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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无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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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无量道长,胭脂并不想痛下杀手,毕竟当时在洛阳城中,他是唯一一个没有为难玄冥教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对她没有敌意之人。
只是,现实,往往就是这般残酷。但凡所有的登顶之路,必由鲜血铸成,妇人之仁,难成大业。
接下来的一切,已无需她再来操心。
翌日,便跟着南宫瑾上了去东海的路途。
如此隐蔽的行程,路上,竟然还是遇到了刺杀。一路杀到东海,就连平日里不染一丝尘埃的白衣,都印上了片片猩红。
许多年后,再想起这一切的时候,胭脂真的觉得自己彻头彻尾就是一“混蛋”。先把人家骗到手,然后再光明正大的招惹一堆麻烦,让人家帮忙消灾解难,就为了她这个“臭名昭彰”的妖女,得罪半个武林的人。
“饿了没?”温婉如玉的声音,从他口中轻轻飘出,好听至极。
“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她突然有些惊讶的盯着身旁的那人。
笑了笑,回道:“因为,刚才听到某人的肚子叫了……”
“……”她自己都没听到。
“走了,回去吃饭了。”抬头看了看日照,约莫也快到午时了,她早饭吃的那么少,肯定早就饿了。
“今天吃什么,又是吃鱼吗?我想吃肉……每天都被鱼刺卡喉咙,总是被南宫影那个登徒子笑……”
南宫瑾一手牵着胭脂,一边饶有趣味的听她抱怨,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两人的身影,渐渐消逝在蔚蓝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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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半月的日子,南宫家的人,她基本已经熟的差不多了。
因为她特殊的身份,整一大家子的人,对她也是格外“上心”的。先不论她和南宫瑾的婚约,单就她在武林中的种种传闻,已让这屋子里一些女眷,对她充满了好奇。
她也没想到,来到的南宫家的第一天,见到除了南宫正浩以外的两位夫人和一大家子老小之后,听到的竟然会听到如此诡异的一番对话。
苏锦绣(南宫凛、南宫彤之母):“小瑾啊,这个……这个……就是你……传说中的”妖女“媳妇儿……?这……长得……也太……祸国殃民了!可惜了,可惜了……要是再妖冶点就好了,我还指望着,我们南宫家能生出了小妖孽,去祸害人间呢。”
胭脂:“……”小妖孽?意思说,她是大妖孽?
周宛若(南宫瑾、南宫影之母):“苏姐姐,这你就不懂了,要是有咱家瑾儿的脸,咱家儿媳妇的心眼,那才是王道。”
胭脂“……”敢情是拐着弯骂她,心眼黑?!……
南宫凛(长子)看着两位娘亲一见面就为将来的孩子基因争吵个不停,忙赔笑道:“叶姑娘,莫要见怪,两位娘亲嫌少出门,估计是在家憋坏了,听说我三弟这次会将你带来,两位娘亲就一直很期待,还到处打听你的事迹,现下也是一时兴奋……说的尽兴,切勿往心里去啊。”
胭脂:“……”哪敢往心里去啊?
上官晚晴(南宫凛之妻)见了她,忙上前的握住了胭脂的素手,亲热的唤道:“三弟妹啊”,转而,又微微打量了一番,继续道,“千万不要见外啊,这里以后就是你家了,再多处上几日,就会的习惯的,我刚来的时候,也像你这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罢,笑着看了看还在争执孙子问题的两位老人家。
胭脂内流满面,腹诽道:“总算找到个正常人了,太好了……”
只是,还来不及和上官晚晴说上一句感谢的话,便觉身侧风动,转而一股浓郁的莲花香味,扑鼻而来,定睛一看,一抹紫影,华丽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
“我还真是没看出来,你竟然能搞定我三哥,啧啧,不得了,了不得。快说说,你是用了什么招式搞定他的?”
胭脂正自疑惑,这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想侧身去问小白,不料,小白正好跨前一步,纵身将她护在了身后,隔绝了她的视线,然后便听到那人近乎哀嚎的声音。
“不是吧,三哥,我又没说什么,你……哎哟……行了行了,我闭嘴还不成吗……?”
