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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综琼瑶之凤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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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我们以后岂不是多了一个妹妹？”
“哼，”永璜冷哼了一声，眼里划过一丝不屑，“没有品级没有教养嬷嬷只有封号，住在皇宫的戏台子里的格格，她算哪门子的妹妹？”
“横竖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义女罢了。”永璋温润地笑了笑，“不用在意，五弟。”
“大哥三哥说得对，”永珹道，“五弟，爷瞧着那位还珠格格也不像个聪明人，”到了宫里这么久竟是一点也没想起去向皇太后还有皇后请安，在宫里说话也是肆无忌惮，丝毫不经过头脑，这样的女人，真是蠢得可以……“你还是离着他们远一点比较好。”
“我知道了。”因为几年前令嫔一直意图接近他拉拢他，据说直到现在令嫔也没有放弃，永琪的额娘愉妃又已经过世，皇阿玛一贯对儿子不怎么上心，所以永琪一直都被几位自觉担负起教育责任的兄长教导着要离令嫔远一点……
消息传到福家。
福尔康福尔泰都是激动万分。
“小燕子被封为格格了？？”
“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小燕子那么天真活泼，纯洁善良，皇上一定会喜欢她的！你看，皇上这不就把她封为格格了吗？”
“而且还赐住漱芳斋，这说明皇上果然十分宠爱小燕子！有着单独住一个地方的殊荣的，可是只有皇后所出的和鸾公主而已！”
“可是皇上好像并没有说明还珠格格的品级……”福伦倒是还有点头脑，指出了奇怪的地方，“而且皇上说的是义女，并不是亲生女儿…”
“哎，”福尔康大手一挥，毫不在意道，“阿玛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最要面子了，这明显就是掩耳盗铃，隐藏小燕子的真实身份呢。”顿了顿，福尔康笑得意气风发，“这样也好，皇上隐藏了小燕子的身世，对于小燕子就越愧疚，对我们来说就越有利。尔泰。”
“哈？”
“你不是喜欢小燕子吗？”
“哥……”
“哥知道，你要努力，让小燕子喜欢上你，好让皇上指你为额驸，知道吗？”
“……”
“这样的话，皇上一定会为我们福家抬旗。到时候，哥再好好表现一番，皇上一定会同意将和鸾公主赐婚给我，只要娶了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何愁我们福家不能平步青云？”
“可是和鸾公主是皇后的女儿……”福伦的妻子皱眉，他们是令嫔那一派的，皇后跟令嫔可是死对头，“这样的话不好吧？”
“哎呀，额娘，你要知道，和鸾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还是固伦公主，只有她才配得上儿子！”
“好吧……”福伦的福晋下了决心，“那就是和鸾公主了。”
“尔康说得对。尔泰，你要争气啊！”福伦笑容满面地拍了拍福尔泰的肩膀。
福尔泰没有说话。
他虽然自大了点，但是比起福家其他人，他要来得理智得多。
此时他思考的就是，就算他们真的抬了旗，皇上真的会同意将和鸾公主下嫁到福家？
他听说皇上看中的和鸾公主额驸是富察家的福康安啊……
45第 44 章
“你们想出宫？”闻言；微微一愣；旋即就笑了；“你是想带着兰馨他们出宫走走吗；鸾儿？”
“嗯，皇阿玛；”凤鸾点头；“兰馨、晴儿跟和嘉平日里待在宫里总是无聊了些，我想带着她们出去走走，见见宫外的风景；以后……”凤鸾的神色低落了一些；“等日后她们嫁了人，恐怕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皇帝点了点头，笑了：“朕知道你的意思，去吧，朕同意了。”顿了顿，皇帝又补充道，“以后啊，只要你们出宫都记得带上侍卫，按时安全地回宫里来，朕准许你们，一个月出宫一次，可好？”
“真的吗，皇阿玛？”
“当然是真的，君无戏言。”
“那凤鸾就谢过皇阿玛您的恩典了！”
“呵呵……”
“凤鸾先行告退了，皇阿玛。”
“去吧。”
等到凤鸾走了以后，皇帝想了想，停下笔：“高无庸。”
“奴才在。”
