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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阿飘驯乾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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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行刑的日子到来。
乾隆坐在养心殿,和亲王弘昼坐在下首。室内静悄悄的一片,只有和亲王悠闲品茶时,偶尔杯盖轻触的声音。
“皇上!五阿哥不见了!”
“皇上!押明珠格格前往法场的路上,五阿哥和福尔康把明珠格格、小燕子、金锁救走了!”
“不过两个人,你们难道还抓不住?”乾隆平静地开口,只有尾音带着点怒气。
“奴才该死!原本的确没有问题……可……可是……五阿哥……五阿哥拿了圣旨!奴才们一时被骗,当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假传圣旨!”乾隆咬牙道,“传旨,追查五阿哥一行人,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们给朕捉回来!”
“奴才遵旨!”
当大殿再次陷入安静的时候,和亲王突然“呵”地轻笑了一声。
乾隆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和亲王的神色似笑非笑:“四哥,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那个,就不是你儿子了?”
乾隆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开口道:“正因为他是朕的儿子。”
和亲王好像看病人一样看着他:“那你怎么不给瑾儿找几个‘紫薇’‘小燕子’?还是等瑾儿长大了也逼着他劫法场?”
乾隆挑眉:“你为他不平?”
和亲王收了脸上的表情:“当然不可能。只是四哥,这事情可以不闹成这样的。含香没机会逃走,永琪劫不了法场,只要你愿意!我的确不喜欢永琪,可……毕竟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我……”
乾隆却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说道:“兔死狐悲?”
和亲王脸色大变:“四哥!”
乾隆却并不在意,目光遥远地望向殿外:“弘昼,你不懂。圣祖时的悲剧,再不能发生了,不是为了朕自己,而是为了大清!”
弘昼喃喃:“那也不必……”
乾隆放下手里的笔靠到椅背上:“赶尽杀绝?你觉得咱们那些皇叔的结局哪个比他好?朕还在,他现在这样,只要回来就能一辈子闲散;若不这样……大清禁不住了……皇子的争斗没有赢家!”
弘昼不明白:“四哥为什么总说大清……大清……如今的大清盛世太平,四哥为什么搞得像大清要……要没了……一样?”咬咬牙,弘昼最后说出了“没了”二字。
乾隆看向弘昼,那双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悲凉,惊得弘昼手里的茶盏“砰”地落了下去。
“四……四哥……”
“弘昼,你看看这些东西吧!朕一人,承担得够久了……”乾隆突然递出几本书,声音透着疲惫,“不要问朕从哪里来的,朕只能告诉你,这全是真的!”
弘昼那张荒唐惯了的脸上没有了一丝痞气,整个人紧张得都崩了起来,要不是这几年四哥的确把他当亲兄弟,信任无比,他恐怕会以为自己的死期就要到了!
当书面的第一页纸被翻开,养心殿便再也没了声音,只余下越来越快的纸张翻阅声,以及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四哥!”弘昼整个人瘫痪在椅子上,目光呆滞。
乾隆起身,拿回那本抄录本,里面的内容,正是江愉帆当初离开前留下的、直直白白的“历史书”!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乾隆走了那么多剧情终于要说出自己的目的啦,这只是一部分,详情请看下章【哦呵呵呵】
今天更得太晚了,原谅我~~~~~~~~~~~~~~~~~~~~~~~~~~
第86章 剧情底下的真相
“四哥……这……这这书——”弘昼指着乾隆手中的书籍;眼里含着期望地问:“您是和我玩笑的对不对?”
乾隆脸上却没有玩笑的意思:“你以为,朕会因为一个玩笑发现后宫、内务府阴、司?会因为一个玩笑重视商业?会因为一个玩笑改革大清军队?这样的笑话;你倒是给我编一个出来看看?弘昼,这本书的出处朕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是天意,是上天给朕的一次机会!”
弘昼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软软地靠在椅子上;突然就落下泪来。
乾隆也没有说话;几年前,他也曾受不了打击;那时候的他更加绝望。帆儿走了;直白的历史粉碎了他所有的自豪骄傲;双重打击之下,他每日过得如同灵魂出窍一般,麻木、黑暗。
弘昼哭了很久,同时也想了很多,最后,一抹脸站起身来,坚定道:“四哥,我明白你的想法了,弟弟我以后再不偷懒,只要四哥信我,我愿意为大清做任何事!”
