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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温柔地杀死鹤-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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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好鹤见几乎要将脑中妄想付诸行动之刻,高岛会长的及时开口,将那不理智的行动扼杀在摇篮里。
“你要坦白的就这些?”高岛漫不经心的将后脑勺仰向背部,眯起的眼睛里却放射出犀利的光芒,在鹤见的周身密集扫射。如果套用老式的眼刀比喻的话,高岛会长此刻的眼神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阿姆斯特朗之枪,连人类的始祖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洞穿的那种。
此刻匍伏在地装疯卖傻还来得及。反正室内只有她和她两个人,满地打滚事后说自己抑郁症病发也不算丢脸。接下来的片刻,因超高速运转而缺氧的大脑进入短暂性空白。当高岛的手搭上她的左肩,而她重又捡回思考能力时,鹤见发现自己双膝未弯,肩颈连同后背一齐俯向地面,正做出滚到地板上的预备动作。
还是算了吧。悻悻然的吞了口唾沫,鹤见遗憾的察觉,自己连装疯卖傻的勇气都匮乏。她连怯懦都怯懦的如此平庸。
“我应该歌颂你的勇气?还是应该嘲笑你的愚蠢?”比鹤见略高一头的高岛微微弯腰,纡尊降贵的俯身到与鹤见双眼平视的位置,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带着好奇与探索,在鹤见乏善可陈的双目中搜寻着,“又或者在此之前,你希望我表现出震惊的样子?”
“会……会长……”鹤见从未如此近距离的靠近过高岛丽子,一方面因为胆怯,一方面因为心虚。天然的对危险的感知器通知她需要迅速闪避,然而高岛那紧紧扣在她肩上的右手令她无处可躲。
“你期望什么?”高岛冷不防的开口。反正无路可逃,鹤见硬着头皮逆流而上,将两分钟前那个莽撞的自己的心境老老实实的坦白,“我想活的坦率一点。”
“哦……”拖长尾音,高岛眯起了眼睛,像是在认真思索这个答案是否符合自己心意。
“的确。”大约三秒后,高岛做出了判断,“长期压抑的确会令神经难以承受,毕竟是青春期,我忽略了这一点。那么,今后允许你偶尔到我这里来告解。”她的眼睛眯的更加细了,从中泄出一丝悲悯的目光,简直好像忏悔室中的神父般慈悲。
“会……会长?”鹤见觉得哪里不对,不是自己搞错了,就是高岛搞错了。“你听到了吧,我刚刚说,我讨厌迹部。”
“我知道。那种事情不重要。”高岛点点头,松开她的肩膀,后退几步,站离开她远一些,“重要的是,你不会说因为这个想要辞职吧?”高岛困惑的开口。
“不是吗?”这回轮到鹤见愕然了,“难道纵容我这样一个人留在迹部后援团里,身居副会长之位?”
“为什么不呢?”高岛摆出一副少见的笑容,“你走了,我该找谁干活呢?话说回来,你不会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吧?”鹤见更加惶惑了。
“你知道教会吗?”高岛突然的转换了话题。鹤见摇摇头。
“他们中有一派人宣称要以新的方式看待上帝,说白了就是无神论者。而教会的责任是保持信仰上帝和不信仰上帝的主教间数量平衡。这就是为了更好的适应新的发展而建立的富有弹性的组织形式。哦,对了,上星期在伦敦任命的那位主教恰好是位无神论者。”高岛的声音中有着一种富有八卦气息的神秘。
见鹤见露出困惑的表情,高岛笑起来,少见的露出那一口仍在矫正中的牙齿,“仰慕迹部君与厌恶迹部的代表,如同教会一般,我的工作就是保持好两者之间的平衡,以期更好的进行工作。”
“可是,”鹤见紧张起来,声音磕绊的比以前更厉害,眼前这从未见识过的高岛的另一面令她失去了对局面的理解能力,“为什么?我看不出这样的意义。”
“不然呢?一群无可救药的花痴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赞美着迹部大人的高贵品格,然后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沉迷,丧失思考能力,丧失理智。谁来找出一个清醒的人干活呢?任何事情都将无法顺利推动下去。”高岛摊了摊手,“从私人角度说,我更喜欢你们这些厌烦迹部的代表。”
“至少毫无竞争的威胁。”她满意的敲了敲桌面。鹤见敏感的捕捉到了她话中的字眼,“你说‘们’?”
