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本性难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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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
　　苏拾一含笑看了他一眼，“有些人，给再多钱也是不会杀的。”
　　“要举例么，例如你现在就是搬座金山摆我面前，我也是不会替你杀掉我自己的，反而会一刀砍了提出这要求的你。”
　　段誉：“……”
　　他一脸的兴奋，“姐姐说得真是有趣，我竟没想到还有自己是不能杀的。”

　　☆、第67章　眼神里是

　　段誉在苏姑娘这里转了一圈，蹭了顿饭回去了。外面关注他的人瞬间奇了，纷纷打探他是不是与苏拾一认识，是不是有什么交情，之前可有探听出什么消息，他们到底什么时候比，又是在哪里比。
　　段誉眨了眨眼：
　　“你们来得都太早啦，要一年之后才比的，至于在哪，还没决定呢。”
　　这当然不是真话，却也并不假，事实也确实是苏拾一短时间内没想去找西门吹雪比剑，地方更是从未决定过。
　　然而段誉自信这些人不会相信。
　　他们会觉得，既然有消息传出来，那么肯定距离比剑之期不远。他们会觉得，西门吹雪爱剑如命，好不容易寻到苏拾一这么个对手，又早早约定好比剑之事，为此二人还推掉了白云城主叶孤城的邀约，事情又怎会拖到一年之后。
　　这些人会觉得，段誉在骗他们。
　　也因此，他们在接下来的几日里盯得越发紧了，甚至因为段小公子进出无事，让他们更加不怕苏拾一了。
　　苏姑娘一抚额头，不干了。
　　哪怕这个店老板给她再多的抽成，她也不陪这群江湖人玩儿了。
　　结了帐，退了房，苏拾一带着中原一点红和小妞妞就走了，身后还跟了恰好跟来的段誉。几人也没走太远，便直接去了万花谷。据之前林辉说，他们已经大抵有了些模样，让她最好去瞧瞧，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的。
　　正好，现在就去。
　　天空上的两只雕本就是他们的坐标，但谁也不会想到那两只雕儿那么聪明。
　　苏拾一一行四人早已走远，那两只雕儿却依然只在客栈上空盘旋，除去店老板和常来送饭的小二，竟无一人知道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人了。等到他们因为苏拾一等人从未出门，也不吃饭等原因发现此事时，苏姑娘早已到了万花谷。
　　谷内一草一木均是造着她的设想建的。
　　与剑三中的万花谷十分相似。
　　有花海，有千机阁，有揽星潭，有水月宫，有仙迹岩，还有逍遥林和落星湖，还有一条小径叫寻仙径，最中间的依旧是一座三星望月峰。只是说完全一样倒也不是，毕竟照搬过来也不适合，地形山脉也不合适。
　　朱停不愧为妙手老板。
　　苏拾一的设计他基本全部都做到了，灵感来了还征求过他们的意见进行改进。
　　整个万花谷虽然只有一个小小的雏形，却已经能看得出日后大致的模样，那绝对是有山有水，有湖有亭，自然还有数不尽的机关。
　　若非有人带领，是绝技进不来的。
　　花海里移植了林辉找来的数百种鲜花，甚至有些还可做药用，有些却有着迷惑人心的作用。千机阁做藏书用，内里机关奇多，便是那书亦非是摆在明面上，而是要通过暗阁敲开，再从中取出。
　　揽星潭和水月宫看起来景致漂亮雅致，其中凶险却也不少。
　　仙迹岩自更不必说。
　　逍遥林里面的树木均是机关，是由一整个困阵组成，但凡不是精通奇门循甲之术的，只要进来必定再走不出去，便是离之不远的落星湖水底亦不太平，有着朱停亲手制造小玩意儿，保管叫人有来无来。
　　三星望月峰是主峰，修得极高，站在上面要看得到整个万花谷。
　　而整个谷内唯一一个没有机关，没有毒物，也没有毒花毒草的地方，便是学院堂。那里住着那些被接来的孩子，也是整个万花谷最先完整竣工的地方。便是苏拾一几人，亦是被林辉领到了那处，住了进去。
