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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女儿]凯罗尔,你妹来了-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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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随着第四次第五次的接踵而来,使得疲于应付的她除开摊平四肢任由丈夫为所欲为外什么不敢想也无暇想了……
细长的分针仅仅慢吞吞地挪动了六个刻度,她却觉得仿佛漫长得已经渡过了六年。
随着耳畔的呼吸声越发粗重,桎梏着轻颤着的小腹的大手力道也越发紧实、收拢得她快透不过气来——凯西小声啜泣着,悲催无比地意识到,她竟然猜得到他即将抵达巅峰。
果不其然,在一系列令她几乎厥过去的前所未有的恐怖大动过后,激动之下,他忘情地死死捏住她布满红痕的雪乳,另一手隔着薄薄的一层血肉掐着她窄小的腰际边同时往下拖,狠狠摁着不许她再挪动。
粗长的茎进得那么深,仿佛要把她的心都活活顶出来般——抵在最深处的小口后,他酣畅淋漓地发出一句语速极快的赞美,愉快地将滚烫的浊物通通射了进去,致命一击直刺激得凯西也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不光脚趾都绷得紧紧地、弧度优美背脊上的湿漉漉的长发也被甩动着散落几滴晶莹的水珠,茫然的美目大睁静静淌着泪,甚至连底下隐秘地带的蜜汁都泛滥成灾。
待到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呜呜呜……”
比泰多王子妃唯一值得庆幸、亦是拿来自我安慰的论调是:好歹不需要再洗一次?
至少干净的水分子可以体贴地带走弄得那处泥泞不堪的残留物。
她甚至都开始盼着快快怀孕了,这不单只是面对赖安哥哥怒火和反对的保护符,也是对化身大禽兽的伊兹密的最佳挡箭牌——最为不堪设想的便是,伊兹密恐怕会乐而不疲地把方才的行径重复一次又一次,直到受精卵成功着床为止。
虚脱的凯西忐忑不安地仰躺在结实健壮的胸膛上苟延残喘,想象着那些可能发生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毕竟两人之间的距离为零,刚从情潮顶峰余韵里清醒过来的伊兹密神清气爽,*怜地吻着她的润湿的发卷,以犹带着些许鼻音的声音问道。
“你、你先出来好不好。”凯西战战兢兢地央求着,泄过的他还固执呆在里头、眷恋着不肯离开,堵得热液无法离去,只能缓缓地随着地心引力的作用往下渗:“不能再做了,我那里真的很疼。”
“哦?你早上不是还很有精神地挑逗我吗?”伊兹密笑得相当愉快,在她细嫩的脖颈处轻轻啃了一口,同时弯着指节有节奏地敲着她轻颤的嫩滑肚皮,在周遭肆意游弋。
凯西:“……”她默默在心底骂一顿过去那个不知死活作孽的自己,软绵绵地转过身来,也顾不上此时不着寸缕了,抛开脸面抱着伊兹密好好蹭蹭,拼命撒娇,努力申请抢救:“伊兹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一双高耸的诱人玉兔弹跳着、贴住成熟男性硬邦邦的宽阔胸膛才消停,尤其是挺起的两点缀在高处,也跟着毫无章法地摩擦。
伊兹密深邃的眸光变得暗沉起来,其中氤氲着不容忽视的强烈欲望。
事实上,她故意夸大了那里的疼痛。不知为什么,昨晚还疼得她死去活来、变得有些红肿的瓣儿似乎没什么反应了。
曾经一度被灌满而隆起的小腹也恢复了正常的微凹,恐怕,伊兹密在她没醒来之前就替她清理过一次了?
