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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巧丫鬟-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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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儿一点儿不同情她,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古人诚不欺我。小李氏两样儿都占了,也算本事。
  只如今被她一闹腾,到底心里的烦闷担忧少了些,倒是另一桩事冒了出来,半个多月后就是贾府老太太的大寿,等三爷回来,还得好生备了礼,过去贺寿才是。
  贾府,自打自己嫁人,一干人等可是好久不见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端贼窝意外之喜
  冯三爷一连五六日没有音信,柳儿再也坐不住了,趁着晚饭后无事,去老爷子外书房求见。
  冯老爷子正跟两个清客相公喝茶说话,冯府规矩,一般老爷子书房说事,没人敢打扰。只那也看谁,奴才们最会看风使舵看人下菜碟那一套。金住在老爷子身边多年,视为心腹,自然比谁都会办事,更会揣摩老爷子心思,如今三房两口子,得宠着呢,
  金住轻声通传了,老爷子略一沉吟,两个相公也都是有眼色的,忙起身告辞,老将军略点头道了声慢走,看着两人从侧门去了。
  柳儿进来给老爷子行了礼,“给公公请安,媳妇儿略做了两件夏衫,家常穿着应是妥帖的,还请老爷子不要嫌弃。”
  老爷子点头,命金住接了,捻着胡子道,“不嫌弃,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很好。”却不提少做几件的话,冯唐人虽粗,但是好赖还是知道的,这个三儿媳妇的针线,居家的再没有更舒适的。虽从没给他量过身,但衣领袖子腰身,再没更妥帖的。外出的大衣裳,也比以往穿的来的行动便给。
  “该当的,不过是儿媳本分罢了。”偷眼瞧了瞧老爷子,面色如常,不信他不知自己的来意,只如今却是等不得了,少不得自己接下去,“三爷如今公事繁忙,儿媳想着,着人送几件换洗衣裳,不知老爷子看,可使得?”
  “哈哈哈……使得,怎么使不得,送吧。”老爷子难得促狭一回小辈儿,越发的装聋作哑。说是送吧,往哪里送打发谁娶送送给谁……真信了这话你就瞎了。
  柳儿毕竟新婚,到底脸嫩,脸上红了红,眨巴眨巴眼睛,最后终于豁出去了,“那要是明儿后儿三爷就回来,也就罢了,横竖不差这一两日么。”
  老爷子点头,笑眯眯地道,“甚是。”
  我……
  “您看,三爷这差事,这一两日,能办完罢?”柳儿已经被老爷子戏耍的不知说什么好了,索性直白些,不然憋屈的是自己。
  老爷子哈哈笑道,“早该有话直说,别学那些个扭扭捏捏羞手羞脚的小家子样儿,我们将军府的奶奶们,就该有个直爽泼辣劲儿,以后当家做主,才拿的起来……哦,”被柳儿一双湿漉漉黑黝黝的眸子眼巴巴一瞅,便是个铁石心肠也要心软,老爷子忙打住,“至于老三呐,安心罢,不出三日,一准儿回来,生龙活虎的呵呵呵,回去好生呆着,不须担忧,那小子祸害遗千年。”
  柳儿两颊似火地离开了,心里到底踏实了下来。
  柳儿在家不提,单说冯紫英冯三爷。那日把柳儿送回了家,直接去了味芳斋。身边伺候的小厮,除了打理庶务的灵宝和绿沉,其余四个步景、白鹤、奔霄和青霜,都带在身边伺候着。
  素日他当差,一般也就带俩。大家子弟出来做事,除非想跟一帮同僚互不搭理真心划清界限,但凡有点算计长点脑子的,都不好弄得太高调。你是去做事,不是去当公子哥儿的,这点体面一般还是会顾忌的。冯三爷也不例外,何况他素日就是混得开的,这点儿眼色岂能没有。
  只今日不同往日,午间请了统领衙门的统领裘良,也就是他的上峰,在味芳斋用午饭。
  裘良三十许年纪,白面微须,长的倒也颇端正,气质更是沉稳。两人都是世家子弟,裘良是景田侯之孙,冯三爷虽然比人家小了十来岁,以前也有过来往,甚是是相熟,打过两回交到,私下里交情还算不错,互相倒也都有几分惺惺之意。
  午饭吃的略有些油腻,味芳斋吃饭,招牌的烤鸭子是必上的。两人正在雅间对坐品茗消食,忽然小厮奔霄慌慌张张跑进来,浓眉大眼的圆脸上满头汗,喘着粗气语无伦次,“爷,爷……不好了,不好了……”
  在屋里伺候的小厮白鹤上去踢了一脚,斥道,“混账东西,爷好得很,会不会说话!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爷素日如何教导的,都忘了!”
