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文豪野犬]污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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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对中原先生出手的。”苏姬沉吟了一会儿，若无其事地道，“说实话我是无所谓啦，又不是找不到住处。”
　　少女话音微顿，她留意着男人的神色，掰着手指举例：“但是，中原先生肯收留我的话，一来，我会做饭；二来，我头脑不错，能给中原先生提供助力，坎特雷拉的事情中原先生也需要依靠我；三来……你放心我带着你的异能力到处跑？”
　　因为少女最后一句话，中原中也瞬间露出了动摇的神情。
　　“不过，我也不喜欢强人所难。”一切都朝着她的预想在走，这时苏姬却坏心眼地装作失落，转身要走，有口无心地说，“那么，回见，中原先生。”
　　“……”
　　望着少女离开的背影，中原中也沉默地抿紧了唇。
　　苏姬不徐不疾地沿着花岗岩往前，她默数到“10”的时候，男人磁性的音色骤然响起，语气不快地道：“差不多行了吧。”
　　“诶？”她停下脚步，疑惑回头。
　　中原中也移开了视线，脸上倒不见有多愤怒，只是面无表情地道：“留下来吧。”
　　苏姬自是知道中原中也看穿了她刚才拙劣的演技——不如说，像这样的演技不被看穿反而失去了表演的意义。但她也知道，中原中也的这番话语已经是最大程度上的妥协了，继续捉弄下去的话，性格里的骄傲会让他直接转身就走。
　　“早点这么说不就好啦。”苏姬走了回来，她偏头思索了一会儿，又补充，“放心吧，中原先生，我虽然爱说谎，但是刚才的话里，有一句绝对是真的——无论我做了什么，至少，不会伤及你的性命。”
　　这不在计划中。
　　中原中也一怔，他盯着少女认真的表情，许久后，嗤笑一声，没有答话，往回走。
　　苏姬默契地不再提这茬，口吻轻快地谈起了别的话题。
　　***
　　少女闭上了眼睛，放松身体，缓缓地把自己完全放进水中，让溢出浴缸的水浸过了她的头顶。
　　好安静。
　　水中外界的声音都变得隐隐约约，她抱着膝盖憋气，浮现在她脑海的是近乎幻觉的言语。
　　『嘘——』
　　记忆里她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只见她将软玉似的食指抵在了唇边，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快要窒息的时候，苏姬听见了手机嗡嗡的振动声。她猛然离开了水面，趴在浴缸里伸手去够旁边篮子里的手机——
　　“啊，糟了。”
　　手机是抓住了，她眼睁睁看着篮子被打翻，连同里面的干净衣物一起倒扣在了地面上，被水浸湿。
　　苏姬眨了眨眼，慢了几拍才边接电话边翻出浴缸去抢救衣物。
　　“谁呀，有事快说，没事挂了。”接电话时她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苏姬心疼自己要洗的衣服变多了，顿时有些没好气。
　　如果不是这个电话，她就不会把衣服弄湿！
　　“……Kufufu，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
　　耳畔刚响起标志性的笑声，不等苏姬细细分辨少年音色，便知道手机那头的人是谁了。毕竟会这么笑的人，她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位。
　　“原来是你啊。”衣服抢救不过来就不抢救了。苏姬将弄湿的衣服和脏衣服扔在了一起，语气慵懒地问，“什么事？”
　　“只是打声招呼罢了。”少年不紧不慢地嘲弄，“毕竟你摔坏了脑袋，对你能否完成任务，我心存疑虑。”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苏姬云淡风轻地道，“我只是丢了点记忆，不是傻了。”
　　话音微顿，她又补充：“是坎特雷拉让你打来的吗？”
　　“Kufufu……是那样也说不定。”少年模棱两可地回答后叮嘱，“这边最近会有新的动向，你那边要抓紧时间。”
