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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花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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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捂住耳朵的努力毫无效果,她还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不安与震动混杂在心底,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说出怎样的话语,来反驳这可笑的事实。万千争辩之语,最后化为勉强的几个字。
  “不是我!”
  嘶哑的声音,虚弱而毫无气势。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会成为一个被通缉的S级叛忍?
  可是,如果族人都已经死了的话,那么她是否是一个叛忍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想起那一个夜晚鼻端嗅到的浓郁血腥气息,还有那些零落破碎的话语,身体就止不住地冷了起来。
  “这里还有一个人活着。”
  “怎么会还有人幸存呢?”
  “快点动手吧,尸体已经在清点了。”
  那些话语交织重合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反反复复地提醒着她,那一个夜晚的噩梦是真实存在的。就如同她胸口的那道痛苦的伤口一样,是绝对发生过的。
  所以……真的,大家都已经死了吗?
  总是爱操心的叔母、喜欢在午后到处乱转的叔父、刚刚入学的佐助、温柔的美琴与威严的族长富岳大人,还有那些族人们,在冬季卖给她小苍兰的人,在夏天看着她和鼬一起去上学的人……
  都已经死了吗?
  一切都不存在了吗?她所长大的地方,还有那些面貌或熟悉或陌生的族人……
  她就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骤然合上了眼睛,失力地朝身后一靠,然后努力压抑住眼眶中的泪水,尽力使它们不落下来,以免让别人看见她的脆弱之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她记得夏天开始的时候,一切还都是那么的鲜活而美好。佐助正在期待入学的时刻,希望父亲和兄长都能前去观礼。她正因为鼬今年的生日礼物而烦恼着,而止水则告诉她应该请教鼬想要些什么。
  那个时候,鼬的回答是“想要一个未来的家庭”。
  这种东西……
  已经完全没有存在的可能了。
  如果那个人所说的话是真实的,那么现在的宇智波鼬,应该一无所有了吧。
  “为什么……”她微微张开了嘴,说道:“为什么我还活着呢?”
  她是在问那个救了她的男人,也是在问自己。

  第五十章·追寻

  “我也很想知道。”戴着面具的人侧过了头,长而微翘的黑发自橘色的面具上垂落下来:“是什么样的意念支撑着你活下来,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并且挣扎着走了那么远?你应该,还不想死吧。”
  这一句话似乎将她带回了那个充满血腥的夜晚,一幕幕的场景如同无声的黑白默片,从眼前逐一闪过。她逐渐回忆起那时残存的愿望——她不想死,她想知道这背后一切的秘密——止水去了哪里,为什么团藏要处理掉她,还有鼬想要杀死她的原因。
  “宇智波鼬呢?”她半睁开了眼眸,看着天顶上盘踞的岩石纹路,话语中已然没有了方才的茫然:“他在哪里?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他。”
  “……谁知道呢。”面具人摊开了手,说道:“将自己的同胞赶尽杀绝之后,他就失去了踪迹。我救起的只有你,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这样的答案,并不在意料之外。
  “但是,我知道那个男人这样做的原因。”面具人依旧靠在墙壁上,说:“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想要获知真相,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如果错过了我的机遇,你可能只会被蒙蔽一生。”
  “……代价?”她疑惑地问道,心中瞬间涌起了警惕。她一手扶着墙壁,缓缓地坐了起来,盯着那个靠在墙壁上的面具人,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所说的‘真相’是否是真实的呢?也许就连你刚才的话语也都是谎言。”
  “现在的我……”她一皱眉,想到将刀刃刺入她胸口的宇智波鼬,想要将她赶尽杀绝的团藏,眼眸中微微浮出了一丝猩红色:“不相信任何人。你也好,宇智波鼬也好,我都不相信。”
  “那是一件好事。”面具人朝她走近了一步,摇曳的火光映亮了他黑色的衣摆和橘色的面具,他说:“我也不希望你是一个随意将信任交托出去的人。但是,除了相信我,你别无选择。”
  花时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她的思绪在其中反复挣扎旋转,最后逼迫催促着她做出了一个抉择:“代价是什么?”
