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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一根假萤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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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玉藻前就剔着指甲幽幽开口:“我要你们找的那个阎魔身下的那团冤魂之灵组成的孽云是阎魔一个一个凝聚的,那些死了的魂魄的生前遗愿,不平之事,都被她一一解决,这才用了那些魂魄的力量。你看到她,一定能认出她来。”
  萤草当时就觉得玉藻前说的那个阎魔姐姐是个真绝色。
  要有一团纯由魂魄构成的云能撑住阎魔姐姐的体重,即便阎魔姐姐是个魔鬼身材,那团云也应当聚集个上万人的魂魄。
  唔……在这个魂魄无处可依的年代,找个上万的孤魂野鬼,其实并不难。
  难点在完成那些乱七八糟的生前遗愿和不平之事。
  快穿小说写破天了也最多解决十个世界里面十个人的不平事,阎魔姐姐要一个一个解决过去,花费的经历和时间乃至于其中需要的智慧和耐力自不必言。
  有如此大毅力,也见识过如此多的人世悲欢离合,她可能对人对妖的理解都已经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地步,也可能是因为那一份了解,所以玉藻前才会那么确定的说什么如果要找一个妖怪来给死去的人的灵魂分类管理并且看情况安排轮回,首选必然是阎魔。
  ——那个位置或许不需要太强大的力量。
  事实上在玄门之人的概念里面力量反而是相对比较次要的事情,力量不到可以靠丹药去堆,靠法宝撑场面,实在不行给你一个能打的护卫也好后台也好总之都是办法,但是如果没有那份心胸气度,让你坐了那个位置,就是害人害己。
  管死去的鬼魂甚至是管轮回的妖怪,必须熟知人情世故,必须懂得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套路,必须明辨是非,必须给还活着的时候作了很多孽的人应当有的惩罚,给善良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安稳的下辈子。
  这是这个世界的最后一道叫做“公平”的保险。
  如果轮回台让奸宄小人做了帝王将相,反而让宽厚之辈受苦一生,那轮回台的作用又体现在哪里呢?
  至于为什么能认出来……
  萤草那会儿只觉得玉藻前这个狐狸精卖关子卖的讨厌死了,并且还说自己要是带了个错误的阎魔回来还请她不要生气。
  玉藻前自然是摇着大尾巴表示你不可能带错人。
  看着面前这个方才封印掉了自己的治愈之光的阎魔,萤草突然明白玉藻前到底哪来的自信说她不会看错。
  ——并不是每个阎魔都能有玉藻前提名了的那一位有那么强大的毅力的。
  至少面前这一位,固然是细腰美貌腿玩年,但她身体下的那朵云却散发着浓到化不开的怨气,一朵云上满是含怨而死并且失了神智的魂灵,带了怨气却又无处发泄的魂灵互相撕咬,偶尔还有那么一两个骷髅头浮现出来,表现的相当凶残。
  孽力冲天。
  萤草不知道面前这一枚阎魔的那一团云是她真的杀了上万生灵成功凝聚,还是本身是在个万人坑或者别的什么地界意外得到,只是因为觉醒之后阎魔本身倾向于杀戮,带动了那些魂灵的情绪于是显得那么凶残。
  但是不管是什么,这样的阎魔,不配去管轮回。
  茨木捏了捏萤草手心,问:“是咱们要找的那个阎魔么?”