  呼呼,奔霄圆胖脸憋的通红,喘了两口气,总算平静了些,忙打千回禀道,“奔霄该死,这张臭嘴,我……”说着论起巴掌就要掌自个儿嘴。
  “好了好了,有话就说,少弄些没用的。”冯三爷看的不耐烦,皱眉道。
  “三爷,刚外头街东头甄宝斋闹了贼了。大白天的,有偷儿进去,听说偷了他家的镇店之宝辟邪珠。可不知偷的时候触动了什么机关儿,临走被发觉了,一时店里的伙计们吵嚷开来,人人喊捉贼,街上都惊动了。只那贼人着实狡猾,十多人追打,愣是给他跑了,刚刚外头满街捉拿,可不得了了。”
  不等冯紫英说话,裘良一挑眉,放下茶盅,冷声道,“什么人这般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岂有此理!”
  冯紫英也皱眉,狐疑道,“该不是前几日京里那偷了好几户高门的大盗罢?也就那个有胆色有能为,多少年京里没出过这般出挑儿的贼人了。”
  奔霄忙垂首回话,“正是那蟊贼!小的远远瞧着一眼,身形瘦小,极其灵活,差不了。”
  裘良已经不耐烦了,起身道,“那还等什么,总算给大爷遇上了,追去!可有人跟着?”这些日子,跟这飞天蟊贼上了多少火,连着被上司申斥了两回了,奈何捉不住啊。如今这好机会,岂能放过。
  “有有有,甄宝斋的伙计好几个,拿着棍棒一路追去了呢,听说他家的伙计,都是练过的,一路往城南方向去了。”
  一时屋子里两个主子带着各自的随从,快步从后门出了味芳斋,早有手下备好坐骑,飞身上马奔南城门方向而去。结果刚到城门处,有兵卒告知,刚刚出城。
  裘良和冯三爷都来脾气了,一个吩咐随从,“去兵马司调人,让赶紧跟着,爷先行一步。”另一个也吩咐小厮,“一个去南城兵马司衙门调人,一个去京兆尹报案,速去!”
  这边派人调兵遣将,那边裘良和冯三爷带着各自的贴身随从,一路骑马出了南城门追了下去。
  这一追可不得了,那贼半路上不耐烦,抢了行人的马匹,很快甩掉甄宝斋的伙计,直到日落时分,冯三爷和裘良也没追上。不过打听路上的行旅,倒是知道此人仍旧在这条道上,似乎不知后面有追兵,也不是很急,跟一般行旅无二。
  眼看着天黑了,两人一商议,不能打草惊蛇,大晚上的惊动了对方,改了路线钻哪深山老林子去了,倒坏事。索性就这路边的小庙歇一晚,正好等属下们赶上来,人多好办事。
  张大了网,不信拿不住此贼。
  当晚晚些时候,五城兵马司的人和京兆尹的衙役们,一共三十多人,也跟裘良冯三爷会齐了。大家在庙里将就了一晚,次日早早起身,沿途追了下去。只道当天午时,终于看见人影了。
  但这贼毕竟机警,正坐路边茶寮子喝茶,一见势头不好,疾步窜出去跳上马背,猛挥鞭子,催马就跑。后面大伙追了半日,大热天的,早一身火气,哪里能放过他去!说死也要拿住!
  就这般,你追我赶的,一路疾驰几乎日夜兼程,狠追了两日,于第三日晚上到了平安州地界儿,那贼人在岔路上一拐,一头往北山方向而去。
  后面一行人早红了眼,裘良和冯三爷两个都是纨绔出身,如今更是给大伙打气,”兄弟们辛苦几日,拿了贼人,别说给大家请功,我们兄弟俩儿重重有赏!”
  话是裘良说的,尤其冯三爷点头附和,这重赏就很靠谱了。冯三爷素日出手就大方,既然如此许诺,那银子……哎呦,想想都心热!
