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朕的记忆果然有问题-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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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需要我干嘛？”
　　斑正深色严肃的飘在她对面，眼睛死死的盯在台子上：“把他救活就行了，你医疗忍术不是很厉害？”
　　玉江这会儿只想仰天长叹。
　　“要是一开始我说不定还有辙，现在你这边白绝都连上一半了……我并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好吗？！”
　　——他这次之所以会生魂离体，是因为查克拉消耗太大，就算玉江立刻给他的身体注入了能量，也是灵魂被强行扯回身体里，不得不一同休眠得结果。
　　最后还是斑先不耐烦了：“柱间的细胞刚刚植入没多久，直接把白绝的部分切掉，切完了你重新来！”
　　“那可不敢！”
　　玉江被他这个简单粗暴的思考回路惊的呛了一声：“他现在就靠着那点细胞的活性吊着命呢，白绝那部分最重要，马上切马上就得死！”
　　斑啧了一声：“那怎么办？”
　　玉江：开玩笑你问我？
　　“算了！”
　　她看着满前这滩血肉舒了口气：“试试看吧，你指导我来，至于他到底能不能活……”
　　玉江眯起眼睛：“就看他的运气了。”
　　查克拉接驳是个既耗精力又耗耐心的活，索性这人运气不错，哪怕动手的是不怎么擅长精细活的宇智波玉江同志，直到最后一部分连接打通，都没有出现任何排异反应。
　　神经正常，细胞适应正常，连新连接的经脉都没有任何堵塞，怎么说呢……给人一种命不该绝的感觉。
　　从“手术台”上下来，玉江手都没洗直接倒在了椅子上，一开始倒是没想起来问问题。
　　“斑桑，这家伙是谁啊？”
　　斑这会儿飘在手术台上方，严密观察着柱间细胞的活性反应，听到这问题连头都没回，答说：“宇智波带土。”
　　“是宇智波带土啊……”
　　等等！
　　玉江面色稍微严肃了一些：“波风水门今天报了战损的那个学生？”
　　“嗯？”
　　“没事，”玉江甩甩手站起来，走到台子前站定，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已经看不出玉江记忆中那个傻白甜小男孩的样子了。
　　她一言不发站了会儿，伸手压上了带土的胸膛。
　　莹莹的绿光亮起，面对着斑挑起的眉毛，玉江面不改色的回到：“他也算是帮过我，倒是斑桑你，没想到还挺有同族爱的。”
　　斑并不以为意，严肃的说：“我留着他有用。”
　　玉江恍然大悟：“你终于准备找个专门负责做饭的人了？”
　　反正玉江不吃饭也无所谓，冷战【一般是为了月之眼】了，受不了也是斑。
　　出乎意料的是，宇智波斑的神色居然依旧十分严肃。
　　他的眼神就没从带土脸颊上逐渐长出的新皮肤上移开，说：“他是宇智波一族的血脉，现在又移植了柱间的细胞，以后刚好可以做轮回眼的宿体，你是虽然两族血脉的天然混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孕育出森罗万象，连仙人之体和仙人之眼都出现了变异……”
　　这句话没说完，但是两个人都知道什么意思。
　　斑不愿意玉江冒这个险。
　　小丫头自己那双红眼睛就挺好看的了，轮回眼这种东西，再找人算了。
　　玉江：一直试图放飞月之眼计划，完全没有考虑过要移植轮回眼……
　　“等会儿——”
　　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的玉江又问了一遍：“你救他，是要他干什么来着？”
　　“启动月之眼计划，召唤神树的时候需要一对轮回眼，让他来刚好。”
　　然而在玉江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神树出场的余地啊！
　　“说好的按我的计划来呢！”
　　斑一撇嘴：“让他帮你做前期准备，你不是要当火影？夺｜权可费事。”
　　并没有觉得哪里费事啊！
　　“怎么不早说呢……”
　　早说了玉江刚才就当看不见，由他死了算了。
