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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林黛玉在现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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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这贫嘴贫舌的臭丫头，跟徐凡一个德行。”
苏月忙问：“我贫嘴贫舌是没错的，但是‘徐叔叔’怎么就贫嘴贫舌了？”
赵安然也在一旁笑道：“还真别说，我认识凡哥这么久，他不说话就算了，但是得罪起人来，那也是十分嘴贱的……”
没想到徐凡已经接完了电话，正好听到这一句，问道：“安然，你在说谁嘴贱？”
“我。我在说我自己嘴贱。”赵安然不假思索地回道。
“这求生欲也是满分了。”苏月扶额，与那因为赵安然的无耻而一脸惊讶的林黛玉一道站到边上。
四人结伴朝着别墅走去。徐凡跟赵安然走在前头，林黛玉与苏月手挽手走在后头。
因黛玉之前出席过别的聚会，故而心里也没有露怯。只是打量别墅的时候，苏月轻轻扯了扯她的手，悄悄说道：“黛玉，你看那两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林黛玉顺着苏月的视线看去，但见一个打扮时髦的中年女人正与一个长相不凡的中年男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林黛玉对她自然是有印象的，那天在阊门遇见杨晴被一个妇女打巴掌，那妇女可不就是这个女人？至于走在女人前面的那个男人，也是有印象的——正是那天来学校找杨晴的人。虽然说那天的光线很暗，但是也足够看清楚一个人的模样。她心思百转，说道：“那妇人口口声声说杨晴……但是门卫大叔又说这人是杨晴的父亲？”
“现在是田董事长的大寿，咱们不好说这个事情，而且杨晴的态度太生硬了，这是她的私事，只要不是发生在学校里，咱们都不好插手。等回头再问问杨晴。”苏月皱眉说着。
林黛玉也是这么想的。再一看，那男人居然朝着她们走过来了，林黛玉挽紧苏月的手：“他怎么朝咱们走来了？是不是认出我们了？”
“放心。认出咱们也没什么。我们两个只是小孩子，他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丢不起这个人。”苏月冷哼了一声，再看了一眼身前的两个高大男人，“再说了，就算天塌下来，还有徐叔叔跟赵安然顶着，我们怕什么。”
徐凡与赵安然虽然走在前面，但又没有跟这两个丫头离开太远。故而她们说的这些话，都被他们听了去。一开始这两人还说着事情，等苏月开始提到杨晴的父亲，两人就不再多话了。现在又听苏月这么说，简直是哭笑不得。
但林黛玉很快也就发现，那人虽然的确是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走来的，但目标却不是她们。
“徐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男人的脸上带上了笑容，与跟妇女独处时候的冰冷模样完全不同。
徐凡也伸手跟他握了握手，说：“叶总，许久不见了，别来无恙？”
徐凡这个时候也想起了，为何会觉得之前在阊门遇见的妇女眼熟了。原来竟然是叶文天的妻子。之前的某些聚会，徐凡曾见过他们的。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叶文天说完，看向赵安然。
徐凡介绍道：“这是我的好朋友，赵安然。”他又转而看向黛玉，说道，“这是我家的小女孩，林黛玉，边上的是她的朋友苏月。”
叶文天也跟他们打过招呼，只是面对林黛玉跟苏月的时候，他明显地愣了一下。
显然，黛玉她们记住了他，他也没有忘记黛玉她们。毕竟像黛玉这样的相貌，就是想忘记都难。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杨晴的同学，叶文天的脸色有些不大好。好在看林黛玉她们的意思，也许是不记得自己了，也许是不打算提杨晴的事情，叶文天索性不去多看她们，只是跟着徐凡说话。
说话功夫，他的妻子也来了，打过招呼之后，却是对林黛玉跟苏月说：“这两个小姑娘年纪还很小吧？今天学校不上课吗？倒是有空跟着两位先生来参加舞会。”
第44章
