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在立海不得不说的三二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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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出戏，感觉比我们的要精彩多了呢。奈绪想。
　　柯南看着少见多话的灰原，欲言又止。
　　“好了别看了两位，我刚刚已经给小兰姐发过短信了，我们可以走了。”柯南拽了拽奈绪的衣角，示意回神。奈绪低头看看柯南，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表明自己知道了。
　　“那小奈绪，你马上怎么回神奈川呀？”丸井发问。
　　“明天不是周末吗，我就住我表哥家，周日再回去。”
　　“这样啊，我还想和你去吃超级无敌美味的蛋糕呢。神奈川又没有……”丸井有些失望，随即又欢快了起来，“不过下次我和慈郎来东京吃的时候，可以勉为其难地叫上你。”
　　“谢谢你哦。”奈绪笑着答应了，告别后和柯南灰原两人离开，前往阿笠博士家。
　　出来后，正巧又碰到那位小山内奈奈小姐，她正靠在颜色艳丽的跑车旁，打着电话。“柯南……”奈绪趁着灰原叫着计程车的时候，弯腰问他，“你有没有接触过这位小山内小姐？”
　　“没有，怎么了吗？”柯南看着奈绪脸上严肃的表情，不由一怔，“难道……”
　　“只是一种感觉。不知为何，今天在这个会场里，有好几个人有一种不舒服的气场。那位小山内小姐、任科稔先生，还有那位知名影星……嘛，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或许。”柯南未置可否，回头望了眼这座米花大厦，“不管怎么样，这里可是聚集着一堆日本的上流人士呢。这些人之间有什么龌龊，也不奇怪吧。”
　　“你说的没错。”奈绪点头，“就当我多心了吧。不过这样看，这栋不对称的建筑看上去还真的有点碍眼呀——据说前段时间这里还有过爆炸案件？这么快就修好了呀。”
　　“什么嘛，你原来还是个完美主义者吗？不过在这里，我和兰还有一段故事呢。”柯南无视了闻言张牙舞爪要对他下手，同时难掩好奇的奈绪，“哎呀车来了奈绪姐姐！我们快上车吧。你不是说早就想看阿笠博士了吗？”
　　*
　　阿笠宅。
　　“啊，你就是大道寺小姐吧，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呢。可以叫你奈绪吗？我可是听新一提了你好多次了。”阿笠端来了饮料和点心，热情道。
　　“称呼请您随意，我也对您慕名已久了呢，天才发明家。”
　　看着止不住得意大笑的阿笠，柯南抽了抽嘴角，“可以了吧你们两个，别互吹了，我们还是有正事要谈的。”
　　“嗨嗨。”奈绪微笑着点头，随即目光扫过禁闭的房门，压低声音说，“灰原她这样没问题吗？一回来就关门朝房间一躲。我总感觉她仿佛知道了些什么一样。毕竟我们之前商量的，全都是瞒着她的……”
　　“啊……”柯南闻言望了望灰原所在的房间，“如果可以，其实我真的不想把你拉扯进这件事情，我和灰原因为那种药物，已经绑定在了一起了，可是你……”
　　“别可是了。”奈绪微笑地摆摆手，“我之前一直好奇我的能力从何而来，尽管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它的来历，但却清晰地感受到我对这些案件……不，或者说这些案件对我有着吸引力。本来以为我是幸运e属性，但我最近发现，对于那些事情，我有种超乎寻常的直觉。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关联……或许冥冥之中，我真的应该和你们对抗的那个组织有关吧。”
　　她喝了口已经放温的茶，“况且……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实话我本姓不是大道寺。我的生身父母很早就离婚，弟弟随着有教育头脑、拿了绿卡的母亲去了美国，而我跟着沮丧而失望的父亲留在日本，被寄养在学生时代的好友家就销声匿迹了。嘛，本来这只算是不幸的童年？你知道，那次中华街之旅后，我和兰姐姐交换了联系方式。前几天我和她聊天的时候，她发来的景色照一角有灰原的身影，我感觉她很眼熟，于是……”
