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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庄花]云英-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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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你恨李隆基,不需要否认,即使此世他是你的父亲,即使他看起来对你很好,但是那些国破家亡的屈辱,你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索性坐起来,缓缓拉开罗帐,室内灯柱尽灭,只余两颗夜明珠,散发着朦胧的微光,她就这么踩着冰凉的地板,也不穿鞋,随意披了外衫,朝着外间走去。
回廊下,挂着几盏零零星星的宫灯,它们在风中摇曳着,晃出些幽冷的意味,莲池边上,立着一抹颀长而隽秀的身影,广袖当风,恍若神仙中人。
“阿英……”阿云站在离他不算太近的距离,手附上朱红的圆柱,怔怔的唤道。
叶英自然早已察觉到她的到来,目光落在她裸露在外的,白皙的脚趾上,轻叹了一声,示意她过来。
阿云却只默默的走到他身侧的位子慢慢坐下,长长的裙摆遮住了被寒夜冻得有些冰冷的脚,她避过了他抚上自己发顶的那只手,笑了笑道:“又在悟剑?”
“嗯。”叶英索性也坐到她身边,脱下自己的衣袍,盖住她单薄的身影,拉起她冰凉的手,握在自己温热的手心里,淡声道,“夜间总是比白日里要更安静些。”
“其实,若是在天泽楼,倒是一直都很安静呢。”阿云看着他包裹着自己手的,修长而白皙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心里头忽然涌上一股的愧疚,他这样淡泊的人,就应该一直安静的悟他的剑,做他喜欢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无辜被她拖进这一摊浑水里?
“有阿云在,何处不可静心?”叶英微微的笑了,那个笑容淡极,却着实让她移不开眼睛,甚至在多年之后,回想起来,仍觉惊艳。
“今天李守礼说的那些话,让我忽然觉得,我真是个虚伪的人……”阿云靠在栏杆上,两眼望天,喃喃的说道。
“我忍不住想,我到底,是谁呢?”她想着这两段截然不同的人生,一时间竟然像是陷入了无比的悖论,什么是梦,什么是真,这样的问题在南宋她还能轻轻松松的回答出来甚至告诫所谓的“二少”,可是现在呢?一段历经了生离死别,看尽了悲欢离合,一段却是温煦美满,家庭和乐。经历了幸福的人往往不会愿意去回想痛苦,可是那些痛苦,又岂能一句话就忘记?
“是谁并不重要,”叶英握着她的手稍微用力,让她斜靠在自己怀里,“好比贩夫走卒,活着,哪怕是终日忙碌,亦要养家糊口;身为官吏,则忠于主上,下察民情;身为将军,便保家卫国,九死不悔。无论是何等身份,皆有烦扰之事,皆有限制之所,可若是一心一意,何必在意其他?”
“一心一意……”阿云默默的念着这四个字,“从过去到现在,总有那么一件事情是一心一意,从未变过的。”
“既然如此,何须为了邠王一句莫民奇妙的挑拨之言耿耿于怀,未曾发生的事,即使对你我而言是真实的,也不能随意扣在他人身上。”
阿云缓缓闭上眼,掩去其中的复杂之色:“我不信他,仍然不信,可是他这一生若是做个好皇帝,我就不与他为难。”
☆、高都公主鞭玉环
邠王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或许因为光王最近的事情,也或许看在金城公主的面子上,玄宗没有追究,只是将他终身软禁,李奴奴也以李安如的身份成为了女道士,与玉真公主一道出家,过上了平淡的生活,离开王府的李奴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忽然有些明白了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希望自己能光明正大的重新活在大唐的土地上,而非悲惨的客死异乡,但这样需要一个理由,至少需要当权之人同情她的理由。
李奴奴拉上车帘,思及自己远嫁吐蕃孤立无援时受到的种种委屈,忽然忍不住掩面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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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居
