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有两副面孔-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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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决绝的话。
　　托尼此刻才明白，伊妮德根本没准备让自己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托尼反问道，对上伊妮德死寂的蓝眼睛，托尼又说不下去了。
　　“还记得我们之前关于你魔法的实验吗？”
　　托尼意味深长道：“小混蛋，我说过，你本身就是个巨大的魔法源。”
　　钢铁军人出现在托尼身后，他手中捧着一个盛放针筒的器皿，淡绿色的液体在夜色下颜色深如绿墨。
　　托尼挽起伊妮德的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臂，淡青色的血管蜿蜒至上臂，如果伊妮德再使用洛基的手杖，她会很快因为承受不住庞大的魔力而血管爆裂。
　　她的身体像块巨大的海绵，吸收着所有同源的魔力。
　　可常年为吸收魔力的身体陡然吞噬手杖的力量，过于“饥饿”的魔法会拖累伊妮德的身体。
　　洛基看出了这一点。
　　托尼自然也发现了伊妮德的秘密。
　　针尖刺入伊妮德的血管，淡绿色的液体被缓缓推入。
　　伊妮德试图动了动手，然而失血过多让她全身无力，只能沙哑着声音问道：“这是什么？”
　　“能让你活下去的药。”
　　伊妮德没说话，她茫然望着天空，那里出现了一个绿色的人影，可再仔细看，伊妮德竟看不清。
　　“我好困。”
　　伊妮德喃喃着，睫毛轻颤。
　　托尼吻了吻伊妮德的额头，“睡吧。”
　　纤瘦的少女很快失去了呼吸，连心跳也逐渐消失，她闭上眼睛，仿佛真的只是沉沉睡去。
　　然而纽约上空的魔法旋涡却并未因此消失。
　　但这已经并不值得担忧了。
　　雷神托尔找到他可爱的弟弟时，洛基正被巴基抡来抡去，墙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洞，冬日战士的愤怒让洛基失去了反抗能力。
　　“你为什么不使用手杖，那是你的武器。”
　　洛基被砸的失去了信心，“no……你会把手杖抢走的。”
　　语气竟有点委屈。
　　姐姐，瞧瞧你的狗对我做了什么QAQ。
　　幸好索尔及时赶到，心疼的救下了弟弟，“弟弟，纽约上空的洞只有你能阻止，我们应该帮助他们。”
　　洛基头晕的只能坐在地上缓冲一下，然后就听到他心狠的哥哥居然试图让他这个邪神去客串救世主？
　　洛基下意识冷笑，“做梦吧！那些愚蠢的中庭人，凭什么……”
　　“弟弟。”
　　索尔面色凝重的按住逻辑的的肩膀，“如果旋涡落下，伊妮德也会死，如果她是人类，她的身体是无法支撑得住这么庞大的魔法的。”
　　人类？
　　姐姐怎么可能是弱小的中庭人。
　　但洛基并未告知索尔他的发现，姐姐的秘密他一个人知道就好。
　　洛基冷漠的转身离开，显然的不配合态度。
　　索尔握紧了锤子，心痛的决定用暴力来说服他不听话的弟弟。
　　洛基：……
　　作者有话要说：
　　伊妮德没死√另外，伊妮德的另一个设定你们猜出来了没？
　　PS：有个叫鹿温虞姬小天使提出了托尼一个超级赞的梗！托尼在阿富汗遇到的困难少女，病态的占有欲和囚禁PLAY什么的√，唔，作者决定就写这个了，就是不知道小天使你的梗指的是托尼囚禁伊妮德，还是伊妮德囚禁托尼hhhh如果是托尼囚禁伊妮德的话，设定的话，托尼被绑架到阿富汗期间爱上了一个少女，她身娇体软易推倒，可惜她是恐怖军首领养的金丝雀，但没关系，喜欢的话，抢过来就好√你们觉得怎么样？
　　PPS：以及上章忘记留微博啦，作者微博：JJ善了个哉
　　强取豪夺什么的，虽然狗血，但意外的带感啊√


第89章　大结局（一）
　　那场大战的后续清理工作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　洛基被索尔的锤子威胁临时客串了救世主，他用手杖打散了伊妮德的魔法门，然而却无法阻止从天空落下的数个魔法球。
　　当然可能也有洛基故意的成分在。
