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碰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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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海罗伊斯。他是不惧的。就算是她现在已经不是二十年前可以比的，却也不是他的对手。这个恶魔猎人家族，纵然当初是被天使算计的。但是这个家族也是罪魁祸首之一。他还没有去动手，这边居然还敢自己找上门来，哼，真是找死。
　　没说什么，直接让朵拉把这个自以为已经十分了不起的恶魔猎人的翘楚带到了自己的实验室。塞巴斯钦倒是对这个恶魔猎人会如何，有了一点兴趣，最近自己倒是闲得很。现在这个恶魔猎人送上门来，不正好算是个玩具么？
　　等两人走进来，塞巴斯钦毫不避讳地推给朵拉一杯温度正好的蜂蜜牛奶，这是他的朵拉最喜欢的。至于另一个，他随手从饮水机接了一杯白水放着就不管了。
　　朵拉：……强忍住抚额的冲动，蓝斯老师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些。
　　接过那杯牛奶握在手心，虽然不过是十月天气，却是有些冷了。她因为是早产，虽然安其罗很努力地调养她的身体，但是先天不足，总是难以保养起来的。而且因为太在乎，所以安其罗对她娇养过多，所以现在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大碍，却是十分畏寒怕冷。伦敦本来就不是暖和的地方，冷的早，所以现在她就穿的比别人多，却还是觉得冷。现在一杯暖暖的牛奶，自然是最得她的心。
　　心里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朵拉甜甜一笑，“谢谢蓝斯老师，我最怕冷了。”却是没有拒绝，即使只是因为认错了人，但是这份温柔体贴，真的让人说不出一个不好来。难怪即使曾经那样的深仇大恨一般的关系，多萝西娅小姐也还是感动于这份温柔。
　　海罗伊斯心里冷笑，不管过了多久，这个人依旧是这个恶魔的弱点。当初不管多危险，也要把她护在怀里，生怕有一丝不好。甚至为了她，还几乎屠戮了整个斯巴达尔家族。那么，要是这个人受伤了，甚至死去了，才是最打击这个恶魔的吧。想到这里，她看一眼那个娇美天真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塞巴斯钦没有错过这边的杀气，只是他装作没有发现，看着朵拉娇媚纯真的脸十分温柔，“不用客气，天冷下来了，记得多穿点。本来就怕冷，不要为了一点风度就不顾身体了。”既然已经说的明白了，那么那些心思和温柔，就不必在掩饰。
　　“我知道，我已经穿的很多了，比周围人都穿得多。”朵拉点点头，十分乖顺地应下。他的温柔和关心，眼里的情义，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他真的很可怜，想到这里更是心软，再次期盼，要是多萝西娅小姐可以回来就好了。
　　“米卡里斯老师似乎很喜欢菖蒲。”海罗伊斯在实验室里面大量一圈，看着他的电脑桌面上和墙上张贴的几张精致的菖蒲图片，对于这个人的爱好，不言而喻。她想起当初那个拉着她的手在菖蒲村庄笑嘻嘻地看着到处的菖蒲，笑的甜美又开心的女子，一脸天真。
　　“我的未婚妻喜欢菖蒲，大约是爱屋及乌。”塞巴斯钦简单地说，对这个恶魔猎人也似乎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一般。
　　“果然情深。”海罗伊斯随口说道，只是似乎其中带着说不出来的嘲讽，说道这里却是口风一转，“菖蒲具有强大的驱魔作用，米卡里斯老师可知道？”
　　“自古以来就有菖蒲可以驱魔的传说，我自然听说过的。”塞巴斯钦回答道，“不只是菖蒲。还有其他植物，有传教士提取一些有毒植物的汁液用于驱除附身于人身的恶魔或者其他魔物，是自古就有的。现在教堂的圣水，其中也参杂着一些植物的汁液等作为成分。”
　　“米卡里斯老师果然博学，连这个都知道。”海罗伊斯捏捏手上的塑料杯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塞巴斯钦，这个人从来都知道，却还纵容着那个女人喜欢这样的植物。
　　朵拉却愣住了，她一直都以为菖蒲可以驱魔只是虚假的传说，只是那些人对这些植物随意附上的传说。增加这种植物的神秘感和美感。可是居然是真的。那么这种植物对恶魔来说，就算是作用不大，也不是什么舒服的存在。这一刻，朵拉越发感动于这个乌鸦恶魔对于多萝西娅的深情。甚至。她还羡慕。
