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姐姐扭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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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我好像突然知道了，“……果然要告诉他吗？”
　　“当然啦～”
　　「那姐姐为什么从来没问过我？宁愿去问桃井桑，去找黄濑君，也没有直接问我。」
　　原来哲是希望我这么做吗……
　　“啊，我的弟弟跑完了。”
　　我看到了一个胖胖的男孩子，他气喘吁吁，看起来真的需要减肥了。
　　“下次，和你的弟弟一起来这里遛狗吧。我有点想见见他了。”
　　曾经被命名为pinky的姐姐扭蛋，偶遇了过去的同类。想到同类几分钟前对自己说过的那段话，饱含着那种情感已经不能称之为『姐弟』了吧，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3
　　“对不起。”
　　“很疼啊，你好好看前面。”
　　黑子移动记分架时不小心撞到了火神。虽然说着“火神君不要走神”，但其实想的是合宿的事情。
　　“这家伙一直在我脚边晃来晃去啊。”
　　“汪～”
　　看着二号跑到火神脚边，黑子想起了姐姐的事。
　　已经好几天没有说过话了，要不要把二号也一起带去合宿。如果也能像前天晚上跟火神那样解释清楚就好了。
　　“火神君，我和姐姐吵架了。”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回去的路上黑子对火神说道。
　　“哈？家人吵架什么的很正常吧。”
　　“是，但是已经冷战好几天了。”
　　火神想起来前几天也一直没和黑子说话，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不会也是从最后一场比赛结束后吧？”
　　“是的。”
　　黑子毫不犹豫地回答。
　　“姐姐怎么说也是长辈，我觉得黑子你应该先道歉。”
　　趁着黑子在思考，火神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但是，我觉得黑子的姐姐不像是会吵架的那种类型……”
　　如果光靠道歉就能和好的话，黑子早就这么做了。
　　姐姐这几天的状态，是拒绝和自己交谈。
　　「我知道的，我已经都知道了。」
　　「关于哲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
　　不管行为上变得多么像人类，内心还保留扭蛋的思考方式。否则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姐姐会主动接近黄濑，果然还是因为自己之前的事吗？
　　要知道，姐姐可不止被我一个人扭到过。也想过成为黄濑的姐姐吗？
　　比起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姐姐对黄濑的直觉反应，才更像是『人类』本身。
　　大概是因为这点，自己那天才会生气。
　　黑子在打开家门的那一刻想到。
　　空气里有咖喱的味道。
　　姐姐做饭了，和教练今天为合宿制作的试吃料理不谋而合。虽然姐姐一开始的水平没有教练那么恐怖，但也比只会煮鸡蛋的自己强不了多少。
　　打开客厅的灯，黑子发现了蜷在沙发一侧的爱花。
　　“姐姐，这样睡会感冒的。”
　　“……哲。”
　　黑子怔了一下，看到她缓缓睁开眼睛，意识到刚才那声只是梦呓而已。醒来之后，反而是和这几天一样的戒备神情了。
　　到底紧张的人，是我还是姐姐。
　　“突然就睡着了，我去盛咖喱。”
　　“等下。”
　　黑子拦住了想要从沙发上下来的爱花，其实还没想好要说什么。
　　“我不想，再和哲吵架了。”
　　姐姐紧张的时候，会用右手抱着左臂。看到她的反应，黑子拿开了撑在沙发上的手。
　　看着她走到料理台的背影，黑子又想起了今天教练做咖喱时的样子。如果父母真的有生一个姐姐的话，那个姐姐应该也还在上高中吧。然而没有办法，把比自己高一个年级的教练和姐姐的背影重合。
　　“二号的份，也有。”
　　“姐姐不害怕了吗？”
　　没有再提那天的事，只是打破了沉寂，像是某种默契般地又能正常对话了。