阿云这厢,将唐漠和凤瑶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因着是皇帝赐婚,唐漠又算是汉人,因此这婚礼也就按照汉人的习俗举行了,为了避免魔刹罗在有些地方不大清楚,阿云又请了王遗风从旁协助。
五日后,上仙居挂上了大红绸缎,唐漠骑着高头大马从新娘暂时的“娘家”裴府,迎娶了他的妻子凤瑶。
因为这场婚礼十分盛大,前来围观的也是人山人海。
而冠盖相属的马车之中,有一辆里面坐着个身材丰腴,酥胸半掩的红衣女子,她拉开了半边车帘,冷冷的注视着新人迎亲队伍的最后几个人。
这个女子,正是忠王的新宠,杨玉环。
那天她用尽了手段在床上讨忠王欢心,忠王一高兴也不想去计较她怎么从天而降之类的,他喜欢的女子大多都是纤细窈窕的吴越女子,杨玉环这样的倒是少有收入府中,因着她在房事上大胆新活,又珠圆玉润,小意奉承,让忠王一下子品尝到了不同的滋味,遂一连宠幸了好几天,杨玉环的地位也直线上升,虽然目前为止她还没有任何名分,但她的待遇已经和王府的良媛差不多了。
杨玉环一朝得势自然惦记着那些踩过她的人,便派人打探阿云的居所,只是这里,才过来想要一探究竟,不料遇见新人迎亲,她的心思不禁有些复杂,既幸灾乐祸,又隐隐觉着有些可惜。
她觉得这里会有婚事,必然是此间的男主人要纳妾,看到这场面的盛大,她既为阿云的失宠感到幸灾乐祸,又为自己不是那个被抬进去的感到可惜。
放下车帘,杨玉环冷冷的吩咐车夫:“回王府。”
她闭上眼睛,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同时一条毒计慢慢在脑海中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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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风和日丽,正适合出游。
大病初愈的高都公主李茉就带着侍女和宦官们出游去了。
“公主,老奴前日里说的那些,您可想过了?”和她一起坐在马车里的宦官,也就是那天拼死请皇帝去看她的那位,轻声问道。
李茉放下车帘,叹了口气道:“于公公说的这些我都懂。本宫的母妃惹怒了父皇,还得罪了惠妃娘娘,本宫现在能这样好好的享受普通公主的一切,已经是父皇怜悯了,可要想嫁个好郎君,还需要本宫自己去谋划。”
李茉的心里,对姚婕妤未必不存着怨恨,她这个母亲,自从她生下来非但不曾给与过一丝一毫的关怀,反倒对皇后的养子,赵丽妃生的那个李瑛多加关爱,王皇后被废,母亲居然一点儿也不考虑自己这个做女儿的前途,反而惹怒父皇,害的她地位尴尬,只能忐忑度日,那天的事情,处理不佳确实后果堪忧,却不想武惠妃的女儿居然肯拉自己一把,甚至如今父皇对她这个女儿也好了许多……
备受漠视的童年和宫廷的险恶早就教会了高都最适合的生存法则,她的母亲是个污点,皇太子为了撇清关系也未必肯帮助于她,至于她那些同父异母的哥哥们……
高都叹了口气,靠山山倒,靠水水枯,纵然她贵为公主,又如何能依靠谁过一辈子呢?
“公主,既然出来了,那何不去七娘的府上拜访一番,这样陛下会高兴的。”于公公道。
“那就去吧,七姐的大恩,我总要亲自谢过了才好。”高都公主闭上眼,压下心底那点儿少得可怜的嫉妒和不甘,脸上的神色愈发平和。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命好的,与其去埋怨去嫉妒,不如自己去奋起,博得一个锦绣前程。
正在马车驶往上仙居的路上,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李茉皱眉。
“回公主,前面是两个车夫吵起来了。”
于公公浑浊的老眼一亮吩咐道:“速去打听,究竟何人为何事吵闹?”
李茉没有阻拦他,却在事后不解问:“公公,为何去打听别人家的闲事?”
于公公笑的有些高深莫测:“公主,就观察入微这一点,你还需要勤加学习。方才那马车的装饰你看见了吗,用的大都是皇太子都没资格用的,只有皇帝和皇后才配拥有,你说,这长安城谁这么大胆子?”
李茉小脸吓得煞白:“哎呀,那我们还不走,这种无法无天的人,一旦惹上了就麻烦了。”
于公公摇头大笑:“公主啊,你果然还是年纪太小,这车除了你那七姐,还有什么人敢用呢?”
李茉瞬间明白过来,沉思了片刻,笑道:“公公的意思,我懂了。”
那个去打听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在外面禀告道:“回公主,那两架马车,一架是上仙居的,一架是忠王府的,他们双方都一口咬定对方撞了自己,谁也不服气,所以吵了起来。”
李茉不禁皱眉:“三哥他不像是那种人吧?七姐她在车上吗?”
