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本性难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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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踊暗溃�
　　“妞妞很有眼光么，她的确是疯了。”
　　脑子有病，可不就是疯了？
　　“你不救我也没关系，只是你永远也别想知道石观音最怕的人是谁，下一次她再来时，恐怕说不定就是另一个结果了。”
　　柳无眉仰着头，笑得得意猖狂。
　　临走时，她还不忘高声嘲讽，“我还当陆大侠同苏姑娘是极好的朋友，却原来连句真话都得不到。也是，依苏姑娘的医术，恐怕对花七公子的眼睛也不是并无一点办法，但却从未动手施救，可见也并没把你们当朋友。”
　　林语赞：“……”
　　这话说得他不由得皱起了眉，这柳无眉分明就是在挑拨离间。
　　世人都知道，花七公子花满楼因为幼时的一桩旧事盲了双眼，事后也不是没有请过名医，但均无成效。此事时隔已久，又早已被判了‘死刑’，即便是苏拾一医术再为高超，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但……
　　柳无眉这么提起，若是花满楼心胸不宽，未必不会当真有一种‘她会不会不想给我治’的感觉。
　　林语赞皱起眉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陆小凤已经道。
　　“柳姑娘，我等好心好意劝你，你不领情也便罢了，竟还在这里挑泼离间，实在……”可惜还没等他说完，柳无眉就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陆大侠站在那里，一翻大道理讲下去也不是，不讲就更不是了。
　　妞妞见他这样，自是捂着嘴笑得极开心。
　　花满楼却是已经笑着转向苏拾一，“姑娘莫介意，在下了解姑娘，自是知晓事实不是柳无眉所言的那般。”
　　陆小凤也不说话了。
　　花满楼的眼睛不光是花如令的心病，他的那些哥哥还有他这个朋友也是极为关注的。当时苏拾一还住在花家时，他们便想问上一问，最后却还是没有问。因为任谁都看得出来，苏姑娘对陆小凤态度不怎么样，但对花满楼却还是极好的。
　　若是花满楼的眼睛有救，她应当不会一句不提。
　　却没想到，他们默契的不想去期望过后再失望，却如今被柳无眉那个女人赤祼祼的掀了出来。
　　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带她来这里。
　　只是现在陆小凤再如何后悔也晚了，只能长叹一口气，“花兄的眼睛，我们心下清楚，自是不会觉得姑娘不救。”
　　可惜，苏拾一却说：“可我确实没救。”
　　陆小凤：“……”
　　还未等她说什么，苏姑娘已经继续道，“实在是我太了解花满楼这个人，若是旁的人是他这种病因病理，救治起来虽说废点儿事情，却并不难，但换了他……”顿了顿，苏拾一才笑道，“首先就会有一个天大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
　　陆小凤万分不解，“是什么？”
　　“人好。”
　　苏拾一丢出两个字，却让陆大侠更加茫然，“治病跟人好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苏拾一看他一眼，才接着道，“他自己的眼角膜已经完全坏死，药石无医，除非投胎转世重来一次，否则绝无办法。所以想要让他重新视物，必须取了旁人身上的眼角膜给他安上才可。”
　　可是，花满楼又怎会要别人的眼角膜？
　　若大的花家，自然不愁找不到一个捐献眼角膜的人，只是依花满楼的性子，又如何会去要？
　　陆小凤不得不承认，苏拾一说得很对。
　　他们要让花满楼重新视物，首先遇到的难题不是这件事情有多难，成功率有多少，会不会失败的问题，反而是如何让病人接受。花七公子一向热爱生命，他虽也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够恢复正常，重见光明，但却绝不会因此让另一个人永远陷入黑暗中。
