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桔梗是个好菇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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矢穿透胸膛。孤零零的碎片从衣衫内掉落，伴着刚到手的碎片一起滚落到几步开外……
　　“怎么会，怎么会……桔梗的身体内怎么会还有灵魂？等等，难道是……”
　　桔梗维持着拉弓的姿势不变，醒来后被憎恶充填的双眸里闪烁着凌厉的光泽，绯椿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一把推开，顺着桔梗的视线看去，刚巧看到迎面而来的犬夜叉。这两个人，５０年后的重逢，看起来免不了一场剑拔弩张。她能感受到躲在断崖夹缝内奈落的傀儡气息，这家伙大概正等着看笑话呢吧！
　　真是令她不太舒服的做法。
　　“犬夜叉，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四目相对，一眼万年，桔梗和犬夜叉之间的对视包含了太多情愫，绯椿看懂了，可她不想懂。
　　桔梗悲愤的控诉响彻云霄，戈薇的灵魂却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做出反应，半空中漂浮不定的灵魂原原本本的回到了体内。绯椿下意识看过去，对方还在昏迷之中。
　　关于五十年前的一切，最初有多美好，最后就会有多残酷，除非当面见证，否则绯椿也想象不到桔梗的憎恨会来的如此痛彻心扉，以至于５０年后也无法归于平静。在场四人，因缘际会又重新聚到了一起。
　　枫呆愣愣看着容颜未改的桔梗姐姐，顿时老泪纵横，“桔梗姐姐，当年，想要杀害你的人不是犬夜叉啊……”
　　绯椿并不想再提５０年前的那些旧事，不仅仅是犬夜叉和桔梗之间，当年自己封印的那一箭也必定会成为她和桔梗心中消磨不去的烙印。而真相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人，心中的愤怒却得不到救赎……
　　尚未死透的鬼女里陶突然扬起脖子桀桀怪笑起来，“内心充满憎恶的巫女和来自异世的相同灵魂的人，交错在一起的时空与打乱的宿命交织深陷，一旦踏错便会万劫不复……真是可悲之极……”
　　绯椿被这段话拉回了思维，急忙走上前去一把揪住里陶的衣领，“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桀桀桀桀——那个昏迷的女人的灵魂虽然和被封印的巫女是同一个，可却存在于另一个时空，听说四魂之玉就是利用这个女人的身体打乱了时空回到这里的，而可笑的是，当相同的灵魂形成不同的两个人时，那个被爱或者被恨着的男人要如何选择呢，呵呵，真是有趣的宿命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事多，脑子都不转弯了，忘了把时间给乃们交代清楚，抱歉抱歉。断更时间大概是1个多月，预计到11月份上旬（答辩日期未定预计是十月底到十一月份上旬）。期间欢迎妹纸们进群慰问为了考试忙成傻13的作者君，ε。底蕴　367948610。
唯一一章存稿献给你们，我是依旧爱你们的宁韵，我为自己代言，么么哒~
收藏留言往外走一走~（作收君也随时等待你的收藏哟~）

※、黑巫女的复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绯椿绝对不会相信鬼女里陶说出这番话的用意是引人向善，更多成分反倒是看笑话，笑话还没看完，她自己就变作一堆流沙随风飘没了影。
　　绯椿也曾听过一种说法，说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另一个自己，如果某一天两个自己相遇，那么有一个必然消失。桔梗和戈薇此刻的情形让她不由自主想到了这一点。时空被扭曲，四魂之玉为了回到属于它自己的时代，利用了犬夜叉被封印时对桔梗最后的眷恋，透过和桔梗相同灵魂的戈薇穿越而来。换一句话说，虽然表现为不同的人格的两个人实际上灵魂是同一个？
　　这种抽象的思维方式令绯椿也震慑到了，她脑海中恍然浮现出奈落看好戏的脸，“真想看到桔梗醒来后，犬夜叉却喜欢上另一个人的表情，光想想就觉得很有趣。”对方大概一开始就猜到了什么，但不知道他口中的“另一个”变成“同一个”时，奈落的心情会是什么样子。
