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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拐了八爷嗨六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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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拿出匕首向他走来，轻拍他的脸，冷笑道：“铁扇公子，你要是再装死下去，本姑娘就成全你好了。”
“别别，姑奶奶，我错了。”凌笑忙蹦跶起来，赔笑说：“主子，你别恼。属下这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可好”
眸光落在他身上顿了顿，芷薇嫌弃的道：“边去。这会没空。”
虎声嚎叫向她发出警告声。芷薇蹲下割断白虎身上的绳索，一手盖在虎脑上，木系的自然本源减轻了它的痛楚，她怜悯的道：“安心的去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孩子。”
白虎盯着她，半响后回应般的呜咽几声，虎爪子捂着肚子，浓浓不舍的眸子几欲开合，最后终于闭上了。孙芷薇以极快的速度划开白虎的肚子，从里面掏出两只毛茸茸的虎崽子来。
白了两个当壁花的美男子一眼，没好气的道：“都傻愣着做什么，过来帮忙啊。”
“哦哦。”两人走过去接手白虎团子。芷薇拿出针线将母虎的腹部缝和好，小心拔除身上的箭羽，清理干净虎毛上的血渍。她的动作轻柔，面色温和而认真，比对待人时要好得多。
做完这一切，才把两只白虎团子抱在怀里，踢了凌笑一脚道：“去挖了坑，把白虎埋了。我去给虎崽子找吃的。”
胤禩知道她是去空间，便没有阻止。捡起一把刀蹲在地上，跟着凌笑一起挖土。
“你……是八阿哥？”铁扇公子打量了许久，不确定的问，大清的皇子啥时候那么接地气了
“不然呢，你以为爷是谁？”胤禩回他一个雍容华贵的笑，直笑的凌大叔毛骨悚然。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伸出大拇指道：“八爷果然有能力。”连这个凶残暴力女都拿下了。
想起自己的那些事儿，凌笑郁闷的戳土，哎……他该怎么解释好呢
等孙芷薇抱着两个雪白可爱的白虎团子回来，美男子们也干完了手里的活。凌笑双腿一弯，跪在地上：“属下有错，请主子责罚。”
“先说说这些日子你都上哪儿去了，等听完了，本姑娘再考虑该怎么罚你。”说完还不忘阴测测的瞥他一眼。
凌笑头皮发紧，干巴巴的道：“是，不过这事关系到两个人，请主子和八阿哥听属下慢慢道来。”
这事还得从林黛玉派大山去调差银矿细作的事说起。因有单田这一重身份，又与胤禟联手打压林家商行，凌笑时刻关注四爷府上的动向。
一路尾随到桐城，不慎暴露身份，两人大打出手。凌笑不敌，被废了武功，打落山崖，幸运的是山崖下有一处河流。他落入水中，这才逃过一劫。顺着水流不知漂了几天几夜，本以为一世英名要落得个暴尸荒野的下场，却在最后关头遇上了她。
“救你的女子是谁？”孙芷薇盯着它腰间的荷包，还是原来佩戴的那个，早已经陈旧。被水泡过后，有几处染了色。但是被洗的干干净净，显然十分珍惜。
凌笑看了一眼胤禩道：“是四福晋和弘晖阿哥。属下也是后来才知道两人的身份的。”在芷薇冷冷的目光下，凌笑硬着头皮继续道：“属下曾经见过他们，那时他们正被人追杀，就，就顺手帮了一把。枫叶山庄庄主欠了天地会一个人情，属下就把人送去那里。”
“属下被她救获，得知枫叶山庄被人灭杀满门，只有庄主的小女儿和他们一起逃了出来，三人要去投奔其好友言先生。没料到言先生已经故去两年，我们便在言先生的故居暂住。”
“属下当时重伤，昏迷了两个月，养了半年伤才能下床。听说康熙来西苑三海，想着主子大约也会跟来，就来到此地。昨日山上野兽暴动，皇帝受惊，几个皇子也受了不小的伤，御林军封山，各个要道都有人把手。属下不敢离得太近，不过总算是等到主子了。”
孙芷薇把事情过滤了一遍，疑惑的问：“听你的口气那枫叶山庄的庄主也是江湖一人物，怎么会闹得家破人亡的地步？”
“是林黛玉。”胤禩道：“她既要当个名正言顺的四福晋，自然容不得乌拉那拉氏和弘晖活着。爷猜测那庄主本打算英雄救美，只可惜低估了对方的实力，美人还没以身相许，英雄已经无福消受。”