  “现在还没有想好。”面具人说道:“以后再说吧。”
  他的话语让花时的内心愈发挣扎。
  一个虚无缥缈的代价,给与她的约束太多了。他可以随时提出任何要求,也许那个代价就会是让她杀死自己。
  但是……
  “这一切对我来说也并不急。”面具人并不急于让她做出自己的抉择,话语显得轻巧起来:“你可以有很长的时间去思考。但是最后,你一定会答应我的要求。我说过,除了相信我,你别无选择。”
  他的话语是如此的自信,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花时眼底的怀疑与警戒。
  短暂而可怕的交流后,他便兀自离开。缓慢的脚步声在幽深的洞穴之中回响,最终随着他的身影一起消失在黑暗的深处。此刻,这个昏暗的洞穴之中,只剩下睁着眼望着洞顶的花时一个人。
  她看着眼前的洞穴——这里光线昏暗,没有人气,潮湿的水意从脚尖扑上来,似乎要浸透全身。不知何处传来水滴滴落在岩石上的声音,“啪嗒”一声,幽深绵长。背靠的岩石冰冷坚硬,没有温度,这里除了她以外也没有任何人的气息。
  看起来,那个面具人已经暂时不会回来了。
  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忍着身体的疼痛将膝盖蜷缩起来,环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可以从这里无尽的阴冷与昏暗中逃脱出来。
  等到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她终于可以收起刚才强撑的警惕,将一切疲惫和悲伤都尽情地展露出来。她想到苏醒之前那个迷蒙的梦,美好的夏天,大家都存在的季节,颜色鲜活的景物与生气十足的同伴,还有温柔的哥哥。那个梦中的一切……她还有机会碰到吗?
  她真的还能回去吗?
  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
  她还是很想回去的吧。
  从小一直生活着的村子,众人赞赏的目光,每天都能见到的、负责发布任务的三代阁下,吵吵嚷嚷的讨厌的男孩子们,跟在身后甩也甩不掉的鹿生,温和的鼬与别扭的小恐龙,蠢的让人想揍的阳斗,总是走在相亲路上的果里南老师。
  那是她所习惯的一切,也是她无法抛弃的一切。
  胸口的疼痛让她觉得难以忍受,也许是太过疼痛了,她的鼻尖不由得开始泛酸。似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逐渐涌出了眼眶,她也无心去分辨那些液体是什么。
  应该……还会有回去的那一天吧?就算是她天真的想法好了……也许真的有可以回去的那一天呢?也许那个时候,哥哥已经回来了吧?如果哥哥知道她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一定会很自责吧……
  这些断断续续的思绪似乎耗尽了她的力气,让她重新倒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无论如何,先让她好好的睡上一觉吧。
  她实在是太累了。
  ×
  这一次,她又梦到了止水。
  止水的头发还是那副半长不短的模样,让她很不满意。她像小时候那样,挂在止水的身上,伸手想要卷起对方的黑发。
  “哥哥的头发总是这样……不好看啦。”她抱怨着,惹来对方无奈的一阵笑。
  “头发这种事情,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就像别人给花时送小恐龙作为生日礼物,花时也无法控制啊。”
  “不要提小恐龙啦!”
  “花时最喜欢小恐龙了,不是吗?不然怎么每一年都有人送给你小恐龙呢?”
  “都说了,不准和我提小恐龙!”
  争辩的话语渐渐远去,她重新恢复了意识。
  水滴落在地上的幽深声音,传入了她的耳际。同时传来的,还有别人的衣服摩擦的声音。她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梦中的止水真的来了。下一个瞬间,她就意识到,这声音应该属于那神秘的面具人。
  “你应该可以动了吧。”对方指了指她的身体,说:“如果可以动的话,就起来吧,跟我去一个地方。”
  她觉得自己依旧很累,并且非常的饥饿干渴。然而这一切,她都没有说出来。她警惕这里的食物与水分,更害怕其他人的企求。
  “去哪里?”她用微弱的嗓音询问道。
  “去外面。”
  ——去外面?
