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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攻略之你少爷永远是你少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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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朕答应你,不下这道赐婚圣旨,”皇帝低声道。
皇后面上一喜。
“不过,”皇帝继续说道,“这京中的大家闺秀众多,都随他挑选,唯独魏璎珞,绝无可能。”
“臣妾知道,”皇后低声应了,“魏璎珞戴罪之身,还未有个论断,臣妾也请皇上一道旨意,将魏璎珞按宫规问罪发落罢。”
按宫规,宫女失身是要被逐出宫去的,皇帝思及此处刚要说个“不允”,又听得皇后道:“若是皇上还想将魏璎珞留下,也请皇上明示。”
皇帝眸光微闪,若他答应按宫规发落,魏璎珞自当被逐出宫,若他不答应,岂不应了皇后那句自己对魏璎珞存有私心?
半晌,皇后终于听得皇帝的声音。
“这是后宫的事,你自看着办吧,不过你刚醒来身子尚弱,这事便由娴妃审问吧。”
☆、七、问罪
自明玉来过慎刑司之后,魏璎珞果真没有再受过刑,傅恒拿来的药极好,身上的伤大多已经开始结痂。
这一日,魏璎珞靠在栅栏边上,跟隔壁的人说话,“刘嬷嬷,你在我身上赚了不少钱吧?诬陷我咒杀已故高贵妃那件事,想必那大人物给了你不少银子,对吧?”
隔壁那断舌女子呜呜叫着,恨恨地瞪着魏璎珞。
“知道你在骂我,”魏璎珞百无聊赖地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地,“不过无所谓,反正我也听不懂,权当你在对我惭愧你的所作所为好了。”
“啊啊啊啊——”刘嬷嬷的声音更大了。
“可惜了你不能说话,字都不会写,不然我真得问清楚,”魏璎珞的眼神冷了起来,“到底是哪位大人物,这么大费周折地跟我一个辛者库的小宫女过不去。”
魏璎珞话刚说完,便听见一阵脚步声朝这边过来。
“魏璎珞,走。”太监板着一张脸打开牢门。
魏璎珞深呼吸了一下,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拳头,从慎刑司出去,不是站着就是躺着,她知道身上被皇上定的罪,站着怕是不可能了,或许……躺着,希望动手的太监手脚利落些,她不想受活罪。
一路跟着走过去,宫与宫,殿与殿越来越熟悉,直到进了承乾宫,魏璎珞脑中闪过诸多念头,直到看见皇上和娴妃坐在殿中央,心下稍稍宽了一些,有说话的机会,未尝没有活命的可能。
她虽然不怕死,但却不想死。
魏璎珞静静地叩伏于殿中央,后背的破烂衣衫露出条条结痂血迹,看得皇帝眼皮一跳。
“混账!”皇上突然一拍桌子。
满殿的太监宫女齐齐地跪了下去,不知圣颜为何发怒。
“朕叫你们把人押下去,谁叫你们刑讯逼供的!”皇帝话中隐隐怒气。
慎刑司押人过来的太监抖如筛糠,却不知作何解释,平日里进了慎刑司的人,哪个不是进来先毒打一顿,才慢慢问话,上面的人没说问话的事,可也没说不打啊!
“陛下息怒,慎刑司向来审问犯人手段是狠辣了些,这样才能震慑住那些作奸犯科之徒,叫他们知无不言。”娴妃慢条斯理地说道。
皇上鼻子了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娴妃目光流转,自皇上脸上移开,落在了地上跪着的魏璎珞身上。
“魏璎珞,你可知罪?”
“回娴妃娘娘,奴才在慎刑司屡遭毒打,却并未有人问奴才的罪责,是以,奴才不知慎刑司给奴才定了什么罪。”魏璎珞道。
“你这个奸滑奴才,说话出尔反尔!”皇帝突然怒道,“先前朕以秽乱宫闱之罪问你,你不是认了吗!”