　　“于是你回去大概找到了相册之类的东西，发现了我们父母的合照，甚至是我的童年照片。也因此刚刚在米花大厦，和江户川各种怪举动、做作地装偶遇都是为了试探我，对吧？不过这也难怪，你不敢认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们有十年没见了啊。泽田奈绪。”灰原推门出来，面色沉沉。
　　“泽、泽田？这个姓氏好熟悉啊？”阿笠大叫一声，“是在哪里听过呢？”
　　“那位发明了诺亚方舟的天才吧。泽田弘树。”奈绪扭过头去，只是语调有些怪异，似乎压抑着澎湃的情感，“他是小我三岁的亲弟弟。”
　　“据说他两年前，跳楼……”
　　“博士！”柯南急急打断了阿笠博士未出口的话，“虽然很抱歉，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组织和你弟弟的死亡有关呢？还有你父母……”
　　“啊……”奈绪用袖子粗鲁地擦着泛红的眼眶，只是没有泪水。灰原替她递上一方帕子，她接过，“我和志保姐姐还有弘树不一样，他们都是真正的天才。而我脑子不算聪明，从小就是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地读书上学。”她哽咽了一下，“弘树他……从小就在学习方面，尤其是计算机领域展现了别样的天赋，只是身体一直不太好。有一次体育课，因为身体原因可以在旁休息，他就在旁边研究电脑，结果被老师训斥了。”
　　“我母亲，是个很注重教育的人，有很超前的教育思想，知道这件事情后，拒绝让弘树接受日本这种压抑孩子个性成长的教育方式。而我父亲，遵循着老派的思想，因为他就是被这样教育出来，按照他的说法，是国家花了大力气把他培养出来——说实话我觉得弘树的智商很大一部分继承于父亲，我没有见过比他更聪明的人了。只可惜，在弘树刚出生，也就是我三岁那年，他在工作上出现了足以成为一生污点的工作失误。还没来得及在科技领域方面崭露头角，就黯然退场。也难以再被那些研究机构录用。之后只能零零散散地做些小研究，帮助那些不得志的小科研所调查……他的脾气愈发古怪且喜怒无常，时常和我母亲争吵。在我十一岁那年，他们签署了离婚协议。”
　　“随后弘树跟着我母亲去了美国，我被父亲留在了好友家，他就消失了。”
　　“那你父母和灰原的父母，又是什么关系？”柯南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抓住。
　　“那时候我还太小记不太清，弘树尚在襁褓。只依稀记得有短时间我父亲常带宫野叔叔阿姨来我们家。每到这时，宫野叔叔就会让志保姐姐带我出去玩，几个大人在房间谈着什么，想必照片也是那时候留下的。而往往每次宫野叔叔来过后，我父母都会大吵一架。之后就再也没看过宫野叔叔阿姨了。”
　　“我想……他们估计就是在讨论aptx4869的制作吧。”灰原坐在沙发上，很疲惫地闭了闭眼，“郁郁不得志的天才科学家，遇上心有抱负的医药界夫妇搭档，一拍即合。你母亲大概也是察觉到什么异样，才会与你父亲争吵吧。”
　　“而后几年时间，或许是暂时没有什么成果，又或许是顾忌家庭，总之一直相安无事。直到后来你母亲因为教育理念带着你弟弟离开你父亲，你父亲最终决定和我父母一起研究，又怕拖累你，于是……”
　　“或许吧？这样看来，缺失在我的生活的他还是个一心为我着想好父亲喽？”奈绪不无嘲讽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去美国找你母亲呢？”阿笠小心翼翼地问。
　　“我母亲前几年就病逝了，弘树被IT界龙头老大辛多拉公司的汤玛斯·辛多拉收养，在那里研究诺亚方舟。我父亲是孤儿，母亲那边亲戚也不多，现在还在国内、并且有联系的，也只有母亲的哥哥，也就是我舅舅罢了。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第16章　在阿笠博士家的故事②
　　许是那天看奈绪情绪不对，他们终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为了缓和尴尬氛围，阿笠博士献宝似的地将他的发明摊出来，让奈绪挑选，奈绪本来还兴致勃勃，却发现……实用的没几个。
　　哭泣。
