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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花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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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笃定的语气,让她不由得有些恼怒。明明她的命运是属于自己的,却总有人帮她做好了裁决和论断。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实在是无法令人感到愉悦。
“你就这么肯定吗?我一定还会追随着你。”她冷声问道。
“当然……”宇智波说道:“你也会承认我的计划,然后成为我真正的伙伴。”
他说完这句话,便抬起了头,望向了天空。夜空之中高悬着一轮弯月,并非饱满的月圆之态,却仍旧清冷美丽,散发着柔和低微的光。几片飘渺的云自月勾前飘过,掩去了半抹光辉,却不能减损它的清丽。
花时不明白他望着夜空是想追寻什么,只能横过手臂,看着那只属于鼬的乌鸦从她的肩膀上落下,在手臂上挪动着自己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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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果然遵循了自己的话语,在三日后放任她独自离开,按照乌鸦的指引前去寻找鼬。
她追随着乌鸦的指引,一路穿行过一片森林与草原,直到她又回到了木叶村的附近。虽然不明白鼬为何约她在此处见面,她却还是依照约定前往。她走出那片深绿色的森林,目光触及了不远处缓慢流淌着的一条河流。
清澈的河水倒映着蓝碧色的天穹和飘渺的白色云团,上游飘来的落叶打着转向远方流去。半搁在水面之下的巨大石块被水流冲刷打磨的圆润光滑,微小的鹅卵石凌乱散杂地躺在河岸上,夹杂着青黄色的、在风中微微摇摆的草茎。
这是……南贺川的上游。再往东面走,便是宇智波一族的南贺神社旧址。
停在她肩头的乌鸦展开翅膀,朝着河对岸飞去。河对岸的森林中传来一阵悉索碎响,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地自深绿色的树林间走出。
花时抬起头,隔着一道缓慢清澈的河流,与他对望着,一样的木叶护额与黑色的眼眸映入彼此的眼底。宇智波鼬的右手自高竖的衣领中探出,解开了靠前的三颗扣子,随后将手搁置在了衣襟之中。
花时看着他毫无开口的迹象,便说道:“快说吧,鼬。你口中的……‘止水的真相’。”
她的话语被风送到了河流的对岸,也送到了宇智波鼬的耳中。
宇智波鼬依旧没有言语,他笔直地朝前走去,踏入了河流中。他的脚步踏过河面时,脚底泛开了些微的涟漪。一旁的树叶被风吹送着,飘落至了他的脚边,很快就打着转没入了水面。鼬走至了河流的中央,便不再前行。
花时见状,便也向前走去。她的脚步一直稳稳地向前,直到站在了离鼬三步之远的地方。她定神,再次说道:“说吧。”
花时没有回答,始终保持安静,似乎是无声地默许了他的请求。或者是她忽然觉得,如果拒绝他的这段话语,可能在这“一切”结束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听到这些话语了。
“我总是用自己的想法来夺走你的权利,总是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因此我和止水总是一次又一次,将你推的远远的,希望你不要靠近这些复杂的事情。直到最后,无法回头,只能做出那样的抉择。”
“总是私自为你做出了裁决……决定杀死你以保全宇智波的名号,决定激怒你以让你变得更加强大,决定欺骗你让你继续活下去。但是……正因为如此,从第一个错误开始,我就不得不用更多的错误来修正偏离了轨道的你,也让宇智波斑那样的人有机可乘。”
“在那个时候……那个晚上,我选择了佐助。而现在……我选择你。”宇智波鼬缓缓地说着:“现在,就让我告诉你止水的真相吧。”
又是一片深绿色的落叶,打着转慢慢地飘落在水面上,漾开了一层浅浅的涟漪。
“止水他,就在你的脚下,这条河流之中。”
宇智波鼬的话语,让她陡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眸。她的表情僵在脸上,不敢低头去看自己脚下的河流。她僵硬了许久,压抑住自己颤抖的声音,问道:“……鼬,你是什么意思?”