  一帮人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这么多人,自然不惧一个贼人,任他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
  只冯三爷到底留了个心眼,临拐入岔路之时,请示了裘良,叫一个手下小校,“这里离节度冯大人驻地不远,你且去说一声,能得些支援更好,还有州府衙门那里,也打声招呼。”
  说是不远,快马也得一个白日,只那小校不敢耽搁,连夜去了,若冯节度有心派援兵,次日头晌也能到此岔路。
  只没想到,一行人本为钓小杂鱼,却碰上了硬点子,最后捉了条大鱼回来。
  这平安州东北靠近京城一端,往北有座山,叫做北山,不过取其方位,算不得什么名山大川。
  此处藏着一伙贼人,这几年来,专门打劫过路的商旅,不少人深受其害,薛大傻子从南边回来,就险些着了道儿,幸被柳二郎救下。奈何这伙儿贼行踪诡秘,州府和驻军一直没摸着具体贼窝,让他们逍遥至今。
  可多行不义必自毙,一个出去作案的小贼,一路逃命回去,引来一群官兵。因贼窝足有三四十人,裘良和冯三爷带人摸清了敌情,次日等节度使和州府衙役都到齐了,晚间早派上去的内应引火烧了贼窝的马棚,山下得了信号,打开寨门,一时大家伙杀了上去,人多势众,贼人无一走脱,这一案办的漂亮的裘良心花朵朵,简直不敢置信。
  本来另两方面衙门还不大重视,觉着这不过是一起小毛贼罢了,出动这么些人,不过给裘良和冯三爷面子,毕竟都是京中大家子弟,结交一番总没错的。
  哪知,提了几个贼头各自分开审,出了大事,捅破了天了!
  原本大家也没客气,这么折腾好几日,吃不好睡不好的,憋着一肚子火,先上了一顿好打,出出气泄泻火,再刑讯的时候,居然问出来惊天大案!
  上年铁网山春蒐的时候,今上遇险几乎算得上众所周知的大事件了,据说贼头至今逍遥法外。
  而北山贼窝三个当家的,并五六个二当家的,总有些软骨头,为求自保,往兄弟两肋插刀的。其中一个叫许七麻子的二等头目,只不过露了口风,立刻被一般官场老油子给逮着了。挨个的一番穷追猛打,少不得上些手段,审出来的事儿让几人既激动又不得不强自按耐,做出一副凝重的样子来。
  顾不得劳累,当晚四个衙门口大小五个官儿,坐一起看着一叠子口供,半晌还是平安州节度使冯立奎拍板,“明日我等一起进京,压着这帮贼子面圣。只今晚该写折子上表打点关系的,赶紧着罢。”言外之意,功劳是有的,务必是功劳最大化,不然何必打点关节呢。
  最后这句是对裘良和冯紫英说的。
  五城兵马司没冯三爷的事儿,有裘良在呢。京兆尹不过派了个捕头过来,本来只不过看相好的交情勉强来的,如今喜之不尽,急忙的连夜回京,禀明府尹大人去了。平安州知州也不必说,自有派来的属官回去上报,想必也紧着随行,不会有半点儿拖沓。
  如此好事,不跑在前头岂不大亏。
  如今一个个的,可比追贼那功夫,卖力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还有一更,大约在晚上六七点罢。最近小禾打算尽量多更,争取头年完结了,若能存点稿子拿个一月份全勤就更好了_。想想大过年人来人往,还要码字更新,臣妾实在不能够哇!求收求订求安慰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升官发财生儿子
  最是有那一等谨小慎微的读书人,书读多了,子曰诗云的没学明白,受圣人教化没了血性。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混了一辈子,升官发财就不必想了,落得个全须全尾地身退算是好的。至于那等不小心踩了耗夹子犯了莫须有或须有的过儿,落个身死道消的,也不在少数,更不必提连累一家子老小死无葬身之地的倒霉鬼。
  傅大老爷傅试,便属于这一种人。
  好在遇上个好姨妹夫,好歹能拉扯一把。即便如此,这回剿匪,京兆尹衙门也不过派了个姓周的捕头,带着十多个衙役,也都算不得什么好手。便是这捕头,也还是傅试素日来往密切,给他几分面子才来捧场的。
  如今倒好,周捕头捡了个大便宜。好在吃水没忘挖井人,想忘还有冯三爷立在那里,也不能够。到底跟冯家不太对路的京兆尹说清,上表的时候带了一句‘……通判傅试事急从权,速着捕头周某,即刻快马驰援……”至于后面周某如何勇武如何尽忠职守,就不必说了,升官妥妥地。
  因事关重大,别说有名有姓的,便是随去的一干人等,除了冯三爷和裘良带的小厮家奴,其余一概都得了升迁。
