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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作死日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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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桌,四周围着几张鼓凳。花厅的地势颇高,坐在厅内,可清楚地看到园内的景色。
雪雁请王熙凤等人坐了,方说:“贾二奶奶见谅,昨日我们姑娘回来后,虽说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可总是第一次回来,要认认家中的管事、仆从;安排安排各项事宜;整理整理住处。再加上终于回到自己的家,难免高兴过头,所以昨天我们姑娘睡晚了。刚刚奶奶、姑娘们到的时候,我们姑娘还睡着呢。王嬷嬷说,我们姑娘进京这么些年,何时睡得这么香过,竟是不许吵醒姑娘!所以,怠慢之处,还望奶奶、姑娘们海涵!奴婢这里替我们姑娘赔礼了。”说完,雪雁对着王熙凤等福了福,又命小丫鬟上茶,奉上时鲜果品等,随后侍立一侧。
王熙凤顿时怒了,柳眉倒竖,立起三角眼就要骂人,薛宝钗一看忙抢在前面说道:“好个懒丫头,现在都快过了辰时了,还在睡觉不成?”
“噢,贾家来人了?雪雁,刚刚称我们姑娘为‘丫头’的是哪位?”
随着声音,进来一位嬷嬷,她身后跟着几个丫鬟和婆子。
“陈嬷嬷早安,刚刚说话的是这位薛姑娘。”
王熙凤等知道,这陈嬷嬷是太上皇后身边的红人,她们不敢拿大,都站了起来,王熙凤迎上前去:“陈嬷嬷好!”
“二奶奶好,这几位姑娘是?”
“噢,这是我们三姑娘、四姑娘、宝姑娘!”
“宝姑娘?姓宝?”
“嬷嬷见笑了,哪有姓宝的?小女薛宝钗,荣府太太是我的姨妈。”
“噢,是你们姨太太家的千金,这位姨太太是先张夫人的姐妹,还是现在邢夫人的?”
“是我们二太太。”
“噢——。”这位陈嬷嬷不再开口了。
薛宝钗不明所以,不由得试探地上前:“嬷嬷,宝钗年幼,失礼之处,还望嬷嬷海涵。”
陈嬷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并不答言。薛宝钗愣了一下,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手里把玩着林家奉上的水晶玻璃茶杯,看着碧绿的茶叶立在水中,浮浮沉沉,半晌方说:“嬷嬷知道吗?我同林姑娘情同姐妹,林妹妹视我如一母同胞的亲姐,敬我如诲人不倦的师长。所以……”
“所以,老身也得知趣点,别不识好歹,对您多敬着?”陈嬷嬷嘲讽看着薛宝钗。王熙凤看到此处,暗暗叫苦,这薛宝钗平时看着还行,今天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这陈嬷嬷怎么说都是太上皇后娘娘身边的,岂能轻易得罪?
“嬷嬷,这薛姑娘因林妹妹大喜,高兴得有些过头,得罪之处,还望嬷嬷海涵!”
薛宝钗也反应过来,她想,现在可不能得罪这个太上皇后身边的嬷嬷。她想着,上前来拉着陈嬷嬷的手:
“嬷嬷,宝钗听得林妹妹给皇上看中,真是特别地高兴,兴奋得一夜都没有好好睡,所以刚刚说话有些忘形了,嬷嬷大人大量,不要与小女子计较。”
陈嬷嬷笑了笑:“薛姑娘说笑了,薛姑娘乃是我们姑娘的客人,老身一介下人,有什么资格计较?再说了我们姑娘要忙着理家,准备嫁妆,以后恐也没多余的时间待客;且我们姑娘是待嫁之身,按礼也不能随便出去做客。所以,薛姑娘,我们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的。还有,还请薛姑娘慎言,什么叫被皇上看中?这是好人家女儿该说的话?我们姑娘到现在还没有见过皇上呢,是太上皇后下的懿旨,赐的婚。”
说完,陈嬷嬷摆出一付拒人千里的样子,薛宝钗大急,这怎么行?急切中,她褪下手上的早准备好的金镯塞到陈嬷嬷手里:“嬷嬷,小小心意,请嬷嬷笑纳。”
“薛姑娘太多礼了,这个镯子,分量不轻啊,看起来二两都不止吧,啧啧,薛家真是有钱哎,珍珠如土,金如铁,果然名不虚传!雪雁,你们几个拿去分了。”
“嬷嬷也太小看我们了,我们是那等眼皮子浅的?一根骨头,就屁颠屁颠的摇起尾巴来了?”
