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姐姐扭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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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是想做牛排吧？
　　这种高难度的料理我可做不来。早上一直在吃切片面包我有点厌倦了，趁他们还在研究肉食，我决定去其他地方看看。
　　要买些什么好呢？
　　琳琅满目的商品映入我的眼帘。一时之间，我竟无从下手。
　　直到高处的货架上发现了我感兴趣的芝士饼干。我踮起脚尖，试图够到它。
　　如果火神在的话就能拿到了吧。
　　眼见就能碰到了，却又败下阵来。
　　“你是想要芝士味的吗？我帮你拿吧，要几盒？”
　　陌生的嗓音在我耳边想起。
　　“就一盒，谢谢。”
　　“我也很喜欢芝士味的。”
　　非常好听的声线，让我完全不觉得他是在套近乎。我转过身，看到了帮忙的陌生人的侧脸。
　　这时，他也已经拿下了饼干，正准备递给我。
　　我有些愣住了，因为这种长相应该只在电视或是杂志上才能见到。
　　近在眼前的美少年。
　　他在看到我之后，拿着饼干的手也没有再往前。
　　不是应该把饼干给我吗？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货架，还有好几盒。我有些不解他的举动，只是没有再抬头。
　　或许是对方长得太好看了吧。
　　我有点透不过气，想要离开。
　　帮忙拿了却又不给我，我朝过道的方向迈开脚步。
　　“等等，……你是谁？”
　　手腕隔着衣袖被人握住了，我感觉腰上那不知是丝带还是藤蔓的花纹又开始重新交叠缠绕起来。
　　为什么要问我是谁？
　　“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
　　虽然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但我还是想要移开他的手。
　　这个人是谁？
　　我的弟弟，还有火神君，在哪里？
　　“黄濑君。”
　　在我的弟弟的熟悉的声音响起之后，这个人终于放开了我的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芝士味的饼干是韩国的一个牌子，蛮好吃的。
一口气补看了十集《我的英雄学院》，超级好看……内山的声音一出来我就不行了（捂心口）……男二卡酱也是萌得不要不要的……麻麻我想开坑……我已经做梦梦到我的『个性』了OTL

☆、掌心的温度

　　1
　　“黄濑君。”
　　我听到了我的弟弟的声音，接着我面前的这个人松开了手。我摸着手腕的间隙，他已经跑到了我的弟弟身边。
　　“小黑子！居然能在这里偶遇。”
　　上扬的语调，和问我是谁的语气完全不同。
　　“黄濑君才是，为什么会在这边？”
　　我的弟弟还是和平时一样，既不激动也不嫌恶。
　　那个人还在和我的弟弟对话，光看背影就能觉察到他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在我看来，极不自然。
　　他和我的弟弟关系很好吗？
　　就算是和黑子同一个队的搭档、又是同学的火神，也没有对我的弟弟这样过。
　　你是谁？我才想这样问他。
　　2
　　黑子并没有想到会和黄濑偶遇。
　　因为这里是东京，而黄濑上学的地方是神奈川。虽说两个地方算得上是同一个生活圈，但现在是工作日。只是他忘了，黄濑还身兼模特的工作。
　　就算没有这层因素，开学没几天依然在体育馆里见到了他。
　　在和黄濑偶遇前，自己和火神讨论完牛排，发现在一旁的姐姐不见了。
　　“真是的，这么大的人还会走散啊。”
　　“姐姐肯定还在附近。”
　　自己身边的火神有些抱怨，因为他不知道爱花不是人而是姐姐扭蛋。
　　但是姐姐不会走远。
　　黑子的直觉这么告诉自己，隐约带着点不安。
　　“啊，找到了。”
　　还是火神先发现了。
　　就在这时，黑子看到了黄濑。
　　黄濑和那个不知名的姐姐。
　　只是现在，那个不知名的姐姐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扭出来的姐姐扭蛋——『爱花』。
　　“黄濑君。”
　　自己叫住了他，但好像还是晚了。
　　一旦相遇，那些已经忘掉的东西，就又都卷土重来了吧。
　　只是让黑子意外的是，他俩似乎都不认识对方。或许是表现得不认识对方。
