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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文豪野犬]污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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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视了记忆的错乱，她不深入去想后，眩晕也缓慢消失。重回话题，这个牌子的单反都价格不菲，再加上喜欢摄影的人对相机都很珍视，这人却很随便地把东西交给了她，苏姬才有此一问。
“噢，我虽然希望你能温柔点对待它，毕竟这部相机是我的心血，我用它拍出了不少好的照片，”男人耸耸肩，“但实际上，你真的不小心将它摔坏了，也是它的荣幸。我想就是摄像馆里最古板的老先生瞧见了你，也会宽恕我的罪过。”
“是这样吗？”苏姬笑着反问，她本来就长得好看，笑起来时，也不再有沉默时的冷淡疏离，让男人目眩神迷，心神荡漾。
正当这个意大利男人搜肠刮肚地赞美少女，寻思着怎么把她拐上床时，一个煞风景的声音骤然响起，不知何时从旁走来，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神情冷淡地道：“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
“这是……”男人诧异间，少女将单反还给了他，他傻瓜似地接住。
少女眨眼一笑，转身走了。
***
中午的时候，小餐馆里生意兴隆，但这个城镇上的人口毕竟不多，周围的餐馆也不在少数，餐厅也不至于忙不过来。
苏姬点了意大利面和莎拉，等餐上来的时候，她撑着下巴环顾着餐馆里的客人，有人大胆地与她对视着，甚至朝她吹了个口哨，苏姬倒是没有回应，她眼角余光打量着中原中也的表情说：“说起来，中原先生……我可是很受欢迎的哦。”
“是吗？”中原中也面无表情，“和我没关系吧。”
“什么啊，”苏姬慵懒地眯了下眼睛，收回了手抱怨，“中原先生不愿意陪我来不来就是了，我又没求你。”
正在这时，服务员将刚做好的料理呈了上来，礼貌地说完“请慢用”便退了下去。
“快点吃饭吧。”中原中也直接转开了话题。
苏姬刚要拿起叉子时注意到水杯里的光线被扭曲，映照着模糊不清的字体。她将水杯拿开，纸质的杯垫上写着「请回头看看，美丽的小姐」。
她拿着卡片好奇看去，坐在右后方的是一名西装革履的成熟男性，有一双像宝石一样迷人深邃的眼眸，见她望来，噙着温暖的微笑，优雅起身朝她走来。
没等苏姬做出反应，她只觉得手上一空，下意识回过头。中原中也抽走了她手里的纸条，扔进垃圾桶里了。
还没走到桌前的男人脚步微顿，脸上稍显尴尬。
“不喜欢吃的话就换一家。”中原中也若无其事地道。
“中原先生……你……”苏姬稍稍歪着头，柔顺的长发跳落肩头，她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措辞，“吃醋了？”
“别开玩笑了。”中原中也毫不犹豫地否认，语气也没多大变化，“只是不想牵扯到麻烦的事情里去罢了。”
“嗨嗨，既然中原先生都这么说了……”苏姬顺和着，埋头用餐。见少女不理他，离座的那名男性看着少女清丽的侧颜，眸光微闪，沉默了一会儿，结账离开。
中原中也淡淡地扫视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
等用完餐，走出餐馆后，中原中也锐利的目光落于某处，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偏离了回旅店的原定路线，对苏姬道：“往这边。”
苏姬“唔”了一声，也没反对。
这次旅店的房间充足，中原中也有充分理由将苏姬拒之门外，两人的房间相邻，拿到自己房间的房卡后，苏姬还故作无辜：“中原先生是怕我吃了你吗？对我避如蛇蝎。”
中原中也心说「还不是你没事穿着款式大胆的睡裙东倒西歪，睡姿还不安分」。他别开脸不去看少女眼中的灵动与狡黠，没回答就回房间了。
苏姬筹划旅行路线的时候，听说这个城镇上有座古老的教堂，几乎没有改建过，还维持着巴洛克的风貌，有着大拱形的圆顶和彩色玻璃窗，附近还有座望景城堡，能一眼看见小镇上最显眼的几座建筑物。