　　专注地顾着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二号没有发出“汪”的叫声。
　　“怕，虽然害怕但还是要适应。”
　　这时黑子做了一个决定，“我从明天开始要去海边合宿训练。”
　　“合宿？”
　　“是的，让二号留下来陪姐姐没问题吧？”
　　吃了一口咖喱，黑子想起火神教姐姐做蛋包饭的情景，意识到距离自己把她扭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还没有分开生活过。
　　“……没问题，因为是哲也二号嘛。”
　　*
　　我和我的弟弟和好了。
　　没有来得及帮他整理合宿要用到的东西不说，两个人一整个晚上都用来练习如何和二号更好地相处了。
　　没问题吧？哲不在的话。
　　“汪～”
　　它跑到我的脚边，跟在玄关的哲告别。
　　我的弟弟蹲下身，摸着它着头说道，“要和姐姐好好相处。”
　　“我会努力的。”
　　我试图让他放心。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并不是因为合宿的地方不让带狗，才把二号留下来。
　　“我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嗯。”
　　哲说着把什么塞到了我手里，是一张纸条。
　　“合宿的地址，姐姐有事的话就去找我。”
　　“……好。”
　　“那我走了。”
　　待大门关上之后，我打开了纸条。合宿的地址啊，训练快结束的时候去一趟吧，毕竟自己也想再看一次大海呢。
　　和哲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黑子的放置PLAY，以及，神助攻终于上线了。

☆、选择性家人

　　1
　　合宿的第一天清晨，火神吐槽了黑子睡醒后的乱发。
　　“是吗？也被姐姐嘲笑过好多次了。”
　　黑子面无表情地说道。
　　合宿的第二个晚上，高强度的训练下火神狼吞虎咽。
　　“果然还是姐姐做的蛋包饭更好吃。”
　　黑子旁若无人地说道。
　　合宿的第三个傍晚，火神对黑子说“以为你会把二号也带过来的。”
　　“嗯，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我更不放心姐姐一个人在家里。”
　　“你是姐控吗！？”
　　火神忍不住吐槽了自己的搭档。
　　2
　　“二号，你就是哲对吧？”
　　“汪～”
　　看着它一直在摇尾巴，我心想有这么开心吗？
　　“哲开心的话，姐姐我也会开心的。”
　　“汪汪～”
　　“……啊。”
　　有些得意忘形了。二号光是跑到脚边的话，已经有些适应了。但想要抱到我的腿上，还是有点害怕。
　　像是感觉到我有一丝不安，它又乖乖地在我面前坐下来。
　　好乖，就和哲一样。
　　“哲，我们去公园散步吧。”
　　它歪着头，有点疑惑地看着我。我忍不住笑了。
　　半个小时后，我和pinky又见面了。
　　她说，你就叫我pinky好了，还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啊，说的自己好像有过去似的。
　　“确实有哦，不记得的大概只有你一个，如果那些可以称之为『过去』的话。”
　　“大家，其他姐姐扭蛋都记得被每一次被扭出来的事吗？”
　　她笑着点头，看起来有些故作轻松。
　　哲去海边参加集训了，所以pinky还是没有见到他。很快，她的注意力集中在了二号身上。
　　“哈，好可爱的狗狗。”
　　“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反应呢。”
　　“所以，你的弟弟其实是个富有爱心的男孩子？”
　　“怎么说呢，挺温柔就是了，”我思考起来，“但是有时候又过分地认真。”
　　“嗯……越来越好奇了。”
　　“姐姐，这是最后一圈了吧。”
　　“你才跑两圈而已！”
　　胖胖的男孩子在我们面前原地跑步，听到pinky的话又不屑地摇了摇头跑远了。
　　看到她不自觉地卷起了发丝，我也摸了摸我头上的丝带。这样细微的动作被她捕捉到了。pinky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手的位置。
　　“怎么了？”
　　“这根丝带，是从哪里来的？”
　　淡紫色的丝带，系在哲送我的装着手机的盒子外面。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奇怪。”
　　“是吧，我也觉得这根带子有点细，不像是包扎礼物……”