　　“黑子。”
　　在黄濑把注意力放在火神推着的购物车时，姐姐这才从货架前走了过来。
　　她的声音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一直以来，像是念书一样称呼自己，此刻，黑子才觉得她是在叫自己。
　　听到她说话，黄濑又停止了和火神交谈。
　　“你去哪里了？”
　　“我想买盒饼干回去的。”
　　姐姐回答了火神却没有看着他那个方向，“你们都买好了吗？”
　　“嗯，那我们回去吧。”
　　并不是有意要无视黄濑。而是待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只会聚集越来越多的女性。所以黑子想尽早离开。
　　“等等，我有点搞不清楚情况诶，小黑子还是小火神，谁来给我介绍下她是……？”
　　黄濑听上去就像真的不认识一样。
　　“她是我的姐姐，黄濑君。”
　　“诶，小黑子原来有姐姐的吗！？”
　　*
　　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那张脸后，黄濑记起来了，自己曾在姐姐们的‘逼迫’下，去扭蛋了。那个扭蛋不是一般的扭蛋，而是『姐姐扭蛋』。
　　自己明明已经有两个姐姐了，还要像个白痴一样去做这种事。
　　因为他的姐姐们，想要一个妹妹。
　　「说不定凉太扭到的姐姐，正好是姐姐们的妹妹呢～」
　　就因为这样的理由，那个叫做『爱花』的姐姐扭蛋出现了。
　　又想起了姐姐扭蛋这件事。
　　真是不愉快的记忆。
　　自己明明已经把她消除掉了，为什么她又出现了？
　　黄濑抽了个时间回家一趟，在进家门之前，黑子对他说过的话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是我的姐姐，黄濑君。」
　　神情和平时并无二致，但黄濑觉得那一瞬间的黑子非常的认真。
　　暂且不论两个人长相相同的可能性，光是小黑子的姐姐，这点就非常可疑吧。据黄濑所知，黑子好像是独子来着。
　　不过如果她就是那个姐姐扭蛋的话，反正很快也会被消除吧。
　　想到这里，黄濑觉得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凉太，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黄濑凉香疑惑地问道，并打量起他，“我说，你是不是又长高了点？”
　　“是长高了点。”
　　“那你回来到底是干嘛？”
　　凉香跟着黄濑上楼，直到他在长姐的房间前停下。
　　“你今天有点奇怪啊。”
　　“凉香姐，我差点就把那件事忘记了。”
　　“你忘记什么了？”
　　“这里，”黄濑指着房门，笑着对自己的姐姐说道，“曾住着另外一个姐姐吧。”
　　虽然他笑起来的样子足以迷倒一大片女孩子，但是凉香不会。
　　“我以为你忘记了。”
　　“我是忘记了。”
　　黄濑丝毫不对自己的姐姐掩饰这一点。
　　“呐，你怎么又突然想起来了？”
　　“那天长姐有打电话给我，问我是不是把女孩子带到家里来了。”
　　“啊啊，原来是那天衣服的事啊……”
　　凉香自知既然黄濑想起来的话，那就没必要再否认了。只不过，黄濑接下来的话让她有点不明所以。
　　“凉香姐，那些衣服还在吗？”
　　“你不会是为了衣服特地回家的吧……”
　　“只是想看看是什么样的衣服嘛～”
　　3
　　没入水中的肌肤，吸引了缸内的全部水流。聚集在身体周围的温水，近乎饱和地包裹着全身，不留丝毫缝隙。
　　我又回到了这个封闭的空间，静得听见来自内部的咕噜噜的声音，从我的躯壳里发出。
　　啊，是那些泡泡在体内翻滚着。
　　像生成细胞那样。
　　我是谁？
　　我把脑袋浸在水面以下，漂浮的发丝提醒着我，腰上的花纹又开始在蔓延。
　　尽管，看不出来任何变化。
　　今天握住我手腕的那个人，令我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在我看到我的弟弟之后，想要延伸的花纹又缩了回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浴缸里泡了多久，晚上在大卖场发生的事变成几个片段，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回放。
　　直到响起了“咚咚咚”地敲门声，我才把头从水中抬起。
　　“黑子，今天见到的那个人是谁？”
　　我打开门，看到我的弟弟站在门外。我希望他能解答我。
　　“是我中学篮球队的队友，黄濑君。”
　　他的回答干净利落，让我想到了滴落的水珠碰触到水面的那一刻。