“七娘不在,她方才去了裴相国府上,要陪着裴夫人小住几日,遂让马夫将马车赶回来了,至于忠王的马车上……坐的,是一名杨姓侍妾。”
“你看那样子,像是谁理亏呢?”于公公问。
“奴……奴觉得,忠王府的人似乎气焰有些嚣张了,方才那车夫还一巴掌打了一个看起来穿得很体面的姑娘。”
于公公点点头,看着李茉循循善诱道:“公主,三皇子与七娘在陛下心头的地位如何,您该是清楚的。”
李茉思量了一番,掀开车帘,也不叫人接着就跳了下去,仰首对自己的车夫道:“你的马鞭借我一用。”
于公公也跟着下去,招呼几个身形强壮的侍卫:“你们跟着公主,别叫她被不长眼睛的给伤了。”
秋梨搂着捂着脸靠在她身上哭泣的秋霜,眼睛就像喷了火一样瞪着那忠王府的车夫:“你这贱奴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车?”
那五大三粗的车夫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露出一个有些淫/邪的笑容:“小娘皮,你该不会是故意要引起哥哥的注意吧,哈哈哈哈哈……”
他身边几个看起来颇似一群无赖的男子跟着起哄。
“就是就是,这小娘皮长的忒水灵。一双大眼睛像是会勾人似的,看的哥哥我都硬了。”
“啧啧啧,你看她那风/骚的模样,不知道是给多少男人睡过了。”
“哎,小娘皮,你陪哥哥们睡一晚上,咱们就放你们走,怎么样?”
秋梨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却碍于她们此番回来以为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所以除了个已经被重伤的马夫外,一个青壮也没带,心下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继续装出一副强硬的样子。
“你们试试看,谁敢动我们这里的人一下,我们主人必定要你们全家的性命!”秋梨话音刚落,那群混混反倒就围了上来,其中一个还大着胆子一把扯过她的手腕到身前,大庭广众之下,就撕开她的衣襟。
“哟呵,还主人,据说她那主人也是个骚娘们,我看,我们兄弟俩还不如绑了她们先回去享受一番,再让她们主人来赎人,到时候,主仆二女一道伺候咱们哥俩,你们说,好不好啊?”那车夫大笑着,忽然被一道鞭子抽上脸,哇哇大叫起来。
他怒气冲冲的回头去看,却见一穿着精致的贵族女子骑着马扬起鞭子,冷冷的看着他。同时,那些为难秋梨的混混也停了手。
那车夫原也不是忠王府的车夫,只是一个小混混,被杨玉环买来作秀的,他乍见那女子气势逼人,不禁有些发憷。
“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什么呢?”李茉冷声问。
那车夫恍然大悟,一下子又不怕了,用着露骨的目光打量着李茉:“你就是她们的主人?”
李茉身边的禁卫军瞬间出手,刀不出鞘,一把将那车夫打翻下马。
“大胆,居然敢对高都公主无礼!”
“高都公主……”那些个小混混一下子吓的茫然失色,“怎么会跑出来个公主,不是说只是个商人妇吗?”