　　“我说的不是这里，你知道吗，这根带子看起来很像是那时候领口的系带。”
　　pinky告诉我，前一个弟弟为了区分我们五个姐姐扭蛋，选择了不同颜色的蝴蝶结和丝带作为领口的装饰。
　　“那，我代表的是这种淡紫色吗？”
　　“是的，薰衣草色，朦胧的色彩。”
　　为什么？会在哲的手上。
　　“如果这根丝带是你弟弟特地系在盒子上的，”她顿了顿，“很有可能他之前就见过你了。”
　　我和pinky的想法不谋而合了。心脏扑通扑通地感觉到了它的跳动。
　　“呐，这种可能性你从来没想过吗？”
　　“什么？”
　　“虽然我们的目的是要和所谓的弟弟们签约，但是反过来，他们就没必要对我们这么好吧？”
　　“嗯。”
　　“我们是被选择的家人，爱花。难道你的最终目的不是只和他签约吗？”
　　我是想和哲签约，但我不仅仅是想和他签约。
　　“这样啊，我们是被选择的那一方。”
　　“只要他们觉得我们是适合成为姐姐的，自然会和我们签约。”
　　我应了她。
　　脑子里却是不一样的想法。
　　什么是合适，什么才是不适合？
　　我，感觉到了疼痛。手指受伤了会觉得痛，哲输了比赛会心疼，就连冷战了几天都会难受。
　　难道，这些不都是『人类』所特有的吗？
　　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也没有办法拥有完全理想的家人。即使如此，还是想要一起生活下去，无论发生什么。
　　但是如果把我扭出来的人，不是哲。
　　正如她所说的，我也曾因不想成为某个人的姐姐而‘逃掉’了。一直深藏在我心底的疑惑，又涌了上来。
　　二号有些不耐烦了，在我的脚边转来转去，毛发蹭的我的腿痒痒的。
　　我感觉到印有字母的那一处，有什么在蔓延。
　　“pinky第一次见到我，对我说了‘属性’了吧？”
　　“啊，你还不知道对吗？”
　　“嗯，那个‘A’代表了什么？”
　　“Amnesia，失忆症。”
　　她的嘴唇一张一翕，宛如念着魔法，“所以，你有可能不止被消除了一次，只是你每次都会忘记而已。”
　　3
　　哲很有可能，见过之前的我。
　　这种想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最有可能见到我的地方是哪里呢？很快我便想到了一个答案。
　　帝光中学。
　　好像是所打篮球特别厉害的学校。
　　不知何时冒出来的想法，此刻却渐渐清晰。一瞬间，我联想到了哲房间桌子上的照片。
　　所以，被其他弟弟扭出来的时候，我又是什么理由出现在帝光呢？
　　走过周末空无一人的教室长廊，空气里已经没有了咖喱和可丽饼的香味。
　　路过尽可能想出来的活动社团，停下了动作的舞蹈和射偏离了靶心的箭。
　　还有哪里是没去过的？
　　离开了剑道部，漫无方向地走了几步，我看到了前方的小礼堂。既然现在不是开学典礼也不是活动期间，那么就进去看看吧。
　　大门被我“吱呀”一声推开了。
　　脑子里一片混乱。
　　从帝光中学回到家，听到声响的二号跑到我的脚边，我蹲下身来摸了摸它的头。
　　“呐二号，我该去问谁呢？”
　　“……是哲呢……还是……凉太。”
　　为什么，想起来的关于帝光的画面里，数次出现的人都是黄濑凉太？
　　几天之后，我戴上遮阳帽，牵着二号打算去哲合宿的地方。有些心不在焉的我，开门时差点撞到了人。
　　“对不起，没有撞到您吧？”
　　“不，没有。”
　　当我抬头看到对方的那一刹那，有点恍惚。和哲一样的发色，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只听见她下一秒对我说，“小哲是住在这里吗？”
　　“汪汪～”
　　“哲的妈妈吗？”
　　像是无意识般地重新进了屋，连倒凉水还是果汁这种问题都迟疑了。我回过头，看到对方正在逗二号。
　　那个人是，哲真正的『家人』。
　　“请用。”
　　我把杯子递给她，站在一旁。
　　“谢谢，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喝完一口，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感觉到她在看我，我把目光转移到了二号身上。
　　“……好像不是小哲的女朋友。”
　　我是哲的姐姐。能立即对其他人说出来的这句话，看来今天好像不行了。
　　“是的。”
　　我肯定了她的想法。
　　“不是女朋友的话，为什么会住在一起？”
　　“我是哲的家人。”
