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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来我家补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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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已然如银似幻,风裹着雪花在空中乱舞; 卷起地上的雪沫横飞。门前小道上停着的车辆; 被大雪埋在下面; 从二楼看过去就像一个个白色的豆腐块。
  漫天飞雪中,有个穿黑衣黑裤的男人,正抄着一把雪铲将他的车从积雪中挖出来。他动作不快但很协调; 每一铲下去都结结实实地,再一掀铲子,碎雪被他高高抛起,又扬扬洒洒地落在一旁。
  没过多久; 后车门附近被他基本清理干净。
  她看得出了神,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是室友孔晓玥。
  【起床了吗?早上多亏你男友帮我铲雪呢,差点迟到。我们现在刚出发一个小时; 就被困在XX号公路上了,不过还挺不错的,男神坐我的车哈哈哈,这回他可算插翅难飞了; 请叫我计划通!祝你们也假期愉快哦!】
  谢岚回了个笑脸给她,然后咚咚跑下楼。
  门一打开,风雪扑面而来,谢岚紧了紧身上的小开衫。
  陈默注意到了她,向她挥挥雪铲,示意她回去。
  谢岚想到好多年前,也是一个下雪的日子,他将她丢在雪地里,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时候还年少,心情写在脸上,不需要什么解释,今天生个气,明天又和好了。不像现在,两个人都蒙着一层心事,表面上平静如水,实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要离开……
  谢岚怔怔地伫立在门前。
  陈默拉开车门,将雪铲丢到后车厢里去,而后弯腰从副驾驶座下面拿了一个包,沿着去时踩出的脚印向她走来。
  “怎么不穿好衣服就跑出来?”陈默一抬手,又放下去。他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鹅毛雪,连睫毛都白了。
  “差点忘了……”他笑着取下鸭舌帽,往衣服和脸上使劲拍了拍,再脱掉沾了冰雪的手套,“快进去,别冻着了。”
  谢岚一侧身,他进屋关上门。
  严寒被阻隔在一门之外。
  谢岚嘴唇没什么血色,她捏着手机,靠在墙边。
  “我是来告诉你,孔晓玥说大雪封路了,你现在上路恐怕不行。”
  陈默眉峰微挑,“谁说我要走了?”
  “……你不是在挖车么?”
  “笔记本忘车上了。”他提着电脑包在她眼前晃了晃,“就当早锻炼,趁雪不太厚先挖出来,要不然再等一段时间,就得挖到天荒地老了。”
  谢岚暗骂自己急昏了头。
  “我今天不走。”陈默脱掉半湿的外套,挂在门后,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窄窄的玄关处,他离她只有半步的距离,谢岚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热气。他铲了一早上的雪,一踏进暖烘烘的屋子便开始浑身发热,薄薄的汗味,很好闻。
  谢岚点点头,嗓子一痒,咳了一声。
  陈默摸着她的额头,脸色沉了沉。
  “回床上去躺着,我给你弄点东西吃。你想吃什么?”
  谢岚没反应过来。
  泡面达人居然问她想吃什么……?
  只好来个通用回答,“随便。”
  “厨房的东西我都能用吗?”
  “最靠近窗户那个橱柜里的餐具是孔晓玥的,其他都可以用。”
  “好,你再睡会儿。”
  他转身进厨房。
  留下谢岚立在原地,脑子里一团浆糊。
  怎么一晚上过去人就变了个样?
  昨天还冷冷淡淡、不情不愿,今天就柔情似水。
  她去卫生间洗了个脸,也没想明白。
  半个小时之后,陈默喊她去吃饭。
  餐桌上,一份芝士火腿鸡蛋卷,一份烤吐司,两根烤香肠,两杯热牛奶。
  “吃吧。”他把鸡蛋卷推她面前,“你吃这个。”他自己啃干巴巴的吐司。
  谢岚没动。
  “没胃口?先喝点牛奶暖暖胃。”
  牛奶也推她面前。
  “你……”谢岚拿牛奶的时候,碰到他的手背。
  他不动声色地缩回去,“吃吧,一会冷了。”
  谢岚夹起切成小块的鸡蛋卷,蛋皮外层被煎得金黄焦脆,内层又在芝士的浸润下滑嫩无比,包裹着鲜香的火腿,一口咬下去,舌齿间全是满足感。
  再一杯热牛奶下肚,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平时她早上出门急,随便扔两片吐司进面包机里热一热就吃,牛奶也是从冰箱拿出来就喝,哪有这么多讲究?她以前认为,陈默也不是那种讲究的人,否则不会高中那几年生活不能自理,如果她不去给他做饭,他就靠泡面饼干过日子。
  如今倒是变了。
  不仅能照顾好自己,照顾起别人来也得心应手。
  一顿早饭结束,雪越下越大,北风萧肃,时不时能听到树枝被积雪压断的声音。
  屋子里很安静,一人抱着一个笔记本,都不大说话。
  谢岚在处理这两周的实验数据。
  陈默似乎也在专心做事。
  他越专注,她反倒有点心不在焉。
  “你怎么来D镇了?”谢岚没话找话。
  “哦……公司派我来的。”
  “你工作了?”