……
薛宝钗这里和陈嬷嬷等纠缠不清,惜春觉得很是无聊,她站了起来,欣赏起园内的景色来。
只见花厅的东面是一湖清水,湖的一面是绿油油的荷叶,荷叶的中间间或有一两支尖尖的花箭,在初夏的骄阳下闪着柔和的光晕,清风徐来,湖面上荡起轻轻的涟漪,浮光耀眼;荷叶也随风轻轻地摇曳,那花箭便如羞涩的少女,时隐时现。真是满面清凉,一片爽心悦目。
花厅西面是一片竹林,竹林后面露出一栋石头建的小楼,楼的风格与平时所见的建筑迥异。
惜春好奇地拉住雪雁:“雪雁,这小楼与我们平时看的不一样嘛,林姐姐住在那里?”
“四姑娘果然聪明,我们姑娘正是住在那里。那小楼还是当年我们老爷在扬州的时候,认识的一个西洋朋友,因见他画的西洋房子有趣,便想着给我们姑娘也建一个,那西洋老爷的随从中有一个善于建房的匠人,就在京城和姑苏各建了个这样的小楼给我们姑娘。”
“你们老爷可真疼你们姑娘,只是这房子外面是西洋式的,里面的家具装饰也是西洋式的吗?”
“有一些是西洋的,有一些不是的。”
王熙凤听说了,忙凑了过来:“什么西洋房子西洋家具的,快领我们开开眼。”
“可是我们姑娘还没起来呢。”
“正好,我们去把她闹起来。”说着,不由分说,拉着雪雁,让她带路,去找林黛玉。
☆、落空
她们沿着青砖漫的小径,穿过竹林,来到一座白色的石头建的小楼前,小楼并不小,占地长约七丈、宽约五丈,小楼共三层,楼上的阳台上、窗台上放着各式的花草,有艳丽的月季和玫瑰,也有异域来的康乃馨和郁金香。小楼门前大半人高的竹篱上爬满了蔷薇——绿叶衬着大红的、粉红的、鹅黄的、淡黄的、白色的花朵,衬着门前绿茵茵的草坪以及白色的屋子、屋子窗台上五彩的花朵,使这里充满了一股浓郁的异国情调。
雪雁拉开低低栅栏门,领着大家来到小楼前,早有丫鬟报到里面,春纤迎了出来。
“给琏二奶奶、三姑娘、四姑娘、宝姑娘请安!我们姑娘刚刚起来,正在用早餐,请琏二奶奶、姑娘们随我到客厅来。”
众人随着春纤进入小楼内,只见小楼的门并不起眼,只是深红色的柳桉做的,没有什么精细的雕饰,也没有铜饰之类,只简简单单地雕了些西洋几何图形,却磨得油光水亮;踏上汉白玉石台阶,进入屋内,里面的地上铺着着同样的深红色的柳桉地板,迎面的楼梯、楼梯的扶手、屋内的门窗也是柳桉所制,同样简简单单地雕了些西洋花纹,同样磨得油光水亮。
一进客厅,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巨大的山水油画,青山临着静水,水里倒映着青山深深浅浅的绿,蓝天由近及远的,由淡到近白的蓝到蔚蓝,再配上浓浓淡淡的白云,清爽、安详、静谧、宁静、平和。油画下面是一张可坐三人的藤制长椅,椅子的前面是一张紫铜为脚的水晶玻璃长几,两旁是同样的各两张藤制单人椅,两张椅子中央是同样的水晶玻璃小方几。长椅两边放着几盆绿色的阔叶植物,厅的南北面是高大的玻璃窗,南面靠窗是一张书桌,桌上摞着书,放着笔墨纸砚;北面放着落地汝窑大花瓶,两面还各有一扇门,通向外面的走廊。
因没有长辈,王熙凤等人就随意的坐了,看到春纤等人奉上来的水果、点心、茶水,笑道:“你们不要忙了,我们只坐一会儿,把你们姑娘快喊过来,我们还没来过这里呢,一会儿,让她领我们到四处看看。”
“我们姑娘马上就好了,请琏二奶奶、姑娘们少待。”
她们又坐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林黛玉方珊珊而来。别人尚未开口,薛宝钗已上前一把拉住林黛玉:“好个懒丫头,睡到现在才起来,你们说,要如何罚她才好?”