  跟傅试恰恰相反,亲自带兵襄助的平安州节度冯立奎,可谓风光无限。
  别看其人姓冯,跟神武将军府一脉,却没甚瓜葛。如今四五十岁的年纪,虽同样身为节度使,四品武官不算大,却管着一州府的军备。自汉唐以降,节度使的职权日薄西山,原本的军政大权在握,一去不复返。及至本朝,也不过前朝守备一职。而平安州又跟京畿附近其他州县不同,名字好听,却一直不大平安,不只爱闹贼。因以往节度使属于忠义老亲王死忠一派,受其坏事牵连,除了薛大傻子家的—— 一副极好棺材板子,没的卖出去,便宜了秦可卿。就是上两任节度使也官运低迷。全国上百州县,平安州节度使,为一般武官之畏途。
  平安州这地儿,算是在当今心里,挂了黑号了。
  可想而知,冯立奎能沦落此次地,处境着实堪忧,能在此职位上终老,算是烧了高香了。因此少不得做些力所能及的,偷着敛些钱财以为养老。
  而今因他在北山剿匪一役,都动了军队了,为着上到当今下到贩夫走卒的面子着想,必须叫北山剿匪战役。不然叫老百姓知晓,皇上被一帮偷东西劫道的小毛贼偷袭了,像话么?让御前侍卫、御林军们如何在军界立足?让满朝文韬武略的文武百官情何以堪?最后载入刑部案卷的乱匪人数,直达四百之多,还是精锐健卒。一个个都跟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也没个父母妻儿。
  因冯立奎在北山剿匪战役中的卓越表现,带着手下兵卒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冲杀上山,腿部受伤仍旧坚持杀敌。今上龙颜大悦,冯将军连升三级,成为从二品大员,宿卫京畿提督九门,哎呦,这厮发大发了。
  其实这老家伙,不过跟冯三爷暗里有些交情。这次剿匪,跟着兵卒往山上跑,走路没看脚下,脚脖子崴了,算是因公负伤,假模假式地瘸着腿儿,跟断了似的,让今上看了颇为怜惜。
  其实这些只是表面上的,冯立奎还得了一宗大好处,如今不显,待到贾家倒台,就浮出来了。
  这些人还只是跟着借光的,如今最大的赢家,要算五城兵马司统领裘良和冯三爷。
  裘良得的赞誉是,“……嫉恶如仇,身先士卒,替民除害,为君王分忧……擢升广西总兵,加授正二品武德将军衔……”
  升官了发财了,一竿子打发去了西南之地,裘良是快乐并痛着,当然是快乐多一些。如今他才三十多岁的年纪,做到实职正二品的高位,别说他爷爷景田侯忙着去给祖宗烧香,便是亲族也想瞧瞧,他家祖坟是否刚冒了青烟。
  最后便是冯逸冯紫英,对他的封赏,皇上很是斟酌了一番。只看各处上的折子,放一起一综合,皇上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此子在其中居功至伟。
  若无他劝说在前,裘良不能坚定追击不放,亦无兵马司和京兆尹下属协助。若无他当机立断着人向驻军和地方衙门通报匪情,那么些悍匪,恐怕不能无一漏网。若无他振奋士气,一路不懈,最终协同作战,毕其功于一役,哪有几日战果。
  总而言之,冯三爷这回真真露了脸了。因一起的不止他一个,倒也不显得太突兀。
  最后神武将军府接了一道圣旨,“……其子冯逸表字紫英,秉性纯善,腹有正气,虽恣顽而不失其天性,虽颖慧而不自矜其天资……今擢升正三品五城兵马司衙门统领,择日上任。另赐黄金百两,宫绸二十端……”
  就是说,先把冯唐夸了几句,教子有方什么的,这比给老爷子升官还甜蜜。次又把冯三爷夸了一通,意思是过去虽然不咋地,到底是个好孩子,如今立功了,不必说,赏!
  冯三爷一下子挪了窝,坐上了原上峰裘良的那把官椅,还发财了。一下子可谓老子英雄儿好汉,给祖宗长脸,光耀门楣,一时将军府喜气洋洋。
  以冯三爷的年纪,升到裘良的位置,这次剿匪,可谓大丰收。却没人嫉妒,尤其一起剿匪的众人,过了没几日,着家人送了厚礼给冯三爷不提。
  只说冯三爷剿匪归家,风尘仆仆的还没顾上洗漱,甚至给他老爹请安问好,提脚先回了听涛苑,一心想先见见十来天没见的小媳妇。
  哪知晴天霹雳,她小媳妇不知犯了啥事,被太后娘娘传召进宫去了。上午进宫,午饭都过了,人影儿不见。
  别人家或许还能觉着进宫是件荣幸至极之事,冯三爷可不这般想。
  皇宫大内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动则得咎,一不小心要掉脑袋的。再说,他家娘子年纪轻轻的,既不是什么名满天下的才女,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更没甚传奇故事,也没个亲戚在后宫当嫔妃贵人的,何来传召觐见一说?