“你去外面传一下朕的旨意，命福康安带着几个一等侍卫去保护公主她们的安全。”
“奴才遵旨。”
于是，当接到了凤鸾传回来的消息，欢天喜地地准备出门的兰馨她们几个在宫门口跟凤鸾汇合时，看见的就是亭亭玉立的凤鸾，和站在凤鸾不远处，带着几个侍卫呈现守卫姿态，在人群中显得格外俊秀非凡玉树临风的福康安。
兰馨挑眉，晴儿眨眼，和嘉愣了一下，三人面面相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皇阿玛您为了撮合凤鸾跟富察侍卫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
这一对最后要是不成那岂不是白费了皇上的一番苦心？
“兰馨、晴儿、和嘉，你们来了？”凤鸾看见她们，淡淡一笑，“那就上马车吧。”
“嗯。”看了富察福康安一眼，兰馨她们直接上了马车。
进去之后，兰馨方才问道：“凤鸾，富察侍卫这是……”
凤鸾淡定道：“奉皇阿玛的命令保护我们的安全。”
“……你确定他不是奉命保护你的安全吗？”兰馨小声嘀咕道。
“兰馨？”
“啊，什么都没有。”
“……”她有说什么吗？
晴儿轻轻一笑：“凤鸾，我们要坐马车出门吗？”
“出了宫门，再走一段到京城大街上，我们就可以下马车，到处走走了。”凤鸾从马车的一个暗格里抽出了几条颜色不同的面纱，分别递给她们，“不过要记得带上面纱。”
兰馨随手抽了条淡橙色的，晴儿拿了一条天蓝色的，和嘉选的是一条青绿色的，剩下一条浅紫色的凤鸾就收了回去，等着自己待会可以用。
马车走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几个女孩纷纷下了马车，然后在侍卫的守卫下走出了小巷，走到了热闹的大街上。
凤鸾还说，以前偶尔也会被皇帝带出来一趟，京城看得比较多，这时候显得很淡定。三个很少出来的女孩子却是兴奋得紧，宛如入了大海的鱼儿，到处转到处看，眼里满是新奇，比起平日里都要来得活泼一些。
凤鸾没有阻止她们难得的活泼，只是一个人在后面慢慢跟着，看着兰馨她们玩得兴高采烈不亦乐乎的模样，不忘吩咐几个侍卫上前去保护她们，只留下福康安还跟在自己身边保护。
福康安跟在凤鸾后面，眼睛一眨不眨地注意着周围的环境，四位公主一起出行，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他必须确保四位公主的安全。
偶尔福康安的眼神也会不自觉地落在前面的纤细身影身上，含着温柔的暖意，夹杂着几不可察的柔情，只是在凤鸾察觉之前就会移开视线。
坦白说，皇上撮合他跟凤鸾的意图基本上已经是人尽皆知，连他们家里人都已经做好了皇上将和鸾公主指婚给他的心理准备，所以，他也知道，没有意外的话，和鸾公主会是他未来的妻子。
以前他是觉得无所谓的，横竖都是要娶妻的，既然他还没有喜欢的人，那么，娶一个自己不讨厌的公主，也好。只是现在，每每思及凤鸾会是他未来的妻子，他的心里，都会一股由衷的喜悦。
和鸾公主的大名他很早就听过了。
因为她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在皇后不受皇帝待见的情况下，和鸾公主仍旧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
传言中，那位和鸾公主，生为皇女，身份尊贵，继承了父亲俊美的容貌和母亲满洲第一美女的容颜，眉目如画，精致完美的五官，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自幼便受尽万千宠爱的生活，从来没有人敢对她有丝毫不敬，但是和鸾公主的个性比较清淡，对人对事都比较淡然，好像无欲无求，从来不会因为皇帝跟老佛爷的宠爱而嚣张跋扈，永远都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待人待物亦是清冷却有礼的，让人挑不出一丝过错。
一开始听到传言的时候，他嗤之以鼻。
一个从小受着皇上、老佛爷跟皇后的宠爱长大的公主，淡然从容，无欲无求，待人有礼？你相信吗？他是不信的。
传言果然是传言，就是不可信。
但是很快地，他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记得第一次见到和鸾公主的时候，她还只是个七岁的小女孩。虽然年幼，却一点也不显得稚嫩，明明是备受宠爱的固伦公主，性格却淡然沉静，甚至没有一丝任性骄横，跟他想象中高高在上娇蛮跋扈的公主一点也不像。