凯西乱糟糟地想着,绝不会傻到说出来。她可怜巴巴地瞅着伊兹密,巴掌大的脸单酡红,樱唇紧抿,一双动人的蓝眸水光粼粼、一眨不眨,怎么看怎么恳切。
伊兹密其实本就打算这次后饶了她的。可见她这般做戏,干脆故意装出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不待多久就换来个带着讨好的热情亲吻。老奸巨猾的比泰多王子又想方设法地动手动脚,老神在在地占尽了便宜,直到凯西快忍无可忍地炸毛时,这才大发慈悲同意让步,缓缓往下抽离。
随着暧昧的‘啵’地一声轻响,失去巨物堵塞的花芯踌躇着颤了颤,直到过了几息,确定短期内再没有威胁了,便把化作细流的浊液慢慢吐出来,不断流出,连同那些自体出产的蜜液一起落在一大池净水中,瞬间淡了个干净。
凯西被这种近似排泄、却比那要羞耻得多的感觉给弄得眼泪汪汪的,不肯回头看他,恨不得把自己活活淹死在这里算了。
伊兹密低低地笑了起来,也贴心地不去打扰她、任妻子沉浸在羞涩的情绪中。信手掬起一捧清水,精心给她冲洗掉身上的狼藉。
——反正,她早晚要习惯的。
事实上,他在她昏睡过去的时候就细细检查过她的伤势和抠出里头满溢的白液,很清楚那娇嫩之处所损并不严重,在涂上御医事先备好的药膏后很快就消了肿,哪有可能痛成这样呢。
不过,她的确是累坏了。
伊兹密取来池畔放置的柔软干净的浴巾,温柔细致地裹住满布*痕的娇躯,自己只草草披了件外袍扎住腰带后便轻轻地搂着不知何时又再次陷入沉眠的她,旁若无人抬步地往隔殿走去。
112危机
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一整晚的凯西紧闭双眼恨不得一睡不起;而身心都得到满足的伊兹密则赶在姆拉等人进来之前准时起了身。小心翼翼地把搁在她腰际的胳膊抬起;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生怕惊动了她。
待到整装完毕后,他一言不发地贴心掖好被角,又恋恋不舍地俯身,温柔地再三吻着可*的妃子。
“让王子妃多休息一下,别去叫醒她,她昨晚太辛苦了。”
“是!”姆拉恭恭敬敬地鞠躬应道。至于她正经严肃的外表下到底疯狂地脑补了什么,恐怕只有熟知她的奈肯才能窥得一二了。
冲携着梳洗物件的姆拉叮嘱了这番话后,他最后眷恋地望了眼床榻上酣睡正香的人儿;扭过头来;再艰难也要加快离开的步伐——由于方才的一系列拖延,招待和接见诸国使者的宴会已经即将开始了。
侍女长目送王子一步三回头、仿佛写满了‘我不想去’‘我不想离开’‘我想被挽留’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后时;再也遏制不住地掏出手绢抹抹欣慰的泪,同时放下了昨晚隐隐担忧着新婚之夜不顺利的那颗心。
看他那一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啊!
这世界上恐怕再没有比从小看着他一点一点地长大成英武的继承人,又亲眼目睹他为情所困所苦模样的姆拉更能感同身受的人了。
沉浸在喜悦中的她好半晌才恢复原状,意识到侍女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顿时,她尴尬地咳了咳,竭力板起脸来训导道:“还愣着做什么?既然王子都下命不允许去打扰王子妃休息,留下两人在这里看着就好。其他人都跟我去宴会上帮忙去。”说着她在这群部下里精挑细选了较为可靠的两人,又有些不放心地继续叮咛:“要是她醒了,一定要第一时间派人来通知我,千万不要怠慢。还有,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这个房间,无论是对王子还是对比泰多而言,她都是极其重要的人。”
“是!姆拉小姐,一旦公主醒来——”
“嗯?”
骤然被姆拉那威严的一瞪,给吓得险些岔了气的侍女以前所未有的敏感度反应过来是一时口快导致的称谓错误出了问题,连连诚恳地行礼致歉:“对不起,姆拉小姐,是王子妃。”
侍女长这才拧着眉,勉强点点头,旋即潇洒地转身,率人轰轰烈烈地扬长而去了。
犯错的侍女绷着张苦瓜脸,无奈地向同伴吐吐舌,老老实实地站门边去了。
此刻的凯西其实睡得并不安稳,徘徊在半梦半醒之间。一来是缘于被伊兹密翻来覆去地当美味品尝得体力透支身体疲软;二是心底始终挂念着次日有重要的宴会,收到责任感的无情谴责;三是对新身份还存在着不容忽略的犹疑和不安。
特别是当伊兹密轻柔地亲吻她发鬓额角、又蹭蹭脸颊时,她是有些微感觉的;除开触觉感官不说,鼻翼亦能嗅到一股清甜凝神的乳香味,那份熟悉的温柔令她安心不已。
暖洋洋的阳光透过窗户的薄纱均匀地平铺在雪白的幔帐上,被内里的厚夹层给阻拦,未能直射到浅眠的少女的颤动的眼睑上。她是被轻微的金属碰撞声给弄醒的,就在凯西还没来得及舒展上肢、倒是仍处於懒于睁眼和动弹、踌躇着是否继续睡会儿养神的时候,似乎有一阵阵隐隐约约的细碎说话声传入耳廓。
是侍女吗?