“是啊,魏璎珞,先前本宫也在,你可是一言不发,只字片语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娴妃道。
“奴才只是说既然皇上亲眼所见,奴才无话可说,却并没有说奴才认了这私通侍卫的罪。”魏璎珞的声音干脆果决,气得皇帝眼皮直跳。
“皇上……”娴妃轻轻地按住皇帝的手,皇帝这才忍住没将手中的茶碗砸到地上。
“这话你先前为什么不说?此番有为什么敢说了?”娴妃道。
“先前皇上亲口论罪,奴才不敢不领,可奴才进了慎刑司这几日,受尽苦楚才想通,左右不过一死,奴才不愿带着污名,为家族蒙羞。”魏璎珞回道。
“好吧,那你且说说,你这私通侍卫的罪名,是怎么来的。”娴妃道。
“魏璎珞,你可想要清楚今日说的每一句话,若是有攀诬皇亲之嫌,当心你的脑袋。”皇帝沉声道。
“回皇上、娘娘,奴才的确与……与一名侍卫有情,但绝无私通之实,不敢担宫女失身之过,秽乱宫闱之罪。”这便是皇帝要回护傅恒了,魏璎珞心中先是一喜,随后又是一凉,喜的是傅恒不会为自己所累,凉的是……自己这条贱命,着实是太微不足道了。
“这么说,你并未与人有苟且之事?”娴妃问道。
“不曾。”魏璎珞答。
皇帝的面色稍霁,似乎心中烦躁也少了几分,陡然间耳边响起皇后的那句“私心”,不觉有些出神。
娴妃察言观色,见皇帝并未说什么,将手中的羽扇轻摇了下,“是真是假,验明正真即可,不知皇上意思?”
“朕既命娴妃审理,你自做主便可。”皇帝冷眼看着魏璎珞。
魏璎珞于是被几个嬷嬷婆子带了下去。
等候间见德胜自外面躬身走了进来,在李玉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
李玉面露难色地秉皇帝,“启禀皇上,富察侍卫求见。”
“他来做什么!叫他滚。”皇帝眉毛一挑。
“回皇上,说是……有军情奏报。”李玉回道。
“让他进来。”皇帝不耐烦地挥挥手。
傅恒领命进了内殿,见礼之后将折子呈上,不动声色地四下观望,却并未瞧见魏璎珞,心中不由担忧。
“着军机处,就此事草拟一份奏报给朕。”皇帝看了折子,吩咐傅恒。
“是。”傅恒应了,却没有动。
“你下去吧。”皇帝动了动手指。
傅恒不得不躬身退下,正当他转身时,魏璎珞被带了回来,二人四目相对,傅恒凝神细望,只见魏璎珞看到他似乎一怔,脸上突然飘起一丝红晕,连着耳朵颈后都红了起来。
傅恒不知何故,身后转来皇帝不悦的语气,“还不快下去!”
连忙加快了脚步,只听得身后婆子朗声说道,“回禀皇上、回禀娴妃娘娘,魏璎珞还是完璧之身。”
傅恒脚下险些被门槛绊了脚,俊面也飞起一丝可疑红晕,当下揪住海兰察,让他去军机处通传,自己则快步去了长春宫。
承乾宫殿内沉檀香袅袅环绕,又是几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魏璎珞依旧跪在中央。
“皇上,那以您看,臣妾这样处置可还合理?”娴妃温柔地问道。
“嗯,”皇帝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来,“既如此,就按娴妃说的办吧,”说罢行至魏璎珞身边,冷冷地说道,“魏璎珞,此番虽赦免了你的私通之罪,但是你给我牢牢记住,收起你那些攀附权贵的心思,若我再看到你纠缠富察傅恒,定要治你的罪,决不轻饶。”
“奴才遵旨。”魏璎珞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好了,那便回你的辛者库去罢。”娴妃挥了挥手,魏璎珞便退了出去。
永巷狭窄,在高高的宫墙之下,常年见不到阳光,就连夜里的月光,都吝啬到不肯给这里一点光亮。
冷僻、肮脏,是往日里连最低等的宫人们都不愿意来的地方,成堆的散发着异味的恭桶,还有那存放杂物破旧不堪的库房。
今日却有点热闹。
“嘶——你倒是轻点儿。”魏璎珞一个小声□□,就让外面的傅恒脚步一动。
他一动,有人比他动作更快,“明玉姑娘,要不我来吧。”袁春望嘴上说着,便要推门进去。
却被一个颀长的身影唰地挡在了门口,傅恒冷冷地瞪着袁春望,“你敢。”
“嗤——”袁春望扯出一个冷笑,“傅恒大人,你莫忘了,我是个太监。”
“那也不行。”傅恒的眼神似能杀人,他对袁春望向来没有好感,总觉得这个人就像毒蛇一般,每每眼神里的东西都让人觉得心里发凉。
“好了。”屋里明玉拍拍手,“我这裹上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那你得谢谢我,让你有练习的机会。”魏璎珞穿好衣服,很不领情地瞟了明玉一眼。
“给你裹伤我还累得慌呢,告诉你,给我赶紧好起来,我还得伺候皇后娘娘呢,没那个时间往你这里跑。”明玉收拾了东西,推门出去。
