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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红楼种种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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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写字及读书。写读毕,次日命宫人考校,一年后才可授之以六法如今太后一不问其出身,二不观其言行,只凭着一次寿礼,便大加赏赐,一跃而为正六品,可是立朝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青儿也自觉惊骇,连连磕头口称担当不起。
太后便道:“六品柔婉或许高抬了你,但你既是有自知之明,也算难能可贵,他日得教习嬷嬷教诲,定不会比别人差哪里去。”
“这……民女……”青儿心头乱成一团,偷偷的看着鸿纣。
鸿纣情知太后是为了断鸿禧的心思,木已成舟,便是他都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暗暗点头,示意青儿答应下来。
青儿刹那间万念俱灰,她久居天子脚下,花鸟使代天子入民间采选的时候,也曾去过白水村挑选一二,那时她年纪小,隐约记得后庄有个貌美的姑娘选去了,哭哭啼啼上了骡车,直等到芳华散尽,青春已逝才从宫里放还回家。一回去,便是个老姑娘了,高不成低不就,哥哥嫂嫂又养不起,竟一时意冷跳河而亡。
方才太后发话留人,她只以为是临时起意,想着终有一天还能回到园子里去,和巧姐姐说说知心话,隔壁的柱子哥也有些时日没见了,她知道李大娘曾经上门提过亲,若然这次能回去,她想她该劝着阿娘和阿爹答应下来。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万没想到太后竟开口许了她一个女官之位。
从今以后……从今以后……莫不是她都要似那个老姑娘一般,在这宫里寂寂半生,他年回家孤独终老?
那阿爹和阿娘怎么办,还有板儿哥,依他的脾气,断然会为此生怒。
巧姐姐那样敏慧,若是知晓她这样子入了宫,只怕也会不舍的吧?
如若不答应……如若不答应……青儿缓缓抬首,悄悄觑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宫殿,这里不是斗春堂,更不是白水村,她凭什么敢不答应?
重新慢慢地低下头,青儿明白,自己当真是退无可退,只有认命罢了:“民女谢太后教诲。”
鸿纣安然舒口气,北静王妃和恒亲王妃、鸿禧世子再怎么生疑,也不得不含笑贺道:“太后开恩,柔婉真是好福气。”
青儿无声的给两位王妃也磕了个头。
尚宫显然是对她的举止很满意,笑着对太后道:“柔婉初来乍到,很多东西都还不熟悉,奴婢带了她下去,交给嬷嬷照看几日,再来伺候太后也不迟。”
太后默然许之,青儿便谢恩起身,一步一步的跟着尚宫踩着墨玉明镜似的地面,缓缓出了慈宁宫。
甚至,都不敢回头看一眼和亲王,好叫他告诉巧姐姐一声,往后……再没有一个人,会叫她巧姐姐了。也再没有一个人,会叫她青儿妹妹。
阿娘,阿爹,姥姥,板儿哥……他年缘深再相见。
两行珠泪顺颊流落,青儿抿抿唇,倔强而不甘。
鸿纣遥看着她出去,心里只道怕是要好生费一番功夫,和巧儿解释了。
一场觐见,热闹得仿佛一出戏,唱的人以为自己是主角,到头来才发现,写唱词的才是主角。
太后这一招四两拨千斤,不仅仅是点醒了鸿禧,亦是点醒了鸿纣。
亏得是青儿留下,便是太后有心打探,也不会说出巧儿的事来,若换了别人……鸿纣轻吸口气,若换了别人,自己定然脱不了欺瞒之罪。枉他自诩精明,而今才知以前是多么自负了。
其后稍坐着陪太后说了几句闲话,太后倏尔笑道:“我却忘了,你来了这么会子功夫,该去见见你的母妃才是。她身子娇贵,入了冬就倦乏,你去陪她说句话。你的姨母婶母也去坐了半个时辰,怕你母妃不耐烦,才到我这里来落脚。待会子见了你母妃,代哀家问问她,身子可好利索了。”
鸿纣笑的称是,拜别了恒亲王妃与北静王妃,才往景逸宫去。
他母妃赐号为仪,本家姓冯,乃是神武将军冯唐一母同胞的妹妹,景仁宫的淑妃在家行三。姊妹二人先后入宫,淑妃月中染疾病逝,仪妃受惊,多年来一直有心悸之痛,太后和皇上怜其顾念手足之情,恐其辛苦,免了晨昏定省之礼,只在每年佳节之时才出来行走一回。
鸿纣年及弱冠,又是封爵之王,早已在宫外开衙建府,平素无事不敢擅入后宫,与冯仪妃也算是多日不见。此刻太后开口,便有首领太监先一步去了景逸宫通传。
仪妃正卧榻休息,闻听和亲王到,喜不自禁忙坐起身来,叫过婉侍吩咐道:“去,将皇上前儿赏下的大红袍沏来。”
婉侍忙去备下,这里鸿纣已经进来,跪道:“孩儿给母妃请安,母妃的身子可大安了?”