　　“那，我是谁？”
　　我看着黑子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到答案。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时，还什么都读不出来。
　　「她是我的姐姐，黄濑君。」
　　今天我听到他这么说了，就像是替我回答了黄濑君的问题。我希望现在，他再对我说一遍。
　　“姐姐在浴室里泡太久了，脑子会晕的。”
　　听到他的回答，我有点失望。避开了正面回答啊，“黑子真温柔呢。”
　　但我还是努力对他挤出一个微笑。
　　不希望自己会被他讨厌。
　　话说回来，黑子还没提过签约的事。一直不签约总有一天会被消除的吧，这种事情我已经通过搜索引擎知道了。虽然不知道消除之后会发生什么。
　　“姐姐还是把头发吹干再睡觉比较好。”
　　既不否认也不承认，他只是盯着我的湿发建议道。
　　“明天，我会做出一份全新的蛋包饭。”
　　“我会期待的。”
　　我只是，想看到他更多的表情。
　　在我被消除之前。
　　……其实我还，不想这么早就被他消除掉。
　　*
　　身体在下沉。
　　沉得很厉害。
　　疼痛感从沉重的身体里的每一个部分扩散开去。
　　“姐姐。”
　　直到，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是有人在叫我吗？
　　“你好像发烧了。”
　　我看清了说话的人是我的弟弟，他正坐在床边。
　　我看到他用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然后又将那只手覆上了我的额头，“确实是有热度。”
　　他的声音令我彻底清醒了。
　　“是吗？”
　　我把手伸向温度的来源，碰到了我的弟弟还没来得及拿开的手。
　　印象里以为会是更柔软的手。
　　「你的手和我差不多白呢。」
　　「你离我近了点……姐姐。」
　　那时候，自己把手伸进水池里，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现在，已经能感觉到掌心的温度了。
　　从掌心到手指，再到指腹。　
　　男孩子的手比我要大一点，但是摸起来却和干净的表面有差异。
　　是因为一直打篮球的关系吗？
　　奇怪，我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哪里疼痛，仿佛梦里的感受都是假的。
　　“好像是有点温度呢。”
　　但是并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我试图从被子里起身。被黑子制止了。
　　“姐姐现在还是不要乱动。”
　　“但是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看着我，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然后我听到他对我说——
　　“我请假了。”
　　请假！？
　　“已经是上学的时间了吗？”
　　“是的。”
　　“我、我没事的。我是姐姐扭蛋呀，和人类是不一样的。”
　　不是的，我并不想这样讲。
　　“姐姐扭蛋应该是不会生病的。”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黑子快去上学吧，我没事的。”
　　我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姐姐难道感觉不到疼痛吗？”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现在的我确实感觉不到。
　　“发烧是会令人疼痛的。”
　　他看着我，神情就像提到篮球时一样认真。
　　这么说来确实有一点吧，这种疼痛类似有什么被抽离出身体。短暂的『发烧』现象之后，我又恢复了正常。
　　我的弟弟也已经上学去了。
　　“路上小心。”
　　在他出门前，我跟着他走到玄关。
　　我的弟弟看了看我，然后关照了我一句“有事打电话给我。”
　　“好。”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隐约觉察到他有点生气。
　　转过身，我看着不再陌生的客厅，突然想到家里好像是没有电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留言好像变少了，果然我的老毛病又犯了OTL

☆、浅紫色丝带

　　1
　　我把刚刚做好的炒饭，盛到了白色的圆盘上。
