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中二晚期治愈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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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不是，这只猫只跟了一段路。”织田挽起袖子，“处理好了吗？”
　　“啊——能杀的都杀了。”太宰口吻平静，“难为织田君做诱饵。”
　　织田笑而不语，看着晴和一会后，从太宰手里把她接了过去。
　　织田捏了捏她的后颈，“这么小，应该还没有成年。”
　　晴和害怕地看着织田，抬头却看到了他正脸，很端正的面孔，看起来很友好。
　　她愣神的时间，织田揉了揉她的肚子，晴和舒服得叫了一声，结果逗得织田“噗嗤”一笑。
　　“还不怕生。”织田索性将她抱住。
　　太宰见惯不怪，率先走出去，织田紧随其后。
　　晴和窝在织田怀里，两人七绕八绕，到了一个晴和完全不认识的地方。
　　太宰走在前面，一路上很多穿着同样黑色风衣外套的男人见到太宰会低下头，对着太宰恭恭敬敬地称一声“太宰先生”。
　　晴和不合时宜地想着，太宰眼下才十五六岁，被喊“先生”，怎么想怎么违和。
　　又走了一段路，织田把晴和放在一个桌子上，和太宰一起进了一个房间。
　　她猜不到太宰如今的身份，只好安耐下好奇心。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太宰和织田从房间出来，织田抱起晴和，两人朝门外走去。
　　出了门，织田抓着头发说：“因为完成了一次艰难的任务得到了一次假期，但是完全想不出来该怎么过，好像只能看看书。”
　　太宰：“织田君有假期，我完全没有。”
　　“哈哈，太宰君难道在抱怨吗？毕竟是干部，被首领信任和看重也没有办法。”
　　干部？
　　晴和抬眸。
　　这时远处走来了一个人，同样是黑色风衣，一头黑色头发很是眼熟，芥川龙之介！
　　芥川看了织田一眼，侧头对太宰说：“太宰先生，你交代的事我已经完成了。”
　　织田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太宰君，欢迎来喝酒。”
　　太宰懒懒回应一声。
　　织田抱着晴和走远，隐约听见芥川说：“太宰先生为什么和一个底层成员走这么近。”
　　太宰沉下了声音：“织田天赋异禀，你再过一百年也超不过他，等你比他厉害再来议论！”
　　到了这里，晴和已经明白，太宰他曾经是港黑的一员。
　　太宰曾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想要杀她，为什么后来又要收养她，而他为什么会脱离港黑加入武侦社。
　　晴和百思不得其解。
　　织田带着她回到他的公寓，他将晴和放在地板上，进厨房找了一个碗出来，又给她倒了牛奶。
　　最后摸着她的头说：“抱歉，我这里只有牛奶，今天先将就一下好吗？”
　　晴和将牛奶喝光，后知后觉地回神，她这是被收留了吗。
　　织田好像和太宰很熟，如果能被他收留的话，是不是能知道太宰过去的事。
　　——17。05。24
　　作者有话要说：　　嗯，黑时太宰。

☆、第50章　hapter　50

　　在被饿死和被“收留”之间；　晴和果断向现实表示妥协。
　　织田对她很好；　在他公寓住了半个多月；　晴和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爪子胖了一圈。
　　晴和只是附身在猫身上，猫的习性始终学不会；　每天除了吃饭和睡觉，基本上都是窝在角落里“思考人生”。
　　织田在外面似乎还收养了五个孩子；　看到晴和这么安静；　觉得她这样的性格很孤僻，他有时候去看望那五个孩子也会把她顺便带出门。
　　不过到底是让她学会和人类相处，还是让孩子们有个玩伴，抑或是两方面的考虑都有，这个晴和不得而知。
　　孩子们很可爱；　晴和被他们抱来抱去，欢闹声不停；　连带着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少年太宰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不至于产生芥蒂，但总觉得哪里不习惯。太宰不着调；　然而对比现实中的他，少年太宰明显更加冷酷许多。
