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年生日在哪过-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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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吃下去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吃下去的话……她就会有更强大的力量。
　　但是更多的力量又有什么用处呢？
　　盯着手中的宝石许久，玉依最终闭起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她手中的宝石下面出现了银质的底托，紧接着是红色的挂绳，等她再睁开眼时，美丽的宝石已经被制作成了项链。
　　九勾玉的轮回眼，创生与毁灭的神之眼，创造出一条项链底托和挂绳，只是一呼一吸之间的事。
　　将这条称得上世间最珍贵的项链挂上脖子，玉依这才发现，身穿白袍的甘道夫不知何时来到了她附近。
　　能躲过如今的她的感知的，唯有神灵而已。
　　甘道夫对着玉依微微倾身，态度十足的恭敬，他是迈雅，是次级神灵，他能够看到玉依恶鬼一般外表下真实的东西——她成为了神灵，无所不知，不所不能，尽管才刚刚诞生，力量弱小，同时又非常虚弱，但依然是比他更为高级的存在。
　　“数十年不见，您已今非昔比。”曾经的玉依无疑是人类，哪怕她所拥有的力量再神奇，也依旧是人类，她注定遵从人类的命运，生老病死，无一例外。
　　然而如今不是了，她已然如同浩瀚星河，亘古永存。
　　“这是我相当后悔的事情，虽然我已经连后悔也感觉不到了。”玉依说，低下头摸了摸脖颈间的项链。
　　若有一天她能再让茜玛丽尔焕发光彩，她或许还可以回家吧？毕竟这会被灵魂的光彩激发出绝美光辉的宝石会变得黯然无光，只说明如今她的躯壳里空空如也，既无爱也无恨。
　　她的祖母，就是这样的东西？坐拥世间一切，却又一无所有，实在可悲可叹。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一定要执着于复活呢？玉依想不透，但也不想去思考，她败给了辉夜的意志，遵从她的意愿将十尾的躯壳召唤到大地，这期间其实黑绝什么都没做，它甚至敞开了自己的意志给她看，然而正是这一举动，让她在交锋最开始就一败涂地。
　　进化到达一定层次的生物，单纯的力量强弱已经不再是衡量的标准，若是交手，那么决定胜负的将是两方的意志，意志羸弱的一方轻则被对方感染同化，重则变成傀儡丧失自我。
　　玉依对于这样的战斗没有概念，于是当初踏入这一领域，尚在懵懂时期的她着迷于辉夜作为神灵完美的存在形态时，她轻而易举就被黑绝算计，短暂地成为了她的傀儡，为她的复活开始行动。
　　在那时候把她拉回来的是阿修罗，是她深爱的父亲，她的父亲对她的爱让她从辉夜手中挣脱了出来，如今她没有表现出类似于辉夜毁灭人类的倾向，也证明她并不再受其意志影响。
　　但是……她失去的东西再也回不来了。
　　收回思绪，玉依重新看向甘道夫，被她看着的白袍老者微微低下头，恭敬地不以双目直视她的脸。
　　感觉真奇怪，她像是什么可以被挂在天上的发光物件，就连稍次的神灵都不敢直视。不过她也清楚，甘道夫不愿直视她的原因，也是不想受她的意志影响，这算是次级神灵面对高位神灵时必要的自我保护了。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神灵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有约束，无论何时都不算是坏事，就像是，阿修罗对她说的那样。
　　心中某个地方似乎产生了一缕涟漪，然而那波动太微弱，甚至没有被玉依本身察觉到。
　　轮回写轮眼落到套着人类表皮的迈雅身上，玉依用冷淡到毫无情感的声音问：“有什么希望我做的事情吗？星辰之后对我伸出援手，我有必要回报她。”
　　甘道夫思索了片刻，恭敬地回答：“那就请您帮助我们，对抗中土大陆自由种族最后的大敌吧。”