叶夫人的这句话一说出来； 除了两个当事人小女孩子； 别人的脸色差不多都变了。
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参加这种舞会，男人是不可能随意找女伴的。叶夫人说的那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但那种情况； 事业有成的男人们也只会带交际花来参加； 绝对不是像黛玉跟苏月这样，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这位阿姨，您误会了。”苏月上前挽住赵安然的手臂； 笑的张扬，“事实上； 我是代替我妈妈来参加田伯伯的五十大寿的； 这位赵先生是我的男伴哦。”
叶夫人的脸色微变，按照苏月的说法，人家女孩子才是白富美？
赵安然配合地点点头。但当场的人也没谁敢真的轻视了他，毕竟就赵安然是徐凡的朋友这一点来看，这人也绝对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林黛玉更是温婉一笑：“阿姨倒是也没全说错。我的确年纪小，也特意请了假； 来陪徐凡参加舞会的。”
“叶夫人倒是关心别人家的小孩子。”徐凡走到林黛玉身边，拉起她的手； 对叶夫人笑道，“叶夫人不妨将这些关心都留给自己的孩子。”
那叶文天夫妇脸色都是一变； 谁都知道他们结婚二十几年膝下无子，但是为了面子，叶夫人一直对外说的是两个人的思想十分潮； 所以不打算要孩子。但真相如何，圈子里的人其实都知道，真的不想要孩子，何必到处去找医生呢？更何况，刚才徐凡听了林黛玉她们的谈话，大概是知道那杨晴根本不是这叶夫人说的什么小三，人家根本就是叶文天在外面的女儿。若非这叶夫人说话太过分，徐凡也不至于戳他们的痛处。
但叶文天之所以变了脸色，却不是因为这个困扰，实在是因为他发现徐凡动怒了。
自己原本想着田氏的人面子倒是挺大，居然能请到徐凡，徐凡此人不论是心机手腕都令人敬畏，更难得的是，此人的人脉极广，这也是他刚才眼巴巴地往徐凡跟前凑的原因。他也不求什么好感度，只想着在徐凡面前凑个脸熟，以后万一遇到事情好办事。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好事都叫这个女人给破坏了！
要不是人多，叶文天是真的想斥责自己的老婆。
——这个女人，现在看到年轻小姑娘就觉得人家不正经。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徐凡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带个见不得光的女人来？！想到这里，叶文天心里又是一颤，这小女孩还没长开就这么漂亮了，徐凡也很珍视她，这以后若是成了徐家的夫人……她如果把今天的事情记在心里，以后在徐凡身边吹吹枕边风，自己以后的路就难走了。这事没完。叶文天感觉眼前一黑，连救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几位贵客莅临寒舍，怎么都站在门外，不进来呢？”
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
林黛玉原本的确是生气了，但是后来苏月还有徐凡将那叶夫人说了回来，她心中的郁结之气早就消散了。此刻听到这声音，便循声看去，却见是个体态丰腴，脸若银盘，眼如水杏的年轻姑娘。她与时下流行的美人标准并不相同，但不论是谁都不能否认她是个出色的大美人。不论是那通身的贵气，还是逢人先三分笑的和气都叫人眼前一亮，如沐春风。林黛玉微微一怔，只因这女子，不论是长相还是气质，居然都与她的宝姐姐有三四分相似。
“叶叔叔，叶阿姨。”那女子见到林黛玉的时候，也是第一眼被她的相貌吸引了过去，不过当场的这些人里，她大概就见过叶文天夫妇和苏月。故而她先跟叶文天夫妇打过招呼，之后才对苏月笑道：“小月，这次来的怎么这么晚？这几位都是你的朋友吗？”
叶夫人这才确定，这个臭丫头还真的是个白富美，人田家的大小姐和她的交情似乎还不错。知道自己嘴贱惹事，叶夫人也乖乖地站到叶文天的身后去了。身上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跋扈。
苏月将林黛玉几人介绍给她，说道：“田姐姐，我没记错的话，徐先生是田伯伯亲自请的客人。你不认识他啊？”
