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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复拥燕脂觅逍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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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山童姥又是颇为赞赏的看了眼慕容复:“不错,那贱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会藏身在她的地盘。哼,待我练功大成又何惧这贱婢!”

    待到了西夏王宫,慕容复熟练的躲过巡逻的卫兵将童姥放在一处无人的院落里,道:“想来如今老前辈已是性命无忧,我们就先告辞了!”

    天山童姥闻言柳眉倒竖,怒道:“怎么?你这就想要走!”

    慕容复皱紧了眉头,“在下感恩老前辈的栽培,但这是你们师姊妹二人的恩怨,与我们无关。如今老前辈处境无忧,也可安心修炼,我与阿脂也就放心了。”

    天山童姥冷笑道:“臭小子!你是恨我刚刚伤了你的小情人?想走,可没这么容易!丫头,你掀开自己的袖子,看一看曲池穴!”

    燕脂闻言,心中一惊,急忙掀起袖子,只见自己的曲池穴处殷殷一个红点,正如乌老大胸口的一样,不由又惊又恨道:“你……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生死符?!”

    童姥怒道:“臭丫头,你一直欺瞒姥姥,还敢来质问我!我这几日功力渐渐恢复,早就觉得不对,后来才发现你呼吸略慢!哼,原是修习了龟息功的缘故!这龟息功本就是李秋水这个贱人的武功,当年师父虽然曾经传给我们三人,但只有她的资质才能学会!你修习这龟息功显然不止十年了,你敢说你与那贱婢没有丝毫瓜葛?!”

    燕脂咬牙不语,知道已经抵赖不得,慕容复见此怒道:“姥姥如此,未免太过强横。”

    天山童姥冷笑,“哼,我这辈子向来强横!你也见过那生死符发作时的样子,若想要她少受些苦,就先去给姥姥寻些活物来!姥姥练功的时候到了!”

    慕容复颇是担心的看着燕脂,便要拉着她的手离开,却又听天山童姥喝道:“将这臭丫头留下!你自己一个人去!”

    慕容复颇是不安,却也只能将燕脂留下。待慕容复离开,天山童姥便冷笑着对燕脂道:“走!”

    燕脂却不愿,道:“姥姥还是静心在这里等着吧,乱走动的话被西夏卫兵发现就不好了!”

    “少来骗我!你是怕你的情郎回来找不到你吧!哼,此人心机颇深,你也敢将一腔深情付之于他!你以为他当真是去给我寻活物了?只怕早就一走了之了!”又见燕脂仍是不理她,恶狠狠的威胁道:“你是不是要姥姥催动了生死符才肯听话!”

    燕脂想起那钦岛主的死状,不由身子一颤,只能起身跟着童姥离开。童姥带着燕脂一路小心翼翼的避开卫兵,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里。

    此时已是暮色四合,白日里天山童姥虽是未曾与李秋水交过手,却也颇为耗费心力,便倚着燕脂沉沉睡去。过得一会儿,突然听到童姥哭道:“师弟……你为何……为何要和这个贱人在一起!你……你当真嫌弃我么……”语气之中满是怨恨,却又不乏柔情,直教人听了心酸。

    燕脂知天山童姥这是做了噩梦,只是过了片刻她便又安静了下来,谁知不一会儿她又挥动双臂,仿佛是在用刀狠狠的刺着什么,嘴里不住的嚷道:“你这贱婢,水性杨花,贪得无厌!怪不得师弟不要你了……贱人!你害我如此,我非杀了你不可!不!杀了你都便宜了你!你对我如此也就罢了,竟还对不起师弟,我绝不饶你……”

    童姥骂得益发的恶毒,但伤痛之情其实更胜于愤恨,燕脂听了也不禁代她难过,只是她骂声越来越大,燕脂生怕招来了西夏卫兵甚至引来李秋水,连忙将童姥摇醒。

    童姥却不知梦到了什么,双目一睁满是凶光,接着双手如电掐住了燕脂的脖子。燕脂只觉喉咙一紧,耳中听到童姥恶狠狠的骂道:“贱婢!我决不饶你!”燕脂知童姥是将自己当做了李秋水,奈何她实在挣脱不得,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燕脂再次睁开眼时,只觉浑身冰冷,不由瑟瑟发抖。而眼前一片漆黑,燕脂连喊了几声童姥和慕容复却又没有回应,不由心中一沉,她站起身,伸手四下摸索,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手指触及之物冰冷彻骨,轻轻一抹便是一丝湿意,自己竟然置身于冰窖之中!此刻,她才依稀想起,原著中天山童姥为了躲避李秋水便是藏身于西夏王宫的冰窖里。可是为何童姥却不在?难道这冰窖中只有她自己一人?

