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文豪野犬]污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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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国木田独步从警方那里得到的资料，漫不经心地提出了质疑，“我在调查这些案件的时候，发现了几处共同点，这些案件基本上都是激情杀人或者无差别杀人，影响范围广，手段残忍，都以犯罪者自杀作为结局，重要的是，最初证据不足难以侦破。青木小姐究竟是从哪方面入手进行得调查呢？我很好奇。”
　　“太宰先生的看法是什么？”她不答反问。
　　太宰治微笑着不说话。
　　青木雪奈迟疑了许久，她看着神情和往常无异的黑发青年，想了下还是说：“我在调查一个人。”
　　“哦？”
　　“……藏在这几起案件背后的‘教唆犯’，”她知道面前的人过去的身份，对方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相信他已经看出了这几起案件另一个共同点，索性直说，“你既然调查了我，应该知道，我在国外曾开设了一家心理诊所，那个教唆犯或许是我过去的病人。我还不能确定是他，不过，手法很像。”
　　很像那个人，但是，那家伙应该早就死了才对——四年前就应该死了。她亲手杀的他。
　　青木雪奈回想着这两个月从各类案件中搜集到的资料，有些不确定。
　　“没想到这次的犯罪者会是‘异能者’，”她留意到吧台对面穿行于人群的某个熟悉身影后，略微一愣，若无其事地结束话题，“警方已经将无差别爆炸案转交给武装侦探社，那么，作为警方侧写师的我也没有用武之地了，不过，等侦探社抓住犯人后……我希望你们能够活捉他。如果有需要，我也会尽可能地提供帮助。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有机会再一起喝酒吧。”
　　“啊，请慢走。”太宰治点了下头，他将装着冰块的蒸馏酒放在了吧台上，透明的酒液在灯光照耀下五光十色。他其实察觉了少女结束话音时的仓促——尽管她表现得不算很明显。
　　目睹少女走后，太宰治循着她刚才的视线看去，他怔了下，小心翼翼地往吧台后躲了躲。
　　那只“蛞蝓”怎么会在这里？
　　“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他想起刚才少女匆忙的态度，他一边往外走去，一边调整着窃听器的耳机，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微笑，“嘛，就试试吧。”
　　太宰治用手机朝某个邮箱里发送了从警方资料上拍下来的照片，备注【漂亮吗？才认识的】，等待了一会儿，手机屏幕不一会儿就亮了起来，备注为「蛞蝓」的某人打来了电话。
　　“呀，好久没有联系了，中也……”他接起手机。
　　“你在哪里？”
　　对方打断了他的招呼声，开门见山。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看起来和之前的内容差不多，但其实是我新写的（深沉脸）
【把小剧场搬过来了W】
接下来的对话——
太宰：“咦中也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我么？”
中也：“不想，滚。”
太宰：“这还真是让人伤心，那我挂了。”
中也：……？？？你等等啊喂！

☆、chapter　36

　　空旷无人的街头巷尾，前面不远处就是十字路口，车水马龙，闹市喧哗。
　　青木雪奈将西服口袋里的追踪器取出——定位装置与窃听功能一体，设计得非常精巧，只有纽扣大小。如果不是她天性敏锐，想必发现不了那位港口黑手党前干部的小花招吧。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呢？
　　是利用窃听器进行误导，还是反向调查？
　　正当少女冥思苦想拿不定主意时，她听见背后传来急促步伐，青木雪奈有所觉回过头，视线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压制在了旁边的墙壁上。
　　“唔……”
　　那人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大得几乎捏碎她的腕骨，她吃痛出声，抬起头。入目是男人俊秀的容貌，他紧抿着唇，清透的蓝色眼眸里戾气沉浮，目光冰冷如刀锋。
　　没有忽视她一瞬间的错愕，中原中也嗤笑凑近：“好久不见啊，苏姬。”