　　要不是还有一个恶魔猎人海罗伊斯。斯巴达尔在这里。她都要开口问一问为什么了，即使已经知道答案。
　　等海罗伊斯一走，朵拉就忍不住问了出来。“蓝斯老师，为什么你明知道菖蒲对你来说不是好东西，却还是在古堡周围种了那么多菖蒲？”
　　“因为朵拉喜欢。”塞巴斯钦并不隐瞒，直接说道，“只要是朵拉喜欢的，就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而且其实这些植物，说是可以驱魔，却不是种在那里就对恶魔有毒，还需要有其他的东西来催发。”那个时候，这些菖蒲，尤其是它的花语，相信者的幸福，更一度是朵拉的人生信念之一，他自然不会摧毁。
　　“……”朵拉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大概就是那句，向来情深，奈何缘浅吧。
　　走出实验室，朵拉看着高大建筑罅隙间的天空，心里突然有些惆怅。她忘不了刚刚出门的时候，突然回头看见的乌鸦恶魔目送她离开时，眼里的悲哀和深情。这样一个人，或许对于整个世界来说，都是邪恶的。可是又有谁了解他的寂寥，他的深情和遗憾？
　　一直回到眼镜店，朵拉心里还是沉甸甸的，偎在安其罗怀里也还是忘不了那个眼神。“安其罗，虽然蓝斯老师是恶魔，可是也不是坏人，对不对？”她抓着安其罗的手，说道，“他那么喜欢多萝西娅小姐，甚至为了她种了那么多菖蒲，愿意为她做了那么多，真的不是坏人对不对？”
　　果然有些东西是怎么也斩不断的，安其罗心里想道，有些不舒服。只是这个时候要是反而来，说那个恶魔的坏话，只怕怀里的人会不太高兴的吧。她哪里知道那个恶魔的手段，知道了菖蒲的事情，也不过是那个恶魔打动她的一种手段罢了。只是这话说出来，她也不会相信的吧。现在那个恶魔，在她心里，只怕是千好万好，纵然比不上自己，也不是毫无地位的。
　　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他微微叹口气，“是，他的确算不得什么坏人，”本来就不是人，自然也算不得坏人，但是却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只是当初会走到哪一步，也是与他也不是没有关系的。他只是太在意多萝西娅，把她揽在身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却不知道纵然是强大如他，也有顾不上的时候。是他太自大了，也太自卑了些。”
　　“自卑？”朵拉果然顺势被转移了话题，不在那么伤怀，惊讶的抬头看着安其罗，蓝斯老师会自卑？怎么可能？
　　“若不是因为自卑，又怎么会生怕多萝西娅看到其他人就会移情别恋？自负于自己的实力，可以把多萝西娅保护地好好的，不会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却又因为多萝西娅的固执和恨，自卑于自己在多萝西娅心里的地位，总以为她的心和感情会被其他人抢走，所以恨不得把她关在鸟笼子里面，谁也见不到。”安其罗对恶魔最是看得清楚，这个乌鸦恶魔，大概其实他安其罗最讨厌的便是明明是个恶魔，总是不择手段，阴谋阳谋只要可以就用。可是却偏偏对多萝西娅，却比谁都用情至深，让人又恨又却觉得可怜。
　。。。　

　　☆、第十八章　声音

　　朵拉十分震惊地看着一直对自己还算友好的海罗伊斯。斯巴达尔突然对自己刀剑相向，她绝对没有看错对方刺过来的锋利的匕首对自己心存的必杀的狠辣，以及那个时候对方眼睛里面的怨毒。
　　星期天，她原本是要在眼镜店里面工作的，上学之后店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交给了安其罗一个人。虽然那些事情对安其罗来说，再简单不过，也不算忙。只是毕竟这眼镜店是两个人的，朵拉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被安其罗好好的呵护着，在背后，万事不管。他们一直在并立站在一起，彼此是平等的，什么事情都是商量着办。虽然安其罗对她照顾呵护着，却也不是一味娇养着她，不知世事。所以现在上学之后这两个月，自己没有怎么帮得上忙，她心里愧疚着。
　　但是海罗伊斯说她初来伦敦，对周围都不是很熟悉，所以想要让朵拉陪着她到这里的教堂走走。朵拉对此没有意外，毕竟恶魔猎人的话，大概就是利用来自上帝的力量驱魔的，所以对教堂之类的，应该是心存敬畏的。而且因为海罗伊斯的性格，在这里，只怕也是没有朋友的。
　　对于他人的善意，朵拉总是不会拒绝的，不过是看看教堂而已。因为安其罗是天使的缘故，朵拉对伦敦的教堂也是有几分了解的，甚至自己的姓氏就是来自于教名。所以她就答应了抽出半天时间带着海罗伊斯到教堂来看看，正好她也好久没有去看望过玛丽亚修女了。