  那就意味着,她有机会从这里逃跑。
  如此想着,她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翻下了床,披上了对方给她的黑色斗篷,踏着缓慢而虚弱的脚步跟着面具人穿行过幽深的洞穴,一步一步朝有着光亮的地方走去。
  “这里是……”
  刺眼的光线映入她的眼底,让许久没有见光的她不禁眯上了眼睛。她低下头,凝视着山坡下热闹的城镇,缓缓说道:“木叶村外的小镇?”
  那熟悉的道路和镇口的标示,都在告诉她,她还身处木叶村的周边地带。那一晚,她以为她撑着身体走了很远,其实到头来她依旧在木叶村的附近。
  “没错。”面具人简短地回答了,就带着她朝山崖下走去。
  他沿着树林与房屋的间隙,熟悉地穿过了凌乱的小巷与街道。花时没有忘记自己想要伺机离开的想法,偷偷地左右看着,想要寻找可能的逃脱方法。最后,面具人的脚步停在了一间店面的一旁。斗篷的兜帽遮盖着头顶,周围的人只能看见他背影的一角。
  就像是已经计算好了一般,迎面走来的几名木叶忍者在这个路口停下了脚步,开始互相交谈起来。他们与花时相隔不远,花时可以隐隐听见他们的交谈之声。
  “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名门宇智波一族,就这样子在一夜之间……”
  “所以,这次通缉名册上已经新添加了两个名字。这一次出村,主要的搜寻目标就是他们。”
  “离事发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们两人可能早就已经进入其他国家的边境了。”
  低低的议论声传入了她的耳畔。几名木叶忍者越说越愤怒,连语调也忍不住高扬起来,引来了旁边许多路人的围观。所幸这里本就是木叶忍者出村的必经之路,路过者都或多或少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投以奇怪的目光。
  而隐匿在街道阴影里的花时僵硬着身体,低垂下了头。
  那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噩梦,也不是别人的谎言。
  她所做过的梦,在一瞬间便破裂了。
  “全世界都认为,是你和宇智波鼬在那个晚上将族人杀死了。”面具人低声地在她耳边重复着这句话:“没有人相信你,除了我。……因此,你也只能相信我。除此以外,你别无选择。”
  一阵风吹过,扬起了斗篷的下摆和她凌乱的黑色长发。她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痛苦而挣扎地低垂着眼帘。
  “听说除了一个七岁多的孩子,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竟然将自己的同胞全部杀死,这样子狠毒的人,真想亲手将他们杀死。”
  又是几句话飘入了她的耳中。
  她的头愈发的低了,手臂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最后,她从自己的喉中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请告诉我吧,所谓的‘真相’。”

  第五十一章·真相

  “真相啊……”
  飘忽的声音,沿着风的轨迹向远处吹拂而去。一片深绿色的叶,被微凉的风从有着粗糙纹理的枝干上摘下,随着那句话一同向远方飘去。它漫无目的地上下翻转沉沦,最后悄然坠落在了屋顶上。
  往来的忍者行色匆匆,早已习惯了忍者出入的镇民自顾自地照料着自己的生活。毫无忧虑的孩子嬉闹着跑过凌乱狭隘的小巷,趴在墙头的猫懒懒地将爪子向前推着。两个悄声絮语的妇人正因为新生儿的到来而分享着喜悦,路边的父亲举着坐在肩头的孩子一路朝前走去。
  眼前的这一切,早已与她无关。
  她已经被这个属于平凡人的世界排除在外,只能隐匿于阴影的角落,在黑暗之中屏息聆听不愿意知道的真相。
  “为了将宇智波一族的叛乱扼杀,从而阻止随时会爆发的战争,宇智波鼬接受了村子高层的命令。”
  面具人的话语很简洁,并没有过多为她解释的想法。而那些语句背后隐含的含义,也足以让她去理解。
  ——叛乱?
  ——战争?
  这些遥远而模糊的词语,汇聚于她的耳畔,让她变得恍惚起来。
  ……叛乱?宇智波一族正在策划叛乱吗?