　　唉！！！
　　他长叹一口气，听得花满楼开口说道，“此件事情勿用再提，你们也全当没听过。”
　　林语赞二人自然绝口保证不会外传，小妞妞表示自己也不会说，花满楼更加不担心苏拾一，他只担心：
　　“陆小凤，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我父亲。”
　　陆小凤沉默了良久，点了点头。
　　花如令便是知道了也没什么作用，无非便是同他方才一样，欣喜一瞬，然后考虑到结果又只剩极大的失望。
　　花满楼笑了笑，心态平和道：
　　“我现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没有眼睛，但我可以听得到听得到，感觉得到。”
　　陆小凤也跟着笑了笑，“是啊，对你的这双耳朵，我可是佩服得紧，要不说别人有时连亲眼看见的事情都不能相信，你的耳朵可从来不会错。”
　　就此，话题被掀过。
　　昨日或许是后来有林语赞二人的加入，莫名其妙的就当真以观景为了主，今日他们要去重点品尝美食。
　　林语赞拉过小妞妞，交待着，“呆会不要吃太多，一样少吃些便好。”
　　他已然看了出来，他们今日定然会去很多处地方，吃很多种不同店里不同的美食，如果开始吃得太多，后面势必吃不进去，然而又想尝一尝，这一尝就容易吃撑，尤其妞妞年纪还小，肠胃不比大人，须得多加注意。
　　妞妞想了想，点了点头。
　　昨日糖葫芦吃多了，今日牙还有点酸，她已然知道了有些东西不能太贪吃的道理，今日自然不会太过贪嘴。但陆小凤不清楚这事，还深怕小姑娘被这么约束不开心，因此宽慰道，“妞妞不用担心，我们今日会去很多家店，一家吃一口，也够你吃个过瘾了。“
　　妞妞侧头看了他一眼，道：“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陆大侠：“……”
　　难道你本身不就是小姑娘么？
　　妞妞虽然没有说话，但那鄙视的眼神分明是在说，我虽然小，但比你懂事多了，你好意思喊我小姑娘？
　　陆小凤：“……”
　　至此他决定离十岁以下的女人远远的。
　　淮南城里的美食也着食不少，有几家还在鲜有人至，不为人知的小巷子里。店面并不宽敞，也不够干净整洁，好在厨房打理得不错，东西也十分好吃。几人跟着陆小凤逛了一日，到了晚间竟是根本没有想吃晚饭的心思。
　　太饱了。
　　就是临出门前还在提醒妞妞的林语赞，也已经再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要不是知道陆小凤不是那样的人，他都要怀疑对方是故意带他们去吃这么多的美食。真的，他一家店里只浅浅的尝一口，就这样都能吃得饱饱的，与平日里他自己吃的八分饱完全不能比，现下他是什么东西也吃不下了。
　　倒是小姑娘妞妞没什么大碍。
　　到底她也是武功高强，可以借助内力加速消化，只苦了林语赞二人，尤其贺佳年，他根本管不住自己嘴，都快撑到需要别人抬他回来了，好在最后关头及时回头，才能慢吞吞的跟在他们后面走回客栈。
　　隔日，陆小凤与花满楼就告辞了。
　　他们此翻前来，本就一是打听下老板朱停在这里过得如何，二是为了柳无眉的事情。现下第一件事情陆大侠已是十分放心，至于第二件……这事情让他对着苏姑娘道了无数次歉，实在是美色误人啊！
　　林语赞和贺佳年也要离开了，妞妞却留了下来。
　　“这……”
　　陆小凤看看他们两个‘表哥’，又看看小妞妞这么个‘表妹’，心说虽然表妹的功夫更好些，但到底才六七岁的样子，你们就这么放心的丢在外面真的好么？然而还不等他说什么，妞妞已经如实招来。
　　“他们不是我表哥，路上捡的。”
　　林语赞：“……”
　　好吧，用‘捡’这个字，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小姑娘么，萌萌的，说什么都让人生不起气来。
　　陆大侠却整个人都不好了，表哥这东西还能捡？
　　几人听了故事全程之后均有些无语，最后还是陆小凤第一个说，“所以你现在看到了苏拾一，觉得跟着她更好玩儿，就决定再跟下去？”也亏得苏姑娘喜欢她，要换了对旁人那爱搭不理的性子，或者你性别为男，硬要跟说不定得挨上一剑。
　　然而妞妞却说：
　　“我的雕跟着她的雕，我自然也要跟着她，不然雕丢了，到时候回家父亲会说我的。”




