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综]穿成荻野千寻-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以下防盗内容……噗,除了传统防盗之外还有一个番外性质的FATE**,你们慎防眼瞎(殴
  。
  。
  。
  。
  。
  完全不听劝啊,切嗣这家伙,又和那个恶趣味的神父一起出去驱魔了。
  ‘要是有阻止大圣杯系统的破坏的话,要是有好好了解过灵脉外泄后果的话……’
  ‘听话,玉绪,好好在家呆着,这种事情还用不上你帮助。’
  ‘不要说这样的话。有能力的我没有做到那件事,那就是我的错。我必须负责。’
  卫宫玉绪叹了口气。
  所以说,要说服那个男人不要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自己去背负,简直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啊。
  一个为贯彻绝对正义而行修罗之事的邪道魔术使,和一个生来就被反复教育一定要把家族的荣光传承下去的名门魔术师。从一开始理念就是完全背道而驰的两人,要好好相处是绝对没问题的,但是要相互深谈人生的话……
  她和自己的养父想要完全互相理解,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黑发绿眸的少女啪一声关上了火把围裙解下来,然后把做好的食物分出来一份放进了保温锅里。
  不到太阳升起来的那一刻,把冬木市因为大圣杯毁坏灵脉魔力外泄而造成的鬼魅横行当成是自己的责任的男人是绝不会回来的。所以吃晚饭之后再去练习召唤的话时间刚刚好。
  “卡西莫多,”玉绪敲了敲锅,“吃晚饭咯?”
  RRRRRR——
  野兽一般带着不详吐息的咆哮从暗色里传出来,丑陋而漆黑的使魔从角落里钻出,然后把头埋到了自己的饭碗里狼吞虎咽起来。少女摸了摸这只自己所亲手用濒死的宠物合成的第一只恶魔,然后端过自己的那一份开始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无论是双手把握餐具的姿态力度还是身体微微倾斜的弧度,都带着一种老贵族式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恰到好处的内敛与贵气。
  要优雅。阿列克谢家的孩子,无论何时都要保持着自己出自名门的尊严和风范。
  进食如此,行走如此,入寝如此,一举一动莫不如此。就算身着破衣一文不名,他们的骄傲也仍堪比王公贵族——
  玉绪缓步走入地窖。
  片刻之后,卡西莫多尖叫一声从里面逃了出来,被骤然撞开的门缝中透出强光阵阵,由少女手中放出魔力所引起的灵脉力量外放波动撼动着整座房屋——
  “……回应我的召唤自抑制之轮而来吧,天平的守护者啊!”
  轰——!
  烟尘自线条中流动着大量魔力的水银法阵中腾起,象征生命献祭的鲜血瞬间蒸发,炽热鲜艳的红色战衣猎猎而响——
  “你是这次召唤我的人吗。”白发红衣的英灵环视着周围的环境,“这里是……”
  “Emiya……Shiro?”
  玉绪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然后她看到那个高大的英灵身体一瞬僵硬了——
  那是猝不及防被叫到名字的反应。
  “和我一个同学长得一模一样啊。”玉绪眯起了眼,“你,难道是他的未来?”
  英灵emiya感到很尴尬,因为他连说谎声称自己失忆都不能——
  对方直接就指出了他明显的情感波动,然后把爆炸性的消息扔给了他,“……我没有令咒那种东西,你看起来也没有受职阶约束……啊,果然连阿赖耶都看不下去了吧。是这样的,自从第四次圣杯战争大圣杯系统被破坏了之后,冬木灵脉就开始不停地灵力外泄,这导致这座城市不断有魔物出现……啧,连远坂时臣那个灵脉管理者都没办法完全应付……”
  远坂时臣?他还活着?
  “现在是什么年份?”emiya感到自己的声音很干涩。
  “2000年啊。”玉绪回答道。然后这少女一蹙眉停住脚步,碧绿的双眼直直盯着红色的英灵,“我说你……难道是‘另一个世界’的Emiya Shiro?你不知道我是谁吧。”
  “……所以?”这家伙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构造的。
  “我是卫宫玉绪。卫宫切嗣的养女。”玉绪勾起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哦呀~看来两个世界间的差异相当庞大嘛。你,有兴趣吗?”
