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繁衍计划-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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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虽然有些难过，但我并不讨厌君麻吕。你也是。迪卢木多。”阿婵微微的笑了起来，“我也不讨厌你。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呢？因为你跟君麻吕一样，和自己效忠之人的女人纠缠不清吗？可是，是我先找到君麻吕的，你也一样——是格兰妮找到的你，不是吗？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也许你跟君麻吕才是无辜的人啊。”
　　　　“……我并不无辜。”迪卢木多却抿紧了嘴唇，单膝跪了下来，“为了自己的名誉而将所有的错误都推给女性是不光荣的。我心中涌动着对格兰妮的爱意，正如那位武士也爱着您一样。怀有这样的心情，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无辜。我的确背叛了自己的君主，无论是否因为格兰妮的禁制，倒不如说，反而是禁制给了我一个借口，让我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我明明已经和心爱之人相守，却又因为所谓的骑士道，漠视了她的感情和想法。只不过是为了令自己的名声纯洁无瑕。这样的我，还贪得无厌的在背叛了君主之后，又想要得到第二次人生……御主，当您看见这样的我的时候，难道不会觉得厌恶吗？”
　　　　阿婵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这种和曾是人类的灵魂深入探讨这种重要问题的情况并不多见，于她而言，这是对于她伪装成人类后，是否充分了解了人类内心世界的一次考验。
　　　　外星人不得不斟酌了许久，才慢慢的说道：“……格兰妮公主，似乎并没有成为英灵。”
　　　　“……是？”
　　　　“这说明，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还未实现的愿望了吧？”阿婵慢慢的解释道：“女人是很难满足的生物。能够令一个女人毫无遗憾的话，那就说明迪卢木多你非常好啊。”
　　　　“你没有伤害她，也没有辜负她。正相反，你不是一直都保护着她，守护着她，即便她任性，骄纵，你也总是顺从她，宠爱着她吗？”阿婵温柔的凝望着青年那有些怔愣的眼睛，“所以，我为什么要讨厌这样的你呢？”
　　　　“虚伪的人不会承认自己虚伪。贪婪的人也不会感到不安。可是你会。”
　　　　“你的品格的确高洁，你的骑士之道也毋庸怀疑。迪卢木多，你是令我为之骄傲的从者，我怎么会讨厌你？”
　　　　“真的吗？”迪卢木多怔怔的看着她，“我令您为之骄傲吗？”
　　　　阿婵习惯性的伸手，柔和下了眉眼，抚摸着他的眉尾眼角，轻声说道：“当然。你是我举世无双的首席骑士。”
　　　　而这世上，显然没有比来自主君的肯定，更令这位英灵感到激动。
　　　　他垂下头颅，握住了阿婵的手，将自己的额头虔诚的贴在她的手背上，哑声道：“能侍奉您，亦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喜悦。”
　　　　
　　　　第149章
　　　　
　　　　如果好感度能具现化的话；　迪卢木多此刻对阿婵的羁绊一定快要抵达满星了。但外星人却在想——她的魔力就是她的灵魂和精神本源，魔力相连就意味着她的灵魂都为自己的从者打开了一条通道。
　　　　如果从者能窥见她过往的记忆的话……
　　　　阿婵决定再也不召唤第二个从者了。
　　　　但在彻底清剿完了这个世界的残余混乱势力后，罗曼医生联系上了阿婵，让她回到迦勒底，前往其他圣杯所在处进行战斗。
　　　　并且——
　　　　罗曼说：“因为对方会召唤出许多敌对从者，所以我们这方的从者也尽可能的召唤一些吧。一般来说一个御主供应一个从者的魔力就颇为吃力了，但迦勒底承担了一部分的魔力供输，所以没有关系。”
　　　　“可是；　”阿婵忍不住回答道；　“……我觉得我有迪卢木多一个就够了。”
　　　　“而且——咕哒子一个人很厉害啊；　完全不需要我的帮助。”
　　　　论及那位48号适配者足以手撕从者的强大战斗力；　即便是罗曼医生都哑口无言：“……是啊，咕哒子她……”
　　　　“所以，我只要在她后面；　做做扫尾工作就可以了吧？”
