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繁衍计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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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樱井，我喜欢你。”
　　　　
　　　　第四十七章
　　　　
　　　　“你呢……？”
　　　　黄濑看着眼前的少女，觉得自己的心跳或许有些太过剧烈，剧烈到了让他有些担心，会不会被对方听见的地步。他想捂住胸口，又怕这个动作会显得太过于傻气。
　　　　他看见阿婵微微瞪大了眼睛，似乎是觉得他的表白来的有些突然。
　　　　突然吗？
　　　　见她这么觉得，黄濑的情绪便忍不住跟着她往一个方向去想。
　　　　然后觉得，好像也是有点突然……
　　　　毕竟……她昨天才遭遇了那么糟糕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明明刚才还觉得，这时候是告白的最好时机，但现在，他又觉得自己挑选的时候实在是烂的不能再烂。
　　　　更何况——对方长久的沉默和思考，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表明了态度。
　　　　“呜哇！”
　　　　黄濑凉太深深的吸了口气，试图挽回一点什么：“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我没有勉强小樱井的意思。”
　　　　“……就算，就算小樱井拒绝也没有关系。如果小樱井需要的话，我还是会陪着你。”
　　　　眼前的少年，神色恳切真挚。阿婵经历过很多段感情，虽然始终理解不了人类这种复杂微妙的情绪，但她能够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人，一定很喜欢自己。
　　　　这种喜欢就意味着，她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也许都可以随意的得到他的生殖细胞。
　　　　按照她一开始所制定的“交往——分手——再和另一个小白菜交往——采摘——分手”的计划，阿婵原本是可以答应他的——如果她没有在之前答应赤司的话。
　　　　而赤司的基因，系统给予的评价，是第一优先。
　　　　于是黄濑便看着对面的少女，眉眼间显出了些微的茫然。
　　　　“我不知道。”
　　　　她迟疑的咬住了嘴唇，露出了困扰的神色。
　　　　“我……很喜欢跟黄濑君在一起。但是我现在分不清那算什么……所以我不能给你答案。”
　　　　她这么一说，又好像并非彻底的拒绝，黄濑忍不住的追问道：“……为什么分不清？”
　　　　阿婵顿了顿，她开始在脑海中的人类资料中翻找能够说得过去的理由，最终斟酌道：“……我不知道。我之前，就算是一个人住在家里，只要一想到，爷爷奶奶虽然不在身边，但只要我回去，他们就会陪着我，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可是现在，他们都不能再陪在我身边了……”
　　　　“参加完奶奶的葬礼回来后……我就觉得，一个人太难受了……”
　　　　“又孤独，又寂寞……我不喜欢每天睁开眼睛，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声响的感觉……”
　　　　“所以我想有人陪我。”
　　　　“黄濑君陪我，我很高兴……我非常高兴。可是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我喜欢黄濑君，还是因为……我只是太寂寞。”
　　　　“……对不起。”最终，阿婵仿佛自己也非常为难的咬住了嘴唇：“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自己的感受，所以……现在还不能回答你。”
　　　　其实她觉得自己的话语非常混乱，但她也知道，人类有时候，似乎觉得这种很难说清楚的逻辑，反而才最为可信。
　　　　黄濑显然也是如此。
　　　　因为每个人，都会自行去理解那些话的意思，然后脑补出一个，自己能够接受的理由。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微微弯下了腰，将看起来颇为混乱的少女抱在了怀里。
　　　　他小心道：“……那么，我还是有机会的，对吧？”
　　　　“……嗯。”
　　　　“那么……我们还是朋友吧？”
　　　　“……当然。”
　　　　“你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没有关系。”少年顿了顿，“在你没有正式和别人在一起之前，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陪着你。”