  ·
  英灵emiya瞬间便有了不祥的预感。而后他的预感应验了,这青年被冲击得相当严重。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无法找回自己从前那种犀利无比的说话风格,尤其是在看到自己的养父切嗣带着一身暧昧的痕迹被一个叫做言峰绮礼的神父架回来之后——
  “嗨嗨,好了。回神,士郎。”
  戳戳石化得即将开裂的英灵,玉绪对刚把切嗣公主抱到盥洗室细心地脱衣脱鞋洗澡清理'哔——'然后吹干头发换上睡衣把抱着手臂不肯松的魔术使扒开然后关上门离开的神父挥手告别,吐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如你所见,他们之间就是那样的关系。”
  英灵emiya风化成粉末了。
  他一定是幻视了吧。一定是这样的吧!那个假神父刚才的表情绝壁不是宠溺,老爹刚才也绝对没有树熊一样缠上去!卧槽原来从前假神父对老爹有的是那种执念吗……等等他为什么会这样想!
  啪!
  黑发绿眼的少女拍拍手掌露出了猫一样的表情,“请回到现实,谢谢。”
  “……喂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请叫我玉绪,谢谢。”女孩摊开手,“自从十年前绮礼救了父亲大人之后,这两个人关系听小樱说就一直相当不错……啊,还有,好像就是前两年吧,老爹请绮礼喝酒,然后俩鳏夫……就**了。”
  “……”英灵脑袋上的黑线已经可以砸死人了。
  “什么都别说了。我去清理魔物。”他说。早清理完早点结束这个荒诞的噩梦!
  然后,非常不幸地,英灵在某民宅区砍瓜切菜般火速消灭了一群魔物之后,看到了更瞎眼的事情。
  “自己”拿着便当盒敲响了一间门口挂着“真失”姓氏的公寓的门,把穿着睡衣一脸迷糊的蓝头发男孩(好眼熟……等等那不是慎二吗!)推进了门顺手带上门锁,然后……他眼瞎……不,耳聋了。
  “卫宫士郎”推倒了慎二,然后把他做得哭了出来。
  少年甜腻的哭腔和不停地喊着“shiro”这个名字让鸡皮疙瘩瞬间爬上了男人的背脊,红色的英灵僵硬地站在了那里,除了在脑海里刷屏两个字之外什么都干不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这个疯狂的世界!
  英灵emiya从来没有这么渴望把过去的自己掐死在摇篮中过。
  —PART ONE—
  噗不准笑!我,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哈哈哈哈……可怜的emiya
  这样把番外写在这里似乎也蛮好玩的XDDD
  番外字数凑不够,还是要搬以前的文的片段
  。
  。
  。
  。
  千寻开始在尾张城内循着妖气和邪气探寻异常的当口儿,高天原之所已因她的到来欢腾起来——
  归来也,归来也!五百年一度的新神诞生盛季,即将再度于此拉开序幕!
  华美艳丽的唐衣搭在肩上,晚霞织作的锦绣舞动在指尖,神明们载歌载舞着,欢快感叹如轻纱般絮絮掠过鎏金的云朵,好似神社檐角所挂洁净的轻瓷白铃摇曳所发出的空灵轻鸣——
  五别天神之后,神世七代之前降生的气运之姬啊,即便因体弱早夭不断轮回而不入神册,她的神性也始终未被磨去分毫光辉;而在神明因时运所限大量凋零的如今,那位姬君的再临便是天大的喜事——气运姬的出现,意味着将有大量实力可观的新生神明填补神位空缺——现如今时,初代五天神早便神魂俱灭,神世七代已入黄泉之国,唯有伊邪那歧与伊邪那美之子女仍存世间,并不断有新的具有神性的婴孩出生。然而空凭被不断稀释的血缘自人世间诞生的神位适格者神力已越来越弱,神过于频繁的更新换代只会越发显出“气数将近”这一可怕的事实。
  神之国度需要新血的注入,否则国不复国,神不复神,永不流动变换的后果便是在陈腐中消亡。
  是以,神位的填补势在必行!