看凌笑便秘般的脸色，芷薇心知胤禩猜的八，九不离十。三人边走边说，一路上把事情都理顺后，那位言先生的隐居也近在眼前。
开门的正是胤禛原配乌拉那拉氏：“凌先生，你回来了。”她的笑容在见到胤禩后僵在了脸上，随后淡淡的道：“八弟，好久不见。”
胤禩也拱了拱手算是寒暄。
☆、与八爷不得不说的故事
乌拉那拉氏； 婉彤穿着青色的粗布衣裙，面色平静的拿来茶水执壶给几人斟茶； 看着孙芷薇也只是浅浅一笑：“我这儿没什么好茶； 几位见谅。”
芷薇捧起茶碗，见清澈的山泉水中金黄色的花儿根根分明； 呷了一口唇齿间草药的清香溢满整个口腔。
放下茶碗； 咂咂嘴像是回味般，她笑道：“夫人这话就谦虚了。虫草花不仅滋阴润燥还是美容圣药； 野生的更为难得。”她斜睨了凌笑一眼，调侃道：“比起那些喝多了伤胃的绿茶； 更适合重伤未愈的患者。”
婉彤刷的涨红了脸； 起身道：“晖儿和阿燕也该回来的。八……。”
看出她的难堪和黯然； 胤禩歉意的笑笑：“夫人直换我的名字就好。”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胤禩，你和这位孙姑娘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随后走入房间，很快就听见里头有烧水和切菜的声音。
孙芷薇诺有所思望着妇人的背影； 转头对上了凌笑尴尬的目光。
“嗯哼，凌先生； 能说说这是神马情况吗？”
自从提到这位前四福晋，铁扇公子眼神飘忽，闪烁其词； 支支吾吾。这会儿见到人，芷薇哪里还看不明白。
凌大叔铁树开花与乌拉那拉氏对上眼了。也是，人家虽说有了儿子，可毕竟还不到三十。正直女子成熟美艳的时光； 两人患难与共，有了情愫也无可厚非。
不过？……？孙芷薇摩挲着茶碗，垂目沉思，心里猛然跳出了个想法，可真要成事还得瞧瞧另一对是怎么个状况，还有胤禩，这厮如今是怎么个章程她也得好好问问。正想着，屋外传来男女嬉笑的声音。
转头望去，先进来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穿着蓝色长袍，外罩一件深色棉衣，许是常打猎的缘故，长的人高马大，原本白皙的脸被晒成健康的小麦色，少年继承了他母亲的好样貌。英姿飒爽，俊美不凡。
只是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子像极了他的父亲，爱新觉罗胤禛。他身后的少女十岁光景，娇俏可爱，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像是会说话，身后背着个竹篓，孙芷薇鼻子一嗅，便知道是哪些草药了。
“呀，凌叔，这是你的客人？”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放下竹篓，从里头挑挑拣拣找出一根最小的野参递给他，咧嘴笑道“今天我们运气好，这根就给你补身子了。”
凌笑苦笑的摸摸鼻子，指着孙芷薇道：“这是天地……。”
“叫我芷薇就好。”截了话，她笑眯眯的拿起另外几根人参看了看：“虽然年份不长，但品相极好，看来你们其中有一人很懂得草药的药性。”
小姑娘点头，拉着身边的少年一脸求表扬：“弘晖哥哥，我就说你带着我一定有好运，明天咱们再一起去好吗？”
弘晖这会儿心神大乱，显然没听见小姑娘的话，他盯着胤禩，身子微微颤抖，直到咬破嘴唇，尝到浓浓的血腥味，这才冷静下来。
恭敬一拜，他道：“草民弘晖见过八阿哥。”
“几年不见，连一声八叔都不肯喊了？”
“草民……不过是个乡野小子。哪里会有皇家的亲戚。”他说话时双拳紧拽，声音微微颤抖，听得出在极力压抑悲愤的情绪。
胤禩盖了盖茶碗，淡淡的道：“如果连你自己都认为是草民，那这辈子只能真当草民了。”
“你甘心永远蜗居在这里吗？那些本属于你的一切，从今往后再无关联。”他笑得如阳光般和煦，平淡的声音残忍的勾起弘晖埋葬在心底的恨意。
按耐住发颤的身子，连语调提高了都不自知，嘴角露出一抹讥讽：“八阿哥见笑，爱新觉罗弘晖已经死了，草民如今只是娘亲的晖儿。”
胤禩笑而不语也没在为难少年，垂眸品茶。
那位叫阿燕的小姑娘后知后觉觉察胤禩的不善，挡在弘晖跟前，气鼓鼓的瞪了八爷一眼，又推推弘晖说：“伯母这会该准备午餐了，你还不快把猎物送过去。”