　　　　阿婵这才终于轻轻的笑了一下，回抱住了他：“谢谢你。”
　　　　她安静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可是黄濑君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这一点我非常清楚哦。”
　　　　而拥抱不管再怎么温柔，最后也总有分开的时候。
　　　　他们一起坐下吃早餐的时候，黄濑总是忍不住的去看她的侧脸，担心她会露出哪怕一丝勉强的神色，又或者是在求证她在和他一起的时候，表情有没有产生变化——他实在担心在他表白之后，会有什么美好的东西消失不见。
　　　　但阿婵的神色非常平静，而且每一次，她都能抓住他的视线，然后转过脸来，朝他微微一笑。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呢？”在被抓住了好几次后，少女终于忍不住带着些许疑惑，发出了轻柔的询问，但她却并没有让黄濑解释，“黄濑君看起来好不安啊。”
　　　　少年下意识的便矢口否认道：“才没有那回事。”
　　　　但阿婵凝视着他凝视了片刻，却朝他伸出了手：“那么，要牵手吗？”
　　　　“……诶？”
　　　　“嗯，因为我有点不安，所以……想要牵着黄濑君的手。”不安的那个，明明就不是她。
　　　　但她察觉到了他的焦躁，可是却什么也没有说破。她伸出手来，就像是在说：“我不会逃开你”一样。
　　　　“我听说，体温能让人很快的镇静下来。等下就要去见律师了呢，感觉……稍微有点紧张。”
　　　　她看着他，那澄澈的眼眸，和殷切的眼神，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够狠心拒绝。
　　　　“可以吗？黄濑君？”
　　　　而黄濑凉太定定的望着她，望了半晌，终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
　　　　他皱起了眉头，露出了完全放弃了抵抗的神色，“果然……连挣扎都没有办法了啊……”
　　　　这种感觉其实有点奇怪。
　　　　因为黄濑无法准确的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
　　　　之前他们是朋友，但现在……他们可以牵手，可以接吻，可以做……任何情侣之间的事情，但是，他们并不是恋人。
　　　　特殊的朋友……？
　　　　因为阿婵现在很需要有人陪伴，所以，希求他身体的安慰……？
　　　　等等这样不就是炮友了吗？！
　　　　他和阿婵之间，总要比单纯的肉体关系，更稍微走心一点的吧！？
　　　　……总感觉……
　　　　吃过早餐，和阿婵一起收拾餐桌和洗碗的时候，黄濑看着身边的少女，心情复杂的想道——总感觉，输的一败涂地了呢。
　　　　这种复杂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他陪在阿婵的身边，然后一起出门，去律师事务所找那位名叫朝日奈右京的律师的时候。
　　　　要应对大人了。
　　　　这个事实，让少年不得不振作起了精神。
　　　　……
　　　　他们在一栋看起来便很高级的写字楼里，见到了朝日奈右京。
　　　　这个男人居然是朝日奈风斗的哥哥。
　　　　黄濑觉得自己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件事情，他绝对无法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虽然眉眼之间仔细看去，的确颇有几分相似，但右京和风斗的气质神态，却完全不同。
　　　　朝日奈右京有着一头浅亚麻色的头发，干练的露出了光洁的额头，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显得斯文又沉稳，而镜片后的蓝色眼眸，像是天空一样蔚蓝，又像是海洋一样明丽，带着亲切的笑意，看起来便有一种让人安心和忍不住想要信任的感觉。
　　　　那种成熟男人才能拥有的英俊和帅气，非常的吸引视线。
　　　　“两位好。”
　　　　即便对方只是两位国中生，他依然露出了尊重的微笑。虽然那大概是业务专用的礼貌性笑容，但不可否认的是，那的确极具亲和力，“我是朝日奈右京。”
　　　　而当他看见阿婵的时候，虽然家中就有一个正在活跃的偶像，并且在生活中也见过许多美人，可朝日奈右京也还是微微愣了一下。
　　　　“你好。”少女温温柔柔的回应了他，“我是樱井婵。这是我的朋友，黄濑凉太。”
　　　　她的一举一动，都因为那极其出众的美貌，而令人移不开目光。朝日奈右京看着她垂下了眼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支笔来。
　　　　那支笔……
　　　　他顿了顿，想起自己家里，那位令人颇伤脑筋的弟弟——风斗似乎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