　　纽约的街道房屋被魔法球砸出个巨大的洞，所幸娜塔莎和浩克的战前疏散清理做的十分到位，群众伤亡不多；　但仅仅是损失数字就够让高层头疼好一会儿了。
　　那场大战成为所有人内心的阴霾；　超级英雄背叛了超级英雄成为了毁灭世界的反派，余下的超级英雄们组成了复仇者联盟；　曾经的伙伴争锋相对，说来讽刺；　最后却是一个来自神域的神拯救了他们。
　　于是在继伊妮德网红超级英雄后；　又出现了网红阿斯加德的神。
　　推特上洛基在天空抵御魔法门的英勇威姿不知被哪个不知死活的中庭人录了下来放到网上。
　　但有崇拜超级英雄的；　也有厌恶超级英雄的；　任何偶像都有黑子，还有通过这次大战谴责超级英雄的群众。
　　“超级英雄引起的灾难；　如果没有超级英雄就不会发生毁灭。”
　　托尼读完之后冷静的喝了口绿叶素；　然后命令贾维斯：“贾维斯，黑掉这个人的推特账号！”
　　“但你不能黑掉所有人的推特账号。”
　　史蒂夫从门外走进来。
　　托尼摊手：“并不是所有人；　cap；　只是小小的一部分，一群键盘侠没什么可担忧的，贾维斯就能解决。”
　　“任何时代都有不同的发声，我并不是担忧这个。”
　　大战过后，史蒂夫脱下那身制服很久了；　一身棕色皮夹的美国队长显得稍微和这个时代接轨了些，他的蓝眼睛一如既往的宽阔包容。
　　“尼克已经第三次催你交出伊妮德了。”
　　斯塔克大厦是纽约最高的建筑，托尼坐在椅子上，双脚翘起搁在办公桌，焦糖色大眼睛一派无辜茫然：“什么伊妮德？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轰的一声，神盾局被炸了一半，那个小混蛋直接被炸成了渣。”
　　“托尼。”史蒂夫认真道：“不用试图欺骗我，托尼，我不是来劝你把伊妮德交给尼克的。”
　　“哇哦。”
　　托尼干巴巴应了声，“那你是来找我谈论关于下一期封面女郎的胸围的吗？”
　　史蒂夫忽略了托尼紧张时就爱乱扯的话，直奔正题：“尼克已经怀疑你藏起了那孩子，你得打消他的疑虑，另外，我想见见她。”
　　没人亲眼见到最后的伊妮德是怎样的。
　　所有人看见的只是突然的爆炸，但史蒂夫知道，当时托尼和伊妮德在一起。
　　原本史蒂夫也以为伊妮德死了，直至今天尼克找他谈话，现场没有发现任何伊妮德的DNA，就算爆炸，也不能连片骨头都不留下。
　　一刹那，史蒂夫松了口气。
　　那孩子没死，真是太好了。
　　“但我很抱歉，队长。”
　　托尼的语气有些奇怪，“你能见她，但她可能无法见你了。”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托尼把伊妮德藏在了X教授那。
　　那场爆炸发生时，伊妮德和托尼早已不在神盾局里。
　　女孩安静的像陷入了无法醒来的沉眠，托尼不去低头看她，他怕他看见伊妮德毫无生机的模样，哪怕托尼明知那管药并不致命。
　　但尽管并不致命，副作用连托尼也不敢保证什么。
　　那管药是从机器原液稀释得来的药剂，原本的用处是准备用来抑制手杖的能量，实验将手杖的力量引渡进容器。
　　伊妮德的魔法在她的身体里沸腾，手杖像一颗火苗点燃她身体里的魔法，如果没有托尼的那管药，伊妮德也许活不到第二天的日出了。
　　史蒂夫在X学院找到伊妮德时，她正在一棵树下和一个变种人孩子玩游戏，长发编成两股麻花辫垂在胸前，她的脸上还带着苍白的病气，然而那双明亮的眼睛是史蒂夫最初见到时的璀璨漂亮。
　　像夜空的星星，多瑙河的宝石。
　　“她变了。”
　　“我让她忘记了一些事。”
　　史蒂夫神色凌厉：“你对她洗了脑？！”
　　X教授操控轮椅到史蒂夫身旁，目光慈爱的凝视着树下的伊妮德：“她的记忆太苦了，孤身一人在哥谭挣扎活下去的记忆，队长，你听她提起过吗？”
　　史蒂夫愣住了。
　　并没有。
　　伊妮德很少谈到她的过去。
　　“她并不是你们以为的莎莉·汉默尔，那只是那孩子意外中的旅行，她的名字是伊妮德·威尔逊，曾经是哥谭阿卡姆的心理理疗师，和一群罪犯打交道的工作，可她最开始的劫难是16岁那年用完了父亲留下的钱，房东开始驱赶她，邻居是个吸‘毒的瘾君子，她抵抗住了那个男人的诱惑，却无法解决金钱上的困境，你知道她的第一份工作是什么吗？”
　　史蒂夫震惊于X教授描述的一切，他唇角苦涩，艰难询问：“是什么？”
　　“并不光彩，她很漂亮，美国队长，只要她笑一笑，总有人会为她的笑容买单。”
　　察觉到史蒂夫身上爆发的愤怒，X教授添了一句：“只是酒托而已，那孩子很爱惜自己。”