  萤草摇头:“不是,动手吧。”
  茨木笑了,那个笑容里面带着自己作为妖寮创办人,六星满级大妖怪的自傲。
  没办法不自傲。
  讲道理,茨木才是单攻之王,论单攻,他从来没有怕过谁,哪怕是自己的挚友酒吞,只要酒气没有全叠起来,谁死谁活都还是另说之事。
  ——茨木和坐在一团怨气之上的阎魔几乎是同时对对方发出的攻击。
  茨木当然是地狱之手了,至于阎魔,也是着急忙慌地从身边的座敷那里取火再次启动了封印技能。
  在阴阳师游戏里面,阎魔是速度第一的式神。
  在大家都用的是二号位速度御魂并且都已经强化到了极致的情况下,茨木的速度依旧没有拼过阎魔。
  53|太阴结界卡
  月亮姐姐……额不是,阎魔大人。
  那位阎魔大人先手;封印掉了对面阎魔的“封印”。
  茨木终于成功一爪子捏死了对面阎魔;溢出的伤害还让敌方的萤草和座敷都扑街倒下。
  在再也没有什么式神阻拦的情况下;小妖怪们都终于该跑的全都跑了,跳跳兄妹也与茨木表示了感谢;跳跳哥哥到底是身体有些虚弱,被跳跳妹妹搀扶着走掉了。
  而萤草这边,她在看到这位月亮姐姐的第一刻;就确定了她是玉藻前提到的那枚阎魔,因为这一枚阎魔给人的感觉……固然这位阎魔身上还是有点点肃杀的味道,看起来也是相当干练以及很明显的雷厉风行;但是至少她所到之处,没有和封印了自己的治愈之光的那位阎魔一样,来的那么怨气冲天。
  她身下的那团云一样是由各种魂灵凝聚出来的;但萤草能够感觉到;那一大团云之中的所有冤魂;都是心悦诚服,对凡世再无牵挂,自愿把所有的力量都交给阎魔来使用。
  和玉藻前描述的,她想要的那一位掌管轮回之妖的症状……额不是,个人特点完全吻合。
  七七八八已经确定了对象了萤草对面前的阎魔大姐姐盈盈一礼,开口问道:“您认识玉藻前吗?”
  阎魔靠在一轮弯月上,笑着:“认识。”
  妹子声音多属娇俏系,笑也好哭也好听起来都像是银铃随风而响,但是阎魔大姐姐的声音,听起来是真·低音炮·女王音。
  茨木走到了萤草身边,把一封信递了过去:“我们是来给您送信的,她说看到了信您就明白了。”
  阎魔接过了茨木递过来的书信,才打开便笑了:“你们来的还真是及时。”
  “嗯?”
  “辉夜姬要吸收月华之力,玉藻前也希望我带着太阴符咒回去。”阎魔把信递了过去,“过几日的鬼节若是天气好,会有帝流浆流出,大量太阴之力会从月光之中流散出来,这对辉夜姬也好对弄很多太阴符咒的计划也罢,都是最合适的时候。”
  帝流浆,是一个对妖怪们有好处的东西——六十年一遇的七月十五,月亮阴气达到最盛的时候,月华精气凝聚而成的帝流浆会流向人间,形状如同无数橄榄,万道金丝。
  具体功效么,简单朴素的讲,就是没有妖力的生灵会拥有妖力,有妖力的生灵妖力会更加强大,反正就是生死人肉白骨,有病治病无病防身。至于用来炼器什么的,无非是提供妖力,不过是相比于用蓝符收集或者是把小妖怪们打死了收集的那么驳杂的妖力,来的更加纯净,对任何妖怪都没有副作用的可以直接吞噬。
  而玉藻前在信上,也介绍了一下为什么她需要太阴符咒。
  ——炼制阴界之门有需要,别的材料都七七八八了,欠一些太阴符咒,她还在信上说了,若是能在这阴气浓郁的地方趁着帝流浆流出的时候制造一波那是再好不过,若是不行那也没关系,最多就是拿几个好点的御魂去和阴阳师们换就是,重点还是给辉夜姬小妹妹一个亲近月华之力,熟悉月光本源的机会。
  至于炼制阴界之门所需的其他材料,就阎魔介绍着,就他所知,包括但不限于九幽地火,上万勾玉,水火风雷四种麒麟的精血,各种精确到副属性且需要强化到极致的御魂。
  因为玉藻前有收集各种要求很是严格的各类东西,不符合她要求的御魂什么的都堆在她的宅邸——现在是晴明的住所里,所以自己手黑的不行的晴明大人才能一出手就能有那么多御魂和觉醒材料。
  萤草默默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那若是照这么说,也无怪玉藻前早就想好了阴界阳界分开的办法,却多少年不见实施了。
  萤草自己就强化过吸血姬的防御位御魂,也知道强化御魂到底是一个怎样麻烦以及拼概率的工种。
  若是要精确到副属性,确实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金钱在上面。
  “清姬既然已死,只怕驻守在此的阴阳师也快过来了,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去我住所坐坐吧。”阎魔见解释完事了,便只操纵着身下的月亮虚影转了个弯,“你们远道而来应该也累了,好好歇歇,过两天鬼节到了,寻个僻静些的地方给辉夜姬吸收月华之力,再收集一下帝流浆再做成太阴符咒就是。”
  “阎魔大人且等等。”眼看着阎魔就要走了,萤草突然道。
  说话间,她已经是掏出了自己的蒲公英,往上面摘了一朵小伞,手指一弹就把那小伞弹入收集妖力的阵法之中,再催动阵法,自己那团妖力终于消失不见。
  收集起来的妖力本来就驳杂,带着萤草妖力的蒲公英小伞被弹进去,也没激起什么特别的浪花来。
  阎魔问:“你这是……”
  “我们总得知道他们收集妖力到底用来干嘛。”萤草笑,“您与茨木大人这样的妖怪的妖力太过显眼,哪怕是用辉夜姬的都有不妥,用我的妖力,感应最终他们收集起来的妖力的最终地点,再合适不过。”
  阎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只赞了一句“心思细腻”便走了。
  倒是茨木好笑地看一眼萤草,低下头去和她咬耳朵:“终于不贪心地自己昧下好东西啦?”