　　　　但是，长老们却在这时，下达了“先积极配合拯救人类”的计划。阿婵便不得不叹了口气；　从完全摸鱼的状态；　切换到了半摸鱼的状态；　走进了迦勒底的召唤室里；　开始了新一轮的召唤。
　　　　如果要阿婵选择的话；　她最中意的从者，绝对是berserker无疑。
　　　　那只为战斗而怒吼咆哮的狂野姿态，是最符合外星人心中战士形象的模样了。
　　　　——所以；　不管是什么英灵，如果你们能以berserker的名义回应我的话！！！
　　　　虽然一开始并不想要新的从者，但是真正开始召唤起来的时候，阿婵闭紧了眼睛，还是充满了期待和向往。
　　　　她感觉到召唤阵中，爆出了一团白光，但从魔力反应来看——并不是berserker。
　　　　阿婵有些失望的发现，自己面前的英灵阶职，为Assassin。
　　　　不是狂战士，而是刺客。
　　　　……或者说，那身装扮……
　　　　是忍者。
　　　　新的从者站在原地，身披黑色的斗篷。兜帽遮住了他面容，只能看见几缕黑色的发丝，和白皙英挺的下巴轮廓。
　　　　阿婵感觉的到他的视线，自兜帽罩下的阴影中，沉沉的落在了自己的面容上。可是他一动不动，阿婵便也一动不动。
　　　　就这样，新的从者沉默的凝视着自己的御主，过了许久，才垂下了眼眸，微微颔首，语气格外淡漠和简洁的见礼道：“Assassin。”
　　　　但那声音，语气，还有整个人的气质与形态，都让阿婵感到了一阵莫名的熟悉。
　　　　外星人在脑海中飞快的搜查起自己的资料，与眼前的男人一一对比，最终得出了一个准确的结论——阿婵认得他。
　　　　她召唤出了一个，她曾经存在过的世界里的英灵。
　　　　阿婵微微瞪大了眼睛，试探着朝着对方迈进了一步，然后迟疑的伸出了手。
　　　　Assassin一动不动，并未阻拦，宛若默认。
　　　　于是少女轻轻的，拉下了他的兜帽。
　　　　新的从者有着一张极为俊秀的面容。
　　　　黑发，黑眼，神色冷淡清傲。
　　　　他的视线落在阿婵的眼睛里，对视之时，她便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一片深邃的夜空。
　　　　英灵都是从他们最巅峰的时期所召唤出来的。眼前的宇智波佐助，大概正是刚刚与鸣人一起，从辉夜姬的手下拯救了整个世界的时候。
　　　　而忍者世界里的人们普遍早熟，宇智波鼬当年十三岁就已经是双面间谍，所以如今的忍者天才，看起来也不过刚满十九。
　　　　正是处于少年与青年微妙的交界之处。
　　　　年轻，还带着少年特有的意气风发，又已经明白了成年人该有的隐忍不发。
　　　　“……佐助？”
　　　　听见阿婵的呼唤，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一下：“啊。”
　　　　见他这样的反应，少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歪了歪头，求证道：“是平行世界吗？”
　　　　“……”
　　　　佐助没有回答，但这样的态度却显然已经让阿婵得到了答案。
　　　　成为英灵的存在，会从时间的束缚中解脱出来，移动到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之座。她不知道佐助因为什么样的愿望成为了英灵，不过在英灵座上的时候，得到了平行世界的自己所经历过的经验，大概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怪不得被她召唤出来之后的态度如此微妙和奇怪，是因为……算是，其他世界的自己，曾经的恋人？
　　　　“你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吗？”
　　　　明白了他在纠结什么，阿婵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被和自己有关的人所召唤出来？”
　　　　据罗曼医生说，曾经有未来的从者被过去的恋人召唤，并且和过去的自己同时处于圣杯战争之中的混乱局势。
　　　　“不过，如果平行世界的经历让你觉得尴尬的话，就让我们当做是第一次见面好了。”
　　　　“我是八田婵。以后，大概会成为你很长一段时间的御主，还请多多指教。”
　　　　宇智波佐助又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终于以英灵的身份，回应了御主，告知了自己的名字：“……我的真名，即为宇智波佐助。”
　　　　……
　　　　“所以你不是回去了吗。”
　　　　“是呀，但是我还可以再回来呀。”
　　　　“这个世界不是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吗。”
　　　　“是呀，但是我还可以再回来呀。”
　　　　“……”