　　只是朵拉没有想到。海罗伊斯居然会在教堂圣母前面，趁着自己正对着圣母祈祷的时候，突然就对着自己刀剑相向。
　　要不是那把匕首十分锋利，闪过了寒光让朵拉身体本能的往旁边躲开，只怕最后那把匕首就不是只划破了自己的衣服，而是插进了自己的背心了。但是因为躲得比较急，她最后撞到了旁边的椅子，又是一痛。
　　自来就被小心的呵护着，自然皮肤娇嫩，而且她本来就怕痛。立刻眼圈就红了。只是朵拉也知道现在可不是委屈的时候。她看着明显不打算放过自己的海罗伊斯，立刻就往外面跑。打肯定是打不过的，现在只能跑，外面有人。她应该不会那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还想杀了自己吧。
　　只可惜。她完全不了解这个恶魔猎人之中的翘楚的实力，还没有跑开几步就被追上了。看着突然一个跃身落在自己前面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海罗伊斯。斯巴达尔，朵拉心里拔凉拔凉的。不停地在心里呼唤安其罗救命的同时。她不明白的看着前面还举着明晃晃的匕首的海罗伊斯，“你为什么要杀我，斯巴达尔，我没有得罪你吧？”
　　“哼，要不是因为你，我们斯巴达尔一族就不会几乎被那个乌鸦恶魔屠杀殆尽。你还说没有得罪我，都是因为你，是你把恶魔招惹到我们村子里面去的。”海罗伊斯。斯巴达尔眼里闪过浓厚的恨意，“他不是把你当成心头宝吗？我就是要让你万劫不复，让他悲痛欲绝！”说着已经又抬起脚轻易的就踢飞了朵拉，满意的看着她撞到柱子上又掉下去，吐出一口血来。
　　自己果然又被牵连了，朵拉心里明白了原因，顾不得身上的痛，她赶紧解释，“你也认错人了，我根本不是多萝西娅小姐，我们只是长得像而已！”
　　“认错人？”海罗伊斯。斯巴达尔却是轻蔑一笑，“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我会认错人，难道乌鸦恶魔也会认错人？哼，除了你，他可不会对别人这么温柔多情。当初没能杀了你，现在绝对不会放过你！”说着又是一脚把朵拉踢得飞出去撞在了椅子上，连连几声尖叫。
　　再次跟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十分苍白痛苦的朵拉，海罗伊斯却觉得心里的恨意还是散不去，甚至还多了烦躁。“就算恶魔会认错人，难道天使也会认错人？”然后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在了朵拉胸口。
　　“安其罗？安其罗才没有认错人，你既然知道安其罗就应该知道你这样对我，安其罗会生气的。”朵拉现在就想拖延时间，但愿安其罗可以感应到自己现在的危险，来救自己，“安其罗知道我不是多萝西娅小姐，我只是朵拉，朵拉。奈宝尼尔。多萝西娅小姐已经死了，二十年前就死了，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哼，你骗谁呢！”海罗伊斯。斯巴达尔对于朵拉这个时候居然还想欺骗自己十分愤怒，“天使和恶魔都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会死，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哼，当初我亲眼看见天使抱着你离开的！你居然还想骗我！”自己不痛快，就让别人更不痛快。海罗伊斯再次抬脚狠狠的踢在朵拉的肚子上，只看着她脸色越来越不好，才慢慢停下来。
　　蹲下来随后一巴掌打狠狠在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上，眼睛里面的纯净看得她心里更加烦躁。海罗伊斯甚至觉得那头金色的头发都讨厌，这样的人，怎么可以还有这么纯洁无辜的眼神，仿佛整个世界跟她比起来都是脏的。“嗯，就是靠着这样的脸，这样无辜的眼睛，所以不管做了什么都没有人舍得动你一根手指头是不是？不是把天使也好，恶魔也好，死神也好，都迷得五迷三道的吗？现在怎么没有个人来怜香惜玉呢？”
　　胸口很痛，不，是全身都很痛，“咳咳”地咳嗽两声，直扯得全身痛得都要抖起来。朵拉现在心里很委屈，又痛，不由得眼泪就流了出来。珍珠般晶莹的泪珠儿顺下苍白的脸颊滑落，如同晨曦的花朵滴落的露珠。说什么保护自己，为什么安其罗还不来呢？她在心里喊着，安其罗为什么还没有来救我？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真的不是多萝西娅，为什么你们都认错了人？”她委屈的再次解释，“我只是，朵拉。奈宝尼尔，根本没有见过多萝西娅。她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被乌鸦恶魔吞噬了灵魂而死。我不是她，真的，不是她！”