田家大小姐脸色微微一变，徐凡这个名字简直如雷贯耳。即便她不怎么管事情，也是听说过他的大名的。也知道自己的父亲这次寿宴特意邀请过他，但是回来后父亲也唉声叹气觉得他来的可能性不大。这位岂止是贵客？简直是贵客中的贵客！
苏月的提醒让田家大小姐多看了她几眼，脑子里想着刚才这边发生的事情的起因经过，话已经先说出来了：“徐先生这样的大忙人，哪里是我能见到的？常听家父提起您，徐先生，幸会幸会。”
徐凡跟她握了握手，刚才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所以他也没什么兴趣再跟叶文天纠缠，便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带我们家黛玉进去了。”
“徐先生，您请。”看徐凡的意思不像是要继续追究叶夫人的过错，田大小姐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再看他口口声声都在提那小姑娘，田大小姐想着如是小姑娘还有一点点的生气，这事情都没办法善了。她是想不明白叶夫人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为什么要去刁难一个和气又漂亮的小姑娘。眼看着苏月与赵安然也跟上了徐凡他们，田大小姐面对叶夫人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些客套话，便自行离开了。
大厅内已经有不少客人。
徐凡与林黛玉把寿礼交给了田家的人，才踏入大厅，便有不少人留意到他们了。
一个是常常出现在各大商业报上的年少英俊的成功儒商，一个是从未见过，却足以令万人空巷的绝色女子，这两人一起出现，成功地吸引到了所有人的目光。很快的，就有一些人上去跟徐凡搭讪。
开玩笑，这种场合看到这种粗大腿，赶紧上去抱啊！不求刷好感，就求刷个脸熟！
等叶文天反应过来要去找徐凡道歉的时候，进入大厅就发现徐凡跟林黛玉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他们的两个好朋友已经开始四处觅食……没错，高大的赵安然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带着去觅食。那小姑娘显然很熟悉田家的这种场合。叶文天焦急地等着——这种情况，就算挤了进去，也没办法把事情跟徐凡说啊！
“……林黛玉？”大厅一角，一个男孩子险些没拿稳手中的高脚杯。
田大小姐不知何时回到大厅的，恰好在这男孩子的身边，笑问：“星辰，你认识徐先生的女伴？”
那男孩子正是陆星辰。
想起屡次在林黛玉身上吃的亏，也就前不久才因为那个猥琐男偷拍事件，而与林黛玉的关系稍稍缓和，陆星辰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疼的紧。林黛玉是第一个让他意识到自己以前有多么自大的人。以前看到她是心动的不能自已，现在就是心悸的不能自已。
看着陆星辰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田大小姐笑道：“怎么了，这是？我瞧着这小姑娘很不错的啊。”
“不是，她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转学生，因为成绩优异，所以我有关注她。”陆星辰决口不提自己给人家送牛奶，然后被扔进垃圾桶，自己约人家谈话又被拒绝，等等十分没面子的事情，话锋一转，说，“田姐姐也就大我三岁，怎么叫起人家小姑娘了？对了，田姐姐这才回来参加伯伯的寿宴，是寿宴一结束就回京城，还是在苏州多留几日？”
田大小姐名叫田缓缓，今年二十岁，在京城大学上学。为了父亲的五十大寿，田缓缓特意请假回来布置。她上面倒是还有一个哥哥，但是她的哥哥整天都在外面浪，现在这个时候据说还在东欧玩耍，别说是帮着布置舞会了，就是父亲的生辰，他也不过是打个电话说句生日快乐。听了陆星辰的话，田缓缓也没迟疑，说：“学校还有事情，所以订了明天一早的飞机。”
陆星辰点点头。虽然根据他说的话，好像林黛玉与他真的只是普通校友的关系，但是田缓缓却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林黛玉的身上。这会子，田氏的董事长田文斌来了，他刚才听说了徐凡也来了，这才提早来了大厅。田文斌一出现，大家伙倒也不再都围着徐凡了。与大厅里的客人们简略地打过招呼，田文斌便朝着徐凡去了。