　　　　“哥哥大人真是冷淡啊，我好歹已经改名成了八田婵了。对待家人就这么冷漠吗？”
　　　　“你根本是自己厌烦了樱井这个姓氏，而且为了捉弄我才改的姓氏吧！这算哪门子的家人啊！”
　　　　“不是啊——”阿婵坐在吠舞罗的窗边，撑着下巴，看着面前的终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是因为哥哥大人太可爱了嘛。”
　　　　一个路过的路人猝不及防的被晃了一下，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绕到了吠舞罗的正门，推门而入，然后被大厅里人声鼎沸的热闹模样给吓了一跳。
　　　　草薙出云无奈道：“……欢迎光临。不过很抱歉，客人，已经没有位置了。”
　　　　自阿婵时不时的在店里出现后，吠舞罗的生意就天天好到爆满。虽说赤之氏族并不靠酒吧的收入为生，但也没有赶走客人的习惯。
　　　　而她的两位从者——迪卢木多和宇智波佐助出现之后，吠舞罗里的女性客人的数量也开始直线激增。
　　　　草薙出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干脆把酒吧生意当做主业算了。
　　　　但想到阿婵出现的时间并不确定，他觉得还是收保护费的生意更加稳妥。
　　　　来自未来的少女说，清理过后的节点，可以从迦勒底随意返回。而她看起来，很喜欢这个节点。
　　　　据说是因为自己的同事十分靠谱，那位48号御主非常给力的一个人就能将其他节点清扫干净，她只需要做些收尾工作就好，因此每天都非常悠闲，跑来吠舞罗捉弄八田。
　　　　她并没有打算掩饰自己对于八田的喜好，但是那种喜欢，究竟是什么样的喜欢呢？因为……
　　　　草薙擦着手中的高脚杯，看见周防尊牵着安娜，从外面回来。而少女抬起了头来，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因为……
　　　　草薙心里想着，她跟尊之间……
　　　　不知道八田有没有发现，虽然他总是被她捉弄的气得跳脚，可是，她却是他现在唯一一个，总算可以正常交流的女性。
　　　　但她和尊之间并不是情侣，她和八田之间也不是。
　　　　草薙无奈的发现，就算他想做什么，也完全无从下手。
　　　　“用完了？”
　　　　周防尊拉开了阿婵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嗯。一看见是周防先生的号码，哥哥大人一下就接了。”阿婵笑着将手中的终端递了过去——那是周防尊的终端。
　　　　也正是因为如此，八田才会毫无防备的接通，然后又被她逮住戏弄。
　　　　稍微和周防尊分享了一下自己的恶作剧，阿婵微微收敛了些许笑容，露出了关切的神色：“说起来，周防先生现在……状态还好吗？”
　　　　“供应迪卢木多一个英灵的话应该是绰绰有余，不过加上佐助之后呢？”
　　　　“很好。”周防尊言简意赅的回答道。他垂下眼眸，望了望自己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了握拳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不过，供养两个英灵才完全消耗掉了那股磅礴的力量——这说明周防先生真的很强大啊。之前能够忍耐那么久，也实在是很厉害。”
　　　　阿婵真心实意的感叹道：“……不知道其他几位王权者，是不是也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她有些职业病犯了的，习惯性好奇问道：“那，对于周防先生来说，七位王权者中，谁是你最在意的那位？”
　　　　“在意？”
　　　　“唔，就是，能被你放在眼里，当做对手的那一种？”
　　　　“宗像礼司。”
　　　　周防尊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那家伙，”他顿了顿，低低的轻哼了一声：“没有理由，就是讨厌。”
　　　　“诶，宗像礼司吗——”阿婵拖长了声音，“就是那位青色之王？Scepter　4？”
　　　　她捧着自己的脸颊，宛若好奇的孩子一般，探询了起来：“那是个，怎样的人呢？”
　　　　
　　　　第150章
　　　　
　　　　周防尊自然不可能把宗像礼司夸到天上去；　但他说是讨厌，却并没有贬低什么。
　　　　从他那里；　阿婵还是大概了解了青色之王的性格与能力。
　　　　听起来的确不错；　如果有机会的话；　也许可以观察看看。但在那之前，迦勒底却发来了异常讯号。
　　　　“……不应该呀；　冬木市应该已经恢复了正常才对……”罗曼医生对此感到十分纠结，“唔……那么；　阿婵，大概只能拜托你多注意一点了。我这边会继续追查异常源头的……”
　　　　异常源头。
