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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巧丫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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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起来,你把连儿弄哪里去了?说!连儿缺了一根汗毛,你也别活了!快说!”
蒋素云脑子一阵阵眩晕,迷迷糊糊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任凭小李氏打骂,哪里还有半分反应,竟如行尸走肉一般。
到底李婆子并刘氏等人清醒些,着人守住院门,里不出外不进。只刘氏偷偷着刘嬷嬷出去了一回,报了信给柳儿。
另又审问了跟着蒋素云出来的两个丫头,她们也是被人敲晕过去扔到这屋内,只知道的不多,一吓唬什么都说了,却也没多大用处。至于二姑娘屋里的丫头们,随心是最先发觉姑娘不见,不敢隐瞒去小李氏那里报信的,此时已经双颊红肿,显然已被掌掴。小玉跟着失踪了,其他的只道姑娘出去如厕了,一问三不知,没把小李氏恨死,如今不比家里,只叫婆子打了这些人一顿嘴巴泄愤。可到底不顶用,冯二姑娘踪影儿不见,出去寻人的一拨拨回来,连根毛也没找到,一个个缩在一边不敢则声。
而柳儿房里的下人,包括李嬷嬷在内,一个个浑身湿哒哒的,早被人用水泼醒,全都狼狈不堪地被捆着扔在一边,竟无人搭理。当然,除了李嬷嬷,其余人等,不过是小丫头和粗使婆子,得用的丫头都没在。最先想起问他们话的是刘氏,只一开口,大家只知柳儿去了了尘居士那里,其余一概不知。
“去,着人把杨柳儿那贱婢给我带来!”
小李氏发作完了两位姑娘身边的人,终于想起正经事来,今儿这阵势,本来为谁摆的,因着女儿失踪,一慌神儿,她都忘了个干净。此时才想起来,心里的火直窜上头顶。也不过问柳儿这些丫头婆子,咬着牙直接吩咐自己带来的仆妇。
三更的梆子响起,此时已经半夜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冯三爷雷霆手段
小李氏身边四个壮实的婆子,把了尘居士的院门敲的山响,隔着院墙都能看见院里透出的灯光,奈何就是没人搭理她们。
看了眼前的院墙一眼,内中一个领头的李福家的道,“要不爬进去罢,”如今太太气的那么个样儿,空手回去,等着挨罚罢。
四个婆子要说力气还是有一把的,身形粗蠢,爬高踩低……谁也不吭身儿,掉下来不是玩的。
几个正合计如何进去,边上院墙拐弯处来了一伙人,正是明心师太带着几个徒弟,并几个杂事婆子,打着灯笼过来了。
“你们是何人,半夜三更,大呼小叫的在了尘居士门前吵闹,莫非是哪里来的歹人?来人,都给我捆起来,天亮送衙门去!”明心师太一看几个婆子撸胳膊挽袖子的,个个面相蛮横,立刻喝道,人却站那里,稳当当的。
“唉,我们是……哎哎……”
哪里给她们说话的工夫,十来个手脚利索的婆子和尼姑,两步上前,两三个按住一个,抹肩头都给捆上了,顺便嘴里都给塞了抹布,再想喊都出不了声儿。
明心摆手,几人押着四个婆子走了。此时才上去叩门,“开开门,贫尼明心。”
很快门开了,一个婆子把明心接了进去,进入内室一看,了尘正和她那好徒弟杨柳儿喝茶吃点心,边上丫头伺候着,半点儿不见慌张害怕,气的她指着了尘骂道,“我把你个没心肝的,大半夜的把我叫起来,你倒好,稳如泰山,到底怎么,好歹给我说个清楚,回头有人寻我们庵里的麻烦,都算在你头上!”