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和鸾公主那双眼睛。和鸾公主的眼睛，是爱新觉罗家代代遗传的凤眸，狭长秀丽，天生便带着一丝妩媚的气息，而年幼的和鸾公主，那双爱新觉罗家象征的凤眸却是清冷沉静的，好像湖水那般波澜不惊。看着皇帝皇后的时候，那双眼睛漾起了淡淡的柔和的暖意，好像湖水惊起了涟漪，更好像星光落入了湖中，流光回转，美丽夺目。
有那么一瞬间，他被那双眼睛迷失了心魂。
那当真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眼睛了。
那也是一双，一点都不像小孩子会拥有的眼睛。
那时候的他，就对和鸾公主起了好奇心。
究竟是为什么，年幼的和鸾公主会这么成熟冷静得像个大人呢？
她明明从小就过着众星捧月般的生活，皇上甚至还让她成为了第一个到上书房读书的公主。论到受宠的程度，恐怕不在圣祖帝时期那位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之下，怎么会一点都不显得骄傲，反而那么淡然呢？
之后，他成了五阿哥永琪的伴读，跟得了皇上的旨意在上书房里念书的和鸾公主几乎天天都能见面。
日子久了，他就知道了，和鸾公主，其实一点也不冷漠。
看似冷淡其实只是淡然的个性，对于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却从来都不吝啬关心。
他曾经见过她因为八阿哥永璇被宫人怠慢而发火，不顾那宫人是在乾清宫当值，冷冷地处置了那不敬的宫人，放下话说‘今日本宫便是杀了你又如何？不要以为你是皇阿玛跟前当差的就可以放肆，奴才再受宠还是奴才，便是皇阿玛问起，本宫也不怕！’
也曾见过和鸾公主拉着生性害羞的和嘉公主在御花园里逗她开心，明明和嘉公主才是姐姐，和鸾公主才是妹妹，然而那时候的和鸾公主，却更像是一个细心体贴的姐姐。
这样的和鸾公主，并不是传言中那个完美得几乎不像真人的公主，她也有着自己的私心，有着爱新觉罗家族的人迁怒、护短的个性，会关心自己在意的人，对于不在意的人不屑一顾。
了解得多了，他就明白了皇帝他们对和鸾公主的宠爱，明白了为什么五阿哥他们明明是嫉妒着和鸾公主的，却仍旧跟她和睦相处。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不能得罪一个受宠的姐妹，更因为，和鸾公主的真心令他们不得不动容。
是谁说的？真心相待，终究能换来别人的真心？
所以和鸾公主的一片赤诚真心，换来了皇上的宠爱，老佛爷的疼爱，还有兄弟姐妹们的珍惜。
后来，他上了战场，一别数年，再次见到和鸾公主，已经是他十五岁的时候了。
木兰秋弥，他在皇上那里见到了已经十三岁的和鸾公主。
第一眼看见她，似乎她依旧没有改变，还是那么淡然的模样。外貌变得更加清丽绝伦，只是静静地站着，就宛如一幅令人赏心悦目的画卷般，有种静谧的美丽。
好歹算是相识一场，那时候的他，心里有些高兴。
皇上说让他当护卫队的队长，将和鸾公主的安全交给他的时候，他的心里一跳，有种听见了皇上将公主交给他的错觉……【虽然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此刻的感觉并不是错觉，皇上就是这么打算的……】心里除了郑重其事之外，似乎还有些丝丝喜悦。只是那感觉太微弱，被他下意识地忽略掉了。
当和鸾公主的护卫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因为和鸾公主行事一向很有分寸，她清楚地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从来不会做些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不会给自己带来危险，这让他有些挫败，他的能力根本派不上用场……从头到尾，他都只是跟着和鸾公主而已……
之后木兰秋弥结束了，他被调回皇上身边。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是，渐渐地，他觉得自己好像出了问题。
平时总是会不自觉地走神，思绪不觉地就飘到了之前跟和鸾公主相处的回忆上，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想着她淡然沉静的表情，想着她明澈如水的眼睛，脑海中那张清丽无双的容颜越来越清晰，有种，很想见到她的感觉……
每次想到她的时候，心里总觉得热热的，很奇异的感觉，却不会排斥……