　　过了好几天，晴和逐渐缓了过来，每个人都有多面性，只是不巧的是太宰以前就是那样、而她又正好没有见过而已。
　　至于那么惊讶么，她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包容心被狗吃了么。
　　不过包容也是有底线的；　混蛋！
　　织田可能是顾虑着晴和独自在公寓会孤单，有一天外出，顺手将她带去了一家酒吧。
　　印象里酒吧好像不让带宠物，织田将她大大方方地抱在怀里、硬生生地带了进去。
　　酒吧里音乐舒缓，又开着冷气，晴和蜷缩在织田怀里，靠着他的胸膛睡觉。
　　昏睡之际，隐约听见织田和什么人说着话，“织田君，听我说哦，今天发生了枪战呢。”
　　太宰笑意满满传到耳边：晴和一个激灵，从织田腿上站起来。
　　坐在织田身边的太宰摆出一个开枪的姿势，与第一次见面相比，此时看起来和善一些，“一个年轻气盛的武装集团集满火力，和我们在仓库街打起来了。”
　　嗯，很好，打架了，难怪脸上那么多伤，用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
　　织田拿了一杯酒，闻言问道：“新伤口是那时候留下的？”
　　太宰笑得人畜无害：“意外哦。”
　　他眯着眼睛笑起来，声音却一下子冷下去：“火拼时做了陷阱，结果还是让他们逃了。拜托他们所赐，又没有死成。”
　　原来自杀的习惯是从小就养成的，意识到这点后晴和没忍住笑，重新倒在织田腿上笑得浑身颤抖。
　　织田把她抱到桌面上，太宰“啊”了一声，“织田君，你还带着这只猫啊。”
　　织田应是，太宰用手戳了戳她的身体，见她不反抗，索性把她抱到了自己面前。
　　晴和不习惯的扭了扭身体，太宰将她翻了个身，漂亮的手指在她肚子上绕了绕。有些痒，她忍不住缩紧了四肢，做出攻击的动作。
　　“你会杀了我吗？”太宰秒变星星眼，一脸期待地看着她，“爪子很锋利呢，一把抓在心口上，会死吧？”
　　晴和那爪子蹬开他的手，又被太宰一把按了回去，他索性俯下头和她对视
　　对视着对视着，太宰忽然惊叫起来，“织田君，你的猫是母的？！”
　　织田的回应晚了一步，太宰从她的肚子间一路摸到了后腿，晴和再傻也明白了，羞恼得全身扭个不停，嘴里“喵”“喵”直叫，声音要多惨有多惨。
　　织田责备地看着太宰，伸手将晴和抱到自己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后颈：“乖。”
　　“呐，织田君，让我摸一摸嘛。”
　　织田忍了忍：“……她怕生。”话语间是赤｜裸裸地嫌弃。
　　很快又有另一个男人坐了下来，三人聊得火热，晴和听见太宰称呼第三个男人为——安吾。
　　那是晴和第一次见坂口安吾。
　　那天过后，织田频繁外出，忙了好几天后，带她去见孩子们。
　　织田没有把孩子们养在身边，而是拜托一家餐馆的老板帮忙养着，每月给一笔抚养费，闲暇时就会去看望孩子们。
　　晴和和孩子们玩闹了一阵，走到底楼游荡，不一会太宰走了进来。
　　织田下楼和太宰聊了一会，两人在谈什么隐秘的事，从太宰口中她隐约听到了“背叛”二字。
　　太宰语调不急不缓，却夹杂了一丝杀意。
　　晴和透过玻璃窗偷看他，她还是头一次这么直观地听见太宰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只要背叛，哪怕是昔日同伴，他也会痛下杀手。
　　明明以前性格狠辣，怎么现实中变了那么多。
　　织田把一个月的抚养费给了餐馆老板，带着晴和离开。路上偶遇了一家孤儿院，晴和眼见地发现是收养自己的那家。
　　织田靠近大门，一个女孩走了出来，两人打了一个照面，均愣了一下。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织田的真实面貌吧，可惜她已经不记得，当时还以为是陌生人，对他笑了笑，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织田和太宰在餐馆见过面后又陷入忙碌状态，有时候很晚才回公寓，有一次难得回来早了，怀里还揣着几张纸。
　　他把纸放在餐桌上，转身进厨房准备晴和的晚餐。
　　晴和忍不住好奇，跳到桌面上才发现那几张纸原来是资料，才看到第一行，她就情不自禁地战栗起来。
　　浅川晴和。
　　1997年2月出生，一岁时父母因车祸去世，后辗转被福泽孤儿院收养。现年9岁，体弱多病。
　　注：可先进行三个月的试验性抚养。
　　晴和那用爪子把第一张纸往旁边推开，还没有看第二张，织田就把她抱开。