  是的吧。
  她知道这件事,并且也参与其中。虽然每一次集会的时候,她都昏昏欲睡,可是她还是隐隐知道了那些人隐藏在充满煽动的话语下的意愿。不仅如此,她甚至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许诺过为宇智波一族战斗直至最后一刻的誓言。
  “宇智波一族必须争取自己的权益,这已经迫在眉睫了。”
  “为了宇智波一族战斗到最后,除此以外,别无选择。”
  “鼬!你试着背叛我们宇智波一族吧,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过往那些遥远的、充满了暧昧和隐含意义的话语,如同一串断了线的珍珠,在经过无数手指的梳理后终于重新联结了起来。而它所带来的,却并非属于珍宝的闪亮光泽,而是关于战争与叛乱的压抑。
  从小,她就知道宇智波一族与村子的关系并不和谐。那些总是压抑在欢迎面孔下的窃窃私语与不满,就连一个稚龄孩童都可以直接感受到。
  “命令……”花时低垂了眼眸,已经无需他去解释更多:“是处死全族人的命令吧。”
  “为了保护村子免受战争的侵扰,他选择亲手杀死自己的族人,自己的父亲与母亲,甚至辜负了你哥哥的交托,将你也一起杀死。”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她迅速地抓到了其中的一件事:“你……知道我的哥哥?他的交托?为什么……为什么要交托?”
  面对她骤然显得焦急起来的疑问,面具人的话语不紧不慢,又恢复了原来毫不在意的模样:“谁知道呢。”
  ——他怎么会不知道!从他的话语中明明可以看出,他知道些什么才对……
  尽管如此,她还想再一次地确定。
  “真的,什么都不存在了吗?”
  她的族人,她所生活长大的地方,还有过去的一切。
  “是,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
  低缓的话语,再一次确认了她所存在的现实。
  “鼬,他……”她低低地说着,察觉到自己胸口的伤口依旧在隐隐作痛,将喉中的话语全部都压抑在了身体的深处。
  “没有错。”面具人深处带着手套的手,撩起了她被风吹乱的黑色长发。他面具下的眼睛一一扫视过她的身体——干净整洁的衣物、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从领口深处露出的一抹绷带的颜色。
  面具人说:“在那个夜晚,宇智波鼬舍弃了你,也舍弃了自己,亲手将家族从这个世界上抹除,从而阻止了战争的爆发。他是一个深情爱着村子,并且向往和平的男人,身为宇智波一族与木叶高层之间的双面间谍,他担负着你所不知道的、无法想象的黑暗。为了村子,也是为了挚爱的宇智波一族,为了不留下叛乱的污名,他做下了那个决定。”
  间谍?
  ……原来总是温柔地笑着的他,在她还烦恼于夏季的阳光和男孩子们的吵闹时,就已经背起了这样的责任。那时候的他总是那么忙碌,因为暗部的任务而整日无法见到人影,就连佐助都常常抱怨他的忙碌与失约。
  他是一个深切热爱村子、向往着和平的男人。
  ……男人吗?他不过只是一个少年人而已吧。村子里和他同龄的人,都只是中下忍的水准。像鹿生和阳斗那样的,生活在家庭保护羽翼之下的少年。
  那个时候,他凝视着她,说想要多看她一眼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她连同家族的历史一起抹杀埋葬了吧?
  犹如有人猝不及防地将她从美梦中唤醒,宇智波鼬亲手将另一条从未见过的道路展现在了她的面前。从前属于她的道路上,充斥着光亮与欢乐,她无忧无虑,在哥哥的陪伴下一路走来。而今她被推至了另一条道路上,展现在面前的,除了无尽的黑暗便是茫然与仓皇。
  她该何去何从?
  失去了家族与忍村的她,又可以去哪里呢?
  哥哥还活着吗?真的还会有重见的一日吗?
  茫然与震动,如同海水一般从心底涌上,瞬间将她湮没。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最后只是问出了一个极其无关的问题:“……那个孩子,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七岁的孩子,是谁?”