　　无论是会发出奇怪声音，还带着博士logo的剪刀，抑或嘎吱作响的直升机模型，还是阿笠人偶……奈绪觉得都觉得是玩具意义大于实用价值。
　　实际上，她最眼红的还是是柯南身上的几个发明：蝴蝶结变声器、手表型□□、追踪眼镜和脚力增强器。只是……一个都不适合她。
　　按照柯南的说法，本来不近视的她突然戴这样一副眼镜会很显眼，蝴蝶结变声器是为了搭配他的蓝色小西装，明显不适合身为女生的奈绪，口罩变声器倒是可以给一个，虽然他觉得奈绪永远也用不到。
　　最后，□□需要准头，而她明显没有（在奈绪实验丢了十次飞镖却一次没中，并且误伤了博士家无数花花草草后，还弹回来差点伤到奈绪自己，柯南得出这个结论），且□□最特殊，一个使用不好就会暴露身份。脚力增强器……
　　算了吧，我还是做个文静的美少女吧。奈绪如是说。
　　看着难掩失望的奈绪，博士最后给了她一个侦探徽章。
　　“可不要小看它哦，我觉得这算是博士最有用的发明了。”灰原从怀里掏出了一模一样的徽章，在一副不明所以样子的奈绪面前晃晃，“这个东西我们少年侦探团人手一个，我和江户川都是其中成员。至于另外三个人，你上次也已经见过了。而凭借这个徽章，我们就能互相联系了。”
　　“好。”看着满脸认真的灰原，奈绪想了想还是把“我们不是有手机”这句话咽了下去。
　　“那志保姐，我会常和你联系……”
　　“这个名字不必喊了。”灰原很冷酷地打断了奈绪，“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希望你永远不要和我接触。你的存在，只会提醒我过去的美好，和……现在的痛苦罢了。”
　　气氛再次尴尬。
　　后来柯南提出送奈绪回家，奈绪默默打量了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又望了望柯南相较自己更为纤细的胳膊腿，以沉默表示抗议。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番，最后双双移开目光，各自表示自己好心被当驴肝肺的愤懑和被小瞧的忧伤。
　　“奈绪你就让新一送一下吧，你看外面下雨了，天也快黑了。你这种瘦弱女孩子一个人走不安全……”
　　拒绝不了几人的好意，也不愿麻烦柯南——毕竟他好像和又钻进房间的灰原有很多话要说，所谓瘦弱毕竟是借口罢了。这样一位高中生侦探在身边保驾护航，还有博士各种发明的加持，头脑武力值都被点满，她不要太有安全感哦。
　　只是，就像她还有隐瞒着的东西一样，他也有。奈绪确信着。他们的合作还谈不上坦诚，毕竟现在看来他们的世界还是有距离的，她除了一个aptx可能的制作者的女儿身份，便没有其他了。
　　但是不对，她还是有所倚仗的。
　　那是她最后的底牌。想了想，她掏出手机。
　　门铃响了。
　　本来坐在沙发上赌气一般不看对方的两人，都跳起来想去开门。
　　“我去！我对这里熟！”
　　“还是我去吧，是找我的应该。”
　　奈绪如此说着打开了门，果然是青峰大辉那张痞痞的脸，“呀！今日看你尤其帅气嘛哥哥！”
　　“真是……啧。”本来收到奈绪要他来接短信满腹不耐烦的青峰听了这句话，抱怨的话说不出口了。但还是别别扭扭地嘟囔着，越大越胆小，还得人接，小时候明明胆子那么大……
　　室内，坐在沙发上的柯南看见来人不由得站了起来，目测了下对方的身高，和即便穿着衬衫也显得鼓鼓囊囊的肌肉……
　　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数值吧？大道寺不是说她表哥才高一的吗？
　　还有那天的那个绿间，现在的高中生发育这么好的吗？
　　我明明也是高中生，还比他们大一届啊！
　　但这样看来……果然大道寺的安全非常有保障就是啦。柯南低头看看自己——哇不对快打住工藤新一！你果然是被大道寺奈绪那个混蛋传染了吧！你的身材刚刚好啊你明明还在发育中呢是他们长得太好了别自卑！
　　于是两人道别，离开。
　　青峰为她撑起另一把粉粉嫩嫩的伞，并将怀里的纸袋递给她，“里面有外套，穿上。”
　　看着不住星星眼的奈绪，那些不要钱的彩虹屁就要出口，他烦躁地“啧”一声，“我妈知道我要来接你，让我带着的，她怕你冻着。”
　　看奈绪已经套好了，就撑着他那把青色的伞，自顾自地朝前走，“跟上！所以说啊，这么近的距离干嘛要人接啊！”