几乎是在明玉推门的一瞬间,傅恒便抬脚迈了进去。
烛火摇曳,烛光中那女子坐在简陋的榻上,见他进来,微微一笑,大眼睛闪着狡黠的光,整齐的贝齿小巧可爱。
“少爷,这么晚了你还在这,不得体啊。”
☆、八、夜会
那声“少爷”入耳,将傅恒的心肝都撞得颤了一颤,久别了,这一声“少爷”。
傅恒几步走到了魏璎珞面前,魏璎珞仰着小脸儿看他,脸上挂着笑,没有恼怒没有怨恨,就像她一直就在这辛者库,不曾去过慎刑司,不曾遭过盘问,也不曾受过验身的屈辱。
心中揪成一团,是啊,他明明就那么了解她,却偏偏曾做了那个让他后悔一生的决定,她嘴上从未应允过接受他的心意,可行动上未退缩过一分一毫,姐姐说得对,她宁可与他同生共死,也不会原谅他娶了别人。
“少爷,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魏璎珞看着傅恒,自那日在牢里一见,她便觉得傅恒看她的眼中多了些许她捉摸不透的情绪,今日他又那般望着她,让她没来由地觉得心痛。
“自然是不一样了,”傅恒拉过魏璎珞的手,放在手心细细摩挲,“从前你口口声声说不需要我,不愿与我有瓜葛,甚至还要将人情还给我,如今却甘愿为我受这许多苦,你的心意,就算不说,我也深知。”
“我这么做,也是在还你人情啊。”魏璎珞嘴上不肯承认,却任由傅恒拉着她的手,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肯落在傅恒脸上。
“你便嘴硬吧,反正你向来是个心口不一的,初见着我时,脸上写着喜欢我,心里想着如何算计我,后来心里喜欢我,脸上写着拒绝我,我都习以为常了。”傅恒一笑,心底那郁结多年的痛苦,终于被这一刻温暖淡淡地冲开,他知道与魏璎珞的这一条路很难,可纵然再难,知她心意,他就绝不会再放手。
“我听明玉说,皇上本有心要给你和尔晴赐婚的,被皇后娘娘拦下了,说你定然会抗旨的。”魏璎珞的眼神落在自己与傅恒交握的手上,自己这布满老茧与伤痕的手,被傅恒修长的手指包裹,竟快要看不出是个女子的手了,看他没有丝毫嫌弃,仍然像珍宝一般温柔地握着。
“是。”傅恒点点头。
“你真的会抗旨吗?”魏璎珞抬头看他。
“会。”
“你不怕皇上砍了你的头吗?”
“怕,但是我更失去你,后悔一辈子。”
魏璎珞微微动容,没有再说话,从前傅恒对她说的话,她总是听七分信三分,知道男人的话不可靠,这京中多少皇亲贵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傅恒也是男人,她从不觉得他是个例外,可是这几日傅恒的所作所为,着实出乎她的意料,连同往日他许的那些诺言,一遍一遍言犹在耳。
让她忘了再存几分疑虑,听得,便信了。
“傅恒大人,宫门就要下钥了。”袁春望的声音自门外凉飕飕地传来。
魏璎珞有些疑惑地看着傅恒。
“皇上升我做了户部右侍郎。”傅恒主动给魏璎珞解惑。
“真的!”魏璎珞喜道。
傅恒笑容微微苦涩地点头,“日后进宫便没那么方便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放心,傅恒大人。”魏璎珞故意调笑道。
傅恒的身体僵了僵,握住魏璎珞瘦弱的肩膀,“不许这么叫。”
“为什么?”魏璎珞一怔。
“说不许便不许,”傅恒认真地看着魏璎珞的眼睛,“叫少爷。”
“少爷……”魏璎珞不明所以,见傅恒如此认真,便依言唤了。
“嗯。”傅恒这才绽出笑容来,低头在魏璎珞额头落下一吻,“我先走了。”
傅恒恋恋不舍地转身,袖口突然一紧,垂眸看去,竟然被魏璎珞拉住了。
这小动作就如同小猫爪子一般,在傅恒心里猛地抓挠了一下,他还从未见过魏璎珞对自己这般流露出小女儿神态般的不舍之态。
“少爷……”魏璎珞扯着傅恒的袖子,一路往下扯,一直扯到他弯下身子,与她平视,两人鼻尖咫尺。
“璎珞……”傅恒心头狂跳,这距离太容易摧毁他的理智,他压抑多年对魏璎珞的思念,可经不得这小狐狸一般的女子这么撩拨。
“圣人们不是说,来而不往非礼也。”魏璎珞红着脸,飞快将嘴唇地在傅恒俊面一印,然后再将傅恒往外一推,“少爷快些走吧,当心错过了时辰被责罚。”
傅恒的呼吸停滞了一秒,被推开时还在发怔,直到走出房门,脸颊上还似有若无地萦绕着女子的气息……
袁春望见傅恒走出,象征性地礼了一下,便要进库房,却被傅恒一把扯住。
“傅恒大人,这是何意?”袁春望瞄了一眼肩上的手,翻起眼皮又看向傅恒。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不觉得不妥吗?”傅恒冷然道。
“呵,”袁春望冷笑一声,“傅恒大人抬举,奴才还能称上个男字?”