　　反正绯椿完全感觉不到轻松，都说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敌人其实不是别人，恰恰就是——
　　自己！
　　桔梗再一次拉开从绯椿身上抢夺而去的弓箭，强大的灵力迎上惊愕之中犬夜叉的门面，妖刀铁碎牙出鞘，阻拦了破魔之矢的攻势，却依然笔直着射、进了对方的胸膛。
　　“枫，你以为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解释就可以搪塞过去吗？犬夜叉，没想到你居然会找理由蒙蔽枫来帮你，真是可恨至极！”
　　明显被憎恨点燃全部怒气的桔梗理智早已不复存在，奈落的傀儡掠过绯椿身边，触手极快的想要去够离桔梗脚边不远的四魂之玉碎片。这无疑是虎口夺食，即使心中怨念难消，但桔梗毕竟是曾经守护过四魂之玉的巫女，出自本能，那只拉开的弓箭一箭穿过奈落的傀儡消失不见，随后连带傀儡一起净化了个干净。
　　盯着断裂的木桩，下一秒奈落便被破魔之矢击中右肩，刚重组好没多久的身体又被破坏了，惊愕且愤恨的情绪一闪而过，奈落眸中暗潮涌动，桔梗？
　　……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女人……
　　没想到桔梗居然会连傀儡背后的人也不放过，绯椿看到破魔箭消失的那一刻，心中仿佛突然砸落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种担忧来的太不正常，虽然在人见城二人相处不算突兀，可细想来，在奈落心中，自己于他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有些东西，碰一次便刻骨铭心，经历过和鬼蜘蛛的感情，又有桔梗和犬夜叉这对怨侣在前，因为心真的会疼，所以她不想被再伤一次。何况还有四魂之玉那个见缝插针的扫把星虎视眈眈，说她杯弓蛇影也好还是惊弓之鸟也罢，这辈子，绯椿想，自己大概不会再轻易触碰爱情……
　　“碍事的人已经死掉了，下一个就是你了犬夜叉！”
　　死掉了？
　　绯椿猛地抬起头，也对，结结实实挨了桔梗的破魔之矢，就算不死也要重伤。虽然她曾以为自己不喜欢之前善良的桔梗，可她绝对不会喜欢现在这个被满怀憎恨的桔梗！积郁忧虑在听到碍事人死掉的瞬间一下子爆发出来，绯椿豁然起身挡在桔梗和犬夜叉面前，一巴掌拍在桔梗脸上。
　　“你给我冷静一点桔梗！你刚刚亲手射杀的幕后人就是当年拆散你和犬夜叉的凶手。受贪婪所驱逐的妖怪，被四魂之玉利用而当了刽子手。虽然不知出何原因在你和犬夜叉被封印后救了我……我只提醒一句，只要四魂之玉一天不消失，这个世界就不会彻底恢复平静，你和犬夜叉的悲剧也许还会重蹈覆辙，是让自己的心满怀恼怒还是继续战斗，要如何选择，桔梗你自己决定吧……”
　　众目睽睽之下，绯椿这一巴掌只是动作幅度大了些，看着吓人，实际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她只是想要让桔梗不要被憎恶蒙蔽了双眼，却不能左右桔梗的去留。心中虽然还有之前因为奈落身中破魔箭突兀出现的忧虑感却被她压制下来，为了奈落她还不足以同桔梗闹不愉快。
　　僵持半晌，绯椿想了想，还是僵硬着说出了多年不曾说出口的话，“当年说很讨厌你是真的，可是这５０年里我也时常回想起那些和你相处的时光，发现……也许我当初总是为了无谓的骄傲口是心非。其实我很珍惜那段记忆……”
　　顿了顿，绯椿转过身眺望远处绵延的森林，眼里流露出一丝惋惜，“我的爱情已经变得无可挽回，怨过、恨过，但身为巫女，命运总是这么偏颇坎坷。从在神社开始，身边的同伴就不多，我不希望你和犬夜叉也变成我这个样子。不要以为当你爱到极致恨到极致的那个人死了你会快乐，其实这５０年如果不是奈落陪着，我大概真的很寂寞吧……”
　　每每夜深人静，那个独自坐在窗边不知执着守候着什么的身影，那个总是一身得体和服，披散着一头海藻般黑色长发的男人。自己早已不再是曾经敢爱敢恨，一往无前的，可以对着一个强盗信誓旦旦保证，说要彼此相守一生的绯椿。
　　很多东西在时间的冲刷下已然变质，她虽然身体重又变得年轻貌美，可心灵却已然苍老到千疮百孔、顾虑重重……她已然学会了用示弱和柔软包裹住自己。
　　“我用了５０年才看开的东西，桔梗，你难道也要学我吗？”
　　这些话对着奈落不可能说出来，而枫为了守护村庄已经很辛苦，她不能再让晚辈为自己担心，只有桔梗，这个和她相依相伴生死并肩过的姐妹才足以让她放心倾吐。