  萤草怒瞪茨木一眼,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嘟嘟囔囔:“黑夜山是因为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嘛,再说了这东西留一个记号就好了,留太多巴巴便宜了他们。”
  说这话的时候,萤草微微低头,一副第一次事情做的不尽如人意于是带着点点不开心的小姑娘生气了的味道,再细细一琢磨,还有那么一点点你再说我叮你了啊的气急败坏乃至于要小拳拳捶你胸口的娇气感。
  茨木默默摸了一把自己现在跳的有点快的小心脏。
  小萤草越来越萌了啊啊啊!
  ——————
  咳咳。
  话分两头,枫林深处,有一阴阳寮。
  那是个相当不错的小院子,院子最中间是一棵合抱大小的枫树,枫树下,鬼女红叶正在给搬了个小几坐下喝茶的阴阳师跳舞,而那阴阳师手上拿着一把纸扇,慢慢晃悠着,和一边正襟危坐的杉山德玖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
  嗯,红叶在跳舞。
  毕竟红叶是个美艳的女鬼,长于跳舞,若能忽略掉那身上挥之不去的妖气,确实可以当个舞姬使。
  清姬阎魔连带萤草座敷,就是在这个时候复活回来了的。
  才回来,自然几个式神都得给自家主人复命。
  而几个式神的主人,那坐在主位上的阴阳师,说的话倒是没多少杀气:“有结界,有萤草用治愈之光,有阎魔封印那根萤草的治愈之光,清姬依旧没有能喷一口火,那些小妖怪,还是都跑了?”
  如今整个妖生里面也就剩下了杀戮和服从主人命令两件事的清姬,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家主人,她唯一的神,心情并不好。
  于是她赶紧伏到了地上。
  然而神智失去了大半的清姬,固然因为她与主人之间神思相连还能听懂,当她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并没有给自己辩白的空间。
  当然,在场能说话的,并不只是有一个清姬。
  阎魔抖了抖,想说点什么,想解释一下那根萤草真是哔了动物园的封印掉了治愈之光还能用阴阳术来给个结界护住小妖怪根本不走寻常路,这件事其实是天之亡我非战之罪,并不是我方太无能而是共军太狡猾……
  然而,没敢。
  若是个平时交好的妖怪,若主人是一个宽厚一些的主人,这个情求了也就求了并没有什么关系。
  但,一来,清姬是主人的第一个式神,当年穷困潦倒之时,蓝符还没有被广泛应用的年代就被契约了的那种,用的觉醒材料之中也是暴躁之意满满,早就没有了正常的思维,自然也就没有了要和寮里面的各种妖怪打好关系的意识。阎魔心疼清姬归心疼,但是在主人盛怒的时候,还是没有那个帮自己一个并不熟悉的式神的思想觉悟。
  这二来,阎魔也知道,自家主人并没有那么讲道理。或者换个说法——他眼中只有利弊,没有对错。清姬实际上并没有做错什么那又怎样,既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那就是失败了。
  只有利弊没有对错,什么东西没用了之后就被丢弃掉,这在成年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但阎魔也不得不承认,在自己成为了一个“东西”之后,还是一言难尽……
  阎魔低下了头,神色莫辨,只说:“是。”
  那阴阳师慢慢悠悠合上纸扇,“啪嗒”一声,那纸扇就轻轻落在了小几之上。
  阎魔心里一寒。
  清姬伏在地上的姿态更低了。
  正在给阴阳师起舞的红叶,舞姿略略顿了一顿。
  似乎是想停下来看看清姬是个什么下场,但是又知道自家主人并不喜欢他没有叫停的时候自己停下。
  红叶继续起舞,只是多留了个心眼儿听着。
  清姬依旧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
  阎魔也不知道这时候是要说点什么来救场。
  甚至是原来正在和清姬的主人聊天的杉山德玖都坐的更直了。
  主位上的这个阴阳师是他的老师。
  游荡于民间的伟大阴阳师,芦屋道满。
  他生气起来,杉山德玖相当含蓄地看了伏在地上的清姬一眼,默默在心底里长叹一声。
