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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巧丫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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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的人都笑,凤姐儿也道:“既然老祖宗大驾光临,自然都沾了福气,不开的精精神神儿的,怎么对得起大嫂子一大家子的家下人等呢。”
  说的老太太笑个不住,只指着柳儿不说话,有那知道内情的,也都抿嘴笑,瞄着一脸正经八百的柳儿,玉面朱唇,神色端肃,越发觉得有趣儿,暗道难怪老太太喜欢的什么似的。
  既然说了赏梅,老太太又要亲自挑两支好的插瓶,自然要在梅林那里走一朝。
  大家索性过了桥,沿着梅林边上,沿河一直往北,逛一圈正好到天香楼对岸过桥,天香楼里也早预备下戏酒。
  贾母打发了一众丫头婆子自去逛去,只留主子们并几个亲近人等,转头指着西边山坡上梅林里道:“如今栊翠庵还空着么?衬着梅花,倒是很应景儿,画儿似的。”
  尤氏忙回道,“谁说不是呢。原太爷向道心虔,修了这佛堂,倒也不为好看。谁想到如今倒也真成了一处景致,日常也着人打扫的,按时按例摆供,并几个婆子看屋。”
  贾母点头,回头看柳儿仍旧跟着,道:“你也去玩儿吧,跟着我们也没趣儿,只记着冷了,便回那楼上吃酒去。若有看好的梅花,也折几支回去,她们挑的我老婆子还信不过呢。”
  柳儿笑着应了是,把包袱交给身边的婆子,带着亦步亦趋跟着她的小鸠儿,钻进林子便不见了。看的贾母笑的打跌,直道这就是个小猴精儿变的,最见不得树啊林子的。
  旁人自然附和老太太说笑,有那嫉妒的老婆子,暗暗撇嘴,那小妖精也不知给老太太施了什么法,竟看着比三个孙女儿还得老太太喜欢,言语间都透着股子亲热。
  柳儿自然管不了那些,早在看见这片梅花,就心里长了草似的,越近香气越浓,真真好一片香雪海,心底里一个想法蠢蠢欲动。
  得着空儿,定要绣一扇大大的屏风,上面红梅似火,一路从头烧到尾,淡淡远山隐着幽寺,近处一弯清溪蜿蜒,草草几笔草庐。
  就连题咏都有了两句。
  不过绣的话,须不少功夫,少不得先画出来是正经。一时倒是冷静了下来,带着小鸠儿,一路走一路看,一路议论。
  小鸠说这枝开的好,花花朵朵又浓又密
  柳儿说那枝才叫好,老枝横斜,骨朵儿多,疏密有致,才叫有韵味儿。待会儿想着叫婆子剪了带回去。
  小鸠故意顶嘴,花儿多才好看,光秃秃的枝条有什么好看的。虽这么说着,却也暗暗记下柳儿的吩咐。
  如今小鸠对柳儿很是敬服,不说她姐姐过两天很有可能进来伺候,都是柳儿帮忙。便是平日里,她也看了出来,如今老太太心里头儿,第一得意儿的人,可不是柳儿姐姐么。
  就连二奶奶,为难了都要找柳儿姐姐帮忙说话儿,可不是有本事的。
  尤其如今,她经常给柳儿跑腿儿传话儿,甚至做些私事儿,可得了不少的赏赐。至于那不讨好的,柳儿却都派了别的婆子去,小鸠虽小,却也知道好赖,如今她可是家里最得老娘欢心的人。
  两人边走边品评,很是看着了几枝上好的,柳儿怕待会儿找不到更好的,也忘了这边,就让小鸠儿回去找人,带了剪刀等物,把她觉着好的,都剪了去。
  看小鸠儿跑了回去,柳儿无意识的漫步往前走了一段,不远处有一小片最红火的,不知是不是重瓣的一品朱砂,也该折了一支回去。
  远看着挺近,不觉走了远去,甚至绕过一块山子石也没注意,眼睛盯着那片绯红,脚下甚至快到了河边上,这边岸上一小片梅花儿,可不正是红的最艳的一品朱砂。只这处河面极窄,远了看到不显。
  对岸不远处正是凝曦轩,这边几间邻水之轩,不觉已经走远了。
  一时柳儿有些犹豫,拿眼睛四处逡巡一遍,见没什么人,心里有些不安,又不舍,想着速战速决,赶紧瞅瞅就撤退吧。
  微微提起裙摆,一头钻进去,她眼尖,老远就看见一支枝条形状极美,花儿半开半含正相宜的。
  来到近前,仰着头伸了手,却有些作难,那主干,比她手腕子细不了多少,晃了晃,花瓣倒是掉了两片,梅枝纹丝未动……一着急,索性双手齐上,人都双足离地了,猴儿似的荡了两荡,梅枝巍然不动。
  柳儿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长的又纤巧,那小身板儿,能有多大重量,一时之间,又尴尬又无奈,幸好四周没人……吓!