  “嗯,H公司,你听过么?”
  “没。”
  “他们也是做医疗仪器的。”陈默敲着键盘,“在医院康复治疗那两年,我用过好几种针对截瘫患者的康复训练机器人,后来有了点心得,就给H投了个简历。”
  “心得?”
  陈默抬起头,“你知道截瘫患者重新站起来的案例不多,那家公司好像因为这个还挺喜欢我的,想把我当成一个活广告吧。加上我根据自身作为病人的体验,对他们的系统提出一些改进意见,他们可能觉得还凑合?就破格录了我。”
  “他们在D镇有分部?”
  “那倒不是。公司在N市,只是我们那个项目和D大的一个实验室长期合作,所以隔一段时间会派我过来工作,顺路系统性地学习一下。”
  谢岚为他高兴,又略略有些失望。
  之前还以为他是专程来看自己的……
  陈默扣上笔记本,“饿了吧,我去做午饭。”
  “……”
  这么自觉。
  午饭是虾仁炒饭,香煎小羊排,木耳西兰花,再加一锅浓郁的奶油蘑菇汤。
  陈大厨捯饬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成品的效果还是相当有卖相的。
  谢岚胃口大开,这顿吃了不少。
  陈大厨满意地说:“这样才对,吃得多,好得快。”
  谢岚吃完去午睡。
  他继续工作。
  睡到一半,她被冻醒了。
  她们家暖气始终设置在70多华氏度,从来穿着单衣满屋转。被活生生冻醒,这还是头一回。谢岚动了一下,感觉身上盖的也比平时严实——
  昨天穿的大衣盖在她身上。
  “醒了?”陈默穿着他的冲锋衣,坐到她身边,递上一杯热水。
  “嗯……暖气坏了么?”
  “不是坏了,是停了。”
  “啊?”
  “你刚睡没多久,就断水断电断暖气了。”
  “……”
  “冷么?”
  “还好。”
  谢岚抿了口水润润嗓子,才注意到,房间门已经关上。
  他们两人躲在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里,还能勉强维持一段时间的室温,客厅里可能会更冷。
  谢岚穿拖鞋下床,“我还有一床被子,你也盖着。”
  陈默说:“不用,我现在还不冷。”
  谢岚没管他,将被子从衣柜最上层抽出来。
  她用手指夹了一夹,“好像太薄了……平时暖气温度高,我没买过厚被子。”
  陈默笑,“真的不急,一般要等雪停后才能派人修复供电供暖设施。气象预报说,这场雪会持续到明天凌晨,所以我们至少还得在没有水电暖的情况下熬整整一天,能抗先抗会儿。”
  停电停暖一整天……
  谢岚抱着被子在思考这个严峻的问题。
  陈默说:“你不一样,你还在发烧,赶快把厚衣服都穿上。”
  穿上了,还是冷。
  被资本主义常年如夏的暖气给惯坏了。
  谢岚裹着被子缩成一团处理数据。
  一个下午过去,笔记本的电已快耗尽。
  幸好天然气没断,陈默做好了晚饭,端进屋里吃。
  房间里只有笔记本屏幕的光亮,他还从兜里掏出一盒圆蜡烛和一盒火柴。
  “哪来的蜡烛?”
  “车里有个应急工具箱,不知道谁放进去的,没想到居然派上用场了。”
  他点燃火柴的一瞬间,微微泛黄的暖光,谢岚不合时宜地想到卖火柴的小女孩。等蜡烛和火柴用完,漫漫寒冬长夜该如何度过?