　　“放心吧，目前进展顺利。”苏姬坐在了浴缸的边缘，她一手玩着水，一手拿着手机，漫不经心地道，“骸君，你有什么事能一次性说完嘛，我现在在洗澡，虽然慢慢聊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我想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
　　六道骸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姬放下了手机。
　　她起身用干浴巾将身体擦干，走到了半身镜前。少女白皙的胸口是钟表一样的烙印，唯一的指针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缓慢地转动着——这是她的异能力「盗难」发动后的标记。中原中也的身上也有。
　　等时针走完一圈，她从中原中也身上夺走的异能便会自动返回。当然，也有提前解除契约的方法，只是那不在苏姬的考虑范围内。
　　她死亡异能就会消失，也是信口开河。如果她真的死了，异能会返还给原持有者，所以他取回异能的最快方法是杀了她。
　　时针终止的时间是一个月。最迟一个月——考虑到中原中也有可能觉察出她异能的弱点，预计的时间还需提前。她一定要完成目的。
　　不过，在那之前……
　　苏姬看着篮子里湿漉漉的衣服，叹了口气。还是先解决这令人尴尬的现状吧？
　　***
　　中原中也抓紧了胸口前的衣料，他闭上眼睛思考，试图从混乱的局面里找出突破口。
　　他本来就不喜欢考虑这种复杂的问题，但现在的状况却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去分析、去考虑。主动向他人求助这种丢脸的事情他做不出来。这时他听到了房间门开启的细微声音。
　　中原中也翻身坐起，手摸到了枕边——底下藏着把手/枪，身为战斗系异能者的中原中也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么原始的防范手法了。
　　窗帘半拉着，只能模模糊糊地透入了一丝月光，照亮了门口少女朦胧的轮廓。房间里一片漆黑，看不清晰。
　　“你还是不要开灯比较好哦。”
　　开门进来的少女叮嘱，她不徐不疾地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我为什么非要听你——”听出少女的声音，中原中也又不能直接开枪打她——估计也没什么用。见少女越走越近，他直接按亮了开关，想要看看她在搞什么鬼，然后僵硬地坐在那里，满脸诧异。
　　“看吧，我都叫你别开灯了。”
　　说话时的少女身上只简单地裹着浴巾，白色的长发半干着垂落在圆润光滑的肩头，肌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而漂亮，她站在床边，浴巾刚刚遮过她的臀部，露出了修长嫩白的双腿，还有些水珠顺着她柔软的长发从脸颊上滑落，顺着锁骨流进浴巾里。
　　“……你穿成这样干什么？”中原中也愣了半天，迅速地扭过了头，强装淡定，从脸一直红到了耳尖。
　　“衣服掉水里了，我进来拿衣服。”苏姬回答。
　　旁边传来了衣柜被翻动的声音，和浴巾落地的窸窣声。察觉少女就在他旁边换衣服，脑海里自然而然地浮现了刚才光景的延续，中原中也觉得有点热，他扯开了睡衣的上面的纽扣，深呼吸了一口气连忙说：“你要换衣服到其他房间去啊！”
　　“为什么？”少女的声音近在耳畔。
　　“为什么！？你……！”中原中也回头，突然怔住了。
　　少女就在他的跟前，她身上穿着对她来说有些宽大的男式衬衫，身上还有些水汽，所以白色的衬衫也呈现出略微透明的质感。苏姬跪在他的面前，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弯着明眸，语气轻快地问：“中原先生不是对我没兴趣吗？那我在哪里换衣服，又有什么区别？”
　　“我什么时候说过——”话音未落，中原中也就发现自己被苏姬套话了。对着少女得逞的笑容，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会儿，他拉下了她的胳膊，抓起枕头起身，扔下一句“我睡书房”就走了。
　　背后少女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身为黑手党的干部，这么纯情真的好吗？
　　笑着笑着，苏姬就收敛了笑意。她看着紧闭的房间门，目光深远。
　　两天前，她在旅馆接到了坎特雷拉发来的第二封指令。
　　【接近港口黑手党干部中原中也。】　　　　　　　　　　　　　　　　　　　　　　　　