“啊。”高岛点点头,对她的悟性十分满意,“我们的代表,不,甚至几位副会长中都有着‘迹部是谁啊,烦死了’这样的存在。无比虔诚并苛刻的要求所有人保持同等虔诚,用尽清洗手段保持组织的纯洁性,强迫每个成员都保持对某人毫无怀疑毫不动摇的爱,那只是极端邪教才有的做法。 我们后援团可不是那么无可救药的存在。迹部君的品格那样光辉闪耀,即使是厌恶着他的你们,也无法闭上眼睛彻底否认这一点吧?身处后援团内,会帮助你们更近距离,更好的看清楚我们憧憬的迹部大人。相对我们希望更多人憧憬迹部大人的目的,这样做不是很合算吗?”
高岛好整以暇的将双手交叉在鼻下,眯起的眼睛故作深沉的闪烁着,一时间,鹤见几乎忍不住要吐槽她这显而易见的cos碇司令的行为了。
“太……太了不起……了”最终,鹤见磕磕绊绊的憋出这么几个字。虽然她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竟折服于面前这个整日以最高分贝尖叫“迹部大人”的头号花痴。
高岛装模作样的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 英雄莫问出处,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加入进来,只要能够做好事情,都是我的好代表。 所以别太在意,三好副会长,你一直都很努力,对得起迹部君付款的那些自助餐。”
一瞬间,鹤见瞠目结舌。高岛顿了顿,补充道,“你喜欢牛排不是吗?我没记错吧。”
此时此刻,三好鹤见第一次打心眼里尊重起面前这个心机深重的高岛丽子来。自以为完美的伪装原来不过是他人眼中可笑的小把戏,这一新认识也无法令她更加羞愧一点了。“可是,那么,暑假时,会长您让我远离迹部。”
“给你放假啊?我也要照顾自己得力助手的身心健康呐。”高岛摆出一副慈悲上司的脸来。“好了,告解到此结束,快去把刊首语写了。”
“可,可是。”鹤见犹豫着。
“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我刚刚跟迹部说我不会再写刊首语了。”
“这可是个大问题。”高岛皱起眉毛,“你是有自尊心的,出尔反尔毕竟不大好看。好吧,我会考虑这个问题的。你先去准备下次应援的标语吧,我会找人来处理的。”
直到被高岛推出会长室,鹤见仍处于一种介乎于释然和茫然之间的朦胧,脚下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教会,信仰,无神论者,她疑惑又好奇的打量着聚集在后援团活动室里的男男女女,是的,最近也有些可爱的小学弟主动申请加入后援团。这些人中……她的耳边飘荡着高岛会长刚刚的发言,这些人当中又有哪些是和她一样,一边自鸣得意的腹诽着,一边违心的混迹在应援队伍中呢?
思及自己连身边相处了两年多的人都看不透的愚蠢智商,鹤见决心不再考虑如此高深的问题。就先老老实实做好自己份内的活吧。
……
思虑过度不影响学习是不可能的。此时,凝望着前方那个熟悉的后脑壳,鹤见为他的远见心悦诚服的点着头。
一边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一边宣誓决不会考砸拖班级后腿也只能是随便说说而已。如果真的讨论其现实性,那也只能在天才少年和弱智女友一夜补课便成绩突飞猛进少女漫中实现。说起来,那真的补的是课而不是魔吗?