  多半是废了。
  芦屋道满却只是相当平淡地喝茶,然后如同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地开口:
  54|红叶想复仇
  红叶再想强行保持淡定,在这种场合下;都愣了一秒。
  她停了下来;呆呆看了看不知道在发生什么的清姬,看看同样处于震惊到懵逼状态的阎魔,再看看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儿的芦屋道满。
  心里,还是略有那么一点点的震撼。
  她是芦屋最近才用蓝符契约到的妖怪;在这个阴阳寮里面,地位相当特殊。
  她本来可以做一个能派上用场的杀神,但是却因为自己乖巧,芦屋道满偶尔有个那么点聊风花雪月的兴致的话她也能很快跟上节奏举一反三;于是就被那芦屋道满当做了解语花一般。
  直到一日芦屋拿了一堆觉醒材料过来;但再看看边上一堆或者疯了或者虽然没疯但是觉醒了之后还是看起来很能打很暴躁但是温柔气息就基本为零的式神;还是觉得……兢兢业业一生;培养出来的能打的式神那多了去了;不欠一个红叶。
  还是留着吧;不觉醒保持现在这个状态,什么杀意都没有;陪自己说说话也成。
  但是现在么……
  芦屋道满说这句话,多半是已经觉得清姬确实是个不好用的式神了;既然已经不好用,再留着也没什么特殊的意义,索性喂了干净。
  拒绝的话,红叶虽然想说出口,但到底不敢。
  红叶甚至是连给伏在地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清姬一个心疼的眼神都没有很敢给。
  她只是咬咬牙,想了想一直好喜欢好喜欢自己,自己隐隐也有些欣赏但还没来得及答应他的爱慕的妖寮创始人酒吞,想了想吃掉了式神之后会给自己留下的隐患,想了想今后即便这人死掉了自己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早知如此,就不要吊着他看着他的傻样了,答应了多好。
  红叶忍住心头酸楚,终于还是带了最为妖媚不过的笑,坐到了芦屋道满身边:“大人想要我吃?”
  芦屋笑着抬手刮了刮红叶的鼻子:“想吃否?”
  红叶仰头,一副很享受主人的爱抚的样子,眼睛里都满是一个被圈养的小姑娘对自己唯一的监护人也好话事人也罢的依赖和仰慕:“大人说想,那就是想。”
  芦屋满眼疼爱地,摸了摸红叶柔软的长发,洒然一笑,抬手一记束缚类的阴阳术就打到了清姬身上。
  却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碰上红叶的一刻,红叶身上微微一抖,然后红叶强行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表露出半点因为被他碰了所以觉得浑身不适的神色。
  而在芦屋抽取清姬身上妖力,无暇他顾的时候,红叶默默地抬手,撸平了自己袖子里起来了的,因为触碰所以产生的鸡皮疙瘩。
  而清姬茫茫然抬头,在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妖生之中唯一信任的阴阳师大人为什么突然就对她动手了。
  下一秒,清姬实在是忍不住地开始颤抖起来,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叫嚣着突然加到她身上的巨大的疼痛。
  阴阳师的整个精神都灌注在抽去清姬身上的妖力之中,暂时没有注意到就坐在身边的红叶。
  而红叶,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告诉自己不能惊呼出声,不能有半点面前有个同为妖怪的存在正在面临消亡的恐惧,不能有半点对芦屋的怨恨。
  然后,红叶眨了眨眼,甚至不敢深吸一口气来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两滴水珠落到了自己跪坐而下的席子上。
  红叶长长的袖子拂过那两处水迹,于是,再无人知晓。
  她只露出了自己最为好看的微笑,以自己本身略矮于芦屋的身高,一脸崇敬地看着芦屋:“那么大的妖力,大人当真给我吃?”