　　他神情疲惫，却还是温柔地摸着她的脊背，“我们家又要加入一位新成员了，你之前应该见到过，长得很好看。”
　　明明是很好吃的食物，晴和没了吃东西的胃口，扭头在织田手心蹭来蹭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或许只是单纯地感谢他曾经想要收养她的想法。
　　织田忍不住笑，“这么开心？”
　　晴和回他一声“喵”。
　　那天织田还好端端地，结果第二天他昏迷着被太宰带了回来。太宰坐在床边坐了很久，第三天傍晚时分织田才醒。
　　房门紧紧关着，晴和进不去，只好靠在门边仔细听他们说话。
　　太宰语调浅淡地对织田说：“……芥川他，我是想好好培养……他的异能力太过伤人伤己，还需要历练……”
　　织田没有说话。
　　太宰似乎又说了什么，结果织田冲了出来，房门突然被打开，晴和没有及时躲过去，一下子被掀翻。
　　等她从疼痛中回神，织田早已经消失不见，太宰从房间里出来，蹲下身摸了摸晴和的头，“乖。”
　　晴和不知道织田去了哪里，再次回来时身上有伤，晴和在他身边钻来钻去，发现那些受伤的地方都很刁钻，重则要命，轻则重伤。织田他大概是成功躲了过去，只受了一些擦伤。
　　他在公寓里休养了几天，嘴里念叨着要去看看孩子们。
　　织田带着晴和去买了很多零食，随后和她步行去了餐馆。还没走到正门口，晴和就闻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她喉咙里一阵犯呕。
　　织田推开门，露出了满身是血的老板，晴和不敢置信，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织田反身朝楼上跑去，脚步声重得似乎要踏破楼板，但是他很快又冲下来，焦急地喊着孩子们的名字。
　　之后突然有一股强烈的热气传到屋内——有什么东西爆炸了。
　　世界寂静了几秒，织田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晴和脑海里响起来。
　　“呐，不要哭。”晴和茫然地走到织田脚边，用身体蹭他的腿，可他动也不动。
　　一个多小时后，太宰和消防车一起赶了过来。
　　织田一脸阴沉地把晴和塞到太宰怀里，自己面朝着餐馆静静地看着。
　　太宰没有笑：“首领在不久前会见了一个神秘组织。”
　　“啊。”织田还是看着餐馆。
　　“去的话……有危险。”太宰侧过脸。
　　“啊。”
　　晴和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两人像雾里看花一样，你来我往地交谈几句，织田转身离开。
　　太宰用力地去抓织田的衣服，却徒然地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晴和第一次见太宰露出悲伤惶恐的表情，声音颤抖得不像话：“织田君——”
　　织田没有回头。
　　那是晴和最后一次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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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新家，你以后要跟着我了哦。”
　　太宰把她放在地面上，自己走到厨房里拿水喝。
　　晴和仰头环顾四周，完全陌生的公寓，她没来过。
　　她不知道织田去了哪里，被移交给太宰后，就是他养着她。
　　最近太宰非常忙碌，晴和常常见不到他。前天他难得回来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着手准备换房子。
　　回来的时候太宰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他进厨房时顺手放在了茶几上。他拿着茶杯出来，靠着沙发一边喝茶一边打开信封。
　　他近来脾气好了很多，晴和也没那么怕他，大着胆子跳到沙发上窝在他腿边。
　　太宰把信封里的纸张拿出来看了看，在晴和看过去之前又塞了回去，然后把她抱到怀里，揉着她的肚子轻声叹了口气。
　　太宰闭着眼睛喃喃自语，“浅川晴和……孤儿……遗言怎么能不听。”
　　晴和听到“遗言”忍不住站起来，太宰听见动静微微睁眼，抱起她，“嗯？饿了吗？”
　　“没有，遗言是怎么回事？”
　　晴和焦急地对他喊了两声，意识到自己如今是一只猫，说的话太宰完全理解不了，懊恼地垂下头。