　　还是说出来了，看到她有些惊讶，我补充道，“……即将会成为家人。”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彼此信任，互相需要。不是选择和被选择的关系，而是想要一直在一起，这就是家人吧。”
　　等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她的笑容。
　　“我知道的，你一定就是小哲提到过的‘姐姐扭蛋’了。”
　　“诶？”
　　“之前就决定要签约了对吧，那个时候，小哲已经跟我说过了。”
　　哲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不仅仅是这件事，还有关于我自身的事。以为对方是来找他的，结果发现并不是这样。
　　“爱花是准备去小哲合宿的地方吧？”
　　没有想到她会称呼我的名字，我试探性地问了句，“您要一起去吗？”
　　“下次吧。对了，要不要叫一次看看？”
　　一起出门前她顿了一下，扭头看着我。眼神里隐藏着一丝期待。
　　“嗯？”
　　“我是说‘妈妈’。”
　　如果真的签约了，哲的家人也会变成我的家人了吧。
　　“非常抱歉，现在可能还有点困难。但是，不远的将来，我想……我一定可以的。”
　　擅自说了任性的话，我对着远去的车身鞠躬。风吹起我的裙边，像是把我整个人向前推似的。走上长长的坂道，我想到了书里的那段话——
　　『在我最讨厌的斜坡上　轻快地奔跑着』
　　『在这斜坡的前方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会是我从未见过的景色吗』
　　我最先见到的人会是谁？是哲吗？以及是哲先见到了我，还是我先见到了他？
　　在一片翠绿掩盖的民宅前，我看到了结束了合宿的诚凛众人。二号从我脚边蹿了出去，我稍微调整了一下遮阳帽，阳光真刺眼，距离夏天来临之前，又过去了多少日子呢？
　　“啊啊啊，是她——”
　　人群中有人吃惊地大叫了一声，打乱了我的思绪。我循声望去，是个嘴巴有些特别的少年。
　　“小金井，你突然乱叫什么？”
　　“我在体育馆外面见过她。”
　　“哈？”×N
　　众人不解的声音。
　　我杵在原地，进退不是。
　　“那个，是黑子的姐姐对吧？”
　　还是少女的教练走到我的面前，上下打量着我。
　　“是。”
　　我肯定地回答她。
　　这时，人群后面抱着二号的、我的弟弟才转过身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斜坡的那段话，出自动漫《坂道上的阿波罗》。
从未见过的风景，现在看来，莫名会跳戏到free！（哈哈哈
对了，原作里的家长们见到扭蛋都是一下子就接受了的，毕竟这只是发生在某个世界里的故事嘛w

☆、签约的理由

　　1
　　一个人吃饭，不需要早起，也不需要准备便当。
　　两个人吃饭，要考虑对方想吃什么，以及什么时候会回来。
　　时间会过得很快。
　　会开始期盼，连吃饭这种小事也变得充满期待。
　　午后的我，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放满水。梦到自己又变回了扭蛋，吓得惊醒。
　　傍晚的太阳雨，浇淋了紫阳。
　　淡紫色的花瓣上结出了晶莹的水珠，转瞬滑落。
　　墙上时钟的指针滴答作响。
　　日历上的数字，一天天的变大。
　　终于，哲的合宿快要结束了。
　　2
　　沿着来时的坂道往回走，我和哲落在了人群的后方。他喝了一口水，随后把瓶子递给了身边的火神。
　　“今天很热呢，姐姐吃过午饭了吗？”
　　“嗯，吃过了。”
　　比起这个，我回想起来这里的目的。
　　合宿的地点临海，我来是想和我的弟弟一起看海的。
　　“这里靠海对吧？”
　　“是的。”
　　“你们有去过海边了吗？”
　　“来的第一天就去过了。”
　　接着我的话往下说的是火神，任何时候的情绪都和我的弟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还在沙滩上打了一场篮球。”
　　“在沙滩上也能打篮球吗？我只听说过沙滩排球。”
　　“姐姐不用管火神君说的话。”
　　“喂，黑子！”
　　就在我们说笑的同时，前方大队伍停了下来。
　　“今年的全国大赛在这里举办啊。”
　　少女教练的话提醒了众人，有人立即拿起手机查起了赛程。
　　“海常对桐皇。”
　　即使没有看到手机屏幕，光是听到『海常』的名词，我有些愣住了。
　　“现在就过去看，全国大赛。”
　　少女教练一脸兴奋。