  空出的神位自有不少实力强劲的下位神明和略知神事的大妖怪想要取得,运道颓落欲要自救的神明自然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业火之座啊。天照传信的光球浮来,里头流出童子娇嫩严肃的话语声。大神许你与她再续前缘,无论用时几何,只要将她扣下夺去气运上奉与吾主,便有重酬相送——
  “住嘴。告诉那个气数将尽的女人,我的事她别妄想能分一杯羹——太阳神?不过是骗局罢了。生于此世之神怎可能掌外界之物。若是我不得不除去动不动就以遮蔽太阳光辉断绝万物生机来威胁众神的任性‘主神’,会感谢我的人便绝不在少数罢。”酒吞从喉咙里低哼出一声不屑的嗤笑,指尖一动,带着煞气的红光挟着热气迅速把白影击碎,“尾张吗。”
  高天原业火之神的居所里有幽幽叹息声落。线条优美苍白修长的手从殷红如血的衣袖下伸出,指尖跳动如火的灵力拂过了供在台前的神器;水升腾起来,在炽热的红光驱使下凝成了光华滟滟的水镜,那里头快速闪动着千寻误入战国的这些日子来经历过的每一个细节——
  被犬族半妖纠缠不休的闻嗅弄得哭笑不得也好,一本正经地作出成熟样子教训着犬夜叉情侣间的相处方法也好,把那半妖小子血统中妖性激发得完全压过了人类的理性也好,去往巫女所在的村子坦言身份寻求帮助也好,镇静地把自己的面容伪装成黑丑农家女顺利溜进尾张城也好……有着纯净温柔黑色眼眸的少女一举一动,通通一分不落地映入了刚转为正式神只入住高天原居所酒吞眼底,化作淡淡怅意。
  五百年过,故人来也。光华依旧,却又不再是自己心中模样。

☆、38战国风华

  娇小的灵猴蹲在肩头;冷雪冰玉一般的白蛇绕在手腕,手里挎着个青皮的小包袱,腰间系着一支古旧的笛子——这就是森可成在送千寻去往近江贺生时,所见的那个年轻巫女身上所带的全部了。
  “这么些人手不要紧吧?”阿市的乳母小少将君担忧地从车里探出头来;“森大人,主公大人如此可是不妥,最近浪人……”
  “不妨事的;”千寻对她一笑,先森姓武士之前开口,“路上没有意外当然最好;如果遇上了那些躲在山野里等肥羊的人的话……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信长公已经对那些他讨伐不能杀也杀不得的刺儿头心烦很久了。”少女说着,露出了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干净的笑;“兰别的不能保证,对区区浪人的一战之力还是有的。”
  此话一出,年轻的武士倒是比乳母小少将君先皱起了眉头。
  “巫女大人,您没有真正同人类搏杀过吧。”青年深深看了眼前纤细白净的少女一眼,“和人类厮杀可与退治魔物不同,那些人一旦动了血性可是不死不休的,而杀同类和异类的感觉可差得太多了。主公这次派的人实在少了些。虽然最近人力吃紧,可要是……”
  千寻笑了。
  “谁说我没有杀过?”这黑发黑眼的少女弯起了好看的眉眼,白皙的手拍了拍马背,平日清澈透亮的纯黑瞳仁此刻在武士看来格外深远幽寂,“大部分需要退治的妖魔都是诞生于人心的。而孕育这类妖魔的母体有死者的执念,当然也会有生者的怨恨。我当然不想杀人。可是没有办法的话……”女孩垂眸,抿唇握了握右手。
  虽然不是现在的“她”,但在记忆里自己确实是杀过人的。
  除去半妖本身,便与杀人无异。
  人类是种很奇妙的生物。身体很脆弱,灵魂里却有着非常强大而充沛的力量。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是最适合用来形容人类的短语。所以对于那些亟欲变得强大起来的弱小魔怪来说,心有裂痕的人是要变强最好的灵药——即便不能以自己的意识作为主导掌控新生的自我,也能在重生中得到无可比拟的强大力量和心智。
  但是,得到任何力量都是有代价的。更何况是从本来就极不稳定的人心隙墟中诞生的生灵?枫婆婆口中在十年前死去的半妖奈落就是最好的例子。而曾与巫女和僧正们战斗的妖魔中类似的半妖更是数不胜数——它们都是一半人类一半妖魔的可悲怪物。人性的可怜可悲之处会在这些生灵身上被放大到了极点,而那些强烈的情绪所造成的破坏力也会被扩大到极致——
  因为青春不再成为弃妇而亟亟于心将手伸向年轻女孩的白粉婆婆,在流放中落魄疯狂含恨而死的崇德天皇怨灵所化的大天狗,被争宠的女子将孩子喂狗囚禁至死的文车妃在恨意中所化的女妖,还有……还有诞生在罪业里的鬼王酒吞童子。
  少女的眼睛微微黯淡下来。她想起来在久远的记忆中,仍是贵女的六条兰所无法挽回的那些过往。
  ‘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啊!叔父,求求你,润平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求求你,求求你!’