　　因为突然病倒了，早上没来得及给我的弟弟做便当。现在的我，肚子饿了。
　　“这样就差不多了。”
　　懒得去做比便当复杂的食物，此刻我坐在饭桌旁，往炒饭上挤上番茄酱。
　　原本做蛋包饭会用到的。
　　我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腔里溢开。感觉，味道也不错呢。
　　2
　　“……这是？”
　　我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盒子，是黑子刚刚递给我的。
　　我不解地看着他，然后抽掉了盒子上的丝带。
　　“是手机。”
　　我的弟弟在我打开盒子的同时，告诉了我答案。
　　我拿起那个淡紫色的手机，颜色和系在盒子外面的丝带很接近。
　　“谢谢，不过为什么要送我？”
　　这么贵重的礼物。
　　啊，我想起来了。是因为我生病的事吗？
　　“联络会更方便点。”
　　“那我可以存黑子的号码吗……”
　　我从没有想到会收到这样的礼物。现在的我，非常开心。
　　“已经存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我感染，我的弟弟笑了。
　　虽然只是一个浅浅的笑容，就和那天的笑容一样。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翻到了电话簿里唯一的联系人。凝视着『黑子哲也』的字样，我继续问他，“那我也可以存下桃井桑和火神君的号码吗？”
　　我想我是太贪心了。
　　身为人类才能拥有的欲望，此刻复苏了。
　　当我一个人静静坐在房间里，我盯着三行联系人，看了很久。如果没有和我的弟弟相遇，我大概现在还在作为姐姐扭蛋沉睡吧。
　　恋爱中的人，都觉得彼此是互相喜欢的。并把这种感觉称之为『命运』。
　　我和黑子，不是这种命运。
　　手上绕着用来系着盒子的丝带，淡淡的紫色，朦胧又晦涩的色彩。
　　这根丝带比一般的礼物丝带要细，更像是用来缠绕什么的绳子。
　　合上翻盖，手机也是同样的颜色。
　　黑子喜欢这个颜色，还是说他认为这个颜色适合我？我又想起了桃井给自己挑的淡紫色内衣。
　　既然这样的话——
　　我对着桌子上的镜子，挑起右侧的几缕发丝编起了三股辫。
　　三股辫可是文学少女的象征。
　　想到这里，我轻笑了一声，随即把那根丝带系了上去。
　　只是一瞬间的举动。
　　感觉离所谓的『命运』，更近了一步。
　　忘了关上的窗户，窗帘正被风吹起。我走过去，抬头看了一眼夜空。
　　“星星，真漂亮呢。”
　　明天一定是个晴天吧，我自言自语道。
　　*
　　果然，姐姐很开心。
　　黑子回想起姐姐拿到手机后的神情。
　　虽说是姐姐扭蛋，但从外在看起来和人类根本没有区别。而内在，也曾经是活着的。
　　姐姐，越来越像人类了。
　　所以自己，赋予了她作为人类必备的通讯工具。并不仅仅是因为越做越好的蛋包饭。
　　「确实是有些热度。」
　　「……是吗？」
　　「姐姐现在还是不要乱动。」
　　「但是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因为注视着她的样子，没能适时地拿开覆在她额头上的手。
　　反倒被她握住了。
　　从掌心到手指，再到指腹。
　　她的表情告诉黑子，比起自身发烧的事情，她更在意的是与她想象中不一样的手感。
　　黑子无从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感觉不到疼痛，只是——
　　在她醒来之前，脸上却是痛苦的神情。
　　“博士，我的姐姐好像发烧了。”
　　黑子在篮球队的训练结束后，独自去了那个电玩中心。
　　“诶，发烧？姐姐扭蛋好像是不会发烧的。”
　　“怎么回事？”
　　“应该说姐姐扭蛋几乎是不会生病的。”
　　博士的回答令黑子更加怀疑。
　　“很少有人反馈扭蛋生病的情况，倒是有因为受到重大刺激而倒下的扭蛋。但是发烧的情况，……啊，好像之前有过。”
　　博士陷入了碎碎念状态，黑子并没有从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我有点想起来了。那是个非常恶劣的姐姐扭蛋，再次被扭出来后居然还自己逃跑了！啊啊，因为没被有关部门发现，我又将她重生了。”
　　“逃跑的话，会怎样？”
　　“被有关部门先发现会被『抹灭』，丧失成为姐姐扭蛋的资格，无法重生了。”
　　博士凑近了黑子，“该不会你扭到的就是……”
　　“我的姐姐不是那样。”
　　黑子打断了博士。
　　“开个玩笑嘛。如果真的发烧了，送医院会比较麻烦，自己在家处理下吧。”