仪妃高兴不已,忙道:“吾身子甚好,你快起来,今儿是什么事,叫你想起来看看吾?”
鸿纣清脆应声,这才起身。一侧早有宫娥搬来了座椅,伺候他坐下,婉侍又亲奉茶上来,鸿纣道过谢,轻啜一口方道:“已近腊月,孩儿原打算就这两日进宫给母妃问安,再送些老参来。不料今儿太后懿旨到了,又说叫孩儿替她老人家问母妃的身子可好,孩儿便过来了,竟没什么可孝敬母妃的。”
“你能来就好,还要怎么样呢?”仪妃温婉笑道,“我昨儿做梦还梦见了你小的时候,由乳母抱着过来。今晨方起,和丫头们说起来,丫头们都说是该叫你入宫见见了。不想话音刚落,太后那里就传信儿说你到了,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鸿纣双眉舒扬,翘唇而笑:“母妃心中惦念孩儿,孩儿却是不孝,没有早些来拜见。”
仪妃掩口笑道:“罢么,你们年轻人喜欢新鲜玩意,哪里有功夫来陪着我们这些老人说话?吾怎么听说,你那府里竟出了件大事,那个被太后赏做柔婉的姑娘,是你的什么人?”
鸿纣闻言诧异,转首想着大抵是方才太监通传的时候,为讨个口彩才说的,自己倒不好隐瞒着,便道:“不过是个善针黹的丫头,难得皇祖母高看了她,抬为柔婉。儿子还想她见识浅,千万不要惹了太后生气才是。”
“鸦巢生凤是福气,有没有命消受是造化,且看她自己的能耐罢。”
仪妃笑安慰两句,又道:“说来你年纪也不小了,鸿黎去年娶的王妃,叫你父皇好不高兴。今年你若是有中意的,大可跟母妃说一说,母妃也好与你父皇商量,便是做不成王子妃,当个侧室也不算委屈。强如你自个儿琢磨,还叫人在你府上闹笑话。”
鸿纣隐约意动,这个宫里什么不快,独有消息传得最快。母妃大抵也是听了旁人言语,以为自己与鸿禧为一女子置气,故而有此言语。
不过,他自己心中正有一副算盘,既然仪妃问了,便是漏些口风也无妨,于是笑道:“母妃从何得的消息?儿子府里已经放了几个人,平日里由她们照顾倒也妥当,孩儿既未弱冠,代弱冠礼之后再立妃也不迟。”
“哦,这么说,吾儿心里果然是有了中意的人选?”
仪妃言笑晏晏,坐直身子道:“可是你府里的姑娘,母妃见过不曾?”
鸿纣摇头道:“不是我府里的人,母妃不曾见过她。”
“那么,可知是谁家的孩子?”
鸿纣略略沉吟,片刻才失笑:“儿子竟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儿,不过是片面之缘。”
仪妃嗟呀叹道:“这倒是怪了,以你的本事,连她的底细都打探不出来么?”
鸿纣笑道:“茫茫人海,寻个不知名姓的人,谈何容易?不过是儿子妄自一说,母妃也不必挂怀,儿女之事还须得父母做主。”
第一百四十三章怒今朝巧儿辞翠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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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怒今朝巧儿辞翠园(1)
“是吗?”仪贵妃悄然含笑,端起茶盏慢喝了一口。果然啊,自己的皇儿已经开始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连心上人都有了。那个姑娘真是好福气,能得和亲王这般维护他,竟在母妃面前都不透漏一句。
随手将茶盏放下,既然他不愿意说,仪贵妃自然不好再问下去,却道:“你从太后宫中来,可曾见过了你的婶母和姨母?”