“止水的尸体,就在南贺川之中,那是他最后的归处。”
宇智波鼬的声音一字一字地敲在她的心头,她催促着自己,努力低下僵硬的头颅,望向了脚下的河水。清澈的河流可以直接一望到底,堆叠的鹅卵石圆润而光滑,不知道哪个年代遗留下的生锈苦无安静地躺在水底。
“什么……”
花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她甚至觉得说出那句话的人不是她。
她察觉到自己的手臂在微微地颤抖,她狠狠地摇了摇头,大声地说道:“怎么会呢!你怎么知道!你亲眼看到了吗!”
她的话语之中有着希冀。她还记得,在止水失踪后的那一天,她曾经反复地追问鼬——“你一定知道他没有死吧?”“你并没有亲眼看到吧?”
那个时候,鼬给予她的回答是“我并没有看见”。
那么,现在……
“是。”鼬低声的话语又一次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
鼬将右手从衣袖中伸出,一只乌鸦落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将停着乌鸦的手探向了前方,说道:“你也说过,我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我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证据就在这里。这是……止水的写轮眼。”
黑色的乌鸦转动着头颅,盯着花时看。它的红色的眼中有着黑色的三勾玉,那是不属于普通乌鸦的眼睛。
这是证据。
止水的另外一只眼睛,在鼬的手里。
“你应该认得吧,止水的眼睛。”宇智波鼬放下了手臂,乌鸦便乖顺地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他继续说道:“原本我想用别天神扭改你的意志,但是我想,你应该拥有离开宇智波斑自保的能力。他是一个……连我也看不透的人,他对于你来说,太过危险。”
“等一等。”她止住了鼬关于斑的话语,冷声说道:“止水他……你还没有告诉我……止水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真的是……投水身亡吗?”
脚下的河水缓慢地流淌着,平静一如往昔。如镜的河面倒映着苍穹与他们的影子,随着水波的流动而有着微微的扭曲和变形。
宇智波鼬缓缓地合上了双眼,说道:“是我杀了止水。”
她的身体再一次地僵住了。
——怎么会!怎么会!
“不可能!”她再次地反驳道:“你不是把哥哥视为自己的兄长吗?你们两个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哥哥对你和我一样好……你怎么会……”
“为了获得力量。”鼬眼眸之中的黑色渐渐化为一片猩红,黑色的三勾玉缓缓轮转,蠢动着变为更为复杂的图案:“正因为他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与视为兄长和老师的友人,我才会这么做。”
“万花筒写轮眼……超越三勾玉写轮眼之上的力量。宇智波一族历史上,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的人屈指可数。宇智波一族的瞳力伴随着仇恨与黑暗而增长……在我杀死你的那一夜,你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正是因为你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死亡’,产生了你对我的仇恨,万花筒也随之开启……”
“杀死最亲密的友人……经历剧烈的情感变化,因此我才得到了这象征着最强瞳术力量的万花筒写轮眼。”
第七十四章·仇恨
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纷乱。
花时努力想要挣脱那片纷扰的阻碍,到最后,却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哥哥已经死了。
止水已经死了,他的躯体就在她脚下这条南贺川之中,与河流化为一体。
杀死他的人,是宇智波鼬。
她握紧了袖中的苦无,低头直视着自己脚下的河面。清澈的河水倒映着她微微变形的身躯,也映出了她僵硬的面孔。
“你是……骗我的吗?”花时问道。
鼬欺骗过她很多次。
第一次,他告诉她,他没有亲眼见证止水的死亡。
第二次,他告诉她,他是为了获得“真实的自我”而手刃了族人。
那么,也会有第三次、第四次吧?
她盯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缓缓地说道:“这也是你的谎言吧……?想要我继续憎恨你,以此获得更为强大的瞳力,转移可能的、对木叶的仇恨,对不对?或者是……或者是,你以为我杀死了你……就可以洗去我背负的罪名?”
“这一定……也是你的谎言吧?”她再一次地问道。
河水安静地向着远去流去,水花冲撞在深色的岩石上。
“不。”
在一阵让人难以平静的沉默后,宇智波鼬说话了。
“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鼬站在她的面前,继续说道:“包括我接下来告诉你的话语。……宇智波斑不是你应该靠近的人……他是我在灭族之夜的协助者,他和我一起屠戮了宇智波的族人。”
花时的心里有着微微的震动,但是这番惊讶已经不足以掀起任何的波澜。从她听见那句“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开始,她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止水已经死了。
止水已经死了!
