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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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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眼中的戒备只是一瞬,几乎是看清楚凯西模样的那一瞬就松懈了下来。他将匕首还鞘,跪下行了个礼。“我是路卡,凯西小姐有什么吩咐吗,不用亲自到厨房来的,库玛已经先为王子和大师送去餐点了,你的那份也会马上送去。”
  虽然伊兹密王子什么也没说,之前也只在传书提过叫他留意对方的安全并及时通报,路卡还是不会有半点松懈的。他凭借不算魁梧的身形和并不出众的武艺能在王子身边混出头来倍受重用,靠的就是灵活又慎密的思维和身手。绝对不在礼仪上有任何缺失,特别是在眼前这个姑娘还是那个善良的王妃的亲妹妹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疏忽大意。
  只是他总隐隐地有种不妙的感觉:虽然凯罗尔也常常冲他灿烂地笑,却不是凯西这种笑法。的确,凯西笑起来比凯罗尔还要甜美漂亮,可他在被她那双古灵精怪的蔚蓝眼眸注视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头皮发麻了。
  因为凯西现在想的是:如果可以捏一下他那嫩肥的脸蛋就好了,看上去手感很不错的样子。
  “我没事,打扰你了,请你继续忙吧,我自己拿个东西就好。”就算她随和地这么说,路卡也不可能照做,只有些拘束地站在那里,微微低着头。也不再劝说,凯西稍微左顾右盼了一下,很快就看到了那包属于自己的零食。她没有多说,就探出身去将那锅灶摆好的蜜渍枣子取走了:“谢谢,走啦。”
  路卡还没看清那个被拿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凯西就已经顺着原路溜掉了。等她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房里准备享用的时候,才发现那陶碗里躺着的赫然不是她想象中的枣子,而是蜜渍小个儿李子!
  这种酸的可怕的东西就算加再多的糖也一样面目可憎,特别是那么小的李子,上面绿油油的皮,瞧着就渗人。
  她嫌弃地把那个拨到一边——这是库玛买错了吗?这水果按道理现在应该是很贵的,上一次见到还是在比泰多船上、姆拉亲手递给她逼她吃,让她印象极其深刻。
  结果就在这时,库玛敲开了她的房门,声音温柔得跟个姑娘一样,像是怕惊动了那根本不可能听到这么点儿动静的贵客们:“凯西,这是你的平时*吃的枣子。”将碗递给她后,他就又去忙和不知道是什么事了。
  他只有极其不自在和紧张的情况下,才会乱忙一气。还好那群麻烦的客人不可能久住,看在老师拉巴鲁的份上,伊兹密也不会再打恩师的半个小学友的歪主意吧?见得到吃不着才真叫郁闷呢。她有些小人得志地想着,快活又得意地粘了个枣子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品了起来,只觉得这枣子比平时还要好吃多了。
  而厨房里的路卡终于头皮发麻地发现,那不翼而飞的正是王子最喜欢吃的水果,罪魁祸首却早就跑掉了。只好匆匆换成个看上去最为饱满的石榴去交差,只是那在寻常人眼里十分诱人的果实,最后动也没被动地就被原样送回来了。
  很明显伊兹密不感兴趣。
  不过太得意的人还真是会遭到报应的,凯西在晚上的时候被拉巴鲁吩咐库玛给叫了过去。夜色正浓,月光凉淡只映出稀薄的影子,右脚刚踏进只燃烧着几盏小灯而显得有点昏暗的室内,她敏感地就能嗅到空气中被挥发出类似那温馨沉静、宛若有柠檬混杂其中的淡淡的木质甜香,不浓,却不容忽略。
  轻松就分辨出,那是被誉为最纯净的熏香——乳香的味道。
  拥有众多卡式乳香树的比泰多,贸易出口的特产之一就是由胶树脂制成的各种名贵乳香,也是与黄金的价值相提并论的、堪称极为贵重的物品。但凡是贵族家中,都要配备上好几种才算得上体面。而这种最为精纯的则进贡给王室,通常都在较为重大的祭祀中才会用到,随着那被盛放在金碗里的香木的燃烧而袅袅升起的白烟,人们坚信那将为神祗带去他们纯净的赞美和祈祷。
  只不过苏皮努利乌马士见儿子难得喜欢一样东西,很爽快地就将大部分都给了伊兹密,反正对他来说,不够的时候再去抢别的国家的就好了。伊兹密比较青睐这一种,则是因为它带有些凝神静思的效果,舒缓稍许疲惫。