所以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就想去教堂看看。她没有提前问教堂最近的活动，不知道会遇见婚礼还是葬礼，或者一如既往地进行朝圣和礼拜。
她并不是凡事都要规划清楚的人，一举一动都精确得像是表盘上的指针，对她来说并非是不可能，只是那样未免也太过无趣。
意外、惊喜或刺激。鲜少有能超出她预料的事情，也正因如此，她喜欢未知名的东西。
苏姬打开门的时候对面房间的门也恰好打开。
英俊温和的青年惊讶地看着她，随后微笑着说：“这是命运女神的眷顾吗？既然让我们在同一家旅店再次相遇。”
命运女神……哇，跟踪狂真有脸说。
苏姬没精打采地看了他一眼，视线在男人领带夹的花纹上微微一顿，她走上前，握着男人的领带使他弯腰——上面的花纹清晰地映入视野。
她语气轻快：“既然是命中注定的相遇，那要和我约会——诶啊啊……”
“中原先生，你松手！”话说到一半被人从后面扯住衣领拖走的少女立即抗议。
话音未落，被拉回房间的苏姬只听到旁边传来“砰”的一声响。
苏姬的心跳本能地加快一瞬。
把门甩上的中原中也见她要溜走，一手撑在了她的旁边阻止了她的去路。
“拖我出来旅游，还敢当着我的面约其他男人，你——胆子不小啊。”
中原中也微微眯了眯眼，毫不客气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苏姬其实就是中二病没好，而且估计是好不了了×
……顺便，场景一，如果是宰遇见了，可能会跟来搭讪的人说：“啊，那麻烦你帮我和我女朋友拍个照~”（是的，就是这么讨打又让对方无可奈何的样子_（：зゝ∠）_）
太宰：所以说，学会了吗？中也，没脑筋的吃醋是笨蛋才会做的事情。诶？这么一说的话……嗯，好像没什么问题了。
中也：滚。
（将太宰地址一键发送×）
☆、chapter 14
中原中也音色转低时有种令人着迷的危险，眉目清朗俊秀，苏姬望着他略有生气的样子，走了下神。
见苏姬一副完全没听的样子，中原中也微微皱眉，语气更加不耐烦：“发什么呆？”
“但是……中原先生昨天不是说‘与你无关’嘛。”回过神来的苏姬惺忪地拖长了音调，一脸无辜。
中原中也一噎。
她抬起手搂住他的脖颈，趁其不备“吧唧”一口吻在了他的脸颊上。
中原中也触电似地后撤，瞪了露出得逞笑容的少女一眼，口是心非：“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了！”
“我知道的啦~”苏姬了然地眨了眨眼，“昨天从饭店出来后，跟踪的人就是他吧。所谓的偶然都是必然。”
就像她遇见中原先生一样。
“那个人领带夹上的花纹……是赫斯特家族的徽章。”苏姬解释，“虽然不知道……他干嘛要光明正大的把家徽戴在身上。但他都这么直白地表明了身份，我不接茬也太不给面子啦。”
少女的说话方式，一如既往的拐弯抹角、故弄玄虚。
中原中也虽然早就知道苏姬这种莫名其妙的性格，但他还是不胜其烦地说：“试探也有其他的方法吧。”
“嘛，是那样没错。”比如诱导、威胁之类的。
苏姬偏头想了想，展颜道：“我知道了。既然中原先生不喜欢，我就换个工作方式好了。”
***
康纳赫斯特在房间里用软布擦拭着手/枪内膛，听到敲门声后，他迅速将手/枪部件组装好，放入了抽屉里，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一名有着雪白长发的少女，长相漂亮，五官线条更趋近于东方人的柔和优美，明亮动人的眼眸凝望着他时，里面像是倒映着一汪春水。
“小姐……”他刚刚露出一个微笑，少女便打断了他，“可以请我进来坐坐吗？”
“sure。”康纳想起了放在抽屉里的枪和信函，听BOSS坦言过目标身份的康纳心头迟疑，面上却爽快地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谢谢。”她带上了门。
“要喝点什么吗？”等少女在椅子上落座后，他询问着往不远处的立柜走去。
“咖啡。”少女回答。
房间里只有速溶咖啡，很快将咖啡泡好的康纳返回，他将咖啡杯放在了茶桌上，笑着问：“还不知道小姐的名字。”
“青木雪奈。”苏姬以前对赫斯特夫人介绍是用的就是这个名字——当然她也没想瞒过赫斯特家族，要不就不会让伊桑接触到在费迪酒馆工作过的那个调酒师了。