薛宝钗的话音刚落,陈嬷嬷已走了进来:“太上皇后娘娘口喻:‘小陈啊,听得说林姑娘是个性情好的,可她偏偏命不好,尽摊上些没脸没皮的亲戚,你要好好地提点她,告诉她:自懿旨下了即日起,她就是全天下的女人中除我以外最尊贵的女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攀得上的!’林姑娘领旨吧。”
“林氏领旨,谢恩,太上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姑娘请起。”
陈嬷嬷把黛玉扶了起来,请她在三人长圈椅的正中坐了,自己侍立在后面。
黛玉慢慢地坐了下来,看着仍跪在那里的曾经的众姐妹,心中满不是滋味。她也不是不知道她们的难处,可是这次她们来贺喜,谁是真心的?除了惜春对谁当皇后无所谓外,其余人恐怕都是在惋惜:怎么她会当这个皇后?怎么不是元春?怎么不是我?我哪点比她差了?
她们除了这些想法,恐怕还有别的打算,否则,昨天已闹成那样,今天她们就能毫无介意地前来贺喜?
她们虽掩饰了自己的真正想法,可有了林如海那段日子的调教,聪明的林黛玉竟把她们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刚才如不是陈嬷嬷提起太上皇后娘娘的懿旨,她们谁又把自己这未来皇后当回事?自己进来时,除了向自己问罪的薛宝钗,竟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更别提见礼了。虽说如此,黛玉一来多少要给她们些面子的,二来也要看看她们究竟要干什么。
于是,黛玉只略顿了顿,就笑着道:“琏二嫂子,宝姐姐、三妹妹、四妹妹快快请起,请坐!”
众人现在却不敢如刚才那么放肆了,谢了坐之后,方在两旁的藤椅上就坐,一个个正襟危坐,一时气氛有些僵。黛玉却似浑然不觉,她淡笑着看着这些昔日的姐妹,开口道:“怠慢各位了,只是我们昨天刚刚搬进来,有许多事还没有料理得开,所以睡晚了……”
“林姐姐说那里的话,是我们作了不速之客,失礼之处,还望姐姐海涵。”
“三妹妹客气了,以前看琏二嫂子理家,还不觉得,如今自己才知道真正是繁琐得不得了。想想二嫂子那么一大家子人,而我这里只我一个主子,唉——。”黛玉说着摇了摇头,“还有一大堆事没料理开呢。”
这是在下逐客令?这林丫头竟敢如此无礼!贾家众人互相看了看,可有了刚才太上皇后娘娘的口谕,到底不敢说些什么。
沉默片刻,薛宝钗笑着对黛玉道:“林妹妹不要太客气了,你刚刚搬家自有许多事,我们今天来一是贺喜,二就是来帮忙的,你如果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或者凤丫头、三丫头就行了,我们都很乐意效劳。”
“噢?薛姑娘的话到也有意思,刚刚才以我们姑娘的长辈自居,现在又以丫鬟的身份自荐。薛姑娘可是认为你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打量我们姑娘年纪轻,面子嫩,好糊弄,能让你走你表姐的路,来达成你的青云之志?”
一席更不留情面的话,说中了薛宝钗的要害,薛宝钗到底是个姑娘家,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哪里还坐得住,以手捂面,逃也似的离了林家。王熙凤等人也坐不住了,一齐告辞而去,连贺礼都未送出!
☆、奴才
陈嬷嬷望着她们的背影,对黛玉道:“姑娘以后离这些人远点,这些都是些冷心冷肺、忘恩负义的东西!今天是她们的舅舅王子腾大人的二七,论理,她们今天应该去舅舅家祭奠一番,王子腾大人生前待她们可是真的好!可你看看她们却来这里贺喜,还一个个穿得花红柳绿,穿金戴银!”
王熙凤一群人回到了荣府,贾母看到大家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不由得叹了口气:“算了,你们辈分小,面嫩,有些话不好说,明天我亲自去,看这林丫头敢如何!”
第二天,贾母果然带着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薛姨妈母女、探春还有非要跟着的贾宝玉,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林府。
门上早报给了黛玉,黛玉一面整理衣衫,一面和陈嬷嬷等商量了对策。
贾府众人被林府仆人迎进了林府正房,因林如海已逝,林府只是普通人家,自是不如荣国府威武壮丽、富丽堂皇,贾家人见了,不免更加自傲起来,一个个挺胸凸肚,趾高气扬。对着林家仆人是不屑一顾。林家人见贾家人如此,一个个只低眉顺眼的奉上果品、侍奉茶水,然后默默地垂手侍立一侧。
此时陈嬷嬷走了进来,“贾家少爷,请回避!”
