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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是撒娇精[校园]-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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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
  她甚至感觉自己就像长了一双翅膀,在天空翱翔。
  比起起飞时的震颤,此刻飞机的航迹十分平稳,只感觉到微微的颠簸。
  陆时语适应了之后,大着胆子往舱外看。
  绿油油的农田、疏疏落落的房屋、波光粼粼的河流、远处连绵的青山……壮美开阔。
  和平日所见完全不一样。
  “好美!”她赞叹。
  魏郯低笑一声,“要不要来点刺激的?”
  “什么刺激?”
  回答她的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像堵墙似的重重压向她,飞机突然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朝地面坠落。
  陆时语想尖叫,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地、田野急速地迎面扑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飞机翻滚着被迅速拉起,天旋地转间,机头前又出现了蔚蓝。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大的新奇和亢奋顺着神经,从脊背窜起,直达头顶,指尖都在兴奋地颤栗。
  玻璃舱盖打开,魏郯解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脱掉身上的降落伞,又倾身过来帮陆时语解。
  直到头盔被摘下,安全带和降落伞被解开,几近脱力的陆时语被魏郯半拖半抱地弄下飞机,她还有种踩在云端的感觉。
  她呼吸重浊,胸腔发紧,双腿虚软,肾上腺素还在血液里仿佛被炸开一般横冲直撞。
  魏郯拍拍她的脸,“还好吗?”
  陆时语点点头,“我是不是很怂?”舱内温度高,再加上身体的本能反应,她的额发早已汗湿。
  魏郯将她的碎发撩至耳后,露出漂亮的眉眼。他摇头,“第一次你没吐已经很棒了。”
  “我也觉得我很厉害。”
  陆时语抬起头,看他深邃的五官,以及他肩后那片澄澈的蓝天。
  和自己有气无力的样子相比,魏郯面色十分轻松,大概有些日子没飞了,今天试试手,虽然不过瘾,但也让他的眼中焕发出了不同以往的神采。
  他,天生就属于这片辽阔坦荡的蓝天。
  “魏郯,我爱你!”陆时语攀着他的脖子,低声道。
  魏郯笑着啄了一下她的脸,“我以为一落地你会打我呢。”
  他不提还好,这一说,陆时语是有点生气,“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准备准备,突然就……吓死我了。”
  中午,他们是在飞行团吃的午饭。
  魏郯和赵叔叔是志趣相投的忘年交,两人一聊起飞机来,停都停不下。
  一顿饭吃完,赵叔叔亲自把他们送了出来。
  坐上车,魏郯问她要不要去看电影,陆时语一幅累瘫了的样子,头摇得像拨浪鼓,“回家,我现在只想回家。”
  车开到半路,她就睡着了,脑袋歪歪地靠在车窗玻璃上。
  魏郯无声弯了弯唇角,把车速降了下来。
  陆时语窝在副驾驶睡得迷迷糊糊,直到朦胧感觉到车子停了,安全带也被人解开了,才哼唧一声,眼都没睁,声音慵懒地问:“到了吗?”
  魏郯应了一声,温柔地捋了捋她凌乱的发丝,“回家再睡。”
  陆时语慢吞吞地抬起两条细胳膊抖了抖,只说了一个字,“抱。”
  “那你就睡车上吧,我先上去了。”
  陆时语刷地睁开眼,一脸复杂地看着他,“魏十三,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
  魏郯笑出声,径自下车,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门,俯身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搂着她的肩背,将人打横抱了出来。
  陆时语像只得逞的小狐狸,勾住他的脖子笑得眉眼弯弯。
  在地下车库等电梯时,魏郯抱着她掂了掂,“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大兄弟,知道对女生说这话意味着什么吗?