胭脂此时被南宫瑾揽在身后,什么都没看到,心中大为不爽,正探头探脑的想看个究竟,他已经让开了身子,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侧。
而眼前这位紫衣男子,也一改先前的轻浮,竟然正襟危坐起来:“叶姑娘好啊,我们见过的,你不记得了?我是那天一起和三哥来相亲的那个……还对着你们教的下属,骂了一通的那个……”
胭脂:“你是南宫影?”
“你记起来了?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就记得三哥呢。”
那日,除了没有见到南宫家的二小姐,南宫彤之外,她和南宫家的老老少少都大了一个照面,听小白说,她好像进宫了。南宫家虽未在朝中任就一官半职,但是凭着常年驻守海域的要职,难免要和一些朝廷中人打交道,是以,一来二去,总会有一些官宦至交。
南宫正浩不在府上,此时,恐怕还在鬼泣山,和叶枫一起收拾玄冥教的残局。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这一大家子人,竟然让她渐渐又感受到了久违的放松和惬意。就好像幼年在鬼泣山横行霸道、肆意妄为的日子。
最近,就连半夜惊醒的次数,都嫌少有了。一旦入睡,就能安稳的睡到大天亮,虽然偶尔还是会梦到那些血腥杀伐的场面,但是却不像从前那般惊悚骇人了,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会在她梦魇之时,紧紧拥着她,安慰她,告诉她,这一切,已经过去了,从此以后,不会再有杀戮出现在她身边。她迷糊的应着,然后再次沉沉睡去。
此时,几人正坐在饭堂之内。
南宫瑾一身雪衣,风华谪仙,正低头为胭脂挑去碗里的鱼刺,因为,她从小长在内陆的原因,不太会吃鱼,每次吞的时候,都能卡到鱼刺。
这件事,如今已成了南宫影在饭桌上的笑料。她虽然生气,却也想不出话反驳,只好挤着眉,干瞪他,不过,最后都不及南宫瑾轻描淡显的一瞥,来的效果明显。她有好几次都问过小白,难道眼神也能“杀人”?为什么她不行?!
把挑好鱼刺的碗,放到她面前,然后擦了擦手,才开始动自己的筷子。
胭脂嘴里叼着一块红烧肉,看南宫瑾递鱼给她,含糊不清的说了句谢谢,就又开始啃她肉,来这东海半月了,整整吃了半个月的贝壳类和水族类,总算能吃到在地上走的了,心里的滋味,那叫一个苦尽甘来啊。
不过南宫瑾今天还是为她挑了鱼刺,所以为了不辜负人家的一片好意,等啃完肉,再解决这碗鱼肉好了。
对坐,上官晚晴看着南宫凛抱怨道:“相公,你看人家三弟多体贴,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给我挑鱼刺?”
“你不是自己会吃鱼吗?干嘛还叫我挑刺?”南宫凛回道。
上官晚晴轻叹一口,别过去头,低声说了句:“真是个木瓜脑袋,不懂情趣。”
不巧,此话正好被邻座的周宛若听到耳中,竟然也开口叹道:“为娘我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也没见我哪个儿子给老娘跳过鱼刺呢,看来这命啊,还不如叶丫头来的好。”
整个饭堂,此时,飘荡着一股浓浓的酸味。
胭脂眼看着肉都被自己扫的差不多了,这肉,本来就是特地为她准备的,是以,也没人跟她抢,就自顾自的吃了一整盘。正好吞下最后一口,就听见周宛若的抱怨。
忙端过小白刚才递给她的那碗鱼肉,拿给周宛若道:“二夫人也会卡到鱼刺吗?您怎么不早说,紫涵这碗给你吧。卡到鱼刺很难拔的……”
周宛若尴尬的笑了笑,最后还是伸手接过鱼肉,脸色有些变幻莫测。
满桌的人,都闭着气暗笑。一脸沉色的南宫瑾,瞪了一眼笑的最夸张的南宫影,便不动声色的又开始挑鱼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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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东海的日子(二)
在东海的日子,一转眼,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胭脂整日除了吃就是睡,唯一的休闲活动就是和小白一去沙滩漫步,捡捡贝壳,堆堆沙雕,吹吹海风,讲讲冷笑话。好似那个“心狠手辣”的妖女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她的日子又回到了当初简单的快乐。
对于这家人的无厘头,她竟也在潜移默化之中渐渐习惯,偶尔搭上几句,也感觉乐在其中。先前,也未曾听叶枫提起过小白的家事,她自以为,他这种性子的人,家庭环境或许并不理想。否则怎么会养成他这种寡言少语、冷漠孤僻的性子。