  事实上这的确具有诸多功效,尤其是配合精油使用的时候,不仅可以清肺平喘,减轻炎症还可以凝神静气、帮助思考。在二十世纪的客厅中,也时常燃烧着搭配了香橙精油的乳香,释放出萦绕不去的香味。
  伊兹密和拉巴鲁静静地对坐着,只有在她走近的时候,伊兹密方抬了抬眼帘,不温不火地瞅着她,唇角则勾起个极浅的弧度。
  “大师,你唤我来有事吗?”凯西询问地看向拉巴鲁,没在意屋里的另一个人。
  “凯西,你明天早上就准备和伊兹密王子走吧,他要去下埃及,正好顺路带你去寻医。”
  。。。。她还以为他已经把这回事忘掉了。
  还没待凯西拒绝,他就接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的,无论是健康,还是性命都只能被握在你自己手里。不要放纵自己浪费可贵的时光在这闭塞的山中,要知道就算是我也常常出游,只有用这双眼见证了更多的风景,才会知道世间的可贵,才会丰富自己的见识,从而更懂得珍惜。去踏遍各个国家吧,在尝试之前,永远不要轻易否定。机会或许会在你绝望的那一刻出现在你眼前,你缺少的只是去接触它和捕捉它的勇气。”
  凯西嘴角抽了抽,才刚开口:“大师,”拉巴鲁不由分说地转而叮嘱弟子:“王子,请看在我的脸面上,这一路上劳烦你务必好好照顾好我的小友了。”摸了摸雪白的胡子,他又笑呵呵地说:“我方才便曾说,凯西的学识在不少地方更胜我一筹。而对于有智慧的人,都要给予尊重才是。”
  伊兹密微微颔首:“举手之劳,请老师不要客气。”
  见到这一幕,她突然有种特别好的感觉——让她回忆起在小时候被罗迪哥哥整蛊欺负了,她哭着去找赖安哥哥打小报告,结果罗迪被狠狠教训了一顿给打得鼻青脸肿的,结果还要被赖安强压着来跟她道歉的那种快活。
  他居然是个怕老师怕得不得了,对大师堪称百依百顺的乖学生,那她也不需要那么害怕了吧?伊兹密王子有人脉有本事,她一个无权无势又没常识的人,想找那些高高在上的祭司们口中问得线索,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但要能有个强大的靠山,可就不一样了。
  比泰多的伊兹密王子是个出了名的讲信用的人,公认的是,只要他答应过,就一定会做到。这点她在哈山口中也曾得到了验证,最多也就是用文字陷阱坑一坑人罢了。
  事实上,凯西险些成了被他明目张胆食言坑掉的第一人。
  大师说的也没错,她的身体再这样拖下去也要不行了,毫无疑问是在慢性自杀。能为她这个只相处了半个月不到的陌生人做到这一步,拉巴鲁大师真的是一位极其善良、真心为她考虑的人,怎么可能不感动,还不识好歹地拒绝这份人情呢。
  “大师,那关于教科书?”心思虽然已经动摇了,凯西忽然又想起了这一茬。
  以为她还要推拒,拉巴鲁笑容不变,语气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味道:“我会跟我的老朋友好好商量过后,再一起编写的。这是为了国家未来的发展的事情,兹事体大,不会轻忽对待。你所提出的新数字和运算法则我在研究透过后也会加进去,但你口中的日心说,我决定保留在这里,不会让它出现在教材上。你知道这是为了什么的。”
  他能接受,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欣然笑纳。这是个宗教信仰主宰人们思维的一切,贸贸然打破传统认知,就算她是世人眼中的神女,在这诸多神明盛行的年代也只会显得大逆不道。
  凯西了然地点了点头,她当然不可能在乎。也乖巧地答应下来先前的提议,客气地谢过了伊兹密王子。拉巴鲁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赶人——他也要休息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凯西突然问:“大师,在给编者署名的时候,我的名字可以不用‘凯西’吗?”
  “那你要改成什么?”拉巴鲁有些奇怪地问。这可是名垂千古的事情,不用本名,这个要求很奇怪。
  凯西狡黠地笑了笑:“我想用赖安…利多这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伊兹密:老师,谈恋*是什么感觉?
  拉巴鲁:你有师母吗?
  伊兹密:。。。。
  拉巴鲁:那你觉得问我这个问题究竟是不合适呢还是不合适呢?