待弘晖离开后，她福了福身，对孙芷薇笑道：“我早就听闻孙姑娘医术不凡，连姑父和表哥都赞不绝口。”
孙芷薇恍然大悟：“你是……。”见她点头承认，芷薇扶额，这关系也忒乱了。清咳一声向胤禩解释：“言先生就是言行之的父亲，这位……。”也不知是哪儿来的亲戚，反正就是亲戚对了。
胤禩眉梢一挑，十分诧异。康熙最信任的御医居然是天地会的。其实刚拿到名单时芷薇也喘喘不安。这个天地会有毒，势力真是大遮天。要是他们铁了心要反清，一股脑儿全闹起来，八成能把康麻子踹下台。
只是经过几代人的经营，很大一部人已经习惯了安定的日子。他们做官的做官，经商的经商，孙子都有了。平时除了收集消息，在满人打压汉人时联手反抗，也不会再有大动作。
孙芷薇也是后来才想清楚自己被坑了。大长老张那只老狐狸哪里是真想找她反清复明。不过是寻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解散天地会。自己在名义上是陈近南的后人，对天地会没感情，与八爷又有扯不清的联系。特么的，她的一连串反应全被老狐狸算计在内。
怪不得，老家伙走后，连个消息都没有，想来是避着自己，生怕找他算账。
察觉到芷薇阴森森的目光，胤禩投来询问的视线，孙芷薇摆摆手道：“没事。识人不清，被一只老狐狸耍了。这事以后再跟你说。”
凌笑心虚的低下头，心中直打鼓：他也是受害人，如今又成废柴，经不起你大小姐的折腾啊。
阿燕小姑娘活泼开朗跟芷薇说说笑笑，很快就打散了凝重的气氛。小姑娘还拉着芷薇说要拜师，嫉妒死言呆瓜，把芷薇逗得乐不可支。胤禩望着她，眼里有说不出的温柔，把还在追妻中的铁扇公子虐的心肝儿疼的直抽抽。
阿燕‘噗嗤’一声笑起来：“这位八阿哥怎么跟弘晖哥哥说的一点儿都不像啊。弘晖哥哥说他八叔老是皮笑肉不笑的假正经。”
“噗，哈哈哈！”
“咳咳。”孙芷薇和弘晖同时出生。一个幸灾乐祸。一个背地里说人坏话被抓住小辫子什么的，尴尬的不要不要的。
“小薇觉得很好笑。”某薇点头。
“觉得爷假正经？”某薇不知死活继续点头。
“很好。”八爷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在芷薇耳边低低的笑道：“爷今晚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假正经’。”
轰！ 孙芷薇的脸烧的如煮熟的虾子，啥话都说不出来。这羞涩的模样让凌笑看得啧啧称奇。好在乌拉那拉氏及时出现，缓解了尴尬，有她转移视线，阿燕的插科打诨，一顿饭终于在还算不错的气氛中吃完。
午饭后，两人坐在庭院里懒懒的晒太阳。不远处阿燕逗着两只白虎崽子玩耍。弘晖在一旁看着她，嘴角微翘，眼中浓浓情愫真是撒了好大一波狗粮。
“你决定了？”芷薇窝在男人怀里，仰着头，轻声问。
“呵。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争来有何用？ ”胤禩抱着娇软的人儿，将下巴搁在她头顶，午后的阳光照得人微醺，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直到胤禩的声音传入耳朵，她才咋得清醒。
“小薇，你将来穿越时能带着我吗？”他声音平平，没有起伏。只有胤禩自己知道他此时心中的忐忑。
刚想回答，被一双修长的手轻捂住嘴。
“不要骗我，想清楚了再说。”
半响，芷薇重重一叹：“也许有法子。只是那东西在林黛玉手中。”
“她同你是一个世界的？”
“你看出来了？”
胤禩摸摸她的头笑道：“你从一开始就对她有强烈的好奇心不是？ 后来几次交锋， 说漏嘴的话，七七八八我也能猜到个大概。”
尼玛，八爷这个心机BOY。神马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芷薇只好承认说：“林黛玉是修，真之人，跟我……有些不同。你要是想跟着我一块儿走，需要一种契约。”
她起身，以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看着他：“灵魂契约，生生世世不可逆。一旦生效，我们将同生共死。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还从没有听说灵魂契约有解除之法的。”