　　“我应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做了个梦，整个世界都是眼球，就明明青天白日的，无论是山头还是河水里面到处都是眼球，总觉得我被古神关照了……都是沙雕暖气弄的神经衰弱

　　第93章　十四岁生日在刚铎2

　　既然答应了要对抗索隆，玉依也就用幻术隐藏起自己非人类的外表；　跟着甘道夫一起进入了白城；　准备参加人类与索隆的决战会议。
　　白城刚铎，人皇的王都，是努曼若尔人的后裔建造的宏伟城池；　而努曼诺尔的开国皇帝即是埃尔隆德的胞弟；　是露西安的子孙。
　　白城里此刻正有一位努曼诺尔人在；　他是当之无愧的人皇；　只是此刻尚未加冕。然而面对曾经亲如长姐的露西安的后裔，玉依已经无动于衷了，她礼貌地向阿拉贡和他的同伴们问候，之后便安静地坐在一旁。
　　瑟兰督伊的儿子莱戈拉斯也在白城里，见到玉依的时候他相当惊讶，悄悄地和他几个同伴说明了玉依的身份后，他来到玉依面前向她问候，并且说起了他父亲的事。
　　“我的父亲一直希望能再见到你；　不知道在此次大战后；　你是否愿意与我同往幽暗密林？”
　　没有必要，但也不必拒绝。玉依看了莱戈拉斯一会儿；　最终应了下来：“若精灵王欢迎，我自当前往一叙。”
　　莱戈拉斯点点头，也不再提这件事，毕竟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决战的会议玉依没有发表一句话言论，从她听到的内容里；　她总结出想要击败黑暗魔君索隆需要毁掉至尊魔戒，而至尊魔戒如今被一个叫做佛罗多的霍比特人带着，他正和自己的同伴两人前往末日火山，以图出其不意毁掉至尊魔戒。
　　阿拉贡想做的就是，集合刚铎和洛汗的兵力攻□□门，吸引索隆的全部兵力，给佛罗多创造靠近末日火山的机会。
　　非常冒险的行为，把一切都压在那个不知能否抵御至尊魔戒诱惑的霍比特人身上，但对于目前的局势而言，也只有这一个方法了。
　　玉依对要和恢复全盛期的迈雅战斗毫无兴趣，她很清楚她的力量远远比不上活了千万年的索隆，哪怕对方失去了形体力量大减。
　　甘道夫的意思是，让玉依在黑门前帮他们给索隆制造点混乱，最好是能把索隆的全部军队都吸引过来，让黑塔附近防御空虚。然而玉依想了想他们的布军，觉得她自己一个的话，没有必要跟着大军行动。
　　如果说佛罗多是因为自身弱小而容易被敌人轻视，所以能够达到奇袭的效果，那么玉依就是因为自身强大而完全不必要依赖外界的力量，同样能够达到奇袭的效果。
　　有这样的能力而不使用，那是浪费。
　　但玉依并没有对任何人说出自己的想法，因为没有必要。
　　作战计划拟定后，阿拉贡便下令整军，从点兵到出发只有短短一天的准备时间，可见这场战役究竟有多紧迫。
　　出发的时候，玉依坐在一匹白马上，没有穿甲胄也没有携带武器，让除甘道夫外的人都对她充满疑惑。
　　玉依没有对此解释一句，甘道夫也只是让人们别在意，顺便还用自己举了例子——他一个巫师也是只带了拐杖就前往了战场。
　　大军行进了一天一夜，在第三日天明的时候来到了魔多的黑门外，接着阿拉贡和黑门里一个自称索隆之口的黑暗生物唇枪舌战起来。
　　玉依在后边听着这些没什么意义的对话，对比她曾经参与的五军之战，她觉得阿拉贡这仗打起来可以说相当文雅了，阵前还要相互喊话，哪像那些半兽人，能偷袭就绝不正面打。
　　敢在两军阵前走神的绝对只有玉依一个，不过虽说是走神，她仍有一部分注意力放在黑门后越聚越多的半兽人大军上。不得不承认，索隆这个继天魔王后的第二个黑暗君主名副其实，他手下的黑暗大军完全可以碾压阿拉贡带来的军队。
　　按照原本的计划，如果佛罗多没能销毁至尊魔戒，那人类一方可以说自此再无抵抗索隆的力量，整个中土都将被黑暗吞噬，被索隆彻底支配，除非西方的维拉们再次东渡向人类与精灵施以援手。
　　没过一会儿，把话说完的阿拉贡回到了阵前，拔出他的佩剑高举向天，宣告这最后的决战正式打响。
　　鲜血，哀嚎，死亡，不甘，愤怒，恐惧，绝望，希望……战场之上，真实存在之物与不可见之物在玉依眼前交织出一篇宏伟的乐章，她发出一声长叹，感慨这乐章的宏伟与动人。
　　在艾尔达之上有着这样的传说，众神之父在世界存在前，让埃奴以宏乐谱写了这世间的因果循环，宏乐一共有三章，众埃奴共同歌唱了前两个乐章，第一乐章与第二乐章歌唱的是首生子女辉煌与灾难，而第三乐章却是由众神之父单独唱出的，属于人类的乐章。