　　但那些不光彩的记忆已经远离了伊妮德。
　　X教授的能力近乎逆转一个人的人生，虽然只是个虚幻的梦，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
　　但至少伊妮德的世界里，这一切还没有发生。
　　史蒂夫站在远处观望着伊妮德，良久，忽然问道：“她还认得我吗？”
　　“她的记忆截止在15岁那年，死侍只是出了远门，他还会回来的。”
　　和小朋友玩耍的伊妮德忽然听见X教授在脑内呼喊她，她立即扭头看过去，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挥舞着手臂。
　　“老师！吃饭了吗？”
　　X教授面露无奈：“伊妮德，你可以试着问我其他问题。”
　　伊妮德和小朋友告别，小跑着上了楼，她体质变得很差，只不过二十几层台阶，她已经累得喘气，但笑容始终不曾落下。
　　“但我能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吗？他已经出去好久啦！他答应我出任务回来会给我带好吃的！”
　　伊妮德自然而然的站在轮椅后头，推着X教授准备离开。
　　X教授阻止了她，“这位是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伊妮德这才抬眼礼貌的和史蒂夫打招呼：“你好，罗杰斯叔叔！”
　　史蒂夫僵硬的问好，他心情复杂，“巴基最近一直在找伊妮德，他已经不是我认识我的詹姆斯中士了，希望你能保护好伊妮德。”
　　X教授没回答史蒂夫的话，他任凭伊妮德推着他离开。
　　少女细小的嘟囔声传进史蒂夫耳里。
　　“那个叔叔看我的眼神好可怕，老师，我爸爸到底是时候回来”
　　“他昨天已经回来过一次了，你床头的糖果就是他留的。”
　　“真的啊！”
　　小姑娘因为糖果就能开心半天。
　　史蒂夫站在原地看了许久，落寞的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伊妮德真的不认得他了。
　　但没关系，以后总会认识的。
　　然而史蒂夫所想的以后也没有了。
　　伊妮德哪怕失去了记忆，可她恋父的性子却一点也没变，爸爸总是晚上回来，在她床头只和她说一两句话就又走了。
　　为什么呢？
　　伊妮德又不会嫌弃爸爸长得丑，她以前十五年都这么过来的，为什么爸爸忽然只在晚上出现了？
　　于是，伊妮德借着和贝利出门买东西的由头，跑丢了。
　　在人潮人往的街市，贝利买完东西一回头就不见了伊妮德的踪影。
　　“伊妮德？伊妮德！”
　　贝利急了，顿时红了眼眶，立马回头一个人一个人的找。
　　而另一个方向的另一条街道。
　　带着鸭舌帽，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紧紧牵着一个容色单纯的少女，他拉着她穿越人群，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少女。
　　夜色在他脸上投下一层沧桑的阴影，只余紧抿的唇，紧张而小心翼翼。
　　“你真的知道我爸爸在哪吗？”
　　“嗯。”
　　“你见过他呀？在哪？我爸爸还好吗？”
　　“他很好。”
　　“你要带我去哪见他？爸爸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
　　男人停下脚步，他停在在一处偏僻的地方，警惕的环顾四周，他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果。
　　他的手并不细腻并不温柔，带着常年握枪的薄茧，手心躺着几颗果糖，并不是爸爸经常给她买的那个牌子。
　　是伊妮德曾经最爱吃的牌子。
　　然而伊妮德已经不记得了，她开心的捧过糖果，给糖的就是好人。
　　“你爸爸在很远的地方，你也要和我去很远的地方。”
　　男人语气温柔轻缓，似是怕吓到了此时眼睛里只有单纯和糖果的少女，他按着伊妮德的肩膀，语调低沉：“我们会坐船离开纽约，你别哭，也别闹。”
　　男人顿了顿，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伊妮德已经剥开了一颗糖的糖纸，小嘴里含着果糖，好奇的望着男人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你的那只手怎么了？为什么是银色的手指？”