百无聊赖的凯西不感兴趣地依稀听了会儿,眯了眯眼,正准备喊人来时,猛然回笼的理智警醒着心脏漏跳一拍,并使她很快意识到有哪点不对——
诶,方才听到的嗓音并不属于她认识的侍女们啊。
不仅如此,连口音都与哈图萨斯一带的截然不同。
以伊兹密的谨慎和对她的重视来看,凯西怔愣着,并不认为,他会贸贸然派遣不熟知的新人来服侍跟随自己,而更倾向于保守地启用历来知根究低的老人。
素来坚守岗位的卫兵呢?
是了,今天举行宴会……所以这处宫殿的兵力恐怕被临时抽调大半,惦记着盛大庆典的卫兵们守备起来也难免松懈,能力够强观察够细耐心够足的话,钻到空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难。
王子大婚,确实是个趁虚入侵、打家劫舍的好时机。
想到这里直觉有点不妙,还混沌着的凯西的脑海里哐哐哐地敲响了警钟,她警惕地保持表情纹丝不动,姿势也丝毫无变的熟睡状态,实则竖起耳朵来努力听清那些人的话语。
因为隔着个厚重的金属门板而她们对话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于是她窃听到的只言片语并不清晰,直到其中一人想要来确认她的状况开门凑了过来时,凯西才清晰地捕捉到几句吐词不清的短暂交谈。
“嗯,她还没醒。”
“奇怪……刚才我明明看到她好像动了一下。”这个声音的主人有些不甘心。
“光透过门缝你看错了吧,不管了,快出去守着。不要让伊兹密王子的新娘落入他人手中。女王很快就要到了,在她赶来之前,我们一定要守着这位金发公主。”
“要不把她直接打晕带走算了?”
“你是在质疑女王的决定吗?既然她事先没有要求、也没有允许我们这样做,你就不要大胆地擅作主张。何况单凭我们两人,怎么可能从戒备森严的王子宫殿里把人带走呢。”
“……侍女的尸体藏好……”
把这些盘算听得一清二楚的凯西死死地暗自咬紧了牙根,努力分析起情报来。
她们的声音有点沙哑,偏中性的调子,甚至带着独特的浑浊鼻音。
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她们是冲她来的。
女王?
她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速速冷静下来,尽快平复呼吸。紧接着在记忆深处根据这个关键词拼命搜刮相关信息——是远嫁巴比伦的前下埃及女王*西丝吗?不,口音对不上,况且按照伊兹密的情报,*西丝近期可是怀上了身孕、被欣喜若狂的巴比伦人风风光光地奉作国宝,珍而重之,简直看护得跟眼珠子一样,再加上妊娠反应,哪儿来那么多时间和机会去千里迢迢地算计跟她仇怨不大的自己呢。
如果在条件和时间都相当有限的情况下,对弟弟曼菲士情根深种的前下埃及女王定然会选择优先暗算和残忍宰掉凯罗尔姐姐的。对方一向也的确这么做了,值得庆幸的是未能得逞。
她自己的话,充其量是躺着中枪,*西丝原本瞄准的怕是主持挖掘帝王墓的赖安哥哥罗迪爸爸和情敌凯罗尔吧。*西斯决计是没多余的心思和功夫去大费周章追捕她的。当然,要是她傻乎乎地撞到枪口上,譬如上次在盐海神殿那般,巴比伦王妃绝不会介意顺手解决掉。
可她没和其他国的任何女王有相关仇怨啊。
既然问题不出在她这里,那一定是比泰多国的宿敌国之一。谁叫苏皮努利乌马士行事乖张霸道、树敌无数呢,除掉他看重的子嗣自然成了仇敌的报复首选。
伊兹密早就视被暗杀为家常便饭了。可即便是他,也万万不会想到有人胆大包天到趁这个普天同庆的重要日子觊觎凯西、妄图绑架走他心*的新娘。
凯西叹自己政治知识匮乏,绞尽脑汁也只对两个名字有印象:其一是远在黑海那侧的希巴女王;其二是位于比泰多国境北边山地一带游牧而居的亚马逊女王。
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但缺乏足够信息,她无从判断。
不管是谁,若是一个大意落到她们手中……作为人质的自己肯定凶多吉少。
必须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待比泰多方的救援。
不然,等她们口中的女王率人一来,她铁定就插翅难飞了。
来者不善的陌生人似乎是觉得以她的能力翻不起风浪,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出于小心谨慎的考虑,再三确认过王子妃还没苏醒迹象后就蹑手蹑脚地再度退出去了。