 39暗室萌心天地知

    慕容复不敢随意杀掉一名西夏士兵给童姥去练功;只因西夏王宫守备森严,每天十二班卫兵轮流值岗,每班九十六个人,分为三十二组;人人皆有口令腰牌,少了一个人都会很快被发现,势必会引起严密的排查。

    慕容复熟门熟路的穿过西夏王宫的几座大殿;躲避了来往巡视的守备,直奔御花园。御花园中养有鸟兽,就算是少了一只一时也不会被人察觉。

    然而当他悄声蹑步的提着一只死鹤回到那处院落;却已经不见了燕脂与童姥的身影。慕容复心中不安,掠上屋顶;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模一样的宫殿檐角,西夏虽不如大宋,但皇宫占地之广却并不逊色,叫他如何能找到藏身于其中的燕脂与童姥,此刻他实在忧心燕脂的安危,原本对童姥指点他武功的几分谢意也被怒意所替代。

    慕容复跃下屋顶,正凝思该如何去找到童姥与燕脂,忽觉一阵劲风袭来,慌忙侧身躲在一块石碑后,险险避过却仍是被削掉一缕头发。

    只见不知何时,李秋水已经站在了他斜前方。“哼,顺着血腥气,果然寻得到师姊!小后生,我师姊去哪里了,快快招来!”紧接着左手拍出,右手横带,掌风曲直如意,竟是绕过了石碑向他袭去。

    慕容复连忙运起斗转星移,这才将那掌风化解。李秋水冷笑道:“小后生武功着实不错!不过你还是太年轻,如何斗得过我。师叔看在你师父的份儿上实在不想取你性命!还不快快将童姥所在告诉我!”说着手掌一伸又是要拍出一掌。

    慕容复倏地向后跃开,叫道:“且住!晚辈多谢师叔手下留情!你我二人并无怨仇,在下实不愿与师叔为敌。晚辈亦是要寻童姥,你我非敌是友,晚辈愿与师叔合作。”

    李秋水面上一寒,“漂亮的女人向来爱说谎话,男人也是一样。你以为你能骗过我?”

    慕容复连忙道:“晚辈与师叔合作乃是为自己打算,一来童姥掳走我爱妻,还在她身上种下生死符,晚辈不得已才为她得罪师叔。二来,先师生前本就命晚辈前来寻师叔。”

    李秋水一怔,痴然道:“你说什么?师兄他……他临死还念着我?”

    慕容复取出那幅画卷细细展开来,李秋水只见画卷之中的美人巧笑倩兮,眉目动人,那妙笔丹青自然是师兄的手笔,不消细看也知定然不会是天山童姥,心中又是怅惘又是欢喜,接着长袖一拂便从慕容复手中将画卷收入袖中,眸中更添了几丝得意,问道:“这幅画,师姊可曾知道?”

    见慕容复摇头否认,李秋水朗声大笑,咬牙切齿道:“好!咱们这就去找到她,叫她亲眼看看师兄临死前念着的人到底是谁!”她双眸微挑,含情脉脉的看了眼慕容复,点点头,“小后生倒也是个痴情人儿,师叔自是信你了!”她向来偏爱俊秀少年,见慕容复相貌隽朗都丽,也数次手下留情,此刻看他自是越发的喜爱,便道:“那少女是你的妻子?”

    慕容复面上微微一红,低声称是,又接着道:“为了抓紧时间,不如我与师叔二人分兵两路各自去寻。”

    李秋水点点头,“好!不过师姊武功虽未曾完全恢复,却也不差,你若遇上她,只怕投鼠忌器,奈何她不得。我将这手‘寒袖拂穴’传给你,待你制住了他,却万万不可取她性命,我还要好好折磨于她!”