　　讲道理，宇智波斑对于玉江来说，身份徘徊在爹与哥之间，鉴于宇智波家某些地方的逻辑粗暴无比拒绝转弯，偶尔玉江还会觉得像是养了个儿子。
　　她是怀抱着巨大的耐心，用一种几乎可以说是哄劝的方式，在对付斑顽固无比的月之眼决心。
　　——怎么她才觉得嘴炮起了点作用了，这家伙回头就找了个能跑能跳的代言人呢？
　　这个世界虽然畸形，但是它没必要为了某个人的傻逼追求买单啊！
　　斑就算了，她对别人，可没那么多的耐心。
　　想到这里，玉江的眼神有些冷，按在带土胸膛上的手指轻轻的摩擦了两下，这会儿加点力道，直接探下去捏碎他的心脏怎么样？
　　“是谁……”
　　嘟哝的声音非常小，但这细小的声音，却实实在在的阻止了玉江的手。
　　带土恢复意识比想象中快，醒来的也比想象中早——毕竟还有丰收之神一双手按在那里不是？
　　伴随着深切的痛楚，带土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噗通，噗通……
　　心还在跳，那就是他还活着？
　　既然他还活着，那么那双放在他心上的手……
　　“是谁……”
　　一片模糊的白光中，带土在混乱的色块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地藏菩萨……”
　　他就单纯的这样小声的呢喃着，却玉江几乎产生了幻觉，似乎在那张皮肉不完整的脸上，看到了一个堪称温暖的笑容。
　　带土的半边身体还是麻痹的，只能艰难的用左手的手指点着身下的台子，然而内心毫无波动的玉江，完全没有执起病人双手，低下头温柔听他说话的自觉。
　　这种话说一半留一半最可恶了，对于生活中的小事，斑的耐性超级差，半天没听明白地藏菩萨是干嘛的，生气了反而来问玉江：“他说的什么意思？”
　　玉江平静的微笑：“你带回来的人你问我？”
　　带土这时候还迷糊着呢，要是清醒着早被这种疼痛逼疯了。
　　斑看他没事就不想管了，玉江原本也想走的，结果不知道他在走马灯看到什么了，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保佑我……我吃了你的桃子，就是答应了要和你结婚对吧……”
　　“哈？”
　　斑回头瞪玉江：“你别想跟这个小王八蛋结婚！”
　　“多谢关心一定不会！”
　　不过地藏菩萨……什么玩意儿？
　　话说玉江确实有送过果子，但那是借花献佛顺便罢了，何况那野果子根本就不是桃子！
　　如果站在带土的立场从头解释的话，大概就是一个笨小孩儿上当的故事。
　　宇智波带土是个热血上头的傻白甜，直肠子一根筋，偶尔会忘记了自己为什么生气，逻辑处于一种时而通顺，时而打结却强行通顺的状态。
　　事情的起因就是那个野果子。
　　卡卡西虽然觉得玉江哪里不正常，但是却没有偷偷丢掉东西、隔断他人间交流的习惯，玉江说了一个给他一个给带土，卡卡西就尽职尽责的把那个果子丢给了带土，至于后面怎么发展，不关他的事。
　　因为夜里短暂的相处，带土对辉夜姬的定义变成了【像琳一样温柔的女孩子】，而且她长得真好看……排在琳后面第二位吧！
　　后来聚餐的时候，他们师母，也就是波风水门的未婚妻漩涡玖辛奈问起这件事，本意是想拿半夜去偷看花魁的事情，打趣一下早熟的小男孩儿，后来却越说越多。
　　卡卡西隐瞒了那个鬼怪的猜测，最后喝完了汤，又想起朝阳洒在那女孩身上的样子，不自觉的就说了句：“感觉她跟地藏菩萨一样……考验人的善心又送礼物什么的……”
　　“唉~”
　　玖辛奈似乎很感兴趣，后来开始讲涡之国流传各种民间故事，总之都是些善有善报教育小孩子，但是忍者听了完全无动于衷的故事。
　　但还有个人当真了。
　　对，就是宇智波带土。
　　一个美人鱼被坏人抓起来，最后被好人救了的故事。
　　美人鱼回到海底之前，给了男人一颗珍珠，说如果想我了你就吃了它，结果男的还没走到家就想起了人鱼，最后吃掉了珍珠，死掉了。
　　“人鱼是属于那个世界的生物，想要和男人在一起，只能等他死去。”
　　“男人吃下了珍珠，就等于答应和她结婚，所以美人鱼可以直接带走他的灵魂。”
　　说到这，玖辛奈故意顿了一下，“如果那个女孩子也是那个世界的人，她说不定也是来找陪伴者的呢，话说……”
　　她搓着下巴，看着面前一冷一热两个小男孩儿：“话说她会选谁呢？”
　　“反正不是我。”
　　“当然也不可能是我啊！”带土激动地大喊：“我要和琳结婚的！”
　　“晚了。”
