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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争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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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体与烧伤过于严重致死的一般尸体并没有太大区别。她捏了两下那人的手臂,又仔细检查了那两具干尸,才对一旁看着的掌柜说:“去取一罐醋给我。再去买一筐蓼蓝叶来。”若是一般的尸体,要对那种毒做出调查,就得同时用火和醋来进行化学反应,但这人已经是烧过了,就只能靠醋和蓼蓝叶这种染色植物中的一些显色成分来弄。
  殷离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其他人都在这呆着,你亲自去。”掌柜听到这就有些诧异,他是殷离的心腹,自然明白这个命令意味着什么,这说明殷离怀疑今天这事与他们教中的内部人员有关了。
  殷离看了看剩下的那些伙计,这些人自然也都是明教中人,他们中有些人是杨逍给她挑的,有些是她自己挑的。因黄踁草是她极为看中的草药,她自认防范措施是做的不差的,每个人的祖宗十八代是调查不到了,但是每个人的背景她都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照理来说,这些人应该是极为忠心的。可现在的问题是,已经出了至少一个叛徒。
  那名王芒她基本已经可以确定是叛徒无误了。因为若是种植地旁已经发生了打斗痕迹,他还中了自己给的那种毒,说明他当时也经历了战斗。那他拼死跑了这么远回来报信的时候,就不可能会说是什么天火,他一定会说有人叛变了!他没这么说,只能说明他自己就是那个叛变的。
  盛夏的山中有时会因为天气太过干燥和炎热,且防火措施不到位发生天火,这无疑是天灾。澜山村又是个在山中的小村庄,与周围最近的一个村庄也有至少十里地,那里起了火,周围村庄的人就是紧赶慢赶,也得大半天才能到达,等他们到了,火都已经自熄了。
  殷离心想,那个破坏此事的人也不知道是谁,但他打的真是一手好算盘……充分考虑到了澜山村的地理劣势,又将此事归到虽不常见却也不少见的天火上来。以殷离那并不算特别谨慎的性格,多半是要被蒙骗过去了。
  想到这,殷离便指着王芒对其他人道:“我已知道他是内鬼。死前中了我给你们的保命针之毒,回来报的却是假消息。而且此事就在我到达澜和村的这天发生,时间上也十分巧妙,不是我们自己人,怕是不会知道我具体行程的。”
  说着,她又指着另两具已烧成干尸的尸体道:“我刚才查看他们的尸体,发现刘甘头骨上,秦和腋下均有细孔,说明他们死前都是受了暗害。刘甘是怎么中针的不好说,秦和中在腋下,必然是有人假意与他亲近,然后暗害之。这个人也许是回来报信的王芒,也许不是。所以请把你们手中还没用的保命针都拿出来,确保你们还没有使用过。”
  那几名情报人员面面相觑片刻,一个接一个地拿出了自己的保命针,但最后却有一个人始终没拿出来。是个叫许小多的人,为什么殷离记得这么清楚,因为他是个从当初挑人时殷离就比较注意的人。当时殷离在挑人,旁人都是一副自信饱满的样子,唯独他看着生涩腼腆害羞,还有些微微的不够自信的感觉。这样的表现在一群沉稳自信的人中也算是特别了。
  殷离就注意到了他,因而对他笑道:“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一张脸瞬间就涨了个通红。
  殷离瞧他有趣,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就说:“回姑娘,我,我姓许,别人都叫我小多。”
  “哦,许小多,我今日挑人去一个地方驻扎,生活水平可能不如如今这儿好,但你们只用在那待五年左右,五年以后,你们就可以回来了,工作时只要记得保密便可,你要不要来试试?”