  伊兹密:。。。。
  这位是拉巴鲁大师:
  这位是库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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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途中

  这天晚上很平静;没有狂暴地刮得草帘哗啦哗啦响的山风,也没有频繁地敲打在屋顶上发出叮咚声的雨点,相反,月明星稀;预兆着次日是个美好的晴天。
  但满腹心事的三人却都没有睡着。
  伊兹密索性起身焚香静思,偶尔翻看下比泰多能寻到的、最精细的诸国地图;拉巴鲁则独自来到小院里,静静看着漆黑的夜幕中闪烁的星子,凯西的床榻也始终空着;而她一整夜都借着燃烧的火盆所释放出的光亮、盘腿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不过年轻就是本钱,到了第二天清晨,聚集在大门口依依惜别的众人里,只有年岁最大的拉巴鲁黑着眼圈,伊兹密和凯西的话,除非他们亲口承认,谁都看不出来他们彻夜未眠。
  “照顾好自己,路上小心。”拉巴鲁装作没看到凯西偷笑的表情,他也不知道怎么自己明明早就习惯了离别 ,怎么又会为了这个身体羸弱的小混蛋的离开而情绪有些低落呢。
  库玛则比拉巴鲁大师的淡定表现要直接多了,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凯西包了一大包的蜜渍枣子让她路上吃,然后难受地就躲到自己的小屋里去了。
  凯西倒是感觉没那么难过,她对某方地址是固定的分别感伤并不大——她有机会的话,还是可以回来看看大师和库玛的。和那次跟哈山告别不同,那时候她满心以为自己可以回去二十世纪了,而哈山又住址漂移不定,是个四海为家的流浪商人,怕是那次分开,除非有天造的缘分,就再也难以想见了。
  伊兹密也没催她,径直在一旁吩咐手下些事情,对方连连点头。凯西只是个捎带着搭便车的,还指望人家看在老师份上照顾一下,当然不好意思浪费太多时间,赶紧把昨晚连夜做好的临别礼物拿了出来:碎花棉布由针脚细密的线缝在一起,做成露指的手套和围巾两件套。一份给拉巴鲁,一份给闭门不出的库玛,都是她昨晚连夜做好的。
  示范了一下怎么用,凯西眉眼弯弯地说:“山上的冬天是很难受的,昨天一直想着做什么给你们,想想我手边的东西,也只能做这个最简单的了,希望大师你不要嫌弃哦。”
  拉巴鲁收下这份温暖的祝福,什么也没说,只默默做了个自遇见凯西以来,最亲昵的动作——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来,轻轻摸了摸那有着浓密金发的脑袋。
  这时,凯西的眼角瞥见伊兹密也上马了。清晨柔和的阳光披散在亮银的长发上熠熠生辉,一如既往地穿着米灰色长袍的身形修长而挺拔,面容俊美沉静,他英姿飒爽的调转马头,长睫下的眸看向她这边。
  他们这一行人走得匆忙,也不可能准备多余的马匹备用,所以凯西只能和他们中的某一个人共骑。在没有王子的命令的情况下,就算侍卫们愿意,也不敢主动说带凯西。他们都默认接受了拉巴鲁托付的王子肯定是要亲自带她的共乘的,而伊兹密也的确是这么打算。
  明白这个无言的催促,凯西在舍不得也要离开了。仓促的与这位可*的老人拥抱一下,凯西边往伊兹密那里走一边摆着手说:“大师,你一定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了!”