　　说话间他将她的手腕按在墙壁上，异能碾碎了她手中窃听器。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这么说的话，他绝对会更加生气吧。早知道就易容了。
　　青木雪奈悄悄叹了口气，她扬起笑，若无其事地招呼：“好久不见，中也。”
　　中原中也神色一顿，他记得，四年前她可是叫他“中原先生”。虽然依旧是那讨人厌的态度和语气，但是，面前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和四年前相比，明显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你有什么事吗？”她没有反抗，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反而更让人火大。
　　“有、什、么、事？”他一字一顿，怒极反笑，“诈死很好玩吗？这么想死，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
　　手机提示音乍然而起，在无人经过的深巷里单调回荡。他沉默地看了她许久，接起了电话。接听时他没有避开她，她听见从手机里传出的模糊声音，加上中原中也的回应，大概知道这通电话与他的工作有关。
　　中原中也简短的交代了几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眼少女——她略微地低着头，视线落在了不知名的某处，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中原中也略有不快地吩咐：“将车开过来。”
　　“既然中原先生还有工作，差不多也该放过我了吧。”见他挂断电话，少女理所当然地提议。她又改回了之前的称呼。
　　“放过你？喂，我说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中原中也诧异了下，他注视着她，面无表情，“虽然不知道你当初耍了什么花招，但是，既然敢利用我，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就是这么回事。”他微微眯了下眼，警告，“别以为能全身而退，苏姬。”
　　“对不起。”她忽然道。
　　中原中也一愣，她像是在思考和斟酌着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对不起，中原先生。那个时候欺骗了你。”
　　“中原先生想知道的，无非是我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诈死吧。”她敏锐又坦然地回答，“理由很简单哦——我不想再和黑手党扯上关系了。只要我还是‘苏姬·艾斯托拉涅欧’，只要我还是‘坎特雷拉’的代行者，我就脱离不了里世界的束缚。”
　　“虽然很对不起中原先生，但是，只有‘苏姬’死了，我才能脱离黑手党。”她平和地笑了笑，语气认真，“这次是我欠了中原先生，以后有机会的话，会偿还的。如果没别的事，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面对她划清界限的言语，中原中也只觉得讽刺。港口黑手党的车辆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巷口，穿着黑西装的部下下车等候：“中也先生。”
　　部下眼观鼻鼻观心，其实一直在留意着他们这边的动静，完全没有要催促的意思。青木雪奈率先察觉中也意图，如果被带走就麻烦了。
　　但她也不觉得中原中也会轻描淡写地放她走，而且这种无言对峙的氛围，她虽然也不是不能应付，但的确不喜欢。她打破沉寂：“中原先生，我真的得走了。再不回去，我家先生会担心的。”
　　……
　　…………
　　“什……！？”他错愕地看着她，从她一如既往的平静神情里分辨不出她究竟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中原中也脱口而出，“你……结婚了？”
　　“嗯。”她点头，中原中也不自觉收了手，她揉着被捏疼的手腕，装出副黯然的样子，胡编乱造，“对中原先生来说，我可能是个心机深沉又恶毒的女人，但是，对他来说，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
　　“他是个很好的人，所以，为了他，我可以收起满腹祸水，去过普通的生活，他给了我这样的勇气。”她留意到中原中也视线落在了她右手戒指上，青木雪奈藏起手，稍稍歪了下头，“中原先生总不会是对他人的妻子感兴趣？”
　　他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语不发地抓起她的手往车里塞。
　　“诶？等等！中原……”