柳儿想起身给明心见礼让座,被了尘按住,“别动,膝盖不疼么?”转头笑着对明心道,“老尼姑少搁我这里拿腔作调,横竖你也睡不着,不如做点儿正经事,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今晚上你一下子造了不知道几级浮屠了。你且稍等片刻,自有人过来了局,不定多感激你呢,今年的香油钱,估摸着明儿就能达到去年的数儿了。所以啊,您呐,消停的喝盏茶,略等一等罢。”
明心老尼没别的毛病,行事正派经义也谙熟,唯有一点,爱财。但是牟尼庵修造的也不过一般,在京城宝刹林立之地,不过算是中等。盖因庙里得的银子,都积攒起来,暗地里在京畿和南面开了几间义庄,每年需要的银子可不在少数。
所以,明面上,明心爱财的名声,算是落下了。只少数人心里明白,明心这名号,倒也名符其实。
明心自然不在意了尘拿着说事,闻言笑了笑,也不落座,只道,“你们心里有数就好,人我已经派出去了,庙里还有些事要嘱咐嘱咐。你们这般闹腾,还要贫尼装傻,着实为难我老人家了,只望两位施主长存善念,广结善缘。今年南边估计又要有汛情了,额米豆腐。”
说着,空诵佛号,甩袖子云淡风轻地去了。
看的柳儿直咋舌,这……才算是得道高僧了罢?当真心怀苍生,时刻不忘济世,实存了出家人的慈悲心,更难得的是,实乃性情中人也。跟水月庵的净虚、地藏庵的圆信,那等一心在红尘富贵乡里钻营的出家人,不可同日而语。
***
其实柳儿和了尘,在刘氏的婆子过来送信后,商议了好一会儿,一个必竟年纪大些见过世情,另一个也是千伶百俐的,最后终究拿定了两个主意。
一是,柳儿决不能跟着回去!
别说什么柳儿院里发生了大事,只要不是人命案,且不是柳儿小命攸关,都算不得大事。一旦回去,以柳儿如今的身份,让人拿捏住了,势单力孤的,眼前亏是吃定了。且,即便之后弄清楚了原委,这亏也白吃了,根本找补不回来。毕竟小李氏占着婆婆的位份,你能拿她怎么着?再说,吃点眼前亏还是好的,一旦有什么脏水泼到柳儿身上,说清楚名声也污了,还谈什么以后。
这是了尘最担心的,所以叫丫头们看住有些心浮气躁的柳儿,没让动。红花几个也从开始的惊吓,逐渐镇定下来,听了尘说的在理,哪有不向着自家主子的,自然都劝说柳儿,等着冯三爷来救驾。
这便是第二个主意。派了两个婆子去寻明心,一则叫明心过来帮衬一二,二则请明心派人去天齐庙找冯紫英冯三爷来救场,这才是最最要紧的!
所以,如今柳儿在了尘房内装死,说啥不出去了。横竖有了尘这个长辈,别说小李氏,就是冯老爷子来了,也没奈何。
可这心里,到底是膈应的,真是,好好儿的,怎的摊上这等腌臜事呢?到底哪里钻出来的男人呢?
把从家里出来到今晚所有的事情,都细细回想了两回,虽说有些可疑的痕迹,可跟素日各人的性格行事大体一致,也没什么特别不妥的啊?
***
小李氏如今都快疯了,女儿一直没寻着,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寻主持明心一起派人搜寻,毕竟一旦真出了什么事儿,她女儿的名声算是全完了。可不求教当家的,到底束手束脚的,心里越发暴躁,回头看一屋子人都不吭声,喝道,“都呆着作甚,还不出去继续找!若二姑娘有个好歹,我要你们陪葬!”
又看见两个儿媳妇,一个安抚表姑娘,一个面无表情不知想什么,总觉着两人心里都在看她笑话,脾气更加压不住,冷飕飕地道,“去捉杨柳儿那贱、人的婆子怎的还没回来,你们两个也别闲着,带人去瞧瞧,不信还请不动她这尊大佛了,哼!”
刘氏张氏二话不说,带着人迅速退去,至于是逮人还是做别的,就不好说了。
如今明眼的哪个看不出不对劲儿来。
屋子里的人去了个七七八八,除了小李氏身边心腹丫头随缘,并几个噤若寒蝉的小丫头侍立,一时倒也冷清下来。小李氏强自按捺下心里的焦躁,瞥了一眼外甥女,仍旧一副木呆呆的痴傻样儿,厌恶地别开眼,不经意瞄见榻前躺地上仍旧昏迷捆着的野男人,本一晃而过,忽地又转回目光,定睛一瞧,立刻愣住了!
居然是个陌生人!
“随…随缘,你且去看看,这这野男人是哪个?”似乎一切都脱离了掌控,小李氏心底的恐惧慢慢涌上来,攫住了她的心。
随缘早看见了,只不敢点破,如今太太可不禁打击了,这事闹的……全都不对。只得上前,装作瞅了两眼,回到李氏跟前,低声道,“太太,这人……不是王家三公子……”屋子里也没外人,倒也不怕人听见。
小李氏本站着的身子,颓然坐了下来,喃喃地道,“这到底怎么了,到底哪里出了岔子……”虽说不上多喜欢这个远房表外甥女,可到底没想过要毁她的清誉,眼下这般,可怎生是好?