“这位嬷嬷搞错了吧,我是林妹妹的宝哥哥。”
“什么宝哥哥、贝哥哥的!哪来的狂妄小子!来人,请这位少爷出去。”立刻就有两个键妇上前,抓住贾宝玉就把他拉了出去。
贾母、王夫人又惊又怒:“反了,反了!林丫头呢?她还把不把我这外祖母(舅母)放在眼里!”
一时听得外面报:“林姑娘到!”
黛玉领着李嬷嬷进来了:“不知外祖母、舅母光临,黛玉未曾远迎,还请外祖母、舅母海涵!”
“海涵?林姑娘说得可轻松,你府上的下人把我们二爷给扔出去了!请林姑娘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雪雁,这是——”
“噢,她是贾家宝二爷的大丫鬟袭人。”
“噢——,”李嬷嬷意味深长地望着陈嬷嬷,“丫鬟?好大脸的丫鬟!丫鬟?通房丫鬟?有了身子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别人家来撒野!”
“她有了身子?嬷嬷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二太太不知道吗?这丫头至少有三个月的身子!”
“什么?!”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袭人,袭人已吓傻了。事实上,袭人一个多月前就知道自己怀孕了,当时她还是很高兴的,特别是听得未来的宝二奶奶定的是宝姑娘的时候!
当然因为怀孕,她错过了第一时间发现贾宝玉□□的变化,直到甄贾宝玉的事出来,她才慌了,她想站出来说,可又不知道如何说,她私下里偷偷地验证了贾宝玉的□□,除了那婴儿般的□□,其他一切都是如假包换的贾宝玉!她傻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她到底心存侥幸,以为可以和贾母王夫人好好说说,到时贾宝玉可以作证,贾母、王夫人看在这也许是贾宝玉唯一的孩子的份上,饶过了她,说不定还能凭此早早地当上姨娘!可是她还没准备好怎么和贾母王夫人说,就被李嬷嬷揭了出来,她傻了。
陈李两位嬷嬷看了贾家一群人的反应,再想想关于贾宝玉的传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两人同时开口:“雨芙、雪雁,你们带姑娘下去,这些肮脏事,别脏了姑娘的耳朵。”
林黛玉听说,早站了起来,对着贾母略施一礼,扬长而去。
贾母有心想喊住黛玉,可看着站在一边的袭人,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黛玉离开。
贾母等人也顾不上贺喜不贺喜、礼物不礼物的了,气急败坏地回到了贾府。一路上,袭人口口声声地喊冤,坚称这孩子是贾宝玉的。这成功地惹怒了薛宝钗,在她离开时,她和贾母、王夫人漫不经心地道:“我听莺儿说,袭人和茗烟走得极近。”袭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薛宝钗离去,心里冷到了冰点。
很快,茗烟被推了进来,宝玉的奶娘李嬷嬷、长随李贵、大丫鬟麝月等所有侍候宝玉的都被传了进来。
大家一听袭人怀孕了,都吃惊非常,袭人此时犹是坚称,孩子是宝玉的!
贾母也懒得说话,让人把宝玉房里的丫鬟都带下去验看,一时人来回,称所有丫鬟都是完璧。袭人慌了,她喊起来:“碧痕,还有碧痕!”
“碧痕早放出去嫁人了,也没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贱人!不要东咬西咬的,还是早早地交出奸夫是谁!”
鸳鸯有些不忍,也是兔死狐悲之意:“老太太,这袭人就在老太太身边长大,是个一贯是忠厚老实的,不如问问宝二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赖大家的却不以为然地说:“老太太,我听得晴雯的嫂子说,晴雯到死都是完璧,那什么芳官、四儿的也是完璧!”
“二爷呢,二爷可以为我作证,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二爷的!”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将宝玉唤来。”
贾宝玉来了,可他早接受了天阉的事实,忘了他的风流史,更不愿意面对和袭人那档子事。
袭人如何甘心,她绝望地大喊大叫:“二爷,二爷,奴婢冤枉啊!二爷我这肚里真是你的亲骨肉啊!二爷!你忘了我们之间的情意吗?”
“反了,反了!大喊大叫,成何体统!来人,将这贱人拖下去,狠狠地打!”
袭人被拖下去了,贾母疲惫至极,懒懒地挥挥手:“你们好好审审吧,我听着。”贾母闭上了眼睛。
外面传来袭人的阵阵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贾宝玉房里的人更是心惊胆战,茗烟早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而贾母继续闭目养神;贾宝玉捂着耳朵躲在一边;王夫人虎视眈眈地望着茗烟,她想着:我的宝玉已是这样的可怜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竟还给他戴绿帽子!王夫人越想越恨,恨不得生吃了这对狗男女!