　　少女的询问天真又不知危险，她看向男人的目光是全然的好奇和因为糖果而刚刚产生的好感。
　　她忘记了眼前的人。
　　她忘记了所有人。
　　但巴基却仿佛在窃取珍宝一样紧张。
　　伊妮德并不爱他，可巴基是唯一一个放弃了后路去爱她的人。
　　不论是失忆前的伊妮德，还是失忆后的伊妮德。
　　巴基都一如既往，抛弃一切后路去爱她。
　　“好吃吗？”
　　伊妮德小虾米似得点着头，“很好吃啊，以前从来没吃过这种味道的糖！”
　　贝利着急的呼喊声从旁边的街道隐约传过来。
　　巴基忽然脱下了连帽衫，里头黑色的衬衫紧紧裹住健壮的身体，银色的手臂在光线的反射下刺目而耀眼，
　　伊妮德一时被吓到了，“你的手臂……”
　　巴基将连帽衫套在伊妮德身上，遮住了她的身形和脸。
　　“我们走。”
　　巴基牵着伊妮德绕过拥挤的人群，上了停在巷口的车，车子直达港口。
　　巴基已经买了去法国的船票，两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巴基：偷老婆，真刺激。


第90章　大结局（二）
　　巴基曾在哥谭待过一段时间；　后来又离开了。
　　他以为他的长官是莎莉·汉默尔。
　　可临头了，连名字都是假的。
　　很多时候，巴基很想回到那个时间，那个时代，他在哥谭还未离开的时候；　去寻找一个叫伊妮德·威尔逊的小女孩；　在她被她的父亲伤的遍体鳞伤之前，找到她；　把她带走，用尽一生去爱她。
　　她的人生不会有黑暗；　不会有阴霾；　她能肆无忌惮的笑；　无所顾忌的恶作剧；　她的内心明朗而温暖，她会爱上没有死侍的人生。
　　她会爱上有詹姆斯·巴恩斯的人生。
　　她会爱上的。
　　哪怕她现在忘记了一切。
　　“我们去哪？”
　　伊妮德窝在床上；　小声询问着拥着她休息的男人；　她手心紧紧攥着男人给她的果糖，掌心生出了汗；　濡湿了果糖的包装纸。
　　船在一天前就离港；　他们会先坐船到法国的沿海城市尼斯，再转车去另一个城市。
　　客轮上的人不多，夜晚的船舱安静又透着淡淡的清爽的香味，海浪拍打着船体，伊妮德是第一次坐船出海；　她有点怕。
　　“敦刻尔克。”
　　“爸爸在那吗？”
　　“嗯。”
　　巴基抱紧了伊妮德，感受女孩身上的体温，良久，扶着她起身，询问她：“渴不渴？”
　　伊妮德舔了舔唇瓣，低下头：“糖好像吃多了，嗓子难受。”
　　巴基倒了杯水递给伊妮德，女孩喝水的样子很可爱，双手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像只小动物，水湿润了粉色的唇，她礼貌的向巴基道谢，有缕发粘在了唇边，随着她的微笑而微笑。
　　如果世界上有天使存在，那么此刻天使就在他眼前。
　　巴基静静的凝视着她，抬手轻轻擦了擦伊妮德唇角水珠，温热的触觉留在指腹上让人着迷。
　　巴基将指腹放在唇边亲吻，目光专注到让人脊背发凉。
　　伊妮德捧着水杯，没有再抬头。
　　这一趟次的客轮人并不多，纽约大战刚刚结束，这个时期出海的人只有往常的三分之一。
　　从纽约港到尼斯港口需要一周到两周的时间。
　　乘船比乘坐飞机要更保险。
　　托尼他们不会那么快发现是巴基带走了她。
　　他会带着伊妮德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巴基为他和伊妮德准备了新的身份，一对移民的夫妻，伊妮德会有新的姓氏。
　　巴基安排好了一切，他不会让任何人打乱他的安排，也不会让任何人再在他面前夺走伊妮德。
　　午后，巴基将甜点装盘，最近伊妮德不喜欢来餐厅用餐，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她总是孤身一人站在窗前看大海，对于巴基给她的糖也兴致缺缺。
　　但她很喜欢甜点。
　　巴基端着甜点准备离开。
　　一个人在船舷边朝他打招呼。
　　“嘿！巴恩斯中士！你要去哪？我前些天还在神盾局看见你呢，是外出的任务吗？”
　　巴基端着盘子的手微顿，他环顾四周，压了压鸭舌帽，他看向那个男人，一个陌生男人，很有可能是FBI或者神盾局的人，听他的称呼，似乎是美国队长或者是他的粉丝。
　　“真巧。”
　　“是啊，我正好放假，就准备去德国看看酒，我想买几瓶红酒回来，你呢，巴恩斯中士？”