每次见到她去向皇上请安的时候，脸上总会忍不住浮起笑意，觉得有些喜悦有些开怀……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破天荒地跑去询问了阿玛。
阿玛的脸色先是惊讶，然后是认真，还参杂着一些八卦在里面。
“来，儿子，告诉阿玛，让你有那种感觉的人是谁？“
他想了想，觉得这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阿玛毕竟不是外人，也就老实说了。
这绝对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听话。
阿玛听完之后松了一口气，一脸欣慰地看着他。
“笨儿子，你这分明就是动心了啊！”
说着又自言自语道：“看来皇上这回的算盘还真是没打错，我们家也该准备准备了……”
准备什么？
迎娶公主？
他抽了抽嘴角。
皇上还没下旨呢阿玛！你着急个什么劲？
腹诽完，再次审视自己的心情，他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动心吗？
嘛，反正让他动心的对象是他未来的妻子，所以……动心就动心了吧。
他曾经想过，不需要三妻四妾，若能娶得一个真心相爱的妻子，就这么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
和鸾公主，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
虽然他动了心，但是对方似乎……没有那个心思哪……
46第 45 章
小在大街上逛了半天，凤鸾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已经将近晌午；不如我们先找家酒楼用餐，休息一下吧。”看兰馨她们尤带着意犹未尽的神色，又道，“等用完膳；再出来继续走也不迟。”
“也好。”兰馨笑道；“凤鸾可有什么好去处介绍？”
“嗯……”凤鸾沉吟了一会；“不如去龙源酒楼吧？那里是五叔名下的酒楼；京城里的大官贵族经常去。”
“五叔名下的酒楼啊？那就那里好了。”
于是一行人转道龙源酒楼。
龙源酒楼不愧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酒楼，正是用膳时分，酒楼一楼的大厅几乎都已经坐满了人，热闹非凡。
兰馨一看就迟疑了：“这么多人啊；还有位子吗？”
“当然会有。”凤鸾抬手招来小二，举起一个牌子给他看了一下，小二脸色不变，神情却恭敬了许多：“几位客官请楼上请，小的这就带您们去雅间。”
兰馨惊奇地凑到凤鸾身边：“凤鸾，你那个牌子是什么啊？”
“那是五叔给我的牌子。”凤鸾随口应道，“龙源酒楼有五叔专门留给我们家的几个雅间在。不管什么时候来，只要有那个牌子，都可以有位子。”
“原来是这样啊。”
进了二楼雅间，凤鸾她们几个女孩子一间雅间，福康安等几个侍卫则是在隔壁另开了一个雅间用餐。
小二的动作很快，饭菜很快就上来了。
逛了大半天，早就觉得肚子饿了的兰馨几人连忙动筷。
龙源酒楼的饭菜固然比不得宫里的饭菜来得精致，却胜在味道可口，即使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兰馨她们都赞不绝口，筷子一直没停过。
正在几个女孩子认真地吃饭的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哀怨凄婉的歌声。
“月儿昏昏，水儿盈盈，
心儿不定，灯儿半明，
风儿不稳，梦儿不宁，
三更残鼓，一个愁人！
花儿憔悴，魂儿如醉，
酒到眼底，化为珠泪，
不见春至，却见春顺，
非干病酒，瘦了腰围！
归人何处，年华虚度，
高楼望断，远山远树！
不见归人，只见归路，
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关山万里，无由飞渡，
春去冬来，千山落木，
寄语多情，莫成辜负，
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
兰馨刚把一口汤含进口里，听见这个歌声，被这歌声弄得一惊，一下子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
晴儿倏地一下捂住唇，嘴角抽了几下。
和嘉蓦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凤鸾也是差点将口里的汤喷出去，好不容易才淡定下来，忍不住聚精会神细细倾听。
龙源酒楼是京城有名的上流酒楼，来往的基本上非富即贵，从来不会像一般酒馆那样有什么卖唱女或者说书之类的。