“……时间……紧迫……王女……”
“……王……营救……关起来……”
对于正主的姗姗来迟她们似乎也很焦急,时不时交头接耳几句。或许是方才刚刚检查过的缘故,凯西留意到她们方才把那条本作观察用的门缝给随手合紧了。
她耐心地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默默等待了会儿,直到万分确定有所图谋的那两人没留神这里的动静时,才心急如焚地试探着坐起身来。她按捺住强烈涌现的不安和忍住腰间、私密处传来的疲软,四下认真仔细地梭巡着新房里的陈设,终于,计上心头。
事到如今,也只有试试这个办法了。
轻手轻脚地做好准备工序后,擦拭掉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凯西重新躺回床上去,摆出睡眼惺忪刚刚醒来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娇声喊道:“姆拉,姆拉。”
瞬间让她们噤了声,紧接着闭合的房门被慢慢地推了开来。
“王子妃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姆拉小姐吩咐我们守在这里。”
金发公主坐在床沿,闻言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接着不耐烦地信手一挥:“竟然还问出这样愚蠢的问题,你们是新来的?快去把姆拉给我叫来,我不想要你们的伺候。”
果不其然。
如果说她没抱着怀疑的念头去暗暗审视,或许会错过这暴露她们身份的至关紧要的一点。但只要心中有数,看穿伪装的概率就大大增加了,这下更是彻底挤破了她心底剩下的最后一丝侥幸:包裹住人高马大的她们的身躯的比泰多宫廷侍女装束并不合身,哪怕胜在原本的设计较宽松,也依旧绷得很紧。更令她心头一颤的是,她们的被紧勒出的胸脯线条有些微妙的不对称和不协调感。
要是她没记错伊兹密手札上的内容的话,她们定然是来自尤克森沿海的特弥斯库拉的亚马逊人无疑。按照当地的习俗,有成为族群矫勇善战的战士潜质的女性都会在发育期间被切除掉右乳或是烧灼令其萎缩。这种残酷的制度仅仅是为了便利她们能在军事训练里更好地弯弓射箭和投掷标枪,而不被哺乳器官妨碍行动。
那较低的隆起弧度恐怕是不严谨地在夹层中塞入某种填充物所造成的吧。
“这……”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她们以为新妃是个好脾气好糊弄的主,顿时迟疑着面面相觑。
“还不快点!”凯西高傲地仰着下巴,不满地瞪着她们冷冰冰地质问:“姆拉呢?”
“非常抱歉。我这就去找姆拉小姐,你留在这里服侍公主梳洗。”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当机立断地做出了避免和凯西发生争吵以免万一引起更多麻烦的决定,拍拍同伴的肩跟对方交换了个眼色,不情不愿地行礼告退,轻轻掩上房门。
当然,她跑去寻找的对象可不是什么侍女长姆拉。
——好极了,支开一个。
凯西把恃宠而骄的贵族女的作态扮演得活灵活现,赶在剩下那人笨拙地用清水替她饰面之前皱着眉头躲开,她飞快地瞥了眼那人指腹处试图掩藏住的厚茧,若无其事地换上不屑的神情别开视线,拖长了上翘的尾音慢悠悠地说:“算了算了,真是笨手笨脚的。这样吧,现在我命你去把王子婚礼上送我的那条金线紫染缎带给我取来。”美滋滋地以手为梳,耙耙头发,颐指气使道:“还不快去!”
“这……”她怎么可能知道那条缎带在哪里。
侍女隐忍着怒火抿抿唇,犹豫着要不干脆把这难伺候的王子妃直接敲晕还省事些。想她打自成年以来就担任尊贵的女王近侍饱受宠信,本身更是崇拜战神阿瑞斯和月神阿尔忒利斯的亚马逊一族骑射出类拔萃的精英,堪堪称得上是名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强者。若非为了营救被冷酷的苏皮努利乌马士掳走的王女修莉亚,哪里轮得到这么个娇纵弱质的少女对她呼来喝去的?
“你居然连这都不知道?”凯西眼尖地瞅见对方神色不对,晓得险些逼过火了,于是暗叫不好,哼哼着稍微给了个台阶:“姆拉没告诉你她收在隔间的衣箱里吗?”