　　“哼，还想骗人，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海罗伊斯看着她这个时候还不承认，心里更加烦躁，只觉得似乎有一团烈火在胸腔里面燃烧！一手轻易的就把地上的人提了起来狠狠的扔了出去，砸在了一排椅子上，哐当地声音并没有让她觉得舒服。“乌鸦恶魔要是舍得吞噬你的灵魂才怪，只怕是死都要护着你，不让你少一根头发丝！”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蓝斯老师那么喜欢多萝西娅，的确应该舍不得吞噬了她的灵魂才对。朵拉最后脑海里居然闪过这个，自己也是觉得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居然还会想到这个。反正最后只感觉眼前一黑，似乎有暗红色的光闪过，就昏死过去，不过似乎有人救了自己。
　　迷茫中似乎有人在自己身边来来往往的，不知道说着什么，听不清楚。朵拉觉得自己似乎是飞起来了，不，应该是飘，就像一片羽毛一样在模糊的地方漂浮着。这是很奇怪的感觉，很轻松，身体轻盈得很，比小鸟还要轻盈。她飘啊飘，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没有方向，没有目标。
　　飘了很久，突然感觉到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飘渺的声音，她听不清楚那声音是什么。可是，她就是很想听清楚那是谁的声音，再说什么，于是很用力的想要顺着方向飘过去。但是自己根本掌控不了自己的方向，反而是身体似乎随着反向漂浮走了。很着急，她很着急，于是开口想要问谁在说什么，但是一开口却发不出来声音。最后着急的都流泪了，她觉得那声音似乎很重要，心里很难过。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她心里的想法，或者是看到了她的心愿，那个飘渺的声音似乎近了一些。可是即使如此，却还是听不清究竟在说什么，只有断断续续的字母发音。你大声一点啊，我听不见，她在心里不停地喊着，我听不见，你大声一点……
　　“朵拉，该醒过来了。”
　　耳边一个清晰的声音唤醒了朵拉，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双细长的暗红眼眸，里面一片金色，是自己的头发。眨眨眼睛，自己在什么地方？她往头顶看，是白色的天花板，上面描绘着素雅的菖蒲，这里是蓝斯老师的古堡。
　　扶着她坐起来，塞巴斯钦塞了一个枕头让她靠着，然后伸手探探她的额头，放下心来，“终于退烧了，否则的话，就要担心会不会脑袋烧坏了。”后面一句明显是打趣了。
　　看她疑惑的表情，这才慢慢解释，“这里是我的古堡，你要在这里养伤，之前的事情还记得吧？”说着慢慢语气停下来，道歉道，“对不起，朵拉，说了这一次会保护好你。可是却让你被恶魔猎人袭击，而且还是因为当初我没有斩草除根留下来的祸根。我应该早点解决掉恶魔猎人的事情，否则就不会让你受这么多苦了。而且我去的太晚了，让你受这么重的伤，之前还发烧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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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温柔陷阱

　　脑海迅速运转起来，朵拉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了，委屈又郁闷地说道，“那个恶魔猎人也认错人了，和蓝斯老师你一样把我认成了多萝西娅小姐了。”所以其实自己算是倒霉了。
　　这个问题塞巴斯钦现在暂时不想和她讨论，于是岔开话题，“先吃点东西吧，你现在需要好好补一补，我煲了海带骨头汤，给你端过来，嗯？”
　　不说不知道，一说她就觉得自己真的饿了，于是点点头，有好吃的当然不会拒绝，“谢谢老师。”现在自己要走，估计蓝斯老师也不会放她走，只能等安其罗来接她。她看着窗外磅礴的森林叶浪，暗自思索，安其罗肯定会找得到自己的吧。不过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睡了多久，安其罗找不到自己会不会着急呢？
　　很快就端了还在冒热气的海带骨头汤和清淡的小菜到朵拉暂时休息的房间，塞巴斯钦对着转过来的朵拉流露出一个自然的宠溺的微笑，一边把小桌子在她面前展开，一边随口说道，“你两天没吃东西了，暂时要清淡一些，少食多餐比较好。”