  “哈哈哈……你是哪家的小姑娘,太有趣儿了,可怜见儿的,哈哈哈……”
  显然柳儿的一番行动,很是取悦了某人,很不君子地放声大笑。
  柳儿差点儿给吓死,落地都没看准,颠了两颠才立住脚,手忙脚乱地按按衣裳摸摸头发,赶紧垂首,行礼问安。
  其实也不能怪柳儿刚刚没看见人,这人一身绯色蟒缎长袍,领袖出着玄狐的风毛,不说那玉面金冠,只说那一身朱袍,可不跟梅林一体了么……
  也不管柳儿尴尬,这少年公子笑够了,才走上前去,抬手一翻腕子,咔嚓一声,那支红梅稳当当掰了下来,递给柳儿,眼里满是笑意,近处打量柳儿,又多了几分惊艳,“喏,也不白笑你的,算是赔罪吧。”
  柳儿尴尬的脸色通红,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眼看梅花塞到怀里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就这么给塞进了手里。
  “听你刚刚说话儿,是这府里的丫头?叫什么名儿?几岁了?在哪里伺候呢?”
  柳儿本不想搭理,可又于礼不合,现手里还拿着人家的东西,只得又微微低垂了头,点点,装羞涩,想着糊弄过去算完。
  少年一拍手掌,“不必害羞,我一见你就觉着投眼缘!仿佛见过似的,这就好,我跟你家珍大老爷是好友,要了你去,保你比现在吃穿用度更好,平日只管去玩儿,也没人说你,如何?”
  柳儿无言以对,这是……遇到挖墙脚的?登徒子?也不像,这是个怎么情形,到底有些糊涂了,这事儿,没遇过啊。要不……先溜……反正她不是这府里的。
  看柳儿不吭声儿,只低着头,脚步又有些悄悄移动,往后移动。少年公子忙又道:“不必害羞,这可是正经事。过两年,你大些,跟了我也使得,如何?”
  我……不用怀疑了,明晃晃的登徒子!