　　属于人类的乐章，交织着光明与黑暗，信赖与背叛，希望与绝望，虽然短暂，却有着不输于前两个乐章的绚丽夺目。
　　这乐章，就该是她此刻所见到的吧？这灵魂的音律谱写的宏伟画卷是如此美丽，让人无法不为之沉醉。
　　当然，也有那么一点不和谐的部分。玉依将思绪从美丽的因果绘卷中抽离，她身边堆积了不少半兽人的尸体，都是她在走神的状态下随手斩杀的，让许多目睹她赤手空拳斩杀半兽人的人们对她佩服不已。
　　玉依遥遥地望向魔多最中心的黑塔，那就是这美丽画卷中最不和谐的部分了，她能看到黑塔顶端的巨大火眼与远处火山山顶的某个东西紧紧连接着，综合所有的情报，另一端的存在应该就是至尊魔戒。
　　这说明佛罗多已经前进到了末日火山的山顶，距离毁掉魔戒只有一步之遥。
　　毁掉至尊魔戒的话，火眼也会被杀死，但杀死这个火眼，至尊魔戒却丝毫无损。索隆制造至尊魔戒的方法相当精妙，他将自己的存在本身刻印到了这枚戒指上，戒指不灭则谁也无法将他杀死，或者从这个世界驱逐，这毫无疑问是属于神的手段。
　　人类对抗神灵，看起来还是太勉强了。
　　玉依又将一个冲她面前的半兽人尸体推开，决定按照她之前的想法，在至尊魔戒被毁去前，让索隆稍微贡献一点余热。
　　在万军从中，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如同地面的碎石一样不起眼，即使消失了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玉依连幻术都没用，直接用瞬身术横穿战场，之前封闭的黑门大开着，以让索隆的大军出来，现在却是为她省去了麻烦。玉依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利用瞬身术，在眨眼之间穿过了十几万半兽人大军的列阵，来到了黑塔之下。
　　塔顶的火焰巨眼并没有注意到玉依，玉依好整以暇地大量起了这巨眼内部索隆的意志，她能看到那里面黑暗君王丑陋又污浊的灵魂，渴望支配中土大地上一切的野望，她还能听到索隆正在用他的意志为半兽人大军下达命令，要将反抗他的人类联军全部歼灭。
　　轮回写轮眼拥有吸收同化外界力量的能力，玉依完全不思考借助风遁来到了与巨眼持平的高空，对因她突然出现而惊愕无比的巨眼露出一个冰冷阴森的笑容。
　　就像之前吞噬恶灵那样，玉依用六道之力形成的黑色物质将巨眼包裹起来，被六道之力隔绝的空间里原本是不会有声音传出的，然而她依然听到了巨眼发出的尖啸声，响彻魔多大地。
　　那一刻所有的半兽人仿佛被用鞭子狠狠抽打了一下，纷纷抛下自己的对手仓皇往黑门内部逃回，全然不在乎这途中损失了多少兵马，只是亡命一般奔向黑塔。
　　是索隆自觉没有对抗她的可能，所以在呼叫自己的大军前来围剿她？
　　但是，来得及吗？
　　玉依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但索隆的反抗激烈到超出她的想象，带着恶念的意志扑面而来，那是黑暗魔君对她疯狂的诅咒。
　　“我诅咒你！你将永远被世界所排斥，永远没有一片土地肯接纳你，永远孤身一人无所归依！我以黑暗君王索隆之名诅咒你！！！”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或许这诅咒当真会成真。
　　但对玉依而言，这点诅咒无关紧要，她甚至还能有心思去感慨，这就是神灵的战争，凌驾于力量之上的意志的战争，神灵以自身的意志影响世界的法则，针对自己的对手降下无止境的天罚，谁的意志更强，谁就能获胜。
　　而现在，是玉依的意志更强，她不惧任何来自索隆的伤害。更何况被驱逐就被驱逐，反正这里也不是她的家，艾尔达是否接纳她，于她而言无关紧要。
　　就是她可能，没办法去向瑟兰督伊赴约了。
　　也不知道精灵王还想对她说什么。感谢她的作为？还是西去前的告别？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实际上都不会影响他们的未来，所以即使见不到也无关紧要。