　　“嗨嗨！”看着随便穿着拖鞋套着大裤衩就出来接她的青峰的背影，奈绪不由得一笑，嘛，这个点，能让你从你的小麻衣怀抱里出来，我还真是感动呢。
　　你是个好哥哥呀，青峰大辉君。
　　而听到奈绪关门的声音，阿笠不无担忧地问，“新一，你真的不送送她吗？”
　　“她哥哥不是来了嘛，按照她刚刚说话的意思，她舅舅家应该与她很亲近的。况且听她的语气，和这位表哥关系应该也很好。”
　　“另外，她在隐瞒着什么。我们这样巴巴的凑上去，不是一个合适的距离。”灰原再次从房间里出来，面色沉沉，“她父亲的事情，连我也只是推测，毕竟那时候我也不算大，大人们做事也总避着我。那比我还小三岁的她更不可能因为幼年的短暂交往有什么记忆了，对我这个童年玩伴有记忆已经很令我意外了。但她的言语，都在有意无意让我们把她父亲和组织有关系上联想。”
　　“啊，那么，她又是从何而知一些本不该她知道的事情，又在隐瞒着什么……这点就很叫人玩味了。此外，她仿佛还在试探什么。对于我们的疑问，都是避重就轻地回答，并且很好地利用了情绪和眼泪让我们继续不下去。”柯南的镜片闪着光。
　　“你就姑且把她当做小女生的好奇吧。不过，眼泪真的是女孩子的利器啊，你不是早在我那里见识过了吗？”灰原如此总结。
　　“喂喂！”柯南本意是吐槽，却被对方理所当然的态度惊了，回忆起初见时她凭借眼泪免于目暮的责罚，嘴角抽搐。随即又是一笑，“但是你果然……还是很在意她吧。那些绝情的话应该只是让她别深入危险？你看，为了中止我对她不利的揣测，都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了。”柯南笑了。
　　“不管怎么样，至少我们还要在一起相处很久呢，工藤新一君。那些无伤大雅的事情还请不要在意了。总之，合作愉快。”
　　“没错。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看看昨天刚提到的辛多拉公司马上要在日本的大动作吧。我总有些在意的地方……”
　　*
　　奈绪躺在舅母给她准备的柔软大床上，若有所思。
　　她最近一直在想，为什么父亲宁愿把她寄养在好友家，而不是母亲的兄长那——青峰家虽然不说大富大贵，但多养一个孩子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况且和青峰夫妇的接触中也可以看出，她们对自己饱含怜爱之情。
　　可是，在她父母还没离婚时，反倒与母亲母家接触很少，而当她们离婚，母亲远赴美国后，她才与舅舅一家的联系多了起来。此外也不存在什么因为母亲早恋与父亲结/合，未婚生子导致关系破裂的可能。
　　大道寺夫妇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孩子。对她也是百般宠爱……只是她到大道寺家也有十一岁了，总归是记事了的。
　　我那对高智商的父母，究竟在想什么呢？
　　真是不得不让人介意啊……就好像，在有意切断她，泽田奈绪与过去的所有可能的联系一样。让人以为她就是大道寺家亲生的孩子一般。
　　事实上，知道她旧姓泽田的，除了父母亲人和那些小时候的玩伴，也就只有那位工藤新一君了。
　　这是投诚，表现自己的诚意——毕竟他身边有志保姐，照目前看来，他们的合作关系是很稳固的，况且至少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吃了A药的人。那么他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也是早晚的事情。
　　凭借志保姐聪明的脑子，和优秀的记忆力，她一定对自己有印象，而今天柯南对她：“热情”的评价也证明了一点。
　　那么，又凭什么让她们接受一个普通的、表面上对他们的世界一无所知毫无关联的国中女生呢？
　　那就只有证明我的价值，以及……和你们世界重合的地方。所以，与其等志保姐发现了什么，告诉工藤，还不如我主动说出来。
　　嘛，工藤新一君，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信息，你还能推测出什么呢？能否给我想要的回答呢？
　　这是我的提示，也是试探。
　　看看……我们有没有合作的必要。
　　奈绪伸出左手，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掌心：弘树，等着姐姐呀。


第17章　一模一样①