怎么会忽然有歌声？莫非是她听错了？
然而耳边持续响起的哀婉歌声却告诉她，这是事实，不是她的错觉。
“凤、凤鸾，”听清了歌曲内容的兰馨目瞪口呆，“这、这是淫词艳曲吧？”虽然她没听过，但是‘愿化杨花，随郎黏住’什么的，也说得太明显了吧？歌词里那红果果的女子思念情郎的感情根本就是傻瓜也听得出来的啊！正经女儿家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唱这种类似动了春心的歌曲啊！！
“凤鸾，那唱歌的……是个女子吧？”晴儿也是惊讶不已，“我记得，大清不是严禁女子登台演出的吗？”
“而且这歌声也太……”凄凉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有人去世了……
凤鸾脸色一沉。
到底是怎么回事？
掌柜的是怎么办事的？不知道让女子登台卖唱是犯了大清律例的吗？何况那女子唱的还是这种八大胡同的女子都不会唱的淫词艳曲……这是嫌命长了还是觉得有和亲王在背后撑腰所以肆无忌惮了？
有些不悦的凤鸾干脆推开门走了出去，站在栏杆旁往下看，就见龙源楼一楼大堂站着一个一身白衣，头戴白花的女子，面容最多只能算作是清秀，不过那双无时无刻都含着泪珠大眼睛，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很容易就能引起男人保护欲。女子身边，还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略显吃力地拉着二胡。
就是那个女人在唱歌？
又是一个跟令嫔差不多的女人……
这年头，怎么令嫔那种菟丝花似的女人那么多？
“怎么穿着一身孝衣就上台演出了？”兰馨也走了出来，皱眉，“这也太没规矩了吧？”
“兰馨你可看错了，”晴儿轻笑，“虽然那身白衣是素淡了点，但那可不是孝衣。”
“不是？”兰馨皱了皱鼻子，“就算不是，大白天穿着一身跟孝衣似的衣服跑来登台演出，也太不像话了吧？”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真叫人觉得讨厌……
跟令嫔一个德行的女人，啧，一看就不是什么规矩人家的女子！
忽的一阵大力开门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怒气：，“掌柜的你这是在搞什么鬼？在爷吃饭的时候弄了两个人唱些情情爱爱的，哭丧呢！还让不让爷吃饭了？！”
凤鸾她们回头，就看见一个锦衣青年从一间雅间里怒气冲冲地走出来，并不是多么俊秀的容貌，却有一双灵动狡黠的眼睛，给那张俊秀的容貌增色不少。
与此同时，在隔壁雅间的福康安几人也悄无声息地来到凤鸾她们身后不远处，一边注意着楼下的动静，一边注意着凤鸾她们。
青年没有注意到他们一行人，而是径自下了楼，走到那卖唱的白衣女子面前，伸出手挑起她的下颔，露出一脸轻佻的神色：“看不出来，虽然你唱得不怎么样，不过长得倒是还可以，来，跟爷到雅间里唱一段欢快点的如何？”
女子一双大眼睛顿时变得水汪汪的，本就柔弱清秀的容貌更是楚楚可怜。
只见那女子猛地挣开青年的手，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凄厉得喊出声：“爷——！爷，吟霜只是个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求您放了吟霜吧！吟霜给你磕头了！”
不只是青年，就是旁观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话说，人家只是叫你去雅间唱一段欢快点的歌曲吧？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你至于这么激动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怎么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了呢！
被吓了一跳的青年嘴角抽搐，爷做什么了？爷只是让你换个欢快点的曲子而已，你至于哭得好像爷杀了你全家一样吗？还放了你？不知道还以为爷对你干什么了呢！就你这样貌，也得看爷看不看得上！
“吟霜——！”门口传来怒吼声，一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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