  拉巴鲁悄悄抹掉眼角的泪花,也朝她小幅度地挥挥手道别。目送弟子和凯西的两人共乘一骑,领着众人绝尘而去。
  凯西由伊兹密一拉而跨坐上马背来,稳稳坐在他的前面,紧张地目视前方。
  虽然隔着一个凯西,骑术精湛的他握着缰绳的手却依然平稳,丝毫不受干扰般轻易在前行的过程中避开那些时不时出现障碍物。她有些不太自在:没办法,这可是下坡山路,起伏不断不说,这座在数千年前曾经爆发过一次岩浆的圣山乱石嶙峋,策马狂奔的时候那难受的滋味可不是一个词颠簸就可以概括的。
  一路下来,凯西只觉得心肝都要被从喉头颠出来了,心理上也难免尴尬:两人坐那么近,总是难以避免栽到他怀里去,就算她先前尽力向前倾趴在马颈上也没有用,惯性直接把她往后甩。这可不像赖安哥哥的轿车,配有安全带,驾驶员伊兹密又是个能将单车开成飞机的人物,太要命了。
  “咚!”又是一下,她难受地捂着后脑勺,咬牙切齿:这胸是什么做的啊,看上去也不像以前见过的健美先生那样肌肉发达啊,怎么跟石头一样硬,刚才那一下跟那狠狠相撞真是眼冒金星。她索性也不再垂死挣扎了,投怀送抱就投怀送抱吧,就这么着吧。
  她是彻底放松地往后靠,破罐子破摔地放任身躯偎依在伊兹密怀里了,这回倒换做是伊兹密略微不适应这柔软的身躯与自己近距离接触,反倒是先前那般被偶尔撞一下的情况他不受分毫影响。不过他心性坚韧,很快就又全神贯注到身下马匹的状况上,只是在感觉到山风越发凉冽的时候,他松开握住绳索的一手,解下系在脖子上的披风,给怀里那冻得直哆嗦的女孩严严实实地裹上。
  被吹得瑟瑟发抖的凯西终于从冷风的刮击中缓了个口气,这下面子是彻底丢一边了,干脆侧过身来,牢牢抱住对方的腰,将脑袋埋进那比泰多长袍中,汲取一些温暖。长期练武的人就像一个天然大暖炉,隔着衣服都仿佛能感受到那年轻的躯体散发出来的热气,真是个气血方刚的小伙子啊。
  凯西在想这些的时候,浑然忘了自己也应该是充满朝气的年轻人。早饭还没吃就匆匆赶路了,一晚上又没睡好,就这么颠着颠着,依着热源,凯西昏昏欲睡,不知不觉地没过多久就彻底软倒在伊兹密怀里了。
  如果说先前她还使劲儿挺着腰骨保持仪态,进入睡眠状态后柔若无骨的娇躯却毫无防备地落入怀中,抱着伊兹密腰的手也缓缓滑下。那柔顺的姿态让他霎时间微微僵了一下,反射性地眉头微蹙,倒也没狠心地把她推开,反而伸手将她的披风拢好,又替她换个更好的姿势,让凯西不至于在马背的晃动中一头栽下去。
  要说他前面坐着女子的上次经历,已经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那位还是昏迷着的尼罗河公主,也就是她意识不清的时候才会稍微乖巧一些,当埃及王妃醒来后发现眼前的不是曼菲士的时候,拼死拼活也要挣脱他的怀抱。同样,也是那一次在内夫得沙漠的绿洲里,他被冲天火光里的诡异黑影用神力击中了右肩,不仅当场剧痛入骨,还久治不愈,流血不息,迫得他的身体越发衰弱下来,武术也大打折扣。
  和这次的感觉完全不同。
  全程在斜后侧方目睹这一幕的路卡心不在焉地一边驾驭着坐骑,一边时不时分担一些注意力到那姿势极为亲密的二人身上,浅色的眉跟着他的思绪偶尔上挑,似乎略有所悟,很快,他扭头和右边并行的好友亚马表情微妙地交换了个‘原来如此’的眼神。
  难怪王子先前不严惩自己的失职了!难怪王子会特意先来看大师一趟!
  路卡不晓得自己过分脑补了第二句,他就这么发散着自己的思维,眼睛瞅着那两人正交缠纠葛的亮银色和浅金色发丝,直到这队伍停在一个较为热闹的集市前,才收回来全心待命。
  他们既然是要装作旅行商人去横穿阿拉伯沙漠抵达代密牙绿洲,就肯定不可能什么准备都不做。伊兹密吩咐下面的人分散下去购买些轻便好带的比泰多特产来,再准备些行商的装束掩藏住底下的软甲,铁器也全都收好,要知道比泰多可是最早进入铁器时代的国家,冶铁技术更是被封为最高机密之一,在这个铁能价比黄金的时候,必须换上不起眼的青铜剑做伪装等等。
  “王子,需要去买一些女装吗?”路卡委婉地出言提醒。女性总不能跟他们一样随随便便拿块破布都能穿吧?