本来她放走奥利弗芬奇，就是为了让赫斯特家族成为她助力的一步棋。如果能不必她动手，解决掉她的麻烦就更好不过。毕竟由她向港口黑手党的线人下手，被中原先生知道了……
康纳似乎还不打算暴露自己，因此他只是点了点头道：“青木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就直截了当地问了，先生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苏姬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了领带夹上，“上面是徽章的一部分吧？把这么显眼的东西戴在身上，是大意，还是……挑衅呢？”
康纳下意识地遮住了领带上赫斯特家族的徽章花纹。
“青木雪奈……不是真名？”
他反问。
她露出了微笑。
***
目前为止，大体都还在计划中。
她通过让奥兰多成为双重间谍，让赫斯特家族和彭格列的势力进入「耶尔卡斯特姆」，为了取回落入了蒙洛家族手中的「钥匙」。
她特意在那个黄昏人种面前报上姓名，就是为了让赫斯特家族派出的调查员伊桑将这个消息带回家族。想要坎特雷拉性命的赫斯特家族不会放过这个契机。
赫斯特家族会派人盯着她也不奇怪。但是摊开来说就没问题了。
虽然这样“惊吓度”要少些，不过，既然中原先生不喜欢，就算了。
“……所以，刚才的事，就拜托你转告给赫斯特家族的BOSS了哦。”
离开房间前，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回过了头，对呆坐在椅子上，冷汗涔涔的男人道。
“……是。”对BOSS以外的人不自觉用上了恭敬的语气，等关门声落下后，康纳才缓缓放松绷紧的身体，长舒了一口气。
苏姬艾斯托拉涅欧吗？
像蛇一样可怕的女人。
三言两语，她便找出了他语言中的破绽，一举掌控了谈话走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预计下，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彻底。
***
“葬礼啊……”
处理好赫斯特家族的事情后，苏姬拖着中原中也去了西边的教堂。教堂里正在举行一场葬礼，底下的人穿着漆黑的丧服，神父念着悼词，气氛庄重肃穆。
“如果是婚礼就好了。”
站在偏门的苏姬有口无心地道，她说完这句话，拉着中原中也要走。枪响声却惊扰了这场凝重的葬礼。尖叫声和混乱声不绝于耳，四散奔逃的人横冲直撞，目光落在了教堂内的苏姬被惊慌失措的人群推开时，中原中也下意识抓紧手拉到了跟前，她回头看来，略微一怔。
他也注意到了自己有点突然的举动，中原中也迟疑了一下却没有松开，低声：“人太多，出去再说。”
“嗯。”苏姬难得乖巧地弯了弯眸，回握住了他的手。
随着推搡的人群离开教堂以后，苏姬留心到教堂不远处停着几辆黑色轿车，几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紧盯着逃出的人流，拿着枪手足无措。
不一会儿第一辆黑色轿车副驾驶的位置上下来了一个人，朝教堂方向望了会儿，让他们返回了各自车上。轿车随后驶离。
“原来如此……”
苏姬知道教堂里的枪声是怎么回事了。
“中原先生，我们接下来去杂货市场吧！”
她完全没在意刚才的小插曲，兴高采烈地提议。
“可以是可以……”中原中也应声。
杂货市场，不知道有没有手工或者定制店。
“想去的话就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QAQ
☆、chapter 15
不算大的小镇上，小到西街布朗太太家的孩子又砸坏了几扇窗，大到市民选举，稍有风吹草动就闹得人尽皆知，更不用说今早在教堂葬礼上发生的枪战了。短短几个小时，风言风语便传遍了城镇的巷道街角。
有号称住在附近的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黑西装的人将教堂围堵得水泄不通，还朝里面扔了闪光弹。苏姬对那件事没什么兴趣，但回旅馆的一路上，还是无心插柳地听了很多消息。
“感觉会发生很麻烦的事情呢。”
苏姬注意到小镇上一下子就多了很多黑手党家族的人——这座城市民风淳朴，也没太多可以利用的资源，平时极少会出现黑帮的人。这也是苏姬会选择来这座城市度假的原因。