  ‘啊啊,就这样死了也好。像雪花一样,慢慢消融在这个世界上,然后没有人再会记得……’
  被新雪近乎埋葬在地里的少年那凄凉的眼神,是当时戴着女笠遮住面容捂嘴忍住哭声的六条兰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那个时候,这新寡的女郎已由父亲做主嫁给了源家五郎。而夫妇俩虽然时不时会托人向寺内送去物资,却始终放心不下被放逐到乡野之地的藤三郎。在呼一口气都能被冻成冰的天气里,小夫妻匆匆出门到了越后佛寺里。在惊闻老友已被赶出寺庙之后,五郎大为悲恸,他带着妻子让侍从漫山遍野地找寻着藤家郎君,然后湿了眼将那个失去了意识的少年送到了宏志院和宫处——
  父辈间的恩怨他们是不好掺及的,能做的,就只有尽量让旧时友人活得稍微好些了。
  源五郎甚至有跟六条兰说过,等京中传言平息父亲也不再那么记恨藤原家的事情之后,他定会试着向天皇进书让藤原润平得到起复——那毕竟是个才名颇盛的大好儿郎,就此蹉跎一生未免过于可惜,更何况两人之间曾经有过数载同窗之谊呢?
  只可惜命运弄人。能护得住藤三郎的和宫殿下没多久就去了,这个“灾厄之人”也在众人的唾弃和驱逐中再度消失在一场茫茫大雪里……后来被囚禁的日子里,她只有一次听见酒吞对曾经为人的过往的评价……“藤原润平那个蠢货是被活活冻死的”——那个男人只是欢快而讽刺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轻举的酒盅里映出满不在乎的笑……那血一样红衣与长发刺眼得简直能让人落泪。
  当酒吞那家伙还是藤原润平的时候,他其实并不曾真的伤害过人类。最终会那样疯狂地报复着源氏,是因为心底恨的空洞越来越大,而后再也无法被填补的缘故吧?虽然,对于他所做下的事情……六条兰至死也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原谅。
  “近江国水景最妙,淡海余吴都是泛舟的好去处。若要满足口腹之欲的话那也是个不错的地儿,巫女大人可多尝尝茶叶与米,水产如鱼虾也很出色……”
  森可成正牵着自己的马侃侃而谈。这貌若好女的年轻武士今日说起话来是难得的抑扬顿挫表情丰富,看起来明显在努力让交谈变得欢快些;然而话说到最后,青年的眉宇间却仍忍不住蹙起了郁结的阴霾,“自古以来,近江便是富足之地啊。欲要上洛,近江更是必取之地。是以被降臣籍的皇子择此地而居者不在少数,其后代中成为名士大臣入朝者更是多不胜数也。此地多大族。北近江京极家虽然式微,然而积威仍在。南近江六角氏……”
  嘶。嘶嘶。白碧吐信,冰冷的蛇身蹭过手腕肌肤。
  千寻微微一颤,终于从过往纷杂的记忆中脱出身来,而后她展颜一笑。
  “南近江六角氏虽然暂时安静了,却仍在等待翻身机会,对吧?”
  容姿秀丽的少女浅笑着看着这位信长公的心腹之人,“满打满算,我也只须在公主大人处小住几日,而侍奉神明的巫女自是置身于政事之外的——想必他们也公然做不出什么太大不敬的事情。既然不敢嚣张的话,那就非常容易对付了。顶多也就是用毒和掳人吧?”