  许小多愣了一会,就点头了。殷离就把他的名字加进了自己的名单里。许小多是杨逍给她的人之一。按理说杨逍给她的人,都是经过他精挑细选了一番的,或许会比殷离自己扒拉出来的都要可靠些。
  所以现在这个结果连殷离自己都好意外。她忍不住开始想,她这样相信杨逍,是不是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现在许小多面色涨红且苍白,只摇着头说:“殷姑娘,你相信我,我没有叛教,我、我也不知道保命针为什么不见了。”
  殷离私心里当然是愿意相信每一个人。武林中人本来就已经对明教虎视眈眈,她自然是希望每一个明教中人都能够像教规规定地那样,对内友爱义气,一致对外,团结得有如铁桶一般。
  但实际上,至今明教还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中,教中派系鲜明,只有像她这样的技术人员是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中立,哪个派系都不会轻易招惹她,也轻易拉拢不了她的。殷离愿意相信杨逍,愿意与五散人交好,也是因为在她的印象中,这几个人还是有一定大局观念的。
  所以现在问题出在许小多身上,就让殷离尤其觉得失望。她对许小多道:“那你最好想想,你的针是怎么不见的。”
  说完,她知道许小多还要好好想想,就先去查看那些已经拿出针来的人,看他们的针是不是已经用过。挨个查了一圈之后,殷离没发现什么问题,终于小松了一口气。她并不希望还有其他人有嫌疑。
  这时候,掌柜也终于把蓼蓝叶带回来了,殷离也不避着其他人,当着他们的面把蓼蓝叶的汁挤了出来,又用小刷子把醋先抹在那两具干尸的伤口一带。
  那醋抹上去,伤口还没什么变化,只呈现出一种醋色。待到殷离把蓼蓝汁也抹上去,又静静等了片刻,众人才看到那伤口渐渐地从暗蓝色转为了类似金黄的颜色,看着怪异极了。
  “他们两个都是中了保命针之毒而死。”殷离说道,“刚才我和宋少侠在村中,还在一堵墙上发现了保命针的针孔。保命针只能用一次。那么今日用出了四根保命针,但只死了三个人。这说明还有一个叛徒。许小多,你想好原因了吗?你的针是如何不见的?”
  许小多的目光在宋青书面上转了转,又在殷离面上转了转,沉默了片刻后垂着头道:“我也不知道我的针是怎么不见的。但请姑娘想想,我能来全靠姑娘恩情,怎么会背叛姑娘呢?”
  “人心易变,我一句话的事,我也不知道对你来说到底算不算是恩情。你又拿不出针丢在哪的说辞,叫我怎么相信你?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交待清楚了,不要逼我把你送到杨左使那,让他发落你。你可要知道,你是杨左使挑出来给我的,现在他的人弄出这种纰漏来,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背叛我,他都会竭力调查出来。你自己想清楚吧。没暴露时还好说,如今都已暴露了,你还想蒙混过去么?”
  许小多再度沉默了片刻,忽道:“姑娘口口声声质问我,不愿相信我,可是为何你却让一个外教人士参与调查此事,若我没有弄错,这位叫宋青书的宋少侠是武当派的吧?姑娘难道会不知道峨眉派这些年与我教冲突已经越来越多,越来越激烈了吗?而武当与峨眉又是最好的盟友,姑娘焉知此事不是武当与峨眉这些伪君子设计了陷害我们,使我们内讧的?”
  “……”殷离一时被喷得哑口无言,她忽然发现这个印象中有些羞涩,说话偶尔还有些结巴的少年居然实际上口齿伶俐,条理清晰,甚至能够绝地反击,将他头上抹不掉的污点轻轻带过,却将矛头指向了自己。
  她沉默了一会儿,对其他几个目光炯炯看着她的人说道:“武当与峨眉交好,这是门派间的事。而我与宋少侠交好,却是私人的事。我与宋少侠三年情谊,我相信他不会在此事上害我。且宋少侠心思比我缜密,考虑比我周到,我才请他协助调查。你们还有什么异议吗?”
  那几人互相看了几眼,才纷纷道:“没有异议,请姑娘继续审。”
  殷离又看向许小多,“你刚才那招叫转移视线,却不回答针的问题,显见你在此事上的心虚。还有你何时变得这样聪明且伶俐的?从前的你真的是你?还不从实招来!真要我送你到杨左使那?”
  许小多脸色一变,其他人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锋利了。他自知此事已圆不过去,又低头沉默了好一阵,殷离静静等着,他不动,她也不动。没有一丝不耐烦,但也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小多终于问道:“姑娘莫非要亲自送我去杨左使那?”