乾隆感动地点头,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好!咱们兄弟齐心,一定能挽救大清!”
弘昼好像被授予了重任的小战士,激动地点头挺胸。
“朕知道你不能这么快接受这些‘历史’,今日就早些回去吧!明日,朕再找你做事!”
弘昼感动不已,红着眼睛退下了。
乾隆看着弘昼的背影,眼中缓缓升上笑意,从今后,弘昼再不会偷懒耍滑了!
江愉帆在翊坤宫看到乾隆进门时,冲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儿子假传圣旨,你似乎还很高兴?”
乾隆挑了挑眉,也不答话,抱起床上自娱自乐的永琛“哦,哦”的逗了起来,引得永琛“咯咯”地笑个不停。
逗了半天,乾隆这才回头看向江愉帆:“帆儿难道希望朕伤心吗?”
江愉帆最近已经被他气得不会再生气了,懒懒得翻了一个白眼:“谁管你?”要不是他进门明显的笑脸,她也不会诧异地直接问出来。
“琛儿哦,皇阿玛找到了造船厂的负责人,你说皇阿玛该不该高兴啊?”乾隆笑嘻嘻地回头顶着永琛的鼻子说话,眼睛却瞟向江愉帆。
江愉帆眼睛一亮,激动道:“找到了?你之前不是说人不好找吗?又要保守秘密,又要有能力,还要不顽固!你找的人是谁?”
乾隆看向她:“是不好找,但是你也要看看是谁出面!”
江愉帆笑脸一僵,呵呵了两声,无语:“你可真是自恋!到底是谁啊?”
“弘昼。”
江愉帆疑惑地眨眼,暗示他继续,弘昼?这么好逸恶劳的人会愿意去造船厂?
“我找他谈了,他如今非常愿意为大清效劳!”乾隆得意地说道,说着,脸上又露出狐狸一样的狡猾笑容。
江愉帆为弘昼默哀,和亲王啊,你又被你四哥坑了吧?
于是,在弘昼的不断喷嚏声中,江愉帆忘记了最初关于五阿哥的话题,永琛获得他忽悠成功的皇阿玛狼吻一个。
没有NC们的后宫,日子过得如同水一样的平静,江愉帆每天处理宫务、做做女红、养养花草,然后教养三个小包子,头疼头疼过于机灵的大的,烦恼烦恼过于粘人的小的,和乾隆日落同寝,日出同起,生活平凡而美满。
这样的日子,眨眼就是一月。
这一天,江愉帆带着刚学好的几样点心去养心殿“探班”,因为昨晚渣渣抱怨她每天给儿子女儿准备点心,却从没为他做过。对于幼稚化的乾隆,江愉帆一向以“宠溺”对待之。
也不知是不是凑巧,养心殿里没有大臣,只有乾隆一人坐在里面不知看着什么。
江愉帆进门的声响惊动了乾隆,他立刻起身迎了过来。
“喏,你昨天垂涎了半夜的点心!”江愉帆提了提手中的篮子,“不知臣妾可有打扰皇上?”
乾隆轻笑:“爱妃亲自过来,当然不会打扰!”
江愉帆眼里有些担忧,笑意也收了些:“你怎么了?遇上什么烦心的事了吗?”
乾隆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又微笑道:“陪我去爬山吧!”
“爬……山?”江愉帆不确定地重复。
“恩!”乾隆把点心递给吴书来,“收好了,远远跟着朕和皇后,到了山顶上再用!”
说着,也不管别的了,拉着江愉帆便匆匆地往御花园那边走。
江愉帆对乾隆这想到一出是一出的行为有些反应不及,等到她完全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在爬堆秀山了。
江愉帆和乾隆拉着手,两人又继续沉默地走了一会儿,等到快山腰的时候,江愉帆终于开口了。
“你怎么了?也许说出来会好些。”
乾隆踩着石阶,依旧不快不慢地往上走着,在江愉帆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乾隆的声音从斜前方飘过来:“永琪一行人已经被官兵找到了。”
江愉帆身子顿了一下:“要回来了吗?”
乾隆“恩”了一声。
江愉帆以为他是为了永琪的背叛伤心,劝解道:“回来了就好啊!经历过这一次的事情,他……以后会改的。而且,你,还有我和孩子们呢!”