　　想和哲一起看海的我，对全国大赛并不感兴趣，即使比赛的一方是海常也不会改变。等我回来神来，其他人已经走远一段距离了。
　　“你们去吧。”
　　我不希望我的弟弟和他们的队友们分开，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不一起去吗？”
　　比哲先开口的是火神。
　　要怎么回答他，火神的话还好说，关键是要怎么向哲解释。
　　“火神君先去吧，我和姐姐有话要说。”
　　“哦，好。”
　　待火神追上了前面的队伍，我的弟弟正对着我，被他那样注视着，我不自觉地抬起了右手，反被他握住了。
　　“姐姐紧张的时候，会用右手抱着左臂。”
　　“……！！”
　　“姐姐应该知道，海常是黄濑君所在的队伍。”
　　果然，他还在意我私自去了海常学校的那次。如果这个时候，我对他说和我一起去海边，会答应吗？
　　“哲……”
　　“我有话想对姐姐说，比赛结束后。”
　　所以还是逃不掉了吗？
　　“我也是。”
　　我只能被迫履行了和黄濑的约定。
　　「……姐姐，也去看我比赛一次吧。」
　　不会错的。
　　那不是什么演唱会的场地，而是帝光中学的小礼堂。而当时，和我手牵手的人，是黄濑。
　　想到这里，我不禁握紧了哲的手。
　　我的弟弟，也会因为我的过去而感到不安吗？为什么我没有早点觉察到，如果我没有失去记忆的话。
　　3
　　“妈妈。”
　　正在收拾行李结束了合宿的黑子，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妈妈告诉他，她见到了所谓的姐姐扭蛋。
　　“签约我同意了。不是什么恶劣的性格我就放心了，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姐姐她，怎么了吗？”
　　“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吧。她虽然已经有了成为‘家人’的觉悟，但好像还在为了什么而迷茫着。”
　　在挂掉电话之前，另一头的女声提醒了黑子一句，“小哲要好好地讲清签约的理由哦。”
　　“我知道了，妈妈。”
　　黑子挂断了电话，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跟家人提到姐姐扭蛋的情形。
　　「诶，还有那种存在啊？」
　　「是的，妈妈。」
　　「小哲原来一直想要姐姐啊，那现在我和爸爸再给你生个妹妹怎么样？」
　　「……不。」
　　从她一开始就连自己是姐姐扭蛋都不知道，到对黄濑的反应，姐姐一定是忘记了黄濑把她扭出来过的事实。
　　就算记忆不见了，感觉不一定跟着消失。
　　正因为如此混乱不清，姐姐才会为了黄濑的事而迷茫。
　　“你在发什么呆，黑子。”
　　关于新打法已经有了眉目，火神想不到短期内，自己的搭档还会为别的什么而烦恼。
　　“火神君觉得，我和黄濑君比怎么样？”
　　“哈？”
　　看到黑子认真的样子，火神一头雾水，“你指的篮球？球技？”
　　这可怎么比，火神内心纠结了。
　　“不是。”
　　黑子面无表情地否定了他的猜想。
　　“那你指的是什么？”
　　突然，火神想到了某个可能性。联想到黑子合宿的这几天，除了篮球以外提及率最高的那个词，他神情复杂地开口——
　　“黑子，你不会真的是姐控吧？”
　　“不会吧，你姐姐她和黄濑怎么看也不太可能。”
　　见黑子默不作声，火神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作为家人应该也会支持。”
　　“姐姐没有和黄濑君在一起。”
　　“说了半天只是你的猜测？”
　　黑子没有办法确定，如果姐姐想起过去的事会怎样。如果真的讨厌黄濑，为什么特地去海常，又为什么要答应看他比赛。
　　“我不知道。”
　　“我不太理解你的这种感受，你的姐姐怎么选择都是她自己的事吧。”
　　火神心想姐弟是这样的吗，不过他自己没有姐姐，也就有点难以理解了。但他认识的黑子，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不过黑子，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火神君的意见我会考虑的。”
　　自己的想法？想和姐姐签约，一开始是为了什么去扭蛋，签约的理由又是什么。
　　妈妈和火神说得对，黑子决定找个适当的时间把这些都告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