作者有话要说：　　六道骸：并不想理你。（挂电话
苏姬：中原先生，你在第三章亲口说的对我没兴趣，这章还拒绝了我这么一个大美人的主动入住，你是人吗？
中原中也：？？？所以这就是你拿我衣服睡我房间的理由？
卡文，还有忙答辩……我还没开始写演讲稿……
对不起日更我做不到了！（土下座）
QAQ

☆、chapter　6

　　“唔呃——”
　　少女纤细手腕被猛然扣住，她发出了细微的悲鸣。刚刚醒来的中原中也懵了一下，才松开了她的手，他从沙发上翻身坐起，对自己察觉到有人靠近时本能的反击不置一词，瞥了眼少女有些泛红的手腕，中原中也僵着声音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我们去约会吧！中原先生。”苏姬兴致高昂地提议。
　　“哈？”中原中也愣了愣，“你大早上跑到我房间里就是为了说这个？”
　　“说这个怎么啦，这可是很重要的事情呀！”苏姬撇了撇嘴，她环顾井然有序的书房，直白道，“而且这里也不是你的房间，是书房。”
　　“这都是谁的错啊！”中原中也就差没直接骂「你还有脸说！！」了。
　　“哎？可是……我是不介意和中原先生睡一张床上的哦。前天我送中原先生回来的时候不就是睡在一起的嘛。”苏姬坐在了沙发上，凑上了前来，望着他深蓝色的眼眸，语气轻快，“比起这个来，我们去约会吧，约会！”
　　“……离我远点。”少女凑得太近，他甚至能看清少女睫毛投在下眼睑的淡淡阴影，中原中也不自在地往后避，别扭地道，“为什么我非要和你约会不可啊？”
　　“我换洗的衣服没带够，秋天/衣服干得又慢。中原先生不陪我去的话……难道要我一直穿着中原先生的衣服？虽然我是无所谓啦，但中原先生会不习惯吧？”苏姬狡黠地笑着，偏偏摆出了副「我可是在为你考虑诶」的态度，叫人无可奈何。
　　中原中也这才注意到少女还穿着他的衬衫。她柔顺的长发松松垮垮地系了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眸期待地望着他，里面像是藏着繁星与花。
　　“啊啊我知道了，我陪你去！”中原中也懒得再跟苏姬磨时间了，他不答应，她估计能跟他耗一天。
　　听见中原中也妥协，苏姬立刻跳下了沙发，她往外走去并说道：“那中原先生就赶快收拾起床吧。早饭我已经做好了。”
　　“……”
　　少女清浅的足音消失在门后，中原中也扒了扒头发，突然想到——他这分明是被讹上了吧！？
　　***
　　十月份的西西里秋意已浓，这个偏远小镇上的房屋普遍不高，细节上还维持着巴洛克式的建筑风格。
　　大早上就徘徊在街头的人并不多，街巷转角的阴影里蜷曲着不少流浪汉。
　　少女穿着衬衣、牛仔裤，搭配着昨天的那件黑色风衣。风吹拂起她垂落在肩头的柔软长发，像是迎风招展的旗幡，她偏头想问中原中也觉得她穿裙子好看还是长裤时，留心到男人若有似无的视线落于阳光无法触及的阴影中。
　　“注意到了呀？”苏姬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
　　“什么？”苏姬说得突然，中原中也怔了一下，脱口而出。
　　“那些流浪汉啦。其实城镇的南边就是一个贫民窟……某座「不存在于世间」的城镇也在这附近。”苏姬顺理成章地推测，“从里面逃出来，流落到这里的人，也是存在的吧。”
　　“不过，贫民窟暂且不谈。挂着狗牌的人被警察抓到了，连同他周围的人都会受牵连呢，中原先生还是不要靠近他们比较好哦。”她提醒。
　　“……我还没那么无聊。”中原中也微微眯了下眼，“你说带狗牌的人？”
　　“啊……横滨那边似乎没有这么大范围的存在。不过，身为黑手党的中原先生应该听说过「黄昏人种」吧——简单来说，就是军方某种药品的受害者。因为这种药物具有遗传性，黄昏人种的后代往往也是黄昏人种，他们身上戴着类似狗牌的雇佣军牌。”
　　苏姬不太在意地解释道。
　　“虽然黄昏人种在身体上存在一定程度的缺陷，但他们有着远超常人的行动能力。通常黄昏人种的身体非常结实、愈合能力也很强。凭借肉体打碎墙壁、飞檐走壁之类的，都不在话下。”
　　“「耶尔卡斯特姆」就是一座那样的城市。在地图和官方资料里是找不到它，那座城市被黑帮完全支配了——不过站在黑帮身后的人就是政府，目的是将那群危险分子彻底限制在城镇里，从生到死……但，偶尔也存在运气好或者实力强劲，脱离了城镇的人。”
　　想起过去曾遇见过「黄昏人种」的中原中也漫不经心地听着，直到少女轻描淡写的话音落下，他才不快地评价：“让人讨厌的做法。”