　　“闭嘴！”他不耐烦地道，中原中也上下打量被塞入后车厢还想往外冒的少女，“你这女人从以前起就爱自以为是啊。放心吧，我对你这种人毫无兴趣。”
　　“不想吸乙/醚被捆起来就给我安静地坐车里去。”他见少女有些茫然，中原中也单手揪住她的衣领，他笑了下，眼底却毫无笑意，中原中也弯腰垂头在她耳畔低声，“我说过——别想全身而退。”
　　中原中也松开手，少女整理着皱褶的领口，泰然自若。
　　“你隐瞒的还不止如此吧。”中原中也冷淡地道，“虽然还不知道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但早晚有天，我会让你把知道的全部吐出来。”
　　她坐入后车座，抬头看着橘色发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微笑：“看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得多指教了呢，中、原、先、生。”
　　中原中也“砰”地一声甩上了车门。
　　黑西装的部下眼观鼻鼻观心，虽然心里好奇得像是有猫在挠，他还是一本正经地向中原中也报告了任务事宜，并准备回去后再私下八卦下！
　　值得一提的是那天任务目标——敌对组织的人遇上了这位本就脾气暴躁的港口黑手党干部近来心情最差的一天。
　　“真的是太凄惨了！”前来迎接的部下，在向别人转述时，以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抑扬顿挫地道，他话音陡转，忽然道，“诶，你们说，中也先生真的有喜欢人/妻的癖好？看不出来啊。”
　　“难怪之前其他组织的人送美女给中也先生，他都拒收。原来是口味不符。”
　　“我还以为他对太宰先生……”
　　“呸！太宰先生那个渣男，选谁也不能选他啊。喂，藤田，你说的被中也先生带回去那女人长啥样？”
　　目睹全程却一知半解的藤田想了下刚要回答，背后传来了清嗓子的声音。八卦的众人一个抖擞，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着“我们什么都没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将抵在唇边的拳头垂下，他好奇地道：“你们刚才说的话题我很感兴趣，中也君终于发现萝莉的可爱之处了？”
　　众人：……不，这种癖好整个港口黑手党里只有首领你一人才有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前面少了一章，搬一下章节。这两章基本没修2333

☆、chapter　37

　　“这是……96年滴金？中原先生还真是喜欢酒呢。”她这么说着从一旁的博古架上找到了红酒的开瓶器。
　　用来束缚住她纤细手腕的镣铐已经被她用钢丝发卡撬开扔在了一边。青木雪奈毫不在乎手中白葡萄酒的价值高昂，找出了玻璃杯，将橡木塞弄开后，把酒满上慢慢品尝。期间肚子饿了，她还在冰箱里找到食材做了顿咖喱饭。
　　中原中也执行完任务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个本该是俘虏的少女若无其事地喝着他的酒，还抱了张薄毯蜷曲在沙发上看电视。
　　“……”
　　“啊，中原先生你回来啦。”正当他沉默不语，甚至怀疑自己走错门的时候，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的少女回过了头，她的脸颊上染上了淡淡的绯色，雪白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显然是因为喝了酒，唯独那双玻璃珠似的剔透眼睛清亮无比。
　　“你还真是不客气。”他讥讽着拿起茶几上闲置的手铐，锁孔的位置有被撬动的划痕，中原中也把镣铐扔回了桌上，“怎么不一口气逃出去？”
　　“中原先生不是安排了人守在外面吗？”青木雪奈摇头晃脑地道，“不过，中原先生是不是忘记我的异能是什么了？就这样无防备地出现，不怕吗？”
　　“掠夺异能吗？”他微微眯了下眼，“那就来试试啊。苏姬。”
　　“中原先生又忘记了，”少女竖起食指摇了摇，“我现在是青木雪奈。”
　　所以说——这家伙真的很让人火大啊！
　　看穿男人的不耐烦，她狡黠一笑又说：“但是，你喜欢那个名字的话，就那么喊也没事。反正，名字什么的，说到底只是用来辨认他人的一个称呼。无论我是苏姬还是青木雪奈，对中原先生来说都没差吧。”
　　“中原先生找我来究竟是想做什么呢？”青木雪奈身形轻盈地跳下沙发，一边靠近边问，“如果，中原先生是因为我四年前的欺骗行为，想要报复，按照中原先生的性格，直接杀了我比麻烦的拷问要轻松也容易得多吧？”