　　“乖，等一会再给你准备食物。”太宰重新抱住她。
　　晴和思维发散开来，不安的感觉愈来愈强烈，心情也焦躁起来。糟糕的情绪到达顶峰，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白光彻底夺去晴和的注意力，空气中似乎有一道强大的力量，将她的灵魂从猫咪身体里用力地拉扯出来。
　　她视野里的东西逐渐变得模糊，彻底失去意识前，隐约听见太宰断断续续地自说自话：“……痛痛快快地死了不好吗，织田他……为什么要给我一个活下去的动力。”
　　——17。05。26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朝暮颜”同学投雷~

☆、第51章　hapter　51

　　晴和自己也有点记不清在猫咪身上附身了多少次；　最后一次附身可能一小时都不到；　她的灵魂又被拉扯出来。
　　这次脑海里白光闪过；　她立马感觉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头痛，恶心得想吐。偏偏思维还很清晰；　就像虚脱似的。
　　她的身体被抱着，药研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大将；　还好吗！”
　　晴和捂住嘴干呕了几下；　没吐出什么东西，用力地摇了摇头，卧在药研腿上休息片刻。
　　很快手脚就恢复力气，晴和睁眼环顾四周，她身处一间陌生中带着熟悉的和室；　对面放着一只漂亮的香炉，香炉中有袅袅烟雾浮起；　昭示她眼中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回到现实了。
　　晴和撑着地面坐直，药研扶住她的手臂，她抬起眼睛对他笑道：“我好多了；　不要担心。”
　　药研犹豫了一瞬，在她身边乖顺地坐下。
　　隔着一个香炉的瑞希对她行了一个大礼，歉意道：“因为我的疏忽害得客人你险些出意外，真的非常非常抱歉，客人你怎么责罚我我都没有怨言。”
　　晴和不解：“瑞希大人请不要这么说。现实中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瑞希垂下头，小声解释道：“一个小时前有一位神明大人造访神社，似乎和奈奈生大人发生了矛盾；　我担心奈奈生大人，一时情急，往香炉里加香料时不小心将火焰熄灭了大半。”
　　晴和开解道：“只是这样的话，瑞希大人更加不用道歉了。”
　　“……不、不是这样，后果还要严重。”瑞希的声音越来越小，“时回香炉可以打开前往过去的通道，火焰保护通道稳定，通道稳定才能使得客人准确无误地附身。”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不久前火焰险些熄灭导致通道损坏了大半，这才使得客人摇响铃铛也没有及时回到现实，附身时也出现了误差。”
　　她回到过去之前瑞希说过，只要摇响铃铛就能回来，但实际上她摇响铃铛后却还是停留在过去，第一次附身在猫咪身上后，就和猫咪结缘了似的，三番两次变成猫。
　　事态变成那样，个中原因她总算明白了。
　　瑞希充满歉意地看着她，晴和和他对视了几秒，好笑道：“瑞希大人请不要自责，我没有生气。”
　　在瑞希诧异地眼神中，晴和好言劝慰道：“本来就是意外，瑞希大人没必要耿耿于怀。说起来我还要感谢瑞希大人，帮助我知道了很多事情。”
　　她对瑞希弯了弯腰和他道别。
　　出门时偶遇奈奈生，她笑问：“客人的心愿完成了吗？”
　　晴和应道：“完成了，多谢奈奈生大人的帮助。”
　　和奈奈生道别，晴和和药研离开神社，沿着来路慢慢地走着。
　　道路两边的行道树树叶快要掉落殆尽，路上行人步履匆匆，太阳悬在天空正中央，明亮的光线透过云层照射下来，连空气都似乎温热了不少。
　　现实中只过去五个小时，在过去却停留了二十多年，再次见到熟悉的事物，晴和竟然产生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药研沉默着不说话，晴和侧头看了看他的侧脸，药研察觉到目光转头诧异地问：“大将？”
　　“嗯？”
　　“大将有心事？”
　　药研脚步一顿，晴和装作不知，继续道：“那时候从药研手里拿了药，却害得药研自责这么多年，是我的错。”
　　“大将不要这么说，照顾大将是我们应该做的。”药研略微焦急。
　　“以后不会再发生那种事了。”晴和弯下眉眼，拉住药研的手，心里默念了一句“霏雪”，将他身体里的灵力用力地抽出来。