虽然后来,他至于她,一直都是温柔的,尽管依旧沉默寡言,但是每每回头,却总能发现,他一直在身边,未曾离去。
现在想想,估计就是因为在如此“嘈杂”的环境成长,才会导致他孤僻的性格吧。一大家子人都这么吵,也轮不到他说话的份。
胭脂总觉得,他身上有一分另类的矛盾。
初识,或许会因他的寡言冷淡,而略感疏离;相熟之后,又会因他不经意间流露的笑颜,如沐春风,倍感温暖,只是她或许不知,这样的宠溺温柔的眉眼,只为一人绽放。
与世无争的风华,与生俱来的疏离,矛盾却和谐的共存,如谪仙般完美的不像个凡人。该是个怎么优秀的人儿,才能配得起他呢?只是,再怎么样,那个人,也不该她。
就好像现在。
银灰的月色,透过窗格,斑驳的散在地面。温玉的厢房,布局简单却样样俱全。
雕花大床上,胭脂面色如玉,青丝如瀑。眉心微锁,细汗涔涔,紧闭着双眸,看不见瞳色。她似乎,又在做什么噩梦。身子蜷着,瑟瑟发抖。
温热的手掌,轻柔的抚上背脊,摩挲安抚,极尽宠溺。炙热的气息,包裹着她的周身,渐渐抚平她在梦魇中的焦躁不安。
僵硬的身躯,逐渐放松,褶皱的眉宇,慢慢抚平。许是感觉到了身侧的热源,蹭了蹭脑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钻进了那人的胸膛。
肌肤熨帖,气息相触。
她的身子,香软如玉,柔滑如丝,虽然和衣相拥,却依旧让他备受煎熬。强忍着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没有做出一分越轨之举。
只是体温,不自觉的上升,气息渐趋凌乱。
怀里的人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变化,蠕了蠕身子,还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抓了几下,似乎像在抱怨着什么。
她不知,这样的动作,再次触碰他的底线。
起初,南宫瑾是怕她初到东海,难免会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尽管,她总是在他面前装的轻松自如,一副完全不用他担心的样子。
直到后来,发现她每早都有嗜睡的习惯,起来后,也是一副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模样,尽管每次在见到他之后,会迅速变脸,强装体力充沛。但是依旧瞒不过他的眼睛。
只是一次无意的夜探。却意外的发现,另一个沉潜深藏的她。
什么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魔教妖女,什么暴戾恣睢,阴险狡猾的武林祸水。说到底,还不是一个会做噩梦,会害怕的女子而已。
宁愿背负着骂名,也要在临走之前,为叶枫铲平所有障碍。用自己万劫不复,来了断某人最后的念想。
执拗的像个孩子,倔强的让人心疼。
那夜之后,日日相拥,极尽所能的为她抚平心中的惧怖。来无声、去无影的做着这种他曾经嗤之以鼻的傻事,想不到如今,甘之如饴。
怀里的人,嘤咛一声。然后,探过玉臂,搂住了他结实精壮的腰身。
身子一颤,蓦地往怀中看去。还好,她依然沉睡,可是,心底却又腾起一阵失望。如果醒了,发现是他,她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夜色漫长。
今夜的她,似乎温顺的像只小猫,搂着他腰腹的纤臂,一刻未松,黏的要命。不断的考验着他的意志力和忍耐力。
看了看屋外的天色,打算起身离开。可是搂在腰腹上的手臂,竟然不松反紧,又黏了过来。
他心下好笑,探手,去抚她发丝,情不自禁地哄道:“乖,松手。”
“别走……”含糊的嘤咛着。
她,发现了?
正想着,怀里的人又含糊不清的说道:“不要走,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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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饭堂。
今日的气氛似乎有些古怪。
因为一直以来气定神闲、幽怨恬淡的三少爷南宫瑾竟然带着一身“臭汗”,坐在饭堂之上。
“三哥,你没事吧?一大早干嘛去了?”南宫影瞪着眼,诧异的问道。
“砍柴。”那人连头都没抬,淡淡的回道。
“砍柴?我没听错吧,三哥你竟然一大早起来砍柴?柴房没柴了吗?不对啊,没柴也轮不到你去砍啊,你怎么抢人家阿牛的活啊,太不厚道了!”