　　　　又或者说……这就是风斗的那一支？
　　　　右京一边这么思索着，一边听见少女说：“……我想和现在的事务所解除合约，并且索要赔偿。因为……”
　　　　阿婵顿了顿，神色间露出了一个少女在遇到这种事情时，所会表露出的恰到好处的羞耻与为难，“理由和证据，我都录在这支笔里了。”
　　　　右京其实之前就已经听风斗说过，关于会把他的联系方式交给这名叫樱井婵的少女的原因——是因为令人无法信任的经纪人安排了一次她和导演的单独见面，因为不安，才收下了律师的联系方式。
　　　　而此刻，既然她真的来找他了，那么也就是说……
　　　　她的确遇到了她所担心发生的事情。
　　　　这其实不是个很困难的案子，因为录音笔中录下的东西，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好辩驳的地方了。
　　　　而大概是出于对风斗的信任，又或者是朝日奈右京看起来实在非常可靠，阿婵几乎没有怎么犹豫的，和他谈了一会儿后，便全权委托他成为了自己的代理人。
　　　　送走了阿婵和黄濑后，右京皱着眉头，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发送了一条短讯给风斗。
　　　　正在工作间隙休息的少年略有些疲倦的趴在化妆台上，听见手边的手机微微一震，他随手拿起，漫不经心的点开了短信，然而扫完了内容，少年几乎立刻坐直了身子，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
　　　　电话那头，便传出了阿婵轻柔的声音：“风斗君？”
　　　　“你去找右京哥了？”风斗抬起脸来，看见自己面前的化妆镜里，眉目精致的少年眉头紧皱着，“喂，你没事吧？”
　　　　
　　　　第四十八章
　　　　
　　　　演艺圈，据说是能接触到更多潜在基因优良者的地方。
　　　　但很快，阿婵就发现，大家所说的“基因优良”，指的大概是他们的外貌基因——可这是康斯特人最不需要的部分。
　　　　强大，健壮，才是她所寻找的目标。
　　　　在确定了这一点后，阿婵对于演艺圈就没有多少兴趣了。所以碰上这种事情，她非常干脆，几乎毫无顾忌的，便要求解除契约。
　　　　要知道在演艺圈里，就算是事务所方面的责任，但艺人反应如此强硬的话，业界基本上都会给予颇低的评价，而名声大受影响。因此许多艺人都为了前途，不得不选择隐忍和解。
　　　　可是阿婵并不在乎这一点，所以她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考虑，如果以后还要继续这份工作的话，和自己的事务所对簿公堂这件事情，会对自己的演艺生涯造成多大的影响。
　　　　作为律师，右京也跟她谈起过这一点——他非常负责，因此将所有可能造成的后果，都一一为她分析。大概是因为，不希望自己的委托人出现事后后悔的情况——
　　　　而阿婵完全没有忌惮的意思。
　　　　这一点，右京也有告诉风斗，因此他在电话里问道：“喂，你以后准备怎么办？”
　　　　尽管他只和阿婵合作过那么一次，但是那一次，也已经足够让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了，而她的演技，也足够获得他的认可。
　　　　那部电视剧因为是非常有人气的漫画改编，所以非常受到期待，如果能够演好的话，风斗认为，那一定能让他更接近自己的梦想——成为演员的梦想。
　　　　所以他比之前更加认真的准备，并且第一次，在没见面，不认识的前提下联系了阿婵。因为那时候，她的名字听起来，就像是个除了脸外什么都没有的花瓶。
　　　　她长得越是美丽，风斗就越是担忧。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自己努力奋斗，同伴却毫不在意的拖着后腿的情况，更让人心塞了。
　　　　但是，风斗很快就发现，她的剧本上，划下的重点和记下的笔记与分析，完全不比他的少。她对于角色的理解，对于情节转折的揣摩，也要比他来得更加深刻和细致。
　　　　那时候她所录下的视频，现在依然一个不少的留在风斗的手机里。他才不会承认，为了更好的复习她所说的情节理解，他听了好几遍视频，把她的话一字不漏的抄在了纸上。
　　　　而且她的演技——也几乎要比他之前见过的所有艺人，都要来的厉害。
　　　　这么有天赋，而又这么努力的人……
　　　　如果因为这种事情，因为这种事情而从此消失在演艺圈里的话，那也太可惜了。
　　　　“以后怎么办……”阿婵似乎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她迟疑而轻柔的“嗯……”了一声后，反问道：“什么怎么办呢？”
　　　　“就是说……你啊，还会演戏吗？”
　　　　阿婵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看见黄濑在一边，正一脸担忧的皱着眉头看着她，便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拉住了他的手。