　　“两天？这么久了吗？”朵拉差点叫出来，那现在不是已经星期一了，不是应该要去上课了？星期上午可是他的课？而且都两天了，安其罗怎么还没有来？
　　“是的，不过不必担心，学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假了，这星期你都不要想着去上课了。人类有句话叫做，‘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左脚骨折了，右脚断了，虽然现在已经接起来了，还是要小心一些。而且自己都还没有看到，对不对？全身大大小小都是擦伤，撞伤，虽然给你输了止痛药，但是药效过了之后只怕有你难受的。”说着，塞巴斯钦自己语气都不太好，天知道之前自己亲手处理的时候。有多心疼。
　　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朵拉之前还奇怪自己怎么都没有怎么感觉难受。现在对方一提起来，就觉得似乎哪里都有点难受，胸口还堵得慌。她没有记错的话。似乎那个可恶的恶魔猎人还故意在她的胸口狠狠地踩了好久。嘟嘴。她没好气地说道。“还不是因为蓝斯老师你认错了人，害得她也跟着认错了。我这才算是无妄之灾。”
　　“先吃东西吧，这些等你伤好了再讨论。”塞巴斯钦直接转移话题。自己长手一伸端过放在一边的汤罐和汤勺等转移到小桌子上，然后十分细心，动作优雅地盛汤递给朵拉，“趁热喝比较好，还暖身子。”
　　“谢谢。”随便做什么都这么优雅高贵，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这是一个贵族，而且是那种老牌贵族才对。朵拉不客气的接过去，反正自己这次会会受伤，都是因为他眼神不好。
　　很想伸手去捏捏她可爱的小脸蛋，塞巴斯钦强迫自己按耐住心思，把手边的小菜也推过去，“喝汤不管饱，再吃点东西，开胃的。”这个样子的朵拉，也很可爱。不管是什么样子的她，似乎只要是她，在他眼里就是最可爱，最无与伦比的。
　　“蓝斯老师的手艺真的是没得说的，是因为你们都活得很长，太无聊了，所以什么都去学，然后一不小心就很厉害了吗？”朵拉一边喝汤，一边问道。这些人，哦，不是，是非人，这些非人一个个的，都长得这么好看不说，还做什么都这么厉害，让人类情何以堪啊。
　　“工作需要，作为一个恶魔执事，要是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到，怎么可以呢？如果有什么不会，让主人丢脸了，就不符合我的美学了。”塞巴斯钦淡淡地说道，至于天使和死神，抱歉，他没有必要帮他们解释。当然死神的手艺很好，似乎还真是因为活得太久了，无聊了去学的。毕竟死神是介于人与神之间的存在，还是需要吃喝睡的，所以吃的方面自己就去钻研了。
　　“工作？”朵拉不明白了，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什么意思。传说恶魔是引诱人类签订契约，以灵魂为代价获得恶魔的力量和忠诚的。所以恶魔的工作，应该就是帮助主人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在此期间大概还要作为主人的执事，其中偶尔包括了厨师一类的工作。突然觉得恶魔似乎也还是挺不容易的，必须样样都会，样样精通才行啊。世界上这么多种语言，不说都会，至少十几种是必不可少的，比如英中法俄德日西班牙之类的。洗衣做饭打扫房子，天文地理暗杀阴谋……
　　不自觉的一头冷航，朵拉看着乌鸦恶魔先生，问道，“所以其实你是什么都会，是吧？”那不是万能了嘛。
　　强忍住抚额的冲动，塞巴斯钦终于理解了什么叫做无语，“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存在万能的生物的，包括你们的上帝也不是。我只是比人类知道的，会的，多了一些而已。”也就仅此而已，要是万能了，早就被这个世界排斥了。
　　“哦，这样啊。”朵拉若有所思，想来也是，要是他是万能的，早就把多萝西娅小姐的灵魂找回来了，才不会这么纠结，而且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所以，这一次，自己的确是异想天开了。
　　“好了，快吃吧，否则都凉了。”塞巴斯钦自然的伸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一揉，看着她像是看一个调皮可爱的孩子，纵容又宠溺，带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