“真有这般玄妙的东西？”胤禩止不住颤抖，他死死抱着芷薇，眼眉染上激动的疯狂：“是不是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
“对。除非魂飞魄散，否则不管身在何处，都能找到另一方。”
“魂飞魄散。”他的心狠狠一纠，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缺氧的鱼儿，面色苍白如纸。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小薇，小薇，我不喜欢魂飞魄散这个词，以后都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他哆嗦着嘴唇，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惧的事，看不见的眼底有血红的光一闪而逝。
“好好好，我再也不提了。”芷薇抱着胤禩轻轻安抚。
“我们马上去找林黛玉。”
“好。”
“我们尽快处理好京城的事，我陪你去杭州隐居好吗？”
“好。”
不管胤禩说什么，芷薇都一一应下。
两人相拥，静静了好一会。直到以为对方不会再说什么了。胤禩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他说：“我拥立弘晖为帝，阿燕为后怎么样？”
“好。啥 ？ 你说什么？”孙芷薇扭头，一脸震惊的瞧着胤禩。虽然她之前也有过这个念头，可没想到这厮居然比她先一步说出来。
“哼，爷就算放弃了，也轮不到老四捡便宜。”他目光从容，已从方才的魔障中脱离，漂亮的眸子里闪动着算计的光泽。
“弘晖这小子虽然有野心，可比他老子懂得待人之道。枫叶山庄因他而灭，阿燕又是天地会的人。满汉联姻想必也能得到汉人的支持。”
他越说越兴奋：“老四就算有隆科多，有邬思道，有田文静这些人，那又如何？ 林黛玉再有通天手段还能控制整个朝堂的人？ ”
“如此说来，凌笑还真不能死，他是最了解天地会之人，这事还得他去办。”八哥似遗憾的道。
合着您老还没放弃弄死他啊。八爷果然还记得当时在江南的刺杀之仇。芷薇在心中心疼凌笑一秒钟，随即就跟男票一起商量如何优雅的坑人。她也正好把账算一算，最好能把老狐狸给激出来。
两人合计了一番，觉得此计可行。便找来铁扇公子，一起来到书房，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凌笑：“……。”凌笑呆滞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不确定的道：“你们没开玩笑？”
八爷微微一笑，给了个‘你说呢’的神情。
凌笑急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八阿哥，我记得大清没有传孙不传子的祖制。”别说大清了，就是他们汉人皇帝也没这么荒谬的做法，不怕被御史骂死。
“在绝对力量前，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这对你们天地会只有好处，你要是做不了主，可以跟其他人商量过后再回复。”
凌笑投来求救的目光，芷薇凉凉一笑，摊手：“别看我，我这主子不过是充当梯子的角色。之前你们踩了我一脚，莫非还想再来一脚？ 上瘾了是不是？ ”
不，他哪里敢。姑奶奶，求不笑。
“可他们母子俩现在……？。”
“嗤，你是怕人家乌拉那拉氏抛弃你，回去当太后吧。” 孙芷薇歪着头，戏谑的道：“安心啦，就算是傀儡太后那也是林黛玉的份，你家大美人早就是自由了。”
“你，你胡说什么呢。”凌笑到底脸皮薄，比不上孙芷薇这种老司机。看着他头顶都要冒青烟了，芷薇笑得岔气，这才好心的放过他。
凌笑还想再说什么，芷薇摆摆手：“还是让人家当事人自己说说吧。弘晖阿哥，在门口待了老半天，进来喝杯茶吧？。”
☆、与八爷不得不说的故事
“我愿意。”弘晖推开门； 稳步走进来。还有些稚嫩的目光坚定而沉稳。那双像极了他父亲的眼眸直视孙芷薇和胤禩，丝毫不保留他对权利的欲望。
芷薇心中赞叹； 这小子真不愧是雍正的嫡子； 小小年纪已露锋芒。正史上要不是他早夭，哪里还有败家乾隆出场的份。
“八叔； 八婶。”他以晚辈身份给两人执了一个大礼； 认真的道：“身为皇室中人追求那个位子已经成了本能，弘晖自然也是如此。想必这点八叔也感同身受。但弘晖想得到权利更多是为了保护重要之人。”