小李氏满心的不安,只觉嗓子眼儿都堵得慌。
只如今事情闹了出来,再不敢轻易节外生枝,除了等,还是等。只要女儿平安无事,其余的都可缓缓,便是放过杨氏那狐媚子,也不是不能。
随缘看了屋里人一眼,眼睛转了转,低下头附耳道,“太太,如今事情已经这般了,说不得待会儿……带回来,推到……身上就完了,一口咬定了……封了口,表姑娘也无事,寻了我们姑娘回来……”
小李氏听的直咬牙,点点头,眼里淬毒,轻轻冷笑一声,心神倒是定了下来,一心开始筹谋后面的事情,仿佛刚刚根本不曾一时心软。
这回出去的几拨人,快半个时辰过去,一个也没回来,随缘出去看了好几回,每次都是失望而回,就在小李氏急的快安奈不住的时候,外头脚步声响,婆子的声音有些抖索地响起,“三三爷来了,太太在里面呢。”
却是冯紫英,着一身石青的常服,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头上没戴冠,只一支云头青玉簪挽发,面沉似水。
冯三爷立在屋子当地,扫了一眼室内,屋内情形看的一清二楚,了然于心,方给小李氏见了礼,淡淡地道,“见过太太,不知这深更半夜的,太太这般大的阵仗,所为何事?我家娘子呢,怎的不见在太太跟前伺候?这些丫头婆子,可是犯了什么事?”刚表姑娘蒋素云被挪进内室去了,着两个丫头看着,怕她想不开。只冯三爷眼睛扫过,内室里隐隐有人,大约心里也有数,只故作不知。
小李氏今晚受惊太过,一时怔怔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随缘机灵,忙接口道,“回三爷,三奶奶不知去了何处,太太晚间听到有人禀告,说三奶奶这里似乎有些不对。太太不放心,想着三奶奶年轻,可能有些规矩不太懂得,遇事惊慌失措也是有的,就过来看一看,结果……”说着,眼神儿溜向地上的男人,尽在不言中。
“哼!好一个心怀叵测的贱婢!当着爷的面,就敢诬陷主子!何其歹毒,来人,掌嘴!”
“是!”门外倏地进来个人,迅速来到随缘跟前,噼里啪啦的掌掴声不绝于耳,足扇了十来下,方停手,回到冯三爷身后侍立,没事人似的。
整个行动干净利索,等小李氏反应过来,随缘嘴角溢血,脸肿的跟猪头似的,牙齿松动,话都说不清白了。
“三爷这是做什么,可是我这个做后娘的哪里做的不好,当面打脸来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小李氏终于回魂儿,气的手脚发抖,疾言厉色地喝道,到底透着色厉内荏。
冯紫英不为所动,不咸不淡地,“太太不必动气,事情总有个缘故,一会自然给太太个交代。只这些奴才,素日得了几分体面,黑了心肝眼里没人,忘了本,太太心慈,我不过替太太略施薄惩。”说完语气一变,凉飕飕地吩咐,“去把你们奶奶接回来,还有两位嫂子。使人看住院门,还有太太的院子,把跟来的下人全都叫来,所有地方只许进不许出!”