　　其实卡卡西只是惯例挑他的刺而已：“那个果子你吃掉了吧？我的还没有吃呢，都说吃掉了就是答应了，肯定是你啊！”
　　“怎么可能！”
　　带土大喊一声，推开椅子就跑了。
　　卡卡西：啧。
　　玖辛奈：不会当真了吧？真可爱！
　　琳：带土……刚才是哭了吗？
　　这个时候琳还不确定，第二天带土敲她家门的时候，她倒是确定了带土真的哭了。
　　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儿使劲擦着眼泪，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能喜欢你了，对不起没有办法和你结婚了诸如此类。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带土本来还害怕的不行，后来不知道是觉得自己保护了卡卡西，还是因为自己可以让那个给他果子的小女孩儿，和故事里的人鱼一样不再孤单——慢慢的，带土觉得死也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了
　　但是他一点事都没有。
　　其实日子久了，大家都把这事当玩笑给忘了，倒是带土一直没有再追着琳。
　　后来，带土帮一个老婆婆提东西回家，老婆婆问他怎么没有去年活泼了，带土就把那个故事，连带着他救了一个女孩子、吃下了定礼要被她带走了的事说了出来。
　　老婆婆真的是个非常温暖的人。
　　她说：“那个世界的存在，不只有美人鱼那一种爱啊。”
　　“也许她真的非常喜欢你呢？喜欢的不会打扰你的生活，虽然你看不到，但是她在你身边就会感觉很温暖，所以她不止不会伤害你，还会默默的守护你，保佑你。”
　　老太太把手放在小男孩的脑袋上：“带土只要开心的往前走就好了，她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带土还挺失望：“我看不到她啊……”
　　老太太继续安慰他：“没关系的，她会在生命的尽头等着你，现在是她陪着你，以后就是你陪着她了啊。”
　　讲道理，老太太说这话完全是站在【不相信】的角度开导小孩子，把恐惧和困扰变成温暖的动力，最后还讲了个冷笑话。
　　但是带土这个孩子呢……
　　他就是信的啊！
　　反正他慢慢的就接受了这种设定，因为本身是孤儿，后来甚至会在起床的时候对着虚空说早安，每次遇到事情，也习惯了嘟囔一句“帮我加油啊”什么的。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精神胜利法真的有效，他中忍考试居然一次就过了……
　　在被大石头压住的时候，带土其实没有多少恐惧，他还有心情跟卡卡西开玩笑：“你看，我吃了桃子她就该带我走了，结果她那么喜欢我，让我继续过自己的生活，现在是我去找她了而已啊……”
　　卡卡西从没有那么一刻，希望那个世界是存在的，希望被带土当做守护神的那个小女孩，真的会来接他——那样，带土依旧可以看见他们，依旧可以在另一个世界快乐的活下去。
　　带土说：“其实我都忘记她长得什么样子了，就记得皮肤很白，像是发着光一样……”
　　卡卡西说我记得，断断续续的描述着她的样子，分散带土被剥离眼球时的注意力。
　　最后离开之前，他听到带土几不可闻的问他：“那个女孩子……到底在不在我身边呢……”
　　“在！”
　　忍者职业的残酷，注定了带土必然会被抛弃在这里等死，孤儿本就是被父母抛弃在这个世界的，现在，同伴
　　作者有话要说：　　也要抛弃他了。
　　卡卡西无比的期望和确信，会有一个真的守护神跟在带土身边。
　　他和琳要走了，但是他想——如果那个没有呼吸的女孩字是真的存在的话，这那么直到带土死，都有一个人没有抛弃的陪在他身边。
　　这样，不就很好了吗？
　　带土闭上眼睛的前一刻，还在嘲笑卡卡西自欺欺人：他都十三岁了好吗？当年傻不代表一直傻啊！
　　但是在痛苦中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宇智波带土却突然相信了。
　　他又看见她了。
　　那种泛着光的白，和似乎落了星星碎屑一样的眼睛。
　　“地藏菩萨……”
　　是真的。
　　“我吃了你的桃子……就是答应要和你结婚的……”
　　结果你居然真的，和老婆婆骗人的话里一样，一直在保佑我。
　　带土在一片痛楚中坠入黑暗，却莫名觉得温暖。