　　药研若有所觉，晴和背着手快速走开两步，“药研，我想独自散散步，你先回去吧，下周见。”
　　她越走越远，药研转身时身体一晃，很快恢复如常。察觉到那股熟悉的力量消失，他急忙回头，却见晴和背对他挥了挥手，此外一句话也没说。
　　晴和还没有回武侦社的打算，在安静的河畔散步，手搭在河边栏杆上，一边敲打着一边往前走。
　　还是回到现实最好了，不用附身在猫咪身上只能看着不能说话。不过她能说什么？阴差阳错知道了太宰的过去，对他的了解更加深入，但同时也让晴和清醒了不少。
　　她如今心理年龄早已超过了三十岁，该成熟了。之前年纪小不懂事，觉得自己长大就能赶得上太宰，但实际上她还是太天真。
　　捉摸不透太宰，如果只是追随永远都追不上。他经历复杂，只是“无限包容”不能让他放下防备。
　　想让他知道，她不会在意他的过往、会和他一起共进退。但是这种话不是往常那种小打小闹，一旦说出口，如果他拒绝，就再也不会给她机会了。
　　她敢吗，敢吗，敢吗？
　　手指长时间触碰护栏，凉意通过指尖传到脑海，她瑟缩着收回手指，双手交握着放在嘴边吹气。
　　手掌间凝结了一股雾气，晴和垂下眼眸，不经意间发现右手边的桥面上站着一个人。
　　还没仔细看，对方就潇洒地纵身往河里一跳，发出了好大的“扑通”一声，把晴和吓了一跳。
　　大白天有人跳河自杀，晴和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凑到护栏边仔细观察，伺机救人。
　　跳河的人穿着一身浅咖色风衣，长着一头黑色头发，手臂上的绷带飘在水面上，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晴和嘴角抽搐：“……太宰。”
　　冬季的河流流速没那么快，太宰漂浮在河面上好一阵没有移动，她快步跑到离他最近的地方，双手拢在嘴边做出一个小喇叭大声喊他名字：“阿治——”
　　太宰没有回应，身体却移动了几米，几分钟后，他在河里扑腾了两下站了起来。
　　河水冰冷，太宰哆嗦着往晴和这边走过来，晴和眼疾手快地往警告牌面前一站，刚好挡住警告牌。
　　“真是的，这样都死不了。”太宰抹掉脸上的水珠，烦躁地揉头发，“不过小晴和怎么在这里，不是说要回神社吗？”
　　“临时取消，不去了。”
　　晴和伸手去捏他的风衣，衣服湿哒哒的，还很冰冷，“河里这么冷你都敢跳，佩服。”
　　太宰骄傲地一挺胸，“正是觉得冷才跳，还没淹死就先被冷死。我真是天才，这么好的死法都能想到。”
　　“哪那么容易啊，毕竟以前枪林弹雨都躲过去了。……”
　　她还没说完，太宰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垂下头，表情凝重地看着她：“枪林弹雨？”
　　“咳，实际上阿治跳了河也没用。”晴和用力地转身，一指身后的警告牌，“你看，水深一米，都不到你的身高……”
　　“好拙劣的演技，小晴和。”太宰将她转回来，眯着眼睛审视她，“你知道了什么？”
　　晴和反问：“你在担心什么？说话这么冲，是在怕我知道什么？”
　　“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晴和对他狡黠地眨眼，“骗你的，笨蛋阿治，被我骗到了吧。”
　　太宰转而用力地捏她的脸，表情却很严肃，“想要超过我还早得很。”
　　晴和：“不敢。”
　　太宰满意地点了点头，蹲下身重新坐回河水里，颇像自我放弃般地喃喃道：“水浅没关系，我可以等到水涨高。”
　　晴和：“今天不忙吗？有空自杀。”
　　太宰：“相反，很忙，我偷偷跑出来的。”
　　晴和索性靠在栏杆上，两人也不说话，各自沉默着。
　　她的手垂下去，正好落在太宰头发上，顺手摸到了一缕头发，软绵绵的。
　　晴和大着胆子捏他的头发，她果然还是没有勇气对他说真心话，万一闹到连亲人都做不了的局面，还不如像现在这样，起码还可以时不时占一占小便宜。
　　太宰蹲着也不嫌难受，晴和觉得只是捏头发不过瘾，又去戳他的脸。良久之后，觉得这样沉默着实在尴尬，她只好找话题，“阿治。”
　　“嗯？”
　　“不管将来考不考得上大学，我十八岁的时候，想要把我的户籍从社长那里独立出去，然后搬出武侦社。”这是她在过去停留时早就想好的，独立只有人格独立还不够，还需要经济独立。经济独立需要依靠足够的能力来巩固，她想要锻炼自己的能力，搬出去就是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