  呸!狠狠啐了一声。
  是可忍孰不可忍,都不用过脑子,抬腿狠狠踹了一脚,擎着红梅,扭身就跑,一溜烟儿过了小桥,沿岸往南一折,扎进了天仙楼附近林子里,不见踪影儿。
  少年公子目瞪口呆,看了看远处河对岸,又低头看了看袍子下摆上的小脚印,还带着点沾着花瓣的泥印子……脸色沉了沉,忽地又笑了。
  不过一个丫头,稍后就跟贾珍要了,到了手再收拾她,小模样儿虽可爱,只这性子……着实有些精怪难驯。
  可惜,这世上便是神仙,也不是都能心想事成的,更不用说他冯紫英一介凡夫俗子。
  当日和一众人等吃了酒,晚间作别之时,冯紫英也不避讳,直接问贾珍:“今儿早上,我在河边遇上你家一个丫头,长的好生齐整,一脸灵透相儿,可不知是哪个身边伺候的,方便的话,送了兄弟吧。”
  男人之间应酬交往,这等事也是平常。当下贾珍捻须想了想,“兄弟是见过世面的,既然说齐整,想必不俗。我家虽有几个好的,跟西府没法比,今日老太太来赏花,说不得是那边过来的。你说的可有特别表征没有?要不叫我家几个素日看得过眼的来,你看是哪个,但凡兄弟看中,就带了去,不值什么。”
  于是贾珍叫了几女孩儿过来,搁平常,也算姿色难得,如今却看着差了许多,少了一种味道儿。
  自然都不是,想来是老太太的人,一时也无法,只得暂时撂下。
  第四十八章 佳人本是刺儿梅
  柳儿跑的挺快,脱离作案现场,其实心里倒是并不怎么怕。她本是个气壮胆大的,这些年谨慎小心的,不过为了混日子,哪里就真贤淑了。
  不过也想着,此人既然是珍大爷的朋友,以柳儿所知,珍大爷还没那么大脸,不知羞臊地跟老太太要人。
  再说,她名义上可是大姑娘的丫头,只要她不愿意,大姑娘自然护着她。
  刚她可点头承认,是东府的丫头,柳儿可不觉着自己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能让人一直惦记。爷们家,转眼忘脖子后头,多着呢。
  现在担心,似乎为时过早,索性不必自寻烦恼。
  不得不说,如今柳儿,虽说平日也算谨言慎行,但是跟在徐家河冯家的时候,不可同日而语。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便是这般了。
  迎面遇上出来张罗的小蓉大奶奶,一眼看见,赞道:“好俊的梅花,好俊的丫头!当得起人比花娇了,难怪老太太喜欢成那样儿。”
  闹的柳儿一个大红脸,更相映成趣。刚刚跑路气还没喘匀呢,顿时便有些尴尬,“这话别人说的,偏蓉大奶奶说不得。您跟前儿,哪个能当得起一个‘俊’字呢,两府里谁不知呢,可别笑话奴婢了。”
  “呵呵,行了行了,知道你嘴巧抹了蜜似的。小丫头脸皮薄,我都晓得,快进去吧,老太太都问了两回了。刚还让婆子出去找你,很是怕你在我们家被拐走了。只你素日不忙了,记得过来玩便罢。”秦氏笑言。
  柳儿则暗忖,大奶奶你家真有坏人。
  面上柳儿更不好意思,客气两句,行了礼告退,一个小丫头前面带路,从后楼梯上了天香楼。刚才进院子,就已隐隐听见正唱着《听琴》一出。
  琏二奶奶正在一边伺候着,斜对着楼梯口,见柳儿擎着好大一支梅花上来,也笑着赞叹,“好俊的梅花,老祖宗快瞧,果然我们一走一过的看不真切。这红的,是一品朱砂吧,果然正的很。累累的骨朵儿也可爱,全开的倒是不多,看着却别致。”
  老太太看着也点头,对柳儿道,“打发人送回去给宝玉瞧瞧,知道我们过来玩,心肝儿不定怎么眼巴巴的呢,那瓶子可找好了?这么大一支,可不好配,一不小心就要翻倒。瓶子不值什么,碰着人可不是玩的。”
  柳儿一一记下,众人又赏过一回。柳儿想了想不放心,回禀了老太太,亲自带着小鸠儿并两个婆子,也带着原先看中,小鸠儿带人折好的梅花,怕压坏了,特意坐了两辆车,先回去了。
  今儿林姑娘说身子不舒坦没来,其实这枝红梅,柳儿原本想给林姑娘送去的,谁知半路被老太太截了胡,便宜了凤凰蛋。
  想想原也是老太太的心肝儿宝贝,这也正常。可到底有些不甘心。