被激怒的侍女忍气吞声地草草应了声,也没想太多,迈开步子便杀气腾腾地往她指的地方走。
113劫后
也算菲丽运气好;没在附近晃悠多久,就撞见了背后跟着好几位亚马逊族近侍的、行色匆匆的女王阿玛若奈斯。斑驳的光影透过泥砖的缝隙晃到对方五官深邃的侧脸上;变幻莫测。
身形殷长矫健的女战士勉强裹了件兜头兜尾的披风权当遮蔽容颜;当然,她绝不会天真地指望这能瞒过目光如炬、狡诈如狐的老对手伊兹密,选择避其锋芒地趋着宫殿右侧的那条小路拐了进来——那处的守备力量最为薄弱,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掉以轻心的卫兵们纷纷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她们迅速歼灭。
熟悉自家女王到每一个头发丝的单位的她自然轻而易举地就认了出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手中牢牢握着佩剑,阿玛若奈斯脚步不停;蹙着眉训斥了句心*的部下;不待对方回答又开口问道:“情况怎么样?”
“禀告女王;王子妃那里有密达守着;不会走丢的。”想了想;她忐忑地又补充了句:“虽说传言她是神女,可看上去就是个脾气特别骄纵的漂亮贵族女孩,除了发色和容貌外没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才刚刚醒来,看她态度不像是有怀疑到我们的真实身份。”
“你们做得很好。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跟好,不要引起其他人注意。”
听完有关目标人物状况的描述,毫无交谈欲的阿玛若奈斯点点头、郑重其事地告诫道。似乎是意识到语气太过冷硬,下一瞬勉强勾起个表示赞许的微笑,然而笑意却没能抵达紧蹙的眉头。神情严峻得很,甚至带着股急躁和力不从心的味道。
留给她们的时间,太少太少了。
可这么好的机会,恐怕近十年来只会有这么一次。
此行并不顺利,即便她不惜折兵损将的代价也拼死寻遍目能及处的所有牢房和地下宫殿,然而除了被掳来的诸国王族机要成员和一些遭到秘密关押、身份不明的囚犯外,哪里有心心念念的妹妹修莉亚的身影?
可恶的比泰多王。
——与她交手多次的王者狡猾意识到这位拥有卓越非凡的才干、性情桀骜不驯的女王唯一的弱点便是冲动单纯的妹妹修莉亚,为了控制北边的山地一族,苏皮努利乌马士悄悄出手掳来那被珍视保护的雏鹰,藉此胁迫阿玛若奈斯、使她耻辱地屈服。
被捏住软肋的她只好一边与比泰多王虚与委蛇,一边竭尽全力地派细作勘察牢狱所在,详细策划过后,决心亲自带兵组织起这趟的营救行动。这样一来,就算运气不好寻不到王妹,能伺机绑走据说身娇肉贵的王子妃,以她做要挟向比泰多王室施加压力也是个好主意,不愁*妃如命的伊兹密不受逼迫交出人质来。
不然的话,她不会介意让他们重要的人尝尝修莉亚的痛苦,体验她身为亲人饱受煎熬的感觉的。
一想到自幼疼*、性情倔强好强的妹妹落入敌手可能遭遇的惨状,铁血坚强如阿玛若奈斯也不禁心如刀绞,死死地攥着佩剑,就连那凸痕深陷肉里也不以为意。
“咕噜……”
寂静的长廊里横七竖八地倒卧着侍女刚刚死去、犹带着温热的尸体,齐刷刷的脚步声落在平坦的石板路上,沉闷的很。就在王子寝室的正殿大门近在眼前时,这只秘密前行的队伍成员的耳畔不约而同地响起一道转瞬即逝的诡异闷响,活像是被层层阻挡住的遥远,但逃不过所有人敏锐的听觉。这意外之变立即将心不在焉的阿玛若奈斯那游移天外的神魂给唤了回来。
她惊疑不定地顿在原地,反射性地往墙边一靠,同时‘唰’地一声拔剑出鞘。近卫们皆都抽出佩剑,紧张地回头预备迎敌——
没有异动。
空荡荡的回廊里,半个人影都没。
长廊两侧沿着墙角有序地放置着由侍女们精心呵护的盆栽,但即便是最大的那一株也高不过膝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遮掩物。
从察觉到古怪响动到她们警觉地怵然回头,不过半息不到的时间。
跟踪者再训练有素也不可能如空气般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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