　　屋子并不奢华，却极其舒适，棉被亦是用的上好棉花鏠制。
　　每间屋子都有四张床，并设有‘床头柜’，还有一排的书桌摆在一边，供孩子们在闲暇时练字看书。
　　南宫方肃已经到了。
　　做为目前唯一请到的一位老师，他不光教武，还教文。
　　当然，他自己亦是绿林盗出身，哪里懂什么吟诗做画，但好歹还是知道三字经百家姓的。所幸这个年代的孩子们也多以此起蒙，他便暂代教习，等现在孩子们都背得烂熟，他却是讲不出什么其他的东西了。
　　林辉最近忙得昏天黑地，根本没有物色先生的时间。
　　好在小的时候最适打武功底子，让他们多多练武强身健体也不是坏事。尤其这群孩子大多都是孤儿，独身在外难免受人期辱，因此对武学比对文字爱好多了。便是心中有着状元梦的几位，也会更希望自己变得利害些。
　　这时候段誉来了。
　　“武不行，文你总能顶一顶吧！”
　　苏拾一满眼的算计，以她来看，这群孩子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不应该再耽误下去。他们以前没有机会，没有时间，没有办法去学习知识，如今既然到了她这里，又如何还能继续没有下去？
　　她决定忽悠段誉来任一段时间的先生。
　　却没想到……
　　段小世子还没来得及答应，妞妞就将这活儿给抢了，并且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还说：“他能教什么，怎么骗女孩子么，还是我来更好些。”
　　苏拾一：“……”
　　好吧，妞妞虽然年纪小，大多时间都用来练武了，但好歹……也是读过书的。
　　毕竟也就只是几天的功夫，就当是让妞妞陪他们玩儿了，她已经让林辉出去找先生了，这里她自己盯着。
　　小孩子们看到她都是想上前又不敢。
　　眼神里却全是感激，敬佩，崇敬等各种情绪。
　　妞妞很快打入孩子群，依然一副领头人的模样，不光指点武功，还能讲点人文道理，当真做起了小先生。而苏拾一依旧没有去见朱停，只因她对妙手老板的好奇心并不重，又兼知深明有本事的人都有个性，她不想去见识这份‘个性’。
　　万一她气不顺想砍人怎么办，陆小凤那边还怎么交待。
　　三两日之后，林辉便又回来了。
　　他一共带回了十个人，除去两个年迈的教书先生之外，还有一位镇中有名的大夫，铁匠，木匠，裁缝，算帐的先生等等。这时间有些快，然而他找的虽然不至于太出色，却也是在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手艺。
　　“之前我便打听过这些人，才能和人品都没得说，也都愿意来。”
　　苏拾一只扫了一眼，便让他将人先安顿下来。
　　她对那些一窍不通，除去那位大夫还能考较一二，但想想神医宋问草都能被她称做庸医，这里的其他大夫就更不必提了，若要让她亲自去考，想必也没有人能当真进得了万花谷教书。而其他的……
　　莫说那些手艺，便是文这一科，她自己都完全不会好吧！
　　但有些话，她得跟孩子们说清楚。
　　“我不想戳你们的痛处，但还是得提，你们自己是孤儿，没有父母亲人指导你们前路，不会帮你选择该去做什么，但想来你们在外闯荡没有三年也有两年，也不是不知世事的了，也能选择自己以后的人生。”
　　苏拾一垂眸，一一扫过那百八十个孩子。
　　“当然，这并不是让你们现在就做选择，你们可以有很长的时间来考虑自己的人生。”
　　“之前的十位先生想必你们都已经见过了，南宫先生是早在之前就来了的，他教武，其他的先生有教文，有教手艺。虽然有句话叫杂而不精，但也有艺多不压身一说，你们没必要全学，却也除了诗词之类还得选个一两样的来学。”
　　孩子们似懂非懂，但均在认真思考，也在做着决则。
　　林辉往苏拾一的方向走了走，小声道：“男孩子们倒无所谓，他们这种境遇出来的，大多都会很努力读书习武，将来未必不能高中，便是不中有个举人秀才的名头，那出去也是受人尊敬的。但女孩子……”
　　这年代到底还是重男轻女。
　　男子男子可以考状元，进朝堂，但女子既然才华出众也只能博个才女的名头，不能参加科举不说，便是想在富贵人家谋个差也没有人要，所以他特意请了位裁缝过来，让她们有机会学学绣花做衣服什么的。