  回了贾母院,招呼屋子里的大小丫头们,“先别忙着看,且帮我把昨儿晚间,收拾的花瓶都搬出来吧,灌上水。”
  一共四五个花瓶,一比划,显然都有些小,不配那支红梅,没奈何,只得找了婆子重新开了库房,倒腾出一只定窑青瓷刻花梅瓶出来,足有三尺高,插上梅花,倒是相衬。派两个壮实的婆子抬着送了过去,倒了宝二爷房里再灌水,不然婆子们也抬不动。
  不一刻媚人过来道谢,送来一碟子鲜果并一碟子刚出来的点心,不必多说。
  柳儿打量其余的梅花,挑了几支宫粉和绿萼,一红中带粉,一白中透绿。选了一对粉青瓷花卉联珠瓶,稍微修剪插上。
  放几上,退后几步打量打量,又替换了一支,调整了一番次序,又拿起剪刀修剪,如是几次,才觉着勉强过得。
  鹦鹉在边上看的发笑,对刚坐下做针线的琥珀道:“偏她这么能折腾,我倒是看不出前前后后的,有多大不一样,都好看的紧。看她这么个样儿,就是给宝玉也没这般着紧。”
  “你就是个傻的,这是要送给谁的,还没看出来么!”琥珀点着鹦鹉,恨铁不成钢。
  “啊?啊!难道是给大姑娘的?这到好说了,原也是该的,大姑娘眼光高,也就柳儿这小蹄子能入了她的眼。果然我们都是烧糊了的卷子么?好姐姐,你倒是说说,她这一通捯饬,有个什么讲究么?”素日这两人,对柳儿可是服气的很,越是相处,细微之间,越发觉柳儿的不凡来。
  琥珀抿嘴笑,看了柳儿一眼,那丫头正叮嘱小鸠儿,看好抱着花瓶的婆子们,千万别跌了碰了的,否则回来拧她耳朵,小鸠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应着,一脸乖巧,那有半点儿素日精怪。
  “这个你只管问她,反正那小蹄子也不是个藏私的。横竖我就知道,宜单不宜双,不取二色。其他的,看着顺眼便可吧,具体如何,我也说不上来,我也没个老子娘善捶腿儿泡茶的,有那个家学渊源呢。”说完二人相视而笑。
  柳儿一通忙活,可算能歇歇腿儿,接过鹦鹉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才笑问,“你俩说我什么坏话儿呢,笑的这般诡秘,别以为我做事没听见。”
  “偏你耳朵尖,一心几用呢。刚鹦鹉还想知道,你这忙活,到底是个什么讲究呢?且给赐教一番,也让我们进益进益罢。捶腿儿沏茶的,我们也没福气学的着了。”
  柳儿笑,看还剩不少花枝,并三个花瓶,一边捡起花枝,一一看过,掂掇着随手插入瓶中,一边道:“哪里什么讲究,不过跟我们描的花样子似的,讲究个疏密有致,高低错落。这些你们素日里还做的少了么?只不过梅花多了观枝一说,讲究个横斜以观势、反侧以取其态,观其半开未开,未绽之蕾多为妙,不只看花那般简单罢了。描花样子的时候,不也是枝桠横斜的么,没见你们谁把一片花朵绣上就完了的。这个不必我说,你们也是知道的罢,只素日插花不多,没留心罢了。”
  说话之间,一地花枝,俱都插入瓶中,拿了一瓶红梅,顺手放在窗台上。其余的示意小丫头们,放里屋老太太起居之处。
  这边鹦鹉听了,略一沉吟,一拍腿,“这话很是,想想平日做的针线,看的花样子,却也差不离,所以我们这针线,也不是白做的。可见这学问,处处皆是啊。”
  琥珀听不下去了,白了鹦鹉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只这后一句说对了。学问倒是处处皆有的,只对你这等榆木脑袋实心的,看了十几年,人家不点破,你也未必就真悟了,还是别兴头儿的太早了。平日巴结巴结你柳儿妹子,多提点提点你是正经。”
  鹦鹉当即蔫了,很有眼色地,又给笑个不住的柳儿续了茶水,三人正自说笑,外面有小丫头传话,“柳儿姐姐,秋桐姑娘来找。”
  柳儿听了一皱眉,敛了笑容,这人真讨厌,自打跟着大太太过来这边,认出了柳儿之后,三五不时的,就爱过来晃晃套近乎。
  她跟徐府冯府的秋菊很熟么!说过的话,两只巴掌数的过来吧!