“是。”身后的小厮步景答应一声,出去安排去了。
柳儿那里是步景亲自去的,刘氏和张氏都在,倒是省了步景的事了。有了尘在,又有两位嫂子,如今也说不得避讳,直接叫步景进堂屋回话。
“三爷叫小的接奶奶回去,奶奶只管放心,三爷来了,定然无事。”步景躬身垂手回道。
柳儿长出了一口气,这颗心总算放到肚子里去了。起来觉着身上有些发软,膝盖倒是不怎么疼了。红花玉竹扶着,并两个嫂子还有了尘,都带着下人,一时浩浩荡荡的,直奔柳儿的小院儿而去。
能做主拿主意的来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尤其刘氏和张氏,本就不关她们的事,没的闹不好惹的一身腥。若柳儿吃了亏,她们也落不着好去。
更要紧的是,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准备不足,如今跟来的下人,似乎素日里跟正房更亲近一些,外院的家丁想来也是如此,刘氏心里比谁都清楚,原本根本没留意此事。
此时柳儿的院子,庭中乌鸦鸦静悄悄地跪了一地人,男东女西。西侧是丫头婆子媳妇子,除了寻人的那些个,还有原本小李氏院子里留守的,包括二姑娘和表姑娘身边,甚至刘氏张氏身边的,都来了。东侧则是面色煞白的大管家刘忠,身边跪了一地随同前来的进香的家丁小厮,从外头赶车的到里面跑腿的小子,内里甚至还有李氏的陪房李福,如今算是都齐全了。
两个精悍的小厮守着院门,小小院落,铁桶一般。
柳儿等人一进院,看见这阵势,大夏天的,都不禁身上一寒。快步走进房中,冯三爷正坐在脸色发青的小李氏下首,稳稳当当清清静静地,端着柳儿素日喜欢的那只青瓷刻花茶碗,旁若无人地品茶,似乎房内就他一个似的。
抬眼看见柳儿进来,放下茶碗,笑了笑,招手道,“过来,可是吓坏了,我不是来了么,别怕。”
本来柳儿挺镇定的,一听这话,登时泪落如雨。仿佛几世的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心头又酸又痛又热,又有某种情愫漫溢出来,胸中胀的满满都是,从眼中纷纷落下来。
心中眼中,似乎只有眼前这一个人,可以安心依靠,给她遮风挡雨。
冯三爷本意是安抚,哪想到不小心开了泄洪的闸门,一下子慌了,哪里还坐的住,忙起身拉住柳儿,一摸身上也没个帕子,少不得举起袖子,笨拙地蹭着擦擦,口中道,“这是怎么说的,哭什么呢,什么大不了的。坐下喝口茶定定神儿,看相公把事情弄清楚了,咱们就家去。我就说么,好好的折腾个什么劲儿,外头坏人多,以后没我陪着,别出来晃了。”
被他这么轻描淡写的插科打诨,柳儿哪里还忍得住,扑哧笑了出来,眼里含着泪,嗔道,“讨厌,嫂子都看着呢,你快做正经事儿罢。到底怎么了,我还糊涂着呢,忒吓人了。”
若不是如今场合不对,张氏还真想打趣儿几句,可惜如今风雨欲来,谁也没了好心情,不过说句场面话,纷纷落座,等着冯三爷这个能做主的爷们当堂理事。
可还没坐稳,内室冲出一人来,噗通一声跪倒冯三爷跟前,嘶声涕泣道,“表哥给云儿做主,云儿是冤枉的,表哥呜呜……云儿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有人陷害云儿……”
一时屋内只闻地上表姑娘的呜咽声,本来她出来是就只外头披了件薄斗篷,里面衣裳随意了些。如今一番磋磨惊惧,更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斗篷早不知掉哪里了,一身素白色衣裳,夜里冷不丁见了,跟鬼似的。
冯三爷没动,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随后跟出来的两个丫鬟,“还不扶你们姑娘起来,像什么样子。若真冤枉,自会给你个公道,也不必等多久,不过喝盏茶的工夫。只若是有人包藏祸心兴风作浪图谋不轨,那他就打错了主意,将军府容不得这等心思恶毒之人。”
说到最后几个字,冯三爷语气冷的带着冰碴子,蒋素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毕竟心虚,几乎不敢抬头看冯三爷的脸色。自打出事倒现在,没人宽慰她一句。因受了惊吓又有些委屈,口中不由自主地呜呜咽咽,脸上涕泪交错,被俩个丫头拽着按到椅子上都没回过神儿。
同样是哭泣,跟刚刚柳儿一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一个哭的狼狈不堪无人怜惜,一个哭的梨花带雨含羞带怯,一看就是高兴的。
蒋素云心底更是一片茫然,想着,表哥原本不是这样冷酷无情之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飞来艳福鬼神差
冯三爷来了,听涛苑的一干下人都有了主心骨,不用柳儿吩咐,红花等人已经进入内室,把李嬷嬷并冬雪等几个小丫头松了绑,一个个都吓的不轻,哆嗦着各自都换了干净衣裳,略理了理头脸,悄没声儿地出来站自家主子身后去了。
如今哪个还在意她们,主子们都端坐不语,等着冯三爷发话了。本该讨伐‘不守妇道’的杨氏柳儿,奈何自家屁股还没擦干净,也没那么多灵机捣乱。在将军府一直没大做过主,习惯了男人出来主持大局,一时也默不出声儿。
“谁先说说,今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冯三爷语气寻常地道,看不出脸上表情。
随缘被打的凄惨,缩角落里不言语,随心早先就被小李氏发落了,如今还跪在院子里。小李氏身边有体面能说上话的就剩了奶妈子李嬷嬷,早先她被派出去找二姑娘,可惜耗子洞几乎掏三把,也没瞧见她家姑娘的一根毛,一脸晦气地被冯三爷的小厮带了回来。
如今说不得上前应承一番,“三爷容禀,如今说一千道一万,别人都没什么大事,只我们二姑娘淘气,出去赏月或者怎么的,一直不见人回来。您看……是不是先着人赶紧的找找姑娘要紧?”这么多人都不叫动,若都遣了出去,找他们姑娘岂不便宜,不知这三公子打的什么主意,这般不当回事儿!