一直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继续变强大的信念在一瞬间轰然崩塌,她似乎听见了世界分崩离析的声音。星河化为了破碎的齑粉,宇宙湮没于漫天的尘埃。许多画面在眼前纷纷闪过,一去不停。
从她第一眼看见止水开始,那个有着黑发与好看眼睛的男孩,到后来他渐渐长大,成为人人称赞的天才。他陪着她一路走来,直到那天,那一个阳光温柔的午后,他孤身一人逆着光离开了,没有告别,没有话语,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画面的最后,她似乎看见了那束放在四代阁下坟墓前的小苍兰。
“如果……如果哥哥真的依照他所说的,不愿意继续活下去而自杀了的话,就请给我一朵小苍兰吧。”
紧握的苦无滑出了袖口,她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直视着面前的宇智波鼬,眼眸渐渐化为一片火焰之色。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愤怒的话语,不知道是在质问宇智波鼬,亦或是质问主掌命运的神。
与话语一同发出声响的,是苦无碰撞的金属摩擦声。
她将苦无前刺,鼬则以苦无抵抗她的攻击。两人的手臂僵持不下,隔着彼此的武器与衣袖,猩红色的眼眸互相映入了眼中。她咬着牙,面上满是痛苦之色。
她熟悉宇智波鼬的进攻方式,她曾经在下学后的休息时间无数次和他演练过。她知道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知道他喜欢假意回还再反手给予致命一击,也知道他的速度快到用普通眼睛只能看到几个残影。
苦无彼此来去之间,摩擦出刺耳的声音和微弱闪烁的火花。
两人的脚步在水面上摩过,溅起一堆水花。她下刺,他便后仰,躲过这一击,再用手肘去攻击她。这样的招数她无比熟悉,她似乎又看到了不知多少年前的一幕——
“花时,我来教你上一次示范的格挡术吧。”
“好啊。去演练场吗?奈良家的那个……什么影子传导术,真的好麻烦啊。”
“是影子束缚术。”
“啊——知道啦!”
六七岁的她手持苦无,严肃地、紧紧地盯着鼬的动作。那个带着稚嫩的男孩面带微笑,动作很是轻松。光亮自她的苦无刃面上划过,偶尔照亮了她的面孔。
花时幼嫩的手臂挥着苦无进攻,宇智波鼬修长的手指握紧了苦无,格挡住她的攻击。他手指上的朱红色戒指,泛着浅淡的光华。
束着黑发的男孩趋近了她的面孔,还带着青涩的面孔上有着紧张,顾忌着手下的动作。后劲不足的苦无挥过花时的面前,缓慢的影子倒影在她万花筒的写轮眼之中。
手臂交错,两人的苦无同时被对方击飞,一起朝天空抛去,各自转了一圈之后又落下。鼬伸出右手握住苦无,花时伸出左手用指尖勾住苦无,几乎同时朝对方袭去。
他的瞳孔一动,写轮眼中黑色的图案悄然一转,她的苦无在一瞬间被击飞。
河岸边的男孩将苦无横到了她的面前,黑色的眼眸微微一弯,面上的笑容很是温柔:“这一次也是我赢了。”
花时看着横刺在自己脖颈前的苦无,用自己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宇智波鼬。
“我早就不是那个永远比你慢一步的宇智波花时了。”
她说着,眸中的图案微微一动。红色的星辰在他的世界之中升起,快速地朝东边行去。黑色的云与暗红的天空彼此交织,犹如一个永远不会结束的噩梦。
在这个属于她的幻境世界中,她一步步地朝前,笔直地穿过了宇智波鼬手中的苦无,仿佛那只是一片空气。她将自己的苦无横到了他的脖颈前,说道:“把哥哥的眼睛,还给我。”
宇智波鼬收回了手,他的手臂也直接地穿过了她的身体,垂落在了自己的身侧。他的眼眸向她的面孔上一扫,说道:“那么,杀了我。”
话语落罢的一瞬间,世界就发生了倒转。天与地彼此交换,她成为了被束缚的那一个人,而宇智波鼬则再次将苦无横在了她的脖颈前。
红色的月亮高悬在花时的面前,照耀着颠倒的世界。红与黑的宇宙一片浑噩,无数星辰在同时爆炸或者诞生。鼬的苦无竖在她面前,近在咫尺,她几乎可以察觉到那无限放大的寒冷之意。他的苦无一寸寸地贴近她的脖颈,冷意也在寸寸逼近。