　　黑子默不作声，随后走出了电玩中心。
　　在回去的路上，他思考姐姐反常的可能性。
　　「为什么说我是姐姐扭蛋？」
　　那时她刚被扭出来没多久，面无表情地向自己提问。
　　按照博士的说法，如果姐姐就是那个逃跑的扭蛋，不会不知道自己是姐姐扭蛋的。
　　而且，姐姐确实不是第一次被扭出来了。
　　为什么她会一无所知？
　　姐姐真的不认识黄濑吗？
　　然而发烧是在见到黄濑的第二天，这点……毋庸置疑。
　　本该是被预选赛占据整个脑海的重要时刻，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姐姐的事。
　　3
　　“黑子，早上好。”
　　收到手机的高兴之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早上好。”
　　我的弟弟还是有点没睡醒的样子。
　　“最近开始比赛了吗？”
　　我一边问他，一边把做好的蛋卷放到饭桌上。
　　“嗯，还算顺利。”
　　“就是‘赢了’的意思吧？好厉害。”
　　我感慨着，把注意力放在了他夹起的蛋卷上。我的弟弟咬了一口，接着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不好吃吗？”
　　我有尝过，味道应该还好。
　　“不是。”
　　他直视着我，然后说了句和早饭完全无关的话——
　　“三股辫是文学少女的象征。”
　　“黑子也看过《文学少女》吗？”
　　“知道一点。”
　　“但是我的头发没有远子学姐那么长，所以只能在侧边扎一道。”
　　不是无意义的举动吧。
　　也没有要谁故意回应，只是单纯地，想要把那根淡紫色的丝带，系在哪里而已。
　　因为，黑子送给我的，不仅仅是一部手机。
　　我的弟弟，黑子哲也。
　　哲也的朋友，桃井桑。还有，哲也的搭档，火神君。
　　和我一起逛街的少女，指导我料理的少年。
　　如果说一开始，自己作为姐姐扭蛋认为是被『唤醒』的状态，现在的话，有点类似『重生』吧。
　　越是这样，填进躯壳里的碎片，扎得越深。
　　我怕有一天，我会承受不了这份疼痛。所以——
　　『我该再做点什么才能让他跟我签约。』
　　这个想法，这份心意。
　　挥之不去。
　　——预选赛会场外。
　　这里的建筑，看上去比诚凛的体育馆还要大上许多。
　　就算是NBA的球星在里面，我也不一定会来。但是现在，我却站在了从来没来过的建筑物前。
　　只因为我的弟弟要在这里比赛。
　　我并不知道他参加比赛的具体时间，这种事情，我只能去问桃井。
　　问火神也能得到答案，但是泄露给黑子就没有意义了。
　　“姐姐要去看哲君比赛吗？”
　　“是的，……但是我不想让他知道。”
　　“看来是女孩子的秘？密呢～。”
　　“只是从来没去看过，所以想给他一个惊喜。”
　　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要是这么单纯的理由就好了，但我还只是姐姐扭蛋不是么。
　　尽管已经到这里了，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之前，却迷路了。到底走哪边才能到达诚凛比赛的场地？
　　就在我打算随便找个人问路的时候，我又听到了某个辨识度极高的声线。
　　“小黑子的……姐姐？”
　　我转过身，见到了那次在大卖场里遇到的美少年。
　　“啊，真的是。”
　　他说着扯掉了耳机。
　　“你好。”
　　因为记不起他的名字，我简单和他打了个招呼。他的身边还有一名不认识的少年，但这并不影响他自顾自地说话。
　　“笠松前辈，她是小黑子的姐姐。姐姐是特地来看小黑子比赛的吗？”
　　……姐姐。
　　听到他叫我『姐姐』的那一瞬间，我有点愣住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姐姐不跟我们一起进去吗，比赛快开始了。”
　　本不应该随波逐流的，但身体替自己做出了选择。看到他的笑容，我忍不住想要问他。
　　“你的名字是？”
　　“黄濑凉太，姐姐叫我‘凉太’就好了。”
　　“嗯。”
　　真遗憾，我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或许是因为他们走得太快，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落在他们身后了。
　　还是不要追上去了，本来也没有一起进到内场的理由。
　　然而，我看到金发的少年对他的前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