　　　　阿婵沉默着听完了他说的话，然后朝着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了解了。
　　　　但当她关掉通讯器的时候；　却禁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她知道异常的源头是什么。
　　　　长老们不久之前，就给出了下一步的计划指示——脱离这个时空。
　　　　这个时空非常敏感，也非常脆弱；　根本不适合执行繁衍计划。
　　　　其实之前还好，但迦勒底出事之后；　因为圣杯所导致的混乱；　这个时空对于外来者变得容错率极低；　排异反应极大。
　　　　而从这一点来说，罗曼医生所发现的异常；　恐怕就是阿婵的存在。
　　　　她就是冬木镇明明已经被清理干净之后，又出现了异常的源头。
　　　　这个时空已经渐渐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如果再滞留下去的话；　说不定会引出其他麻烦。外星人是为了繁衍族群而来的，并不想节外生枝。
　　　　但阿婵却发现，如今她就算想走，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因为……她有两个从者。
　　　　当她将他们召唤出来之后，她就与这个时空纠缠在了一起。而时空出现异常，或者说，时空的意志渐渐注意到她的时候，就在她召唤出了第二个从者之后不久。
　　　　第二个召唤出来的从者虽然与她别有纠葛，但相处时间并不长，所以还好。麻烦的却是迪卢木多……
　　　　在羁绊刷满的情况下，阿婵就算要强行解除契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有可能在脱离时空的时候，将迪卢木多也带到另一个世界去。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一整天下来，阿婵都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难道要……按照这个时空的流程走一趟？
　　　　这个时空的流程，就是作为异常源头，被视为反派，而圣杯——现在已经没有圣杯了——所以是世界的意志会自动依据反派的势力，召唤出同等势力的从者，再加上迦勒底的御主与亚从者，开始战斗。
　　　　如果要脱离时空的话，这也是个省时省力的方法，只要阿婵最后放水直接被对方击败就行。到那时，她的从者自然会消散，她也可以顺势转移到其他的时空去。
　　　　但问题是……
　　　　作为战斗种族，阿婵很讨厌，很讨厌，非常讨厌，战败这件事。
　　　　可是个人荣辱和族群得失相比，自然是繁衍计划更加紧要。阿婵咬紧了牙关，艰难的做出了决定。
　　　　但做出了决定之后，她更加抑郁不快了，简直阴郁的快变成角落里的蘑菇，神色忧郁的抱着抱枕，缩在沙发角落里，躺在沙发上，闷不吭声，像在跟谁生着闷气。
　　　　八田经过的时候盯着她看了好几眼，欲言又止的，却又始终没过来询问。
　　　　佐助也盯着她看过好几眼，不过他跟八田不同，八田是羞涩的厉害，他是闷骚的厉害。
　　　　唯一过来问的只有迪卢木多，俊美的英灵单膝跪在她的面前，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忧虑，声音语气恳切而又关心的询问有何不妥。
　　　　阿婵很忧郁的抚摸着他的脸颊，凝望着他的眼眸，只是叹气。
　　　　“御主，”她的消沉似乎令英灵感到十分不安，“不管您有怎样的烦恼，我都愿意为您解决，只求您能够再次绽放笑容。”
　　　　“迪卢木多……”阿婵没打算跟他说实话，她沉吟了片刻，却问道：“我问你，如果芬恩出现了的话，你会为我与他为敌吗？”
　　　　她思来想去，觉得世界的意志如果要召唤出和迪卢木多对等的英雄，召唤出芬恩的可能性极大。
　　　　毕竟除了平等之外，阿婵发觉这个世界的意志很喜欢搞事，也就是说，它喜欢召唤出彼此之间颇有渊源的英灵出来。
　　　　她怀疑她能召唤出佐助，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若是迪卢木多引来了芬恩，佐助恐怕就会引来……
　　　　鸣人。
　　　　而旧主和现主之间的关系，一向尴尬纠结，以忠诚出名的英灵闻言也是微微一愣。但他很快便认真道：“御主，若您是为此担忧……我此身只为您而战。”
　　　　迪卢木多凝望着少女，俊美的眉眼微微柔和了下来：“您正确的使用了我……不管面对怎样的对手，我手中的双枪都不会失去颜色。”
　　　　阿婵这才看着他，弯起了眉眼，抿出了一个少女似乎心满意足了的含羞笑容。
　　　　她原本就容色极好，无精打采的时候，也有一种怏怏的病气之美，阴柔娇媚，别有一番慵然风情。
　　　　但此刻粲然一笑，却霎时显得艳光四溢，姿色灼然，难以直视。