  芦屋笑的很是爽朗:“当真。”
  红叶欢喜下拜:“多谢大人。”
  一团不属于自己的妖力让红叶浑身突然一震,随后,是妖力虚浮,自己的妖力蹭蹭上升。
  红叶甚至都感觉不到绝望,她只是想起了自己的来历,想起了妖怪的宿命。
  其实她一直都不明白,自己也没有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不曾杀人为乐,不过是和魔王有个那么一星半点的关系,妖力入体才成了所谓鬼女。
  阴阳师用蓝符契约了妖怪过后,无数式神都得听其号令,自己便是养尊处优,骄奢淫逸,要做什么都有式神可以代劳,仿佛天生的上位者。
  但是妖怪的一生,却要么是在阴阳寮里面成为阴阳师手底下的式神,要么就是做野生的妖怪,被阴阳师带着兔子带着火去围杀殴打。
  凭什么啊……
  红叶最后小心翼翼瞟了一眼清姬妖力被抽走之后剩下的渣滓,而在角落蹲着的帚神很快就过来把残渣清理干净。
  她打起精神,仿佛从未自艾自怜过,对自家主人明媚一笑:“我再给您跳一支舞?”
  芦屋轻轻拍了拍红叶的胳膊:“不必了,吸取小妖怪妖力的阵法既然破了,我总得过去看看到底是何人又坏我打算。杉山同我一起吧。”
  红叶只柔柔应了个“是”,随后便躬身送芦屋与杉山出门。
  阎魔给了红叶一个心疼的眼神,自己去休息了。
  满脸是笑的红叶瘫在席子上,默默告诉自己,今生若有可能,必然要手刃了那个衣冠禽兽方得痛快。
  不过现在,她也只能默默祈祷那几个坏了阴阳师的事儿坏的大快人心的妖怪,有足够强大的隐匿技巧,莫要被抓到才是。
  正在神游天外的红叶突然感觉到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在勾着自己的衣角。
  她回头。
  刚刚清理走了清姬剩下的痕迹的帚神怯生生放下刚刚牵着红叶裙角的手,鼓起勇气正眼看着红叶,然后一个正太音响了起来:“红叶姐姐,我们跑吧。”
  红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帚神低下头,对手指:“我最近感觉我的妖力已经膨胀到了极限了。”
  红叶愣了愣,终于了然。
  被契约的妖怪,因为身上妖力少了一块的缘故,基本上等于一个“残疾人”的设定,正常的妖怪积累妖力能够自己自然而然变得强大,但是被契约了的妖怪,在妖力到了极限的时候就不能再积累了,这时候就会被阴阳师喂几个微微弱一层的妖怪,用强大的妖力让妖怪强行进阶。
  而这个过程,就被叫做升星,注定被喂掉的妖怪,叫做升星狗粮。
  小帚神觉得自己的妖力已经到了极限,就是需要用另外比他妖力低一层的妖怪去强行推他再进一步,然后他就能够成为更大的妖怪的升星狗粮。
  简单讲,就是他已经成为了这阴阳寮里面不知道是哪个妖怪注定的一盘菜了。
  可是小帚神不想做一盘菜。
  本来他是个小妖怪也没有什么办法的,但是在刚刚收拾干净清姬大人的痕迹的时候,他却看到了,红叶大人在哭。
  明明是吃掉了一个厉害的妖怪,妖力蹭蹭上涨,为什么红叶会哭。
  小帚神不能觉醒,杀戮的意志当然也没有充满了他的神智,还能思考的帚神很快就得到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红叶大人不想吃妖怪,也不想在这个阴阳寮再活下去。
  反正近日就快变成狗粮了,帚神这才铤而走险,觉得怎么说也得想办法,逃了才是。
  “可是……”红叶轻轻拍了拍帚神的扫帚把儿,叹道,“我们和他有契约呀,他不管在哪,直接召唤我们我们就会过去了……又能跑哪去呢?”
  帚神跺了跺脚,说:“我听灯笼鬼说,妖寮里有一根萤草能破开蓝符契约的。”他死死牵着红叶的裙角,仿佛握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急急说着,“那是一只本来都要被契约走了的姑获鸟,生生被拦了下来,那契约姑获鸟的阴阳师,连根鸟毛都没捞到。我们去妖寮吧,他们会救我们的。”
  红叶神色一动。
  这事儿,她知道。
  自己还没有被契约的时候,听酒吞提到过。
  毕竟爱慕她的酒吞,和茨木一块儿创建了妖寮呀。
  酒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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