　　然而听了他这话，苏拾一却嗤笑出声。
　　“我可是男子？”她问。
　　林辉苦笑一声，“苏姑娘毕竟是特例，世间又能有几个苏阎王？”
　　便是这些小姑娘们再努力，将来的成就也未必赶得上苏拾一三分，到底还是得向这个社会低头。
　　苏拾一自然也清楚，只是她觉得未必没有解决的办法。
　　当然；“她们学学绣花做衣服也没什么不好，也没人规定做大事者就不能会这种事情，将来或许还能穿上自己新手缝制的喜服，将自己欢欢快快的嫁出去呢。”



　　☆、第68章　苏姑娘说

　　一切都是新的，没有先例可寻，苏拾一又是个甩手掌柜，只管大面上的和往出甩钱，其余的全是林辉的事情。他虽有些本事，见识也并不少，但到底没有独自干过什么大事情，难免各方各面有些不周不到的。
　　段誉有时会在一旁提点一两点。
　　他虽不管事，但到底是世子出身，见过的并不少。
　　二人时不时的凑在一起讨论一下，当然，能讨论的并不多，一来林辉自己能力不弱，段誉也是个半桶水，二来毕竟很多关系到万花谷机密的事情，不好跟段誉这个外人提，倒是小妞妞近来玩得甚是开心。
　　她同孩子们一起上课，一起玩耍。
　　当然，其实这群孤儿出身的孩童甚少玩耍，他们平日里跟着先生学生功课，还要习武不说，自身还要学一两样儿其他的手艺。只有妞妞因为好奇好玩儿，所以闲暇时间多，她把木匠用剩的边角料削成形状不一的小木块儿，在那里堆着玩儿。
　　又用针线照着样品绣了朵只有三片花瓣的牡丹。
　　再之后……
　　他将胡大夫的几样草药胡乱一配，当做神药来让苏姑娘尝尝，后者面无表情的接过，做势要喝，转手却是全部倒掉。
　　妞妞掉头就又去折腾其他的了。
　　林语赞二人最初看到她时，小妞妞还不善与人交流，也不像一般孩童那么活泼。如此不过短短不到一月功夫，竟然变得如此调皮。尤其在一众孤儿出身，十分懂事，又份外认真学习的孩子中间，越发显得能折腾。
　　万花谷建得并不快。
　　因为人手没有请太多，而且多是连家带口一起过来的。
　　事选有签好合同，定好章程，建好后他们不得将此事同任何人说起，人也会一直住在这谷内。男人们便干些粗重的活，劈劈柴，打扫打扫院子，定期修补机关什么的，而他们的媳妇便干些洗衣服收拾屋子之类的活。
　　至于日后，他们的孩子一样在学院堂里学习。
　　然后走出去做自己的事情。
　　林辉将一切都想得极为周到，甚至这些人每个人都只知道一部分机关，整体的设计图只有他自己，苏拾一，和专门负责这点的老板朱停知晓。对方的嘴苏姑娘还是比较信任的，尤其还有陆小凤夹在中间。
　　若朱停是个女子，还是非常漂亮的女子，苏拾一还要犹豫一下。
　　通过柳无眉的事件，苏姑娘再不信任陆小凤看女人的眼光。但朱停不同，这位老板即没有如花美貌，也没有将陆小凤迷得不要不要的，而且……二人都已经算是‘闹翻了’，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应当可以信任这个保证。
　　他们一连在万花谷住了五天。
　　段誉在第三天就呆不下去了。
　　他本就是个静不下来的人，好动，好闹，好到处游玩。万花谷还尚在建设阶段，风景亦不算绝佳，又有数不尽的机关毒花，让他根本不敢乱跑，只能天天窝在学院堂，是越窝越无聊，整日想着出去闯闯江湖。
　　那两只大雕自是也回来了。
　　回来后他们便不在永远盘旋空中，而是从在陆地上活动，窝在一起玩得还算不错。但到底雕类是生活在空中的……
　　段誉已经开始嚷嚷着：“难道不需要带雕兄们出去逛逛？”
　　其实是你自己想出去吧！
　　然而话虽如此，苏拾一还是又订了出行计划，只因她自己也不是一个能坐得住的人。现如今已经很久没有人找她下单，着实无聊得很。想来还是要出去晃一晃，看看有没有银子赚，到底……
　　如今不比以往，要建一个万花谷着实需要不少银子。
　　段誉听闻以后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妞妞却是有些不舍，毕竟这几日她实在玩得开心。想来在古墓派之时，虽也有四个同龄的女子，却到底不是特别亲近爱闹，都是一副冷冰冰淡淡然的性子。