  殷离料不到他第一句话是这个,冷冷道:“你想得美!你当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么?我会叫杨左使派个牢靠的人来押你回去。”
  “原来如此。”许小多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过了今日我怕是没有什么坦白从宽的机会了,还是招了吧。”
  “……你说吧,你和王芒是怎么回事。”
  “王芒是受我胁迫的。”许小多呵呵笑道,“我捉了他妻子,要挟他当我的替罪羊。并且答应他,等他办完了,我也会帮他供养他那整天只知哭哭啼啼的妻子的。”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三小姐,我是大公子的人。”许小多又沉默了好久,终于答道。“我原来是被派去监视杨左使动向的。”
  殷离愣了一下,按她的猜想,大约是金花婆婆又出来作怪了,实在没想到,居然是他们明教自己内部的事。
  只听许小多又呵呵笑道:“当时我完成了几项公子交代的任务,杨左使便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但他却将我划进了名单里,来试探我是否是内奸。我的任务是留在杨左使那,自然不能胡乱跑到三小姐这来被消遣,那时我刻意装作比平日里更为腼腆,好让你觉得我不中用,将我排除开来,谁知……”
  “谁知我善意大发,给了你机会?你却是弄巧成拙了。”殷离笑道。但她的笑容又浅又淡,几乎叫人看不出来。
  “是啊,谁知素来得了见死不救胡医仙真传的九死一生殷离竟会大发善心?我只好跟着来了这澜和镇,大公子交待给我的任务一样没完成。”
  “原来如此。”殷离沉默片刻,又问,“如今这桩呢?也是他指使你做的吗?为的什么?”
  许小多冷笑道:“三小姐身为殷家人,却不思替我们天鹰教谋什么未来,竟要为杨逍五行旗等研制什么能提高他们战力的药物,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是什么?!等他日这药制成,我天鹰教只怕是会被吃得连渣滓也不剩!”
  殷离千料万料,料不到会是这样的原因。她愣了半晌,才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等药制完后,我不会也拿给天鹰教中人?我虽然与家中关系并不好,可天鹰教谁来治病我推过了?这药我是给明教做的,我把天鹰教当明教的一部分看,将来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偏颇。”
  “而且……”殷离怒道,“你都根本不知道这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就破坏了它!”
  许小多这回不再说话了。大约想说的,他也都说完了。
  殷离也不再理他,指了两个人道:“把他押下去,不要给他任何自杀的机会。”又对另两个人道,“我马上写封信给杨左使,你们两个也去查天鹰教天野堂少堂主最近在什么地方,我要和他当面对峙!”
  殷离喷完,终于有些冷静下来,她开始反省自己。她想她这几年一直与杨逍、五散人、五行旗都有不少来往,独与天鹰教来往不怎么多,有也是看在她爷爷的份上,除却她爷爷,就是她那老爹,殷离自逃家后,从个位数的年龄长到现在,都不曾同他见过一回面,说过一句话。
  那两个哥哥跟她有仇,自然也就能不碰上就别碰上。要在外人看来,只怕真的是跟天鹰教嫌隙巨大。
  这样的事原本是不该让宋青书参与的,但一来殷离没想过叛教的许小多严格说起来都不能算叛教,她以为这是一桩外事,二来一开始就是宋青书发现的疑点,殷离刚才为了跟别人解释也说的是自己请他来调查,发现这件事居然只是内部派系斗争后,殷离倒是想让宋青书回避的。但她竟已经没什么理直气壮的理由请宋青书离开了。
  简直像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还跳下去把自己埋了。
  所以宋青书是从头旁观到了末尾。
  他毕竟是武当派的,算是名门正派那一脉,叫他看清了明教内部的争斗和虚实,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殷离想,这下要想怎么堵他的嘴巴了。至少不能让他在几年后六大派围攻光明顶的时候把这件事抖落出来。


☆、第57章 故人
  宋青书确实是在想;原以为魔教就是一个教;势力盘踞中原大地各处,极难对付。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盘散沙;瞧着巨大一块,仿佛十分可怕,其实也就是个纸做的老虎,只消这里扯一道口子;那里扯一道口子;怕是他们自己就要散了。
  他这些天看下来;觉得殷离也不是特别坏心之人,他想若是等魔教散了;估计她也维持不了什么教内尽心医治;教外看心情的规矩了。到时应该也就不会有这么多奇怪的骂名了。
  他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叫别人琢磨不透他对今日之事的看法来。
  殷离叫其余人都回去休息了,又亲自带宋青书去客房,以显示自己的厚待。殷离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解决宋青书,因而就有些沉默。等到了客房,她忽然灵光一闪,想到宋青书出现在这澜山村的原因自己还没有问清楚。
  “宋少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宋青书原还以为此事已经糊弄过去了,哪晓得殷离冷不丁还要提起?一时就没答出来。
  殷离就围着宋青书转了一圈,阴笑着道:“我刚才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宋少侠莫不是跟踪了我一路吧?”