不过,不管漫画中天才少年对女友进行的是补课还是补魔,都不能拯救三好鹤见此时此刻的悲剧。这次期中考试,她的语文英语成绩虽然不甚好看倒也算低空飞过,然而数学这一贯的弱项,此时此刻正用两个可笑的阿拉伯数字在薄薄的试卷上嘲笑着她的松懈。
比班级平均分还低上个十分。若定要强行说自己好歹及格了没有拖班级后腿,实在太过厚脸皮。A组就要有A组的尊严,只满足于考及格那不是身为全年级表率应有的信念。
注视着前排那个依旧志高气扬的脑袋,鹤见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主动送上门去被嘲笑一通会显得比较诚恳。
然而,当对方无意中转向她时,她还是没出息的自辩起来,“迹部大爷,我真的努力了但是失败了。”
在亚金发色的少年眉眼陡然凌厉起来之前,鹤见总算勉强在碎了一地的玻璃心中找到了残破的自尊旗帜,“对不起,是我不够努力,我下次再也不狡辩了。”
迹部颇为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以一种“神经病谁管你啊”的不屑表情施施然转回身,继续翻动他那本厚厚的法语辞典去了。留下三好鹤见一个人颓丧的趴在课桌上,心里想着如何回家像父母交代。
虽然三好鹤见从小到大都只是在班级中处于中游的平平水准而已,然而此刻她身处的是不知不觉便成为年级表率的A组,要继续保持中游的水准,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这一点,总是会为自己子女感到骄傲的父母是不会明白的,“虽然看起来是班级三十多名,我在隔壁班算得上前二十名的。”这种理由也无法通过父母自带过滤网的耳朵过滤。
因而,当这成绩单出现在三好家父母的面前,更有甚者,三好学全科优秀的成绩单恰恰先她一步递交呈上,三好家爸爸妈妈微笑着说做姐姐的还得努力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被勒令接下来好好读书不要乱参与些乱七八糟的活动,尤其是那耽误时间的社团活动也是理所应当的。
毕竟,她已经是面临升学的三年级,而直升目前已经越来越高端的冰帝学园高中部对她这样的平民来说,也不是那么理所当然的。
综上所述,三好鹤见理直气却不那么壮的向后援团高岛会长申请了暂时的休息。而体恤下属身心健康的高岛会长也快乐的答应了下来——最近冰帝在地区预选赛中节节胜利,作为迹部死忠粉,高岛的心情也正蒸蒸日上着。
因而,冰帝意外失去了东京的代表权,输给了一只名不见经传的队伍,再然后又因东道主的便利重新获得全国大赛参赛权的曲折故事,三好鹤见也只是从前排那个亚金色脑袋变化的表情以及八卦少年忍足侑士的碎碎嘴中才得以听闻。
“所以说,小景他竟然会应承下来,队员们都大吃一惊。”图书馆阅览室里,戴眼镜的少年端着一杯冰咖啡不厌其烦的碎碎念着。
“是吗?不是很适合他吗?明明那么喜欢网球。”一边将计算好的答案填到答题册上,三好鹤见随口应道。
“喔。”眼镜少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么说的确如此,三好君果然很了解小景。”
敏感的从书页上抬起眼镜,鹤见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了解他?全错,全错!我才不想了解他。”
“因为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啊。”忍足坦然的承接着少女的眼刀,“这也算是一种深沉的爱吧。真是令人羡慕。”
三好鹤见将答题册转了个方向,背对忍足装作没听见。
忍足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神秘的压低声音,“那时迹部说,就算是嗟来之食,本大爷一样吃。”沙沙作响的铅笔停滞了一瞬,鹤见飞快的看了他一眼。
“不觉得是另一种意义的令人尊敬吗?”忍足笑眯眯的追问。
“啊,是啊,他大爷的品格每天都在闪耀着新的光辉。今次的光辉也很独特呢。”眼见这位八卦男的兴趣已经无法轻易被浇灭,鹤见干脆的收起了答题册,“我说,上次托你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啊……”忍足拖长了声音,“那可真是有点……呐”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我在火车上完成了这一章更新,勤奋的我多么感人~
教会那个梗出自一部老英剧。yes,prime minister。推荐去看哦~
利用人者也会被别人利用,多好啊~其实自己一个人纠结在意的事情,在别人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嘛。不过比起老练成熟又圆滑的找个借口退出社团,我还是蛮希望在一篇虚构的小文里,让缩卵帝女主偶尔勇敢一下。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拆穿的,不勇敢一次,又怎么会有机会知道他人的真意呢。
更重要的是可以重新挺直腰杆面对迹部,因为真的勇敢面对过了自己的过错。
47我们的作战
章四十七
“发生了什么!”