  因为停水,没法洗菜煮饭,晚饭吃得比较简单。
  只能把中午吃剩的热一下,再煎了两个鸡蛋卷,虽然简单,却有种烛光晚餐的即视感。谢岚抬头看他,轮廓分明的脸也柔和了许多,不禁失笑。
  “你笑什么?”
  “没……”谢岚低头喝汤,眼睫轻轻颤动。
  陈默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两人都愣住一秒。
  他们多久没有过这样亲昵的举动。
  谢岚为了化解尴尬,称赞了一番他的厨艺。
  陈默不敢居功,“都是你教得好啊。”
  谢岚笑,“我又没教你做这些,而且你早忘了吧。”
  “你教的我怎么会忘?”陈默脱口而出,又觉不妥,换了随意的口气说,“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也算没辱没师门吧?”
  睡觉,工作,一日三餐。
  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时光。
  说起来还得感谢这场该死的暴风雪。
  饭后,谢岚蜷成一团窝在床上。
  笔记本没电了,她只好用睡眠对抗寒冷。混混沌沌中,她自己没意识到吸过几次鼻子,又咳了几声。陈默见状脱下冲锋衣,钻进被子里,用身体的热度将她裹住。
  两人睡了一会,毕竟时间太早,也不太睡得着。
  “几点了?”
  “不知道。”
  谢岚撑起半个身子,掀开床头的窗帘。
  对面有家亮着灯,门口还有小孩子在雪地里玩耍。
  “他们怎么有电?”
  “应该家里有发电机,美东这种大雪并不罕见,很多人家里都会自备发电机。”陈默一边解释,一边拉起双层被子给两人围成个粽子。
  房间里静悄悄的,谢岚望着窗外,“我还是生活经验不足,什么都没准备。”
  陈默在大粽子里拥着她,“刚来都是这样。我第一次来时,曾经见识过两米深的积雪,中间被铲雪车挖出一条道,人走在里面跟迷宫似的。当时还很兴奋,没想到回到住的地方,居然叫我们去捡柴。”
  谢岚轻轻一笑,听他绘声绘色地讲故事。
  “真的啊,你们这联排别墅里没有壁炉。我住的那个地方有壁炉,停电之后烧柴,熏得一屋子烟,呛得我一晚上没睡着觉。我当时就觉着,这他妈是美帝?这是原始社会吧!”
  谢岚笑出声来,说:“那时候你多大?”
  “小学六年级,十二岁?时间过得好快……”
  谢岚低低地重复,“时间过得好快……我们今年,都二十三了吧。”
  二十二领证,他以前说过。
  可他再也不提。
  她的笑容渐渐淡去。
  外面大雪不知疲倦地下着,孩子们在一辆SUV的车前盖上堆了个雪人,还没来得及合影,就被他们的母亲给拎回屋了。
  陈默拉上窗帘,“我们也睡吧。”
  “好。”谢岚转头那一刻,唇不经意扫过他的脸颊。
  陈默呼吸一窒。黑暗中,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谢岚感到他全身都紧张起来。
  “你怎么了?”
  “没事……”陈默慌慌张张松开她,“你躺好,我去烧点热水,你吃完药再睡。”
  谢岚平静地躺下,回想一天一夜以来与他相处的一些细节,他似乎很抗拒与她的肌肤之亲。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奶奶款睡衣将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他才肯在晚上抱她,要是穿上孔晓玥向她推销的那件吊带裙呢……
  他会不会对自己敬而远之?