乾隆握着她的手更紧,停□看着她因为运动而泛红的脸颊,突然笑了起来:“傻瓜,我没有伤心!”
“是吗?”江愉帆却不信,乾隆的情绪,她是能感受到的,“那你知不知道,我们有一种感应叫做‘心有灵犀’?”
乾隆眼里的笑更浓:“当然知道!帆儿的喜怒哀乐,我也能感受到!但是,我的确不伤心,我只是,有些伤感。”
说着,乾隆也不等江愉帆回应,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十三年的时候,我唯一的嫡子年前没了,三月,皇后紧跟着没了。然而,皇后的丧事还没结束,朝堂之中便开始波涛汹涌。立长立嫡,那时候老大永璜和十多岁才成年的永璋成了那些大臣们的拥护对象,皇后尸骨未寒,她的娘家富察家,竟也动作猛烈!所以,我一怒之下,直接明言,他们二人不孝,无继承大统的权利!”
江愉帆惊愕,想不到,当时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事后还指责他过于严厉……
“永璜那时也才二十左右,渣渣,他们真的就已经开始拉党结派了?”
山顶的亭子近在眼前,乾隆没有回话,加快了几步,拉着江愉帆走进了亭子。不一会儿,后面跟着的吴书来等人“呼哧呼哧”地赶了上来,摆好江愉帆送来的点心,又立刻退下。
乾隆拈了一块点心喂到江愉帆嘴边,见她吃了这才继续开口道:“帆儿,夺嫡之争,争的人不只是皇室阿哥们。”
江愉帆对这一点似懂非懂。毕竟,书上写的,都是皇子们的争斗啊!
“有一种功劳,十之□□的大臣都会心动,圣祖时的佟半朝,更是人人艳羡!”
从龙之功!江愉帆张了张嘴,无声地说道。
“你说,富察家也参与了?可是你现在不是对富察家很好嘛?”
乾隆这回倒是真的笑了,揉了揉江愉帆的脑袋:“傻帆儿!这世上哪有什么分明的对错?富察一族的确想把投在先后身上的一切转到永璜身上,但是这个计划已经被我破坏了,永璜也没了,而富察家的男子的确各有所长,我为什么不用呢?”
“帆儿,皇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也有太多的事情,不能用对错分辨!永璋那时候十四岁,我很清楚,他有野心,却很稚嫩,可这又怎么样呢?他身后的人在一点点增多,上折谏我立太子的折子里,除了永璜,提到他的次数最多。”
“所以,即便他没有做过太多事,一样被剥夺了继承权,是吗?”江愉帆轻声问。
乾隆没有看她的眼睛,只是一直看着外面。江愉帆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慢慢僵硬。
但是乾隆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坐姿:“没错。”
江愉帆低下头:“所以,你现在告诉我这些……”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顺应故事情节的原因吗?”乾隆远远地望着对面的另一座假山,“帆儿,还记得你曾对我说过的吗?夺嫡,只有输家,没有赢家。当父亲的皇帝输了,所有的阿哥输了,最后,整个大清也输了。永琪,不适合做皇帝,所以,我一早就要绝了他的路。”
江愉帆很震惊,震惊得指尖有些发凉,不过她还是满脑子的疑惑:“可为什么要利用紫薇她们?你的政治手段那么高明,永璋他们不是也直接被你取消了权利?而且五阿哥根本没有能力……”话说到一半,江愉帆突然明白了其中一点!五阿哥没能力,可是他背后又开始集结起一帮大臣!
乾隆似乎知道了江愉帆的想法,点头道:“不错。愉妃一直联系着娘家,尤其是因为我曾真心栽培过永琪,更是让许多人被迷惑进而投靠他们。珂里叶特氏一直在动作,也的确招揽了一部分人。从前我可能不放在眼里,可如今,大清急需人才,我不愿意浪费时间,也不愿意浪费眼前的任何一个人!然而,这些人只要一天在愉妃一系,我便一日不能重用他们!”