　　她们之间的羁绊早已密不可分，绯椿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牵挂着桔梗的，但５０年的担忧她不可能骗过自己的内心。她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那就是她们都可以好好的。
　　话题突然变得沉重，枫的５０年在艰难和困苦中挣扎，而绯椿则去忘记如何爱一个人，又如何放下一个人，比起沉睡着的桔梗以及犬夜叉，活人才显得更加不易，因为她们无时无刻不再被光阴催变。
　　“我会去收集四魂之玉碎片，完成当年所逃避的责任，这次回来也只是为了来解开你的封印而已。我累了桔梗，但我不想重蹈５０年前的覆辙，为了这个目的我会勇往无前。希望你可以继续战斗下去，再见。”
　　顺着山路走了几步，绯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冲着还在呆愣着的犬夜叉灿烂一笑，“忘了告诉你犬夜叉——”灿烂笑容伴随着语气急转直下，陡然阴森起来，“我绯椿这辈最恨的就是摇摆不定的男人！”
　　被重点点到名字的狗狗很有动物本能的哆嗦了一把，恨不得退出三步远。刚刚那个警告的眼神真是太有威慑力了！
　　眼见得绯椿的身影越来越小逐渐消失在山路中，桔梗拧眉怔忪许久，紧紧攥在手中的长弓“啪”掉在地上随后又被弯腰捡起，“既然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何再惧怕……椿，我们到底是差了５０年……”５０年的时间，虽然容颜未改，可心之所思、所想，都已相去甚远。
　　师傅临终前说让我保护好你，不希望你的灵魂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永远快乐的做一个骄傲的女孩，可我到底是没能做到。奈落么……５０年的陪伴呐……
　　追随绯椿放空的视线再次回落到犬夜叉身上，“这一次便到此为止，犬夜叉，我对你的恨不会因为椿的几句话而消失殆尽的——”
　　用灵力召唤来陶土附近的死魂虫，桔梗继绯椿之后，逐渐消失于天际。
　　犬夜叉眼看桔梗离开想要追上去，可胸口处的伤迫使他跌倒在地，用宽大袖子遮住脸，他此刻并不想让人窥见自己的表情。静静躺了一会儿，“枫，当年嫁祸我和桔梗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这件事如果绯椿姐姐不说，大概没人会知道。可经由她的嘴里说出来又好像是背叛了绯椿姐姐一样。
　　“快说！”
　　“呃……就是奈落。但他不知出何原因最后却救了绯椿姐姐，当年奈落大概就躲在树后，还用触手帮犬夜叉你挡开了桔梗的封印之箭，变向救了你一命。”
　　“哼，我才不管他躲在哪里！也不管他救了谁，总之他想挑拨我和桔梗的仇我一定要报！”
　　回去的路上，犬夜叉和戈薇一路无话。涉及到５０年前的事情，戈薇总感觉自己像是局外人一样，这些日子和犬夜叉单独相处的时光在眼前一一闪过。之前桔梗没有醒来，她总是侥幸的想，犬夜叉可以渐渐忘了桔梗和她在一起。
　　可这一次，戈薇低着头踢着路面的石子，自己就像是小偷，把本来属于桔梗的犬夜叉抢了过来……呜，好讨厌的感觉！
　　然容不得他们多做缓和，在快抵达枫之村的路上，几人便被一个女除妖师拦住了去路。对方来势汹汹，不由分说的就攻击犬夜叉，眼中的怒火一点不比桔梗差多少。一天之中突然冒出两个人都想要犬夜叉的命，戈薇都快觉得身边的狗狗是不是乱搞男女关系的渣！
　　奈落的傀儡算是彻底报废了，现在他本人不死也得残上十天半月。绯椿走在林子里，残废般的认路能力很快就把自己弄丢了。除了除妖，生活技能完全为渣的巫女心里也不平静。借着今天桔梗的复活，绯椿大概也稍稍认清了一点自己的内心。
　　估计比她更可怜的就是奈落了，躺着也中枪，虽然看到桔梗没有表现出仇视他而在心中有种莫名的庆幸，连带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似的，但单恋无疑更加苦情，特别是奈落这种生死只为一人去，执念又十分深刻的半妖。
　　生死只为桔梗一人而已……光想一想都觉得刻骨无望，可为什么还要坚持。
　　呃……那假如奈落喜欢的不是桔梗而是她呢？种种迹象表明，也许奈落对她是不一样的？毕竟５０年的相处已经不算短，可他是奈落啊！是满肚子坏水不择手段的奈落，是那个为了桔梗走上绝路的奈落，更是为了四魂之玉可以把她软禁在人见城的奈落……
　　划过脑海的大胆想法吓了绯椿一跳后很快被理智掐死在摇篮，且不说奈落喜欢的是谁，单就自己这种已经被磨平了棱角，对爱情望而生畏的人，也带给对方不了任何幸福吧……摇头摇头，算了，这种假设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可是如果要是奈落真的喜欢她呢？