　　“啊，难道是想one　night　stand？”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有病。”中原中也冷静地道，他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看着少女满不在乎的敷衍模样，还是皱了下眉补充，“向其他的男人说出这种话语，看来你也没那么在意那家伙。”
　　“那家伙？”她茫然地眨了下眼。
　　“你丈夫。”他飞快地扔出了这个词语，总觉得这个词的发音有些拗口，他强行忽略内心的烦闷，冷冷地讽刺着，“你不是说深爱着那个男人吗？为了他愿意甚至退出黑手党，真挚得令人感动。怎么，这么快就忘记那个人了？”
　　啊……那件事啊。
　　才想起自己为了岔开话题胡乱编造的借口，青木雪奈站直身体后退一步笑容明媚：“才没有。只是我家先生是个老实人……啊啊，开个玩笑，中原先生不会那样做的吧，你是个温柔的人呢。”
　　“哈？”中原中也盯着她，“你在讽刺我吗？”
　　“没有，是夸奖。”青木雪奈立即否认，她偏头微笑，诚实地道，“我认识的黑手党里，中原先生是少见的温暖的人。”
　　就像是瑰丽又耀眼的旭日，既能照亮黑暗中踟蹰的人，也会毫不留情地灼伤他人。与太阳的意志无关，单单是他的存在，就会醒目到令人向往，但是有些花注定适合活在阴冷潮湿的淤泥里，见到了阳光反而要腐烂枯萎。
　　她不喜欢阳光，也不喜欢温暖。她真心地认为这世界如此的美丽，丰富多彩又包罗万象，就像是万花筒一样变化多端，但又真心诚意的想要远离。
　　所以她不会喜欢中原先生。
　　她不会喜欢任何人，也并不喜欢自己。
　　中原中也似乎并不认为她刚才的话是赞美，他不快地看着从容不迫的少女，似乎是发觉再和她这样言语纠缠下去也毫无意义，索性终止了刚才的谈话，开门见山地说：“够了，我可以放你回去，但在那之前把四年前的事情解释清楚。”
　　她刚刚张口，中原中也就瞥了她一眼打断道：“之前的借口还是省省吧，无端地浪费时间而已。青木雪奈不是你的名字，苏姬·艾斯托拉涅欧也不是，你究竟是谁，什么目的，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
　　她没有动摇，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许久，她若有所思地猜测着：“中原先生你难道调查了我？你以前不是记不得我的全名吗？”至少，在此之前他从来没完整地喊过那个名字，就连“苏姬”这个单词也很少说出口。
　　“啧，你！”他恼羞成怒，少女慌忙道，“啊，抱歉。”
　　是毫无诚意的道歉，她促狭地笑着，点了下头认可地说：“既然我不说出实情中原先生就不肯放我离开，我知道了。就告诉你吧。”
　　她坐回了沙发上，一副要与他促膝长谈的样子，神色自若得仿佛她才是这间公寓的房主，他是客人。
　　不光是这样，看他依旧站在不远处，青木雪奈还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问：“中原先生不坐吗？这个故事还说很久哦。”
　　“……刚才就想说了，你是不是自来熟得过分了。”
　　面对中原中也面无表情的指责，她笑容依旧，就像是一张精致而美丽的面具，一旦戴在了脸上就再也取不下来了。
　　中原中也不欲多言，他本来想脱下风衣，抬了抬手又放弃了这个打算，坐在了沙发上，抬了抬下巴示意：“你现在可以说了。”
　　“好吧，”她托着腮，露出了回忆的神情，慢慢地说，“苏姬·艾斯托拉涅欧不是我本来的名字，之前告诉中原先生，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在做人体实验的事情是真的，我说了谎的部分是，我不是受害者，是加害者。”
　　中原中也微微挑眉，他偏转视线看向了她，蓝色的眸子里暗光流转，脸上却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中原中也并不是会克制情绪的人，只是猝然听到她坦率的承认，他发现自己毫不意外，也就懒得再说什么了。
　　“我本来是孤儿，其实叫什么名字都可以，被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当时的BOSS收养后，因为异能特殊，成为了那场人体实验的协助者。”
　　“苏姬·艾斯托拉涅欧，这个名字，是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实验体之一的名字，她和其他的实验体一样，在人体实验中很快就产生了排斥反应，然后死去了。”
　　她谈论时的语气摒弃了一切情感和态度，声音懒散，话语却冰凉得不像是在说一条从眼前消失的鲜活生命，而是照着实验报告宣读词句。
　　“我用了她的名字，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偶尔记得而已。”