他说这话时乌拉那拉氏和阿燕也走进书房； 母子俩目光对视，望着母亲芳华正茂之龄； 两鬓竟已有了白发； 原本如白瓷般细腻的双手； 因每日劳作粗糙不堪。
爱新觉罗弘晖心中酸楚，眼角落下泪来，抹去泪水； 他抬眸看着胤禩，一字一句道：“弘晖永远不会忘记额娘为了护我； 犯险引开杀手。也不会忘记凌叔几次舍身相救，更不会忘记阿燕为了我们家破人亡。”
他执起少女的手深情款款，凝视着她：“这是我们亏欠她的。若爱新觉罗弘晖真有君临天下的一天； 阿燕，她将会是我唯一的皇后。”
唯一的皇后不是唯一的女人啊。
孙芷薇在心底凉凉的笑了笑，面上淡淡的，没让人看出端倪。这种我许你妻位； 你在我心里是特别的，大约是一个帝王能说出来的最深情的情话了吧。
好在阿燕小姑娘是土生土长的古人，从小已经顺应世间的规则，是以她微微讶异后，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将来的路。她已经无家可归，除了跟在弘晖身边，哪里还有容身之所 当皇后似乎也不错，她可以将那些欺负汉人的满人通通踩在脚底下。
弘晖上道，胤禩很满意，他说：“你已经知晓你的仇家就是现在的四福晋林佳黛玉。即便今后你要喊她母亲，即使今后再没有乌拉那拉氏此人，你也不会后悔？”
弘晖嘴角翘了翘，露出几分少年郎的天真：“一个称呼罢了。何况弘晖听说四福晋几次都在八婶手底下吃亏。想必八婶您也不会丢下侄儿不管的吧。”
八……八婶。天哪噜。她才十五岁，已经荣升为大婶了。芷薇目光有些呆滞，过了好一会，见众人都在看她，忙低咳一声道：“侄儿有难，我自然不会不管的。”天地会那一票人以后还得仰仗这小子。八爷的身份不能公开，她顶着陈寄天之女的头衔，还得继续充当桥梁的作用。
“那么你的回答呢？”孙芷薇把视线移向乌拉那拉氏，弘晖也紧张的望着他的母亲，两拳紧紧拽着。
乌拉那拉氏淡淡的笑了笑：“我本就不得他喜欢，也有自知之明，这些年来为他打理后院，做好福晋的本分。只求看在结发夫妻的份上给我正妻的敬重。可是，她们不该伤害我的孩子。”
她身子微微颤抖，双手捂着肚子，语调凄凌，眼中充满了仇恨：“你们知道吗其实弘晖该有个哥哥的。那时我有孕三月，太医诊断出来是个男胎。李氏独宠也怀了孩子，有一夜她突然有小产之兆，爷震怒之下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身边的人打杀。我怀像不好，受了惊吓，差点就一块儿去了。即使后来太医使了全力，那孩儿与我仍没有缘分。”
“我的奶娘偶然间听说这一切都是李氏的诡计，她根本没有流产，为了能先我一步，生下庶长子，她收买了院子里的小丫头，使了这一出戏。我向爷诉说，爷不信，还说我得了薏证，要安心静养。”她冷冷一笑，嘴角泛起讥讽：“我知道他心里是清楚的。只不过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死去的孩子去伤害另一个呢。”
“额娘，我……。”弘晖即愧疚又不安，小心翼翼的拉着乌拉那拉氏。
婉彤笑了笑，抬起手想像儿时般揉揉他的脑袋：“娘亲累了，不愿再踏进那个泥潭。余生只愿一碗粗茶淡饭，一份平淡安宁的日子。”
弘晖谦疚的拉着她，眼睛里充满了孺慕之情：“额娘安心，那些欠了我们的人，儿子定要叫他们尝尝后悔的滋味。”他调皮的凑过脸去，笑道：“娘亲的好日子在后头呢，我相信凌叔会照顾好你的。”
“弘晖你？”乌拉那拉氏脸颊一红，被孩子戳破朦胧的爱恋，气恼的一巴掌拍到熊孩子的脑门上。凌笑早已在旁边乐的找不着北，瞧见机会，连忙站起来，郑重其事的向弘晖作保：“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婉彤，争取早日给你添几个弟弟妹妹。”
乌拉那拉氏：“……。”
女人一脸羞涩，掩面遁走。凌笑很想追上去，可惜书房的正事那没谈完呢。
“八叔……。”
胤禩抬手打断他的话，淡淡的撇了凌笑一眼：“既然你们都已经商量好了，就等消息吧。”
芷薇吹了声口哨，召开一只翠绿色的雀鸟，那鸟只有手指般大，是在白虎肚子里找到的。也不知怎么会被囫囵吞下，芷薇给它喂了些灵泉，在空间养了一夜，就活蹦乱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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