鸿纣点点头:“如母妃所言,儿子去请安的时候,恒亲王妃和北静王妃都在太后宫中坐着。”
仪贵妃便道:“她们身子可比我好多了,尤其是北静王妃,年轻得紧。说起来,北静王虽年长,却比你们几位皇子大不了几岁,吾听闻他与葆亲王脾气相投,很是合得来。若得闲,你不妨也去拜见拜见这位小王叔,总是没有坏处的。”
“是。”鸿纣轻拢双眉。
当日东平郡王、南岸郡王、西宁郡王、北静郡王辅佐先皇祖打天下,余后数十年间,唯有北静郡王功劳最高,至今子孙仍承袭爵位,不曾罔替。现今北静郡王水溶,又是不世出的年少英才,生的形容俊美,且性情谦和,一贯寄情山水,于朝堂之事嫌少过问,向来得君王欢心。
如今仪贵妃谁也不提,偏偏提到了北静王与葆亲王,鸿纣便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
如今朝堂内外,人人都传言天子圣体不适,储位虚悬,只怕要从五大亲王之间选一位继承人来。
礼亲王犯事,已早早丧失了储君的资格,余下的六郡王年纪小,也不在考虑之中。当真称得上有资格的,只怕还是他与果亲王、葆亲王三人。
葆亲王鸿黎年长他数岁,且由于天子早年子息凋零的缘故,与礼亲王两人都是由当今亲自教习。至于他和果亲王,六郡王,则是在上书房由内阁大臣教习,亲疏显而易见。
即便如今他和果亲王可以凭借仪、淑二妃的地位,子凭母贵,但外戚独大也是当今的一块心病。
若然北静王当真与葆亲王走到了一处,兼之四郡王情意深厚,势必连成一体,只怕自己与果亲王堪忧。
这才是真正地天子之家吧?兄弟阋墙,夫妻生隙,天家……从来没有真情可言。
便是他的母妃仪贵妃,又岂不是时刻再替自己打算。
无言冷笑一声,面上却依旧平静,鸿纣知道他母妃要的不过是个心安,就笑了一笑,回道:“儿子记住了,过几日是北静王妃的生辰,儿子正想好好地去拜贺一番呢。”
“你有这份心思,吾就可以欣慰了。”
仪贵妃赞赏颔首,又问了几句外头可曾有什么新鲜事不曾。鸿纣捡两件市井间可笑的事情说了,逗得仪贵妃开心了一回,方告退出宫。
宫门外崔攀和孟桐已等了多时,见只有鸿纣一人出来,崔攀便问道:“爷,这会子就回去吗?”
鸿纣随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身后,随即摆摆手道:“不必等了,回滴翠园去。”
崔攀隐约明白,忙与孟桐伺候鸿纣上了马车,驾车往滴翠园去。
巧儿等了半日,心内总是忐忑不安。她不知鸿纣要带青儿去宫里作何事,也不知平儿这一走到底多久才能重逢,所有事情都像是出笼之鸟,让她不能掌控。
虽然清楚鸿纣不会加害于青儿和平儿,可是这世上的意外那么多,她终归是放心不下。
好不容易听说鸿纣的车马已回来,巧儿等不及许多,忙奔向二门去。
鸿纣已然料到她会如此,留了崔攀站在二门外,一见巧儿出来便道:“爷说哥儿要是找他,只往绿湖亭去即可。”
巧儿道了谢,忙去了绿湖亭。
鸿纣身上的朝服还未曾换下,只有发上的紫金冠摘了下来,扔在了石桌边沿。
看她进来,鸿纣将手里的钧窑八角龙把杯举了一举,示意她坐下,才道:“什么事?”
巧儿咬了咬唇,这才看清他手边放置的竟是一壶酒,想必杯子里的也是。
鸿纣纵面冷,但却很自律,白日只以饮茶为主,素来滴酒不沾,今日为何……
心中微微困惑,巧儿问道:“容奴婢冒昧,不知我家妹妹青儿去哪里了,没有和王爷一起回来吗?”
“青儿……王青儿……”鸿纣蓦然低低笑出声,又向杯中倒了一杯酒,才道,“说起来本王倒是该恭喜你,贾巧儿。你们家的王青儿如今已是太后身边的六品柔婉了,鸦巢生凤,是王家天大的福气啊。”
六品柔婉……巧儿猛然抬头,直瞪着鸿纣追问道:“王爷说的可是真的么?”