　　黑色的球体收缩到还有一半大小的时候，索隆再次发出了一声尖啸，比之前的还要尖利，急促，刺耳，和之前相比，这一声尖啸中多出了恐惧的意味。
　　已经围拢在黑塔下却对浮空的玉依毫无办法的半兽人们发出了惨烈的哀嚎，它们开始不断地踩踏着同类的身体向上攀爬，丝毫不在乎脚下的同族是否已经被生生挤压成肉酱，它们就这样用血肉堆砌成墙，不断向玉依所在的高空逼近。
　　人类大军几乎是目瞪口地看着这一幕——半兽人疯了一样用血肉搭成梯子，就为了逼近高空中那微不可查的黑点。
　　就在爬到最顶的半兽人马上就要够到玉依垂下的发尾时，六道之力终于将巨眼完全吞噬，黑塔顶端彻底空无一物。
　　那一刻时间似乎静止了，在短暂的，一丝风声都没有的寂静后，远方的末日火山轰然喷发，金红色的岩浆仿佛烟花一般炸裂，将整片天空染成如血的颜色，而黑塔也在同一时刻倾塌，从最底层崩裂，变成一地废墟。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人类一方传来阵阵雷霆般的欢呼，与此相对的是，还活着的半兽人嘶吼着，仓皇地逃向魔多大地深处。
　　玉依在高空中俯视着下方，从人群中寻找到了莱戈拉斯的身影，索隆的诅咒已经生效，她能感觉到来自世界对她的排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排斥的力量还在逐渐变强。
　　哪怕是堕落的神灵也是神灵，索隆的诅咒非常难处理，以玉依如今的能力，只能在短时间内化解作用于她自身的部分，而作用于世界对她存在本身的排斥，却不是她短时间能解决的了。
　　虽然不是没有办法可想，但刚刚吞噬了索隆部分力量的玉依却没有改变现状的想法，自她第一次来到艾尔达，时间已经过去了数千年，这片土地上除了仅剩的一两个人，已经没有值得她多分出一个眼神的存在了。
　　在尚能抵挡世界排斥的时候，玉依来到了莱戈拉斯面前，对金发的精灵说：“替我向你父亲道歉，我恐怕再也没有机会造访他的国度了，还有，帮我转告他……”
　　“愿伊尔碧瑞丝的星光照耀他西行的道路。”
　　说完这些，黑发少女身后便打开了漆黑的空洞，她最后看了一眼硝烟弥漫的中土大陆，转身走进了黑洞中，自此从艾尔达消失，再也无人见过她。

　　第94章　十五岁生日在战国1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感觉，夜晚寂静的街道上；　有什么东西正在黑暗中窥视；　只是有些人把它当成错觉，而另一些，却知道这并非错觉。
　　阴影中寒光乍现；　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以及属于金属的“咔哒”一声轻响。
　　所有的声音消失之后；　从街道的阴影中若无其事地走出一个黑发的武士；　他的左前额上有着如同火焰的红色斑纹，扎成马尾仍长过腰际的黑发不老实地四处翘起，发尾仿佛沾染上去的如火如血的红色，即使在月光下都显得分外炽热。
　　年轻的武士快速穿越过寂静的街道，来到荒芜的郊外，清冷荒凉的野地里只有乌鸦在半空盘旋，发出呱呱的叫声。
　　见到武士后，那只乌鸦便俯冲下来；　然而令人吃惊的是；　它并未袭击武士，而是落在了武士肩头。
　　“缘一大人；　主公有令，请您明日一早前往东北方的山岭里进行调查，那里近期出现多起猎户农户迷途事件，但鬼杀队员无法进入山林调查，所有传回的报告均说明；　他们无论从哪个方位进入山林，总是会回到最初的地方。”
　　乌鸦的口中传出的是人类女性的声音，武士一边赶路一边听着乌鸦的汇报，待它说完有关山林的情况后又等了一会儿，似乎在等什么下文，然而过了好一会儿乌鸦都没有再出声。
　　武士微微皱起眉，开口询问：“死亡人数呢？”
　　“零。”乌鸦回答，“尽管山林的异状一直存在，但附近并未出现任何人类无故消失的事件，所有迷途的人最迟在次日清晨都会出现在山林入口。”
　　武士前行的脚步停下了，看向肩头的乌鸦，他直觉这并非一次普通的调查任务。
　　“如果是鬼的话，不会没有一起人类失踪的案件。”
　　“是，所以主公让您前往调查，严胜大人明日也会到附近候命。”
　　“兄长大人也要去？”武士沉静的脸露出一丝惊讶，在他的认知里，除非对面是十二鬼月，否则完全不必同时出动两名柱，更何况还是柱中最强的日柱和月柱。
　　然而这也从侧面说明，那片山林恐怕非同寻常。