“那上一次呢?既然要废了永琪,为什么你让我求情不让他进宗人府?还有,利用紫薇这些人的原因又是为什么?我被你说的好像清楚又好像什么都糊涂!”江愉帆纠结地皱着眉,一脸苦相。
乾隆看着她,心里软得不行,伸出手指压平了她褶皱的眉间:“帆儿不觉得,这个办法最没有破坏力吗?我再不想用国事来打压皇子了!不管怎么利用政事,都可能涉及无辜的人,可能伤害无辜的百姓。但是这个故事就不一样了,他们这些人一相遇,肯定会惹下天大的祸事,而且必然是由情爱而起,如此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着,乾隆又说道:“我原本的计划就是等着永琪犯错,一直到错得足够进宗人府。而且,我也一次次斥责他对你不孝,昏庸无能,以此来削弱愉妃一系的势力。可想不到……”说到这,乾隆的脸色阴沉无比,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江愉帆一激灵,拉住他的手摇了摇:“渣渣,你怎么了?想不到什么?”
乾隆猛地抱紧她,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不知何时起,宫外开始传言皇后善妒,说我已经多年不曾翻牌子了,还说……说……”
江愉帆从他的怀里微微抬起头:“说什么?说我虐待妃子?虐待皇子?”
乾隆一用力,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小心翼翼地说道:“是啊,什么话都有,尤其说皇后嫉妒五阿哥受皇上宠爱,多次陷害五阿哥,引得皇上对五阿哥日益厌恶,而皇后的儿子却越来越受宠。”不堪入耳的更多,在愉妃的运作下,江愉帆如同妲己一般霍乱朝纲。
江愉帆听完,没有乾隆意料中的气愤委屈,反而双手环上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前,轻轻地笑了起来。
“帆儿?”乾隆犹豫地喊她。
“嗯!”江愉帆软软地应。
“你……不生气?”
“不生气。”
乾隆惊讶了,在他的印象中,他的帆儿一直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啊,遇到这样的污蔑,她竟然不生气!
江愉帆看着乾隆惊奇的模样,觉得自己扳回了一成,终于也让他吃惊了!“你忘了,我从前得的是什么病?这样的小事,我怎么会让它影响我的情绪?为这样的事情生气,气坏了身体反而让别人高兴,我才不干这种事呢!”
说着,又抱紧了他:“而且,我已经赢了!”
“赢了?你哪里赢了?”乾隆若有所觉,故意不懂地问。
江愉帆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我完完全全地拥有你,而你,也最在意我,不是吗?不管什么阴谋诡计,我拥有这个秘密武器,那谁也打不过我!”
因为那些流言,所以渣渣放弃了在宫中处理永琪,设下一个圈套,等着永琪钻进去。当永琪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假传圣旨以后,他这辈子就再也起不来了。而曾经为永琪求情免了他宗人府之祸的江愉帆也洗清了冤屈。
渣渣,彻底牺牲了永琪,却完美地守护了她。
乾隆哈哈笑起来,抱着她的身子摇了摇:“原来你是大智若愚!最精明的就是你!”
“那是!”江愉帆得意得嘴角也高高地翘起来,“我一早就知道哪个是西瓜,所以紧紧地抱着,别的芝麻再好,我也看不上眼!”
“不觉得我冷血吗?永璜、永璋、永琪……我为了皇位,亲手设计了亲生儿子……”
江愉帆收紧了手臂:“我不管,我只知道,你对我的心是热的。我不贪心,这样就够了!”