　　☆、第63章　小小猫咪

　　　　盘旋在空中的两只大雕因为飞得极高，在普通人眼中只不过是两只稍大些的鸟，然而在陆小凤这等武林高手眼中，却是极有存在感的。之前陆公子还心生羡慕，甚至兴起等那两只雕生了小雕可不可以弄一只来养的心思。

　　　　却不想……

　　　　“苏姑娘，上面那两只雕不都是你的？”

　　　　苏拾一答，“自然，其中一只是我的，另一只是前段时间才来的。”

　　　　“我娘说雕类最是钟情，只要认准了便再也分不开，曾经也有一对雕儿，结果不幸一只死了，另一只便跟着殉情了。”

　　　　妞妞眨巴眨巴眼睛，“所以我不能把雕叔带走。”

　　　　陆小凤：“……”

　　　　顿了顿，他疑惑道，“雕叔？”

　　　　“是啊，”妞妞道，“父亲管它叫雕兄，我自然要叫雕叔。”

　　　　陆小凤带着花满楼离开了，林语赞与贺佳年也走了，苏拾一看向中原一点红，“你难道不走？”

　　　　她还是不爽上次中原一点红离开的事情。

　　　　中原一点红：“……”

　　　　他到现在才明白，陆小凤常说的那句‘女人最是记仇’是什么意思，他原本都觉得这件事情应当过去了。

　　　　“这回，不走了。”

　　　　原本也是为了能少些事端，让她不至于太过危险。但如今看来，苏姑娘招惹得仇家还真不少，其中那久未出现的伊贺忍者，石观音，还有金九龄的师兄都是大头，其余小人物更是不计其数，当真不差那个人一个人。

　　　　更何况……

　　　　他知道那个人不会轻易出手，至少在他没有把握的时候不会。

　　　　上次之所以招他回去，事后看看也不是因为着实不看过去，多是因为石观音要找上门了，怕他折在这事上面。

　　　　中原一点红自然没有解释这么多，但就一句不走了，苏姑娘已然莫名的开心。

　　　　妞妞自理能力很强。

　　　　可能是因为自小习武，也并不是放在富贵家庭里娇养着长大的，小妞妞基本不用怎么特意照看，带着几近同带一个成人一般轻松，只除了对方个子很矮，不得不低头才能看得到，就跟游戏里面的萝莉号似的。

　　　　想到这些旧事，苏拾一忍不住抿起唇角笑了开来。

　　　　他们一行三人暂且无事，便依旧住在客栈里，偶尔去尚未建成的万花谷看一看。大多数时间，她们都在游荡于各种店面之中，吃各种美食。那日陆小凤带去的店，中原一点红只走了一遍便全都记下，而且……

　　　　小妞妞竟也能一口气数出八成以上来，只有苏拾一：

　　　　“这等事情有你们代劳就好了，我就不提什么意见了，反正到哪儿吃都一样。”

　　　　妞妞眨眨眼说姐姐真好，那她想吃哪家就去哪家了，只有中原一点红侧头看了她一眼，心道他家姑娘分明是不记得了。

　　　　妞妞选的是一家茶楼。

　　　　很难想象一家茶楼里除去茶好，配的点心也是让人欲罢不能。

　　　　不光如此，茶楼里还有说书的先生负责讲书。讲的是江湖趣闻，且大多真实可信，也不知幕后老板究竟是谁。苏姑娘对这里的点心爱好不大，毕竟她的最爱还是合芳斋的糕点，但那些江湖趣闻却很得她的心思。

　　　　亲近一些的，都知道她对江湖知道的太少。

　　　　虽然说之前有清风女剑客高亚男，后来又有陆小凤花满楼，更有中原一点红时时陪在身边，但到底时间太少，知道的不够祥尽。像是有些人，他们就从来没有提起过，或者因为不甚重要只是随意提了几句。

　　　　说书先生讲得可就详细了。

　　　　一件事情变着花样的，从各个角度都要说开了，而且语调也诙谐有趣，让人听着不会觉得闷闷的。

　　　　今日提到的是神水宫。

　　　　“前几日我们才提起，那神水宫的水母阴姬如何如何，神水宫又是如何如何，但到底没有实例，如今便有了一例。”说书人停顿了一秒，吊足了观众胃口才接着道：“前几日有一个貌美女子去了神水宫，当然她走得是大部分外人去神水宫的道路。”

　　　　“那条路如何有些机密，我不便细谈，或者大家可以当我这么个小说书的也不清楚。”

　　　　“今日要说的是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依着规矩进了腌门，也不知是要求什么事情，总之等她再出来却是被抬出来的，整个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说书的一扫众人，猛得一拍惊堂木，问，“你们可知，在这姑娘身上发生了什么。”

　　　　一大部分观客连连摇头。

　　　　少数几人却是忍不住猜测道，“莫非她被拿去试药了？”

　　　　“莫非是受了非人之刑罚？”

　　　　说书人一连听了几人的猜测，这才道，“是刑也非刑，那名女子竟似糟人亵渎，身上竟全是那种痕迹。”