“你纵然没有男人的身,却有颗男人的心。”傅恒目光森然,一字一顿道,“我警告你,但凡你对魏璎珞生出一丝不轨之心,我不会饶你。”
说罢,将袁春望随手一丢,转身离去。
袁春望被傅恒扔在地上,注视着他的背影,目光幽幽。
* * *
魏璎珞进了慎刑司竟然囫囵个地出来了,袁春望凭借自己在娴妃处得的赏识和职务之便,给魏璎珞换了个活计,到烧炕处干点零碎杂活,总比刷恭桶要好得多。
“明玉最近怎么不来看你了?”袁春望搬了个凳子,接过魏璎珞手里的抹布,帮她擦拭高处够不到的地方。
“皇后娘娘的腿一直不见起色,长春宫的宫人们最近有些惫懒,明玉要照看皇后娘娘,又要着意所有经手的事物不要被经手的人糊弄,自然没空过来。”魏璎珞坐在台阶上歇歇,提起明玉便眉头不展。
“皇后娘娘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袁春望一见魏璎珞的脸色便知她又在惦记皇后。
魏璎珞凝思不语。
“璎珞——”远处一个女子声由远及近。
“瞧瞧,正说着呢,人来了。”袁春望站在凳子上看了一眼,笑道。
魏璎珞抬眼时,明玉以及到了跟前。
“你今日怎么有空了?”魏璎珞见了明玉展开了眉头,“皇后娘娘可有起色?”
“皇后娘娘最近双腿越发的畏寒了,你针线好,寻你来给娘娘缝个暖袋。”明玉边说边冲魏璎珞眨眼。
“我这……好些活儿没做呢。”魏璎珞故意犯难。
“哎哟,皇后娘娘寻你,你还不快去!”烧炕处管事的大太监老远就见着明玉过来,闻言连忙催促魏璎珞,“主子的事才是头等大事,快去快去!”
“那我去去便回。”魏璎珞忙应着,跟明玉一道走了。
一出了烧炕处的院子,魏璎珞一把抓住明玉,急急问道,“皇后娘娘的腿疾又严重了吗?”
“瞧你,一提起皇后娘娘,比谁都着急,可不见你提起傅恒大人,我都为大人抱不平呢。”明玉斜了魏璎珞一眼。
魏璎珞也不跟她争,伸手去在明玉的腰上一扭。
“哎哟!”明玉一声惨叫,“你个小蹄子,这节骨眼上不求着我巴着我,还敢欺负我,我就不应该给你传话,让你们把这牛郎织女的日子多过上一过,才知道我明玉的好!”
“傅恒进宫来了!”魏璎珞闻言喜道。
“哼——”明玉剜了魏璎珞一眼,揉着腰哼哼。
“是我错是我错,我狗咬吕洞宾,明玉姑娘大人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魏璎珞赶紧去给明玉揉腰。
“看你这变脸的速度,真是个坏透透的女人。”明玉哼了一声,小声道,“御花园西南角那边的假山后面,去吧。”
☆、九、初雪
一见那红起花珊瑚顶戴和钴蓝色补狮服的身影,魏璎珞下意识地顿住了脚。
月余未见,丛二品变成了正二品。
魏璎珞心底生出一丝恐惧,他的每一次升迁,都是皇上在昭告她,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傅恒是他的心腹爱臣,是出身嫌贵的满镶黄旗,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内务府包衣奴才。
“璎珞,”傅恒一笑,“过来。”
“少爷进宫来看皇后娘娘吗?”魏璎珞收起心思,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向前走了两步。
“是,去了趟长春宫,”傅恒见到魏璎珞的笑容,心中欢喜又不安。
“少爷现在难得进宫,怎么不陪娘娘多说会话。”魏璎珞与傅恒之间隔着两三步,冒死相见,却不敢跨过这个距离。两人就这样,互相望着,眼神一刻也不舍得移开。
“我更想念你。”傅恒柔声道。
魏璎珞掩口笑,有些羞赧却还是直白地说道,“璎珞也想念少爷。”
傅恒于是笑得更加温暖满足。
“我要离开京城了,你在宫里若是有什么急事难事,便叫海兰察捎信给我。”
“你要去哪儿?”魏璎珞大眼睛眨了一眨。
“我任了山西巡抚,皇上命我即刻启程上任。”傅恒眸中透着一丝无奈。
“山西……”魏璎珞的目光飘远了些,“是不是很远啊?”