“还不贪心?我看你最贪心!”乾隆终于如释重负地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解释得够清楚不?永琪的问题从乾隆认定江愉帆的时候就产生啦,那时候他以为江愉帆是个灵魂,很可能不会有孩子,所以,他对唯一的纯满人血统五阿哥是真心培养的,这份关注是超过历史和原著的,愉妃也得到了协理后宫的权力,然后,有些东西一旦得到,有些局面一旦形成,要放下、改变就很难很难了。
第87章 愉妃大闹翊坤宫
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乾隆便抱着江愉帆看起了风景。堆秀山是紫禁城最高的山;俯瞰四处,春日的美景尽收眼底。
江愉帆握着他的手;后背靠在他的胸膛上。她知道渣渣的心情,利用原著的剧情是为了减少影响;也是为了五阿哥。毕竟,皇孙贵族;因为女色糊涂并不是大罪,至少不会落得永璜那样的下场。
但是,愉妃和珂里叶特一族把渣渣逼上了绝路。她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她的;不过一定没有渣渣说的那么一点,不然他也不会让五阿哥假传圣旨以后还成功逃亡了……而五阿哥;恐怕也是伤了渣渣的心了。一个可以为了外人的爱情而背叛自己阿玛的儿子;一个为了女人抛下额娘愉妃的儿子,这样的儿子,做父母的没有不心寒的。
两个人一直坐着,坐到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芒扫过紫禁城的琉璃瓦,笼罩住了整片宫城,江愉帆和乾隆的周身也染上了金红的光芒。
乾隆终于收回望着远处的目光,低头,却发现江愉帆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眼中染上温柔,乾隆轻轻地笑开来。
此刻,他无比感激上天将她带到他的身边来,不是为了大清,只是为了他自己。五阿哥的事情并不特殊,倘若没有帆儿,作为帝王的他恐怕下半辈子还会这么算计着,治理国家、扫除威胁自己的所有障碍,享受着人间帝王的极致尊荣也牵制着身边所有人的人心贪欲。
他会过得说一不二,万事顺心,会拥有各种美人更多的子嗣,却独独不会有如今这样没有一丝杂质的感情。低落时她感觉得到,开心时她比你开心,为你学针线、学厨艺,站在你身后全心全意地为你为这个家。即使是今天这样没有一句话地坐着,也能感觉到她的关心在意。
乾隆低下头轻轻地用唇瓣蹭着她的鼻尖。
“坏蛋,大男子主义!”江愉帆扭了扭头,咕哝了一句,又没了声音。
乾隆闷闷地笑起来,不,除了那些贴心,还有这样的“小心眼”坏脾气。他不愿说出计划还说了一句他是丈夫,一切都由他承担,于是她就一直记到今天。之前引着永琪来闹他,之后动不动就拿这话来顶他一两句,就是他说出一切的今天,还在梦里记着呢!
要不然,他今日也不会把能说的都告诉了她。
“小气鬼!”乾隆蹭着她的脸,轻轻地咬了一口。
江愉帆被一只臭苍蝇闹得烦躁,终于在脸颊一痛时,嘤咛着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看到一张大脸近在眼前。
“渣渣,你是狗吗?”江愉帆一巴掌推开他的脸。
乾隆见她被自己闹醒了有些讪讪的,干笑了几声,强辩道:“太阳落山了,我们该下去了!”
江愉帆哼了一声:“这和你咬我有关系?你是小棕吗?叫人醒来用咬的!”
乾隆一把抱着她起身:“好好好!是我不对还不行?傍晚天凉,我们下去吧!”
江愉帆眨眨眼睛,诶?渣渣今天好听话。
“下去后,你再给我解释解释怎么又想起了‘渣渣’这个词,恩?如何?”乾隆挑着眉似笑非笑。
江愉帆脸一僵,呜——就知道渣渣这只腹黑不会是好人!
第二日,关于五阿哥一行人逃亡过程的奏折先一步到达。乾隆拿着它过来和江愉帆一起看。
剧情很神奇,偷含香,箫剑不在;劫法场,箫剑也不在。江愉帆以为时间改变,箫剑不会再出现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在大逃亡的路上和箫剑会面了。
因为最初没有箫剑的存在,所以他们一行人往紫薇的故乡山东而去,而箫剑,也是在山东遇上的。
江愉帆看着奏折里的描述,发现离开皇宫,原本变“文静”了的小燕子又开始嚣张起来,而且是变本加厉。装文弱的箫剑就是和她打起来的,不止箫剑这个愿打愿挨的,一路之中,小燕子偷某地主家珍贵花草一次、救卖身女又赶走她致使她最终落入青楼一次、斗鸡失败抢劫一次、下棋输钱打架两次、和当地绅士地主冲突六次……
而更神奇的是,小燕子在这些冲突里都是毫发无伤,受伤且伤得最重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紫薇。与小燕子的“强盗”经历截然相反,紫薇的经历简直就是苦难史:被奸商抢走一次、受伤七次、眼盲一次、眼盲被小燕子丢弃一次、被骗入妓院一次、和众人失散一次。
而一心维护小姐的金锁更惨,没有了柳青柳红,尔康只顾着紫薇,永琪只顾着小燕子,金锁在这四人中间简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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