　　“是呢。抱歉，说了无聊的话题。”苏姬笑着转开了话题，“中原先生觉得我穿裙子好看点还是长裤？”
　　“不是都差不多吗？”中原中也完全没有作为男伴的自觉，敷衍着，“那种事随便你好了。”
　　苏姬不满地鼓起了腮，默默盯。
　　“干嘛啊，你瞪我也没用。”中原中也一头雾水。
　　“算了，中原先生真是个笨蛋！”苏姬走进旁边的一家服装店时说，“希望中原先生以后打架的时候，注意保护那张脸，不然依照中原先生的情商，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
　　“哈？突然骂我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不满就直说。”中原中也跟了上来。
　　“什么意思都没有~”苏姬轻哼，从衣架上挑选了两件衣服，就去更衣室了。
　　“搞什么啊……”中原中也不明所以。
　　没等太久，苏姬就换好衣服出来了。她选了件白色过膝的连衣裙，站在等身镜前转身打量，一边问：“中原先生觉得我穿这件怎样？”
　　“还行。”中原中也看了眼。
　　“那就这件吧。不过……”她看了看脚上皮鞋，觉得不太搭，转身往鞋架走去，“再买双鞋子好了。”
　　“这双有没有深棕色的？”苏姬挑选了一双高跟短靴，询问着身旁的导购员。
　　“有的，请稍等，我帮您拿。”导购员小姐微笑回应后前往库房。
　　中原中也瞥见了这幕，犹豫了一下才问：“……你要买那双鞋子？”
　　“是呀，怎么了吗？”苏姬回头看他。
　　“不方便行动吧。”中原中也别开脸没有看她，一本正经地道。
　　“会吗？我又不打架。”苏姬从去而复返的导购员手中接过了鞋子试穿。
　　中原中也见她喜欢也不再说什么了。
　　直到苏姬大包小包地付款以后，她才后知后觉地追问：“刚才我试裙子的时候，中原先生都没有说不方便，到了高跟鞋就说了……啊，难道中原先生是不希望我比你高吗？”
　　“……你想多了。还想去哪儿？没别的事就回去了吧，我还有事。”中原中也否认。
　　“还有事！太多东西了我拿不下，中原先生能再陪我一段时间吗？”苏姬想了想说，“去那个地方之前，我们先去趟面包房吧？”
　　***
　　“你说想来的地方就是这里啊……”
　　中原中也把从面包分发给了天真活泼的小孩子。这里是位于城镇南面的孤儿院，不少因为各种原因失去了家人的孩子聚集在这里。
　　苏姬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不少孩子瞧见她来了，都热情地喊着“姐姐”。她将从面包店里买来的食物分给了他们，微笑倾听和应答时的侧颜温柔又认真。
　　“嗯，可爱吧？”苏姬把面包发完后就让他们自己去玩了，她站在中原中也的旁边，柔和地注视着孩童们，明快的语气像是在炫耀自己珍藏的宝物。
　　“看不出来你还是这么有善心的人。”中原中也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看向了花园里活泼好动的孩子们，直白地说道。
　　“中原先生看不出来也是理所应当，我本来就不是那种温柔的人，中原先生可不要被我骗到了呀。”苏姬狡猾地说着。
　　她朝着孩子招了招手，放开了声音道：“孩子们，过来一下。”
　　原本集聚在花园里玩沙堆和荡秋千的孩童们立刻跑了过来，嚷嚷着“姐姐”。
　　苏姬拍了拍手说“好了”，他们便安静了下来，她循循善诱：“你们还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和你们一起玩的那个游戏吗？时间到，谁抓到的‘鬼’最多？”
　　中原中也眸光微动。
　　“我！”
　　“我我！是我啦！”
　　“我才是抓到鬼最多的人！”
　　“不要吵，姐姐来当裁判怎样，你们一个一个地说。”苏姬温和地安抚，她耐心地听完和分析，在脑海中勾画了分布图，将特意买的小礼品送给了他们，然后起身。
　　“喂，你——”中原中也猜到苏姬应该是在让这些孩子帮她调查东西，他刚刚开口想要问「鬼」是什么。一个小女孩拽着苏姬的衣服突然道：“姐姐，有个叔叔找你。”
　　“……那个叔叔有什么特征吗？”苏姬问。
　　“胡子很扎人，身上有香烟的味道，金棕色的头发和眼睛……”
　　女孩手舞足蹈地描述时，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传来——
　　“哟。”
　　男人点燃了嘴里的香烟。　　　　　　　　　　　　　　　　　　　　　　　　