  “巫女大人,现今早已不同往昔,即便各主家自恃身份,手下也总有忍者可用的,”年轻武士神色无奈起来,“您再强也总有疏忽的时候!巫女名声再清贵,也不过是居无定所毫无实职的女子。万一在他国陷入囫囵的话,大人甚至根本就没有立场去……”
  “谢谢你,森大人。我会平安归来的,别担心。”
  年轻的巫女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和飘忽得有点让人担心的笑。而后在森姓武士的眼里,那个白衣红裙的年轻姑娘灵巧地跳上了侍从牵着的马放下了小少将君乳母车上的帷幕,然后就挥了挥手离自己和爱马越来越远了。
  森可成似好笑又似叹息。
  这女子和主公大人一样都有些自信过度——这脾气倔得,完全不听劝啊。不过……倒是并不讨厌。
  ·
  千寻的心非常沉重。对她来说,每次看见森可成都是一次痛苦的提醒,提醒她这个人将不久于世;而这次去往近江国的短暂旅途更是把这种痛苦放大到了极致:阿市的丈夫浅井长政大人很快就要与信长公反目,然后这个对她照拂颇多的年轻武士就要和他的长子一起死在近江国了。
  斋宫巫女的训诫在这个时候让她格外痛苦,武士们所坚守的道义亦然。这些礼义就像钢铁镣铐一般将她禁锢其中,让想要去改变些什么的少女最终只能强行抑下求森可成不要去参战、又或者提醒信长公注意浅井家的冲动——
  她不能那么做。
  “兰君!”小少将君惴惴不安地从挂了外裳作帷幕的平板车上探出身来,抖着声音唤过正在马背上极目远眺的千寻,“树林里那些人……”衣衫褴褛的黑汉子们仿佛从泥土里挣扎出来的一般,用野生动物一样饥饿而兴奋的眼神瞪着这头,兴奋得快要喘出粗气来,“兰君,怎么办……好可怕!”
  “大约十来个人,看起来不像无家可归的普通流民啊。别慌,也不要东张西望。护卫们把腰都挺直了!”白衣红裙的少女策马清叱,姿态威仪如松,“保持正常的速度前进……白君!”手已从背后箭囊取出三支箭矢的千寻惊讶地看着迅速化为人形护在自己身前雪发碧眼的少年,语气急了起来,“我能处理好的。你现在还……”
  '我会保护你的。更何况,这种事不过轻而易举。'衣衫似雪高洁出尘的少年轻轻一笑,碧眸静如深潭,水色灵光在指尖迅速化作巨大蛇形遁去,'雾出!'
  “啊啊啊——!是妖怪,是妖怪啊!”惨叫声响了起来。
  “别,别过来!呜啊啊啊格老子的,拼啦!”
  “堪助……?喂……喂!你在干什么啊!是我啊,大郎啊!”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怪物……”
  挥舞着锄头和大刀的山贼们红了眼大吼着相互厮杀了起来;那被迷了心智的在雾气所铸就的噩梦里对同伴举起了屠刀,还清醒的则惊慌而不敢置信地用砍刀招架着同伴越来越猛近乎疯狂的攻击,在横飞的血肉里转过头绝望地大喊起来——
  “谁,谁来,谁来救救我们啊啊啊——!”
  鲜红的血溅在地面上,渗进去变成污浊的棕黑色,然后又在那泥土上堆叠上色彩斑斓的破碎肢体。因无力而绝望的眼神,因濒死而求生的嘶吼,还有因为害怕终结而愈发不甘的情绪在惨叫声中酝酿成了污浊的瘴气,笼罩在每一个目击者的心头。
  红的,白的,生与死的颜色迸裂在眼前。
  随从们已经青了脸色。他们加快了前进速度努力忽视着这残忍而又血腥的一幕;乳母则被吓得干干脆脆地晕了过去,嘴里还说着“公主大人快逃命啊”的胡话。
  “够了白君,快停手啊!”千寻的脸上已经彻底失去了血色,这女孩咬着嘴唇一拉缰绳使马停了下来,“他们罪不至死,而且也只是最普通的人类而已。信长公希望我做的也是招安,而不是像现在,现在这样……”现在这样自相残杀啊!
  '死不了太多人的,不是还有清醒的人在吗?'白衣的少年洁净得近乎神圣的雪色长发被腥风吹起,平静无波的秀雅面容看来仍旧光风霁月柔如新柳;他像是有点失望而又预料之中似地轻笑着摇了摇头,青荇一样美丽的双眼平静地示意千寻去看从另个方向小心翼翼地包抄过来的汉子们,'看,不止这一拨。千寻,射箭的手要放稳啊。'
  手,要放稳啊。
  “有马,有马啊!”山贼们欢快地打起了呼哨,眼睛里简直要放出光来,“好家伙,好高的女人!快看那车,里头肯定有不少值钱东西。又能快活好一段时间啦!”
  “堪助他们真难看,两个小嫩的就能把他们吓成这样。不过少些人来分也不错……”
  “哎哟,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