田文斌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了徐凡对林黛玉的在乎。也只是看了林黛玉几眼，田文斌心里就在想，难怪徐凡这么多年还是单身，原来是为了身边这个小姑娘。之前他和徐凡在茶楼喝茶，出来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小明星还真不够看的。那双手倒是不错，但跟眼前无一处不精致的小姑娘比起来就差的太多了。
心里探究了一番这位让自己又敬又怕的后生的感情路，满足了自己内心的八卦，田文斌开口，却是没有多提别的：“徐董，真是没想到您会莅临寒舍，简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田董五十大寿，我理应来的。再说了，凑巧也是我家小姑娘的好朋友也是您的客人，她原本要邀请我家小姑娘，我寻思着，不如我亲自带我家小姑娘来。”
听徐凡一口一个“我家小姑娘”，田文斌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维护之意？
黛玉更是听的分明，心里感激徐凡。对田文斌道：“田董，您好。”
“林姑娘好。林姑娘真是个‘世外仙姝’一般的人物，若非是徐先生这样天人之姿的人物，我们凡夫俗子，哪里能见到林姑娘这样的人物？”别看林黛玉年纪小，有徐凡这样的关系，田文斌十万个乐意拍她的马屁。
陌生人那充满真心实意的赞美，让林黛玉有些不知所措。好在内心虽然乱，但是表面依旧镇定：“田董您谬赞了。蒲柳之姿哪里敢称‘世外仙姝’？”
徐凡微微一笑，心道这个田文斌总算有几分眼光，他家的小姑娘林黛玉，可不就是世外仙姝吗？他道：“我家小姑娘是很谦虚。”
田文斌哈哈一笑，连连说是，又给林黛玉介绍了一些小姑娘们都喜欢的吃食，最后说道：“这些都是我们家的缓缓特意让厨子准备的，说是今天的舞会也会来不少年轻人。林姑娘应该见过缓缓了？”
第45章
“见过。田小姐那般的人才才叫人见之忘俗。”林黛玉微微颔首； 毫不吝啬地夸奖了田缓缓。同时，她也在田缓缓的边上看到了老熟人——陆星辰。
不管真心假意，听到人家夸奖自己的女儿，田文斌都是很开心的。
而田缓缓注意到父亲这边的动静，早早就过来了。
“刚才招待多有不周； 还请徐先生跟林姑娘见谅。”田缓缓一来便为了刚才的事情道歉。
田文斌不明所以； 问起了田缓缓发生了何事。
田缓缓看了徐凡一眼； 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下。林黛玉扫了一眼大厅，果然没看到叶文天夫妇了。想是田缓缓一方面不想得罪了叶文天夫妇； 一方面也担心徐凡会因为他们的事情牵扯到自家； 故而才挑这个时机旧话重提。真真也是个面面俱到的人。
果然； 她听徐凡说小事一桩； 不必介怀。
之后； 田缓缓说是今年的秋蟹肥嫩的很，要带林黛玉过去尝尝。
有了之前聚会的事情，徐凡便婉拒了田缓缓的好意； 说道：“我家小姑娘畏寒，吃不了太多螃蟹； 就不麻烦田小姐了，一会我一定亲自带着黛玉尝一个。”
“那既然如此； 我们就不打扰徐先生和林姑娘了。你们请自便，如果有什么事情； 只管跟我或者缓缓说。”听出徐凡话里的意思，田文斌先行说道。
想着徐凡是看过《红楼梦》的； 又有赵家阿姨给的饮食禁｜忌食谱，他也是上了心的，这才对自己了解的一清二楚。林黛玉心里感激，也是害怕再出现上次聚会那样的情况，何况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拂了徐凡的面子，她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也谢过了田缓缓的好意。
至于旁人能来这样的场合的，也大多都是有眼力劲的，看徐凡连田文斌的好意都拒绝了，自然也不会再有人自讨没趣地凑上去。何况，徐凡的人脉等等都在北方，与这些南方市场的老板交集其实不算太多。
得了自由，徐凡便带着林黛玉去找了赵安然两人。
“你二人倒是得趣，自个儿跑这安静的角落吃起螃蟹来了。”
苏月看到她来了，赶紧拉着她到自己身边坐好，说：“这太湖的螃蟹可真好吃，来来来，我给你剥螃蟹，别生气了哈。”
林黛玉抿唇笑着，却是说：“那我便不与你生气了。”
“小辣椒居然这么好哄？”徐凡说道，“可惜这螃蟹不能多吃，而且只有秋天的母蟹好吃，不然我就天天喂你吃。”
“凡哥，这螃蟹我是听懂了，不过你这‘小辣椒’叫的是哪个？”赵安然一边吃螃蟹，一边问道。林黛玉立刻红了脸，瞪着徐凡。那边苏月不假思索地道：“肯定是说黛玉啊。咱们的徐叔叔只有对着黛玉才会这么‘接地气’地开玩笑。”
苏月这话还真的没有说错。