作者有话要说：　　黄昏人种：出自动漫《黑街》，具体设定和文里说得差不多，有兴趣可以去查一下，有动画，不过制作公司突然倒闭了_（：зゝ∠）_所以结尾……
没看过这部番的也不影响，当原创看吧，不会出现原作剧情√
***
关于买衣服和买帽子的二三事——
苏姬：中原先生，你昨天不是才买了帽子吗？
中原中也：是吗？样式不一样吧。
苏姬（看了看都是纯黑色的两顶帽子）：？？？哪里不同了？
中原中也：哪里都不一样啊！
苏姬：所以……为什么我问你我穿哪件裙子更好看的时候你分辨不出来？
#中原先生是个双标党#
#原来你是这样的中原中也#

☆、chapter　7

　　苏姬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有点懵。
　　说话的男人穿着类似于石油工人的橙色套装，笑容闪亮得可以上电视打牙膏广告，他蹲下身把原本抱着的小孩子平稳地放到了地上，点燃了一支烟，热情洋溢地朝她打了个招呼。
　　“……沢田先生。”苏姬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应，“你找我？”
　　“好久不见，苏姬小姐。哎呀……你能留个电话就好了，这样联系你们也方便得多。”沢田家光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他打量着苏姬身旁的男人，套近乎似地猜测，“男朋友吗？年轻真是不错啊。”
　　“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地否认了。
　　“沢田先生想找我很容易不是吗？彭格列的情报网可不容小觑。”苏姬不动声色。
　　“不不不，你们的情报线才是，九代都赞叹不已！”　沢田家光装作没听懂苏姬的话里有话，露出一口大白牙爽朗地道，“所以说，这里有个工作，不知道苏姬小姐有没有兴趣？”
　　因为沢田家光是日本人，再加上两人过去有过合作，沢田家光知晓她会日语的事情，于是全程用的日语跟她交流。福利院的小孩茫然地看了看他们，听不懂，于是跑回花园里了。
　　作为「坎特雷拉」的代行者，通过她联系坎特雷拉的人不在少数。彭格列有自成体系的情报网，两方虽然有过合作——譬如赫斯特家族的事件，但那也是建立在双方有着共同利益的基础上。彭格列这边会主动提出合作，实在稀奇。
　　“我会转告他的。”
　　苏姬理所当然地认为沢田家光的目的在此。「坎特雷拉」性别未知，苏姬对他的称呼也不定。有时她用的是“她”，有时候又是男性的“他”。
　　“不不不，你误会了。”沢田家光却否认了她的猜想，“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接下这份工作的兴趣。单独谈谈吧，苏姬小姐。”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少女身旁的中原中也。
　　苏姬思考不语。
　　“要谈的话就去吧。”中原中也这点眼力界儿还是有的，他不在意地敛眸催促。
　　“……这边来吧。沢田先生。”苏姬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对沢田家光说道。
　　***
　　“……原来如此。”听沢田家光讲述完毕的苏姬沉默了一会儿，她浅灰色的眼眸流转着璀璨的阳光，呈现出玻璃珠似的冰凉质感。
　　许久后，她才状若了解地点了点头：“我知道沢田先生把这份工作交给我的理由了。我会考虑的。”
　　“很划算的工作不是吗？我们双方的利益也一致。”这个看似随和马虎的门外顾问无愧「狮子」的名号，顺理成章地道，“毕竟你曾进入过「耶尔卡斯特姆」，对那边的事比我们掌握得多。放心，如有必要，门外顾问这边也会提供援助。”
　　「耶尔卡斯特姆」——被黄昏人种、黑帮和不法分子占据的城镇。
　　不算长的时间里，这已经是苏姬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第一次是她以漫不经心的语气主动向中原中也提起，第二次是在彭格列门外顾问的首领沢田家光亲自向他提出的交易话题中。
　　苏姬对于那座城镇的印象并没有沢田家光所以为的那么深刻。实际上，她之所以会丢失部分记忆，也和「耶尔卡斯特姆」有关。
　　只是那段时期不足为外人道也，更何况，苏姬不会让人看穿她的弱点。
　　因此她只是故作思虑地应了声：“门外顾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