走吧。”
  大概是因为他的破坏,窗户整面粉碎了,仿佛是给牢不可破的结界撕开了一个口一样,外界的声音与光线终于能够传进这间房间了。
  那是……爆破的巨响,还有冲天而起的火光。
  “那个没用的女人到底行不行啊。”死柄木朝那个方向偏了偏头,啧了一声,“连这么几个人都拖不住吗?真没用啊。”
  “诶……”
  媛泽遥火无法控制地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没时间给你磨蹭了。在那些英雄冲进来之前跟我走。”
  死柄木略带一些不耐烦地冲她伸出手去——当然,是四根手指——想要把她从地上硬拽起来。
  然而,少女却拒绝了他。
  “已经、不行了。”
  媛泽遥火带着放弃了一切的神情,缓缓地、坚决地摇了摇头。她慢慢抬起手来,扪住了自己的脸。然后,她那赤红的双目从指缝间注视着死柄木,唇角绽开了一丝凄绝的微笑。
  “——我杀了麻智。”
  她这样说。
  那是,多么绝望而悲切的言语。
  “不过只是死了一个人而已。”
  然而,死柄木弔无法理解。他从小浸透在all for one的扭曲教育中,早就不知晓生命的宝贵——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所以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杀了一个人,就会露出那种放弃一切般的神情。
  所以他还能对遥火说出如此轻蔑的言语,如此僵硬的安慰。
  少女的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神情——因为了然,而更加绝望的平静。
  她只是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
  “我也是杀人犯。”
  已经变成了【魔女】的【葛丽特】,带着悲切的神情,缓缓垂下了眼帘。
  “我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变成了杀人犯的她,再也无法回到有父母所在的家,再也无法回到没有麻智的学校。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然而少女的脸上,不知何时,已经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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