　　　　底下炸开了。

　　　　“神水宫里不是没有男人么，难道里面其实有，只是你上次没说？”

　　　　神水宫内当然没有男人，因为据闻说水母阴姬很讨厌男人，只是谁说只能男人才能留下那种痕迹？苏拾一憋了众人一眼，颇为有些不屑的觉得他们脑子实在是轴，转都不会转一下，女人难道就不能了么？

　　　　百合没听过，没见过？

　　　　虽然苏姑娘本人妥妥的喜欢异姓，但也不是没在游戏里见过喜欢同性的，也能理解对方，甚至她还被一个妹子追过。

　　　　最终当然是不了了之。

　　　　妹子尊重她的选择，二人联系不多，却到底还算是朋友。

　　　　只是事情转到这个年代，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会往男人身上想，简直奇怪。喝了口茶，吞了口点心，苏姑娘觉得这个故事着实没什么意义，除了让她知道神水宫内可能有个喜欢女人的变态。然而却不料……

　　　　下一秒，她就听得说书人继续道：

　　　　“非但如此，那女子的眉毛还被刮掉了，一双精致漂亮的柳叶眉竟是用眉笔画在脸上的。”

　　　　苏拾一动作一顿。

　　　　这世上长得漂亮，又用眉笔画眉的绝对不多，而依时间来看那人倒的确十分可能是柳无眉。八成那柳姑娘觉得她不肯救她，自己跑去神水宫想要救水母阴姬帮忙，却不料最后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垂了垂眼眸，苏姑娘没有说话。

　　　　对于柳无眉她没有好感，听闻她的糟遇自然也不会起什么不愤，心情平静得很。

　　　　至于妞妞，从进门起她便没怎么听故事，一门心思的只顾吃点心，估计压根没有注意到，她前几天见到的人，现在可能已经变成一具尸体。

　　　　说完这事儿，说书人又提了一件江湖中最新发生的事情。

　　　　“几日前，白云城主叶孤城向万梅山庄的西门吹雪相约比剑，却不料竟被拒绝了，似乎是西门庄主已经事先与旁的人有约。”

　　　　因为已经到了尾声，所以说书的只说了这么一小段，便收了尾。

　　　　苏拾一失笑。

　　　　她心说这说书的还挺会卡剧情的，停在这里让人不住的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已经提前约占了西门吹雪这样的剑道高手，这里八成的人为了这个答案说不准明日还会来，自然来了茶水点心自然也少点不了。

　　　　恐怕她是这屋里唯一不觉得好奇的人了。

　　　　恰逢这时候妞妞消灭掉了盘子里的最后一个点心，他们一行三人便离开了茶楼，转过拐角时中原一点红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回来怀里便抱着一只通体雪白，脚底却踏着一小戳黑毛的小猫咪。

　　　　“这是……”

　　　　苏拾一忍不住的就要伸手接过，中原一点红小心的递了过去，并解释道，“不知被谁丢在那边的。”

　　　　“那咱们就养了吧！”

　　　　姑娘简直开心极了。

　　　　早在剑三里时，她就特别不愤为什么宠物猫只有明教弟子才能做，凭什么她万花谷不能有。她还曾跑去明教的圣女陆烟儿身边，将那几只猫通通抱走，但奇怪的是只要离了范围，她怀里的猫就会消失，又重新回到原地。

　　　　几次之后，她便放弃了。

　　　　再加上她本身就不是爱好和平的宠物党，过了那段时间便又满脑子都是悬赏，都是打架，就将这事忘记了，如今看到猫咪方才想起，一瞬间便起了把当时的遗憾补齐的想法，决定养下这只被丢在一边的小猫。

　　　　妞妞伸手点了点猫咪的脑袋，笑得开心：

　　　　“养着吧，妞妞可以给它买好吃的。”

　　　　苏拾一抱着小猫，连松一下手都有些不愿。猫咪小小的，软软的，毛发特别漂亮，虽然有点儿脏，但洗洗绝对漂亮得紧。她同妞妞一路走一路逗猫，好好的一刻钟的路硬生生的被他们走了有半个时辰。

　　　　回了客栈，便准备给猫咪洗澡，却不料还未进门便被人拦下了。

　　　　来人相当客气的说：

　　　　“苏姑娘，我家城主素来听闻姑娘剑术高超，能以剑气伤人，特此相邀比试一翻，这是战贴。”