李茉和于公公迅速交换了一个眼色,一抬下巴,扬鞭指着那些人,道:“把这些贱民都送交长安令苏安那里,就说他们犯上作乱,对本宫无礼。”
“公主饶命啊……”那些人立刻吓的屁滚尿流。
原先得意洋洋的躲在车帘后的杨玉环此刻也是吓得花容失色,拼命往里面缩着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于公公微微打了个个手势,两个禁军就掀开车帘,一把将杨玉环拖了出来,压着跪在地上。
“你就是本宫三哥的侍妾杨氏?”李茉将那皮鞭折了折,皮笑肉不笑。
“婢子……婢子是忠王的女人。”杨玉环战战兢兢,冷不防被一道鞭子劈头盖脸的打下来,她为了防止毁容双手抱头在地上滚来滚去,高声尖叫着,像极了被杀之前大叫的老母猪。
原先抱头痛哭的秋梨秋霜看这情景都觉得心中大快,只恨不得那杨玉环被活活打死。
看打的差不多了,于公公上前去拦住了李茉,她索性停了手,俯视着杨玉环,脸上露出个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回去吧,本宫就算代替三哥教训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杨玉环作死那段不打算删,还要收蛋总呢
☆、兜兜转转成师徒
忠王府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娘子谁也没招惹,高都公主她就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们娘子拽下车毒打了一顿,还说……”杨玉环身边的侍女一面抹着眼泪,一面抽抽噎噎的跪在地上向忠王禀告道。
“说什么?”忠王蹙着眉,心情大坏。他今天去了一趟嗣宁王府,堂兄李琳送了两个能歌善舞的越姬给他,还来不及宠幸其一,就听到自己的爱妾被人打的事情,行凶者还是他那个万年路人甲的妹妹高都公主,他哄了杨氏半天也不见好,火大之下就问起下人具体缘由,杨玉环的侍女就跪在那里按照她主子的意思拼命抹黑高都公主。
“说……说王爷您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莫要说我们娘子只是个没名没分的侍妾,就算是亲王孺人,挡了她的路也照样一顿鞭子。”
“高都她竟敢如此猖狂?”忠王气的牙痒痒,怎么说他也是高都公主的兄长,被自个儿妹妹这么打了爱妾,面子里子全丢了,能高兴才怪。
“呜呜呜,王爷,”杨玉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都是贱妾命不好,身份低贱,连累了王爷了,若是王妃她们,高都公主断然不敢如此,贱妾受点儿委屈不要紧,但一想到王爷您这么被高都公主轻贱,贱妾……贱妾就恨不得一条白绫上吊死了算了,呜呜呜……”
忠王搂住她安慰道:“不是爱妾的错,都是那高都刁蛮无理,下次入宫,本王定会帮爱妾出口气,爱妾就不要伤心啦!”
“不,王爷,您这样做不是将贱妾放在火炉上烤吗?哪里有王爷会为了区区一个没名没分的妾室和自己的妹妹闹出不愉快的,妾不要让他人耻笑王爷。”杨玉环埋入忠王怀里的脸上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这顿打她自然不能白挨,高都那个贱人她现在动不了,但不代表她不可以利用这件事攫取利益,忠王虽然宠爱她,可她终究没名没分的,比不得王府那些良娣良媛孺人们,既然高都因为她身份低贱而轻视她,她杨玉环就偏要拿身份来做文章,逼得忠王上表给她个封诰!
忠王沉吟了半晌,道“这样,本王明日就上表奏请父皇,封爱妾为良媛,这样,高都的行为就算得上是无理取闹,更别说父皇恨透了她的母亲,到时候本王也好名正言顺的帮爱妾你出气。”
杨玉环喜不自胜,面上却装作感动至深的表情:“王爷您对妾身,真是太好了,您就是妾身的天神,妾身……不知如何才能回报。”
忠王被她那样崇拜的目光看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两个人这么甜言蜜语的,最后就滚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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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居
秋梨秋霜二人跪在一旁,一字不说,于公公将杨玉环所为一字不漏的讲了出来。
“好个杨玉环,我还没找她算账,她就敢跳出来乱咬人了?”阿云坐在胡椅上正剥着橘子,听见居然轻笑了起来,只是没人会觉得她此时的笑容是真心的。
于公公看到她那个表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阿云接过侍女递来的手帕轻轻擦干净了手,对于公公道:“多谢十一妹仗义了,此事我会记在心上。还请公公将这些谢礼带回去,权当是我对十一妹的一点儿心意。”
于公公并未推辞,令手下宫女接过。倒不是因为高都公主缺这点儿东西,而是因为在某种情况下,接受人的谢礼也意味着一种感情关系的建立,七娘自从回门以来连太子妃都没送过礼,他们公主还是头一份,自然不可不收。