　　“是外出任务，但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巴基将甜点放在柜台上，冰蓝色的眼眸冷漠的藏在鸭舌帽下的阴影里，他握了握金属手臂，朝着笑容灿烂的男人走去。
　　客轮足足有一千吨，适逢淡季，人并不多，而船这种地方很少有监控。
　　巴基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解决了这个棕发健谈的男人。
　　或许他并不该死，但他发现了他，只要神盾局的消息传到他耳边，他很快会知道所谓的巴恩斯中士早已脱离了军籍，他还带走了神盾局的罪犯。
　　“抱歉。”
　　巴基轻声道，他脱下他的鸭舌帽盖在男人的脸上，转身时，却看见了在他身后呆立着的小姑娘。
　　巴基的呼吸有一刹的紊乱，心重重坠落到深渊又忽然回到原来的位置。
　　失忆的长官似乎并没见过他杀人。
　　X教授的洗脑很彻底，史蒂夫见过她，托尼见过她，甚至她那个恶贯满盈的父亲也见过她。
　　她的记忆停留在15岁她父亲离开之前。
　　她不认识冬兵，也不认识巴基。
　　甚至此刻，伊妮德因为他双手沾染了鲜血而红了眼眶，那双清澈的蓝眼睛像雨幕中的湖泊，朦朦胧胧的让人感到悲伤。
　　巴基站在原地，忽然道：
　　“我爱你。”
　　我爱你。
　　爱莎莉·汉默尔，也爱伊妮德·威尔逊。
　　“我爱你。”
　　他的小姑娘并没有回答他的爱意，但巴基已经习惯了。
　　没关系，他去爱她就行了。
　　“等到了尼斯，我们歇息一晚再去敦刻尔克，那是个很好的地方，你会喜欢那里的。”
　　巴基强自冷静道，他想起了被他放在柜台上甜点，伊妮德还没吃午餐，他走过伊妮德身边，前往餐厅，可走了两步，又忽然回身，抓着伊妮德的手，牵着她一起去餐厅。
　　小姑娘仿佛知道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是她看大海的时间更久了。
　　她不再追问巴基她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
　　而巴基也意识到什么，他近乎寸步不离的看着伊妮德，甚至会在夜晚时不时惊醒，凝视着伊妮德的脸直至太阳升起。
　　船到达尼斯港口时是个阴天，巴基找了家旅店开了房间。
　　房东是个四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吉普赛女人，她抚弄着耳环，视线在巴基身后的伊妮德身上打量一圈，“你们是什么关系？抱歉，最近港口不太安全，为了旅店的生意，我不得不多嘴问一句，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回答也没关系。”
　　巴基淡淡道：“夫妻。”
　　“行，308号房，晚上过得愉快~”
　　然而他们晚上过得并不愉快。
　　在巴基回答房东的那句话之后，他们之间最后一层谎言就被戳破了。
　　小姑娘哭了一晚上，可她太乖了，15岁的伊妮德·威尔逊软的像团棉花糖，乖的像初入人世的小天使，她躲在被窝里压抑着哭泣，细碎的哭声溢了出来。
　　巴基掀开了伊妮德蒙着头的被子，暖色的光线将她哭的绯红的脸印的比上了颜色的玩偶还要楚楚可怜。
　　巴基见过伊妮德哭，绝望的哭，愤恨的哭，虚伪的哭，疯狂的哭，唯独没有此刻，眼前这个软的不可思议的女孩，害怕的哭。
　　但这世上，伊妮德最不需害怕的就是巴基了。
　　从来只有巴基在害怕。
　　怕她不要他。
　　第二天，巴基带着憔悴的似乎已经在幻想中得知自己凄惨遭遇的女孩，登上了去敦刻尔克的飞机。
　　他们去了一个颇有二战建筑风格的小镇，说是小镇，但距离市中心很近。
　　巴基在那买了一栋两层的小楼，楼前有个种满了果树的小花圃，树上结着青涩的果实，后院还养了两只羊，是原来的住户搬家时带不走，留下的。
　　屋里的一切都被重新布置了，按照巴基想象中的伊妮德喜好来布置的。
　　客厅有个未燃起的壁炉，壁炉前有个摇摇椅，看着这些似乎就能联想到冬日的情景了。
　　两人刚入住，当天晚上就有邻居布朗太太端着烤好的小饼干来问候。
　　她身边还跟着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好奇的躲在妈妈身后，看着这两位新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