她的眼眸微微一动,扫到了那片猩红色的天空。
额上似乎有冷汗渗出,她的身体应该对迫近的威胁感到恐惧,因此发自本能地惧怕着死亡,并且因此颤抖着。但是她的心却如同死水一般平静,没有任何的感觉,就好像灵魂与身体已经分离。
哥哥已经死了。
她唯一的眷恋和支柱已经永远地死去了。
不存在一个“可以去往、到达、相遇的地方”。
她永远地失去了止水。
在此刻,面对宇智波鼬迫近的刀刃,她的内心平静的可怕。她毫无反抗的欲望,甚至想着——就这样子死在他的刀下吧,让他替胆怯的自己做个抉择,一同告别这个世界。原本的她……就应该在那个灭族的夜晚已经死去了才对。
从前的她死在了宇智波鼬的手上,那么现在的她也可以死在宇智波鼬的手上。
——就这样子吧。
——死在宇智波鼬的手里,然后便再也不用感受到那种绝望和痛苦了。
——这个充斥着死亡、悲痛与离别的世界,她已经不想看到了。
苦无的尖端刺在了她的肌肤上,宇智波鼬俯身在她的耳畔,低声地说了几句话。
“你不想为你的哥哥报仇吗?”
“你不想夺回止水的眼睛了吗?”
止水的眼睛。
止水的眼睛……还在宇智波鼬的手中。
因为这简单的两句话,她又重新有了求生的勇气。微弱的光刺入了漫天的黑暗,将她的身躯重新唤醒。她的眼眸陡然放大,不知何处而来的力量从身体之中涌出。淡蓝色的查克拉如同有意识一般蔓延了出来,在瞬间便将她的身躯包裹住,最后组成了巨人的肋骨。
她不知道这种力量从何处而来,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开始了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让她寸步难行,似乎连骨髓的深处都可以察觉到这番痛苦的折磨。但是,对于花时来说,这样的痛苦也好过没有任何感觉的茫然。
她喘着气,微微闭着眼,挣脱了幻术的束缚。浑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痛苦,可是她却察觉到了新的力量。不需要太过刻意,那些涌动在外的查克拉就可以按照她的意识组成许多形态。
宇智波鼬向后退了数步,他的脚踏在水面上,溅起了一片水滴。他低头,看到自己的袖管被刚才的攻击割裂的痕迹,喃喃地说道:“仇恨……带来新的力量。这就是须佐能乎的力量。”
他的眼球之中有着满布的血丝,一边的眼睛下流淌着一道鲜明的血痕。
须佐能乎……
她闭着一只眼,对这个完全陌生的词语没有任何的惊奇。
她试着向前走了两步,浑身的疼痛却让她犹如步行于刀尖,那样的痛苦让她狠狠地皱起了眉头。她喘了一会儿气,说道:“把哥哥的眼睛还给我。”
第七十五章·世界
鼬抬起头,将视线从自己的袖管上移开。那只装有止水眼睛的乌鸦拍打着翅膀掠过他们的面前,他说道:“我说过,杀了我,你就可以拿回止水的眼睛。”
几番进攻,她几次将鼬逼得毫无退路,却又在即将终结一切的时刻,因为突如其来的痛苦而不得不收手喘息。
须佐能乎的铠甲要消耗她巨大的体力和查克拉,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便无法继续支撑着这样的重负。淡蓝色的查克拉渐渐隐匿,随风消散而去。她的身体向下一跌,她半跪在水面上,堪堪支撑着自己不向水下坠落而去。
四肢都无力地垂落着,不堪重负的身体极度渴求着休憩。
“这就是极限了吗?”落在了一旁河岸上的宇智波鼬看着精疲力尽的她,微微皱起了眉。他手里的苦无微微一动,脚步却在踏向前的一瞬凝滞了。
从身体之中涌出的疲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宇智波花时和他一样,最为擅长幻术。两人用幻术交战,最终谁也没有取得胜利,却都让对方实力大损。因为她那可以掌控虚拟与真实的麻烦幻术,他的查克拉也减损了不少。
“花时……果然比从前厉害了很多。”他低声地说道。
花时从河面上,朝他的面前一步步走去。虽然手臂沉重地不像是自己的,她仍旧坚持着握住了苦无。她一边走,一边缓缓地问着他。
“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为什么想要我杀死你呢?”