　　　　少年宽大，温暖的手掌，比起女孩子来说，略显坚硬，因此令人倍感安心。
　　　　不过，对于少年来说，少女温柔柔软的手，很多时候也能给予他们莫大的安慰——黄濑的神色看起来，就松缓了不少。
　　　　安抚好了黄濑，阿婵这才对着手机轻柔的回答道：“演艺圈……跟我想的有些不大一样。”
　　　　她说的不大一样，和风斗理解的不大一样，大概也不大一样。
　　　　风斗觉得，和从小就在演艺圈里活跃的他不同，她是国中才试着进入的。也许她之前只是天真浅薄的觉得，这是个光鲜亮丽，只要努力认真，就可以成功的地方。
　　　　但从没想过，繁花似锦的表象下，还藏着如此之多的污泥浊垢。
　　　　“我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留在这里……”阿婵心想，她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突然冒出一颗小白菜来。“也许……嗯，还和以前那样，偶尔兼职当当模特。但是重心，会转移到学生这个身份方面吧？”
　　　　听她这么一说，风斗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便突然温柔了下去：“……难过吗？”
　　　　“还好……？”
　　　　阿婵并没有察觉到他这样的温柔语气有多难得，她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黄濑。金色头发的少年并不知道她在和对方说些什么，便露出了一个有些呆萌的疑惑神色，“？”
　　　　阿婵看着他，笑着回答道：“因为有很多人都陪着我。像是黄濑君，还有风斗君你……因为你们都很担心我关心我，所以我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我以后回不了演艺圈的话，那也没有办法。不过，我觉得，说不定上天让我到演艺圈里来一趟，就是为了认识风斗的，也说不定呢？”
　　　　“……哈？”
　　　　“咦？有什么不对吗？”
　　　　“……你……”
　　　　化妆台前的少年抬起眼来，毫不意外的在镜子中看见了自己涨红的脸。
　　　　——正常聊天的时候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未免也太犯规了一点吧！？
　　　　但是，电话那头的人却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风斗君很努力，又很认真……以后的话，一定会走的更远的吧？”
　　　　“唔……”朝日奈风斗看着镜子里的少年，那被猝不及防的直球给打的略有些狼狈的神色，干脆背过了身去，眼不见心不烦。他猛地提高了音量，语句的音调，像是为了掩饰什么，顿时浮夸了起来。
　　　　“那~么~既然你这么说了的话，我以后可是会继续找你的——关于剧本啦，演技啊，工作上的牢骚啊之类的事情。”
　　　　“就算你累得不行，烦得要命，说不定还觉得好嫉妒——都不能拒绝我，知道吗？因为是你自己说的——我啊，可是上天赐给你的宝物嘛。”
　　　　“啊啊，能认识我这样的人，可是你的幸运，你要好好记住这一点才行。所以说啊——绝对不允许拒绝我。”
　　　　这样骄纵又傲慢的话语，总是容易引起人们的反感，可是电话那头的少女，却只是传来了一声轻笑，“好的。”
　　　　直到电话被挂断，那带着轻柔笑意的声音，似乎还在风斗的耳边，萦绕不去。
　　　　他……见过她温柔的打着电话的样子。
　　　　她会微微朝着手机那边侧过头去，披散在身后的乌黑长发，便会垂落在肩头。她会垂下那纤长的睫毛，遮住那双明丽清澈的眼睛，眼神便显得有些朦胧迷离，而显出些许媚意来。
　　　　她柔软的唇边会带着轻微的笑意，然后发出轻柔婉转的声音——
　　　　“……风斗？”
　　　　“风斗？”
　　　　“——风斗！！”
　　　　“！？”突然回过神来的风斗瞪大了眼睛，抬起头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队友们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咦……真少见啊。风斗居然走神成这样。”粉色短发的森岛永远好奇的凑近了他，“队长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难道在想女朋友吗？”
　　　　朝日奈风斗迅速的反应了过来，他毫不客气的立刻反击道：“……我看是你最近想要女朋友了吧？永远？”
　　　　“好了，好了，”眼见着他们可能又要闹起来，队长瑛一郎拍了拍手，制止了他们，“马上就要上台了，风斗，你准备好了吗？”
　　　　“……啊，”风斗顿了顿，他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将它锁进了抽屉里，“嗯。”