    这寒袖拂穴亦是出自逍遥派,他如今有北冥真气打底,学起来更是事半功倍。随后,两人各自散开,慕容复知童姥定会去寻新鲜的活物来练功,想来不是要去御花园就是御膳房,二者之间显然更可能是御花园,但若要他守株待兔又实在难以安下心来,便又想,以童姥的谨慎定是藏匿在最隐蔽的地方,他于这西夏王宫颇为熟知,思量片刻后便径直往冰库而去。

    西夏皇帝向来仰慕宋朝的文明,听闻宋朝皇宫有冰库,夏日可饮冰露祛暑,便也跟着效仿在皇宫内建了一座三层的地下冰窖,此时已是冬日,冰窖决计无人看管,确是藏身的最好去处。慕容复思量半晌,仍是决定去闯一闯。

    待他进了冰库只觉寒气极盛,目下一片漆黑,他摇开火折子,霎时之间,只见火光映在冰块之上,刺眼闪耀,如在白昼。慕容复在第一层冰库内巡走片刻见并无有人,又下到第二层,仍是遍寻不见,到底不甘心,又下到了第三层,只见三层冰库一模一样,毫无不同,他心下不免失望焦急,正待转身离开,眼角却瞥到一方寒冰后面透着一缕黑发青丝,不由心中一沉,急忙奔过去。寒冰之后一个纤细的身影团成一团,满身已是结了一层寒霜,只看一眼他就知那定是燕脂。

    他蹲□触手之处又冷又硬,慕容复只觉自己从未这样的焦急和害怕过,只怕自己来的已经太晚,若是燕脂已经……他竟是一丝也不敢想。只能颤抖着双手,急忙运起北冥真气为她暖身,又小心翼翼的扳开她蜷缩于胸前的手臂,直到摸到她胸口还有一丝微微的发热,终是不由松了一口气。

    慕容复将燕脂抱在怀中,与她双掌相抵,暗暗运起内功为她暖身,此刻才方觉得失而复得的喜悦,亦是无瑕再顾忌此刻若是童姥突然出现,自己又该如何抵挡。

    火折子的火星越发的黯淡,终是扑的一声熄灭,冰库内便又归于黑暗。慕容复感到燕脂的身子渐渐回暖,不由低低的叹了口气,又继续凝神为她运功。也不知过了多久,燕脂渐渐苏醒了过来。她脑中犹是昏昏沉沉,只记得自己被童姥关在冰窖之中,此刻却发觉身子渐暖,也感觉到年轻男子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耳边,不由悚然一惊,想起了原著中童姥为了让虚竹破戒,竟是在睡梦中将银川公主送至他身边。燕脂不知童姥到底要对自己如何,若是找人来玷污她的清白,她如何能够束手待毙。

    燕脂此刻脑中一片混沌,但心里却是又恨又怕,暗暗将内劲凝于指尖。当下一片漆黑,她周身犹是僵硬,武功也寻常,一旦被发现便只能任人宰割,心底也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勉力抬指循着那人胸口的膻中穴点去,然指尖还未触及却已被一双手紧紧握住,“阿脂,是我!”

    那一声犹如黑暗之中的一缕阳光,燕脂怔忪之下,先是心中一喜,随即便后怕的扑入他怀中,“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慕容复心中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便也将燕脂紧紧搂在胸前,低声道:“幸得老天让我来的还不算晚。”

    燕脂静静伏在他的怀中,幽幽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慕容复道:“我找了许久,见这里偏僻才想着试一试,谁知竟寻到了你。”

    燕脂此刻周身渐暖,脑子也渐渐清明起来,心中有一个思量了许久的念头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你是不是早就想起来了?”

    慕容复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燕脂却已经低声道:“我之前早就有些察觉了,却总归是难以确定。你不记得事情了以后,我在嵩山小院里从未和你说过我爹爹的事情,那日在擂鼓山,你却知道要带我去找爹爹医治。你又对西夏王宫如此熟悉,你……你从前常常来这里是不是?否则又怎么会猜到童姥竟藏匿在冰库之中……还有,那一夜,我李师叔他虽然疯癫却从不无的放矢,他唱那些唱词就一定别有深意,我当时就知道其中许是有什么机窍……后来,他给了我一张纸条,可当时遇见了丁春秋就没有来得及看。但我知你与家臣们联系,向来是靠信鸽,那纸条想必就是李师叔无意间发现的。白天你走后,我守着童姥一人,便将纸条打开了……”

    慕容复心中一坠,揽着燕脂的手臂不由一紧,急切道:“阿脂,我不是要瞒你……”

    燕脂却觉得心碎欲裂,垂泪怨道:“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冰窖内一片黑暗,慕容复看不清燕脂的面容,却能感觉到胸口的湿意,不由满是怜意的伸手摸了摸她微凉的脸颊,“阿脂,我确是都想起来了。我如今所言绝无半分虚假,我从前……从前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而活,却从没有快活过一天。我真正想起所有,是你和大哥一起失踪的那一夜,那夜我去寻你们,却在路上遇见了一众武林人,说我害死了他们的掌门……”

    此事燕脂却初次听闻,不由大惊,“是秦家寨?还是青城派?难道是伏牛派?”那时他毫无半分武功,遇上这些仇家岂不是危险至极。

    慕容复摇了摇头,“不,是昆仑派的。我那时全无抵抗之力,本以为必是要任人宰割,却被一个黑衣人救了。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姑苏慕容氏以兴复大燕为终生之志,生子如你实乃老夫一生的耻辱!’”