　　真的喜欢呢？
　　哎呀……如果是奈落的话自己能接受吗？
　　应该……能……吧……
　　能吗？
　　……
　　啊啊啊，好讨厌，想不出来啦！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收藏君满血槽复活了，可是我的留言君却死掉了，嘤嘤~~~妹纸们，爱呢？不出来留言真的好吗？（￢_￢）
提前通告，为了赶榜单明天会双更，请妹纸们记得带上板凳，瓜子不定时守候~顺便，希望明天的两章留言不要太惨淡~~嘤嘤~~

※、黑巫女的认领

　　在外流浪这几天心情颇有几分复杂，似乎不知不觉中奈落对她的影响力已经提高了不少，迷路的绯椿愁容满面的在林子里顺着林中的河流往一个方向走，看来自己以后还是要和奈落稍稍保持点距离才行。
　　单恋这种事情，她才没有兴趣，也不想有兴趣。
　　刚这么想着，绯椿就听到了专属于奈落身边那些长得很像马蜂的毒虫翅膀震动的声音，整齐化一的频率，嗡嗡作响。最猛胜很快接近了绯椿，然后把人团团围住。
　　“是奈落让你们来找我的？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知道我会迷路……哎，果然路痴在这个年代没有出路。野果子吃的我都快反胃了，奈落也真是的，过了这么多天才找到我。”之前还在想如何保持距离的小肥蠢见到有人认领后，欢快着再接再厉的奔向某人的碗里。（宁韵：捂脸，蠢孩子没治了……）
　　然而事实是，各种花式中枪的奈落此刻被桔梗的一支破魔之矢彻底放倒，躺在卧榻上修养，傀儡被毁坏就什么也看不见。心中猜测着绯椿为何失言？
　　枫之村没有找到绯椿的影子，更加没有看到桔梗，几天过去仍然不见对方回来人见城，难不成跟着桔梗走掉了？心中没底，表面也要装得镇定自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最猛胜在林子里绕了一圈，还真就把迷路的蠢巫女给领了回来。
　　“没有我的傀儡就连人见城的方向也找不到，离开人见城就只能躲在森林里自怨自艾，看起来桔梗是抛弃了你自己独自行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桔梗影响，短暂分离，乍见奈落一脸阴翳，面色惨白，病怏怏的躺在床榻上的样子，绯椿就突然想起了当初不能动弹的鬼蜘蛛。先是闪了腰，被自己用板车拉着到处跑，嘴贱的每天都要被揍几下才开心。之后就只能一身绷带躺在山洞里……而那时自以为是，总是想当然的她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要面对冰冷黑暗的强盗脆弱的内心。
　　莫名有点心虚，“呃，你好像受伤了嘿……”
　　四目相对，在看到绯椿的表情后心底郁气更重，原本妥帖的海藻似的长发无风自舞，奈落放在被子下的手紧紧攥起，这个表情……好想让人挖了她的眼睛！“你是在透过我的脸看谁？那个连灵魂都没剩下的卑劣强盗吗？真是令人作呕的怜悯心。你以为桔梗的一支破魔之矢就会要了我奈落的命？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可事实就是差点要了命吧，如果不是有四魂之玉。
　　不知道奈落到底受了什么刺激，看现在这副模样，不说生龙活虎但还有力气闹脾气，是不像被重伤过似的。收起怔忪的心思，绯椿扒拉下长发，难得想要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受伤男人。呃，被桔梗伤害了的半妖……
　　“我给你看看伤吧。”
　　到底是苦情的男人，自己以后也要对他敬而远之，带着愧疚的心情，绯椿决定给对方顺毛撸上两下。
　　敏感多疑，奈落眯着狭长双眸，暗红色瞳孔流转华光，带着某种探究，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绯椿小心翼翼走上前来，然后恭顺的蹲下身。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绯椿柔顺的黑色长发有一缕落到耳前挡住了视线。
　　被这样看着绯椿也很不自在，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不知何时开始打退堂鼓。刚想站起身回绝，谁知一只骨节分明白皙的手径直伸了过来，擦着脸颊，把那缕长发帮她别了回去。