　　　　相比之下，周防尊的举动就更加直接了。他默不作声的坐在沙发上，直接把阿婵拉过来，让她躺在他的腿上，然后把她的头发揉的凌乱不堪。
　　　　这样的动作看似有些粗暴，但吠舞罗的人都很清楚，那是表达亲近之意。
　　　　阿婵也不生气，她就安静的躺在他的腿上，仰着头去望他。
　　　　察觉到她的视线，周防尊低下头来，金色的眼眸直率的凝视住她。
　　　　他的眼睛有些特殊，有些时候看去是金黄的颜色，有些时候却又沾染着赤色。
　　　　说来也奇怪，作为“暴力”的赤色之王，身负那样燥烈的力量，但也许是习惯性的隐忍久了，他看起来反而有一种异样的沉静。
　　　　阿婵看着看着，便忍不住抬起手来，用白腻的指尖，宛若清风拨弄花瓣般的力气，轻轻拨了拨他额前那两缕碎发。
　　　　她忍不住笑了笑道：“我可能要走啦。”
　　　　周防尊微不可查的皱起了眉头。
　　　　这些天阿婵也经常在吠舞罗来来去去，但如此特意的申明，恐怕隐含着的意思是，她大概再也不回来了。
　　　　阿婵见他知道了自己的意思，握住了他的手，双手捧着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轻轻拍了拍，安抚道：“不要太想我。”
　　　　周防尊顿时低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头，像是在敲打她太过自信。
　　　　阿婵也不争论辩解，也不生气不忿，她抱住周防尊拍她的手，两人便一起安静的这么靠在一起。
　　　　不说话，却一起沉静的很安心。
　　　　白天是迪卢木多和周防尊，而到了晚上，佐助才出来。
　　　　换下了在吠舞罗里帮忙时穿的白衬衫黑长裤，夜晚出现的少年一身忍者打扮，显得格外肃杀。
　　　　“你在担忧自己的地位？”
　　　　他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在阿婵身边，没头没脑就是这么一句话，也不怪阿婵抬起头来看着他，一脸茫然。
　　　　“迪卢木多说的。”佐助淡淡道：“你居然也有不确定自己在别人心中分量的一天？”
　　　　阿婵这才反应过来。她之前问迪卢木多的那些话，若是不明内情，听起来就像是天真骄纵的小姑娘在撒娇要求自己的从者最重视自己。
　　　　阿婵倒也没有反驳，她凝目注视着佐助，顺着他的话道：“我却在想你。”
　　　　佐助垂眸看了她一眼，“什么？”
　　　　阿婵却又不说话了。
　　　　跟佐助有渊源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就阿婵所知，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漩涡鸣人和宇智波鼬。
　　　　但转念一想，宇智波鼬大概不可能，因为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在灭族一事达成了谅解后，就算世界的意识把他们分为两个阵营，也是无论如何打不起来的。
　　　　那么，如果是鸣人呢？
　　　　“我在想……”阿婵沉吟道：“如果鸣人也被召唤出来的话……你跟他，谁会赢？”
　　　　佐助淡淡道：“我杀不了他，他也杀不了我。要说最可能的，大约就是同归于尽了。”
　　　　同归于尽啊。
　　　　阿婵想了想，觉得这个局面不错。她是准备要输，可也不能输的太憋屈吧？
　　　　如果鸣人和佐助同归于尽，迪卢木多大约也是争不过芬恩的，那时候，她就可以直接转移离开。
　　　　不过等等……
　　　　世界的意识可能会针对迪卢木多召唤出芬恩，针对佐助召唤出鸣人，但……这样的话，加上迦勒底的御主和亚从者，双方的实力就不能对等了。
　　　　这么算下来，如果打算尽早开战，阿婵还要再召唤出一个英灵。或者等待这个空间慢慢崩坏，然后到了对战之时，由空间的意识自动为她这一方补齐人手。
　　　　一念及此，之前并不乐意召唤从者的阿婵立刻开始准备第三次召唤。
　　　　外星人并不打算在这个不适合执行繁衍计划的空间里花费太多时间，既然追求效率速度的话，那就不能等着异常所造成的影响慢慢扩大了——
　　　　阿婵决定抢先下手。
　　　　——不管怎样，她还是对于Berserker念念不忘。
　　　　如果能在离开之前，召唤出一位Berserker的话，那也不错。
　　　　凭着这样的执念，阿婵趁着迦勒底还没察觉到时空异常的源头就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又跑回迦勒底，开始了第三次召唤。
　　　　而这一次，终于从召唤阵中，传出了怒吼长嘶：“唔啊啊啊啊啊啊！！！”
　　　　一身漆黑铠甲的骑士，只有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