  一时冯三爷如热锅上的蚂蚁,本不是什么脾气好的,如今触了逆鳞,更加迁怒下人。摔了满地碎茶碗不说,浩然居一个没眼色的婆子一探头,就被冯三爷踢飞了,去了半条命不说,小李氏听闻,气的一口气堵在胸口,一翻白眼晕过去了。横竖她真真假假也晕习惯了,顺顺气就好,没甚大事。
  发泄了一顿,消了些火气,定了定神儿,正琢磨去寻个相熟的内监打听打听,他爹吹胡子瞪眼地亲自来寻他了。
  一看听涛苑内外跪了一地丫头婆子小厮的,破天荒地也没呵斥,一进门没等儿子见礼,就道,“兔崽子你能了啊,让你爹等了这半日不见人影儿。我一把年纪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你去说话,你个不孝子倒好,还在家里蹦跶上瘾了!这是闹的什么呢,不好生过日子,净祸害东西,你个败家玩意儿!”
  骂是骂,更多的是抱怨,老爷子眼里可带着笑意。如今看着小三儿越发的像自己了,啧啧,果然虎父无犬子,甚善!
  “爹,小柳儿她怎的进宫了,到底出了什么事,爹你知道罢?”一着急,倒是忘了家里还有根定海神针。所谓关心则乱,不过如此。
  “家里的大事,问你爹我就算对了,呃……”冯老爷子不无得意,难得地老顽童了。
  冯紫英知机,忙一把扶起椅子,放端正了,殷勤地道,“爹你坐,喝茶罢,还是大红袍?来人,倒茶来,没看见老爷子进来么,都干什么呢!”
  都干什么,都跪着呢呗。一时众人如蒙大赦,纷纷爬起来各就各位,绿豆忙跑去沏茶,其余打轻手轻脚地清扫地上碎片整理屋子不提。
  “行了,如今想起你爹来了,早干什么去了。你小子如今成家立业了,也该收收性子,遇事莫要毛躁,三思而后行……”
  “爹,柳儿呢?”
  “说你毛躁,果然……你媳妇杨氏无碍,是太后她老人家看中你媳妇绣的山水屏风,着人宣进去见见,没甚大事,闹不好是好事,放心罢,我着了经事的老婆子陪着,差不了规矩。”
  冯紫英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放了七分心,爷俩儿说话坐等,还没喝上一盏茶,下人飞快进来报,“三奶奶回来,只……”
  “如何?快说!”冯紫英一声暴喝,没把个报信的丫头吓死,一缩脖子,“只是……在车里晕过去了……”身前一阵微风,冯三爷已经出了房门,刚刚放下那三分心,又提起来了,直奔二门而去。
  老爷子摇头,“果然毛躁,还不派人抬了软轿去接你们主子,另派了人请大夫,得,还是拿我的帖子去罢,金住……”
  李嬷嬷红花等闻言,忙分头张罗,不一刻冯紫英抱着软绵绵的柳儿进了房门,老爷子避讳,早去了外书房等信儿,金住也拿着老爷子帖子,飞奔去太医院请大夫去了。
  这边柳儿刚躺下没多一会儿,那边大夫也被两个壮实的小厮架着一路飞奔而来,其实柳儿已经醒了,只还有些头晕,冒虚汗,懒怠动弹言语,看见冯紫英回来,心里倒是松快许多。
  边上冯三爷站床边急的团团转,也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一叠声地问,“媳妇儿你觉着如何?哪里疼,哪里不舒坦?是不是吃了什么不消化……”
  结果大夫进来一诊脉,不过几息之间,起身拱手,“三公子大喜,尊夫人有喜了。”
  “啊……大夫你好生看看,我瞧着不像啊,有喜又不是病,怎的晕倒呢,脸色也不好,还冒虚汗……”
  外间听见的老爷子直想进去给儿子两脚,兔崽子你果然毛躁!
  “呵呵呵,三公子稍安勿躁,令夫人有喜没错。只如今受了暑气,又因一时忧虑过重,心火上升所致,我这里有现成的润津丹,吃上两丸即可,再开一副调养的方子,吃上几日,便无事。”老太医花白的胡子,说话四平八稳不急不躁,半点儿不受冯三爷影响,倒是很让人信服。
  一时大夫开了方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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