  鹦鹉嘴快,一撇嘴,不屑地道:“大太太也不管管,一个通房的姑娘,还没过了明路,到处晃悠什么,很有脸面么。等哪天老太太看着不像,那边等着挨说吧。且让她先等会儿再说。”
  琥珀想到什么,看看边上没别人,低声道:“影影忽忽的,听小丫头们嘀咕,二奶奶前儿跟二爷拌嘴,好像就为了大老爷那边的小姨娘的事儿呢,说二爷不检点什么的,这话你们听听就算完了,叫老太太知道,可不得了。”
  这个小丫头们,柳儿略一想便知,跟可人脱不了干系,不过不关她的事儿。
  但这秋菊,哦,秋桐小姨娘,着实不能多见了,没的她将来到了二爷那里,自己被二奶奶怀疑,无端招恨。
  想了想,招过送了花回来,显摆大姑娘赏钱的小鸠儿,附耳道嘀咕几句,小鸠点头,领命而去。
  这边柳儿却不打算让秋桐进来,又喝了两口茶,方才起身整理整理衣摆,迈步慢慢走了出去。
  第四十九章 堪不破红尘般若
  其实不止秋桐,便是秋兰,如今也珍大奶奶身边伺候着,已经改名佩凤,跟原本通房姑娘偕鸾搭配,还没开脸,不过早晚事儿。
  横竖东府珍大奶奶,一向大度,对一帮姬妾还好,走哪里都带着几个。加上丫头婆子,呼啦啦一大群,很有气势。
  可不像凤姐儿,孤苦伶仃,就一个平儿姑娘,还吓,轻易不敢沾琏二爷身。
  可也没见人把琏二奶奶如何了,尤氏再贤惠,没孩子,也白搭,白养着一帮姬妾不下蛋。且她还珍大爷手里捏着,很不如琏二奶奶威风八面。
  佩凤显然比秋桐命好,人也知道进退,只柳儿跟老太太去东府时候,说过一回话,神色也颇淡然,到让人不讨厌。
  而这秋桐,柳儿出了房门,看她正台阶下拉着一个小丫头说话儿,老太太屋子,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
  那小丫头一看柳儿出来,如蒙大赦,赶紧跑了,很怕沾上什么脏东西似,把秋桐气不轻,却发作不得。
  强打着笑脸迎上来,酸话儿却不自觉溜了出来,“哎呦,柳儿妹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这呆,花儿都谢了,您才大驾出现,可见这贫贱之交做不得数呦。”
  柳儿已经打定主意,今儿是不给她好脸儿了,当即冷笑,“我却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你好友了,你也太抬举我了。柳儿贫贱之时,也不过一个小丫头,如今也是为人奴婢,不知秋桐姑娘从哪里看出来忘恩负义来了。”
  秋桐不意柳儿如此讥讽与她,素日虽不爱搭理,可也维持着面子情儿,今儿个这是
  “说到贫贱,如今秋桐姑娘到底也是姑娘了,又是大老爷那边人,柳儿可高攀不上。老太太素日教导我们,规矩本分,有多大碗吃多少饭。柳儿一介小丫头,实看不出有什么能帮上姑娘,没再污了姑娘清誉,也让人说柳儿轻狂,还请秋桐姑娘慎言。若无事,就请吧,柳儿也有活计要做,比不得姑娘清闲。”
  秋桐毕竟是没过了明路,且尚没有开脸,被柳儿一口一个姑娘,当面不留情面一通说,她本就不是个有城府,当即忍不住了,忘了来套近乎初衷,一蹦三尺高。
  “你个小蹄子,才吃了几天干饭,不过一个丫头,当自己是什么主子呢,冲谁摆主子款儿”知道今日老太太不,秋桐胆儿也肥了许多。
  “她不是主子,你便是么?”