鸿纣嗤笑道:“本王骗你有何意义?”
“王爷”巧儿蓦地变色,禁不住急喝出来。
她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想不到青儿她……她竟然也进到了那个见不得人的地方去了。
想当初贵为贤德妃的元春姑姑是何等风光,人人都等她们贾家出了只金凤凰,却不料这金凤凰飞走后,带来的便是整个贾府的覆亡。
人吃人的地方,终究非久留之地,这个道理和亲王不会不懂。
“你明明……明明说过会带青儿回来的……”
忍不住气红了眼眶,她是那样相信他,到头来却也不过是骗局一场。
“明明……本王说了什么,本王怎么不记得?”鸿纣似是呢喃,又似是讥讽,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任由那琼浆的残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巧儿愤而握拳,气急转身就要冲出去。
“站住”
掷出的酒杯随着一声怒吼,堪堪擦着巧儿的身侧而过。
巧儿回眸瞪着身后的人,看他踉跄站起身,直直盯着她道:“你难道就不想摆脱罪臣之后的身份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身边的人,不论是贾兰还是贾平、王青儿,她们个个都比你有好的出路,你却从来没为此开心过?王宫里……就那么可怕,可怕到让你听说你的兄长连升两级,你的姊妹高升六品,竟连本王都敢得罪起来了?”
是吗?摆脱罪臣之后的身份,可怕入皇宫,这就是她的心愿?和亲王,你可真是高看得起我了。
巧儿抿抿唇,想了一想方道:“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得罪王爷,可奴婢……也不会因为是罪臣之后就甘愿任人宰割。想必王爷早已知晓,昔年宫中的贤德贵妃便是贾氏一族的大小姐,是我同宗的姑母。她因何暴毙,我贾府一门因何落罪,这其中缘由,别人不清楚,王爷您却一定是清楚的。天家自古无情,踩着别人尸体往上爬的大有人在,可我贾巧儿……就算再怎么困苦,也绝不会去当别人的垫脚石,我的家人亦是如此。我原本以为王爷是重承诺之人,而今看来,是巧儿错付了真心。”
“贾巧儿”
鸿纣怒极,他竟不知世上还有此等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人。就算是他负了承诺又能怎样?她贾巧儿不过是个卑贱的在逃案犯,他若是想,随时都能把她打进大牢。凭什么……她凭什么敢用这种态度与他说话?难道是自己平时太过纵容过了么?
深深呼吸口气,鸿纣极力压制住狂躁,沉声说道:“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肯跟本王认个错,前缘既往,本王概不追究。”
“不必了。”
巧儿断然回绝,轻拎起衣袍,利落的给和亲王磕了头道:“承蒙王爷厚爱,奴婢自知无力回报,他日王爷有需巧儿的时候,尽管吩咐,巧儿必不推辞。而今奴婢与王爷的情缘已尽,就此别过了。”
说罢,凛然起身,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鸿纣呆愣的看着那道渐渐消失的背影,几乎不敢相信。方才,她说了什么?
情缘已尽,就此别过?
好一句情缘已尽他辛辛苦苦替她谋划,甚至还向太后与仪贵妃透漏了口风,得到就是这一句情缘已尽?
世上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贾巧儿,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来人来人”
冷冷的唤出声,孟桐崔攀急忙从园子外头奔进来,叩头道:“王爷何事吩咐?”
鸿纣阴沉的瞪着亭子外头,沉声说道:“去把邓诩叫来,本王有话嘱咐他。”
“是。”
孟桐与崔攀相视一眼,忙应声一句,躬身退出来。
两个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崔攀是跟着和亲王时日最久,倒不曾看他这样动怒过,免不得要问孟桐:“你说,方才巧哥儿和爷吵什么呢,闹成这样?”
孟桐白他一眼,闷声道:“我怎么知道,有本事你问爷去。”
“呸呸呸。”崔攀啐了他几口,皱着脸道,“我要真有那胆子,何苦成今天这样。”
孟桐暗唾弃他一把,拧眉看着仪门。方才巧哥儿是从这儿跑出去了吧?真是个会惹事的人呢。
鸿禧世子、果亲王,如今再加上和亲王,不得不说,这个人不容小觑。
只是……自己当日没看错的话,那个刘天巧的真身……该是个女儿家吧?