　　气氛莫名暧昧起来，绯椿呼吸都有点急促，紧张感让手心冒出细密汗珠，此刻她都不敢看奈落的眼睛，只能垂着眼睑假装视而不见。
　　“呃，我还是帮你找别……”人来看伤好了……
　　“伤在右肩。”
　　直接阻断绯椿逃脱的退路，奈落沉沉的眸色里莫名反射着精明的光泽，直勾勾盯着绯椿的脸庞显出几分狼ｘｉｎｇ的色彩。
　　“右，右肩？”
　　悄没声息的瞟了一眼奈落，绯椿深吸口气挽了袖口，先吩咐了侍女送水净手，又让人准备草药。亲自上前把奈落的浴衣退至一半，皮肤接触的地方微微发烫，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灵力灼伤的缘故。
　　大概二者都有吧。
　　很难想象，一堆堆妖怪混合物的奈落身材和皮肤都超级棒，可能是不喜见光的缘故，奈落从指尖到胸口，浑身上下的肤色都带着一种苍白透明的色泽，偏偏穿上衣服总是一副羸弱模样的他脱下浴衣后……看看，这胸是胸，胳膊是胳膊……绯椿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二人相距极近，奈落好像是故意的，低头往前凑了凑，“我的伤很严重吗？”额前海藻似的一缕头发正巧扫过绯椿的手指，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挑、逗。
　　在心底默念几遍清心咒，绯椿正色，学着奈落的样子把他的头发别在他耳朵后面，对方的黑发沁入手心丝丝凉凉，像绸缎一样光滑柔顺，沾上了就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灵力灼伤了右肩，不过却避开了要害，可见你当时你躲闪的还算及时。你的体质同犬夜叉那种从母体诞生的半妖不同，只靠草药没有办法完全复原，还要想些别的方法才行。”
　　提到犬夜叉，奈落的脸色明显又暗了几分，两个人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然还没等这把火烧起来，右肩处传来的冰凉触感把这股妒火彻底浇灭。
　　“之前不太肯定，黑巫女体质似乎对妖气更敏感，因为灵力的光太过炽烈，妖怪们无法承受来自灵力的能量，所以被净化掉了。但治愈术的光芒却是柔和的，可以缓解痛苦，加之我体质的影响，应该能帮到你一些。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舒服点？”
　　对方已经移开了视线望着房间一角，上挑的眼尾往绯椿所在的位置睨了下，不过很快又移开了。始终带有淡淡轻视的笑容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的心情，似乎没有喜悦，也没有哀伤。
　　心却有一点点暖。
　　脑海里不经意浮现出躺在山洞里倚靠着鬼蜘蛛身体存活却不能动弹的样子，这个女人也是这样尽心尽力的照顾着，只是那个时候她嘴里从来不会说出关心别人的话，比刀子还锋利。
　　她说，“你看我打你你都不会还手诶，好多末流武士他们居然打女人，好过分！算来算去这是你身上唯一拿的出手的优点了。”
　　真是让人超级不爽的回答。
　　伤口依然没有愈合，但也没有起初看起来那么可怕，灵力治愈显然是有效果的。侍女早已把药放到门外处理妥当，绯椿起身拿过来为奈落擦好又用绷带处理包扎，末了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在树林里转了那么多天不见你过来找我，被冷风吹，晚上根本睡不好觉。对了，上次救回来的那个女除妖师怎么样了？家人都死掉也是怪可怜的。”
　　“对方似乎对于杀了除妖村的凶手格外有兴趣，我只是告诉她凶手其实是利用了妖怪对除妖村的憎恶稍加引导，意有所指的说了下犬夜叉收集在四魂之玉的事实，她就怒不可揭的杀过去，如今应该已经和犬夜叉打了个你死我活。人类那脆弱的心灵真是不堪一击，被蒙蔽后完全不思考什么来龙去脉，本能的为自己找到某种寄托，把责任推托的一干二净。”
　　“……”她一个没看住这家伙就跑去给别人添堵，还挑拨离间，困意因为这一长串的刺激灰飞烟灭，绯椿恨恨的将身体欺压过去，伸手扣住奈落肩膀的伤处，惩罚性用力一按，“我说你突然把我打发到桔梗那去是为了啥，真是的，你是不是和鬼蜘蛛那家伙一样心理阴影，一天天就只想报复社会？”
　　被按的人不喊痛，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凉薄的眉眼因为隐隐的怒气更加寡淡几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