　　“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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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说呢……写着写着又不太受控制了，那果子在初稿里其实就一个让佐助知道玉江存在的作用，明天的章节估计还要改，明晚九点防盗挂九千吧。
　　玉江这会儿是智商在线的十一岁，脑子没问题就是有点跳脱。
　　堍在我印象里就是过了三十岁依旧会相信圣诞老人的那种男人，而且被骗的时候只有九岁，本身就傻一点，后面的感觉就不单纯是被骗了，等于幻想可一个精神寄托吧。
　　总之带土路线的梗又要换了，不过玉江就是白月光，这点不变的。
　　对了，玉江在卡卡西那里的固有印象是个死亡FLAG，一直以为她是女鬼没变过。当了火影以后才好。
　　下面就是奥斯卡玉江去木叶，带土留在这让斑爷洗脑了，鼬大概能打个酱油。
　　最后惯例求留言：…D复更了以后我会记得逐条回复留言的！留啦留啦！


第123章　保持缄默的第三天
　　如果洗脑是一场战争。
　　——那宇智波斑的战斗力；　估计就只有五。
　　玉江盘腿坐在台子上；　手上拿的是白绝探听来的消息；　本来面色挺沉重在翻，最后越看嘴角越弯，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间或还拿笔记下点什么。
　　“才不要！”
　　变声期男孩子的大喊打断了她的思考，玉江撂下笔看了看时间。
　　很好，这个时段；　老弱病残组合差不多都睡醒了。
　　鸟儿都开始叫了；　也到了宇智波们来一发的时候了。
　　她已经习惯了这个节奏；　没一会儿又淡定的低下头继续分析情报；　一边零碎的记录着人名；　一边在心里默数；　没等数到五，脚步声响起。
　　行动尚且有些受限的宇智波带土磕磕绊绊的出现在门口；　因为疤痕尚且有些色差的脸上是个心有余悸的表情，玉江听着两层石壁外斑老头气的摔东西的声音，嘴角勾起一个恶质的笑容。
　　而这个笑容在带土抬起头来之前；　已经变成了春风一样、带着和善询问的表情。
　　虽然笑容幅度不大；　但不论是眼神还是气场，都能让人感觉到自然而然的温暖和关怀——一种【在她眼里你很重要】的感觉。
　　这个笑容；　是玉江按照斑记忆里千手柱间的气质提取的。
　　所谓的相像，脸只是其中一部分，她最近正在学习调整气质；　力求让人打眼一看就觉得她是木头家族的。
　　斑的记忆里有不少千手家人的画面，但一般都是战场上的对家，唯一和斑友好相处过的就剩千手柱间了，玉江也就不客气的拿忍者之神当了回例子。
　　讲道理，真的有用。
　　看到这个笑容，带土咧着嘴就笑开了，摇摇手示意还是因为那个问题。
　　斑总是在锲而不舍试图通过语言的诱惑带土为他所用，但是前文有提，斑在这方面就是个战五渣，带土对木叶的心意又是一副绝不动摇的样子，哪怕按辈分斑是他长辈他也不管，该喊照样喊。
　　后来玉江就教他：“斑桑的身体已经老的不行了，你要是不想听他说话就直接跑，他追不上你的。”
　　一般情况下，带土所谓的逃走，就是到玉江这里来。
　　大致的套路可以概括为：斑想洗脑的时候带土会跑，跑过来以后主动让玉江洗脑。
　　而玉江，甚至从来不会主动和宇智波带土说话。
　　“呐，”带土找了把椅子坐下，像往常一样率先开始想话题：“你刚刚被带回来的时候……他也总是这样吗？”
　　“哪样？”
　　玉江笔都没停，想了想，说：“你说斑桑啊？他到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唉？”
　　“不用挣扎了，你不答应，他是不会放你走的。”
　　“可是——”
　　“他很固执的，”玉江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他说：“斑桑有没有告诉你，他想让你干什么？”
　　“没有……”
　　提到这个，带土一时也有点懵，宇智波斑只说要他留下，让他加入什么计划，却从来没说过那是个什么计划，怎么做，目的是什么。
　　“保密意识还挺强。”
　　玉江嘶了一声，挠了挠耳侧：“嘛，其实很简单，斑桑的目标，是消除战争。”
　　“概括一下，就是世界和平吧。”
　　她像是不经意一样瞟了带土一眼：“我原来觉得世界和平这种愿望蠢哭了，但是现在想想，说笑者便罢了，敢真正以此为目标努力着的人……怎么说呢，”她的笑容带着些无奈的赞许：“总觉得……看起来再蠢都无所谓。”