“那明天你去砍!”
“什么?!我去砍?……”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今日悠闲反常的小小白面面相觑。
南宫凛放下碗筷,忙转移话题道:“刚才我收到爹的信,说再过两日,便可回府。”
胭脂原本还在低头扒饭的脑袋猛地抬了起来,问道:“那边没事了?”南宫正浩要回来了,也就意味着玄冥教的事,尘埃落定。
“嗯,爹还叫我转告你,不要担心,枫教主的能力,游刃有余。倒是他,去了鬼泣山之后闲得发慌,也没什么事需要他帮忙的,就整日与叶伯父和醉仙一起把酒言欢,好不快活。”南宫凛回道。
“嗯,那就好。”又低头,去扒饭。脸上若有所思。
倒不是担心叶枫的能力,而是担心萧琦玥离开之后,或多或少,会对他造成一点影响。但是显然,叶枫的自控能力,出奇的好。
“你不会在担心叶枫吧?”刚刚还在小白面前吃了瘪的南宫影,现在对着她,又来了兴趣,好整以暇的问道,“不过怎么看着不像呢?也不见你听了这个消息有多高兴啊。莫不是,你心里憋屈,其实……一直在恨他抢了……教主之位?”
胭脂听罢,无力停下筷箸,翻白眼道:“教主之位,就算没有叶枫,也轮不到我座啊,更何况,我又不稀罕。”
“为什么?一教之主啊,多威风啊,干嘛不座啊。而且我瞧着,你其实比你哥强多了。你瞧啊,他那邪魅张狂的气焰,一出来,就好像昭告天下,我要做王,我要一统。人家一见,他那副势在必得的摸样,还不多留个心眼防备啊!但是如果是你,那就不同了,虽然长得祸害,但是胜在傻啊,人家一看,明显知道没什么攻击性嘛,准放松警惕了,不把你当回事。到时候,你再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可不比现在容易多了嘛,哪用得着搬出那些花花虫子啊!”南宫影一口气说完自己的看法,还不忘问问群众的意见,道,“你们说是不是啊?”
“对啊,小影说的有理。”周宛若听罢,竟无比赞同的看了自己的小儿子一眼,附和道。
“呃……紫涵,我听着,也觉得可行。”上官晚晴也盯着她,眼中尽是肯定。
胭脂腹诽:她们是肯定她好看呢?还是肯定她傻呢?
一桌人,除了小白为曾开口之外,其余人一下子都变得极其团结,纷纷支持南宫影的看法。
无奈一笑,回道:“我对那位子,没兴趣,更何况……”她根本不是叶家的人。只是后半句还没说出口,硬生生的被身侧的人截下了话头。
“影,你就这么想我入赘吗?”淡淡的话语,不轻不重,从南宫瑾口中吐出。
“……”
所有人,全部在一瞬间的低头吃饭,整个饭堂,一下子从喧哗,变得噤若寒蝉。
胭脂也想跟着大家做同样地动作,不料,低头一看,却发现碗里早就空空如已,被她扒了个底朝天。
正自尴尬不已,又听身侧传来话语:“大哥,你安排一下,看看等爹回来之后有什么良辰吉日,挑个好日子,成婚。”
语毕,起身。绕过南宫影身侧之后,淡淡甩出一句话:“对了,你以后,不许再穿紫色的衣服。”
“……”
直到南宫瑾的身影走远,才听见南宫影大声的骂道:“有病啊,你媳妇儿爱穿紫衣服,就不准别人穿啊,难不成以后你媳妇儿爱穿黄衣服,你还跑去京城叫皇帝老儿脱下来不成!”
这边骂声还回荡在饭堂之上,那边,南宫凛却不可置信的转身,问上官晚晴道:“晴儿,刚才三弟是叫我为他准备婚事?他要和叶姑娘成亲?”