  陆时语抖着腿要挣扎着下地,“那你放我下来。”
  “别乱动。”魏郯收紧手臂,让她动弹不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他还是有事没事就想逗逗她。
  陆时语是个在哪儿都不会委屈自己的人,秉承着“房子是租来的,日子是自己的”原则,将个一居室布置得温馨又浪漫。
  她喜欢睡软床,魏郯刚和她在一起时,还有点不习惯。
  把人放在四柱公主床上,他低头咬了咬她的鼻尖,“晚上想吃什么,我去超市买食材。”
  “不吃,不吃,这半个月你都把我喂胖了。”
  “没有,我和你开玩笑的。”
  陆时语轻哼一声,突然攀上他的脖子,张嘴咬住了他的唇瓣慢条斯理地磨着。
  魏郯呼吸一重。
  陆时语舔着他的唇角,挑着杏眼斜睨着他,眼波荡漾,妖精似地说:“我想吃你。”
  事实证明,男人是经不起撩的。
  尤其是一年见不了几回面的。
  稍微一撩拨,他就能进化成禽。兽。
  陆时语混混沌沌地陷在柔软的大床里,一根小手指也抬不起来了。
  她的脸被枕头压得微微变形,看起来嘴巴嘟嘟的,“魏十三,你知道自己的人设吗?”
  “嗯?”魏郯饱食后慵懒又满足,将离他三丈远的人重新捞进怀里。
  “学神级校草,jinyu系男神啊。”陆时语伸出细细的食指戳着他的胸膛,“你自己想想这人设都崩成什么样儿了?”
  魏郯抓过她的手举到自己的嘴边,一根一根亲吻她的指尖,“男人压根就不存在这种属性。”
  陆时语:“……”竟然觉得好有道理,她还是太天真了。
  她受教似地点头,“明白了,男人都是泰迪精。”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小动物似地拱了拱,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阖着眼说:“十三,以后不要乱花钱了。”
  “你不喜欢我送你的包包和化妆品?” 魏郯闻着她头发上的淡香。
  “喜欢。但是……”
  魏郯直接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喜欢就行。我工资不高,但是福利还可以,每次飞都有补贴。你是我的女人,别人有的你也一定要有。”
  陆时语埋在他颈窝里,心里软软的。
  她从小生活优渥,在物质方面没有特别强烈的欲。望。尤其成年后,很少会单纯地因为物质的满足而获得强烈的满足感。
  但每次收到魏郯送她的礼物,她都会开心很久。
  不是东西的问题,也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他对她那种时时刻刻捧在手心里的满满的、无条件的宠溺。
  她又往魏郯的怀里钻了钻,胸腹紧紧相贴,像是想要把自己嵌进他的身体一样。
  好一会儿,她听到魏郯说:“小语,后天我就回部队了。”
  “嗯,我知道呀,你早就讲过了。”
  “另外,”魏郯顿了一下,“我调动工作了。”
  闻言,陆时语睁开眼,慢慢仰起头,与他对视,“调到哪里?”
  “试飞大队。”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你们是抛弃我了吗,留言越来越少啦o(╥﹏╥)o
  我还想明天三更来着,呜呜呜
  给我一个爱的评论吧(敲破碗


第89章 撒娇八十九点
  试飞?
  这对陆时语来说,又是一个没接触过的新名词,不过会不会离帝都近一点呢?
  “在哪里?”她问。
  “在Y市。”
  陆时语哦了一声,略有失望,从华东调到西北,越来越偏了呀。
  “那,什么是试飞?”她继续问。
  “任何一架国产军用、民用飞机,从科学研制到出厂交付正式使用之前,都要经过无数次的测试,而驾驶飞机进行测试的人叫试飞员。”
  魏郯说话时的语气和声音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陆时语的心却沉沉地往下坠落。
  他说得简单轻松,她却懂了。
  如果说魏郯现在飞的是设计成熟已经定型的飞机,那他将来飞的则是存在着未知缺陷以及不可预知的危险的飞机。
  这两者区别可大了。
  陆时语轻轻抖了一下。
  魏郯将被子拉上来,给她掖好,自己却起身,“我去做饭,你休息一会儿,吃饭我叫你。”
  听到洗手间的门关上,不一会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陆时语伸手从床头拿过手机。
  她在搜索引擎里输入“试飞员”三个字,然后打开相关结果逐一往下看。
  越看越心惊!