赵安然更是感同身受，作为徐凡的老朋友，他很清楚，在遇见林黛玉之前的徐凡，打架是有的，毒舌也是有的，但是对待女人，他却是个绅士，彬彬有礼，永远保持着距离的。这也是苏月为何会感触这么深的原因。他对苏月可不就是这样的？
礼貌，甚至连礼物，都会看在林黛玉的份上，送她一份，却从来不和她私聊，更别提像这样的打趣、说笑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林黛玉是真的生气了。徐凡也就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苏月的活，说：“苏月，你剥螃蟹给自己吃，把这个赎罪的机会让给我吧。我来给黛玉剥螃蟹赎罪。”
苏月微微一楞，然后笑道：“那敢情好啊。”
“谁要吃你剥的？”这人老是来惹自己，惹完了却又千奇百怪地跟自己赔罪，简直是……林黛玉轻哼一声，只管自己闷坐着。
赵安然好笑，问徐凡道：“那些人要是知道凡哥你宁肯过来逗一个小姑娘生气，逗完了又要赔罪，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想法。”
“我跟他们圈子不同。再说了，黛玉是我的家人。他们又不是。”
听他说自己是他的家人，黛玉心里的火气才算消下去一点。
赵安然无言以对，而徐凡已经将螃蟹剥好，递给林黛玉。想着他刚才说的话，林黛玉倒也乖乖接了过去。
一时间，几人吃着螃蟹说着闲话。林黛玉畏寒，徐凡只喂她吃了两个，又让她喝了一背绍兴女儿红，至于别的食物，却也没怎么拘着她。苏月又对林黛玉说：“对了，黛玉，你刚才看到陆星辰了吗？”
“看到了。”林黛玉慢条斯理地说道，“怎么了？”
“重点是我刚有看到陆星辰的爸爸带着他跟那个姓叶的打招呼，两家人看起来好像还挺熟悉的。我在想，杨晴是咱们班的，陆星辰是一班的，两个人没什么交集，就是运动会上扶了她一把，也不至于招来卢梦蕾那样的妒忌。我猜还是跟这个姓叶的有关系，说不定是杨晴跟姓叶的接触过程中，好巧不巧的也让陆星辰给撞见了，所以他们的接触难免的更多。这才叫陆星辰的那些脑残粉妒忌。”
林黛玉嘴里含着东西，咽下去之后才说道：“也不知为何，陆星辰的脑残粉竟然也有这么多。”接触过现代的网络，林黛玉对脑残粉这个词可谓有了深刻的了解，何况杨晴的事情就发生在身边，更是让林黛玉体会到脑残粉的可怕。
“是挺奇怪的，我们两个都没有脑残粉，凭什么陆星辰有？”
“你这小丫头，说大话也不害臊。”
看着两个女孩子玩闹，徐凡与赵安然也是颇觉得有趣。
没过多久，舞会正式开始了。伴随着轻扬的音乐，不少男男女女都入了舞池。就连赵安然也邀请了苏月去跳舞。
苏月时常出入这些场合，并不胆怯。何况她舞也跳的好。
因为对林黛玉的身世到底不算十分了解，苏月只当她也是知道的，与她眨眨眼，便跟着赵安然去了舞池。
等边上没人了，灯光也暗下来了，林黛玉才目露好奇地看着舞池中相拥的男女们。
只是看了一眼，她便红了脸，不敢继续看。
徐凡轻咳一声，问林黛玉：“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林黛玉只说：“我不会。”
徐凡依旧说道：“我教你。好不好？”
林黛玉想着那姿势，如何也不肯。
这两人坐着，倒是有别的女人过来邀请徐凡。徐凡自然婉言拒绝了。
林黛玉觉得室内有些焖，便起身道：“我去外面院子走走。”
她才站起来，徐凡也起身了，笑道：“我陪你。”
林黛玉没有说话，从侧门出去了。此刻大家都在舞池之中，院子里倒是格外的安静。虽说农历□□月的天还是热的很，但是入夜之后却也凉风阵阵，林黛玉不禁拉紧了披在礼服外面的小衣。
“你若是想去，去便是了的，不必顾及我。”想着自己不愿意跳舞，徐凡才跟自己出来，林黛玉心里又有些过意不去。虽说想到徐凡跟别的女人那样搂着跳舞，她心里觉得有几分奇怪。但她也将这些奇怪的情绪压抑下来。
徐凡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根烟抽着。
林黛玉站在台阶上，徐凡站在台阶下，既便如此，徐凡也比她高一些。歪头看了看徐凡，林黛玉说：“怎么？你有心事？”
“不想跟别人跳舞，算不算心事？”徐凡吐出一口烟，悠悠地看着林黛玉。
林黛玉瞧着他的眼睛，似乎有些明白，似乎又不明白。似曾相识，却分明是和宝玉的不一样的。
看着她单纯的眼神，徐凡到底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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