　　她半低着头，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下定义说：“哪怕蠢的部分也是帅的。”
　　带土看着那个笑容，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居然有点暖烘烘的，明明……也没说和他有关系的话题啊！
　　女孩子自顾自的沉浸在那种情绪里，最后抬起头拍拍手：“好了，就当我自己夸自己吧，这个问题就此打住。”
　　“夸自己……”带土理清逻辑的过程中神色从疑惑变为惊奇：“玉江你、你的愿望也是世界和平吗！？”
　　对哦，她来的那么早，一定很早就加入斑的那个计划了。
　　“嗯。”
　　女孩子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反问他：“我记得你这次会受伤，是为了救同伴吧？就是当初和你在一起的白发男孩子？”
　　带土愣愣的点头。
　　女孩子伸手拂了拂耳畔的头发，意外坦率的说：“我从小在花楼长大，后来遇到了斑桑，对战争或是忍者这种事没什么印象，但是那天看到你的时候——”
　　“我？”带土瞪圆了眼睛：“我怎么了？”
　　“因为看起来很疼啊。”
　　女孩隔空指了指他白绝那一半的身体：“你那个时候看起来似乎快要死了，我突然发现，原来战争……”
　　她的表情非常奇妙，那种发现了事实、却又不知道怎么接受的疑惑。远比单纯的悲伤要感染人。
　　“是在看到你的那时候我才发现的。”
　　带土听到女孩子语气清淡的说。
　　“战争，原来就是让我认识的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不得不承受那种痛苦的存在啊……”
　　女孩一直半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变化也很小，但是说完这话，她抬起眼睑时睫毛微微颤动的样子，却让带土突然有点想哭。
　　哪怕真正经历了战争，哪怕差点为此付出生命，但带土参与其中时的感觉却很空茫。
　　——既有参加高级任务的新鲜感，也有和卡卡西较劲的倔强，还有想要为村子做贡献的心情、以及做了贡献后得到大家尊重和喜爱的期望。
　　但就在这一个表情里，带土突然意识到，原来战争……真的是这么糟糕的东西吗？
　　玉江眼尾一压，正看到宇智波带土苦恼皱起的眉头，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今天的进度完成了。
　　算一算，明天该进入忍者制度的畸形分析阶段了……
　　对了，还要解释虚幻的和平和真正的和平的差别，先把预防针打好，免得斑钻空子！
　　时光匆匆而过，玉江对于计划的灌输分寸把握的极好，反正在现在带土心里，斑就是个悲剧的无名英雄，至于玉江……
　　她给自己定义的形象，是个有野心还执行力极强的和平主义革命者，主要依靠理念和宗旨吸引追随者。
　　但是站在带土的角度，简单概括一下就四个字：和平女神。
　　其实没过几个月，玉江差不多就把自己的想法全部灌进带土脑子里了——但是也不知道带土的滤镜是怎么戴的，或者是玉江练出来的千手气场真的有柔光效果——反正带土就是莫名的觉得的她很柔弱。
　　尤其面对着结束战乱这种困难的目标时，有种纤细的藤蔓，却执着的想要托起巨石的既视感。
　　带土后来复健的都差不多了，虽然还想着要回木叶，但一天比一天担心玉江，后来甚至产生了【不能放她一个人面对那种情况】的冲动。
　　讲道理，再坚持个一年半载的，玉江能顺理成章的把带土忽悠到自己那个【统一五大国】的计划里！
　　——比起被斑忽悠去月之眼，不如忽悠到她这边控制着，还能当助力。
　　又是一周过去，白绝送来了新消息。
　　远在火之国的木叶，波风水门带着千手家的人，准备出发来找她了。
　　至于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半年前，木叶忍者村，火影楼。
　　“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你应该知道的日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