外面袭人的叫声越发的凄厉,鸳鸯终于忍不住了,她顶着王夫人吃人的目光,跪了下来:“老太太、太太!求老太太、太太看在袭人对宝二爷兢兢业业的份上,饶了她一条狗命吧!”
“饶她?鸳鸯大姑娘,你可知道她犯的是什么罪?因为这贱人,我荣国府成了别人的笑柄!我的宝玉已那么可怜了,她还要给他戴上绿帽子!如果再传出什么其他的,我们大家都要像云丫头那样,只有死路一条!你让我们怎么饶她?!”王夫人看也不看鸳鸯,回手指着茗烟说:“来人,把这狗奴才也拖下去,一并重重地打!”
茗烟拼命挣扎,高声喊冤,可贾母王夫人像完全没听见一般。不大一会儿,下人来回袭人流产并昏了过去了,王夫人嘴一撇:“算了,饶她一条狗命,过几天把她远远发卖了就是。”
而轮到打茗烟的时候,一个宁国府的小厮福儿走了过来,他笑着对执行的小厮说:“李大哥,您老歇歇,让小弟代劳如何?”
李大一愣,不过他还是把棍子给了他。只见福儿拿过棍子,咬牙切齿地对茗烟说:“茗烟,你这狗娘养的,也有今天!”说着,照着茗烟的命根子就是一棍子。
原来这福儿竟是万儿的丈夫,他知道了万儿的过去,只是茗烟是贾宝玉身边的红人,他动不了,早憋了一肚子的气,如今有了这个报仇雪恨的机会,他且能放弃。
又有人来回茗烟也昏过去了,王夫人道:“好了,一并饶了吧,来人!把他全家都卖到煤窑里去。”
赖大家的领命,自带人去处理此事。
贾母此时方睁开眼,看了眼仍跪着的鸳鸯,叹了口气:“鸳鸯,我错看你了,没想到你对袭人这个贱人比对我还要好!这个贱人犯了那样的错,你竟然还替她求情!云丫头和宝丫头当时都想嫁给宝玉,她就利用这一点,让两人都巴结她,不停地讨好她!你算算,宝丫头给了她多少好东西,云丫头为她做了多少针线,只林丫头不理她,她就说了多少林丫头的坏话!什么刻薄小性,什么横针不动,竖针不拈。这是她一个奴才该说的?你又帮她说了多少?在我这里给林丫头下了多少眼药!以致于我们好好的祖孙关系变僵!”
鸳鸯不可置信地望着贾母,心说:老太太,我不过一个奴才,怎么对林姑娘不都是你们主子的事,我们不过观言察色罢了。如你们真是对林姑娘好,怎么没像当时喜莺姑娘来时那样,处处关照?不过鸳鸯只敢在自己心里想想,并不敢说出来,她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贾母王夫人处理了袭人、茗烟,却发现贾宝玉又呆了,请了太医来看了,也说不出什么来,贾母和王夫人商量了,还是赶紧娶宝钗过门,冲冲喜!因此,她们一时也烦不到林黛玉了。
☆、大婚
薛家接到婚讯,千方百计地想推后婚期,可薛蟠还在牢里,黛玉那里她们一时又攀附不上,她们寡母弱女,还能如何?
黛玉接到喜帖,只是让陈嬷嬷到时带着雪雁送了二十两银子做贺礼。贾母接到这贺礼,苦笑了一下,知道黛玉与贾家彻底离心了。
接到贾宝玉和薛宝钗的喜帖,王子腾夫人气得倒仰。可怜王子腾大人死了刚满四七,他的外甥、外甥女就要在六七这天举行婚礼!他们就这么等不得?!
王子腾夫人努力平复了下怒气,问前来送喜帖的贾家人:“你们宝二爷的好日子是什么时候定好的?”
“回舅太太,是前两天我们太太和姨太太商量好的。”
于是,在贾宝玉大婚那天,气昏了头的王子腾夫人带着王家人,披麻戴孝地上门‘贺喜’来了。
据后来回府的雪雁讲,当时的情景要多热闹有多热闹,这新娘子刚刚进门,还没有拜堂呢,王子腾夫人就带着人上门来了。
好么,这王子腾夫人带的人中有一些是上过战场的王子腾的亲兵,贾家的护院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在贾家大肆打砸、咒骂,摆在喜堂上的花瓶、自鸣钟、水晶金鱼缸都被打碎了;挂着的红绸也被扯烂了,踩在脚底下;大红的灯笼、琉璃的宫灯也被打得掉下来,还差点砸到人。当时瓷器的破碎声、绸缎的撕裂声、咒骂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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