　　　　而阿婵和黄濑同时缺席了一天，这个事情也在学校里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他们原本就是学校里的话题人物，而且还有不少八卦绯闻，如今居然一起缺席，虽然没有证据，但不少人都觉得——这两人同时缺席，绝对不是巧合，没准是一起约会去了？
　　　　而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无穷无尽，他们脑洞越开越大，消息最后越传越离谱，连因为樱井婵怀孕了，所以黄濑带着她私奔了的事情都有。
　　　　赤司当然不会相信这种绯闻八卦，但是……黄濑和阿婵同时缺席的事情，也让他不得不在意。
　　　　但以他现在的立场，他也只能在篮球馆里，以篮球部副部长的身份，去询问桃井五月——她毕竟是阿婵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
　　　　而除他以外，也有不少人知道这一点，所以青峰，灰崎，虹村，几乎都来问了一遍。
　　　　可是这件事情，阿婵也只是在早上跟桃井五月打了个电话，说她今天有些不舒服，大概不会去学校，让她不要担心。桃井也不知道，为什么黄濑会同时缺席。
　　　　“也许……只是个巧合？”粉色长发的少女看着眼前垂眸不语的红发少年，感觉到了一阵莫名的紧张——这种紧张，她之前面对不良少年灰崎和更年长的虹村部长时，都从未有过。“说，说不定……他们只是同时觉得不大舒服，所以……都没来学校而已？”
　　　　察觉到了自己给眼前的少女造成了不小的压力，赤司回过神来，朝着她微微一笑，“……是啊。说不定是这样呢。”
　　　　可是说是这么说，但那不过是为了安抚桃井的不安的罢了。
　　　　……巧合么？
　　　　赤司抬起头来，看向了教学楼。他凝望着阿婵所在的班级的位置，微微蹙起了眉头。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但是，如果没有告诉他，就代表……她并不希望他知道吧？
　　　　既然这样，打电话过去的话，说不定也只会让她感到困扰。
　　　　可是……
　　　　这种【不想让人担心所以什么都不说】的想法，果然不管怎么想，都让人，超级——火大。
　　　　
　　　　第四十九章
　　　　
　　　　第二天正常去上学的时候，阿婵就察觉到了班上的同学们那背着她议论纷纷，可是一看见她，便又立刻闭口不言的情况。她不甚在意，坐好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是一下课，就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说要说明情况。
　　　　而阿婵走在走廊上的时候，几乎像是走在放大版的教室里，来来往往的许多人都看着她露出了微妙的神色，然而当她转过视线，他们却又统统低下头去，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弱者。
　　　　她平静的这么评价完，站定在了老师办公室的门口，拉开了门。
　　　　许多老师都在里面忙碌着，而年级主任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此时，他面前已经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金色短发的少年低着头，正一脸无奈的听着训斥，大概是听见了开门声，他和年级主任一起转头看向了门口，在瞧见阿婵的时候，黄濑几乎立刻冲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阿婵看起来便也像是忍不住一般的，回以了他一个微笑。
　　　　年级主任眼睛并不瞎，所以他板着脸拍了一下桌子，黄濑这才收回了视线，继续辩解道：“……嘛，是真的啦，老师。我昨天真的是身体不舒服，才没有来学校的——发高烧，躺在床上病的神志不清的那种哦。”
　　　　阿婵慢慢的走了过去，年级主任便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尽管他的神色还是颇为严厉，但语气却不可避免的软和了些许，“……樱井婵，你呢？你也是身体不舒服？”
　　　　阿婵毫无心虚之色的点了点头，“嗯。”
　　　　她垂下了眼睛，用一种极为可怜的神态，细弱的回答道，“……昨天，肚子突然痛得特别厉害起来，就去了医院，然后忘记给老师请假了……对不起……”
　　　　这个社会对于女性，舆论总是要苛刻许多。差点被人潜规则这种事，有时候传扬出去，反而是受害者会被舆论伤得更重，因此风斗，黄濑都觉得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们都是人类，阿婵便参考了人类的处理意见。
　　　　而他们咬定说是刚巧同一天身体不舒服，老师一时半会也无可奈何。
　　　　最终年级主任瞪着黄濑那完全看不出昨天“发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