  没等出来琥珀鹦鹉等人帮腔儿,那边平儿从后门拐了出来,脸色平淡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容你撒野!人来人往,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还有没有点子规矩了!你若实看不上柳儿,大可去跟大太太说去,或者我替你回明二奶奶,让二奶奶帮你说去,可也使得。不济,还有二爷呢,让二爷跟大老爷说说,也没什么。犯不着你隔房跨户,跑老太太院里撒野,你说呢?”
  平儿一向为人和气,如今一番话,倒是颇带了几分锋锐,大不似她素日做派,让柳儿心里咯噔一下。
  但也是立竿见影儿,秋桐那点儿小心思,平儿一双清亮双眼下,几无藏身之地。有些狼狈地辩解,“哪里就像平姑娘说那般了。我不过一向嗓门高些,跟柳儿妹子又是旧识,一时忘了形也是有。平姑娘也不必找这个那个,谁还没个不防头时候呢。”
  柳儿听了气噎,你不防头就找我晦气,上辈子欠你不成,当即面带寒霜,冷冷地道:“想来秋桐姑娘还没睡醒罢,下次不防头,记得先去趟圊厕,或者用青盐先簌簌口,也使得,免得出来熏人,弄得我们院子乌烟瘴气。”
  把秋桐气张嘴欲骂,到底没敢,又见满院子都看她笑话,眼看讨不了好,没再吃不到鱼惹得一身腥,扯了个幌子,扭身溜了。
  柳儿敛了脸上怒色,忙过去给柳儿道谢,“多谢平姐姐,可够了我了。不知造了什么孽,虽说以前认识,到底不熟,如今竟成她话柄,也不知以后如何嚼舌呢,唉。”
  柳儿这话半真半假,平儿听了只笑,指着柳儿道:“就属你精乖,今儿没我,你还真没法子了,信你才有鬼。不过有一句你倒是说着了,她确实是大老爷那边人来着,想挪地方儿,也得看主子答应不答应。”
  不言中,这个主子是谁,柳儿心下了然。也不点破,只请了平儿进屋喝茶,索性把自己留那瓶红梅送了她,让小丫头帮着先送了回去。
  别不说,自己撇清跟秋桐干系便好,至于秋桐么能不能当上琏二爷姨娘,干她屁事!
  下晌老太太回来,先过去看过宝玉,对柳儿送过去梅花很满意。再看那大瓶子,老太太伸手碰了碰,纹丝不动,忍俊不禁,说柳儿促狭,这罐子水,够一屋子喝上一个月了。
  瓶子加上里面水,别说丫头小子一般推不倒,就是个壮汉也搬不动,可不真碰不着人了么。
  今日老太太累了一天,早早安歇了,也不是柳儿值夜,正好早些回去描花样子。
  自己一个人住,到底便宜些。尤其搬了里面,原杨梅姐姐屋子,即便有人进来,也有个外间遮挡,况且如今柳儿地位,倒也少有那不声不响撞进来。
  关了门闩好,进了里屋,原本杨梅留下一张书桌,正好合用。
  柳儿找出自己大张宣纸,放一边,先得用小幅练练笔,不能浪费大。
  笔墨纸砚都预备得了,坐下看着旁边几上梅花,静心静气地看了半晌,才下笔。
  这梅花是给老太太插两瓶之一,老太太说屋子里放多了花压气,便给了柳儿一瓶。乐她好一通奉承,被老太太笑骂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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