  她翻了会手机,等他端来水时,说:“马一川和夏冰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知道,他们也通知我了。”
  “你会去吗?”谢岚就着热水吃药。
  “嗯,马一川叫我给他当伴郎。”他接过水杯放在床头,挨着床沿躺下。他看着她蜷缩的身体,迟疑了半刻,仍旧靠过去抱着她入睡。
  “这样她能暖和点。”他说服自己。
  有彼此的怀抱,这个夜晚好像也不那么寒冷。
  翌日清晨,他们被一缕阳光唤醒。
  暴风雪停止了肆掠。
  到了下午,水电暖都恢复供应,日子好过起来。不过由于通往N市的道路第三天才彻底疏通,陈默被困在这里整整三天三夜,其间还送了谢岚去校医务室复诊。
  医生检查后,说她体温已经正常了,血检也没什么问题。
  陈默放下心来才收拾行李驾车离开。
  走的时候,他都不敢看她。
  怕再多看一眼,他刚刚筑起的心墙便会顷刻土崩瓦解。
  那天晚上,他看她病了,又有室友在旁边,不忍心当场丢下她。
  与她同床共枕时,他才发现自己所谓的决心不过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纸。
  她随随便便就给捅破了。
  他当时劝说自己,既然决定留下来,那就好好照顾她几天,也算满足自己的一点私心。等她病好了,再挑个时机把话说开。
  结果真到谢岚退烧那天,他又狠不下来心。
  这次的理由是,她久病初愈,不能受到刺激。
  下次吧,下次再说。
  陈默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高中毕业那个月他瘫痪在床,万念俱灰。全是因为她,才撑到现在。
  康复之路有多艰难,吃了多少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不管怎么苦,他都没动摇过分毫。
  他甚至想过真要是这双腿从此废了,爬都要爬回她身边。
  靠着轮椅,靠着各种辅助仪器,只要能够生活自理,也没什么过不下去的。
  可现在这个情况,还要跟她在一起,不是耽误她一辈子么。
  那些话,他说不出口。
  他原想减少与谢岚的联系,好让谢岚渐渐把他忘了。
  如今看来,该说的话总得要说。
  不如就等下次见面吧。
  *
  马一川和夏冰的婚礼定在5月21日。
  他们还在要在5月20日办一个盛大的单身party。
  博士生没有寒暑假,谢岚请了十天年假,顺便回洛城看望家人。
  回国的航班要从N市出发。
  走之前她特地去找了朱盛,想问清楚陈默的情况。
  不出她所料,朱盛依然东扯一句,西拉一句,支吾其词就是不肯说出真相。
  谢岚直截了当地将自己的猜想告诉朱盛:“我怀疑他可能患有轻度的PTSD。”
  “创伤后应激障碍?我听白菡说过这个病,不是,他是……”朱盛眼神飘忽不定,话哽在喉咙口,说与不说他都异常难受。
  谢岚脸色凝重,她认为有必要向朱盛澄明这件事的严重性。
  “陈默所表现出来的症状不一定出于生理机能的损伤,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朱叔叔,你必须告诉我实情,我们才能帮到他。”
  
    
    ☆、第五十八章

  那年陈默十八岁; 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一场意外让他卧床不起。
  面对很可能终身瘫痪的现实,他很长一段时间不敢见任何人; 甚至想过; 与其这样窝囊地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但他还有谢岚。
  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都要负责任,即便机会渺茫。
  那一天; 陈默在病房见了她。
  他装作很坚强; 谢岚比他想象中更加坚强。谢岚主动吻了他的唇角; 她没有放弃他,并且说:“你一定要回来。”
  那个吻,他还记得。
  就像深渊里的一束光。
  当时他下身知觉全无; 医生说这只是脊髓休克期的短暂现象,他接受了这个说法。一个月之后,脊髓休克期结束,他开始逐渐恢复部分知觉。
  分别前的晚上; 谢岚与他吻别。从蜻蜓点水到唇舌交缠,他们吻了那么久,无论他如何变着花样激烈地尝试; 下面那个物体却不再会收到任何刺激。
  他以前碰一碰她,都会起反应,亲吻的时候更是会血脉贲张。
  那次他是彻底慌了。
  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将他包围。
  他第一次对渺茫的未来充满了恐惧。
  医生告诉他,腰椎部位的神经功能受到损害; 这都是很正常的,将来有可能恢复。
  后来去美国接受治疗,可能是运气不错,也可能是强大的信念使然,康复进度比预期顺利很多。不到两年时间,陈默已经能够实现自主行走。
  但他发现并不是所有功能都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不论他使用助勃器,还是看色|情电影和书籍,甚至想象和谢岚欢|好的画面,皆无济于事。
  他越恐慌,越紧张,越不行。
  以至于到后来,他不敢再面对任何肢体亲密接触的画面。
  他去问医生,医生说当初血管瘤破裂压迫到腰椎部位神经,性|功能障碍几乎是必然的。但是从拍的片子来看,压迫已经基本解除,他的双下肢运动功能也已正常,如果性|功能仍然不能恢复,有可能是因为神经系统的某部分已经受到永久性的损伤。
  ……
  医生不知道,陈默是心病居多。
  而陈默绝望地想,他不能再逃避这个问题了。
  一定要和她说清楚。
  *
  马一川和夏冰的婚礼地点选择在南国的一家海边度假酒店。
  婚礼前夜,他们还要在酒店的别墅花园举办一场单身酒会。
  来宾都是新娘新郎多年以来的同学和朋友。
  谢岚也在受邀名单之中。
  可她认识的人实在不多。
  玫瑰盛开的别墅花园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看得她眼花缭乱。
  她在司仪的引导下先去签到台见新人。
  “谢岚,你怎么一个人?”夏冰问。
  今晚的她可真美,一字肩的藕粉色蕾丝鱼尾礼服完美地展现了她的身材。她还像中学时期那样留着齐肩短发,但发尾烫了点卷,让她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她在耳边戴了一朵艳丽的扶桑花,衬得她人比花娇,谢岚觉得,只有真正的美人才能戴出艳而不俗的效果。
  马一川在她身边,一身白色西装,就像名守护女神的骑士。
  谢岚故作不知,笑了笑说:“不然还有谁?”