  “……”这都被戳破了,还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宋青书拍了拍衣袖,坦然道,“我知殷姑娘便是心情好,给教外人士治病,收千两诊金是寻常事。因姑娘没收我江师弟的医疗费,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又想起当初姑娘说要我当三月护卫之事,猜测姑娘怕是将要不安全,是以……就跟来看看了。”
  “哦……”殷离顿觉有些没趣,低头想了想,又笑道,“宋少侠的心意,我领了。但若传到江湖上去,江湖中人不知根底,只以表象猜测诸多事端,于宋少侠名声怕是有碍。我觉得此事实在不宜张扬,阖该如长江奔腾,江河流逝一般随它而去,宋少侠以为如何?”
  宋青书听到这儿,哪儿还不明白殷离话外音所指何事,心中想到,她方才在众人面前那样竭力维护他,还扯了个莫须有的三年情谊出来,他也应该承这份情才是。明教内争之事,他也要应了那句“我信宋少侠不会害我”,不能在江湖上拆殷离的台才好。因而道:“殷姑娘放心,今日之事,我会当自己没有见过。”
  殷离这才稍稍放宽了些心,虽然她总觉得等之后宋青书喜欢上了周芷若,很有可能为了多刷些好感把这句话抛到脑后,但有个承诺,总是好的。殷离想,要是以后宋青书真的违背承诺,也别怪她不义,她就在所有人面前把这句话抖落出来,让他成为背信弃义的小人再也在周芷若面前刷不上好感来。
  主意打定,殷离心里一阵轻松,就与宋青书道了晚安,回去睡觉去了。
  第二日殷离便同其余人准备丧葬事宜。准备到一半,总算有几个在武侠世界中一向神隐的官差来调查此事了。但奇怪的是,既没有县令传唤,也没有什么庭审,来的只是几个看起来就是跑腿的小官差,外带一个手中拿了簿子的笔录。
  殷离作为目击者兼当事人,自然要被问一把。其中一个官差就客客气气道:“听说昨日澜山村起火时殷姑娘就在附近,姑娘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当然不记得了也没事,呵呵。”
  殷离心中略感奇怪,什么叫不记得了也没事,谁会把头一天的事就忘了?抬眼见从官差到笔录无不是一脸讨好笑意,她就悟了。想来还是因为她是武林中人,便把事情经过简略讲了一遍,又道:“我已查明凶手是谁,正要去找他算账,官差大哥要不要一起来?到时我捉了他,你就直接把他扔到大牢里。”
  那官差连连摆手道:“殷姑娘您就别说笑了啊?你们江湖中人的事,我们哪敢掺和啊,您自己解决,自己解决就成了!”说罢,还让那笔录赶紧在那簿子上写上江湖恩怨四个字,那笔录煞有介事地写完了,又立刻殷勤地递给殷离看,解释道,“这江湖中的事,咱们是不管的,有殷姑娘您这样侠肝义胆武功高超的女侠,还能有什么冤屈伸不了的?呵呵。”
  殷离一时气闷,便冷冷道:“我是魔教中人,最看不惯的就是什么大侠少侠,还有我是学医的,武功并不好。”
  那笔录一看自己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脸上一阵尴尬,一旁的官差赶紧补救道:“你说的什么屁话,殷姑娘这么关心那些村民,这一看就是医者仁心啊。你们说,是吧?”
  殷离木着脸:“我外号九死一生。”
  “……”官差一串即将出口的溢美之词就这样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殷离见他们说不出恶心话了,才又问道:“死掉的那一村人并非江湖中人,也不归你们管?”