　　苏拾一笑了笑。
　　“要不你便留在这里玩段时间好了，等过些时日我再回来接你出去玩儿。”
　　妞妞立即便点了点头。
　　订了这事儿，她转头就又去‘祸害’各处去了，整个儿一个熊孩子。但不得不说，那些整日满心满眼里均是学习知识，技术的孤儿，到底也被他带得稍有了些孩子气的活泼，不再像最初那么死命学习。
　　这也算是好事。
　　到底童年说起来只有那么几年，往后便是再想换个活法也没办法了。
　　苏拾一本人便是个没有童年的人，她的最初便是在努力将花间游和离经易道两种武学练到最高最好，然后在剑三里刀光剑影的杀人与被杀，正常孩子们天真懵懂活泼好动的时期她通通跳过了，如今却又觉得幼稚，又有些遗憾自己没有那些岁月。
　　她不希望这群孩子到时候也这样。
　　人便是这样，自己缺什么，便更在意什么。
　　这群孩子之前都是孤儿，缺的是温饱，缺的是机会，学习的机会。如今苏拾一建了万花谷，他们有饭吃，有床睡，还有学习知识和技艺的机会，自然隔外珍惜，恨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不眠不休，全捧着书本。
　　这样下去，先不说身体受不受得住，便是日后当真学成，有朝一日会不会觉得童年缺些什么？
　　恰逢苏拾一又是个比较重童年的人。
　　像以前她也并没有想过这些，也不觉得她少了些什么，如今身边多了个妞妞，看着小丫头每天活力四射的，慢慢的就有了这种感觉。所以此时的她十分的关注那些孩子的童年问题，因此很快察觉出了不对。
　　而如今妞妞的到来，恰好能稍微缓解一下这一点。
　　她要想继续出去走走，苏拾一自然不会强留，但既然杨小姑娘想要留在万花谷，她自然更会答应。
　　如此一来，他们一行便只有三人二雕。
　　只不过走的时候……
　　妞妞抱着大雕不肯松手，“爹爹和娘都不肯让我下山，只有你肯陪着我，现在你也要……为了一只雕不要我么。”
　　苏姑娘：“……”
　　好好的事情，怎么说得好像要被负心人抛弃似的。
　　到底后来那只雕儿是没有走成，而它不走，苏姑娘的大雕也没离开。段誉口中的‘带雕出去走走，散散心’终究是成了空话，只有他们三人出了万花谷，悄无声息的进了城镇，找了间客栈住下。
　　没有雕在空中盘旋，便几乎没有人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中原一点红以往行事便不张扬，不出任务时更是低调得可以，但不代表他就居在深山不出来。之所以能一直不被人发现自有其的办法，苏拾一和段誉只需要跟着他走，便不会再像之前一样被找出踪迹。
　　更何况……
　　江湖都传言他们是一行三人，中原一点红加苏拾一，还有妞妞这么个小姑娘。如果姑娘变少年，便是有许多人看到了他们，却也从没往他们就是那一队人的方面去想，反而是感慨了一下男的俊女的俏。
　　依旧是最好的客栈。
　　不同于之前那一家胜在格局，别致，这里则胜在隔音。
　　便是武功好于苏拾一，听一墙之隔的隔壁，都不能听得十分清楚，更何论是旁的什么人，就更加不可能了。
　　敲了敲墙壁，发现里面应该是夹有什么东西，才如此隔音的。
　　之前住的那家三面墙，都不抵人家这一面。
　　相对来说，虽然饭菜不够好吃，但苏拾一还是十分满意。毕竟吃饭这种事情，可以外面哪家好吃吃哪家，晚上睡得安稳才是正道理。
　　客栈里客人不是特别多，但大多行色勿勿，也不与人打招呼。
　　这说明，这些人并不简单。
　　或者说他们的身份，或者正在办的事情，总之特意花大价钱来住这里的人，除去失眠失得有点动静就睡不着的，便是不希望自己商谈的事情被旁人听到的。像是真正有钱的富商，都会去住之前那一家，有独栋的小院，更舒适自在。
　　而且……
　　一般人也着实住在小院里，是听不到前面的吵闹的。
　　苏拾一失笑，觉得这事儿其实也算是自己的问题，毕竟也没几个人能听得那么远。像之前宫南燕和九妹的对话，她们二人亦不是普通人，自是觉得没有问题才说的，却不料出了窗户，隔着那么远的空地，生生让坐在院子里的苏姑娘听了个齐全。
　　真怪不得……人家客栈隔音不好。
　　笑了笑，她准备出门去吃东西，下楼时正好遇到几个人正在上楼，双方互相让位，侧身间苏拾一扫到了为首那人的长相。