    慕容复虽是复述,然语气之中亦是不免自伤与愤恨。燕脂亦是心中一酸,不由紧紧抱住他的身子,想要安抚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容复接着道:“我那时只觉得仿佛心口被狠狠撞了一下,那些关于复国的记忆便都入潮水般涌了进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爹他竟然没有死!他瞒得如此紧,连母亲都不知道,他难道不知母亲正是为了他才悲伤过度撒手人寰!?至于江湖上的那些事,自然也都是他下得手,冤仇却要我来承担。甚至……他明知我武功全废,却仍是杀了何掌门,引得昆仑派与我结仇……他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复国’二字。我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

    燕脂默然无语,片刻后道:“那……那你还是要复国吗?”

    慕容复叹了口气,“我再不愿背负这个包袱,那一日我听到包三哥与风四哥对公冶二哥说的话之后,才发现原来不止我一人觉得复国的枷锁太过沉重。只是……邓大哥却不肯,你既是看过那纸条,可还记得纸条中写了什么?”

    “是悲酥清风的配方……”燕脂伏在他怀中,一样样数:“蛙毒、乌头……毒蝇蕈、旱莲草……”这才反应过来缺了克制气味的七虫草,这意味着什么,不由得叫她欢喜。

    慕容复紧了紧手臂,道:“我后来才知道原来,我失忆的这段时间,我爹与邓大哥仍在为复国做准备,邓大哥要悲酥清风的配方,我便故意没写上七虫草。阿脂,我心中实是对‘复国’二字生厌,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只是我还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清楚,我知你其实不希望我想起那些事……你其实很讨厌复国的我罢?我还记得你从前曾经说过,似我这样人是不会懂你的……”

    “我……”燕脂摇了摇头,脸上微微泛红,道:“不是的,那时是我……我不懂事!”那时她又何曾将他挂在心上。“我确是不希望你复国,只是因为我心疼你,我只怕你有一日承担不了这样的责任……”她如何忍心看他落得那样的下场。

    慕容复心中不由一涩。他从小只有父母严厉的教训,却没有疼爱,有表妹的倾情眷顾,却没有人懂他,天幸他如今有了燕脂。两个人心中再无隔阂,紧紧抱在一起,即便是寒冷的冰窖,心里也暖暖的犹如春天。

    两个有情人相拥在一起,从单纯的取暖渐渐生出了几分亲昵。也不知是慕容复先低下了头,还是燕脂先仰起头,亦或是两人都情不自禁,唇齿之间已是温软的甜意,从羞怯青涩而又小心翼翼的舔吻,渐渐变成了灼热深情的吮/吸深/吻。

    燕脂的全身本是冰霜,此刻也已尽化作了湿薄,紧紧贴在慕容复的怀中,几乎没有丝毫的相隔,所谓温香软玉莫不过如此。他慕恋垂青的女子,此刻就这般娇娇微微的伏在他怀中,慕容复不由喉头微哽,低低唤了声,“阿脂……”

    燕脂此刻也是手足发软,被吻得有些晕晕沉沉,听到他低声轻唤亦是情动,轻轻嗯了一声,却不知这般轻吟娇/啼,煞是勾人。慕容复强自忍耐,不忍如此轻薄她,想要将她推开,然冰室内寒冷刺骨,燕脂一离开他的北冥真气便被冻得瑟瑟发抖,慕容复又连忙将她偎在怀中不再推开,一时间只觉又是快活,又是难熬。

    燕脂亦是清楚慕容复犹在忍耐,还记得那日他为自己针灸时就曾说过,绝不可轻薄于她。慕容复受诗书礼仪教导,对她虽是眷恋甚浓,于最后一步总是执之以礼。燕脂却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此时只觉得两人情浓,接下来的事情也是自然而然的,便忍不住主动将面颊贴上他的。

    两人呼吸只在寸余之间,慕容复的手忍不住在燕脂纤细的腰间摩挲,燕脂觉得发痒,身子不由得微微发颤,气息亦是急促,引得慕容复又是情动难抑,那腰间的衣带便也不知怎地就被挑开了,触手之物从微湿的薄衫变成了柔腻的肌肤,只觉轻怜密/爱,竟无厌足,终是又低下头深深的吻了上去。他于梦中亦曾想过这般旖旎之事,然此刻却又恍如梦幻,竟是有些分不清此刻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二人缠在一处,肌肤相接,温柔旖旎,四周皆是寒冰,燕脂紧紧偎在他温暖的怀中,竟是片刻也不得相离,到了缠绵尽处便只盼这一生都再也不要分开才好。