  ——试飞员被称作“和平时期距离死亡最近的人。”
  ——试飞员驾驶的是从未有人飞过的的飞机,每一次试飞,都是在试错。
  ——试飞员必须驾驶飞机在极限条件下进行各种极限飞行,从而检测飞机的真实性能、安全边界以及发现飞机出现的各种问题,再进行改良、定型、量产。
  ——只有飞出极限值,新型战机的性能才能得到验证,战斗力才能得到提升。试飞员们多担一份风险,科研人员就多一份宝贵数据,后期的飞行安全也多了一份科学依据。
  ——试飞员有的也只是工程师们给的理论数据,没定型、没先例,在高空中发生各种问题必须依靠自身来化险为夷。
  ——试飞员驾驶的新机,是一代甚至几代人的心血,是国家上亿元的财产。一旦掉下来,损失的是几年甚至几十年国防工业的成果,失去的很可能是一代飞机。所以试飞员面对危险第一反应都是要保住飞机。
  ——可以说,中国空军所有飞机的飞行手册都是试飞员用生命谱写出来的。
  ——国之利器,以命铸之!
  看着锅里的冬瓜渐渐变得透明,圆圆的肉丸子一个个飘浮上来,魏郯撒了点香葱末,关火。
  米饭也煮好了,电饭煲跳到了保温键。
  他洗洗手,去卧室叫陆时语吃晚饭。
  窗帘拉着,屋子里有点暗,陆时语穿了件黑色的大T恤蜷膝缩坐在床上发呆,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像一尊没有生气的雕像。
  这T恤是魏郯的,她似乎很喜欢把他的T恤、衬衫当睡衣穿。
  T恤领子有点宽,露出精致的一字锁骨,长度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露出一双白得晃眼的大长腿。
  魏郯弯腰摸了摸她的腿,有点凉。他拉开衣柜找了条长裤,抖落开,半蹲在床边,“小语,来穿裤子。”
  陆时语抬起眼帘。
  他穿着白色的棉质T恤,面料看起来柔软舒适,袖子挽在手肘,整个人看起来比穿军装的时候要柔软很多。
  陆时语倾身突然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软软的脸蛋压贴在他脖颈勃勃的脉动处。
  “十三,你能不能不调去试飞大队?我不想你去,求你。”声音软糯,语含乞求。
  这是她第一次干涉他工作上的事。
  魏郯抱着人站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扯过被子将她像裹寿司卷似的把人整个包起来。
  他揉着她的后颈,声音低柔地给她解释:“小语,如果说飞行员是万里挑一的话,那试飞员是在飞行员中万里挑一。以我的资历,调过去还要经过培训考核,并不能马上投入试飞工作。而且,我们国家目前是世界上三代机研制中唯一没有摔过飞机的国家。我们要相信飞机的研发制造者,相信后勤保障,相信这条战线上的所有人,他们都很优秀。”
  陆时语静默着,眉眼低垂,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覆盖下来,打下柔软的阴影。
  “吧嗒”,一大颗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滚落,砸到魏郯的手背上。
  魏郯慌了神,连忙哄她,“别哭,宝贝儿。”抬手要给她擦拭眼泪。
  “啪”的一声脆响,陆时语拍开他的手,她睁着通红的眼,肩膀睫毛都在颤,哑声道:“十四亿中国人就缺你一个吗?”
  “我们在一起七年了,可随着你念军校去当兵,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所以无论有什么我都不想和你吵,因为我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可是,现在你和我说要去当试飞员?我不知道这对你意味着什么,我没你有理想有抱负,我只是一个只想每天和心爱的人一起上班,一起回家的普通女人。”
  “难道我的要求很过分吗?”
  “你不必隐瞒你将要去的地方有多危险,你没想过你这一走,我该怎么办,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陆时语越说越心酸,越说越难过,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串串往下掉。
  空气凝滞,整个房间落针可闻。
  陆时语抹了把眼泪,“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你会说什么。”
  “这是命令,对不对?”
  “是军人就得服从命令,是不是?”