“嗯。”傅恒点了点头,“你若是思念我,可以写信给我,交给海兰察即可。”
“好。”魏璎珞笑笑,乖巧地点了下头。
“我也会写信给你的。”傅恒心疼魏璎珞这副模样,明明很难过还偏要笑得这般灿烂。
“那少爷,你可得挑写我认得的字,若是我看不懂,可是会生气。”魏璎珞嘟起嘴。
“知道,定叫你看得懂。”
***
乾隆八年七月,富察傅恒任户部右侍郎,同年九月,任山西巡抚,随即启程赴任。
十月,京城温度渐凉,魏璎珞任职的烧炕处开始忙了起来,魏璎珞被派去清理炭道,挨个儿宫地跪在炭道口用铲子清灰扫炭,每日里弄得灰头土脸。
这一日,正好清理到了养心殿,魏璎珞正忙着低头干活,突然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想起,
“这烧炭处的人都死绝了吗?”
魏璎珞闻声将手中的铁锹放下,跪伏于地,“奴才给皇上请安。”
李玉一见魏璎珞,又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忙疾声质问,“怎么是你啊,好歹也派个太监过来,这又脏又累的活,怎么派个姑娘呢!”
皇帝看着魏璎珞狼狈万分的模样,不由得想起皇后未醒时常常在长春宫见到她,白日里做了辛者库的活,夜里还去照料皇后,这丫头虽然刁滑,对皇后倒是一片忠心,这么想着,心里便软了一软,沉声问道:
“你去辛者库这么久了,不想回长春宫?”
“奴才有罪,不敢奢望。”魏璎珞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可以来求朕呐。”皇帝道。
“奴才没有那么大的脸面。”魏璎珞道。
李玉一旁急道,“璎珞姑娘,皇上这是给你机会呢,你就服个软吧!”
魏璎珞垂头不语,李玉急得呲牙咧嘴,她权当看不见。
皇帝看了一眼魏璎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对魏璎珞另眼相看,或许就是因为她这副硬骨头罢,于是缓缓道:
“皇后醒了,她久卧在床,不良于行,如今心情很坏谁也不见,魏璎珞,你深受皇后大恩,就不想回去服侍吗?”
魏璎珞闻言,鼻子一酸,膝行两步叩首在地,哽咽着说道:“奴才恳请皇上开恩,准奴才回长春宫服侍皇后娘娘。”
她并非是不想求皇帝,只不过不想做无用功,既然皇帝先开了口,她岂有放弃的道理。
皇帝见魏璎珞终于开口求自己,似乎心情大好,嘴角微微一扬,又收了回去:“回去可以,但是你多次顶撞,不能不罚。”
“奴才甘愿受罚。”魏璎珞毫不犹豫地回道。
“先做到才是。”
“皇上说得出,奴才便做得到。”
皇帝瞥了魏璎珞一眼,“好,朕给你两个选择,下个月太后寿辰,傅恒回京——”
魏璎珞心中咯噔一声,背后泛起一丝凉意,只听皇帝继续道:“到时候,你去告诉富察傅恒,说你从未真心喜欢过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贪慕富贵,是你欺骗了他。第二,紫禁城第一场冬雪的时候,三步一叩,声声认错,直到走完十二个时辰,二择其一,你自己选。”
“奴才谢皇上恩典,奴才一定……三步一叩,声声认错,走遍东西六宫十二个时辰。”魏璎珞朗声谢恩。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去。
“不识抬举的东西。”
今年京城的初雪来得特别迟,或许是为了弥补这早该来而未来的雪,十一月,一场鹅毛大雪笼罩了整个紫禁城。
傅恒进了宫门,在德胜身后向乾清宫走去,心头想着见过皇上便可去探望皇后,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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