难道……王爷是想……心头骤然一冷,孟桐偷偷瞥了一眼园内,只见那个睥睨群雄的人,还站在原处,呆呆的看着底下一地的碎瓷。
第一百四十四章怒今朝巧儿辞翠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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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怒今朝巧儿辞翠园(2)
自那日从园子里出来,也该有两日了吧?
以往只觉时间过得太慢,如今才觉时间不是过得太慢,而是过得太快了,两天也不过是如白驹过隙,眨眼就没了。
何靖在外头整理完缎匹,冷眼看着帘幕静垂的内室,无奈摇摇头,掀了帘子进去。自那日刘天巧冒冒失失跑来,让他收容几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素来得王爷恩宠的小哥儿是惹上麻烦了,且麻烦不小。
无声叹口气,他不是爱打听的人,也不是爱揽事的人,只不过与巧儿相处多日,也知晓他是个极有骨气的,当真说起来能叫他如此为难,有家不能回的,只怕也唯有那个滴翠园的主子能做到了。
只是,这事未免也太奇怪了,巧哥儿有家不回,和亲王也不似以往那般出来找,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小声的推了推靠窗坐着发愣的人,何靖浅浅笑道:“哥儿也坐了半日了,实在无事的话,不如出去转一转吧。”
“出去转?出去……还能去哪儿?”
巧儿呆呆的望着窗外。现在的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王家是不敢回去的,姥姥和叔叔婶婶把青儿交到自己手上的时候,分明没料到有一天会从自己这里将她送进宫去。板儿哥哥又是那样的脾气,万一讲不清楚,反倒伤了两个人的和气。
至于滴翠园,自她决定出来的那刻起,就没想着再回去。
是亲王又能如何?君子重千金一诺,他连这个都做不到,反而要自己认错,怎么……会有这样蛮不讲理的人。
慢慢低下头去,巧儿抱膝坐着不语。
何靖再次摇摇头,这情形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该说的话也已说尽,他不想出去便不去吧。
轻手轻脚放下帘子,何靖叫来小伙计,吩咐重新热了一遍饭菜,照旧送到内室里去。
冬日的成衣已做了大半,想着还有几家衣服没送去,何靖正待叫人,忽见崔攀带人进来,见面便笑道:“何先生。”
何靖嗳哟叫了一声,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笑迎上前道:“是什么东风把您崔大总管给吹来了?快请坐,请……”余光瞥了一眼内室,何靖默不作声的将崔攀引领到堂内太师椅上道,“请上座。”
崔攀笑的坐下,不客气道:“何先生这两日怎地都不去园子了,叫小人好找。”
何靖笑说事务缠身,问他道:“不知崔大总管此番来所为何事?”
“咱家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传王爷口令而已。”
崔攀抬手轻掸了两下衣袖,继续说道:“不知何先生听说了没有?滴翠园的刘天巧,如今已是通缉在逃的案犯了。”
“巧哥儿?”何靖果然大惊,心中突地一跳,忙追问他,“这话是怎么说的?巧哥儿不是绣坊当家人么,怎么又成案犯了?”
崔攀好笑的看着他的神色,眸光从那内室的帘子上一扫而过,才低声道:“先生果然是不知啊。爷可是说了,不知者不罪。这事原也没什么大不了,杨柳镇的邓诩邓大人,不知先生可相熟?”
何靖摇摇头:“并不甚熟,只知他是当地父母官罢了。”
“这便是了。”崔攀隐隐扬高了声音道,“就是这个邓大人,前儿抓住了贾府的一个犯人,原本说要押解进京,不想叫刘天巧求了王爷,给保下来。如今那邓诩带人上咱们园子里要人,王爷才知刘天巧竟和那案犯出自一家,本不姓刘,而是姓贾。”
“姓贾?”
何靖不由糊涂起来:“那他为何要假托刘姓呢?”
崔攀暗白了他一眼,讥笑道:“这还有什么想不透的,不过是个金蝉脱壳之计罢了。何先生,可不要怪我崔某人没有提醒你,刘天巧既为案犯,窝藏之罪……可是罪可致死的。”
“这……这……”何靖摊着手,又看了一眼那个帘子,没想到本是想借刘天巧,给自己一个高升的台阶,不成想,却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可……可和亲王不是很器重他的吗?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他搓着手,瞧了一眼崔攀的神色,忽的扒拉住他的胳膊道:“这可不行,崔大总管,你给我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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