  那官差苦笑道:“殷姑娘,您说他们自己要招惹上江湖上的人,还为此丧命,我们管得了吗?”
  殷离心里更加不痛快,但也不好仗着自己是一个江湖中人就对他怎么样,只好道,“这也不管,那也不管,要你们何用?问完没?问完了就快滚。”
  那官差赶紧道:“问完了。”
  殷离便指着远处道:“滚。”
  那几人就赶紧麻利地收了簿子滚了。
  因着这事,殷离心情更糟,她以前一直身处武林,没什么机会接触官差,所以不太清楚是怎么个情况,谁料到这武侠世界的官府是这么不顶用的。这么一想,不禁又有些想念起前世那个不算特别好,但关键时刻还是挺给力,挺让人感动的官府来。
  殷离忧郁地办完了几天丧事。其实她同这些村民都不熟,有的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但看着那一排排的棺材,听着那一段段冗长低迷的梵文,她就是感到了难以释怀的伤感。
  又几天过去,殷堂的消息就到了殷离的手中。他正在往闽南去。
  他往闽南去干什么?殷离心头一跳,就想起了闽南那种的一院花。
  因而又对宋青书道:“我大哥去了闽南,我准备去堵他,正好你失忆的解药也在闽南,要不一块去吧?我担心他怕就是冲着我那些花去的,若花也没了,你这辈子想起来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宋青书听说事态这样紧急,哪有不应的道理,便点了点头。殷离也不耽搁,当天就收拾了东西,和宋青书一块走了。至于许小多,先押着,等殷离跟殷堂确认完了,再判他死刑不迟。
  路上为了多赶些路,有时宋青书也会施展轻功带着殷离飞,就算算上休息的时间,他的时速也几乎是马车的三倍、普通马匹的两倍,简直是人形飞火轮好吗!殷离就欢欣愉悦地搭了宋青书的顺风车。因而原本要两个月才到的闽南临福村,他们半月左右便到了。
  殷离也就来过这里一回,中间又隔了有整整三年,是以上次是怎么七拐八拐问进来的,这次还是怎么七拐八拐问进来的。
  等他们两个到时,正是在午后,这时候许多人才吃了午饭,最是困乏懒洋洋,大约是睡午觉的村民略多,一路上殷离和宋青书竟没见着几个人。殷离也几乎是凭着记忆才找到了当初她师父师娘隐居的那个房子。
  青臻虽然已经不在这了,但是她又另挑了个药僮来侍弄她师娘的花,因而一进这院门大开的院子便喊道:“生七在不在?”
  她原以为生七很快就会有应声,谁知等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动静。殷离和宋青书对视一眼,都觉出些不对劲来,他们两个小心地挪向后院,就见院中的三生花还开得尚好,没有被烧,也没有被铲,殷离暗松了一口气。
  而院中正正站着一个人,他和殷离印象中的没什么太大区别,仍然是一身略显娘炮修身的红衣,听到动静回身,竟然还朝殷离笑了笑,仍是打招呼道:“阿离,好久不见啊。”殷堂的长相大约是从他那个亲娘多些,原就有些男生女相的底子,要不是长了双剑眉,骨架也大,人也长得高,这些指标使得他看起来帅多过美,指不定就要被当成娘炮看。
  殷离看到他就来气,在心中默默腹诽一番,便问道:“我问你,澜山村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殷堂不以为意地笑道:“好妹妹,我专程在这等了你几天,你说是不是我做的?”
  殷离气结,又道:“你烧了那些药草也罢了,为什么连那些村人也不放过?他们又没招你惹你!”
  殷堂冷笑一声:“哼!你这个蠢货!那些人看你花重金请他们种植那黄踁草,便偷偷私藏了,试图拿到别处去卖,我若不杀光他们,岂不是有遗漏药种的可能?还有……”殷堂冷眼看向宋青书,说道,“你连我明教教内事,也要找个外人来插一脚?”
  其实宋青书一进了后院,闻到这满园的飘荡的花香,就感到一阵的头晕气短。他直觉是这花的问题,便默默运起内功抵挡了起来,如今正在专心致志对抗那股难受劲。听到这话,不得不默默收了功,忍着那股头晕恶心劲,礼貌地答道:“我是跟殷姑娘来解毒的。”
  殷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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