  “宇智波佐助。”
  “果然啊……”
  她低低地笑了一声,手臂失力地垂落了下来。
  那个为了所谓的村子与和平从而杀死了同胞的人,果然无法对自己最爱的弟弟下手。
  “尽管如此……”她低下了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胸口的痛楚在一瞬间变得分明鲜活起来,似乎要将她所有的意志都磨去。她说:“尽管……我可以理解,这是村子给予的任务,这是出于对和平的考量,可是……无法原谅,无法原谅。”
  “也请原谅我……我只是一个,无法对同族下手的普通人。”她紧闭着双眼,如此说道。
  她只是一个被兄长捧在手心长大的、未经挫折的普通人,从未经历过战争,也不曾想过叛乱,却要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在失去了最为珍视的哥哥之后,其他的亲人也被尽数杀死。就算她努力想要说服自己去理解这种绝望的正义,最终却无法突破那道本能的障壁。
  她不想去关心什么战争与和平,正义与邪恶,也不想参与叛乱,更不想去理清村子与家族的关心。请原谅,原谅她只是一个沉溺于自己世界的弱小者。她只希望拥有自己的家人,除此以外,别无所求。
  一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优秀的、无比信任的伙伴,一边是照料自己长大的亲人。感情的天平根本无从权衡,复杂的思绪在心头混做了一团乱麻。
  宇智波鼬在做下那个决定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恐怕比现在的她所体会到的,更为复杂深刻吧。
  “为了和平而杀死亲人什么的……”她摇了摇头,说:“我还是无法原谅。”
  “你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面具人松开了一直搭在她耳畔的手,任凭她的长发重新垂落:“你并没有经历过战争,而他对战争最为厌倦憎恶。这是他的大义,但是,给予他这种痛苦与任务的,则是木叶村的高层。”
  面具人的话语,让花时努力从悲伤与茫然中挣脱了出来,她重新警惕了起来,说道:“如果你试图煽动起我对木叶忍村的仇恨,那么可就抱歉了。虽然不知道你的目标,我对成为你的工具,毫无兴趣。”
  “……不要误会。”面具人摊开了手:“现在的你,可没有什么成为‘工具’的价值。即使有,那也需要漫长时光的打磨。”
  花时一怔。
  好像确实如此。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中忍,并没有对方为之付出过多关注的理由。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她皱起眉,疑问道。
  “在那之前,不如先说清楚吧。”面具人说道:“木叶村对宇智波一族下达了抹杀命令,并且使得宇智波鼬成为叛忍,这是事实。包括三代目火影在内的木叶高层,才是杀害你的族人的元凶。”
  “那种事情,怎么会……他们……是……”她下意识地就想辩驳,可是话语到了一半,便噎住了。
  是什么?
  是误会?
  这种可笑的话语,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相信。已经上升到了必须“抹杀”的地步,又怎么会是可以解开的误会?长久以来的摩擦和碰撞,彼此的不满与歧视,她早就看在眼里了。
  “先前的你还说过,你不相信任何人。”面具人的语气之中有了嘲讽:“但是,现在的你却又下意识地想为早就腐朽不堪的木叶高层辩驳。应该说你太过天真,还是应该说你那脆弱的、寄托于木叶高层的、对四代波风水门的敬仰太过强大?”

  第五十二章·追随

  花时的眼眸因为这番话而微微地放大。
  没错了,因为她敬仰着四代阁下,因此选择去相信他背后的木叶高层。可是她忘记了,四代阁下早已过世多年,她的相信与坚持根本没有可以落脚的根基。
  “也许……我可以,我可以解开木叶与宇智波的误会呢?然后我就能够回去……”她的话语说到此处,又一次地停住了。
  “你听,就连现在的你也无法相信自己的话语。”他说:“你也明白,木叶村已经判定你为灭族案的凶手,并且将你划为了S级的叛忍。所有人都在追杀你,你的赏金仅次于宇智波鼬。离开了我的保护,你很快就会被杀死。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活了下来,难道你还想轻易地死去吗?”
  “我……如果他们知道我并不是凶手……”
  “没有人相信你。”面具人低声地说着:“你大可以试着回到木叶去,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
  她的心口一冷。
  似乎所有的退路都已经被堵上了,她无处可退。
  他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每一句话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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