  魏郯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硬生生剜出个窟窿出来,喉咙也堵着,解释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沉默良久,陆时语从他身上爬下来,抬脚就走,随着“砰”的一声,洗手间的门被重重关上。
  餐桌上,冬瓜丸子汤散着诱人的香气,削皮切好的水果一块一块,漂亮整齐地码放在盘子里……可是今晚,注定没有人来品尝了。
  这是继初二那年以来,两人唯一的一次冷战。
  说是冷战,也不太准确,因为魏郯这两天一直在试图缓和关系,只是陆时语在气头上,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完全不理睬。
  第三天清晨五点,天光熹微,魏郯已经醒了。
  这是多年形成的生活习惯。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部队,一直如此,十几年如一日。
  上学时,陆时语就笑他生活规律地像七八十岁的老爷爷。他当时还一本正经地反驳:“七八十岁的老爷爷可没有我这么好的睡眠质量。”
  事实上,她和自己有太多不同。比如她喜欢睡懒觉,睡到日上三竿太阳晒P股了才起。
  一点薄阳从窗帘缝隙里悄无声息地探了进来。
  卧室里积淀了一晚的睡意,身边的人还陷在柔软的被子里熟睡着,甜甜暖暖的气息将他包围,而他的衣袖一角被一只白皙小手紧紧攥着。
  她这两天看也不看自己,晚上睡觉也是恨不能在床中间划条三八线。可等睡沉了,又会无意识地向自己靠过来,甚至像现在这样抓着他的衣服不放。
  在心里算了算时间,魏郯决定赖十分钟的床。
  他轻轻地侧了个身,趴在枕头上与陆时语面对面。他发现,即使如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心里就充满了难得的安宁和满足。
  记不清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了,他只知道自己跟中了蛊一样。
  非她不可。
  是她教他情爱销魂,是她教他何谓两情相悦。
  这么美好的人,是他的爱人。
  魏郯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他轻叹一口气,轻手轻脚地下床。
  洗漱完,他做了个金枪鱼蔬菜沙拉,等陆时语起来,自己热下牛奶和吐司就行了。
  拉着行李箱来到客厅,在玄关换好鞋,魏郯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卧室,却见他的小女人无声无息地站在卧室门口。那双琉璃般清澈剔透的杏眸此刻湿漉漉的,蕴着水光,她轻轻咬着下唇,模样委屈而不舍。
  魏郯喉间微哽。
  想抱她。
  想再多抱她一会儿。
  想把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
  可是不行。
  那样她会更伤心。
  “你再睡一会儿,早饭我做好了,牛奶在微波炉里打一下再喝,不要喝冷的。”
  “我走了。”
  就在他转身离开之际,陆时语小炮弹一样朝他直直奔来。
  魏郯反应极快,双手接住了她,但却因她冲过来的力道后退了两步才站定。
  陆时语无尾熊似地挂在他身上,修长的双腿环上他的腰间,抬手就勾住他的脖子,两人的唇舌热烈纠缠。
  好一会儿,魏郯才不舍地退开,在她耳畔缓声道:“幼时,曾祖父曾教我兄弟——男人俯仰穹壤之间,有必行之事。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但国际争端依然存在。作为一个正在崛起的大国,势必会面临众多考验。而我,作为国之一分子,我选择为国做一点我力所能及的事。”
  “所以,我没办法像其他人一样与女朋友天天相伴,耳鬓厮磨。”
  “小语,我对你的爱并不会因为距离而疏远。”
  “我爱你,至死不渝。”
  陆时语哽咽着,唇瓣翕动缓缓摩擦他的耳垂,声音又软又绵,一遍遍地唤他。
  “十三。”
  “十三。”
  “十三。”
  真的希望这一刻时间能够静止,听着他的声音,感受着他的气息和怀抱。
  “我有多爱你。”
  “如果我只是有一点爱你该多好,可是我那么爱你,爱到无法自拔。”
  陆时语从他身上下来,站好,细白的手指摩挲着他右胸前形状为一对展开的翅膀的金色胸标。
  “一路平安,等你回来。”
  每次魏郯离开,陆时语从来不去机场送他。因为她怕控制不住自己,什么也不顾,跟着他跑了。
  短短的八个字承载着满心的不舍,陆时语觉得她好像更矫情了,人还没走,她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她抽了一下鼻子。
  魏郯的心脏狠狠地大力地颤了颤。
  “等明年我回来,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向和平年代奋战在第一线的各行各业的英雄们致敬!向英雄背后默默支持他们的家人们致敬!