冯紫英嘴角微翘,神色莫名,“这个不劳操心,我的人自会把二妹妹寻回来。怎么,你这婆子该不是想说,这么大的阵仗,太太都惊动了,捆了奶奶屋子里的一干下人,就是因为三奶奶去了了尘居士房内疗伤?二妹妹出去赏月未归?我看你还是实话实说罢,刚刚那被打的丫头,便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李婆子心内不自觉打了个突儿,神色越发恭谨,言语也更谨慎,“有三爷在此,自然不必奴婢多嘴。若说起今儿这事儿来,估摸着也可能是姑娘好奇,听见什么动静出来瞧瞧,谁想……且不说这个,只说说奴婢知道的罢。”
李婆子说着话,偷眼打量冯三爷,却看不出什么来,不由心内失望,更加不安。只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横竖已经闹腾的人尽皆知,不知哪里来的野男人如今就在房内,幌子都挂了出来,就容不得她们退却。
“晚上太太房内熄灯后,忽地有人来报……”
“慢着,既说有人来报,是哪个?且说清楚了,别是你这老货无中生有哄骗太太罢。”冯三爷出言打断道。
“呃……”李婆子定定神儿,略一思忖,到底把人供了出来,“是大奶奶屋里的秋红姑娘……”说完只觉心内更不踏实,却话已出口。不然三爷揪住她不放,她岂不是也解释不清白了。
冯紫英微微点头,也不必发话,身后一个小子快步出了屋子,人如今都在院子里,不过眨眼之间,提着个缩成一团的绿衫女子进来,噗通扔到当地,摔的哽的一声,晕了过去,不是秋红是哪个。
此时屋内之人神色各异,柳儿是见怪不怪,脸色最难看的是大奶奶刘氏。心里恨的要死,她说怎么临来的头一日,这秋红巴巴地孝敬了她两件精致的针线,又提起要给没了的爹娘上炷香之类,原来早跟外人勾结到一处了!
“你继续说。”冯三爷看也没看地上的人,对李婆子吩咐道,仿佛地上不过一条死狗。
李婆子见了这阵势,更加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继续道“……秋红姑娘来报,说她在外头走动消食的工夫,似乎远远地瞧见三奶奶院子的方向,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摸进了院子,看身形似乎是个男人,她不敢隐瞒,只得急忙来报了太太知晓。太太听了,不敢怠慢,怕进了贼人,惊了女眷,忙起身带着人过来瞧,一旦真有什么事儿,人多毕竟便宜些。哪知……到了三奶奶院子,也没个人看门值夜的,丫头婆子们都睡死了。反倒是屋内榻上,躺着个男人,还有表姑娘也昏迷不醒的……”
冯三爷面色冰冷地仔细听着,闻言目光一转,盯着柳儿身后的李嬷嬷道,“你怎么说,都睡的这般沉?”
李嬷嬷闻言忙上前福身言道,“回三爷,昨日下晌三奶奶去了尘师傅那里用药,晚饭也在了尘师傅那里用的,奴婢们随时预备着三奶奶回房伺候洗漱,一直都没睡。只不知为何,忽然都觉着困倦,不顾地方的都躺下就睡了。老婆子那时正在外屋,和三七两个做些针线打发时辰,不小心被针戳了一下子,立时清醒了,却见三七歪着靠墙居然睡着了。老婆子觉着不对,强打着精神起身去了内室,刚走几步到内室门口,抵不住困倦,就迷糊过去了,只临倒下之前,倒是瞧见内室几个丫头东倒西歪的,也都昏睡着。剩下的,就是太太的带来的人用水泼醒了。”
冯紫英点头,吩咐一直笔直站一边的步景,“去叫白鹤。”步景闻言出去了,转眼回来,后面跟着个极清俊的十七八岁的小厮,进房也不看别人,只上前给三爷施礼道,“爷,已经查看清楚,东侧内室靠窗台窗纸破了,有燃香痕迹。看灰烬,是梦含香,上好的。”说完退至步景身边站定,仿佛没他什么事儿了。
“大伙都听见了罢。去,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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