“你没有任何这样做的动机……”
“你明明知道,虽然无法原谅你,可是我并不恨你……”
鼬没有回答,而是始终立在原地,就好像他已经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力量。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可以继续,他的幻术还可以使用,他的眼眸依旧是猩红色的,他甚至都没有过多地展示自己隐藏的实力。
可是,他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一步步地接近自己,就好像早就做好了打算迎接自己的死亡。
她缓缓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将苦无抵在了他的喉前。宇智波鼬的面孔很平静,没有任何面对死亡的恐惧或者不舍。
“想要止水的眼睛,就杀了我。”他张口,缓缓地说道。
花时的苦无微微地颤抖着。
她想起了很久之前,她第一次来到学校的那一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忍者学校门口,踮着脚四处寻找止水的身影。
有一个人忽然在她的身后问道:“一起走吗?”
“你叫做花时,‘花开的时间’的花时,对吧?”
她的手臂陡然失力,一直颤抖着的苦无向下落去,最后伴随着“叮当”一声,摔落在铺满鹅卵石的河岸上。青黄色的草茎在风中轻轻地摇曳着,半垂落的细小叶片微微地颤抖。
“无所谓了。”她木着面孔,直视着宇智波鼬的容貌,口中的话语很是僵硬:“这个世界变得怎样,你的生死变得怎样,都无所谓了。”
“背负着杀死族人的后悔、痛苦一直活下去,对你而言,就是最大的惩罚了吧。”
她说完,摇晃着后退了两步。没有看一眼她落在河岸上的苦无,便踉踉跄跄地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身后一片安静,没有人出声阻止,也没有人的脚步声响起。她走出许久之后,只是忽而听到了一阵骤起的剧烈咳嗽声。
漫无目的,不知何去何从。意识已经从身躯之中抽离,只剩下痛楚伴随着每一步。
止水不存在的世界,对她而言,已经毫无意义。
她有时走的很慢,有时走的很快。穿行过布满大大小小石块的河岸,走过一片青葱碧绿的森林,踏碎那些飘落的、干枯的树叶,踩碎倒影在水洼之中的夕阳残存余光。
她步出森林的那一刻,正好仰头看见了夜空之中已经趋近圆满的一轮冷月。一阵夜风扬起了细碎的落叶,也吹动了她黑色的长发和衣摆。
熟悉的时空漩涡在她眼前出现,宇智波斑的黑色身影自其间显现。他身着黑色长袍和橘色面具的躯体一出现在花时的面前,她便下意识地后退了数步,想要逃离这个人。
止水已经死了。
她又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宇智波斑,冷声问道:“你要做什么?”
甫一说话,她便觉得那些痛楚向着她涌来,在瞬间便湮没了她的躯体。无处不在的疼痛,让她又微微地喘起气来。
“我说过,你会需要我。”斑站在她的面前,说道。
“你是……宇智波斑。”她又后退了一步,想要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眉眼间全是警惕。
“我是宇智波斑。”他沉声回答。
花时忽然想起了鼬所说过的话语——“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包括我接下来告诉你的话语。……宇智波斑不是你应该靠近的人……他是我在灭族之夜的协助者,他和我一起屠戮了宇智波的族人。”
那时的鼬已经做好了被她杀死的打算,即将死去的人,是不屑于说谎的。
宇智波斑也是屠戮宇智波族人的凶手。
——那么,那个晚上,斑亲眼看着鼬将她杀死,看着她用残存的力气,用手臂支撑着自己一点点爬了出去,最后在团藏的命令下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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