  “舵主啊,他早来了。”马一川四处张望,指了个方向,“喏,他在那边呢。”
  谢岚看过去,那张长桌围坐了很多人。他坐在角落,逆着光,看不清脸。
  夏冰说:“那边都是我们高中和初中同学,你应该认识一些人。”
  “好。”谢岚签完自己的名字,向他俩表示祝贺后去往席间。
  走到视线不能回避的距离,陈默终于抬头看她。
  他穿着一件白衬衫,还打了领带,头发也精心梳理过。谢岚没见过他穿衣打扮如此正式,一时有点挪不开眼。
  陈默也说不出话。
  他身边还有一个空座,但他不开口,她也不知道怎么过去。
  两人直愣愣地互相对视,僵持了几秒——
  “师太!”肩膀被人一拍,谢岚回头,是许安琪。
  许安琪高中和夏冰虽然同班同学,关系却算不上熟,但巧的是她俩后来上了同一所大学。
  “好多年没见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学霸气质一点都没变!”许安琪打量着谢岚,长直发披肩,一身米白色缎面A字型连衣裙,黑色粗跟高跟鞋……内心偷偷感慨,这美女学霸参加婚礼,居然也能穿成新闻联播主持人,不过没穿校服已经是巨大进步了。
  谢岚没注意她的眼神,笑着问:“听说你就在这边工作?”
  “是啊,我挺喜欢海边的,毕业之后就决定留这工作了。你去美国读博了是吗?”
  “嗯。”
  “那陈默呢?他现在怎么样?你们俩还在一起吗?”
  “……”谢岚看向角落里那个男人。
  陈默回视她。
  许安琪眼珠子快掉出来了,“我靠!我靠!!我靠!!!”她冷静了一下,“不好意思,师太,我一看到儿时偶像就有点控制不住……”
  谢岚被她逗得一乐。
  许安琪忽然踮起脚,想看清陈默下身,究竟有没有坐着轮椅……
  谢岚告诉她:“他已经康复了。”
  许安琪:“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现在还没定。”
  有大学同学来找许安琪,她临走前说:“早点结婚啊,还等着喝你们喜酒呢。”
  谢岚笑着点点头,很自然地在陈默身边坐下。
  陈默紧张起来。
  谢岚这才看见,这张桌子上还坐着徐文超韩宇那些人。宴席一开,他们一个个排着队来喊她“嫂子”,向她敬酒,都被陈默挡了回去。
  两个人坐在角落。
  “你最近工作还忙吗?”
  “还好。”
  “还来过D镇吗?”
  “没有。”
  她问一句,他生生答一句。
  她喝一口酒,他也喝。
  饭吃到一半,陈默攥着餐巾说:“谢岚,一会我有话要跟你说。”
  “好。”谢岚欣然同意。
  酒会除了吃吃喝喝,还准备了游戏活动。
  由于邀请的都是未婚男女,为了活络气氛,他们要求必须一男一女结对参与游戏。有男伴或者女伴的可以自行组队,没有组队的也可以由新郎亲自抽签决定。
  单身男大呼过瘾。
  韩宇第一个冲到马一川面前,“兄弟,给我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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