    待情/潮/欢/爱过后,慕容复摩挲着燕脂光裸的肩膀,只觉满心怜爱又是爱不释手,忍不住轻轻印下一吻,燕脂轻吟一声,娇柔婉转,听在慕容复的耳中又是情难自抑。

    二人相依相偎,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是坐起身来。慕容复搂着燕脂,与她额头相抵,柔道:“阿脂……我觉得……刚刚是我这辈子最快活的时候。”语气之中显是满足和愉悦。

    燕脂亦是如此作想,低低嗯了一声。两人在黑暗中慢慢摸索着穿好衣裳,彼此间肌肤相亲,又是免不了一番耳鬓厮磨,柔情蜜意。

    火折子虽然已经熄灭,所幸慕容复还记得来时的路,牵着燕脂总算走出了冰库。二人这才发现已是月上中天,想起冰窖中呆了这么久,慕容复亦是面上微红,然此刻才看到燕脂衣带微乱,肌肤莹白却透着几分妩媚的粉意,乌蓬鸦发凌乱的散下几缕发丝垂在耳边,眼波盈盈不胜娇怯的模样,只觉心中满是爱意,几乎忍耐不住,只得执起她的手凑到嘴边轻轻一吻,才算解了怜爱之渴。

    在冰库中四下漆黑,燕脂倒也不觉羞赧,此时于月光下面对慕容复的目光却是羞不可抑。

    慕容复微微一笑,牵着她一路小心避过几个守卫,左拐右转的终是走到一处屋门,掌下微微用劲,那锁便松松垮垮的断开慕容复推开屋门,只见此间殿内夜明珠高悬照耀,雕廊画柱,显然不是一般的地方,屋内两架高大的木柱上则挂着红艳艳的喜服。

    燕脂犹在发怔,慕容复却已是拉着她径直走到那嫁衣前,只是一抽,那喜服便如一只火凤一般从立柱上飞了下来。

    “阿脂,我曾说过定要娶你为妻。从前,我抱着复国的念头,只想着总要让你做了我的皇后才不算委屈你。只是如今我已不再有那个虚无的目标了。这是预备给西夏银川公主与吐蕃王子婚礼所用的嫁衣,我给不了你皇后的凤冠霞帔,只能给你这公主的嫁衣,你可愿意嫁给我?”

    燕脂看着手中精致的嫁衣,眼眶温柔,水眸盈盈,心中却满是欢喜,嘴角微扬,大声答应道:“我当然愿意。”

    燕脂在偏殿换上了嫁衣,镜中的女子一身火红的长裙,面上尽是幸福的喜意,想到慕容复此刻在另一边定是也换上了喜服,却不知是什么模样?

    她走到大殿,只见慕容复一身锦缎贴身的红袍,头顶羊脂白玉的幞头,身子挺拔,雍容清贵,见到燕脂眸中亦是含情,看得燕脂面上发烧,她又见慕容复提笔写着什么便也走过去,才发现是金纸黄绢的婚书,上面写的正是自己与他的名字。

    “阿脂,如今我虽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但该给你的我绝不会忘。待我们回去,面禀了岳父,定要在姑苏给你补一场体面的婚礼!”

    燕脂心中满满涨涨的,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两人四目相对,执手诉情,心中除了欢悦再无别的。

    就在这时,猛然听到一声苍老的喝骂从门外传来:“好啊,原来你们这两个狗/男女躲在这里!”

 40万事成空皆已悉

    来者正是天山童姥。她之前倒并未想要冻死燕脂;只是在去御花园捉鸟兽的时候,竟险些被李秋水发现。当时李秋水正在用“传音搜魂大法”搜寻她的踪迹;为了逼出她的踪迹;更是好不阴险的说着自己与无崖子当年海誓山盟的情话;惹得童姥又是嫉妒又是愤恨。也亏得她如今功力恢复了两成;能够不受那传音大法的蛊惑,否则也只能束手就擒。

    她一路东躲西藏;却也恰好来到了此处,便正巧见到燕脂与慕容复二人璧人一般相对而立,一时又勾起了几十年前自己眼睁睁的看着李秋水与师兄相依相偎的样子;怎生没有怒火。慕容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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