逃入教堂的人很有可能已经受伤，他利用枪响声，通过仓皇逃窜的平民制造混乱，以此脱身。
而追兵使用闪光弹，目的在于活捉。
“明天我们就离开这里吧。中原先生。”既然是旅行，苏姬就不打算卷入麻烦的事情里。
中原中也却不知道为什么迟疑了一下，直到少女语气疑惑再度问了声“中原先生”，他才恍然回过神来似的，若无其事：“……随便你。”
“……”
苏姬歪头想了想中原先生留在这里的理由——刚才在杂货市场时，两人分开了一阵，难道他去买什么需要定制的东西了？比如帽子之类的。
“我知道了，再留一阵子吧。”苏姬善解人意地改口道。
“你是不是又脑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中原中也直觉不妙。
“才没有~”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笑得狡黠。
不过，很快苏姬就后悔这个决定了，她应该在今天下午就收拾行李离开这个倒霉的城镇的，流年不利！
西西里岛的深秋昼短夜长，六点多天色已经被黑夜吞噬。因为来了不少黑帮的人，今晚商户闭门也早，旅馆老板娘特意嘱咐他们晚上尽量不要出门，来了不少黑暗社会的人。
听见这话的苏姬笑着答应，中原中也看了她一眼，有口无心地轻讽：“你装模作样的本事还真是出类拔萃。”
“承蒙夸奖。”苏姬弯起了唇，中原中也语塞，她临近他身边时又附耳轻声，“但这样的话，你也是共犯吧——港口黑手党的中原先生。”
中原中也轻哼却没反驳。她轻快地跑回了房间。
苏姬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浴。她换上舒适的绸缎睡衣，吹干头发后倒在了床上。
浅眠时，她又看见了那篇火海。燃烧的福利院、哭喊的孩童、冰冷的手术台……嘈杂的声音穿透梦境，刺激着她的大脑，迷迷糊糊时，她骤然听到破窗声，猛然睁开双眼。
一只沾血的手伸了过来，黑暗中她瞳孔骤然紧缩，苏姬抬起手之前被按住了手腕，来人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捂住了她的嘴。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喂……你没事吧？我刚才好像听见什么东西打碎了的声音。”敲门的是中原中也，他的房间就在隔壁。
“是我。”压制着他的男人嗓音沙哑地道，他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血将她的睡衣濡湿。
原本打算利用异能将男人推开的少女动作一僵。门外久等无讯息的中原中也又喊了声，然后是枪响声落下，用子弹打坏了门锁的中原中也一脚踹开了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着朦胧月光，眼睛还没完全适应黑暗的中原中也只能看见有个人压在少女身上——看身形还是男性。
眼角余光瞥见破掉的窗户，中原中也还不至于这样就误会。少女猛然抬起膝盖击打在了男人的伤口上，他惨叫一声滚落下床，苏姬翻身坐起，按亮了开关。
“honey，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吗？”靠坐在墙角下捂着伤口的男人冒着冷汗道，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衣服被血浸得看不出原样——不完全是他的血。
满嘴血腥味的苏姬用力地擦了擦嘴，她冷冷地瞟了一眼还有心情说废话的男人，直言不讳：“我说过我讨厌弄得一身是血吧！？啊啊烦死了！”
她穿上拖鞋跑进洗手间里洗脸去了。
诧异了一瞬的中原中也顺手关上了门，虽然刚才的枪声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嗨，哥们儿。你知道哪里有绷带吗？”靠在墙壁上的男人见少女不理他，转而对中原中也道，“能帮我包扎一下吗？如你所见，我失血过多，可能要死了。”
中原中也从抽屉里翻出了两卷绷带和伤药扔了过去。
“玻璃的、诶诶玻璃的，你别摔碎了！”男人像是表演杂技一样地接住了它。
“怎么回事？”中原中也没搭理他，直接问盥洗台前的苏姬。
“唔？啊啊……他叫亨利，「坎特雷拉」的代行者之一。”苏姬轻描淡写地就把这人的身份说出来了，中原中也无语，亨利哇哇大叫起来，“你就这么随便把我的身份说出来了？让我神秘主义者的脸往哪儿搁？”