　　不是它人，分明就是当朝皇帝。
　　段誉抬手就要打招呼，立马被却被苏拾一按下，斥责道，“让个道而以，你还想动手？平日里教你的礼貌呢？”
　　那几人只是扫了他们一眼，便上楼了。
　　苏拾一甩手就放开了段誉。
　　段小世子整个人都不好了，满脸都是‘你竟然吼我’的表情，转而又是一脸疑惑与不解，不懂苏姑娘为何不让他打招呼。继而又觉得皇帝眼神真差，竟然没有认出他来，或者是认出来了却不打招呼？
　　正纠结着，就听苏姑娘已然嘲讽道：
　　“眼神不好啊你，那人根本不是！”

　　☆、第69章　见到皇帝

　　那人同当今圣上长得一般无二，而又从未听说皇帝有兄弟同他十分相似，所以段誉并不觉得自己认错了人。
　　“苏姑娘……”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苏姐姐难道是因为，他没认出我们，所以……”
　　段誉的话并没有说完，不是有人打断了他，也不是他自己也觉得那不靠谱，而是苏拾一一脸的‘你傻别当我也傻’的表情刺激得他再说不下去。而见他停了下来，苏姑娘才笑了笑，边往外走边说。
　　“你也知道他没认出我们来。”
　　回头看了一眼段誉，她说，“你也是跟皇上相处过几日的人，应当清楚他的能力，别说离得那么近，便是再远十几二十倍的距离也不可能认不出他们，更不会不打招呼故做不相识，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其次……
　　“那个人的动作表情虽然很像，但我总有种是刻意模仿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细微，几近让人以为是错觉。真正让苏拾一确定那人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是因为对方的眼神。
　　傲慢不提，自信到近乎自大。
　　苏拾一是见过微服出访的当今圣上的，还蹭过车，动过手，所以今日才能一眼就看出，那个人其实并不是。
　　两人之间的差距其实还是有的。
　　不得不说，如果特意伪装的话，便是亲近熟悉的人也看不出什么。但偏偏苏拾一同当今圣上并不熟悉，他们所有的直接接触便只有蹭车混进城，和皇宫之内的那一次。后者自是不必提，前者正是苏姑娘眼中对方在外的形象。
　　不论怎么想，也不会是刚才那个样子。
　　“咱们这个皇帝，可并没有那么傲，也没那么自大。”
　　她看着犹自有些不相信的段誉，突然道：“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现在就入京去证实一下，顺便，帮我问一句话。”
　　段誉想了想，答应了。
　　苏拾一：“……”这么傻的，也是难得。
　　证实那人并非皇帝启不简单，人就在客栈里，自然有的是办法，何需要回京这么麻烦？苏姑娘刚这么想着，段誉已然道，“这一趟我赢定了。”未了又说，“姐姐说了许多，但到底你也不过只见了皇上两面，我却是在皇宫里住了整整一个月。”
　　他觉得，
　　那人分明就是当今圣上，不可能出错。
　　段誉自信满满，转头连饭都没吃，直接出了城往京城而去，苏拾一与中原一点红停了一秒，却是选择又回了屋里。
　　也正巧，那人进的屋子便在他们隔壁。
　　苏拾一笑了笑。
　　这屋子隔音很好，便是她都不能听得很真切，但只是不真切，凭借隐约的声音到底还是能猜到大概的。她分辨不出那人进了屋是否落座，甚至连屋里总计几人都听不出来，因为那些落座呼吸的声音实在太浅，但说话声……
　　依稀听得，似乎有人担忧道：
　　“世子怎的就这么出门了。”
　　之后似乎有人满不在意道，“怕什么，我们从南王府出来便上了马车，之后一路自是无事，再之后出了马车就进客栈，没什么人会注意到的。而且住这里的人，多是少听少看少说话的人，实在不必如此谨慎。”
　　之后又有一道严肃的声音道：
　　“那也该多加小心才是，我们谋化了这么多年，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