　　奈绪醒的时候，颇有些茫然。
　　愣了三秒，意识才逐渐回笼——哦，原来这是在舅舅家啊。看了看时间，还早，只是也没了睡意，干脆穿衣起床。
　　拉开窗帘，是个好天气呢。奈绪站在窗边，昨晚梦境中的尖叫嘶吼似乎还在耳边作响，满腹的不甘绝望使人如坠冰窖，是谁在哭泣、又是谁在叹息？有谁咒骂、又有谁在大笑？说不清道不明，纷纷扰扰、铺天盖地地，嘈杂着笼罩在某方天地，睁眼却什么都没有。
　　只剩她一人，形单影只。
　　他们远去的身影投在视网膜上，渐行渐远。
　　握住窗帘的左手紧了又紧，终究只是颓然地放下了——还不是时候，至少不是现在。
　　奈绪摇摇头，去浴室洗漱，又特意洗了把冷水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完毕正好碰上了舅舅。
　　“呀奈绪，今天醒的很早呢。”舅舅是个很和善的中年男人，肤色黝黑，身材高大，是和哥哥如出一辙的黑。“今天醒的很早呢，本来还想着周末，让你多睡一会就没叫你。是昨天晚上睡得不好吗？”
　　“舅舅早上好啊。昨天睡得很好呢。只是因为排练很久的舞台剧得了第一名，有点激动，所以早上起的早吧。”即便满腹心事，一开口，她还是那个活泼的、乐观，备受长辈们喜爱的大道寺奈绪，“舅母早饭做好了吗？我在神奈川可是天天想念她的手艺呢。”
　　“听到你这样说，我可真开心啊奈绪。”听到两人的对话，舅母从厨房探出头来，“早饭还有一会呢，奈绪你再等等。要我说啊，你还不如就在东京上学，在神奈川只有你一个小姑娘自己住，住到这来大辉也方便照顾你……”
　　“结衣！”舅舅语气严厉，随即感受到自己的失态，“啊奈绪你别误会，我们都很喜欢你，很希望你……”
　　“我懂的。”奈绪笑了笑，“只是我在神奈川呆惯了，还不习惯来东京呢。要不是舅母做的菜实在是太吸引我了——”
　　“原来你都不想舅舅的吗？”青峰敢助松了一口气，岔开话题，“那能麻烦你去叫大辉起床吗？妹妹都起床了，他这个哥哥还在床上像什么话啊。”
　　“好的。”奈绪脚步轻快地朝青峰房间跑，装作没注意到之后舅舅和舅母的交流。
　　“哥哥？”奈绪敲着门，不出意料的没有回应。
　　真是的……大概昨天晚上又看麻衣看到了很晚了吧？奈绪很无奈，不过昨天能来接我也算是一个大进步了。
　　思绪回到昨天晚上。
　　进门，意料之外地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桃井五月。
　　两个少女对视着，沉默在发酵，空气尴尬到要冒泡。
　　“……五、桃井桑。”终究还是奈绪先开口，对方表情复杂，但还是应了声，“大、大道寺桑。”然后似是无法忍受这种氛围，冲着在厨房忙碌的青峰结衣匆匆告别。
　　“哎？五月不多留一下吗？我切了水果哦。”舅母端着盘子出来，“刚刚就一直急着要走，出什么事了吗？”
　　“啊……那个……其实是我想起来我还有作业没写完，先走了啊伯母！”桃井尴尬地笑，离开。
　　“啊……做什么作业啊，明天不是周末吗。”青峰这种粗线条并不能感受到女孩子们间的暗潮涌动，只是打了个哈气，“妈，我把奈绪带回来了，就先回房间了。”
　　“走吧走吧。”青峰结衣摆摆手，完全没有理睬自家亲儿子的意思，自顾自地拉着奈绪嘘寒问暖：“你看你，一个人在神奈川都瘦了呀，在外面吃过了？要不要再吃一点呀？舅母还切了水果……”
　　奈绪感受着舅母熟悉关切的唠叨，不禁将心头的万千愁思放下，自然而然地无视了青峰鄙视的眼神，开始撒娇：“我在神奈川很好的！舅母我和你说呀，我们排的舞台剧拿了第一名哦，我还是女主角……”
　　……
　　不知不觉，就到了该上床的时间了。
　　临睡前，收到了桃井的消息：“有空的话，我想和你谈谈。”
　　“好。”
　　*
　　思绪回笼。
　　奈绪站在青峰敲不开的房门前，一下进退两难。
　　这个场景何曾相似。
　　暑假，也是一个她少见早起的早晨，被指派来叫醒青峰。
　　兄妹两关系向来不错，以前双方都是直接进出对方房间的。于是那个早上，她和以前一样，想也不想地直接推门进去。
　　于是看见了哔——
　　夏天。燥热。无处发泄的荷尔蒙，裸/睡的少年。豪放的睡姿。被大咧咧甩到地上的被子。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画面，可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