　　思索片刻，武士放弃了任务结束后的休息时间，让乌鸦在前方带路，就这样在月色下赶往他的下一个任务地点。
　　*
　　连绵起伏的群山，雾气缭绕的山林，熹微的日光洒落在山头，让晨雾笼罩的山林显得朦胧梦幻。
　　天明时分赶到任务地点时，鬼杀队的日柱继国缘一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美景，他深吸了一口山林的空气，立刻带着夜晚凉意的清新空气就盈满了肺腑，草木的清香，鲜花的芬芳，泥土潮湿的气息，还有一些鸟兽留下的气味。
　　唯独没有的，就是属于吃人的鬼的恶臭。
　　这片土地上不像是有鬼出没的样子。
　　带着些许疑惑，继国缘一跟随鎹鸦来到了鬼杀队的临时营地，这是附近猎户的民房，其主人因为在山林里迷途了两次，在鬼杀队对山林异状一筹莫展，需要寻找临时落脚点找上门时，就把房子暂时借给了他们，自己搬去了山下村子里的亲戚家住。
　　“缘一大人！”营地里的队员见到前来的继国缘一便激动地行礼问候，得到了对方礼貌地点头回礼，激动得仿佛快要晕过去了。
　　继国缘一全当没看见自己崇拜者激动的模样，向屋内走去时，他看到门边立着眼熟的斗笠。
　　“兄长大人已经到了吗？”
　　“是，严胜大人半刻钟前刚刚赶到。”
　　继国缘一点了下头便进了屋，看到屋内正坐着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在前额的斑纹形状都差不多的青年，青年正认真地读着队员这些日子来的调查记录，听到脚步声抬眼一瞥门口。
　　“缘一，来得正好，你来看看这些报告。”青年将阅读完毕的纸张递了出去，全然没管刚进门的弟弟衣襟上的晨露都还未干。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但鬼杀队的月柱继国严胜面对自己许久未见的弟弟时，却连一句叙旧的话都没有。
　　继国缘一沉默地解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一旁的队员，轻道了声“麻烦了”，在队员一脸“缘一大人对我说话了”的陶醉表情中，走上前去双手接过兄长递来的厚厚一沓报告，坐下阅读起来。
　　鬼杀队员的报告很详细，山林的异常是从一个月前出现的，最先发现的人就是他们此刻暂住的屋子的原主，猎户在天色未亮时想要上山去看自己布下的陷阱是否捉到了猎物，谁知却在山里打起了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走了几十年的山路，直到他感到害怕萌生了退意，却在一个转身后发现自己正站在山林的入口处。
　　猎户之后不信邪地又和几个朋友上了山，然而一行人也只是重复了他之前的遭遇，这件事情就此传开了，后来又陆续有一些人出于各种原因想要走进这片山林，无一例外最后都迷了路，并且在萌生退意时发现自己回到了山道的入口。
　　这等怪事一开始并未入鬼杀队的眼，因为没有人类离奇失踪，所以只是让几个葵字队员过来查看，然而那几个队员在调查了几日后，从远处看到山崖的方向出现了长着鬼角的女人，只是他们一进入山林就会迷路，所以对于那个女人也没有更多的情报。
　　异常如果和鬼有关，即使鬼没有伤人，鬼杀队也不可能置之不理，于是为了破解山林的谜题，被派来这里的鬼杀队成员等级不断提升，一直到今天，总部一次性派遣了两名柱过来，如此大的手笔显然是想要从根源解决问题了。
　　等缘一将所有的报告看完，便听到他的兄长问他：“缘一，我准备白天先去那片山林里看看，你要一起吗？”
　　鬼畏惧日光只能夜晚出没，今天是个晴天，趁着白天先去熟悉地形是个很好的选择。
　　“缘一愿与兄长同往。”继国缘一向前倾身行礼，恭敬地回答道。
　　他自然是看不到，继国严胜在他行礼时带着一丝不耐地移开了视线。
　　继国兄弟两个单独相处时，气氛总是很诡异，这在鬼杀队里也算是见惯不怪了。
　　继国严胜起身越过了自己的弟弟，淡淡地说道：“那么等日光再足一些，我们就出发吧。”
　　“是。”
　　回应的声音淡漠到不见情感起伏，事实上自走进这间屋子，继国缘一连表情也没有变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