第90章 撒娇九十点
  B大附属医院作为帝都三甲医院,无论工作日还是节假日,天天人满为患。
  陆时语目前轮转到肛肠科实习,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给人爆菊,咳,不是,是指检和清创换药。
  金眼科,银外科,开着宝马的口腔科。肛肠科虽然不如其他科室听着光鲜,但接触下来,陆时语觉得这个科室其实有很多优点。比如,除非肠癌这样的大手术,一般手术不用太久,医生比较轻松。而且因为生活节奏快,饮食不规律,病患数量庞大,不愁没病人。
  此刻,她坐在换药室里,带着口罩手套正在给一位前天才做完肛瘘手术的男病人清创换药。
  “来,躺好,抱着膝盖,别紧张。”
  “医生,你能不能轻点。”男病人三十来岁,高大魁梧,胳膊上还有青色纹身,像个社会大哥。
  可惜此刻社会大哥没有一点大哥的气势,陆时语还没开始,他就吱哇乱叫上了。
  陆时语用镊子夹起棉球,“你确定要轻点?肛瘘这种病,五分靠手术,五分靠换药。如果术后换药不及时或者消毒不彻底,会出现假愈合,到时候你还得再挨一刀。”
  社会大哥不说话了,只是哎呦哎呦叫地魂儿都快从他嘴里飘出来了。
  陆时语这一下午,给二十来个住院病人换了药,临近下班时,同事叫她:“陆医生,主任找你。”
  她有点莫名,堂堂大主任找她个小喽啰做什么?
  等来到主任办公室,听说要给她补休,陆时语才想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肛肠科一线大夫不算多,一个萝卜一个坑。又恰巧有两位女大夫同时休产假,所以科室格外忙碌。现在两人回来上班,其他人也可以轮流补休了。
  突然有了四天小长假,陆时语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要干点什么。她买了点爸妈爱吃的东西,回了趟家。
  自从姐弟俩上大学以来,陆家小院冷清了不少。也许真的是距离产生美,她在家时几乎每天都要被苏亦唠叨两句,她不在家了苏亦又隔三差五地给她打电话嘘寒问暖。知道她休息少,每个礼拜都和陆缄一起过来给她收拾收拾屋子,做一顿可口的饭菜。
  陆时语一回家,苏亦和陆缄都很高兴,一个张罗给她做饭,一个张罗给她洗水果。
  手机响的时候,她正抱着一盆车厘子吃。
  看到是魏郯发来的视频请求,她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拿着手机一边叫了声:“十三”,一边回了自己房间。
  “这孩子。”苏亦望着女儿透着开心的背影,感慨:“男朋友来电话就高兴成这样。”
  陆缄拿起一颗车厘子递到老婆嘴边,“两人一起长大,一起努力,挺好。只是看敏行这情况,三五年是调不回帝都的,两人这样一直分着,实在不是个事。”
  苏亦也叹了口气。
  陆时语和魏郯每次打电话或者视频,说的无非是今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有没有想我之类琐碎又平淡的话题,但两人却怎么也说不烦。
  看着手机息屏,陆时语突然很想见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发了芽的种子,怎么也按捺不住了。
  第二天中午,提着行李箱站在西北某机场到达出口的时候,陆时语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就这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地跑来找魏郯了。
  他们经常会有各种任务转场或者山区、高原训练什么的,万一人不在呢?她不是白跑一趟。
  算了,来都来了。
  如果他在,就当给他一个surprise。
  如果他不在,就当自己旅游一回。
  试飞大队并不在市区,而是在距离市区六十多公里的县城。
  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陆时语转坐长途汽车,下了长途汽车得知试飞大队距离县城还有七八公里,她又坐上小巴士。
  车外的风景从喧闹的街道变成绿油油的田野和低矮农房,在蜿蜒山路上盘旋了许久,直到差不多整车的人都下光了,汽车才突兀地停下。
  巴士司机开了双闪,下车,人走到车头打开引擎盖看了一会儿,重新回到车上,朝着包括陆时语在内的几名乘客道:“车坏了,走不了了,再往前两公里半就到终点了,你们自己走吧。”
  陆时语:“???”
  她拎着行李箱下车。一辆拖拉机喷着发黑的尾气经过,她捂着嘴咳了一声,朝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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