　　她印象中，那个女孩子特别爱哭，女孩是被她作为家族成员的父亲亲手送入的实验室。真正的苏姬喜欢花和甜食，偶尔完成了实验，医生分发给他们糖果时，苏姬露出纯粹又温暖的笑，像是忘记了刚才在实验台上手术带来的痛苦。
　　苏姬很喜欢缠着她，天真到愚蠢，总是说着“等病好了爸爸就会来接我了吧”，但是直到女孩因为排斥反应悲惨地死去，她的父亲也没有来看过一眼，苏姬没能看见来年春天会盛开的她最喜欢的玛格丽特——那是一种春天路边遍地都是的白色野花，花期很长，从春到秋。但是女孩死在了冬季。
　　她记得，但只是看着。说起来，那个女孩的父亲死时，似乎说了“他只是不想看见心爱的女儿惨死的样子”这样的话。真是奇怪啊，那个时候，她为什么会问那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呢？
　　她并不觉得自己对那个女孩抱有同情，因为她是能够救下苏姬的，明明能救，但是没有救。她什么都没做，对于那场人体实验，她从头到尾都是默默地看着，最后在六道骸摧毁实验室的时候，“添了一把火”——她将艾斯托拉涅欧进行非法实验的证据备份后交给了警方和彭格列家族。
　　“……出卖了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后，我伪造了‘坎特雷拉’这个身份，利用艾斯托拉涅欧家族原本的情报网在地下社会里行动。”她将自己如何叛出家族的事情一笔带过，直截了当地说，“然后就像中原先生知道的那样，‘坎特雷拉’这个身份被政府盯上了，都怪弗莱德啦，他非得掺和APTX4869的开发研究。政府那边想从‘坎特雷拉’这个组织下手，揪出乌鸦军团的尾巴，我不得不想办法让‘坎特雷拉’死掉。唔……中原先生？中原先生……！”
　　少女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他抬起眼睑，她琉璃似的剔透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身影，低头看着他时，缎子似的雪白长发从她肩头滑落，差点扫在他脸上。
　　青木雪奈伸手将头发撩到耳后，她嗅着空气里显而易见的血腥味，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轻声问：“中原先生你受伤了？”
　　她原本就察觉到了中原中也深色西装上暗色的血迹，但是依照中原中也的实力，能让他受伤的肯定不是寻常之辈，他回来又面不改色丝毫不提，所以她一直以为是敌人的血。
　　直到发现他不知不觉地阖上了眼睑，脸色苍白，青木雪奈才注意到情况有些不对劲。究竟是什么样的敌人，能让他受伤？
　　中原中也下意识避开了少女几乎要落在他脸颊上的柔软发丝，他想起今晚执行任务时因为大意没能注意有人从背后偷袭，不由得沉默了一下，中原中也没有答话，视线落在了一旁的茶几桌角上，起身道：“我送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修完了，下章暂时锁起来，到时候重写么么哒。

☆、chapter　38（修）

　　“就送到这里吧。”
　　“可是中也先生的命令是送小姐平安地返回家中……”
　　“就送到这里。”
　　少女温软的语气忽然强硬，像是温暖丝绒里裹着冰凉的玉石。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还没有变换，四周车辆缄默不语，被黑暗包裹的寂静车厢里，手握方向盘的司机不由自主地回头，欲言又止。
　　坐在后车座的女孩安静得像是一团阴影。车内灯没有打开，他看不清楚女孩的脸，只是透过路边霓虹灯五彩斑斓的灯光，司机能隐约晃到女孩的脸对着窗外，她笼罩在模糊光影里的侧颜弧度柔美，略微地泛白，像是轻轻覆盖在窗台上的迷离月光。
　　临时充当司机的山下是干部中原中也的手下，他原本今天和哥们儿约好了晚上在地下赌场见面玩两把牌，刚换好衣服还没来得及出发就接到了自家上司的电话，命令还是罕见古怪地监视上司本人居住的公寓。
　　这是山下第一次见到中也先生往住宅里带女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位除了外貌在其他方面毫无特别之处的女性。非要说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就是在穷凶极恶的黑手党面前，那个少女的态度太过平静，仿佛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又好像黑手党对她来说，也与寻常人无异。
　　中也先生有一项紧急任务需要立即处理，他将少女交给了山下等人后就离开了公寓。他们从监控设备和望远镜里观察着房屋周围，却一直没发现公寓里有什么特殊动静。
　　监视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