于公公的目的达到了,也不介意再给忠王府添把火:“有一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公且说。”阿云点点头。
“杨氏无礼,忠王却是个耳根子软喜欢听妇人之言的,老奴瞧着那杨氏不是个安分的,她要是再挑拨是非黑白,恐怕时间久了,真的变成假的,假的也变成真的了。”于公公告诫道。
“多谢公公提醒,秋梨她们两个是经阿翁挑选,父皇派来照顾我的,出了这样的事情,非但是我的颜面扫地,父皇和阿翁脸上也不好看,自然需要早做处置。”
于公公见她自有打算不再多说,微笑着告退了。
待人一走,阿云就亲自把秋梨秋霜二人扶起来,看着秋霜已经上好了药依旧红肿的脸叹了口气,复又对秋梨道:“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讨个公道。”
秋梨脸色惨白,却还是知晓大局为重,劝道:“七娘还是莫要为了两个婢女和忠王闹的不快,毕竟你们是兄妹,传出去不好听。”
方才旁观完全过程的唐潇潇却是十分火大,这些日子多亏了秋霜秋梨两个陪着她在长安城乱逛,她多日以来被叶神烦唐小婉还有那个杨玉环搅坏的心情才好了些,因着她向来没啥等级观念,自然就把她们两个当闺蜜了,看秋梨要打退堂鼓,立刻就跳了出来不悦道:“不行不行,这种贱人,不给她点儿教训怎么行,依我看,她敢打秋霜的脸,咱就在她脸上划个十道八道的,敢欺负秋梨,咱就扒光了她的衣服丢到大街上去,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王遗风闻言不禁皱眉:“哪有你这般胡作妄为的?”他倒不是怕事,只是王公贵戚不比江湖中人,各有各的规矩,这般作为,并不合适。
唐潇潇心里那股子被杨玉环搅的怒气却一下子窜上来,转身哼了哼:“女人的事情,你们男人少管!”
王遗风额角青筋一动,看着她那副暴跳如雷的样子却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动了下嘴角,假装没听见。
叶英见状轻咳一声,抬眸看了阿云一眼。
阿云自然知晓他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心中不由一暖,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两个都同样是护短的人,绝对不会容许自己亲密的人被欺辱,遂唤了高力士专门派给她的护卫道:“你亲自去忠王府上递个帖子,明日咱们去拜访一下他和他那爱妾。”
第二日阿云就头一回带着呼啦啦一大群人前呼后拥的出门去了,忠王不明就里,但知晓阿云在父皇心中的地位,既狐疑又高兴的亲自出到王府外迎接。
阿云也没在王府外面当众和他翻脸,只是装作相谈甚欢的和忠王进去,不经意间扫了一眼那些相陪的女眷,有王妃韦氏,良媛杜氏,宫人王氏、孙氏等,却独独不见杨玉环。
王妃韦氏是个善谈的女子,拉着阿云东拉西扯的,场面看起来倒是很欢腾。
阿云也不动声色,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暗地里叫几个人去后面寻找杨玉环的踪迹,却不料,倒给她揪出了件到大不小的事情来。
后院
“王妃也真是的,来了贵客偏偏不通知娘子您去,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昨天那个巧言令色的侍女一边扶着打扮的花枝招展匆匆去赴宴的杨玉环,一边说着。
“哼,王妃的心思我还不明白,她不就是看不惯我得宠?”杨玉环冷笑,“总有一日,我要叫她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是,咱们娘子这般天姿国色,莫说整个王府没有一个人可以与您想比,就算是放在圣上的后宫,也是百里挑一的人才。”
“就你嘴甜。”杨玉环掩嘴笑的花枝乱颤,却冷不防被斜里冲出来的人一撞,踉跄了几步。
“大胆贱奴,居然敢冲撞我们娘子!”那侍女立马就跳了出来,刚刚训斥完来人,就被抽了一鞭子。
“贱婢你有胆子在我父王跟前说一遍?”一个四岁左右的锦衣男童拿着鞭子从灌木丛里出来,在忠王的几个儿子里,他的外貌显得格外出彩,出彩的甚至总是让忠王嘀咕这究竟是不是他的儿子,这童子眉眼细长,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犹若悬胆,若不是因为年纪尚小一张包子脸,还真有点儿龙章凤姿的味道。
侍女一下子就变得讷讷的,道了句:“三郎君。”三郎君虽然只是个庶子,母亲又早逝没地位,但府上少有人敢真正不长眼的欺辱于他,只因他三岁那年发生过的一件事,胞姐李沁忽患高热,下奴怠慢居然不去禀报王妃,三郎君就一口咬住那个带头的下奴的脖子,差点把人给咬死,当消息惊动了王爷后他带着人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己这个儿子狼一样狠戾的眼神,被吓了一跳的王爷怒斥了三郎君并罚他在院子里跪一晚上,三郎君一声不吭的受了,从此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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