“翻窗进来就很有神秘感了？”说这话时她已经清理好粘在脸上和手上的血迹了，注意到亨利身上伤口，苏姬微微皱了下眉道，“你怎么了？”
“任务出了点问题，被追杀中。”他有些虚弱地笑了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戒指盒大小的匣子，“追兵马上就要跟上来了。帮我把这个交给BOSS，你们快走。”
“……嗯。”苏姬走上前接过了匣子——盒子表面是铁制的，重量不轻。
她拿到盒子一端后，亨利却握着另一端不松手。
少女疑惑地歪了歪头：“你还有什么遗言？”
“就是……帮我跟BOSS说一下，我尽力了。”他望着苏姬，艰难地道。
“好呀。”苏姬爽快地点了点头，“等见到坎特雷拉了，我会详细描述你千辛万苦将东西送到，最终壮烈牺牲的。”
亨利露出了动摇的神色。
“还有事吗？”旅店外面已经传来搜查的嘈杂声音了，苏姬见亨利一直不松手，又问。
“没、没事了……”亨利松了松手，突然抓紧铁盒，挣扎道，“我们是同伴吧！？你不应该捎上我吗？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不用这么早牺牲！”
苏姬有些为难：“……但是带上你很麻烦，要不你还是别抢救了。”
“嘿，哥们儿！”亨利顿时转向了站在不远处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拉低了帽檐。
——对不起，跟你不熟。
作者有话要说： 坎特雷拉的代行者共六位，目前出场三位：苏姬、六道骸（表面上×）、亨利。
苏姬·耿直girl·艾斯托拉涅欧：不能救的就不救、能救的看心情……其实基本也不救（小声）
说真的，亨利先生，逃跑时你要靠同伙苏姬，还不如求助（划掉）心地善良（划掉）黑手党中也（拍肩）
至少他还会扔绷带给你×
☆、chapter 16
“你轻点……啊啊啊等等等——”
白天才发生过枪战的教堂内，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嚎叫声。然而，与那悲痛欲绝的声音截然相反的，是一道清清冷冷的语调。
“唔，吵死了，我还没动手。”用烛火烤着刀面的少女不冷不热地打断了他。他的腿部中弹，周围伤口已经开始化脓，不及时取出，会加重感染。原本应该是找地下密医来处理这种伤口，但是这个小镇远离纷争，根本没有黑市医生的生存空间。
“还没动手？咳，主、主要是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像……那种买卖器官的嗷嗷嗷痛，我是伤者啊雪奈！”亨利突然叫出了苏姬的另一个名字。
“雪奈？”苏姬虽然将「青木雪奈」这个化名告诉过赫斯特家族的人，但中原中也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抱臂而立的男人目露困惑。
“哼哼，雪奈可是……”亨利以「只有我知道哦」的得意语气刚要解释，苏姬头也不抬地拆台，“和日本公安那边打交道的时候用过这个名字。毕竟，艾斯托拉涅欧这个姓氏太可疑了。”
“你……和日本公安那边都还有联系啊。”中原中也短暂诧异。
“通吃黑白两道的才叫情报贩子。我们六人中……BOSS最信任的就是你了吧——雪奈。”亨利意味深长的话音在瞥见少女动作后戛然而止，“停停停！你你你打算干什么？我告诉你公报私仇是、是——”
“是什么？”见亨利结结巴巴，苏姬兴趣盎然地反问道。
“是不对的。”亨利一脸弱气。
“没办法呀，走得匆忙，怕痛的话就咬着纱布忍一下吧。”苏姬把多余的纱布扔了过去，打算用匕首划开他的伤口挑出子弹。
她记得亨利很怕痛。
“唔、嗯。”亨利冒着冷汗，乖乖地咬上了裹成团的纱布。
他紧盯着少女的动作，见少女抬起手，被烛光烘烤过的刀面泛着冰凉的光——他甚至能想象出刀落下后，肉被烤香的滋滋声——虽然实际上苏姬只是将刀在火焰上简单地过了下，并没有滚烫到这种地步。
“呜哇啊啊啊——等等等！”在苏姬动手前，亨利松开了嘴里纱布，连忙阻止，“唔呃——”
匕首的尖端直抵着他的喉咙，亨利立马噤若寒蝉，苏姬危险地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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