　　　　那人说着，递过一张帖子来。

　　　　苏拾一并没有接，不是她不敢，也不是不想，而是：

　　　　“实在不好意思，你们想必不清楚，之前西门吹雪拒战时口中的那个早已约好比剑之人，便是我。”

　　　　所以，在同他比过之前，是不可能去同你们城主比试的。



　　☆、第64章　我爹我娘

　　白云城的人离开了，这件事情却传得沸沸扬扬的。明明当时听到这话的除去早已知晓此事的中原一点红，便只有日日同他们在一块儿的妞妞和那个白云城的人，却不想才不过一日的功夫，整个江湖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所有人都在猜他们什么时候打。
　　更有些好剑之人，已经将门内诸事安排妥当，空出了几个月的时间等着这一天，盼着能见到这场对决。
　　当然，还有许多隐在暗处的人，希望西门吹雪胜的。
　　他们当然并非与西门吹雪有交情，也并非是如何期望他活着，只不过是更希望苏姑娘死而以。江湖上的人都清楚，西门吹雪的剑出必见血，不是他自己的便是对方的，因此他们妄想着能借此杀死苏拾一。
　　再不济，另其重伤也好。
　　只有陆小凤一人，是忧心完好友西门吹雪，又担心刚结识不久的苏阎王。
　　于是才刚刚离开没几天，他就又奔了回来，这次没带花满楼，自己也没从正门进，而是翻墙进来的。屋里三个都是高手，他自己又没特意隐匿身形，苏拾一中原一点红自是不必说，就是连小妞妞也发现他了。
　　于是，刚落地，陆大侠便被一张大网给罩住了。
　　陆小凤：“……”
　　他决定以后不论去哪里，都要走正门，因为现在这年头，就连普普通通的客栈，都设有这等精巧的机关。
　　网只是普通的网，陆小凤随意挣扎了几下便挣开了。
　　屋里苏拾一三人走了出来，小妞妞笑得是直不起腰了，指着他道，“真笨。”然后思索一秒，又有些遗憾道，“早知当初就用金钢丝织的网了，而不是图简单随便找了点绳子。”这话听得陆小凤是冷汗直冒。
　　这要换成金钢丝织的网，他现在恐怕还在网里面打滚呢。
　　拍拍衣服上的尘土，陆小凤苦笑着哄小孩去了，苏拾一和中原一点红就见得他被妞妞那叫一个嫌弃。陆大侠自来女人缘极好，这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嫌弃，却偏偏对方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姑娘，让他连气都气不起来。
　　彼时快至午时，四人便一同吃午饭。
　　陆小凤是一路从江南赶过来的，因为心中着急，又怕苏拾一换了住处，所以来得特别快，路上也没有吃好，如今见到了人反倒不急着说事，扒着碗先是吃个不停，惹得妞妞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这是……饿了几天？”
　　陆大侠感觉自己被关心了，立即道，“也没多久，两天而以。”
　　却不想，妞妞听到这话的反应与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样，反而是说，“我这里还有些钱，你可以借去一点花，没必要……”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却十分明显是，没必要因为没钱而不吃饭，饿了还要来找他们蹭饭。
　　陆小凤：“……”
　　妞妞捂着嘴笑开了。
　　她最近换牙，说话有些漏风，笑起来更是不敢把手从嘴边拿开。
　　陆小凤瞧她这样，就知道她明明清楚他两日没好好吃饭的原因并不是没有钱，只是说出来逗他玩儿。身平老是逗小姑娘的陆大侠，身平第一次被小姑娘逗了，心情哪里好得起来，一张口便直指对方七寸，道：
　　“别捂着，谁小时候都这样，没什么难看的。”
　　他本以为这么说，妞妞势必会愤怒的瞪他，然后继续捂着嘴，却不料对方竟当真坦然的放下了手，道：
　　“也是，缺几颗牙我照旧很好看，至少比你小时候一定好看得多。”
　　陆小凤：“……”
　　苏拾一忍不住低低的笑开了，深深觉得这两个人斗嘴，往往最不要脸的那个人才是赢家。而陆大侠一向霍得出去，却不料如今碰到了比他还不在乎的小妞妞，是以一败再败，偏他还不能跟个小姑娘家生气。
　　这怎么能不让人觉得有趣。
　　陆小凤却郁闷极了，只得放弃争论看向苏拾一。
　　“江湖上都在传，你要跟西门吹雪比剑？”
　　苏姑娘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