  想起拉巴鲁大师昨天细细叮嘱过的凯西饲养手册中的条条框框,伊兹密有些头疼地意识到,这把自己当上好的靠垫,在他怀里睡的挺香的家伙可是相当金贵的。不过也有个很大的优点:她在不能挑剔的时候绝对不吹毛求疵,甚至不会主动提出任何要求,只在有条件的时候才去追求更好。
  他并不担心行程的速度被影响,就担心凯西在紧密的行程中又会病倒了。这是尊敬的老师第一次向他提出请求,他怎么也要真的照顾一二才对得起大师曾经的隐隐教诲和恩情。这么想着,他也没动手摇醒她,极为难得地就这么让她靠着继续舒舒服服睡,这可是尼罗河女儿都没有过的待遇。
  东西就交给路卡买吧。
  伊兹密将记忆中的手册内容里需要的所有物品不紧不慢地一条接一条念出来,其中还包括蜂蜜、枣子、肉脯那些零嘴儿,统统都砸到路卡脑子里,让他专门负责采购。除了那些之外,还有用来遮住显眼发色的斗篷,阻隔寒风的厚重披风以及能遮住白皙肌肤的外袍都是必需品。
  路卡低眉顺目地跪下应了,转身,一转眼就消失在人海中开始进行主妇般疯狂的采购。
  等他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么温馨的场面:全身都被王子的披风牢牢包裹着的凯西一根发丝都没漏出来,跟他家主子紧挨着并肩坐在被铺在大树下的小毯子上,姿势优雅地吃着摆在跟前的早饭——刚刚由奈肯将军买来的、还是热腾腾又香喷喷的熏肉麦饼和羊乳。
  此间气氛那叫一个其乐融融,虽然打扮极为普通,但盖不住男俊女美,这亲密的场景分外赏心悦目,就连偶尔匆匆路过的行人都被吸引了视线,赞叹一句真是登对。在一直担心王子不开窍、不近女色的心腹们眼里也格外欣慰。
  其实这完全是一个误会。
  凯西之所以跟伊兹密靠的那么近,完全是怕属于自己的那一小块地盘被他一点一点地挤出去,彻底被占掉了,索性寸步不让,就使劲儿往地面施加力度,让跪坐的膝头跟生根一样一动不动。
  伊兹密是典型的模特身材,宽肩窄腰,平日里又习惯了单独坐在一头,先前纯属是在无意之中,他那结实的肩膀才会不经意推搡到体软纤弱的她,谁知道凯西会轻飘飘地就那么点份量呢?
  当所有去采购的部下们都满载而归也用过早饭后,这一队全体做商人装束的比泰多人不再耽搁时间就往通往下埃及的最快途径——阿拉伯沙漠去了。赶得快的话,还有可能在暮色正浓之前更接近接壤叙利亚边境的位置扎营。
  凯西依然安心地窝在伊兹密怀里,比起先前的拘谨,她很显然放开多了,姿势也从先前的背靠换成这次的面对面,这样可以稳稳地搂住对方的腰身,最起码不会总是凄惨地被惯性后抛,然后在那坚硬的胸肌上磕到脑门。
  她是这么想的:既然对方的老师都亲口承认自己是他的小友了,那也就是平辈论交,可以算是伊兹密的长辈啊!当然她不可能拿乔,但既然是不同辈分的人物,那还需要感到尴尬吗?就好像扶一个老太太过马路一样,需要避嫌来一句男女授受不亲吗?很明显是不需要的!
  如果伊兹密知道这年纪比他还小上好几年的小姑娘自以为她是长辈,一定不会那么任由她像只放肆地占据着自己地盘的猫咪一样搂着他这个‘晚辈’的腰做安全带。
  她也不是没想过,为什么拉巴鲁大师没将马鞍和马镫的好处告诉这个心*的弟子。她始终认为伊兹密是知道的 ,但之所以不用出来,怕是为了到时候在战争中作为让敌国届时闻风丧胆的秘密武器吧。毕竟现在对于战马的运用,还主要建立在军士们驱赶披着战甲的马拉战车去冲锋陷阵的基础上,要是有能固定身躯的马鞍和马镫的兴起的话,骑兵恐怕就会更早登上历史舞台了。
  想到会干扰正常的历史进程,凯西隐隐有些不安,但又很快看开了:连姐姐都一下子把通天塔烧了,一下子把亚述城淹了,她这。。。也算不了什么吧?要是到时候这个世界终于忍无可忍,再也看不惯她的这些胡作非为,能把她赶紧踢走送回二十世纪恢复正轨就更完美了。
  而路卡这时候怀里也没有空着。不过他怀里的可不是漂亮调皮的金发姑娘,而是一只被装在青铜雕花鸟笼里,乌漆漆的绿豆眼一瞬不瞬地瞪着他的非洲灰鹦鹉。
  这只胖鸟根据卖家天花乱坠的那套说辞,是非常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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