上官晚晴点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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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小白很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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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唐离
帝都,长安。
阡陌交通,往来不绝,丝竹管弦,红楼酒坊,锦绣繁华,盛世荣昌。
东城,一座不起眼的别院。古朴低调,雅致清幽,仿佛是独立于这座繁华喧嚣的都城,隐于闹市街区之中。
院子不大,星罗棋布,一应周全。庭院内,栽种了几棵枫树,时维九月,正是红叶翻飞,妖娆溢彩之时。
树下,四角凉亭内,软榻小台,茶香袅袅,伊人而卧,慵懒倾城。
白裙,乌发,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皎洁的肤色,剔透白皙,迷离的眼眸,悠远疏离。低首,把玩着掌中的一管玉笛,若有所思。
风起,红叶入目,蹁跹萦绕。
纤指轻抚笛身,执起,落于唇边。
从来不知道,原来笛曲竟然也有吹出一股箫声的凄然。音色,依旧是笛子固有的轻扬高亢,可是,听上去却并没有一丝欢愉悦动的生气,虽不至颓败,但还是隐隐透着些许哀怨的情愫。
许久没有吹奏这首曲子了--一世无双》。
上一次,好像是在刹那芳华阵,和那个人的初遇。
唐离进入院门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曲虽毕,但是萧琦玥竟然犹自出神。以前,他嫌少听她吹奏笛曲,除了音杀时的制敌之音,别的时候,她好像一点都不热衷于管弦丝竹的曲调。
“在想什么?”唐离手中拽着两包刚从医馆抓来药,缓缓走进。
被人打断了思绪,蓦地回头,笑了笑:“没,在发呆。”
唐离看着她手中的玉笛,又道:“刚才,在吹曲子?”
“嗯。”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有没有下文了。
“我去给你熬药,你继续发呆吧。”
萧琦玥眉头微蹙,但还是点了点头。少有人敢这样打趣她,但是阿离却是个例外,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流露出少有的人情味。
唐离,是他师傅。
一个看上去永远都像是二十几岁的男子,岁月,在他身上,似乎留不下半点痕迹。
那年,她三岁,他,看上去,二十几岁。
他问她,想不想在唐门立足。
她点头,又摇头。
他不解。
她说,点头是因为知道这里是娘的家,摇头,是因为娘不会再回来了。
他只问她,愿不愿意跟着他。
她点头,答应了。后来,他便成了她的师傅。
自此以后,唐家的人,好像不再漠视她的存在,开始关心她的举动,她的言谈,包括她的成长。
他教她读书识字,教她奇门阵法,教她暗器五行,甚至还教她音杀舞攻。
他在她心中,是神一样的存在。
爹给的曲谱,她看了三年,都无法看懂的文字,他只看了一夜,就能教她吹奏出宫商角徵羽。他,像爹爹一样,无所不能,不对,好像比爹爹更厉害一些。
十岁的时候,她顺利的继承了唐门门主的位置。
那天,她很开心的拉着他的袖子说,原来做门主也没有她想得那么难的,她以为,他也会像她一样高兴的,但是,他却说,要送她出唐家堡,要她去水月派“拜师学艺”。
她很不情愿的,在哭闹了三天三夜未果之后,妥协了。
那年,他还是和初见时一样,二十多岁的模样,不曾改变。
至于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奶声奶气的女娃娃了。
第一次,除了爹娘之外,生出了不舍和挂念。
她抱他,哭的像只大花猫,鼻涕眼泪加口水,一股脑的,都蹭到了他的白袍上。哽咽的唤着:“师傅,我不想离开你。”
他回抱她,嘱咐她:“记住了,你现在没有师傅,你要去水月派,你的师傅是绝尘。”他一字一句说的很慢,但是眼神很郑重,她看的出来,他是希望她记住这些话。
没有再逆他的意思,她点了点头,但是却哭的更加伤心,泪水像掉线的珠子,沾了她一脸,也带湿了他的衣襟。抹了抹鼻涕,又问他:“师傅,那我以后叫你什么?”
他愣了下,随即抚着她的发,淡淡回道:“阿离,你……以后,可以叫我阿离……”
“阿……离?”她学着唤道,“阿离,是师傅的名字吗?”
“嗯。”他颔首回应。
临走前,阿离哄她吃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很苦,又很难咽,然后,他用唇舌,帮她吞下了这颗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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