见忍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鹤见陡然紧张起来,“难道真的那些宣传部的家伙果然有什么阴谋?”
“可不是;真是大阴谋。”忍足沉痛的点了点头,夸张的表情不知道是演技太过拙劣还是故意显得拙劣。这不厚道的故弄玄虚令鹤见有些不悦。
“到底怎么回事!”她抓住对方的胳膊。阅览室里的目光都被这一阵动静吸引过来;惊觉自己拉着男生胳膊求解释的动作实在太像小女友撒娇,鹤见慌忙松开手,一边嫌弃的拍打着手;一边皱起眉头。
“真让人没办法啊,那种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开口。”忍足无奈的摇着头,“我调查过了,你家弟弟身边的那些女孩子”
“可恶,想要玩弄感情来伤害他吗?”鹤见愤怒起来。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勉强算得上玩弄吧。”忍足推了推镜片。鹤见激愤起来,抄起练习册便向阅览室门外冲去。那只斜里伸出的手有力的阻止了她的冲动,迎着鹤见愤然的目光,忍足缓缓的站起身来,“啊啦啊啦,别这样,不过是多收了几个女孩子的情书,放任她们围在身边争风吃醋而已。就算她们为此打了几架,也不是你弟弟的错啦,说到底,这种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别太较真呐。”
什么?张开的嘴巴久久不能合上,仿佛听到了超出理解范围的奇谈怪论,鹤见露出穿行于迷宫之中的惶惑神情。在脖颈被人掐住的强烈感受中,她看见忍足缓慢而确实的点了点头。
窒息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阿学玩弄女孩子的感情。从起初一瞬间的难以置信到现在,鹤见已经不再有勇气斩钉截铁的断言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亲眼见到的那个眼神冷酷的啊学,那个漠然的说着别伪善了的少年,都仿如她以前从未想到过,也未曾认识过的完全的陌生人。
一个陌生的人,就算作出些什么挑战固有道德的事情来,也完全不奇怪不是吗?
可是,只要一个转念,记起这个“令她反感的陌生人”是自己共同成长了十几年的亲弟弟,心痛便会如淹没城市的巨浪般涌上来,令她置身于末世之中。
“三好前辈,横幅这样打可以吗?”轻灵灵的少女之声将她暂时性的拯救出来。
“哦,非常好,保持,你们加油保持。”故作轻松的比了个夸张的赞许手势,鹤见大大的咧开嘴角。“你们先赶去赛场,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就过去。”
背过身去,揉了揉微微发红的眼圈,鹤见伸出双手在脸颊上狠狠拍击,将深深的不安强硬的按到心底。“胜利者是迹部,胜利者是迹部。“大声将后援团口号念了两遍,她确信自己已经敬业的将情绪投入到接下来的应援工作中来。
“很好。”鹤见点了点头,这一场,是侥幸获得全国大赛出赛权的冰帝网球部的复仇战。曾经因一局之差,冰帝负于青学而丧失了继续征战的资格,这次再度对上青学,以迹部,不,以冰帝网球部少年们强烈的自尊心,摆在面前的只有取胜这唯一一条道路而已。
比赛场地的喧嚣声越来越吵闹的传入耳朵,鹤见突然记起了网络上的基友流水姬那满是笑意的脸。
“青学那个小矮个虽然不起眼,可是有个前世界冠军的老爸,从他刚出生就教他打网球呐。”这个据说是极密级别的八卦,在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同她一番宣讲后,流水姬严肃的告诫她切勿透露出去。
虽然鹤见并没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样遗传决定论的偏见,还是忍不住为冰帝的前景担忧起来。毕竟,一般来说,这种有个无敌老爹的,都是漫画男主角的标准设定。而自家网球部那部长……
回忆着迹部那超级塞亚级欠揍的模样,鹤见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简直就是正统到不能更标准的炮灰反派标配嘛。
但无论如何,鹤见还是比较希望自己学校能赢,这样一来,自己在应援团的工作也会减少很多——只要迹部赢了,高岛会长心情好,她三好鹤见便可以保持身心健康为由请假缺席社团活动。
“胜利者是迹部!”走到观众席的最上层,鹤见满腔热血,为了自己接下来的休假激昂的高声呐喊起来。
下一秒,眼前的景物剧烈的晃动起来……
再度恢复意识之时,鹤见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沉重。什么地方正钝钝的痛着,正是这种无法忽视的痛感,将她从梦一般迷迷糊糊的昏沉中拉回了现实。
耳边很安静,只有间或几点悉唆声。
好像哪里不对。尽管并不清楚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直觉还是令她猛的一个激灵,突然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透明管道。
“你醒了。”淡淡的女声传来。因为不是问句,鹤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回答一下。
“啊。”她含糊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音节,既没表示肯定也没表示否定。
“放心,你摔下观众席这件事情,我决不会就此姑息的。”高岛礼子放大的脸突然的横旦在极近的距离之上,仿佛一直存在于那里一般。她双眉紧蹙,象是极为义愤的模样,“那两个伸脚絆你的女孩子已经承认了罪责。这一次绝对不是团内处分那么简单。迹部君大为光火,要对此次恶行严惩不怠,杀一儆百,一定会勒令她们退学的。”
“怎么……”拼命的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鹤见焦虑的紧盯着象是痛苦不已的高岛会长。
“你安心养病吧。我先回去后援团,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很多人都在惶惶不安。”高岛用鹤见从未见识过的温柔音调好生安慰着她。
眼见高岛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象是要走的样子,鹤见终于无法忍耐下去。“怎……”她拼命的挣扎着想要调动声带发出清晰完整的字句,可是那干涩的喉头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无法畅快的震动。
她听到了病房门把手的转动声。
“怎么可能安心啊!!”最后的关头,她终于嘶吼出声。
“诶?”高岛莫名的转回头,“啊,三好君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惩罚方法想要亲自尝试吗?没关系,我能理解,说吧。”
“喂,喂!”第一句话顺利出口,堵住的喉头便如打开的龙头源源不断起来,“所以说惩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鹤见歪过脑袋,她听到自己的颈椎发出咔咔的清脆声,“什么把我絆倒的两人!我是自己踩空的好吗!”
“哈?”高岛震惊的打量着她,片刻,沉着的微微颔首,“我懂得。”她说道,“三好君你为人一向宽厚,不忍心见她们被勒令退学。但她们令你摔下观众席,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大事故,这已超出你个人恩怨,上升到危及我冰帝学园名声的地步了。我想就算我肯松口,迹部君那样爱惜声誉的人也一定不会同意姑息养奸。”
高岛遗憾的摇着头,“别想太多,好好休息吧,这不是你的错。”不等鹤见反驳,她便关上门,退出了病房。
“喂,喂,回来啊!”身体似乎被固定住无法动弹,鹤见只得冲着紧闭的病房门大吼大叫。然而久久无人回应,高岛会长似乎已经走远。
鹤见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虽然对自己摔下观众席这件事情印象不是那么清晰,然而凭着脑海中仅存的零星记忆,她记得自己分明是只顾想心事,不小心一脚踏空身体失去平衡而滚了下去。
那所谓的“推她下去”的两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鹤见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想不通,但唯有一件事情是清楚的,那就是,如果不及时澄清自己失足摔跤的事实,很快,将有无辜者受到惩罚。
“这样会遭天谴的吧!”她惨叫一声,努力转动脖颈试图在床头柜上觅得手机的芳踪。
“天谴?”空荡荡的病房里冷不防响起一个陌生的男声,鹤见顿时吓得肝胆俱裂,“鬼啊啊啊!”
“你才是鬼咧。”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床尾处转出,“看清楚了,我是人还是鬼?”
红色的爆炸头,还操着一口奇怪的关西腔,鹤见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这位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见对方是个比自己年纪小的男孩子,鹤见起初的紧张顿时去了八分。
“我一直都在这里呀。”男孩子眨巴着猫一般的圆眼睛,指了指病房的另一个角落,“是你没看见我。”
“你为什么在这里?”鹤见环顾一周,确认自己目前住的是堪称奢侈的单人病房,不消说,这一定是迹部的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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